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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两仪式
什么?”我嘴角的笑还来不及褪去,“五天?这么久。”和李渭然分分合合这么年,对于分别我总是有莫名的恐慌。
“最快三天。”李渭然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要出去赚钱啊。回来给你买好吃的,你喜欢什么咱就买什么,就买贵的。”
“滚。”我在李渭然肚子上捣了拳,“说的好像你包养我似的。老子可是自力生的,饭都是我做的。”
“我没这意思。我这不是喜欢你么。”李渭然傻兮兮的咧开嘴,他今年25了,不是18,这么笑真是傻透了。
“行了,早去早回吧。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的飞机。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和你细说。”
“我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合着我要是回来晚点,你就跑了。”我伸手去掐李渭然的脸,他的胡子长的真快,这才天没刮就有点扎手了。“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我等着你,不见你面,我怎么安心走啊。”李渭然把脑袋供在我怀里,就像是只在撒娇的大型犬,其实在他身上也有可爱这种属性,只是般人没机会看到。“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好好的。”我轻轻的摸着李渭然的头发,他往我怀里靠了靠,享受的迷上眼睛。我们又随便说了些闲话腻歪了会。7点钟的时候,李渭然接了个电话,提着个小行李箱出去了。雨已经停了。他没有自己开车,有人来接他。气势还挺足的。来了辆很长的商务车,这次车牌我认识了,好像是林肯。本来我想直送他到车上的。从电梯里出来,看到这么拉风车我又缩了,还是低调点吧。李渭然背过身挡住众人的视线,在我额头上亲吻下,转身离开。我躲在电梯门口,看到他的走出楼宇也闪身进入电梯。
还没有开门,就听见我的手机不停的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着急找我。我打开门慌忙的进去找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原来的手机摔坏了,李渭然给我换了个新的。我还没熟练操作,个不小心给挂了。只过了片刻,手机又响了,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个焦急的女声。
“请问是叶琛么?”
“对,我是。请问是你?”
“我是蒋媛媛。”
“。。。。”我愣了下,蒋媛媛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这么姑娘啊,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什么事?”
“胡刀受伤了,在t院,你赶紧来!”
“什么!?”听到胡刀出事了,我立刻就紧张起来,拿起丢在桌子上的钥匙就往外跑。“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好来了公交车,我个箭步冲上去,把着扶手喘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我终于想起来蒋媛媛是谁了,这个人很熟,不过我们般不叫她的名字,蒋媛媛就是学姐。
我心急火燎的赶到t院,学姐在门口等我。看到我来了,她立刻迎上来。
“叶琛是吧?我是蒋媛媛。”她把拉住我胳膊,托着我往里走。
“学姐,胡刀怎么了?”
“我连累他了。”说着说着,学姐的的声音开始哽噎,她用另只手不停的擦眼泪。我不会安慰人,看到她这样子我慌了。胡刀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学姐拽着我往前走,走了会我发现竟然是我们科室,这他妈是神经外科了,胡刀伤到脑子了么,操。
我下子就慌了,甩开学姐跑过去。只有间手术室还亮着灯。我刚想往里冲,想起自己不是手术执行的医生,而且没有消过毒不能进去。赶紧又折回科室,值班的小护士看见我来了,起来和我打招呼。“叶大夫,你怎么又回来了?今晚上不是你值班吧。”
“这刚才送来那人是怎么回事?!”我猛得扑到桌子前面,吓了她跳。“是不是叫胡刀,严重么?!”
“啊?!”小护士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你别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送来的急诊。应该没什么大事,我看他就头上有伤。”
“伤在头上还不是大事啊。”我边系白大褂的扣子,边往手术室跑。学姐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整个人都在抖。
“学姐。”我喊了她声,坐在她身边。里面躺着的是我兄弟,我比她着急。“胡刀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我是神经外科的。”
“他被砖头砸了。”学姐把脸埋在双手间,小声的哭泣,肩膀耸耸的。
“没事,你别想。被砖头砸了,也就是脑震荡。真的,我在院里实习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谁被砖头砸出个好歹来。你别怕。”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也心虚的厉害,问题是他这砖头砸什么地方了,万砸脑干了,人就真没救了。如果不是因为学姐也在这里,估计我早就骂上了,但是她在这我不能慌。如果我慌了,她肯定会崩溃。
我回过头看学姐,她已经不哭了,双手垂在膝盖上。呼吸的频率乱的厉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伸手在她的指甲上摸了摸,学姐立刻反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和我样冰凉,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停的和她说没事,没事。
不知道过了久,手术室里躺的是我兄弟,每分秒都那么难熬。医生出来的时候我腿抖软了,差点不起来。学姐的状况并不比我好少,如果不是我扶把,她就跪地下了。
“老师,病人没事吧?!”胡刀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跟在后面的是科室里的前辈。
“小叶,你怎么来了,这是你家亲戚?”
