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敖晟轻轻笑，道，“我并非是想要挟你说什么，只是……先皇蹉跎了生，总算是还有个人心心念念恋着他的，但愿你们来生有个好结果。”

    廖旻呆呆地跪着，半晌才点头，“嗯……来生应该有好的结果。”

    “皇……皇上圣明。”季思不知为何突然个劲抹眼泪，敖晟瞅着他也挺好笑的，叶无归无奈地给他递帕子。

    “他告诉我可以将我皇复活，用的方法就是南面蛮国的妖术。”廖旻回答，“知道我身份的人，几乎没有了，唯独他，眼就看出我不是观契而是廖旻了。”边说，边指着陈公公，道，“他说要复活我皇，就要尸体，而且……还要抓走蒋青。”

    说完后，廖旻再无其他交代，转身跟着门倌出去，负责行刑的太监首领让他换了身洁白的长衫，喝下了鸩酒，廖旻搂着当年先皇赐给他的东西，死去。侍卫将辕珞的坟挖开，将他放入，用黄土填满……两人相伴，长眠于此。

    廖旻的事情解决完之后，敖晟看陈公公，笑道，“我说陈公公，你不会也是迷恋先皇吧？那坟小，可没你住的地方。”

    “老奴无话可说，要杀便杀了吧！”陈公公咬着牙道。

    “嗯。”敖晟单手轻轻地摸了摸下巴，问，“为何你还活着？”

    陈公公冷笑，“都说了，老臣命硬。”

    “我记得，那时你的年岁就不小了吧……你也不简单，当年就武功高强，是大内的第高手……只不过，不像现在这么厉害，你这几年，似乎有些奇遇啊。”敖晟微笑，“当年……你是怎么逃过劫的？”

    “哼。”老头干哑着嗓子哈哈大笑，道，“敖晟！你莫要高兴，这次征南你不去且罢，去了，就好不了！我等着到时候看你痛不欲生！哈哈……”

    老头笑了起来，旁王忠义看得他来气，抬脚脚将他踹翻，道，“老阉货，你他娘的满嘴喷什么大粪啊？你还真当老天没眼啊，谁该收谁不该收，老天爷心里头明白着呢，轮不到你来说！”

    敖晟本来听到陈公公的话很是不痛快，但是听到王忠义的这几句，立时觉得心头豁然……当年小黄的事情，辕珞如此机关算尽，到最后还不是样落空，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该收谁不该收，老天爷看得清楚的呢，轮不到旁人胡言乱语！真正是成还是败，他敖晟自己决定！

    “齐赞。”敖晟道，“这次你做得很好，有重赏，你跟宋晓和王忠义起，随朕去征南！”

    “是。”齐赞满眼惊喜，不由案子叹服敖晟大方坦荡，明知道自己觊觎蒋青，却还是可以做到不计前嫌……其实齐赞不知道，敖晟得偿所愿，现在是心情大好。

    “来人啊，将陈公公拖出去，斩！”敖晟下令。

    就有殿前侍卫走过来，将老头嘴巴堵上，拖走。

    “朕此次亲率大军征南！”敖晟道，“左翼先锋官为宋晓，右翼王忠义。”

    “啊？”王忠义愣。

    敖晟笑的，道，“怎么，让你和宋晓官职样大，不痛快了？”

    “痛快！”王忠义蹦三尺高，“我都快痛快死了。”

    “齐赞为攒军校尉，邹远随军主簿，先锋官秦望天，殷寂离辕冽随行。”

    群臣纷纷行跪倒，齐呼，“愿吾皇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敖晟笑，道，“季思、邓子明，叶无归、汪乾坤。朕不在朝中这段时间，朝政可就拜托几位了，凡事商量着来，给朕看好了家！有什么是非，就让影卫通知朕吧！”

    “臣，遵旨！”四人起应和。

    “好！”敖晟了起来，摆手，道，“三日后，点炮出兵！”说完，转身离了龙椅，抱起玉台上还睡得糊里糊涂的蒋青，回寝宫去了。

    晌午的时候，蒋青还没醒，木凌从秦望天那里得知，将药膏给敖晟了，估计昨晚已经得手。

    木凌气得直跳脚，大骂，“那药我是给小青青用来对付敖晟的，秦望天，你怎么吃里扒外啊？！”

