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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最美是暧昧(搞笑温馨甜文) 作者:江洲菱茭

    翼分子!”

    挂完电话苏慎行就回了本部了,上所里取了证件,翻着邀请函啧啧称奇:“这次级别高嘛,陆委会,能见到王郁琦主委吗?”

    所长还在气头上,“能见到马英九!”

    苏慎行嘟囔:“又不是没见过……”所长巴掌抽他后脑勺上,“赶紧写入社申请书!”

    苏慎行微妙笑,“中国只有两个党是挂着‘中国’头衔的,具有最广泛的群众代表性,个中国共.产.党,个中国国民党,既然我党不要我……正好,我马上就要去台湾,是吧……”

    所长被他气乐了,“滚你的蛋吧,小兔崽子。”

    苏慎行挥了挥邀请函笑眯眯地出门而去,老头不放心追在后面喊:“慎行啊,台湾这几天热闹,注意安全啊……”

    准备工作驾轻就熟,年去三五次,想不熟都不行。

    第二天十点钟,苏慎行拖着箱子出发了,陈叶凡叼着酸奶吸管从卧室出来,瞟了眼,打着哈欠问:“上哪儿啊?”

    “庆祝国庆。”

    陈叶凡愣,“国庆不是刚过吗?”

    “再庆祝次,以资……鼓励!”

    “我党需要你鼓励?真看得起你自己。”陈叶凡将吸管插酸奶里,吸口,晃进厨房找吃的。

    “我军需要我鼓励。”

    苏慎行到了台湾,基本也就第天还跟陆委会有联系,之后,简直就是自助环岛游嘛。自然风光、历史遗迹、风俗小吃对苏慎行早就失去了吸引力,那么,苏慎行游览什么呢?

    ——咱们的苏大讲师陪着蓝营骂绿营;陪着绿营骂蓝营;蓝绿都在场,陪着他们矛头致指向马英九,只剩下9%民意支持率的总统,骂他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十月十日,民国国庆,苏慎行乐此不疲地冒充台湾人混迹于游行队伍,朝马英九的画像扔鞋子,抗议服贸暗箱操作,举着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反中.共鸭霸……然后领了小点心路边上跟三五走友兴致勃勃地讨论“女员警腰细腿长,制服系,正点”。

    直至考察结束,到了台北机场,陆委会的工作人员长出口气,“苏先生,终于找到你了。”

    吃喝玩乐了六天,拖着箱子回来了。

    刚进门,老贾从卫生间擦着头发出来,“回来啦。”走进卧室……

    陈叶凡从厨房叼着酸奶吸管出来,“回来啦。”走进卧室……

    苏慎行“嗯”了声,突然“砰”“砰”两声门响,俩人直标标在门口,老贾阴沉沉地问:“你上哪儿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苏慎行舔了下晒爆皮的嘴唇,“台湾……旅游……”

    陈叶凡“哦”了声,伸出手来,“凤梨酥,谢谢。”

    老贾嘟囔:“跟你操碎了心,手机都不带。”

    “带了有用?”陈叶凡刺啦撕开包装袋,嚼着凤梨酥含糊不清地说。

    “也是,常年关机。”推推陈叶凡,“给我留点。啊……大肠包小肠才是人间绝味啊!”

    苏慎行训斥:“别给绝味做广告,这是植入性的,他们没给广告费。”往沙发上躺,长长舒出口气,“……台湾牛肉面……啧啧……”

    三人就着盘菜肉包子谈论了晚上台湾美食,最后的结论是——水果最好吃。

    第二天,苏慎行满脑子惦记着“台湾水果”,当真是回味无穷,上超市买了好几斤小台农,懒懒散散拎着去了分部。

    刚进教学区就看见学生们正热火朝天地打扫卫生,学生也看见他了,兴冲冲地招手:“苏老师!苏老师!这边!”

    苏慎行走过去,被人扔了身干净抹布,学生嘻嘻哈哈地喊:“与民同乐!”“擦玻璃还是擦墙裙,任您选!”被个小女孩把拖走,“老师,这活儿哪是您干的呀,是吧……您呀就该跟我们在起……擦围栏。”

    苏慎行愉快地跟孩子们起擦起了围栏,小兔崽子们得寸进尺,嚷嚷着起哄:“没音乐我没动力!”

    立刻就有人跟进,“苏老师,来个!苏老师,来个!”

    于是乎,全场都在喊:“苏老师,来个!苏老师,来个!”

