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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障情录 作者:炖锅祭品肉
:呆书生夜宿荒宅,妖媚狐承欢月下
话说前朝年间有安州人士,名唤胡铼,字中玉,自幼父母双亡,幸得祖父抚养成人。祖父严厉,胡生承其庭训,自幼诗书不倦,不敢有丝毫懈怠,只盼哪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是年,胡生上京赴试,带了家中老人与僮仆,拜别祖父母,遥遥北去了。哪知尚未到京城,老仆便患了急病命鸣呼,那胡生是个只知诗书不涉世事的,况天性纯良懵懂,哪知人心险恶?那僮仆便欺他不妨,将应财物金银尽数卷去,连夜逃了。可怜胡生失了旁人照应,又无钱银,真个是叫天不应。幸而客栈老板是个善心的,知道他困窘,托了南去的客商手持胡生书信前去报信,又为胡生谋划起来。胡生料想家中得信必然会早早着人前来,便央求了老板,想暂且寻个地方安顿下来,静候家中消息,也可无事替人写些书信赚几个钱。
老板本欲留胡生于店中安住,怎奈他那也是小本生意,见胡生也是个懂事知道进退的,便指点了处地方,那里本是大户人家的宅子,后因事荒废了,虽说久无人迹,却也可暂住安身。只是坊间有传言,说那宅子里有山精妖魅出入,迷惑人心害人性命,故而无人敢去。胡生自持满腹圣贤书,自幼因祖父严厉,也从无怪力乱神山野胡话乱其心性,自然不怕,于是谢了老板,收拾了自己仅剩的铺盖书卷便去了。
那宅子想是荒废许久,庭院中花草杂乱,林木深深,鸟雀成群,也别有番景致。胡生见其虽然荒无人烟,屋里应器用家具却是全的,稍作收拾便可安住。只是他是从无做过活计的,手脚生疏,折腾了日也不过弄了个凌乱光景,只是堪堪对付了。夜深时分,胡生念起前事,感人心世事无常,又不知家中何时来人,只怕有何变故,到时耽搁了赶考日子,岂不是误了大事。如此烦忧,自然难安。
却见破窗外月光倾泻,地似水,明亮动人,胡生心念动,心道既难安睡,倒不如沐月读书,也不教因烛火不足误了功课。于是手执书卷,施施然步入庭中,不料这去,倒惹出了三生前的冤孽,将这生的冤孽情障都揽了来。
那宅院日里看来荒草杂芜,是荒败凄凉之景,到了月下,却花冶香幽,片的红衣招摇,楚楚堪怜,又有树上藤蔓生出白花,绕树而布,浴光生辉,如玉如烛。胡生见此美景,自然不知是妖邪作祟才有异景,还道果然是大千世界,景致不与南地相似。正感叹间,却闻有窸窣声响,胡生心道:莫非此中还住了他人?他个呆子也不提防,径直走去,果然见了人踪。
却见那树下有两人赤条条抱作团,不知做甚么,发出种种细碎声音。胡生秉承父师教训,第个念头便是:何人如此失礼,于外头这般衣冠不整?他本想着非礼勿看,只是他虽已年逾十八,男女情事上十足是白纸张,也未曾听闻这等事宜,心中好奇,便看了眼。却见那两人,人高壮些,背对着胡生,不知做些什么,这倒也罢了,那面对胡生之人,将头埋在高壮男子怀中,虽看不清容貌,头黑发如墨,洒在比花儿还白皙的肌肤上,竟吸人心魄般夺目。高壮男子嘶吼声,身子大动,竟露出了他与黑发之人相连之处。却见柄赤黑色的麈尾,青筋怒目,正往妖冶幽深所处大开大阖出入,又带起颜色奇异的汁液四溅,才有了水声靡靡不绝于耳。那处所得了器物在其中,小口大张,如三月的花朵,开得最艳丽时候,简直糜烂。那黑发人承欢婉转,竟不管不顾连声叫起来,声声音色逶迤,听着不堪至极,那尾音微颤,甜腻无比,却似钩子般,把人的心脏内附都悄悄勾起来。