    秦望天哭笑不得，木凌飞奔去敖晟的寝宫，给敖晟递了盒药膏还有瓶药丸，说是给蒋青外敷加内服，不然第次容易发烧。

    敖晟红着脸接了，木凌想了想，也不错，小青青要是压了敖晟，那黑云堡不就只有他在下面了么？！

    蒋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见敖晟再给他上药……瞬间脸通红，瞪敖晟，敖晟道，“青，别那么看我，会儿我又忍不住了。“

    蒋青将脸用被子盖起来。

    上完了药，敖晟就不让蒋青起床，逼他在房中好好休养，这几天，敖晟拼了命地喂蒋青补品，言听计从不说，还个劲哄，甜言蜜语说了大箩筐，时常听得蒋青全身起鸡皮。

    而另敖晟狂喜的是，蒋青并没跟他翻脸，只是红着脸对他说，“以后不准那么久！“

    敖晟尾巴都飞起来了，原地直蹦——还有以后！青说还有以后！

    终于，第三天的晌午，敖晟和蒋青坐进了辆巨大的马车里头，三声炮响之后，敖晟带着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从乐都启程，赶往南疆。

    第百零二章，南征

    四十万大军南行可谓是浩浩荡荡，敖晟这次南行还顺带查访民情，有几个地方州县的情况不好，饥民过百姓民不聊生的，敖晟都会罢免了地方官员，然后领上级重新调派人手来接任，地方加强监督。

    因此路行来，得到了所有百姓的赞誉。只是，敖晟和蒋青发现，越往后走，地方府衙越好，百姓日子似乎也好……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为何较繁华的中部地区都有饥民，南面的边远之地，难民却反而少了呢？

    这日，敖晟的人马来到了上庸带。

    蒋青坐在大马车里头，身边躺着直打着哈欠的嗷呜，蒋青摸着它的颈毛，边撩开帘子往外看。

    街上，依然也是片太平盛世。

    “别看了。”敖晟无奈地道，“看不出个什么来，这路走来，都好几天没看见个难民了……我都被感动了，这当今圣上也太英明了。

    蒋青笑着摇了摇头，道，“有些不对劲啊。”

    “那还用说么，他们是拿我当傻子哄了？”敖晟冷笑声，“都藏起来了呗。”

    “嗯……也是。”蒋青点了点头，“我们带着四十万人马，所以只能走大道，这些府衙应该早就得到你出来的消息了，其他的州县因为让你看到了不好的东西所以都被罢官了，他们接受了教训，大概把不想给你看到的，都赶到小路上头去了。”

    “嗯。”敖晟点点头，凑过去轻吻蒋青的脸侧，“别急，等到了驻地，再收拾他们。”

    蒋青让开了些，看了敖晟眼——别动手动脚的。

    敖晟也有些无奈，本来以为跟蒋青已经做过了，以后会亲近步，而且敖晟食髓知味，年纪又轻血气方刚的，和蒋青呆在辆马车里，怎看怎么好，自然就想进几步。反正青之前也说了，让以后别那么过分做晚上就行了……这也就是说同意了啊。

    可是，敖晟发现蒋青现在比以前不好亲近了，自己只要稍微靠近些，他就挪开些，有时候又躲到后头木凌他们的车子里头去，自从出了皇城之后，自个儿连他的头发都没沾着几根，憋闷死了。

    敖晟心里坏坏地想，下次要是能做，还得做宿，这都是青逼的！真是……要是平时每天有得做，就不用憋那么久非得到到最后次爆发出来了。

    “前头是上涌郡，过了上庸就入蜀了吧。”蒋青低声道。

    “嗯。”敖晟点了点头，道，“对，斜穿过蜀中就到南国了……按照和金玲她们事先说好的，先到南国驻扎。

    “嗯。”蒋青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敖晟看了看他，问，“想不想去黑云堡？”

    蒋青微微愣，抬眼看敖晟，轻轻摇了摇头。

    敖晟笑了，道，“我倒是无所谓，你若想去看小黄他们，我们就顺道去。”

    蒋青抬眼看了看就看敖晟，摇摇头，“不去。”

    “为什么？”敖晟又坐近些，脚踹开嗷呜，取代它的位置挨着蒋青坐下，问，“你不是很久没回去了么？”

    “等打了胜仗再去！”蒋青抬起头，道，“回来的时候！”

    敖晟盯着他看了会儿，“打了胜仗再去？”

    “嗯。”蒋青点头。

    “好。”敖晟见气氛不错，凑过去，嘴唇刚刚要挨到蒋青的嘴角，突然……车子个颠簸猛的停住……敖晟往后仰，蒋青而已是皱眉，“怎么停了？”

