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努力让他接受我的，反正咱们还年轻，不著急结婚的事。可是……”

    温婉的女人似乎有著难以启齿的事情，表情有些尴尬，低著头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韩予看她为难的样子，问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吗？尽管说出来没关系。”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抬起了头，有点害羞的开口：“那个，就是我家里人想看看你……虽然你是我婶子介绍给我的，但是我家里人说还是想见见你。……你别为难，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会跟他们好好说的，也不是定得去，因为我老家那边有点远……”

    韩予见顾瑜为难的只扣著自己的手指，也想答应下来，毕竟已经在交往中了，对方的家人想看看自己是什麽样的人很正常，何况这是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也不容他走开啊。小孩现在只跟他冷战中，在这种时刻，他和顾瑜去见家长会使情况加恶化的，所以只能模糊的给出答案：“我回去跟小诃说下，如果他不闹的话，我会跟你起去的。”

    顾瑜看起来有些失落，但是她明白韩予家的小孩的确需要的照顾，所以笑著回答：“没关系，以後总有机会的，现在还是照顾小孩子重要。”

    喝完咖啡，已经差不是小孩放学的时间了。原本韩予怕小孩不够听话，会做些失礼的事，但是顾瑜表示定要和小孩相处，早点接受自己，於是两人起买了菜，回家做饭等小孩放学。

    卫诃知道这几天韩予直往外跑是去和那个女人约会，所以直无言抗拒他的这种行为，但是他没想到还会在自己家中看到那个女人。

    所以再打开门的时候，看著那个女人温婉的笑容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愤怒的想让那个女人从这个世界消失。

    明明是他的……为什麽要跟他抢……

    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就这麽定定的在门边，握紧拳头，冷冷的看著客厅里的女人。

    韩予在厨房听不到女人说话的声音，疑惑的关上火，把锅里的菜盛了出来，走到客厅。却见卫诃满脸寒冰的死死看著顾瑜，嘴唇倔强的抿成条线。顾瑜明显被这样的小孩吓到，看到韩予出来，惊慌的看向他求助。

    其实韩予也不太敢面对小孩的愤怒，他尽量自然的走到玄关去帮他提书包，解释道：“今天你阿姨来家里，做了好你喜欢吃的菜，赶紧洗手出来吃饭吧。”

    可是他拽了半天也不能把书包拿过来，才发现卫诃因为愤怒手紧紧的握成拳，抓紧书包带，还有点颤抖。他有点担心小孩的状况，再次说道：“小诃，放手，先去洗手吃饭，有话吃完饭再说。”

    卫诃就像没听到样，已经死死的看著顾瑜，半晌才手指著门，慢慢的对不安的女人命令道：“出去。”

    “小诃！你太过分了！怎麽点礼貌都没有？”韩予没有想到卫诃居然这麽不懂事，加上几天的冷战下来，忍不住动气起来，开口呵斥著他。

    从他收养小孩开始，就没有用过这麽重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小孩终於有了反应，抬头定定的看著他，坚定的开口：“不是她走，就是我走。”

    第二十章

    不是她走，就是我走。

    韩予不知道小孩是这麽抵触顾瑜，竟然会用离开来威胁他，时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恐惧，嘴唇发白，全身颤抖起来。

    顾瑜看出气氛不好，急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说道：“饭已经做好了，我先走了，别跟孩子生气啊。”

    韩予缓了口气，对顾瑜扯出个难看的笑容，道歉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没管教好孩子，让你看笑话了，我送你出去吧。”说著，就往门口走去。

    顾瑜把他推了回去，摇了摇头，然後指了指依然脸倔强的少年，用口型无声的说道：“孩子要紧。”然後离开了。

    随著门板哢嚓声关住，房间内顿时陷入了寂静。

    韩予用力呼吸著，努力压下自己心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怕失去韩予的恐惧的感情，冰凉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而卫诃反而没事人般，终於恢复了平常的面无表情，依旧句话不说的去拿出饭碗准备吃饭。

