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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龙[香蜜沉沉同人] 作者:藏金鼎
为龙[香蜜沉沉同人]
作者:藏金鼎
文案:
正道是:因果轮回,天道有常。强求不得,反成魔障。
贪嗔痴、爱别离,世人有八苦。
凡所欲得超脱者,免不得受此历练;
然若有那等痴情的,便得如此历练,若仍是看不透前因后果,又当如何?
便是千般机关算尽,殊不知冥冥之中前缘已定。
正所谓:便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便当真称心如意,又岂是真的称心如意?
此番所述,便是如此一段故事了。
香蜜同人:润玉×锦觅。
阅读警示:润玉黑化提示。作者脑袋有坑,权谋约等于菜鸡互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爽文 升级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润玉,锦觅 ┃ 配角:刑天,旭凤,洛霖,香蜜众人。 ┃ 其它:锦玉,蜜语,润玉,锦觅,香蜜同人,香蜜沉沉烬如霜。
章一 溯回
先贤殿内,为历代天帝、天后安身之处。巍巍宝殿,金碧辉煌,里面矗着个玉像,眉目灵动,笑意嫣然,正是此届天后锦觅之像。
“锦觅,洛霖之女。幼而灵秀明睿,不拘俗礼,常有出人意表之语,言皆中地。及其年长,犹不失赤子之心,宽能容人,雅量宏深。与帝鸳盟前定,后帝践祚,则授宝册,为天后,情深意笃,随侍今上左右,不惮艰险。时神魔交战,帝受邪魔伏击,天后代为受之,药石无医,不幸薨逝。自其仙逝,群芳凋谢,万艳同悲,帝感其情义,辍朝三月,喻六界上下,举世同悲之。赐配先贤殿,塑玉像以永怀。”
自锦觅故去,已有千万年。神魔之战之后,六界归一,润玉终得执掌权柄,可却再难见她音容。初时,润玉总还觉得她只是玩笑,躲在什么地方同旭凤双宿双栖,这样虽是锥心,总还可以安慰自己她犹还活着;可偏偏此事却是千真万确——旭凤亦是失魂落魄,求死无门。
魂飞魄散,神形俱灭。
光听这八个字,便已是目眦欲裂,心神俱焚。
此后万万年,润玉再无心神魔之争,遍历六界,只为寻找一部上古经书。
《般若经》——传说中,可以逆天改命的经书。找到最后,他亦是分不清究竟是为了一个缥缈的执念,还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习惯了。只是每每梦到大婚那一日的光景,他都会愕然惊醒,汗流浃背。
那日,锦觅为他披凤冠霞帔,笑靥如花,无忧无虑。而润玉只记得那时他执着觅儿的手,一步步走向那至尊的位置。群芳来贺,万红斗艳,风吹粉,纷落满地蕊瓣,而她最后,到底是他的妻。
只是那场六界同贺的婚礼,还未礼成,就了结了。
一如她。每逢梦境行至此处,他都会从中惊醒,然后辗转难眠。想他润玉以渺渺之身到如今独享帝位,掌万物生灭,自诩已是算无遗策,可偏偏终究是漏算了他最想要的,到头来,还是求而不得。
众仙家都知,每逢天后忌日,天帝都不似往日和善。若非此次当真有要紧事,破军星君实不敢打搅润玉。润玉正抚着玉像,怅然若失;忽得神侍报禀,便也允了破军星君觐见,本有满腔怆然之恸,但见了他手中所捧的《般若经》,面上终是浮现了微末的喜意。
破军星君跪在下手,不敢出声;润玉只轻抚着《般若经》,反复摩挲。心心念念万万年,到了现在,却是情怯。若是《般若经》都无回天之法,那便真是万事俱矣。他深吸口气,蓦然翻开封面。远古上神之笔触,以龙蛇为形,以日月精辉为神,远窥之觉玄妙,近而凝视,但觉高山仰止,浩荡神威震慑之下,莫敢再动分毫。
万万年来,神仙只知润玉龙章凤姿,天生威仪,可如今破军星君偷瞧着,却也不过是个痴情男子。润玉缓了面色,面部肌肉松懈下来,垂眉惨笑,勉强凑出点温柔情意。那场婚礼,他的妻子,便是如今富有四海,到底也让他心底缺了一处。这个《般若经》他已经找的太久,久到现在,他只想一偿夙愿。
开篇数字,皆以穷奇之血草草写就,潦草行字,放荡无忌。便是久居帝位,润玉也不由面色一白,只觉得似有冲天杀气扑面而来。
“忘川之水,可以濯足;幽冥之风,可以抚身;业火之焰,可明灵台。采星辰之余辉,以封七窍,操太阿之利刃,以断六欲。辟邪正道,拨乱反正,以察察之身而赴,祭十万万之生灵,求告刑天!”
但见开篇数字,润玉便觉毛骨悚然。无怪《般若经》为□□:黄帝与炎帝争雄,杀炎帝后乘龙飞升,是为初代的天帝,而刑天此人,便正是反叛黄帝之首领。后虽为黄帝斩首,然犹以乳为眼,悍不畏死,皇帝无可奈何,只能将他活埋于常羊山。因这常羊山正是炎帝诞生之地,刑天为其属下,自然不敢造次。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更没想到,这上古时代的魔神,煞气竟如此之重。
“哪里来的假书,佯称《般若经》。”润玉不由掀书倒按于桌,抿唇噙个冷笑。忘川水、幽冥风、业火焰,哪样不是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如此折磨之下,岂有生还之理!更遑论十万万神灵之祭,这莫不是要让六界生灵都为之殒命?
“陛下容禀。”破军星君忙道:“非臣以伪书蒙骗,实是日前缥缈洲地动山摇,常羊山裂,臣奉命巡查,便见此书高悬,金光灿烂,臣与属下,莫能直视。”破军星君跪地叩首道:“臣不敢隐瞒,立时便献于陛下。”
“常羊山所出?”润玉了然。常羊山便是刑天葬身之地,只是时代久远,世人亦都以为刑天早已魂飞魄散。如今看来,只怕刑天还未死心,想与天界抗衡,贼心不死。“怪不得。”他斜睨道:“本座又没怪你。起来回话。”
“知你素来忠心。”若是常羊山,当是不假。黄帝早明令旁人禁入,无人但敢造次。润玉若有所思,又翻书看了几眼,其中诡谲邪术,譬如封闭六识、斩人灵根,又或如操纵死尸、夺人灵力的,各个皆是骇人听闻,为天界所不容。这反让他更确信这便是上古□□无疑。他只阖了书页收起之中,又同破军道:“你做的很好。”
若能得偿所愿,万死又何所惧。但祭祀以十万万生灵,实在可怖。
虽明知有违天和,可偏偏在润玉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书都似火一样乱烧,字字句句,皆是火势汹涌,越烧越旺,最初还只是在心底,也不知怎的,到最后灵台处那一根紧绷的弦,也似被燃断了。
——这不能怪他。润玉想。他寂寞太久了。六界四海,只一个锦觅;自她故去,他便于这无尽苍凉中枯守岁月。这万万年光阴,于他而言,都是虚度。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等到现在,光是心里想起锦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