    敖晟懊恼，都到嘴边了还没亲到，谁喊的停，会儿砍了他！

    这时候，就听车帘外头，文达低声道，“皇上！”

    蒋青走过去撩开车帘，见文达在车门口，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敖晟不解地看了看两旁，问，“车子怎么停了？”

    “有……有人拦路。”文达小声说。

    “哦？”敖晟来了兴致，心说总算有个拦路喊冤的了，就问，“他什么冤情啊？”

    “不是……”文达尴尬地说，“他……说要我们给他钱。”

    “哈？那不就是打劫的么？”敖晟和蒋青对视了眼，两人听着都有些新鲜，竟然有人会拦下四十万大军说打劫，那该缺心眼啊？

    “少人？”蒋青心说，可不得有个三五万人啊？

    “就……就个。”文达回答。

    “荒唐！”敖晟听了都想笑，“四十万大军让个打劫的拦住了？”

    “不是……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说，‘此路不通’过去者必有劫数，让我们往小路走，说他能带路。”文达回答。

    “那就不是打劫的啊。”蒋青有些纳闷。

    文达点点头，道，“起先是没觉得，所以王将军没搭理他，不过那人说……要过去也可以，给他千两银子，他告诉我们破解之法，千两银子换四十万兵将，合算得不得了了！”

    “前方有什么劫数？”蒋青不解地问，“他可曾说清楚？”

    “这倒没有。”文达摇摇头，道，“秦先锋也问他呢，不过他不说，说事关重大，反正让我们快选，要不然就绕道，要不然给银子，要不然就送死去。”

    “你让他过来，我见见。”敖晟笑道。

    “皇上，这人也算来历不明啊……见了好么？”文达似乎有些担心。

    “怕什么，我四十万大军呢，要是连个人都对付不了，那也别征南了，我回乐都退位得了。”

    文达看了看蒋青，蒋青点点头，示意他把人叫来吧。

    “嗯……青，我们也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敖晟拉了蒋青把，出了马车。

    有随从给支起个简单的帐篷来，放上桌椅和茶，蒋青和敖晟坐下等，木凌也从后头的马车里跑了出来，好奇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蒋青道，“有人拦路。”

    “哈？”木凌听着觉得有意思，就也搬了张凳子坐在了旁。

    不会儿，就见个高高大大，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让王忠义领来了，秦望天也在，脸上似乎有淡淡的不解。

    “皇上！”王忠义道，“人带来了。”

    敖晟点了点头，和蒋青起抬头打量那人，就见此人高大不说，还很壮硕结实，大脸盘，皮肤黝黑嘴唇厚实，看起来相貌敦厚稳重，身后背着个篓子，那样子，像是个樵夫。

    木凌提鼻子闻了闻，吃惊道，“呦！你这箩筐是草乌吧？”

    那樵夫听，颇有些吃惊地看木凌，道，“原来是行家，那就好办了。”边说，边将背后的箩筐拿了下来，放到了木凌他们的面前，将箩筐打开，就见里头堆草药，有淡淡的香气，也有淡淡的臭气……总之味道古怪。

    木凌深深皱眉，蹲下去看了眼，道，“我天，草乌、独定子和三分三，三大毒药都有了，这是做什么呀？”

    “三大毒药？”敖晟奇怪，“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这种毒药中部地带不见的。”木凌道，“只有南面才有，这三种毒药可非同般，见血封喉！”

    “这么厉害？”蒋青吃惊。

    木凌点点头，道，“南部带作战的时候，大用这些涂在刀剑弓弩上头，因为这毒霸道，中毒即死，有解药也没用，不过此种药非常稀少！”

    “前阵子，南面来了几个富商。”那樵夫道，“高价收购这三种草药，我们村里的樵夫，都不砍柴了，上山挖草药去了，这筐，值得十两银子呢，够我们花整年，甚至娶个媳妇，有些人都卖了好几筐了。”

    敖晟听后，微微皱眉。

    “的确是危险啊。”这时候，就见从后头的马车上面，殷寂离走了下来，来到敖晟他们身边，道，“前面有个地方叫月亮湾，是两山夹钩的地貌……若是有人在那儿埋伏，用毒箭来射杀我们，那四十万大军，少说也得伤亡过半。”

    敖晟微微点了点头，看那樵夫，问，“小兄弟怎么称呼，大年纪了？”

    “我叫吴默，二十岁。”那樵夫老实回答。

    “为何来此拦路？”敖晟看了看他箩筐里头的草药，“卖了也能挣银子吧……而且你不怕我四十万大军不听你的拦阻，直接从你身上踩过去？”