胡生大骇,他再不懂,也知这是两名男子,竟是寻了无人之处,行些龌龊淫秽之事。他则没见过此荒唐淫乱之事,二则孤身在外心中无措,此刻撞破他人丑事竟不知如何是好,正困窘间,却见那承欢之人挺起身来,将胸前送于高壮男子口中,昂首欢叫连连,眼中却笑吟吟片水光荡漾,正正盯着胡生。
二心思动窥视庭院 欢情忙再战月下
话说胡生误撞了他人私密,此刻见自己行踪败露,脑子里直直被利器劈中般,手脚僵硬,上下都化成石头般,时之间心烦意乱,只能呆呆立在那里。却见那两人已入了臻境, 黑发少年仰首叠声的吟哦娇喘,渐渐气息弱下来,似是不堪承受至极。那高壮汉子也不管不顾高声嚷起来,虽不见其面容,只看他恶狠狠又推了少年,欺身其上,刚健躯体将少年死死压在地下,粗壮手臂如恶狗扑食般攥着少年双臂,又拿着手指狠命揉弄少年胸前两点,嘴里是胡乱从少年脸上啃下来,布下片的青紫红痕,再听那恶狠狠连声“妖精”“心肝儿”“可肏得舒爽”的污言秽语,也可知是何种情景了。胡生因不懂情事,此前看了番,只是心头异样,脸上忍不住片飞红,也就罢了,此刻不知怎的,听了男子那些胡话,竟是大大羞愧起来。那羞臊之中,又有股滋味,让那些粗野词句送着,从耳中直直入了心口,再汇聚成滚烫的热流,向着体内各个要紧处涌去。时手脚都是软的,只知道胸膛里噗通跳个不停,像是从前害了热病般,口鼻间气息都是烫的。
少年任男子摆弄着,长发披洒,面如春花,眼角玫红如画,满脸的餍足春色,似是被男子弄得极其爽利了。可恨这人却还记得胡生,偏偏还要再来看他,那眼中湿淋淋也不知是什么意味,胡生只觉得被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通透,身上衣衫时间都好像被人剥落干净,再看那少年冲着他似笑非笑,略挑眉,心中猛地跳,脑中只念道:不好!不好!顿时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寻回了气力和清明,也不敢再顾那二人,逃命般慌不择路跑起来。
可怜胡生受了这番惊吓,心中慌乱得厉害,半日才堪堪缓下来,自语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圣人之言怎么忘了干净,才弄得自己又羞又愧心慌不已。又赶紧将论语孟子胡乱择了几篇诵背了,勉强定了心神,于是睡了。
翌日清晨,胡生梦中醒来,见席上滩痕迹,脸上乍红又白,怔怔坐了半日,自己狠狠扇了几嘴巴,骂道:“怎对得起师尊圣贤!对得起读得满肚子书!”
窥探他人私隐也便罢了,怎的还念念不忘,还要带入梦中,还要把自己置身于那秽乱之境,做了他人的胯下之臣,承欢响,忘乎所以,以至于行出这等下贱无耻之事?