    苏慎行拍着额头失笑。

    盛情难却,苏慎行唱:“妹妹你坐船头……”

    这边横眉竖眼地抗议:“我要听许嵩!”那边声震林樾地狂吼:“哥哥在岸上走。”

    苏慎行鼓励小的们往下续,全场沸腾。

    自教师节之后,苏慎行在南郊分部人气直飚上天,可以不认识校长,但是,谁不认识苏慎行?

    不会儿,整栋教学楼上上下下好几层,甩着抹布泼着脏水,这边唱罢那边唱,苏慎行挨个发芒果。

    也不知发到第几个人了,抓着芒果伸出手,半天没人接,苏慎行抬起头来,笑了,把芒果塞耿清让手里,“台湾芒果,尝尝。”

    “从台湾带过来的?”

    “……从台湾过来的。”

    “我半个月没见到你了……”

    曲终了,旁边小的们冲苏慎行喊:“老师,换歌!换歌!”

    苏慎行刚从台湾回来,脱口而出:“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啊……”

    于是乎,就在整栋楼的“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的鬼哭狼嚎中,苏慎行被耿清让拽出了校门。

    来到围墙外小池塘边,清风拂面通体舒畅,周围插了许标杆,估计准备动工建设了。

    苏慎行剥了个芒果递给他,“听,上课铃响了……”

    “但不代表你有课。”

    苏慎行挑了挑眉梢,转手,把芒果塞进了自己嘴里,耿清让靠过去,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舌尖挑开齿关,将芒果卷进自己口中。耿先生微笑,凝视他的眼睛,双臂抱紧,吻上嘴唇,又将芒果喂进他口中,苏慎行呜呜地抗议:“无……胡……核……核!”

    耿先生放开他,有下没下地摩挲他的脖子,“不跟我说说在台湾的感受?”

    苏慎行“噗”声把芒果核吐进池塘里,席地躺,开始滔滔不绝地从台湾民众遵纪守礼说到国军的无宗旨无目标无士气,从诚品书店居然也打烊说到电梯靠右极不科学会致使电梯受力不均提前报废,说来说去,又绕到台湾水果头上去了:“这芒果真的是台湾来的。”

    耿先生俯下身,目光在他干燥开裂的嘴唇边流连,苏慎行急忙高举右手表示投降,“ok!ok!我去旅游了,在认识你之前就定下的行程。再者,去之前我给你打了电话,你关机。你看,责任完全在移动公司身上……顺便问句,你的手机号是移动的吧?”

    “到了台湾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都把电话打到台湾陆委会了,他们说根本联系不到你。”

    苏慎行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能强陆委会之所难,这是无理取闹!中国移动为什么叫‘中国移动’?”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因为他们只能在中国开展业务嘛,至少我的手机号只能在中国用,台湾嘛,内战的延续,两岸隔海而治,原本方想着收复台湾,方想着反攻大陆,不过现在,方想着统祖国,方想着台湾.独立,虽然手段各不相同,但大家的目标是致的嘛——打破现状……”

    “你还可以跟我扯扯九二共识、中各表、国两制、台湾法理上的秋海棠图。我对这些有兴趣极了!”

    “那好吧,”苏慎行懒洋洋地坐起身来,“我六天杳无音讯,你七天……呃……八天石沉大海,又是移动的错?”

    “我的工作有些特殊,手机入京就上交了,在南京的工作……”

    “欸……”苏慎行打断,“手机都不让听的事情,文科生基本听不懂。”

    耿清让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我就要说给你听。”

    苏慎行握住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耿先生,千年前,唐太宗对长孙后说:我要把这事告诉你。长孙后说:我不想听。唐太宗说:不听不行,我要把你哥哥提拔成右仆射。长孙后说:我不同意,自古后宫……”

    陡然回过味来,抬眼,对面的耿清让果然在似笑非笑,凑过来贴着苏慎行的下颚问:“自古后宫怎么了?”

    “这芒果不错,台湾来的,真的是台湾来的。”剥了个芒果塞自己嘴里,耿先生却低下头贴着嘴角卷进了自己嘴里。

    苏慎行鼻息深重,“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知道你在台湾……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16

    两人在融融秋风中躺在水边草地上,苏慎行讲台湾见闻,耿先生面容温和地听着。

    苏慎行把台湾从南夸到北,从男夸到女,最后的结论是:台湾人最大的缺点是脏话的种类实在太贫乏了,除了“靠、干、屌”简直乏善可陈,而广泛渗透于社会各阶层各角落各年龄段的“屌”字,居然还是个褒义词!

