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啊。”

    蒋青笑了笑，道，“那是在次有名的战役之后，听说过么？”

    “哦，知道，辕冽当年打的那场战役。”敖晟道，“平西的时候，遭遇了蛮王……后来大战了场，杀死了蛮王手下最得力的大将，收服了二十万人。最后导致蛮王元气大伤，逃回南部。后来没久，就听说他被暗杀，死了，然后南部就开始打内战。后来苏敏的南国被殷寂离收服了，南蛮的四大部族退归了丛林，西面也有部分外族独立，不过很快就基本都消失了，虎族和野垅部族，都是近些年突然兴起的。”

    蒋青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得很清楚么。”

    敖晟笑了笑，道，“那是……这跟你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么？”

    “大概四十年前，在西南的部族，有个奴隶出生，虽然奴隶是没有名字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祖辈姓蒋，父母也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蒋云。”

    敖晟微微皱眉，抬眼看蒋青，问，“他是……”

    蒋青抬眼看他，“你公公。”

    敖晟失笑，摇摇头，道，“我岳父老泰山名字不错啊。”

    蒋青道，“据说我长得跟蒋云很像。”

    敖晟想了想，意义不明地道，“哦？”

    蒋青踹了他脚，道，“别脸不正经！”

    敖晟干笑，“然后呢？”

    “奴隶是很苦难的……不过，蒋云似乎很特别……”

    “那是。”敖晟赶紧道，“铁定特别！”

    蒋青瞪了他眼，道，“别打岔！”

    敖晟乖乖闭嘴，等着蒋青往下说。

    “蒋云在次狩猎之中，救了蛮王的母亲，蛮王为了奖赏他，让他脱离了努力的身份，成为了自己的个贴身侍卫，也恢复了蒋云的名字。”

    敖晟微微皱眉，似乎不怎么痛快，蒋青有些无力地看他，道，“那是蒋云，不是蒋青。”

    敖晟摸了摸头，道，“那蛮王不会心动了吧？”

    蒋青耸耸肩，道，“当时，蒋云不过十五六岁，蛮王自己也很小，还在争夺皇位的年纪。”

    敖晟哭笑不得，道，“这么像啊？”

    蒋青无奈地点点头，“不过蛮王的环境比你差了，西南那些贵族，子嗣有五六十人之。”

    “呵。”敖晟不禁皱眉，“是人还是马啊……那岂不是会短命？”

    蒋青踹了他脚，道，“你再打岔！”

    敖晟捂住嘴，示意再不插嘴了。

    蒋青忍不住笑了，道，“蒋云路和蛮王起长大，帮着他夺下了皇位，并且次救他的命。”

    敖晟笑了笑，双手支着腮帮子看蒋青，那意思像是说——像死了！

    蒋青轻轻叹了口气，道，“后来，蛮王爱上了蒋云。”

    敖晟微微皱眉，意识到……无论怎么说，辕冽亲手杀死了蒋云，难怪他会那么反常了，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蒋青接着道，“我的母亲，也并不是个普通的奴隶，而是蛮王的亲妹妹。”

    “该不会？”敖晟刚想说偷情两个字，就见蒋青摇摇头，道，“是蛮王让蒋云和她结合的，这样生下来的孩子，就即有他的血，又有蒋云的血……也就是他俩的孩子。”

    “那后来呢？为何你会流落到黑云堡？”敖晟有些不解。

    “我出生后，蛮王就因为嫉妒，想杀死他亲妹妹，也就是我娘。”

    敖晟不禁皱眉，道，“别说，和辕珞那个老王八蛋有拼！”

    蒋青失笑，道，“怎么这么说你爹啊？”

    敖晟挑眉，接着问，“那后来呢？之后怎么样了？”

    “后来，蒋云暗中救出我娘，将她放了，可是我娘把我偷走了。”蒋青道，“她流落到了别的部族，成为了奴隶，最后在以前随从的帮助下，将我救了出来……我被帮主收留，落户了黑云堡，我娘则在逃亡的时候死了。”

    “哦。”敖晟点点头，“你娘还挺有个性的，只可惜命薄，有个疯子大哥。”

    “据说……蛮王爱蒋云几乎成狂了。”蒋青道，“蒋云很能干，成了他的大将军，跟他起东征西讨从未败仗，两人本来想要统中原的。”