“嗯,对,我兄弟。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出了点血,脑震荡。没什么大事,好好休养不会有后遗症的。”前辈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向衣室走去。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身上点力气也没有,学姐失去我的搀扶直接跪倒地上,我们好半天才缓过来。都吓坏了。
最后,学姐扒着我的胳膊起来。我们起去了胡刀的病房。因为是院里的学生,护士通融了下,让我们进去,但是不能呆太久。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头上被缠着厚厚的层绷带,如果不是看到他被裹得就剩下小团的脸颊我几乎认不出他。我以前老笑话他脸大,现在被包成这么小团真的点也不帅,他还是健健康康的样子最好看。
呆了大约刻钟,我们被护士赶了出去。学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天已经很晚了,她个人女孩子回去我不放心,我说要送她。可是学姐坚持要守在这里,胡刀不醒来,她就不回去。
我去科室里拿了两个纸杯,倒了点热水,给了学姐杯,自己握着杯暖手。明明暑气还没有褪去,手心的寒冷却始终缓不过来。
“学姐,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我们起坐在胡刀病房外面的长椅上,过了好久我才开口。学姐的双手在杯子上摸索了好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告诉我的时候忽然开口了。
“打他的是我爸。”学姐的话说完,我惊讶的睁大双眼,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似乎没有期待我的回应,像是种倾诉。
“不怪他,是我配不上他,是我害了他。”学姐的声线很低,这大概是我第次和女生长时间得说话,和我意识里那些声音尖锐的女孩子不同,她的声音和她的人样低调而朴实。
“那个男人,虽说是我爸,但是他从来没有尽过天责任。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就直打我妈。每天出去喝酒,耍酒疯,然后再睡天。就是这样的循环,我几乎没有见过他清醒天。我们家里的地,都是我妈个人在侍弄。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起下地。后来,有次他耍酒疯,要打我,被我妈拦了下来。他拿着扫帚打我妈的后背,那么狠。我不明白,我们是他的亲人为什么要这样。他边打,边骂,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我,他想要个男孩,可是我妈生了我之后就害了病,不能再生。都是我害的。”学姐说的时候脸色平静的吓人,没有丝哀痛,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她心里是彻骨的绝望。
“你说,是不是什么人和我沾上边,都捞不着好。我发誓要好好学习,我妈身体不好,我就念了医学院,上了大学以后我没问家里要过分钱,我兼了好几份的职。医学院的课程本来就很累,我那段时候累的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但是心里是欢喜的。我终于可以养活自己了,再攒些钱就可以把我妈接来。我妈会点小手艺,我们母女俩租个小房子,勉强能养活自己。那年我大二,终于攒够了租房子的钱,我带着我妈从家里跑出来,半年没有见她,她瘦得厉害,几乎已经脱型了。我带她来到北京,租了个小单间,我们做了满满桌子菜,高高兴兴的吃了个团圆饭。第二天早上,我叫她起床,去摸她的时候,我妈已经冷了。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好,她就没了。是不是我上辈子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所以老天要这么折磨我。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好啊。后来我才知道她得了肝癌,是末期。这些那男人早就知道了,他什么都没有说,还嫌弃我妈拖累他。”学姐说这句话的时候,指甲几乎扣到手心的肉里。她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嘲弄,嘲笑着命运的不公,和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再也没有回过家,我妈没有,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也就不存在了。想不到这么年了,他竟然找到我,他又娶了个外村的女人,那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听亲戚说我在北京工作了,挣钱了,就来管我要钱。他在t医来回问,找了好久终于找到我。堵在我宿舍楼下。我怎么可能给他钱,我恨他但是又不能恨他。有的时候,真觉得我妈说的话很对,这就是命,我这辈子,就是这命了。他来纠缠我,我不给他,他就拿砖头砸我,胡刀给我挡下了,我就害他躺在这里。你说是不是真的我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谁挨着我都不得好。”学姐的声音抖的厉害,我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如果我说胡刀是如何爱他,那么看到胡刀的样子,她定会加难受。
我和学姐在病房外呆了天,胡刀始终没有醒过来。不过我们已经被允许进入病房了。胡刀还是那么安静的躺着,他直是那么有活力,那么生猛的个人,变得如此安静我真不习惯。我和学姐搬着椅子靠在胡刀的床边,整宿整宿的不睡觉,谁都撑不住。我和学姐交替着歇了会。再次醒来了时候,已经是傍晚,学姐伸出手想要摸胡刀的脸颊,但是碰到的时候却又像触电样收了回来。我想起她说过,和她搭上边的人都捞不着好。心里狠狠的疼了下。
“学姐,你是住在教工宿舍楼吧,你是住二号楼还是号楼?”