    耿清让哈哈大笑,“你不说脏话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说脏话?”

    “这就是个互补的问题了,缺什么补什么。听别人骂脏话迎面扑来股豪放的江湖气质!”顺便将耿清让从上到下打量了番,“你作为名货真价实的兵痞,身上却毫无萦绕于整个我军体系的匪徒气质,把军装脱,你好意思说你是军人吗?”

    “把衣服脱,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军人。”

    苏慎行沉默秒,剥了个芒果,“这真是台湾水果,超市售货员向我保证的。”不由分说塞耿清让嘴里。

    两人边往回走,边把剩下的几个小台农分吃空,耿清让说:“你既然都闲得陪学生打扫卫生了,不如陪我工作吧。给他们干活,唱歌兼发芒果,精神娱乐外加物质奖励,如果陪我工作……”

    苏慎行打断,长长叹息:“那就变成精神摧残了,物质如何奖励都无法弥补深重的心灵创伤。”

    刚进校园,迎面个小男生惊讶:“苏老师,你怎么在这里?钱院长广发江湖追杀令,全校通缉你。”

    苏慎行对耿清让微笑,“你看,我再不去的话,性命堪忧。”

    刚上楼进了办公室,老头劈头盖脸顿大骂:“你把手机开机能死吗?我都把电话打到海基会去了,满台湾找你,你就给我满台湾乱窜是吧!”

    苏慎行殷勤地端茶倒水,“老师,即使冒着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骂名,我还是要为我的手机辩护,俗话说的好,帮理不帮亲,您是我的至亲,但是,我得在理这边,大义之下可灭亲,您说对吧?手机,它确实是代人受过,这个‘人’指的是谁呢?”

    “除了你还能有谁?”老头口把水喝干。

    “这就是您有失偏颇了,明明是中国移动嘛。当然了移动也是代人受过,这个‘人’您猜是谁?”

    老头面色稍霁,“是谁?”

    “中国政府嘛,我党执政都超过甲子了,居然还没取代美国成为世界霸权,我军军费年年两位数飙升,海军居然还没冲出第岛链,否则,扫荡六合威震八方居高临下霸业已成,没理由海南岛通移动,台湾岛不通,同样是岛,区别居然如此之大,是吧……”

    老头好笑又好气,“小兔崽子。”

    “当然了,中国政府也是代人受过……”

    老头指头戳他眉心上,笑骂:“这个‘人’又是谁呀?”

    就连胡说八道的苏慎行都笑了起来,“当然是我军,无胆匪类!唉……台湾问题,归根结底是中美问题嘛。历史正在倒退,蓬勃傲气正在消退,铮铮铁骨正在瘫软!想当年,国共内战,国军水儿的美制武器,被我军打得落花流水,至今上不了岸。再想当年,抗美援朝,水儿的美制武器美国大兵,被我军打得望三八线而兴叹。再想次当年,美越战争,我军说:你们打可以,不准过二七线!陈兵边境导弹待命,老美连二六线都不敢碰。这是什么?这就是胆量!立军之本!亮剑精神!您再看现在,我军最怕谁?美军!”

    老头忍俊不禁,“所以,你满台湾乱跑全是我军胆小如鼠的错?你跟我军有仇?”

    苏慎行哈哈大笑,“根源!这就是根源!看问题要破除切迷惑人心的乱象,直击根源!”

    “你这张破嘴!难怪人家喊你恐怖分子。”老头指挥苏慎行端茶倒水,“说到台湾啊,你的考察报告得深思熟虑斟字酌句,写漂亮了往海协会上报。”

    苏慎行眉头紧皱,“海协会?公费旅游,写篇文章糊弄外行,用得着这么高端?”

    “你以为呢?要不然邀请函能是台湾陆委会发出的?”说着说着老头又来气了,“全岛闲逛,考察得很深入吧,不写下来都对不起你嘴上爆出的皮!不准敷衍,个字个字认真写。”

    苏慎行坠入深沉的痛苦之中,当老师的看见学生这种试图讨价还价的德行满心满眼都是气,老头表情阴郁,“上次孙所长的讲稿是你写的吧,搪塞就把你偶像往风口浪尖上推,你怎么当人家脑残粉的?给我重写!”