    “可是没想到战败了？”敖晟皱眉。

    “嗯。”蒋青点点头。“据说那天那役……辕冽杀了蒋云，蛮王就疯了……所以导致整个西南军马彻底散乱，几乎全军覆没。最后，蛮王抱着蒋云的尸体，诅咒辕氏部族世世代代，永失所爱，死无葬身之地。”

    敖晟听得双眉紧皱，半晌才道，“我理解他的心情……即便想想都痛彻心扉了。”

    “嗯。”蒋青也有些怅然地点点头，“我明白殷相和辕冽为什么那么紧张。

    “那你呢？”敖晟问，“我可是辕始后人啊……跟你不共戴天之仇的。”

    蒋青失笑，道，“那蛮王不是还害死了我娘？”

    敖晟问，“你不会受这些事情影响？”

    蒋青摇了摇头，道，“虽然蒋云是我爹，但是我无法为了个完全陌生的人，去恨那些帮助过我的朋友，和我最亲近的人。”

    敖晟听得有些晕乎，伸手抓住了蒋青的手……细数下，蒋青这么年来，头回说这种话，承认自己是他最亲近的人。“

    “这次搞这些事端的人，是蛮王？”敖晟问。

    蒋青点了点头，道，“蛮王因为思念蒋云成狂，成为了半疯，后来被部下暗算，掉落了悬崖……众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却被车鬼族的巫师救了，最后，他辗转来到了西北，囤积力量，在沙漠的腹地城里了个王朝，心要杀光所有的辕氏后人，势力不容小觑。”

    “他当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敖晟问。

    蒋青摇了摇头，道，“还记得夏鲁盟当年说，最恨的不是我们么？”

    敖晟点头，问，“那他最恨的是谁？”

    蒋青道，“当年，夏太师作乱，背后是有人挑唆支持的……那个人就是蛮王。”

    “难怪。”敖晟了然。

    “蛮王后来发现了我的存在，他就想要我去他那里，我是他和蒋云的儿子，未来，他要统江山，让我继承。”蒋青道。

    “那正好啊。”敖晟道，“还费那劲做什么？我的江山不就是你的江山，不然我当皇后你当皇帝？”

    蒋青狠狠瞪了敖晟眼，敖晟也没法再开玩笑了，问，“青，你说吧……你究竟想如何？”

    蒋青抬眼看敖晟，道，“刚刚，殷相他们回来了，我问了下……他们都告诉我，这事情没错，就是这样子的。”

    敖晟深深皱眉，“然后？”

    蒋青突然不说话了，抬眼看着敖晟，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良久才道，“我不想打仗、也不想跟你永远分离。”

    “不会。”敖晟跟他双手交握。

    蒋青笑了笑，道，“晟儿，我必须要离开段时间。”

    敖晟摇头，“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你想都别想。”

    “这段时间你准备征西的事情。”蒋青却继续说。

    “不行。”敖晟摇头。

    蒋青跟他对视，敖晟的坚持，蒋青能清晰地看到，但是……蒋青微微地笑了笑，伸手轻抚敖晟的侧脸，低声说，“晟儿，有些话我直没说过，但是我直都有想。”

    “什么？”敖晟抬眼看他。

    蒋青看着他道，“我也喜欢你，我希望可以和你厮守到老，永不分离。”

    敖晟抓着蒋青的手收紧，原本，这句话应该是让他心花怒放的，但是如今，却是说不出的伤感与无奈。

    “我定会回来。”蒋青道，“我不舍得留下你个人的。”

    蒋青的话说完，已经被敖晟拉过去，搂紧。

    蒋青就感觉到，脖颈处，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只是敖晟抱得甚紧，蒋青看不见他现在的神情，只好轻抚他的背，以示安慰。

    那晚，敖晟直抱着不肯松手，仿佛午夜过去之后，黎明特别的长，他甚至有种天再也不会亮了的错觉，只想尽量将蒋青那种温暖的感觉留住。

    两人都知道，日后又将独自怀念这种余味，无止尽的寂寞、刻骨铭心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莫哭，下篇就开始情归篇了t—t

    第百三十章  远行

    已近深秋，蒋青回来的时候，正巧也是深秋……在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这年的时间，蒋青陪着敖晟，收服了宋晓的人马；招揽了王忠义、叶无归汪乾坤那三兄弟；收了大将邓子明；找到了恩师雀尾老人学习兵法；打败了齐篡天，赢得海战，还得了齐赞这位良将……随后，经历了皇陵被盗，黑衣人偷袭，再起征南，平定外族。