虽则胡生自矜,然而到底是年轻,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他此前心只在书上自然是无碍,如今沾惹了风月,情思动,便再难以收复干净。况他远离故土,身边又无人时时耳提面命,心思若有松懈,自己不十分知道,于是渐渐也就沦了进去。
胡生如此被梦境困扰了两日,深恨自己怯懦,轻易就乱了心神,对梦里滋味,又是怕又是想,于是夜晚不敢阖眼,久久不能入眠。
却听外头又起了动静,似是人语。胡生躺在榻上,手中不自知狠狠揪着袖口,咬着下唇也不知想些甚么,心里片乱哄哄。最后也不知是神鬼驱使还是怎的,终于起了身,蹑手蹑脚顺着前路去了。
原来这城外有山名朦松,山中有狐,名唤胡筮阿(音是婀),修行百年已得人身。狐性本淫,吸取男子精气于修行大有益助,筮阿便时常魅惑了人间男子行那欢喜之事。它最近看上了这荒宅,便把它当做了自己的行宫,那呆头呆脑的胡生住进来它哪有不晓得的,只是筮阿是个浪荡性子,行事只随着心里高兴,它喜胡生姓名,暗道“既是本家人,名字又得我心意,便由着他去了”。哪知却让胡生撞见了自己好事,它是见惯了风月的,眼就知雏儿书生动了情,只是它素来只喜猛汉壮男,胡生乃孱弱书生,便是吃了也无什么乐趣。不过虽不值下口,见了书生回去后辗转懊恼又情难自禁的模样,也是有趣,今夜它又勾了合口男子,故意弄出声响来,引着那呆书生来,逗弄他玩耍。
因此胡生去时,筮阿与男子还衣冠齐整,两人面对面坐着品酒赏月,言笑晏晏。原来此次勾来的男子乃是江湖的风麓公子,常年习武故而身矫体健,又是个知情识趣风流情的,不比前日山贼粗汉来便上手,自然要先调弄情意。筮阿知道胡生在侧,特意弄了法术,好叫风麓不能察觉,才好与它在胡生面前演场风月无边。
狐有媚术,世人难敌,它堪堪放出几分手段,那风麓公子便入彀中,双鹰目直勾勾盯着筮阿,嘴上虽吟风诵月派风雅,底下却渐渐按捺不住了。筮阿拿脚尖缓缓去勾风麓脚底,顺着小腿往上攀爬,最后落在风麓两腿之间,只见脚下触感炙热,硬邦邦鼓囊囊团,于是贝齿轻轻咬着左下红唇,脚上暗自使劲慢慢揉弄起来。风麓不能自胜,沉声低喘,见筮阿抬眼笑,眼底桃色浸染,朱唇春桃般娇艳,风波荡漾,色香无际。他是惯了风月的,此刻便抛了那些派头,执起筮阿作乱的足尖,退了脚上丝履,手上轻轻捏,笑道:“男子也有这般纤纤细步么?”于是俯首沿着白玉般的脚趾舔弄起来,水声啧啧,靡靡入耳。
可怜胡生哪里知道什么是闺房之乐,只觉这情景不堪至极,世间只怕找不出词句来言说,哪里是人做出来的?然而偏偏心头又热起来,脚下是软的,转身离去的气力都没了。
庭院里皎月辉辉, 又有树上奇藤异花,光彩夺目,照应着当中二人纤毫毕现。风麓此刻迷了心智,未察出不对,只俯身沿着唇舌逗弄痕迹将筮阿身上衣物除去,见其肌肤晶莹香馥,于月下剔透润泽如玉,柔嫩芳菲似花,赞道:“常言道灯下美人朦胧美甚,怎比卿卿月中天人,白玉无瑕?”说道便凑上去,撮弄吮吸起来,好赏玩肤上红花渐生之风情。筮阿被他轻轻拿唇齿在脖颈处舔弄啃咬番,有些酥痒难耐,也不退缩,拿了风麓手掌附在自己胸前樱红两点,笑道:“难为你此刻还说得出这番附庸风雅的话来。”原来筮阿生平爱月,又妖狐沐月修行有益彰,故而每逢明月中出,便是它寻人作乐日子。狐性野甚,向来都是爱幕天席地中与人欢好,遇到两个缩手缩脚放不开的,还要嘲笑番。今日却遇了个可心的,看着白日里姿态十足,私下倒是不拘束,心中喜欢,于是便陪着做了番斯条慢理调风弄月的情致,不然往日早嫌弃此人婆妈不干脆了。