“号楼。怎么了?”学姐诧异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刚起来就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去替我兄弟做件事,你在这里守着老胡。我办完事回来找你们。你想吃点什么?”
“你随便吧,我不饿。你到底去干什么?”学姐又追问了句,我起来在自己发麻的双腿上垂了几下,没有回到她的问题,摆摆手走开。
我坐着公交车回到t医,在学校的超市里买了瓶燕京啤酒。拜托老板帮我把盖子打开,倒空里面的酒,拿着还挺顺手的。我走到1号楼,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到楼下着个1米7左右的男子,他的背有点驼差不也有五十岁了。
“请问,你是蒋媛媛的父亲么?”我走过去,很客气的询问。
他说的是方言,我只能勉强听懂,好像是些骂人的话。“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躲到哪里去了。”这句我终于听懂了,同时我扬起手里的酒瓶子毫不犹豫的砸下去。我听人说过,打老婆的男人往往最怕的就是暴力。我手上很有数,哪里可以打,哪里不能打我都明白,我不想伤人,只是像教训下这个愧为人夫,愧为人父的混蛋。暴力真的很好用,李渭然早就告诉过我。
我把那男人压在身下,膝盖顶在他后背上。他慌了神,拼命的讨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找学姐了。我把打碎的酒瓶子抵在他的脖颈上,如果再有次定弄死他。最后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让他找个诊所把伤口包扎下,然后回家去,永远不要出现在学姐的生活里,从此两不相欠。
刚好赶上末班车,身上只有车卡了,如果错过了末班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到了t院,我在外面耽搁了快3个小时,也不知道胡刀醒了没有,大夫的意思没有伤到要害,他已经昏迷了天了,现在差不该恢复知觉了。推开门的时候,我听见胡刀的声音,他竟然真的醒了。
“媛媛。”胡刀喊了声。“我没事。”
学姐傻傻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想要说什么,嘴张了又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媛媛,跟我回家吧。我会辈子对你好。”胡刀哑着嗓子。他看着学姐,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明明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他却点反应也没有,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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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
胡刀的事情总算靠段落,有惊无险。他和学姐的关系突飞猛进,为了表达感谢,学姐竟然给我打了条围巾。她也给胡刀打了条摸样的,冬天的时候我和胡刀起带出来,结果被大家传成我和胡刀带情侣围巾,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他在医院的这几天,因为是在我们科室,我照顾着方便,并不怎么操心,也不用来回跑。学姐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她是北方人,做的饭很合胡刀的胃口,我做饭是和我妈学的,做什么都喜欢放点糖,每次胡刀来我家的时候我都要给他另切盘咸菜。
我发现胡刀真是越来越能吃了,每次学姐带的两个人的量,他总能把我那份起吃了。最后留给我个鸡蛋饼,还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和学姐告状,她拍着胡刀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这样不对,要让着弟弟。天知道我和胡刀的生日就差个月啊,我还是大的那个!
李渭然是第四天回来的,原本以为他会提前回来。我菜都买好了,打电话,说是合约的事还没处理好,要再耽误天,这孙子。我特意做了大盘李渭然喜欢吃的干煸芸豆,直到他进门的时候脸上的红疹还没有褪干净。
我把搂住李渭然,拖着他往屋里走,直接推到沙发上。这么天,听不到他的呼噜声我都快失眠了。“阿深,想我没?”李渭然隔着衣服在我肩膀上咬了口,捧起我的脸颊,“怎么又过敏了。”
“做了大盘干煸芸豆,让辣椒给呛的。饿了没?”我扶着李渭然的肩膀坐起来。“我给你盛饭去。”
“嗯,直接用吃面条的大腕给我盛,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饿死我了。”李渭然伸手扯开领带,开始换衣服。我们俩的在家穿的衣服,都是我从家乐福买的t和裤衩。纯棉的料子,朴实而不奢华,李渭然西装革履的样子虽然很帅,但是总让我有种莫名的距离感。他不挑,我给他买的衣服大概还没有他自己的双袜子值钱,但是他穿的很开心。看着他穿着棉布t和短裤坐在沙发吃盐水花生,我就会忘记他其实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忘记他身上背负的厚重。好像他和我样,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
李渭然捧着碗,眯着眼睛笑起来,他的举动都那么讨人喜欢。我拿着筷子的手刚抬起来,忽然传来阵敲门声。
