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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龙[香蜜沉沉同人] 作者:藏金鼎

    声道:“仙上可还要怀疑我对觅儿的真心?”

    洛霖亦难免动容,默了半刻,干涩道:“勿违此誓!”说罢,潇潇喟叹,旋身便往洛湘府而去。润玉见洛霖如此,知是有了缓和的余地,又执子侄礼紧随其后。须臾,便至洛湘府前,抬目看去,隐约可见他的觅儿正从宫墙处冒出头来,欢喜地挥手呼唤。润玉只将掌指攥得死紧,指甲抠破皮肉,隐然鲜血淌溢。

    “润玉仙,你回来了!”锦觅趴在墙头唤道:“你最后的那个锦囊我还没拆开呢!”

    章三十六 重逢

    “润玉仙润玉仙,你看。”锦觅在墙头撑着胳膊,右手抓着锦囊摇晃,粉袖间露出一段藕臂,指甲圆润粉白,望着便觉得可爱。“你说,你是不是又骗我了,我锦囊还没拆开你就回来了。”

    “锦觅,还不下来。”洛霖见过锦觅那般委屈的模样,再见她巴巴盼着润玉回来的样子,只觉得既是心疼,又是爱怜。冷不丁一声厉喝,便将锦觅吓得手指略松,脚踝崴扭便往下栽去。

    “觅儿!”人比声快,未假思索,润玉已是飞步纵身,抻臂将锦觅往怀里提捞,方将心安回胸膛。锦觅却不知怕,见了润玉,环着他脖颈便挂住,嬉闹道:“润玉仙,你看,你这次骗了我,是不是该补偿点我什么?”

    洛霖见她无恙,收回右臂,往后一甩,抿唇严厉道:“胡闹。”

    锦觅素来对洛霖又敬又怕,见爹爹如此面色,知趣便往润玉怀里一躲,鬓发直往润玉腋下藏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模样,委实孩子气得很了。便是洛霖还欲教训她两句,也止不住先笑出声来。锦觅耳朵微动,听得两人笑声,这才放开胆子仰起脸来道:“爹爹,你不生气了呀?”

    润玉忍俊不禁,数日来勾心斗角,但为她此刻无邪模样,便也算有所回报了。在洛霖眼下,润玉知如今水神已有心结,更不敢于他面前唐突了锦觅。故而只将臂肘略松,又将锦觅往身后一掩,按回她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温和道:“水神仙上素来宽容大度,岂会因这点小事计较。”说着,又拿过锦觅一直攥在手里的锦囊,这锦囊自然是早被锦觅拆开看了个遍,可她偏又故作聪明,将纸条叠好塞回去,还以为润玉发现不得。润玉手腕翻飞,便收了这锦囊入怀,道:“既然觅儿这次未能拆开这锦囊,那我便下次再送一次好了。”

    “不好不好,烤全羊闻起来太香了。”锦觅一想到当初在师祖面前发的重誓,再想想早上宫娥做得烤全羊,早就心生悔意。修指捉着裙摆,自觉便是发誓,也应当发誓待润玉仙回来后再一辈子不吃鸡鸭牛羊才好。

    润玉只又拿着锦囊,拇指搓着锦面,故作不解道:“觅儿既然未拆过这锦囊,如何知道我在里面写的是烤全羊的做法?”锦觅这才觉失言,立刻又绕到洛霖身侧,拽着洛霖袖摆求救;润玉见此,谑色顿收,只温柔道:“让觅儿为我担惊受怕,我已知罪。就不知觅儿想罚我什么?”

    锦觅美目流转,偷把眼神飘向洛霖,洛霖自不露喜恶,将袖摆自她指间抽出,不咸不淡道:“为父可未曾敢怪你的润玉仙。”

    “那等会儿我再跟你说。”锦觅又抓住洛霖袖摆献媚,趴在他耳旁怯怯道:“爹爹,润玉仙回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嫁给别人了呀。”

    洛霖不舍得责怪爱女,只得梗颈不答,扭头便冲着润玉甩数个眼刀,真恨不能将润玉活刮了。心中气闷,硬邦邦地答道:“这个,日后再说。”

    锦觅却知,这便是应了。因这洛霖实在太娇惯于她,她如今便也摸清楚了门道:只要是爹爹没斩钉截铁回绝的,便是答应了。锦觅自觉日后又有润玉仙当夫君,又有洛霖作父亲,平日里还能花界、天界来回游玩,遍地都是好友,如此生活,实在妙不可言。得了准话,她便兴冲冲得松了手,只同润玉道:“润玉仙,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罚你什么。”

    还不待洛霖应允,锦觅已然拉着润玉便跑,溜得没影了。待洛霖反应过来,却是微怔,竟不知该喜该忧。若是放在几个月前,他自然欣赏润玉这等儒雅谦和的翩翩君子,可如今看来,天潢贵胄,又岂是好相与的。之前路上之话,洛霖亦辨不出真假。若是真的,固然是好事,起码说明女儿喜欢的乃是正人君子,但皇室倾轧,又怎会适合锦觅这般活泼的女孩。至于那是假的可能,洛霖已不敢揣测——若一切皆是润玉筹谋,那当时何等心机,又将锦觅至之于何地?

    光是这么想着,便已是千头万绪,似堆扯乱的丝线,再难理清楚头绪了。

    那边锦觅只抓着润玉便跑回屋里,左右瞧瞧,外间无人,忙关了门窗,拉过他悄声问道:“润玉仙,我刚刚说罚你,是骗你的。爹爹最近提到你就生气,他平时最是宽宏,你是怎么惹到他了?”

    翁婿之间,天生死敌。润玉于天界素有温润如玉的美称,还能如何开罪洛霖?不过是同他抢锦觅而已了。

    这话不好回答,若说洛霖私心,觅儿必会反过来怪自己。是以润玉只故作不知,叹道:“这我却不知道了。那就只能有劳觅儿在仙上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了。”

    “好说,好说。”锦觅大度,挥手便应下:“对了润玉仙,我这里有个好东西给你。”

    她将手一翻,掌心处便静静躺着根簪子。锦觅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做出来的簪子,我觉得很是符合你的气质。而且,爹爹说,这个什么流金有保命的功效,你到时候戴上,就不会再被害了。”那簪子其貌不扬,当初洛霖施法为它雕花,锦觅偏觉得不如根干干净净的葡萄藤好看,又自行削去荷花簪头,只留个干巴的簪身。她又是初次打磨,哪里知道什么门道,只把好好地簪身磨得坑坑洼洼,或似个老树藤般,实在委屈这上好的流金了。

    润玉却接得欣然,往发冠里一插,笑道:“觅儿如此有心。”

    “果然天生丽质,朴素无华。”锦觅又将自己早在心里备好的成语夸出,笑靥如花,不住赞道:“我这簪子雕得再好,也得是放在润玉仙这里才凸显出气质来。”

    这却是她自夸了。润玉却深以为然,又伸手轻抚这葡萄藤发簪,感慨道:“琉璃翡翠簪也好,玳瑁簪也罢,都不如觅儿这根簪子得我心意。”

    章三十七 谋定

    已是夜深。这夤夜于花下弈棋,正如灯下观美人。似醉未醉间已将前因后果悉数说定,再无何反悔余地。

    润玉一子落定,悠然收手回袖,转而捻茶细品。鼠仙执子对弈,踌躇许久,终是无处落子,索性将子往棋篓里一扔,叹服道:“是我输了。少主竟布局于五十手之前,是我不及。”

    “不过娱乐而已,何必挂怀。”润玉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