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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两仪式

    能撑起这个家。我几乎都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来接我考试。像是在深有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忽然出现了道光亮。我捏着我爸的小拇指,激动的要哭。

    我们爷俩在楼底下的小餐馆里点了几个菜,我爸照例要了个干煸芸豆。他吃的比以前少了,要了两碗米饭,可是只吃了碗半吃不下去了,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让自己吃点。他这个样子让我心疼的厉害。

    “爸,吃不了就算了。”我从我爸手里拿过剩下的半碗米饭,都扣到自己碗里。又夹了几口菜放上去,大口大口的嚼着。

    “琛儿,吃点,吃点好。”我爸放下筷子,到了杯水送我跟前。也许我的生活真的会好起来也说不定,就像今天高考作文里写的那个转折。

    吃饱饭回到家已经快8点了,我在屋子里看会书,我爸怕影响我,没有看电视。他屋里有台电脑,不过他几乎没怎么动过,买的时候是那会儿兴电脑,就跟风买了台。基本上就是我偶尔拿着上上网。我把化学的公式都整理了遍。刚准备看看物理,从我爸的屋子里又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头皮当时就麻了下,定是我爸不小心撞到柜子了,定是。我在心里默念。声怕再传来让我的愿望破灭的声响,紧接着,又传来了我爸大着舌头说话的声音。他又喝酒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草稿纸上被我无意识的涂上片大片的墨团。

    转折什么不过是我的妄想。傻逼,傻逼,我在纸上不停的写着两个字,叶琛就是个傻逼。用的力气太大,戳破的草稿纸乱做团,我猛得起来,把扯下被我划花的草稿纸,用力握,扔到门上。纸团弹起来,掉在地上。我撕扯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不小心触到额头上的伤口,疼痛让我冷静下来。为了怕我爸担心,我骗他是洗澡的时候磕水池子上。我尽力去做好个儿子的义务,不让他为我担心,但是他知不知道,他让我有又担心,难过。

    高考的最后天,刚从考场出来就感觉到气氛和前几天不样,终于解放了,大概就是这种心态。明显感觉到出了考场的同学都是在向门外跑,而不是走,密密麻麻的人就像是非洲草原上迁徙的野牛。天真热,我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跟着大部队出了学校。门外照例了很来接孩子的家长,我在门卫那里看了好久,也没有发现我爸,李渭然也没有出现。果然呢,昨天我爸来接我,真的不是转折。

    身边不停的传来家长和孩子说话的声音,父慈母严的景象让我都快要长针眼了,人都会嫉妒的。我加快了脚步,用最快的速度敢到校车上,校车还会发,不过基本坐着的没几个人,今天是高考的最后天,大数孩子都跟着家长走了。这样也好,我自己坐排座,还宽敞。我这样想来安慰自己,其实只要有个人来接我,哪怕是走回家,我都会很开心。

    终于到家了,我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被打开了。李渭然来了么?我下子就笑开了,嘴咧的很大都合不上。他是我唯的慰藉,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哟~小琛,这么高兴。考得不错吧!”

    “吴叔,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的睁大双眼,脸上傻笑的表情还没有退去。给我开门的竟然是我爸科室的吴峰。他和我爸关系很铁,非典那会儿,他儿子还和我起被隔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不想剧透,但是人品低,大家纷纷表示怀疑。好吧,真的会好的。不久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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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第 40 章(倒v) ...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开v,谢谢大家的支持。这是我第个v的作品,算是对自己成绩的种肯定,说实在的挺骄傲的。

    以前写过很,不过都是入半价,总是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写作方式,寻寻觅觅了年,终于找到了。

    谢谢陪着我起成长的人,夏目纪伊,虽然你老霸王我。我的每个文你都在,谢谢。

    谢谢所有看我文的人,谢谢你们看得起我。我不会让大家失望。

    勤能补拙,我会努力的写下去。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我送你爸回来。”吴叔让了让,让我先进屋。

