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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波澜偏心

      红楼之宝姐姐 作者:Yih

    波澜起刑氏乱手脚偏心眼贾母忙弄权

    王熙凤带着秋榉、秋梓去了江南,临走前好歹把四冬调教了出来。

    冬桦、冬柏仍给贾赦使,冬柘、冬梣成了邢夫人身边的等丫头,四夏为二等,忙乱了大半个月,幸而凤姐原就定好了章程,倒也没出什么大岔子。

    这日邢夫人如同往常样,大早儿先去给贾母问了安,又亲自将迎探惜、李纨母子送回了大观园。

    将将要出园门,正巧遇见贾母院子里的傻大姐,从旁道上窜了出来,手中拿着张笺子看着,蹦跳的赶着前头出了园门。

    邢夫人笑道:“这丫头虽有些痴傻,做起事来却也爽利。倒是难得见她这般天真烂漫的时候。”

    冬柘道:“奴婢瞧着她手上的笺子不对头。软趴趴的,又黄又皱,指不定是哪个草丛里头拣出来的!”

    邢夫人浑不在意,“许是她们姐妹几个,写诗写词的,不称心随手丢的吧!”

    冬柘急道:“夫人方才也说了,傻大姐是有些痴傻的。府里头小姐的诗词叫她拿着了,万丢在哪儿,或是叫外人见了,那可怎么是好?”

    邢夫人抬头,早已没了傻大姐的影儿。

    “奴婢瞧见了,是往老太太的院子那头去了!奴婢先追去!”冬梣说完就快步先走了。

    冬柘扶着邢夫人急急跟在后头。

    主仆三人碍着规矩,到底是赶不上蹦蹦跳跳的傻大姐的。

    待见着了人儿,早已是来到了贾母的院子门前。

    邢夫人忙摆手示意守门的婆子不必进去通报了,只叫她去把傻大姐寻来。

    “我瞧你在大观园里头捡了东西,稀罕了路。你拿来我瞧瞧,可别是什么不该捡的!”冬梣走上前挽起傻大姐的手,亲亲热热的说道。

    傻大姐笑道:“我捡了张纸!上头也不知写了些什么字儿,瞧着真是好看!”

    冬梣道:“你拿来,我替你瞧瞧。”

    傻大姐在袖子里头掏了半天方才掏出纸来,递给了冬梣:“你快认认,好歹念给我听听!”

    冬梣哪里识字!少不得三言两语安抚下了傻大姐,将笺子递给了邢夫人。

    邢夫人粗粗看,唬了跳。只见那笺子上写了首小诗:

    鸳枕宝榻连珠帐,眼饧骨软醉甜香。

    春梦嗅得群芳髓,仙子再进万艳杯。

    仙袂乱兮云髻散,唇绽樱兮齿含香。

    情天情海登太虚,花气袭人湿襟裾。

    她虽识字不,上头写了些什么好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她立马将笺子攥在了手里,抬头对傻大姐道:“不过是她们姐妹几个随手写的东西,见不得人的。她们若知道叫人拣去了,怕是得羞死。这东西便放我这儿吧!”

    傻大姐也不争辩,笑道:“麻烦夫人了!”

    邢夫人转身要走,却听得贾母喊道:“大太太手里头赚着什么好东西呢,拿过来我瞧瞧!”

    邢夫人正欲解释,就听大姐儿先开了口:“老太太,那是我在院子里头捡到的!纸上写了好些字儿,我又看不懂。幸好夫人帮我看了,说是小姐们随手写的,见不得人,便帮我收了。”

    “见不得人?”贾母冷笑声,“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见不得人法!”

    说着,欺身上前,欲要来夺邢夫人手里的笺子。

    冬梣、冬柘想要拦着却不敢上前,邢夫人也不好动手,到底叫贾母夺了去。

    “刑氏!”贾母看罢,扬着笺子斥道:“你瞧瞧你管的这个家!好端端的大家子姑娘,就这么被你教养坏了!”

    这罪名可不小!

    邢夫人时急了,叠声儿的辩解道:“这同姑娘们有什么干系!院子里头丫鬟婆子大堆,家丁护院也不少,许是外头有人夹带进来的!又或者,是哪个下贱坯子私相授受,怕人瞧见了丢在院子里的!怎么就要攀扯上姑娘们的教养了!”

    贾母转身问傻大姐:“方才,大太太同你说的什么?”

    傻大姐想了想,道:“夫人说,这纸上是姑娘们随手写的东西,见不得人的所以要收起来。”

    贾母道:“你听听,你自个儿说的话!”

    邢夫人时无言以对。

    贾母叫鸳鸯扶自个儿进屋,又叫邢夫人跟上,坐定了足足斥了个时辰,方说道:“我原就不想叫你管家,是为着你没那个本事!你同老大偏不听,瞧,出事了吧!”

    邢夫人刚要说话,贾母抬手制止了她,又说道:“我也不想再听你的辩解了,你还是回自个儿院子里头歇着去吧!我会儿就命人去把老二媳妇叫回来,把府上好好梳理梳理!”

    邢夫人定了定心,学着凤姐往日的做派,笑道:“老太太心疼媳妇,但也该心疼心疼弟妹啊!如今二弟同弟妹家早已分出去单过了,论理已不是家人了。弟妹再来管咱家的事,吃苦受累不说,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弟妹手太长、插手亲戚家的家事,反倒坏了弟妹的名声!”

    贾母头回见邢夫人这般,倒是唬了跳。时竟想不出这话该如何驳回去。

    只听邢夫人又说道:“说起来咱们家,自打贵人起,迎春、探春、惜春哪个不是老太太您亲自带在身边教的?有老太太您做的榜眼,她们断不会写出这等污秽的东西来!”