    苏慎行惊奇,歪着脑袋笑问:“老师,您还知道脑残粉?”

    “少来这套,快点往九三学社交申请书,拖拖拉拉,赶紧的!他们福利好,远远超过我党,能尽快破格提你当副教授。”

    苏慎行唏嘘感叹:“福利当然好,民主党派嘛,我党当然要不惜切血本豢养着,否则失去这些摆设还能依靠什么来体现我们是民主国家?民主集中制也是民主的种表现形式嘛。”眼见老头巴掌举了起来,苏慎行哈哈大笑,“老师,自从2008年听了奥巴马的演讲,当时疯狂的人群左边高吼‘obama’右边狂飙‘ge’节奏感堪比‘rap’之后,我深感政党简直就是宗教的翻,现场演讲活脱脱就是邪教祭祀仪式,那狂热毫无理智可言的情形,至今想来毛骨悚然。结果如何?ge了好几年他那医改措施依旧无影无踪,委实比不上我国的‘五年计划’,啧啧,那组织能力行政效率规划的可执行度,年年超额完成。这是我党不要我,要是……”老头巴掌抽他脑袋上,“哪个党要你?右翼分子!”

    苏慎行被赶了出来,锃明瓦亮的大太阳照,前途暗淡。

    回了办公室,老贾问:“扫眼耷眉,面色晦暗,被老头骂了?不应该啊,老头疼你都突破了儿子的阶层了,朝着孙子的方向义无反顾骑绝尘。”

    苏慎行倒了杯水,“考察报告……”

    陈叶凡乐呵呵地搭腔:“报告嘛,从本科写到现在……老贾,向他科普下报告的写作技巧。视汇报对象层次的不同相应改变糊弄的程度,参考数值在0到100之间。”

    苏慎行摊手,“海协会。”

    老贾和陈叶凡愣,顿时幸灾乐祸,俩人高举右手使劲击掌,畅快淋漓地仰天大笑。

    苏慎行往椅子上坐,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浑身痒得难受,吃完午饭接着发呆。

    老贾和陈叶凡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勉励,拎着包回本部逍遥去了。

    苏慎行打开word,边挠痒边开始胡编乱造。

    耿清让领着群人从外面进来,路过身边看了眼电脑屏幕,“《统台湾,而非统台湾人》?”笑了起来,“跑到台湾吃喝玩乐这么长时间,你就这样回报台湾人?这种留岛不留人的反人类思潮是怎么植入你脑袋的?”

    苏慎行抬起头来,表现得脸无辜,“近期我深度接触国家暴力系统,现在旁边就着台暴力机器。”

    “还怪到我身上来了。”耿清让目光下移,苏慎行飞快地打下第行字:国家统是秦始皇制定的基本国策。

    耿清让莞尔,“周天子八百年治国是起步价?”

    苏慎行在百忙之中挑了下大拇指,“中国历史学得不错。”

    “近期我正浅度接触史学学术界,虽然我个人认为这个浅度浅得有点过分。”揉揉苏慎行的头发往办公室走去,“顺便问句,这个报告你是写给专家看的还是搪塞外行的?”

    “海协会。”

    耿清让脚步顿,回过头来,“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回来之后再写文章气死那个提供公款的人?”

    苏慎行噼里啪啦飞快地打字,抽空说:“这报告与国家和平统的既定国策严重背道而驰,典型的政治不正确,你猜所长会不会开除我?”

    耿清让挑眉,“你故意的?”

    苏慎行双手顿,眉头大皱,“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不能这么写啊。”

    “好了好了,不要昧着良心写些言不由衷的话了。”耿清让走过来弯下腰匆匆亲了亲他的脸颊,“今晚我给你做酸汤肥牛好不好?”

    “前提是我把这文章删除?”没等耿清让点头,苏慎行抓住他的右手击掌,“成交!”

    耿清让巴掌拍在他头上,“现在我极度怀疑你写这东西就是为了骗我做酸汤肥牛!”

    苏慎行笑了,“你手艺虽然差了点,架不住肥牛是特供的啊!”眼见耿清让嘴角弯了起来,苏慎行把电脑合,“我去打会儿篮球,劳逸结合,你忙完了叫我。”

    耿清让高声笑说:“别让袁世凯把你当清政府踹到东北去。”

    将近半个小时,苏慎行回到办公室,坐下来重新写文章。

    耿清让跟下属说完话,看过来,“真让袁世凯踹回来了?……你脸上怎么全是皮疹?”