待到风麓上上下下将筮阿膜拜番,已过了刻,也幸得风麓嘴上功夫了得,筮阿不但不觉其繁琐,反倒得了趣味,尤其是那温软长舌扫弄腹下时,尤其美妙。卷含了前头玉柱轻噬慢咽倒也罢了,尤其是伺候后庭那番,简直快活煞人。媚处阅人无数,尤其敏锐,经不得调弄,那滑溜溜湿润润热烫烫的长舌进出期间,虽不比真家伙硬挺有力,却自有种酥麻滋味,不过片刻,筮阿便觉自己那处被弄出水来,忙推开风麓,凑上去做个吕字,将他嘴中汁液尽数卷来吞下,手上捧了他底下雄赳赳沉甸甸团,以指尖揉弄顶端小口,勾了黏液涂抹于风麓胸前,笑道:“相公好手段——”风麓被筮阿柔若无骨的玉手弄,已是按捺不住,正低声粗喘,筮阿却又故意弃了那处,转而逗弄自己胸前乳首,甚至以指上尖甲掐了进去,风麓吃痛,攥住那作乱的小手,恼怒道:“磨人的妖精!”筮阿两朵柔嫩茱萸本已被风麓吮的红肿,倒似粉樱已熟,衬着未干的唾液亮泽动人,引着人前去亵玩,风麓以齿叼住左侧樱桃,咬弄起来,他有意要惩筮阿方才故意折磨,便放了力气。只见白玉胸膛上朱色点,挺立风中,本就楚楚,又因风麓粗暴,竟破了皮,殷红的血丝渗出来,蜿蜒肤上,望之勾人心魄。风麓痴迷不已,以舌细细舔弄不说,竟凑到伤口处,如婴孩吮奶的姿势,吸戏起来。
筮阿平素便爱气力大手段狠的,虽说被弄的有些痛了,反倒是痛快,只觉身后那处淋淋不堪,似有蚁动,正要狠狠捣弄方可缓解。于是再难忍耐,以藤蔓缚住风麓双臂,摆弄着水蛇腰反客为主骑上去,笑道:“相公便也试试奴家的手段。”
风麓早已迷乱,哪里知道不对,此刻巍然坐着,双手被缚,腿间气昂昂擎天柱很是可观,筮阿跨坐其上,底下小嘴不待揉弄,已微微张口,随着体内吐纳而吸缩绽放,已是饿了。筮阿自己故意拿小洞去厮磨风麓器物,由着硕大的覃头数度滑过。天下男子到了此境地,哪里还受得了如此过门不入的折磨?风麓两目通红,口中嘶吼不已,那物什愈发硬如磐石,顶端青筋暴露,吐出白浊来。
筮阿这才心满意足,扶了那孽根,沉腰用劲,将粗长条柄送入体内。它倒还记得旁窥视的胡生,故意放慢动作,好叫胡生看个清楚。只见紫黑色勃然莽物,刺破嫣红肉洞,也不待喘息便悍然杀伐起来。那小洞本色泽鲜嫩,微张了小口也觉紧窒,如今吞了这粗根,入口不由番绽开来,似花被迫盛开,里头媚色俨然可见。待到大柄退出去,那小嘴便又如蚌壳合闭,只是泛着透明体液与白色浊液微微嘟着,似是受了冷落委屈。筮阿自己掌控着力度,上下起落不已,只觉那物进出得力,直捣花心,不消片刻底下便湿得塌糊涂。心中得趣,尚不知足,将乳首送入风麓口中着其啃咬,方才畅快,于是仰首吟哦起来。如此弄了番,得了风麓精元入体,方才松了他手上绑缚,将其又弄得性起,便往后倒去,将自身交付风麓,口中还道:“拿出真本事来,再要婆妈,你也不是汉子了!”
风麓此刻除了那销魂所在哪里还知道其它,立即挺身入内,晃动蛮腰杀将起来,直恨不得捣破花心,把外头沉沉两团子孙袋也送了进去,方不辜负了那湿紧温润的宝洞。
两人做出种种姿势,酣战不已,可怜旁窥的胡生,心思时误了才做出如此行径,如今亲见这么场颠倒鸾凤,心中撼动岂可为他人所知。起先还知道心中羞愧,躲闪小心宛如做贼,到后头竟是看得痴了,怔怔立在那里,唇下咬出血尚不自知,别说脸上火烧的红霞不退,眼中的春情如水了。
便在他痴态尽露之时,筮阿与风麓终鸣金收兵,筮阿愈发神采飞扬,看那失了气力吐着白浊的物什软绵绵从体内退出去,撇嘴道:“罢了,凡人究竟终是不经用的。”它本起了心思要让胡生也尝尝滋味,不想自己兴致起,时玩得忘了,竟将风麓压榨了干净。它虽不伤人性命,这么弄了场,风麓半月内雄风难起,此刻哪里还能再战?只能怪胡生今日无福,享不了这人间至乐。
第三回:弄言语狐说风月 不思量身遭构陷
筮阿饱餐顿,却仍不餍足,此刻无聊,有意要戏弄那呆头鹅书生。于是故意露出锐利犬齿,做出噬人模样来,果不其然,那蠢人发出惊呼声,也不知道跑,反而颤颤喝问:“你、你做甚么?!”