    “我爸怎么了?!”我头皮下子就麻了,赶紧往我爸屋子里冲。床上个人都没有,紧接着厕所传来阵干呕的声音。我这才发现,我爸正跪在厕所的地面上,抱着马桶呕吐。刚才被自己吓傻了,都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冲天的酒气。

    “爸!”我轻轻推了推我爸的肩膀,他只顾着吐,根本没功夫理我。

    “小琛,你别急。”吴叔把我拉到客厅。“你爸就是喝了点酒,没事。”

    “他好好的喝什么酒啊?”我不是小孩,我爸虽然晚上回家喜欢喝酒,但是现在是大白天,这个点他应该还没到家。“吴叔,你和我说实话。别拿我当孩子。我们家也就剩下我和我爸了,他的事你不告诉我,还能告诉谁?”

    听到我这么说,吴叔也不好隐瞒。“咱去那边说吧。”也许是估计着我爸的情绪,吴叔把我往阳台的方向推了推。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听见什么。心里特别的失望。原本高考完我应该感到轻松和高兴才对,但是我爸的样子却让我加的沉重。仿佛有万斤的巨石压在肩膀上。我努力想让自己乐观些,积极点,可是我真的看不到希望。

    “小琛,”吴叔把胳膊搭在阳台的栏杆上。“今天早上有个手术,本来是你李叔做的,结果他路上撞车了,人没事,就是被困住了。手术挺着急的,你爸就顶上去了。这些日子建国哥的状态直不大好。他的手术都安排在中午和下午。。。”吴叔说的很委婉,大概是怕过于直白我难以接受。我家已经这样了,我真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让我难以接受的了。

    “吴叔你直说吧,我爸是不是出医疗事故了。”

    “现在还没鉴定,不过也不好说。”吴叔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建国哥和嫂子感情好,我们院都知道。出了这么大事,他受不了。最近状态直都不好,但是还坚持上班,我也劝过他。你劝劝他,体谅体谅他。”

    “人死了没?”我也很想体谅他,可是我就快做不到了,失去亲人的不知他个,我对我妈的感情不比他少。他这样自暴自弃的举动,实在是没有办法让我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叶大夫。是不是我妈死了以后,他的灵魂就陪着她离开了,留下的不过是个空空的躯壳。

    “人救过来了,但是还没脱离危险期。应该没什么大事。”

    “院里准备给我爸什么处分?”我回过头看着吴叔,好久没有仔细打量他了,他已经不是印象里那个年轻活力把我扛在肩膀上的小吴叔叔了。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也爬上了皱纹。

    “你别太悲观,年纪轻轻的想点好的。”吴叔顿了下,继续说道。“如果鉴定下来是医疗事故,应该背个处分,降职。”

    “如果人死了呢?”

    “。。。。可能会吊销医师资格证。”

    “哦,我明白了。”我低着头,用手指在阳台水泥栏杆上下下的戳。栏杆下面还摆着几盆花,我妈走了以后,没人打理都枯死了。我们家越来越不像个家了。

    “小琛。”吴叔摸了摸我的头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安慰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人的活真的不好做。

    “吴叔,你儿子怎么样了,还好吧?”我故作轻松的岔开话题,我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小子和你起隔离的。他回来还和我说呢。”提到自己的儿子,吴叔的眼睛里立刻迸出了神彩,他很快意识到在我面前露出太喜悦的神情有些不合适。毕竟我胳膊上的孝才摘下来没久。其实真不用这样,我自己家的事,和外人没关系,他想笑笑就行了。“他没事,皮实着呢,没两天就确认了是普通肺炎给放出来了。”

    “那就行。我看小孩挺可爱的。还挺担心的,没事就好。”我冲着吴叔笑了笑,他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

    “家里的事你别担心。有事叫我。”