    “小诃，说吧，你怎麽才能接受顾瑜？”韩予坐在沙发上，努力保持著平稳的口吻问道。

    卫诃充耳不闻，低著头盛著米饭，拒绝和韩予沟通。

    他终於忍无可忍，手扯住小孩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盛著饭的碗摔到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我什麽时候都会容忍你，你别忘了我才是你老子！你就这麽不想让我结婚？你给我说话！”韩予口不择言的斥责著面前的小孩。

    卫诃面无表情的任他发著脾气，他定定的看著韩予的眼睛，终於开口：“你在逃避什麽？”

    韩予下子因为这句话愣住。逃避？逃避什麽？

    记忆下子回溯到那个罪恶的夜晚，月光下少年诱人的身体在他身下绽放，他用了各种方法亵玩著自己名义上的儿子。

    他的确在逃避，逃避变态的欲望，逃避著卫诃。

    他下子觉得全身坠入冰谷般，看著他的那双眼睛是那样波澜不惊，沈静淡漠，仿佛把他所有虚假的，伪善的假面剥落，曝露出内里的丑陋和肮脏。

    韩予克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他哆嗦著唇，想说什麽却什麽也没说，脸色青白交加半晌，突然抬手，记耳光打到了卫诃脸上。

    “你在胡说什麽！！！”

    尖刻的声音把他惊醒，他简直不能相信刚刚颤抖几乎失真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手上残留著淡淡的麻痛，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头因为掌掴而侧过去看不清表情的卫诃。

    韩予惊慌著，手想去触碰自己刚刚打过的那个地方，但是因为胆怯又收了回来。他结结巴巴的道歉：“小……小诃……对不起，爸爸不是……”

    卫诃缓缓的把头转了回来，脸上带著丝嘲讽的笑容，就那麽冷冷的看著韩予会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上了锁。

    韩予就这样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著卫诃卧室的声音，疲惫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不想打他的，真的不想。

    但是小孩那双仿佛洞悉切的双眼真的让他害怕，他怕自己的丑恶暴漏在他的面前，怕自己对他的欲望会让他觉得恶心，从而离开。

    他只是不想失去他而已。

    韩予倒在沙发上面，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双眼，身体不住颤抖著，发出了轻轻的，压抑的哭泣声。

    桌子上顾瑜费尽心思做出的美味，没有动下。

    第二十章

    “爸爸，我想在同学家玩两天，这几天不回家了。”

    话筒里传来少年独特的清亮声线，只是为了交代句不回家。

    韩予握紧听筒，竭力表现的自然，说道：“行，你想玩就玩两天吧，让你小朋友的爸爸来听下电话。”

    电话那边换成个成熟男人的声音，是那小朋友的家长，韩予为了卫诃打扰对方的事情表达了歉意，嘱咐了些小孩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他看著桌上早已凉掉的饭菜叹了口气，想著昨晚那巴掌，果然是伤了小孩的心。

    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卫诃已经不见了，他昨晚怕错过小孩可以把时间调早了半小时，却依然没看到人，由此可知他是可以在躲他。

    他真的很後悔打了小孩。

    天下来，他都在不安中度过。特意买了很卫诃喜欢吃的东西，还买了限量的圣斗士模型，希望可以哄小孩开心。可是他等了又等，时间早就过了放学的点，甚至天都擦黑的时候，小孩还是没有回来。

    瞬间他很害怕，害怕卫诃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了。

    最终还是难以克制内心的焦躁，他穿上衣服打算去学校找小孩，电话来了。

    呵呵，果然是不愿意回这个家了，他是不是该庆幸小孩还知道打电话回家报备？

    他自己坐在桌边，个人吃著晚饭，这是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现在又变成个人，才发觉寂寞是麽可怕。真不知道以前的20年自己是怎麽活过来的。