筮阿抬首冷冷看他,露出自己兽瞳长目尖嘴的脸来,胡生看了个清楚,恐惧非常,脑中稀里糊涂想起此前的传闻来,这乾坤盛世,果真有妖孽异类!他胡乱拾了枯枝根,权当护身,小声问道:“何方、何方妖孽?竟敢伤人性命?……放下他!”筮阿见其面色青白两股战战,怕是胆子都要骇碎了,也还要顾念人事不知的风麓,心道果然是个傻子,咧嘴道:“原来又是块好肉,今日倒叫我饱餐顿了!”
胡生闻听,脚下软绵,手足冰凉,眼中泪水难禁,嘴上还是硬的:“吾乃孔圣人门下,有圣贤护佑,怎怕你、怕你怪力乱神?尔等妖孽,还不速速退去!”
筮阿再忍不得,森然利齿也缩了回去,捧着肚子笑得满地打跌,口中直嚷:“哎哟哟我活了五百年了,没见过这么蠢的!”
它笑了通,脚踢开风麓,冲着胡生略钩了小指,胡生还在糊涂间,便叫妖藤绑缚了手脚,此刻才真真知道妖孽之可怖可怕,心道“今日休矣”,反而声也吭不出,只叹他本要求取功名好安慰家人光耀门庭,竟要不明不白死在异乡妖孽手中,做了□□的腹中美食,时悲苦难耐,泪水滚滚而落。
胡生闭目待死,久久不见痛楚,身上却有些异样来,那缚住自己的藤蔓似是生出了细小枝叶,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那冰凉异物,虽不至于滑腻恶心,顺着衣领袖口蜿蜒进来,贴在自己的肌肤上缓缓行动,不由叫人脑后发凉,全身颤栗,鸡皮满地。起初还能咬牙能耐,待到那物从胸口往下,到了羞耻之处,不由大颤,猛地睁开眼来。
却见那妖孽松松披了见轻薄纱衣,手上捏着截绿莹莹的嫩枝条戏耍般抚弄他脖颈处,笑吟吟问道:“原来你也是这般经不得挑拨的身子,怎么,滋味如何?”
原来那妖藤得了筮阿吩咐,故意挑弄起胡生来,枝条缓缓擦过胡生胸前乳首,上上下下,好似人手揉搓,那藤上叶虽软枝却硬实,轻软时如羽毛舔抚,痒中还酥;硬实处便如齿背滚噬,痛中带爽。筮阿手中的却只是嫩枝,故意路划下来,竟到了胯部,堪堪正落在那处上。胡生年轻气盛之人,看了全场的春宫戏,怎耐得住,虽经方才吓,欲念尽数退去,到底还有情潮痕迹留在骨子里,且身子从来未经逗弄,此刻这么弄,那些该有不该有的东西,自然是都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浑身上下,如蚁噬骨,似是痒不可耐,又不尽只是痒,那滋味说不出道不尽,总是难受,恨不得立时得了解脱才好。
筮阿隔了衣衫捏他那物,只觉尺寸也般,虽已炽热,却无英姿,只似惊弓小鸟儿,外物碰便颤颤不已,倒也可爱,不由笑道:“不怪我没胃口呢,你倒是与我般的。”如此说道,手指滑进了亵裤,沿着那物画到后处,长指轻点紧紧闭阖的处子菊门,调笑起来:“这般护着那凡人,可是看上了他雄姿气概,也想要尝尝滋味,好叫此花得放,不至于夜夜寂寞?”