    “恩,我记得了。”我从阳台退出来,冰箱里还有点菜,这也到饭点了,吴叔把我爸送回来,我好歹得请人吃顿饭。“叔,留着吃吧。我去做饭。”

    “不用,小琛。”吴叔把拉住我。“我就等你回来。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

    “您别客气,我就随便做几个,隔这吃吧。”

    “我和建国哥客气什么啊,家里是真有事。我得走。”吴叔又重复了遍,我也不好再留他。“那我送送你。”我把围裙放下,送吴叔出了门。门关上的刹那,我伪装也跟着消失了。

    累,真他妈累。我爸从厕所晃晃悠悠出来了,他看到我在,也没有问我考试的事情,直接走到他的卧室里,我听见嘭的声,是他倒在床上的声音。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包中南海,盖子半开着,才抽了两根。我爸喜欢抽中南海,他压力大的时候喜欢点根。我到宁愿他是抽烟而不是酗酒,至少可以给他个清醒的神经。烟盒旁边还放着个打火机,就是小卖店里5毛钱个的那种,绿色透明的塑料皮。我从烟盒里拿出根放到嘴上,学着我爸的样子,点燃。我不是想放纵自己,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知道这是软弱的表示,可是在不让我释放下,我真的会疯掉。我爸已经这样了,如果我真的疯了,谁来照顾他。

    这是我第次抽烟,意外的没有咳嗽。除了觉得有点不适应以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电影里演的那些,第次抽烟被呛的天昏地暗的场景果然太艺术化了。我就这么根根的抽着。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烟草的味道。我妈以前最讨厌这个味了,现在我把她最喜欢的家弄得乌烟瘴气,她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冲过来捏着我的耳朵。

    半盒烟被我抽完了,我撑着膝盖起来。刚才直接坐在客厅的地面上,腿冷的厉害。日子还得过,我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推开我爸的房门,想看看他酒醒的怎么样了,如果情况好些,我就去做饭。门打开的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起来了,我脾气好,但是也会发火的,我发过很次火,和李渭然,或者为了李渭然。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气的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爸并没有老老实实的躺下睡觉。他不知道从哪又拿来瓶啤酒,正抱着瓶子喝起来。刚才的烟味太重了,我竟然没有察觉。“爸,你干嘛呀!”我猛的冲过去,要夺我爸手里的酒瓶子,谁料他抓得太紧,竟然抢不过来。

    “你。。。别。。。别管。。我。”我爸本来坐在地下,被我推搡着起来。

    “你他妈就知道喝酒。”我吼了声,他是我爸,我不能骂他,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酒是你儿子么!”

    “喝。。酒。。舒。。服。”我爸把酒瓶子放到右手,紧紧攥着。他大着舌头的说话声,让我的头皮阵阵的发麻。我想我是真的要疯了。

    “你真不是个男人!我妈是真瞎了眼了才看上你!”话音刚落,我爸忽然扬起手里的酒瓶子砸向我。我本能的抬起手。

    剧烈的响声传来,整个右手都麻了,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痛。酒瓶的碎玻璃散落在我们俩之间。手臂上被划出了很大个口子。我爸锅着腰,鲜血刚好溅到他脸上。我们俩看着我流血不止的右手臂,狰狞的伤口被涌出的鲜血盖住。都傻掉了。我爸楞了好会儿,忽然就反应过来了,酒也醒了。他扯过块毛巾就要按住我的伤口。

    我没有给他机会,推开门跑了出去。就像是非典的时候我从学校逃出来样,用尽全力的奔跑,那次是为了这个家,而这次却是要逃离这个家。如果说以前,我还对他抱有点点幻想,但是当他的酒瓶子落下来的时候,我真的绝望了。

    我跑到楼,迎面撞上个人。也顾不得道歉,推开他就要跑。却被对方把拽住。“阿深,你怎么了?!”