    实在是没有食欲，面对满桌的美食，他扒了两口白饭就不再吃了。把碗刷好，然後将圣斗士的模型放进了小孩的房间里。看眼时间，才九点不到，他打开电脑开始码字，怎麽也屡不清头绪，删了写写了删，心里越来越烦躁起来。

    这时，右手边的手机发出滴滴滴的来电声音，屏幕显示顾瑜来电。他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是询问昨晚她离开後的事情的，因为卫诃的表情太可怕，担心他们会吵架。

    他没有提自己跟小孩吵架的事情，只是说了没关系，让她不要担心。两个人交谈了些没什麽所谓的事情，直到顾瑜打算睡觉。

    挂电话之前，他考虑了很久，才开口道：“小瑜，这几天小诃回去同学家呆两天，你带我去拜见下伯父伯母吧。”

    顾瑜没有料到他会这麽快就答应，但是考虑到昨天卫诃抵触她的样子，说道：“不用急的，时间有的是，你先安抚好小诃吧，我看他昨天好像很不喜欢我。”

    韩予又安抚了她几句，定好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便挂断了电话去收拾行李了。

    他不是不担心卫诃，不是不怕他伤心。

    但是他怕卫诃口中的那句“逃避”。

    不管小孩是不是知道什麽，只要自己结了婚什麽猜忌都会不攻自破。他不能让卫诃知道真正的自己，死也不能。

    第二十二章

    韩予起了大早，去顾瑜的公寓接她，两个人起去了火车买票，便踏上了拜访顾瑜双亲的路。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小诃回到家看不到你怎麽办？”顾瑜有点担忧的问。

    韩予沈默了下，安抚的笑笑，回答：“没关系，他要在同学家玩几天呢，咱们快去快回就行了。而且我临出门的时候，跟你婶子说了下，看到小诃回家让他帮忙照顾下，不会出事的……应该……”

    他说的犹豫，不怕万，只怕万，如果小孩真的回家，知道他跟著顾瑜回家了，只怕会加生他的气，只能希望小孩在朋友家住几天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的自嘲的笑了笑，他打了小孩巴掌，估计小孩根本不愿看到他的脸呢，不然也不会躲到同学家去，而自从昨晚打了个电话跟他报备了声不回家住，到现在为止在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了。他担心应该不是小孩突然回家，而是等他回了家小孩还是不愿意回来吧？

    想起这些纷杂的琐事，韩予不觉得就稍微烦躁起来，索性看起窗外的风景分分神舒缓下焦虑。

    虽然顾瑜说的是回老家见父母，其实那个老家也不过是城市郊区的村镇而已，坐著火车也就4,5个小时的路程，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的父母皆是有身份的学问家，怎麽跑去农村住。

    “伯父伯母为什麽不跟你起住？市里方便，为什麽要搬到农村？”他转过头问著对面的女人。

    顾瑜微微笑著，回答道：“我父母已经退休了，养老金足够他们安度晚年，农村虽然不如城市舒适，但是却没有那麽的乌烟瘴气，清静得。他们都是做学问的，安静的氛围让他们喜欢吧。”

    韩予安静的听她说著，看著火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象，如碧水洗过般的天蓝的通透，点缀著零星几白云，蓝天下面是片片的原野，绿油油的玩不到尽头。少了高楼大厦的局限，打开的不只是眼界，是脱去层枷锁般，浑身都轻松起来。

    瞬间他感觉什麽变态的欲望，什麽背负的罪恶感，都离他远去，他只是拿著点点行礼的旅人而已。

    感叹般，他对顾瑜的父母表示的敬重：“伯父伯母才是真的看得通透，我浅薄了。”

    顾瑜笑的腼腆，仿佛献宝样，跟他聊起父母住的小村子：“我父母住的地方要比这里美，那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定好的养老居所。上次我去看他们的时候，那边的村人兴起了种向日葵，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非常的漂亮！还有麦田，秋天的时候去，满眼都是金黄色，特别震撼。而且……”