“谁啊?”我和李渭然面面相觑了会儿。我起来去开门。“住这的事情,我就和胡刀说了,这会他还没从医院里放出来呢。是不是物业啊?这都几点了。”我自顾自的说着,就要去开门,手刚刚触到门把,忽然被李渭然把拉回来。他把我挡在身后,在猫眼上看了下。敲门声没有停。下下的传来,并不急促,说明着来人良好的修养。看到李渭然的反应,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先去卧室呆着,我没叫你,别出来。”李渭然把我往后推了把。听了他的话我立刻躲进卧室,关上门的时候手都抖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高中生在异性家约会,忽然被家长撞破样。我贴着门坐在地板上,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来了个女人,我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虽然听不清究竟是在说什么,但是语气很亲昵。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心里的恐慌被不断的放大,正当我自怨自艾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刚才我躲得太急竟然忘记反锁。头皮下子就麻了,我不知道外面的女人是谁,他和李渭然是什么关系,我不敢去想,也不敢面对。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是在面对和李渭然的感情时,我还是和7年前样的懦弱。
“阿深,是我姐,就她个人,出来吧。”李渭然的声音传来,我赶紧后退步,起来打开门。她穿着职业套装,和8年前比加成熟而又美丽,保养的很好,点也不像个快30岁的女人,身材比起年少时有些发福,但是还是那么有气质。和我第次见她的时候样,微笑的看着我,和李渭然摸样的眼角带着些许惊讶。
“姐姐你好。”我微微弯下腰,下秒脖子已经被她抱住,她抬起手弄乱我的头发。我和李苏然只见过几次,次去李渭然家里的时候碰到,还有几次是李渭然带我出去玩的时候起跟着来了。大概是因为我和李渭然的性格对比比较鲜明,她对我这样和她弟弟截然不同看起来很乖很好欺负的晚辈特别有好感。
“叶琛!”李苏然和李渭然样,该规矩的时候规矩的吓人,该玩闹的时候疯得比谁都厉害。他们都是那种很浓烈的人,不知道这样的形容恰不恰当。“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瘦啊。”说着她在我腰上捏了几把,我忍着痒不敢乱动。算起来,李苏然是除了我妈以外第个抱我的女人。这当然不是她第抱我,第次是李渭然带我去游泳,她跟着起来了,非要教我游泳,最后的结果是,我只在水池里泡了不到个小时就被李渭然拽走了。现在想起来,年轻的时候,真的很意思。我也不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李苏然拉过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不过带着眼镜帅了。你和李渭然样大,现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渭然就把我拉到身后,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姐,你别闹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李渭然拖着我往饭厅走去。
“姐姐,你吃了么?刚做好,我们还没动筷子呢。我给你盛碗吧。”我回过头看着李苏然。
“好啊。叶琛你还会做饭啊。”李苏然有些惊讶。
“会的。我从上初中开始,就给家里做饭。”我点点头,又拿了个碗,撑了满满的碗饭给她。我们仨起坐在饭厅的小桌子前,这张桌子不算大,但是坐3个人没什么压力。满满桌子的菜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李渭然坐在我们中间,他们姐弟俩说了些公司的事情,明明是公务,却愣是说出了双口相声的感觉。北京人就这点特逗,只要开口,那京腔出来,就好像是在讲相声。这次李苏然和李渭然起出差,李渭然忘记个文件,李苏然就给送来了。正好他很天没回家了,就来看看他现在住的什么地方。
“叶琛。”李苏然叫了我声,我慌忙抬起头。
“在呢。”
“你家里有南方人吧?做菜都放糖。”李苏然夹了块鸡翅放在碗里,冲我笑了笑。
“嗯。我妈是苏州人。我做饭都是和她学的。”
“你妈是不是姓舒?”
“对。”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李苏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姐,你赶紧吃饭吧。”李渭然把刚夹起来的干煸芸豆全都塞到李苏然碗里。和李苏然在起的时候,他会不自觉的使些小性子。就和所有的弟弟样,在姐姐面前,还算听话但是少有些叛逆和倔强。
“你们怎么住起了。”比起食物,李苏然显然对我和李渭然的事情感兴趣。如果我去我弟弟的房子里探望。看到和他起住的竟然是个男人,我也会很感兴趣。
“我。。。”我支支吾吾的想找些借口太搪塞过去,可是李苏然不是傻子,想要找个合适的借口谈何容易。合租么,开玩笑。李渭然家穷的就剩下钱了,还和人合租?!
“就像你想的那样。”没有想到李渭然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我转过头看着他,惊讶的合不上嘴。他笑了笑,抬起我的脸,小心的打量。“疹子已经消了,以后不要碰辣椒了。快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