胡生本绷紧了身子耐着,此刻浑身轰然紧,喉头哽,不由发出细微呜咽,声乍起便立即强咽下,只恨自己遭如此侮辱亵玩尚不能自持,时羞愧难当,恨不得立时死去。
筮阿本是逗弄之心,见他脸色有异,唇白脸青,眼中哀哀欲绝,泪水不止,时无趣起来,在胡生腰上狠狠揪把,这才撤了手,撇嘴道:“哭甚么哭?难道我说错了?不是你自己来窥探我的好事,自己动了情思?此刻也是你自己跳出来落我掌中,我都未做惩处,如今倒似是我做了坏人!”
胡生抖唇道:“你、你伤天害理,玩弄人心屠戮人命,必、必不得……不得善终!”
筮阿道:“放屁!我要人命做什么用?”
胡生看那昏迷不醒的风麓。
筮阿轻飘飘扫了眼,那风麓便飘起来,径浮至胡生眼底,绕了圈,又被胡乱扔远了,“可看清楚了,他是活人还是死人?”
胡生虽然被突然飘至眼前的风麓骇住,却也看得清楚,呼吸尚在,是个活人,道:“你方才便要将他落腹,还、还道我也是好肉……”终究害怕,说到最后声渐不可闻。
筮阿道:“那是我故意捉弄,吓你玩儿罢了。人肉酸实,难吃的很,我吃什么没有,何必自讨苦吃?何况我与他们虽是露水夫妻,亦有恩情,只是要些精元进补罢了,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胡生小声斥道:“如此不伦肮脏,是甚么夫妻?”
筮阿笑道:“我与他们耳鬓厮磨,行周公之礼,虽只夜,也做尽了天底下夫妻之间能做的事,怎么不能算?你怎不听他人曾道,‘日’夫妻百日恩呢。”
胡生见其虽非我族类,却也和颜悦色,破了的胆子渐渐缝补回来,听此胡言,耐不住要驳:“胡说八道!你、你魅惑人心,窃取精元,虽不伤人性命,到底是心性不良龌龊行止,怎么能算什么恩情?世间又哪有夫妻会如此、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无耻放荡?”
“呆子,你可知道夫妻间敦伦之礼?你又以为他们是做什么,难道是日夜衣冠齐整肃穆恭谨相对而坐,哪那家不是赤条条弄在处?再者勾栏院里银钱换快活的,不是夫妻却偷偷抱作团,天底下不知少?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本性,鱼水之欢亦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床帏之间与我这幕天席地也无甚区别,怎么我就是龌龊不堪?再者,便不是夫妻,我得了好处,他们在我身上寻了快活,两相便宜,也是桩再好不过的买卖。于人于己有益,难道也是错的?”
筮阿牙尖嘴利,粗言秽语亦是张口就来,胡生怎是对手,席话说得呆书生脸红耳涨,待要驳他,却又寻不出什么厉害话来,只做出瞪目哑口的蠢相来。
筮阿虽夜夜与人欢愉,却没有个如此说话逗笑的人,虽然书生蠢笨,则不知道怕它,二则是个心地良善的,三则他虽嘴硬,筮阿却认定是个同类,自然喜爱些,见胡生哼哧无言,不由得意,正起了兴头要大大做番宏论叫书生心服,心念动,变色道:“今日总不是说话时候,我有事要去,你只小心莫被人卖了,日后我再寻你。”
于是卷了风麓去了,留下胡生人,目瞪口呆,半响方手脚忙乱撕扯了身上变回死物的藤蔓,此后思绪自然时难说。
话说狐妖去了,胡生羞愤恼怒惊惧未定,心道:这妖孽虽不害人性命,行事荒淫魅惑人心,如此歪门邪道,终不是可长久相与的,这荒宅是住不得了。只叹遭困窘,变不出住处与银钱来,若要搬离也无有去处。思来想去,只好厚颜去寻那善心老板,支吾着讲来意讲了。
老板道:“我还寻思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