    这年，经历了太的事情，感情上也是，蒋青回来之后，敖晟就像是好不容易追到了那根断了的风筝线，点点地往回收……很慢很谨慎，终于，风筝到了他的手里……再要放出去，敖晟满心不舍，绳子早已勒进了骨肉，分离的时候，最痛。

    敖晟觉醒来的时候，蒋青已然不在了……

    那晚，蒋青给他喝的茶水里，有木凌调配的安神药物。

    敖晟看着身旁的空床，觉得心头长久未曾体会过的酸苦之味又泛上。只是意识到蒋青已经离开，他便开始思念……他真的很怕会儿如何去上朝，思念会不会让他变得失控？

    敖晟低垂着双目，再抬眼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柱子上挂着的那只，蒋青送给他的小老虎，伸手拿了起来。那老虎尾巴翘得高高的，很是神气，脸上也似乎是带着些笑容的。

    敖晟盯着小老虎看了良久，就见床边，嗷呜坐着看他。

    敖晟转脸看了看嗷呜，问，“青让你留下来陪我么？”

    嗷呜轻轻地咕噜了几声，似乎也知道蒋青走了，有些失落地趴在了敖晟的床边，略带可怜地看着敖晟。

    敖晟盯着它看了良久，了起来，穿上衣服，将那只小老虎的挂绳挽在了手腕上面，小心翼翼地藏进袖子里，打开了寝宫的门。

    出了门，才发现天还没亮，连上早朝的钟都还没有敲。

    “皇上。”文达守在门口，敖晟转脸看了看他，问，“青走的时候，说什么了么？”

    文达犹豫了下，道，“他说了。”

    “说什么？”敖晟问。

    文达说，“夫子说……等皇上上朝回来后，再告诉您。”

    敖晟微微愣，看文达，文达低头，仗着胆子说，“奴才……想按照夫子说的办。”

    敖晟失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问，“离上朝，还有少时辰？”

    “半个时辰。”文达道，“皇上要不然再睡会儿？”

    敖晟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嗷呜跟了上去。

    敖晟也不知道自己的脚步是向着哪里走，漫无目的……最终，来到了木凌他们的院子外面，就见整个院子里头的灯都亮着。

    敖晟有些纳闷，往院子里看了看，却见院子里头凭空了两个高高的草垛。

    敖晟微微皱眉，走进院子看，就听个声音道，“才来？”

    敖晟抬眼望过去，就见左面的个草垛上面，秦望天端着坛子正在喝酒，身旁好几个空坛子。

    “大哥？”敖晟有些诧异，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望天笑了笑，道，“木木陪着蒋青走了，辕冽也跟着走了。”

    敖晟愣。

    秦望天扔了个酒坛子下去，敖晟伸手接住了，就听秦望天道，“他俩暗中策应，辕冽负责蒋青的的安全，木木负责联络和处理事务。”

    敖晟有些歉意地看着秦望天，道，“连累你们也尝这分离之苦。”

    秦望天洒脱笑，道，“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感觉我都尝过了，得而复失后在得到，那才是最最让人欣喜不已的，知道么？”

    敖晟抬眼看他，问，“为何堆两个草垛？”

    秦望天耸耸肩，道，“木木教我的，说曾经在黑云堡的时候，他和司徒两人有烦心事，就在这里喝闷酒。”

    敖晟失笑，就听秦望天道，“殷寂离负责这次扫北的准备，知道我负责什么么？”

    敖晟摇了摇头，秦望天笑，道，“我负责陪你喝酒。”

    敖晟看了秦望天良久，道，“大哥，谢。”

    秦望天摆摆手。

    敖晟就着酒坛子，喝了好几口，觉得烧刀子又呛又辣，让他清醒了不少，将酒坛子放到旁，敖晟道，“我以后，有烦心事就来这里喝酒。”

    秦望天点头，“好，我等你。”

    敖晟转身出门，秦望天问，“去哪里？”

    敖晟笑着回头看他，道，“我好像醒了半，去找另外个人看看，能不能彻底把我弄醒了。”

