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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作者:Fahrenheit

    宁荣两府当年都算得上交际广阔。

    宁府当家人贾代化官至京营节度使,而荣府贾代善是平级袭爵,足见其战功赫赫。

    说句老实话,当年的宁荣两府真是京城最为顶尖的人家,而且贾代化与贾代善堂兄弟两个也并不是非要主动结交藩王,而是那些王爷们要来交好这兄弟俩,最少也不好平白得罪了去。

    而与南边那位的书信往来,还有与忠顺王府结怨,都要追溯到贾代化与贾代善兄弟俩还掌权的时候。

    可惜贾代化与贾代善兄弟俩都不长寿,去世之后荣府袭爵的贾赦,才学人品……暂且不提;宁府的贾敬毕竟凭着真本事考中了进士,四十出头便做到了刺史,当时也是官运亨通,而且由勋贵之家逐渐转为诗书传家,不失为条明路。

    可贾敬偏偏就忽然辞官不做,出家当了道士——个中秘辛直至今日大家仍旧讳莫如深。

    说来也巧,这会儿屋里的三个男人还都默契地想到了块儿去:今日之事八成是和当年贾敬辞官有些牵扯。

    这回完全不用专门嘱咐,贾珍也得专门出城去找趟亲爹:看这位大总管的意思,夺爵议罪应该不至于,但身上这官职怕是保不住了。

    宁荣两府三位当家人各怀心事,没说上久便……各回各家了。

    而两家银钱各自支配后,贾赦和贾政兄弟关系也跟着稍微和睦了点儿。

    这回明明是代宁府受过,贾赦心里也很不自在:贾珍向来眼高于顶,不怎么瞧得起他这个叔叔。只剩兄弟两个的时候,贾赦难免抱怨,“这可倒好,人犯错,全家担着。”

    贾政想法类似:他女儿好不容易在王府搏出了份体面,跟王爷积攒下的情分万就为了求情而耗光,贾政也十分舍不得,可既然应了贾珍,他也不好立即反悔。于是他勉强道:“毕竟是家人,荣俱荣。”

    贾赦看得出弟弟心口不,冷笑声却也没再火上浇油。

    而贾政闷头回房,琢磨了好会儿,等他觉得酝酿得差不离,才回到内宅,硬着头皮跟妻子道,“宁府那边出事了,你可知道?”

    圣上跟前的大太监亲自带人到隔壁“办差”,得又瞎又聋到什么地步才能无所知?荣府虽然了个郡王侧妃,但只要是宫中太监到来,王夫人等女眷依旧要心惊肉跳番!

    再说王夫人眼见自家老爷脸凝重,心里不自在远比大伯贾赦甚:肯定不是自家犯事儿,不然老爷哪里就这样开不了口?

    而妻子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贾政也难免尴尬,却还得硬着头皮道,“回头你去王府见咱们姑娘,请她跟王爷求个情,好歹求王爷指条明路。”

    王夫人应了声,再无二话。贾政交代完,自去书房读书,他心乱如麻之下倒是忘了妻子连来龙去脉都没过问句,到女儿哪里如何能真正“求到情”啊?

    却说夫妻年,王夫人糊弄贾政也颇有心得。这次倒不是她为了什么银钱私欲而欺上瞒下,只为恼火老爷耳根子忒软!

    若说以前王夫人担心女儿在王府立足不稳,才有心传话给女儿:想给她送几个荣府家生子做“帮手”……可当她亲自到王府瞧过回,这份心思便彻彻底底地收了起来。

    第王爷不好糊弄,而且看起来王爷对荣府怕也……不怎么器重,肯对她客气都是看在女儿元春的面子上;第二,女儿如今的心思她都有些摸不透,也不能想着牢牢掌控了。

    最关键的是,宁府那对父子惹出的麻烦,凭什么要她女儿费心费力耗情分?你们不是向来亲近小姑子家子吗?怎么不去找人家求情去?

    其实,贾珍他们也不是没想到林海,而是觉得林海必定不会伸手的……不过王爷也未必肯帮忙就是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元春觉得这事儿就该宁府自己扛。

    却说王夫人这边还没打发人去王府传话,元春这边便已然知晓宁府的“动静”了:当年她入宫前在庄子小住时,看中的李大家,如今正管着她的嫁妆铺子。

    李大早就得了元春的吩咐:留心宁荣两府的动静,尤其是太太奶~奶~们算计银钱时,他探得少风声便要及时报来少。

    而这回李大家的果然尽职尽责,午后便前来禀报道:“回侧妃的话,太太~奶~奶们都没什么动作,只是宫里的总管到了宁府,随后珍大爷便请了赦老爷和政老爷过府说话。”