    苏慎行喝了口茶,懒懒散散地说:“过敏了吧,芒果过敏。”

    耿清让闭眼,无奈至极,“你知道芒果过敏你还吃?”

    苏慎行打字飞快,“这是个概率问题,并不是每次都这样,大约40%的可能性,我不能因为有可能会过敏就放弃吃东西的权利,你说是吧……何况这概率没超过半数,人票的简单民主都不可能让它成为执政党,它充其量就是个在野党嘛,所提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无论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他们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代表人民监督执政党嘛,而是把执政党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所以,永远都不要相信在野党。何况我们是民主集中制国家,党独大,参政党就没发言权了,任由异议肆意横行而不加归导限制是违背宪法精神的,你说是吧……”

    “要不然你再跟我扯点人权自由普世价值?”

    苏慎行抬起头来,茫然地眨了下眼,“你讲的这些……也是违反宪法的。”

    “只能对你下死命令!”耿清让把拉起苏慎行出门,交代勤务兵,“收拾资料和电脑,送到我家。”

    把苏慎行塞进车后座,边发动汽车边说:“你金贵的身体跟你懒散的性格严重不成比例。”

    “否则你上海男人的优良品质哪里来的用武之地?”

    耿清让勾过他的脖子,亲了亲嘴角,说出来的话却是:“上海男人的温柔释放的对象是特定的……”

    “对,上海女人。开车吧。”

    耿清让笑了笑,“装傻。”

    进了医院,开了点药,医生嘱咐近期忌辛辣烟酒以及易敏食物。

    于是乎,苏慎行被剥夺了吃酸汤肥牛的权利。

    到家不久,勤务兵把耿清让的资料送了过来。苏慎行随手翻了翻,说:“我最近很忙。”

    厨房里回答:“你永远都很忙。”

    “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海协会协调台湾事务,而台湾问题影响着中国人‘大统’理想是否能够实现,这是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关键因素……ok,这些你听不懂,说些你能听得懂的,台湾嘛,不沉的航母,第岛链的门户,东进太平洋的通道,你不能因为自己隶属于航天部门就试图肆无忌惮地阻碍中国海军的蓝水之旅……ok,这些你还是听不懂,浅显点,我正在为中国海军不遗余力地出谋划策,而你的行为是挖墙脚,挖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墙角!”

    耿清让从厨房探出身来,似笑非笑,“真难得,你说的我居然听懂了,你打算拖拖拉拉地写那份考察报告,而把明孝陵项目无限制搁置。”

    苏慎行朝他竖大拇指,“不愧是研究语言逻辑学的。”

    “先去洗澡,抹完药吃饭。”见苏慎行皱起眉头,耿先生促狭地眨了下眼,“要我帮忙吗?”

    苏慎行随手把资料往餐桌上扔,“要!”

    耿先生挑眉。

    苏慎行朝浴室走去,“会儿帮我抹药……”“砰”关门,“……洗澡就算了。”

    耿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走回灶台边继续煲汤。

    洗完澡,苏慎行光着上半身就出来了,耿先生正在盛饭,看见他这样,突然笑了起来,“真遗憾!为什么腿上没有皮疹?”

    苏慎行低头看看自己,“还有遗憾的,屁股上也没有,这皮疹委实善解人意,知道上半截相对安全。特别是这种小别胜新婚的非常时期,个兵痞,个病秧子,孤男寡男共处室,假抹药之名极尽爱抚之能事,是吧……”

    耿先生哈哈大笑,“我真想跟你的学生好好学学,对着你喊:气质!气质!你确实既不谨言又不慎行,严重不符合你自己的审美观。”

    苏慎行冲他眨了眨眼,“我是你的审美标准!我的言行都是你的标准,所以……吃完饭,我要回去写文章,”见耿清让要说话,立刻下结论,“不准有异议!”

    耿清让走过来,拉着苏慎行上楼进卧室,趴在床上抹药,由于上海男人的共性——温柔,所以,我们的苏老师昏昏欲睡,耿清让贴着他的耳朵说:“从今以后,不准吃芒果!”

    苏慎行嘟囔:“军政府主义。”

    “你是无政府主义。”

    翻了个身,胸口的皮疹尤为严重,耿清让垂着眼睑,视线沿喉结慢慢滑过胸膛,苏慎行接过药膏,“好了,谢谢,我自己来。”

    耿清让“嗯”了声,俯下身压在他身上,吻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