    顾瑜边回忆边说著，满脸都是兴奋，韩予很有礼貌的听她说著，嘴边带著丝笑意，过了很久，顾瑜发现自己变得太话，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对不起，我太兴奋了，话很。”

    韩予看她羞愧了，笑著摇摇头说：“没有，你讲的很好，我听得很开心，很想立刻火车立刻就到目的地，然後见识下你说的美景。”

    顾瑜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说道：“马上就到了，不超过半个小时，般这趟车都是下午三点抵达终点的。”

    韩予听只有半小时就到，有点慌张起来，因为家里的长辈都很不喜欢他，所以他很不擅长跟长辈交往，顾瑜的父母不是王大婶，起买买菜聊聊天就能相处愉快。

    他正想问问顾瑜她的父母有没有什麽特殊的习惯，却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掏出来看，是王大婶打来的。他接起电话，用口型告诉顾瑜是她的婶子，便喂了声，不等他开口问什麽，里面就传出王大婶担忧著急的声音：“小韩啊！出事了！你不是说小诃这几天都不回来吗，可是刚刚他回来了，还买了菜。我就跟他说了你跟小瑜去见父母的事情，谁知道他脸立马就变了，留下句话就跑了，我这麽大岁数跑不过他，转眼就看不著影了！”

    第二十三章

    “什麽？小诃不见了？！”韩予失控的喊了出来，他紧紧握著手机，震惊自己听到的消息。

    怎麽可能呢？小诃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吗？怎麽才不到天就回来了，还拿著菜？想到小孩提著大包小包的菜回家，想跟自己和好的乖巧的样子，韩予就感觉背著孩子和别的女人见父母的自己很可恨。

    因为他这声，本来很安静的火车车厢内其他的旅客都纷纷看过来，顾瑜是担忧的看著他，他没工夫管别人怎样看待他，只是接著焦急问道：“他走的时候说了什麽？”

    “我跟他说你跟著小瑜去她父母家里了，他就说了句什麽到最後你还是选那个女人就跑走了，我怎麽也赶不上啊！”电话里王大婶说道。

    “怎麽办，怎麽办，会跑到哪里去？”韩予无意识的喃喃自语著，脑中飞快思索著小孩可能的去向。但是想了很久才绝望的发现，卫诃根本无处可去。

    他手心出著冷汗，紧张的发著抖，顾瑜拿出纸巾帮他擦汗，却被他躲开。电话里王大婶听出他的惊慌失措，出声安慰他：“你先别急小韩，昨天小诃不是去同学家了吗，没准他现在又回去了，他这麽聪明，不会出事的。”

    听到王大婶这句话，韩予才稍微冷静了些。想了下，他也估计小孩是赌气又回了自己小朋友家，也不至於没地方去，也就不那麽著急，跟王大婶礼貌道谢後，他拿起电话拨打昨天卫诃打回家的那个号码，还是那个男人接的，他简单说了下情况，拜托对方等到小孩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对方很好说话，爽快的答应了他，他才放下心。

    挂断电话，他抬起头，看到顾瑜担心的看著自己，朝她勉强的笑了下。

    “怎麽了？小诃怎麽会不见了？会不会出事？”顾瑜担心道。

    “应该没关系，他估计会去自己朋友那里，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会突然回家，但是我已经跟他朋友的父亲说过了，等小诃回去帮忙照顾下。”

    话虽如此，韩予还是心事重重的锁著眉头，顾瑜看他副担忧的样子，也不好开口打扰他，两个人顿时陷入沈默，各自想著心事。

    火车果然在半小时後到达终点，韩予拿著两个人的行礼跟著顾瑜出了台，两人之间气氛并不轻松，韩予也不再担心怎麽跟长辈相处的事情，直不停的看著手机，生怕错过个电话。

    但是从挂掉电话起过去半个小时，那个男人也没跟自己打电话。

    难道小孩根本没有回去他那里？他忍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终於忍不住又拨了回去，还是那个男人接的电话，并且称小孩直没有回他那里。