    元春听了不急不恼,反而有种“啊,终于出事了”的轻松感。

    大伯贾赦和父亲贾政,本事为人怎么样另说,但有个好处:在官~场~上胆子都不大。胆子不大就意味着不轻易惹事……类似这回,宁府出事,荣府的兄弟俩也要直跟着背黑锅,只要两三回,两府便能自行疏远了。

    宁府才是真正的是非窝,比起宁府,荣府都算得上干净了,最起码大伯和父亲干不出“扒灰”这种事儿来。

    当晚,赵之桢归来时,也瞧出元春心情不赖。他逗着健儿,也不耽误跟元春闲聊,“今儿你娘家堂哥的书房可都让人抄了。”

    元春笑道:“我等着他们打发人来说项呢。”

    赵之桢也来了兴致,“你不替他们求个情?”

    “去官免灾的事儿,”元春平静道,“不然圣上跟前的公公怎么会那样客气?连我都看得出来,就是不明白他们有什么舍不得。这回主动些,让圣上也痛快些,才有将来不是?”

    “他们还不如你看得透彻,”赵之桢闻言笑了笑,却也难免感慨,“有些人可把虚名看得比自己性命要紧。”

    这意有所指元春哪能听不出来:王府里可不就有为了虚名而兀自强撑的人吗?

    隔了天,王夫人再次来到王府,好在她只是为贾珍传话而已:贾珍还想勉力“挣扎”下,可王夫人真没有救人于水火的好心。

    “要我说,你不要管!好生伺候王爷,照看健哥儿才是正经。”

    元春笑着应了。

    之后王夫人又和元春略说了些闲话,便匆匆告辞而去:李纨正怀孕,荣府二房的中馈自然又落在王夫人手中。年底事务本就又又杂,今年荣府好歹出了几件喜事,自然宴请了不少亲朋,若没好生~操~办,再丢次人,全家正月里就别想出门了!

    至于王府……王妃可还在呢,元春始终都是乐得清闲。

    这天晚上,吃饱喝足后的赵之桢告诉元春:正月后,对那名册上的几条“大鱼”圣上必有举措;贵妃也悄悄送出消息,叫他不要担心,同时提醒年底年初的酒席无论是自家办的,还是出门应酬,都要小心谨慎才好。

    元春还好奇道:“难不成还要在宴席上抓人不成?”这个前世可都没听说过呢。

    赵之桢道:“这可说不准。”要的就是在对方毫无准备之时下手,不仅“抓准”,还能震慑在场众人,这才是举两得。

    二人说话向来投机,从正事扯到家常,等二人尽兴之时差不也该洗洗睡了。这晚难得月明星稀又微风,元春还说要睡个好觉,抱琴便急匆匆地跑到她跟前,说话带喘,“王妃……没了!”

    刘娡的身体自从娘家出事,便大不如前,但是说命呜呼也很让人意外……元春还没来得及说话,赵之桢也从管家那儿得了消息,正从书房中出来,“我先去看看。”

    刘娡自然不是善终,可也不是自尽。有赵之桢亲自出面,王府之中还有什么事情弄不明白?

    等元春得了管事的消息,赶到刘娡房里的时候,大姑娘赵暄已经跪了良久,刚刚还差点哭晕过去。

    大姑娘此时也有些糊涂了,边抽噎,边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有心的!母亲!母亲!”说着,还往刘娡床边爬,可还没挪上两步,就让身边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牢牢辖制住了。

    元春时也顾不到大姑娘,便走至赵之桢身边,“怎么回事?”

    赵之桢抚着额头道:“母女两个为亲事有些不快,王妃说胸口生疼,丫头便服侍她吃了几丸药,没想到就这么去了。”

    元春又问,“要请宫中的太医过来看看吗?”洗脱自杀和杀人这两项,省得旁人借此攻讦王爷。再说年底喜庆之时偏偏弄出场白事儿,也真够让人头疼的。

    刘娡是正经的郡王妃,甭管她生前是否有过,她死了赵之桢也得服齐衰年,是否影响明年带兵出战,还要看圣上的心思。

    赵晗赵暄以及元春都是斩衰三年,虽然实际上只需要服丧二十七个月,但赵晗和赵暄的婚事也定要耽搁下来,若不是大姑娘赵暄也因此婚事搁浅,元春都要怀疑刘娡是不是有意为之——元春如今也能进宫陪贵妃说话,知道贵妃的确正在为赵晗挑选合适的女孩儿。

    事发突然,但府中上下依旧井井有条。

    转眼天明,赵之桢打发人出门去报丧,元春在处置庶务之余,还在感慨:若是这回珍大哥哥不死心,还要求上门来,她连婉拒借口都不用再找了。

    谁知……宫里这夜也不大平静:不仅令嫔病重,十五皇子的生母宜嫔也跟着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目标是保住日,周末挑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