    竟然是李渭然,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他,都是这么狼狈的样子。我想在我爱的人面前直都体体面面的,为什么总是做不到。

    “阿深,你的手!”耳畔传来李渭然的惊呼。他把推开楼的单元门。按住我的伤口,拉着我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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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第 41 章(倒v) ...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真的不虐了。从34章折腾到40章,以后不会这样了昂。

    大家老是猜剧情,然后怀疑式仔我的人品。为了正身,熬夜码了章出来。

    明天入v3,请大家支持~希望还能看到熟悉和陌生的身影。

    李渭然拉着我跑了小区门口,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看到我满是鲜血的右手,怕我把他车弄脏了。找了换班的借口想要拒载。李渭然拳打在他的车门上,司机立刻老实了。

    我和李渭然坐在后座。手上的血还没有止住,李渭然也慌了。接着车内微弱的灯光我可以看到他煞白的脸色。

    “快点开!”李渭然冲着司机喊了声。“快,去m院。”

    “不去m院。去t医附院。”我不想去m院,虽然那是和我家最近的医院,我不想被我爸找到,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去找我。

    “阿深,你疼不疼。血怎么还流啊。”李渭然身子弓,把t恤脱下来,缠在我手臂上。他手都抖了。我这才觉出来疼,和平时磕了撞了的感觉不样。是那种让人心发慌的疼,和心跳样抽抽的痛。

    我伸手摸了摸李渭然的脸,他吓坏了,注意力全在我手上。被我触到的时候还忍不住哆嗦了下。“没事。不是很疼。”

    “这怎么能没事呢。这么血呢。”

    “真不疼,还没咱俩打架的时候,你打我疼呢。”我想冲李渭然笑笑,却怎么也咧不开嘴。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只要想到他,都会合不上嘴。

    t医附院和我家不算远,也就半小时的车程。晚上车少,在李渭然的恐吓下,司机开了不到20分钟就到了。

    李渭然扔给司机100块钱,也没等他找钱。拉着我就下车。我被李渭然拖到急诊室,也不知道是血留了脑子木了,还是心里头难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做到急诊室的椅子上了。大夫拿着镊子掀开皮肤,把玻璃碎片挑出来。我疼的只冒冷汗,李渭然在旁边,脸色都青了。

    “你去外面等着吧。我自己就。。行。”我左手捏在自己的大腿上,忍不住的收紧,疼得我直抽气。这么血腥的场面李渭然应该也扛不住。他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又搬了张凳子过来。把我的手从膝盖上拿下来,确切的说是掰下来。我的手指几乎扣到肉里,疼的厉害,根本控制不住。他把我的手指根根从大腿上掰开,然后放了自己手进去,和我握在起。我直在深呼吸。额头不断掉下的汗水渗到眼睛里,李渭然的t恤上全是血,他找了半天,只得用空出的那只手在我额头上擦了下,把我抹掉汗水。

    玻璃终于挑干净了。医生这才给我打上麻药。药效渐渐发挥出来,疼痛也也跟消失了,我紧握李渭然的手也渐渐松开。他的手已经被我掐紫了。

    右手已经没有知觉了。我放平手臂躺在那里,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医生扯线的那种刺啦刺啦的声音。整整缝了十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腿都抖了,李渭然提着兜子药扶着我。下楼梯的时候,我腿软差点跪在地下。被他眼明手快把捞住了。

    “我背你吧。”李渭然把t恤扔到放药的塑料袋里,弯下腰把我背到背上。闷热的夏天,李渭然光着膀子。他后背上的汗水都蹭到我身上,他身上那种白开水的味道也越发浓烈。我右手垂在在胸口,左手拦在他脖子上。

    “李渭然。”

    “我在呢。”

    “咱去哪?”我觉得我俩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武侠小说里落难的主角,只是我撑不起主角的气场。

    “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要不去麦当劳吧。”我和李渭然第次夜不归宿就是在麦当劳,他把我肚子当成枕头舒舒服服的睡了晚上。