    “你确定他会回来我这里吗？”对方的声音带著怀疑。

    韩予并不确定卫诃定就会回去，因此才担惊受怕，听到小孩到现在都没有回他小朋友家，是火烧火燎的著急。

    挂了电话，他紧紧握著手机，半天才转头看向顾瑜，满脸的愧疚和焦急，顾瑜不等他开口便说道：“小孩子要紧，你赶紧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来也可以，但是小孩不能出事。”然後拿出张票塞到他手里，接著说道：“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帮你买了票，小时後发车，特快的，估计3个小时就能回市里了，你别著急，小诃这麽聪明不会出事的！”

    顾瑜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後伸手拿过自己的行礼，有点抱歉的开口：“因为我得跟我家里解释下，所以不能跟你起回去了，而且小诃还是不看到我比较好，你自己别太著急。”

    韩予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时不知道怎麽开口，憋了半天才挤出句：“真的谢谢你……”

    顾瑜直陪著他等车，直到他上了车才离开，看著车窗外越来越模糊的那抹娇小的身影，韩予觉得为了逃避欲望而和女人结婚的自己是那麽丑陋，但是他没有的心思去忏悔自己的罪恶，小诃还在等著他。

    韩予死死的看著自己的手机，生怕错过丝讯息，他狠狠咬住只自己发抖的手，心中下定决心，如果小孩真的无法接受，他就再也不结婚。

    虽然对不起顾瑜，但是只要小孩幸福，让他去死也无所谓……

    第二十四章

    韩予是晚上八点到的家，他连自己家都不进，直接拍响王大婶家的门。

    王大婶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时韩予惊道：“你怎麽回来了，我以为是小诃呢！”她让开门口，让韩予进门，顺便到了杯水给他。

    韩予擦了把额头的汗，口把水喝光，焦急的说：“小诃根本没回他同学家，我已经给他同学的家长打了很电话，他说小诃直没回去。”

    王大婶听也六神无主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念叨著：“这个可怎麽办啊，我家老头子现在不在家，我也不知道怎麽办，小孩这麽大了不会出事吧……”

    韩予终於平息了气息，把自己的行礼放到沙发上，说道：“您别急了，我去找找就行了，没准就在附近，不会出事的，别急。”

    不知是在安慰女人还是安慰自己，他口里直说著不会出事，但是连坐都不坐下，直接向外走去。

    韩予离开王大婶家里，急匆匆的在家周围边跑边呼喊著卫诃的名字，但是完全得不到回应。他找遍了所有平常和小孩起出去的地方，篮球场没有，经常散步的公园没有，起吃小吃的店里也没有，到处都看不到卫诃的身影。

    他跑的气喘吁吁，时不时的打给王大婶和卫诃同学的父亲，询问他们有没有得到小孩的讯息，得到的结果总是让他失望。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万再找不到小孩小孩就要露宿街头了，韩予越来越担心，抓著手机的手攥的紧紧，发著抖，眼睛渐渐模糊起来。

    他茫然的在十字街头看著已经稀少的街头，心里阵绝望，世界这麽大，到哪里去找个小小的孩子？

    如果他没有打小诃就好了，如果他尊重小诃的想法就好了，如果他不跟顾瑜去老家就好了，如果……他不是变态就好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的事，他只能擦干眼睛，接著去寻找小孩的身影。

    想到万找不到小孩，小孩就要孤零零的缩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的角落饿著肚子受冻，他的心就像刀绞般疼，仿佛回到了第次看到小孩时的场景。

    肮脏的垃圾堆，穿著薄薄单衣发著抖，刨垃圾桶里的食物的小孩，他不想再看到……

    等等……垃圾堆……？

    他停下奔走的步伐，仿佛思考著什麽，然後转身向第次见到小孩的那个地方跑去。

    如果不出意外，希望小孩真的在那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