    秦望天笑着摇头，仰天靠在了草垛子上，手里拿着只木雕的狡猾小猫咪边看，边喝酒。

    敖晟离开了木凌他们的院子，就来到了旁，雀尾的院子里头。

    此时……天已经亮了，太阳升起，又是个艳阳天，这种天气，不太适合分别和思念。

    敖晟走进了雀尾的院子，就见老头难得起了个早，正架着腿，在那里吃早饭呢。

    敖晟有些无奈……头回见有人早饭还吃酒席的。

    “老头。”敖晟走到他身边坐下。

    雀尾递过盅鸡丝莲子粥放到敖晟的眼前，道，“吃！”

    敖晟看他，道，“吃不下，我想青。”

    雀尾白了他眼，道，“小青青说了，你不吃，他也不吃。”

    敖晟愣，随后，端着碗乖乖吃了起来，雀尾给他夹菜，道，“你可有面子了，我这辈子都只给自己夹过菜。”

    敖晟吃着吃着，突然觉得饿了起来，就索性跟着雀尾吃了个包，吃了两碗粥，两个包子，还吃了好些菜，最后还让雀尾塞进了堆糕点……撑得敖晟直打嗝。

    “吃饱没？”雀尾问。

    “嗯。”敖晟点头。

    两人坐了会儿，雀尾问，“有什么想要问的？”

    敖晟点点头，“有。”

    “说。”雀尾道。

    “我要怎么熬下去？”敖晟问，“我怕我会疯。”

    雀尾看他，抬手，在敖晟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把。

    敖晟内力深厚，雀尾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哪儿能打疼他啊。

    敖晟摸摸头看他，“这样也没有好些。”

    雀尾笑这摇摇头，“我跟小青青说了，把自己当做你来照顾！”

    敖晟愣住。

    雀尾道，“你也将自己当成小青青来照顾吧……莫让他失望。”

    敖晟听后，了起来，道，“大哥陪我喝酒，你呢？是不是陪我吃饭？”

    “自然。”雀尾笑呵呵道，“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小青青才会孝顺我么。”

    敖晟笑着转身离去了。

    嗷呜跟着敖晟走进走出，颇有些形影不离的样子。

    敖晟回到了御花园，在中庭，看着旁的嗷呜，问，“那只喵呜呢？”

    嗷呜咕噜了几声。

    敖晟笑了，蹲下去，拍拍它脑袋，问，“青把喵呜带走了是不是？”

    嗷呜甩了甩尾巴，蹭了蹭敖晟。

    敖晟仰脸看了看天色……这时候，上朝的钟声响起。

    敖晟转身，快步回房洗了把脸，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嗷呜，道，“走，我们把青和喵呜都抢回来！”

    嗷呜虎啸了声，立刻精神抖擞，敖晟再出门的时候……依然还是原来的那个敖晟，文达松了口气，随着敖晟上朝。

    金殿之上，文武朝拜，敖晟坐在龙椅之上良久没有出声。

    众臣面面相觑，半晌之后，就见敖晟了起来，朗声道，“扫北，朕要统华夷！”

    群臣震愣良久，随后，集体跪倒，山呼万岁。

    季思邓子明等老臣都激动不已……他们等这天，从辕冽等到了辕珞，又从辕珞等到了辕冽……终于等到这天了！

    ……

    往漠北的官道上，辆黑色的马车正在行驶。

    咯吱吱的声音和马车八角顶上的铃铛声音交织在起……显得整条官道都空荡荡的。

    马车的外面，蒋青靠坐着，怀中蜷着只小猫咪。

    蒋青用手轻轻地抚摸这小猫的颈毛，手腕子上，有块玉佩，用红色的锦绳仔细缠绕，绑在手腕上……玉佩的正面是只神气的小老虎，后头，有个晟字。

    蒋青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沿途景色，问怀中情绪低落的喵呜，“是不是想嗷呜？”

    喵呜喵喵地叫了两声，蹭了蹭蒋青，蒋青笑着捏捏它柔软的脚垫子，不语，接着看两旁的景致。

    马车里头，夏鲁盟靠在座位上，视线正好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门外的蒋青。

    “小心眼珠子掉下来！”许久不见的万戈依然跟着夏鲁盟，他坐在夏鲁盟的侧，负责和他起送蒋青回漠北。

    夏鲁盟并不理会他，只是呆呆看着。

    万戈心情加恶劣了几分，突然幽幽地道，“哼，你满眼都是他，他可满心都是别人。”