    “你趴着就行。我找个地,这么晚了。”李渭然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会让我没有缘由的安心。我老老实实的贴在李渭然背上,不去想那些让我难过的事情。我想起来那次被短跑男打晕了,我妈说李渭然也是这么背着我来的医院。我还蹭了他身血,不知道那身衣服他扔了没。我说过要给他洗,他只是给了我个白眼。那个时候,在李渭然眼里,我估计只是个能帮他写作业的好学生。他有没有想过有天我们会变成这样,他会成为我唯的依赖。

    医院门口有很等活的出租车,李渭然没有坐副驾驶和我起坐在后排。他和司机说了个地名。车开了没久就到了。是家商务酒店。李渭然付了钱,带着我走了进去,他从钱包里拿出张金色的卡片,大概是会员证什么的。然后递了自己的身份证过去。前台的服务员很快开好了房间。李渭然光着膀子,而我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即使我不用抬头,也可以感觉到他们投在我身上诡异的视线。李渭然拿着房卡,拉着我进了电梯。房间在5楼,门牌号是519,我记得很清楚。

    这是我第次住商务酒店。小的时候和我爸我妈去青岛玩,是我出过最远的门,住的3个人的标准间,简陋的房间里除了个20来寸的电视以外什么都没有。而这家酒店的屋子很宽敞,比我想起中好的。有两张大床。白色的床单刺我的眼睛有些疼。李渭然进门就打开了空调,医生嘱咐过我的手不能出汗,不然伤口会化脓。温度很快降下来。他把拖鞋找出来,蹲在地上给我解鞋带。我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在那里忙碌,脑袋上的短发被汗水打湿,变成缕缕的,忽然就哭了。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哭,是感动,还是难过,只是觉得胸口涨得厉害。

    眼泪打在李渭然手背上。他顿了下抬起头来。“阿深。”

    “你别对我这么好。”我顾不得胳膊上的伤,伸手去推他。“你对我这么好,哪天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办。”

    “阿深。。。”李渭然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我。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动动了动嘴却没有发生丝声音。

    沉默了很久,李渭然开口了。“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爸打的。”我发现我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件事了,说出来的时候心里都不会有波澜“他这几天直喝酒。我管不了他。昨天喝大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手术除了问题,回来还喝酒。我气不过说了他两句,然后他就拿酒瓶子砸我。呵呵。”我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就像是在讲个冷笑话,。

    李渭然并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神让人看不透的深邃。晚上他都没怎么说话,帮我洗完澡之后,就各自睡下。我知道李渭然有心事,他心事藏的很深,我不问他,他从来不会告诉我。往往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这次又在想什么呢,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这些余的事情。

    手臂上的麻药劲过去了,疼痛让我睡不着。我在床上来回翻,还要小心不碰到自己的右手。真疼,我翻了几圈之后,仰面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忽然环在我腰上,李渭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他原来还没有睡着。

    “乖,阿深。好好休息。我和你保证,明天就好了。”李渭然整个人贴过来。把我搂在怀里,下巴贴在我肩膀上,额头和我抵在起。床这么宽,我不用担心他会掉下去。这是我们俩第次在除了我那张行军床以外的地方睡觉。他贴在我后背上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传来的体温让我莫名的安逸。

    李渭然允诺过我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言,明天早会不会真的好起来。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样。我还是x中那个普通的高中生,同桌是个飞扬跋扈的二世祖。

    我渐渐睡去。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我迷迷糊糊的摸索,寻找那熟悉的温度。摸了半天都没有。我下子就醒了。掀开被子坐起来,喊了声李渭然的名字,却没有人答应。我又去摸他睡的那半边床铺,已经冰凉。

    人呢?!我有些慌,从床上跳下来,在屋子里像个没头苍蝇似地转悠。李渭然真的走了。不光走了,他还把我的t恤穿走了。他那件染满血的t恤还放在装药的塑料袋里。不是说明天早就会好的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大概上苍也觉得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