    贾母只得说道:“那便是下人懈怠、门户不严了。”

    邢夫人道:“老太太您瞧着媳妇不好,那便叫迎春、探春来帮把手,没几年她俩就该出门子了,是该学起来了!”

    贾母想着,迎春本就是大房庶女,只怕是要帮着邢夫人的......探春虽好,看着也同王夫人亲些,可惜到底是赵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重用不得......

    想了半天,倒叫贾母想起人来,李纨。

    李纨可是二房的嫡长媳,又生下了二房的嫡长孙。虽说往后是要叫宝玉继承荣府的,但她是宝玉嫡嫡亲的亲嫂子,哪里能不帮着宝玉呢?

    叫李纨管家,可不正好给了王夫人回荣府的借口了?亲儿媳妇管家,叫婆婆搭把手,而后将管家权交予婆婆,顺理成章啊!

    “叫珠儿媳妇来管吧!”贾母道,“鸳鸯你去叫珠儿媳妇来,今儿咱们先把话都吩咐清楚了,往后行事才方便。”

    李纨来时,却是脸愁容。

    鸳鸯已经在半道上将事情都说清楚了。李纨素来是万事不管、只守着儿子过活的,忽然叫她来管家,心里头自然是万般的不愿意。

    再个,如今自个儿和儿子都住在大观园,却叫人在大观园里捡到这么个东西!

    且不说自己个寡妇,最怕是非;但是兰哥儿往后要考科举,这名声就容不得半点脏污!

    贾母见李纨皱着眉,立马就不高兴了:“怎么了,叫你管家你就跟哭丧似的,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李纨忙到:“老太太,孙儿媳妇这是在想那笺子的事儿呢!”

    贾母笑道:“我就知道你必不是那样的人!”说着,示意鸳鸯将笺子递过去,“你也瞧瞧,就是这东西!大太太管家这么些日子,竟管出这么桩事来,我也是不敢用她了!”

    李纨看了眼笺子,又抬头看了看邢夫人,心中做出了决断:“这事只怕怪不着大太太呢!”

    “胡闹!她眼皮子底下出的事,不怪她怪谁?”贾母怒道。

    李纨抖了抖笺子,“老太太您瞧,这笺子又黄又皱,纸也不必原来的挺括了,想来是在哪儿日晒雨淋了好阵子的!”

    贾母道:“拿张空白笺子,成天晾在外头,过个十来日想来就是这么个德性!”

    李纨叹了口气,道:“孙儿媳妇原本不想说的,只是这事关大太太的清誉,也关乎着探春她们几个的名声,便不得不说了。”

    “你要说便说!”贾母气道,心里头开始盘算起叫探春管家的利弊来。

    “这笺子上头的字迹我认得。”李纨道。

    “什么!”贾母又气又喜,气的是李纨怕是与这笺子脱不了干系了,喜的是这下连借口都不用便可将之前要李纨管家之语摸去了。

    只听李纨接到:“这是宝玉的字。宝玉搬出去后,大太太才真正开始管家,再个,宝玉当时搬了好几车家当,园子里来来回回的忙乱,怕就是那是落下这东西的。”

    贾母只听得了句“这是宝玉的字”,后头的再没听见。只觉得头脑中嗡嗡直响,两眼泛花,却是撅了过去。

    鸳鸯在旁哭喊了起来,邢夫人斥道:“嚎丧呢这是!老太太还没去呢你嚎什么?嚎给谁听?”

    面叫冬柘同鸳鸯道将贾母扶到里间躺下,面叫冬梣去请大夫。

    见贾母院子里头的人都围了过来,呵斥:“都没事儿做了吗,围在这儿看戏呢?老太太叫宝玉的荒唐事儿气昏过去了,你们仔细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免得老太太醒过来见你们躲懒,迁怒你们!”

    傻大姐离得近,先唬了跳,立马道:“好夫人莫要告诉老太太,我立马做事儿去!”

    有人带头,其余的丫鬟婆子自然是股脑儿的散了。

    两人来到里间望了眼,见鸳鸯被冬柘绊住了,便借口要迎大夫,又来到正堂坐了。

    李纨先开口道:“如今大太太说起话来倒像是凤丫头。”

    邢夫人浑不在意,笑道:“熙凤确实有本事。我原就不是个口齿伶俐的,家里头还有尊大佛要伺候,能不跟她学两招吗!”

    又说:“倒是你,竟看得这般通透。”

    李纨道:“没什么通透不通透,不过是熬日子罢了。若不是还有个兰哥儿,我早儿便要去了。”

    邢夫人道:“只是如今二房那头......”

    李纨道:“兰哥儿预备是要科举晋身的,他又自幼养在这边。总不能叫宝玉给他坏了名声!左右宝玉的名声有老太太紧张着,索性揭破了,老太太自然得想尽办法遮掩此事!”

    贾母如今已是用不得太医了。

    大夫诊完脉,只说是急怒攻心,会儿便能醒过来。

    邢夫人在旁抹着眼泪说:“大夫您再瞧瞧。老太太如今年纪又打了,又叫我侄儿宝玉的糊涂事气狠了,万有个好歹,叫我如何跟老爷交代!”

    鸳鸯听着这话不对,却又接不上话,在边急的直跳脚。

    大夫瞧见她那样,反倒是在心里头坐实了宝玉的罪名,叹了口气,开了两剂发散的药,吩咐小心照顾、莫要再叫人气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比较头痛的科考完了!

    今明两天努力码字,码少少!

    之后争取存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