    ……

    良久，才听夏鲁盟道，“我不在乎。”

    万戈皱眉，骂他，“傻子！”

    夏鲁盟转眼看他，道，“别骂别人，你也是傻子。”

    “我才不是。”万戈缩到旁，故意挡住了门口的帘子，不让夏鲁盟看蒋青。

    夏鲁盟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从旁拿过了个水囊，走到门口，越过万戈，伸出手去问蒋青，“青，喝不喝水？”

    蒋青回头，伸手过来接了，自己喝了口，随后，倒了点在手心里头，喂喵呜喝。

    喵呜两只爪子扒着蒋青的手，凑过去，伸出粉色的舌头，点点地舔了起来。

    万戈在旁看着，有些不满，凉冰冰地问，“青夫子，给你水你就敢喝啊？”

    蒋青不语。

    “你不怕我在水里下毒啊？”万戈见蒋青不说话，就加拿话气他，道，“不过也是啊，你是皇后么，那么尊贵的身份，自然不怕人家给你下毒。”

    蒋青依然不理睬他。

    “哼。”万戈小声嘀咕了句，“小人得志！你小心，路上毒死你。”

    就当万戈觉得打在软绵绵的棉花团子，上使不出劲的时候，却听蒋青突然问，“你敢么？”

    万戈愣，夏鲁盟也愣。

    就见蒋青回过头来，看了万戈眼，笑问，“你敢对我下毒么？”

    万戈脸色红，狠狠瞪了蒋青眼，道，“你别得意。”

    蒋青笑，道，“我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给我下毒，不过我倒是敢杀了你。”

    “你……”万戈气得抬眼看夏鲁盟，却见夏鲁盟靠在旁的车门上笑着摇头。

    万戈坐到了车里生气，蒋青却并不讨厌他，低头继续揉猫咪的颈毛……看手上的玉佩……想着敖晟中午吃了什么。

    ……

    敖晟下朝之后，回到了书房，扫北还有很的准备工作要做，因此他接下来会非常忙……不过，他希望自己忙，这样就不会有空去想蒋青想得心痛了。

    而此时，文达正在门口等着敖晟。

    敖晟问，“我上朝回来了，青临走是，说了什么？”

    第百三十二章 情伤

    敖晟这几天都起得非常早，每日天不亮就会走到院子里头会儿，看着天空慢慢地变亮，云彩片片地飘过来，白色的、软绵绵蓬松松……他就会想到蒋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了会儿之后，他会去找雀尾和秦望天起吃早饭，然后在早朝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去金殿上朝。

    文武百官最近都非常的老实，敖晟虽然看起来还是以往那个样子，但是眼神里还是会有些异样的东西偶尔流淌而过……那种闪而过的神情，提醒着众人不要去招惹他，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敖晟听着群臣的启奏，脚边趴着的是嗷呜，出神的时候，他会盯着空荡荡的玉台发呆。

    ……

    蒋青他们的马车已经接近了漠北，这几天，风沙就大了起来。

    蒋青依然喜欢靠在马车外面，围着那条防风的白色纱巾，越往西北走，天就越高，越宽广，人也越少。

    蒋青手中抱着喵呜，时不时地捏着它柔软的脚垫子，仰脸看着远天。大概是因为天地突然宽广了起来，蒋青也觉得心里头天天空荡荡得起来。

    这天，他们经过了双虹城。

    蒋青以前并未来过这双虹城，他直都在南点的地方活动，因此对这城镇的名字很感兴趣。

    夏鲁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就道，“青，到马车里头来，会儿可能会下雨。”

    蒋青看着碧蓝的天空，觉得有些不明白，点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

    但是……车马入城之后没久，突然就听到了个闷雷声……

    夏鲁盟用马鞭子狠狠地抽了拉车的马儿几下，那两匹马撒开蹄子，向前跑去，停在了城中座硕大的拱桥下面。

    夏鲁盟将马车拉住，停在了桥洞下。

    蒋青纳闷了，这好好的座城池，也没有河流，为什么会有这样座大拱桥呢？

    正在想着……突然，就听到了天边连连的轰鸣雷声……不会儿，豆大的雨滴开始噼噼啪啪地往下落。

    蒋青时也有些惊奇，这地方，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