    吴默听后，仰脸想了想，道，“那也有四十万人给我陪葬呢，不愧本。”

    “诶，你这账算得精细啊！”木凌笑嘻嘻。

    “可我要挣千两银子，起码要挖百框的毒草……挖毒草很辛苦也很危险，毒草的附近经常会有毒虫毒蝎，我好几个朋友就这样送命了……我要给他们办后事，所以算了算，来拦住你们比较合算。”

    “你怎么知道那几个富商是用毒药来对付我们？”敖晟问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对付四十万大军，要那么毒药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在山里的时候，有个怪人告诉我的。”吴默老实回答

    殷寂离愣，问，“那怪人什么样子？”

    吴默想了想，道。“嗯，个子挺高，穿着身黑，脸上带着个面具，看起来挺吓人的，不过他帮我杀了毒蛇，救了我命。”

    敖晟听到身黑戴着个面具，脸色就微微有些阴沉了下来，问，“此人是不是声音沙哑，手苍白？”

    “对啊。”吴默点点头，敖晟无奈叹气——是夏鲁盟吧……下意识地，转脸看了蒋青眼，就见蒋青也挺吃惊的。

    “你们肯给我银子么？”吴默问。

    敖晟转脸对文达说，“给他两千两。”

    吴默愣，接过文达给他递过来的两千两银票，睁大了眼睛看敖晟，“还了千两啊？”

    敖晟笑了笑，问，“小兄弟，你是本地人？”

    “嗯。”吴默将银子小心收好，点头，“对的，我从小就生在上庸。”

    “附近的州城也熟悉么？”敖晟接着问。

    “熟悉。”吴默点头，“我是砍柴的，砍了柴，各个州城挑着卖去。”

    “这里附近的官员，对百姓如何啊？”敖晟问。

    吴默想摇摇头，道，“不好。”

    蒋青微微笑了笑，“你倒是爽快。”

    “嗯。”吴默接着点头，“点都不好！他们跟南面的藩王比较好，因为藩王会给他们银子。”

    敖晟皱眉，问，“什么？收藩王的银子？”

    “嗯。”吴默肯定地点头，“这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他们收了银子之后，做什么？”蒋青问，“不太可能收了银子不办事吧？”

    “要办的吧。”吴默道，“他们经常来往走动的，我不太懂，总之要是南人和汉人打起来了，不管是不是南人错，挨打 官府抓的都是汉人。”

    “简直荒唐。”敖晟摇头。

    蒋青觉得这吴默是个老实人，说话没什么条理，但是很清楚。

    “如果藩王和地方府衙勾结好了，那我们这次征南就难办了。”殷寂离道。

    “呵。”敖晟冷笑了声，道，“这些个地方府衙，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办事不说，还帮着那群藩王，难怪藩王都乱成这样子了，还没人敢说他们什么，朝廷里头封折子都没有，派的天下太平。”

    “这在南面已经不是秘密了。”这时候，金玲他们都走了过来，给敖晟等人略微行了个礼，道，“如果我们真的与南蛮开战，这些地方府衙非成为绊脚石不可！”

    “的确！”敖晟点头，想了想，道，“先对付了那些埋伏的藩王，咱们给他来个铁证如山，然后……我们在前方上庸郡城外头扎营。咱们暗地里走访下！还有……”敖晟说到这里，叫来几个影卫，道，“你们去乐都趟，叫季思给我急派几个有作为、廉洁能干的好官过来。”

    “是！”影卫领命走了。

    敖晟了起来，见吴默在旁，道，“你且回去吧，办你兄弟的丧失去。“

    吴默走了几步，想想又回来了，道，“我听那个怪人说，你是最大最大的大官，天下归你管。”

    敖晟忍不住笑了声，点点头，“他说的也不算不对。”

    “你刚刚给了千两，我再告诉你件事情吧。”吴默道。

    敖晟和蒋青等都认真听，“还有何事？”

    “嗯……这南疆，有几个将军是很好的，还有几个山寨也是很好的，就算是做盗贼的，也不是坏人，他们都是救济百姓对抗官府的，你若是需要帮忙，与其去找那些官府衙门的，不如找他们，他们如果知道你是来打南蛮藩王的，定帮忙的。”

    敖晟点点头，命邹远拿来纸笔，将吴默说的那些好的将军和山寨的名字都写下来，还有他认为很坏的官员的名字和行为也都写下来，写完后，让他回去，个影卫暗中跟踪他而去，记住了他的住处，。敖晟早有吩咐，若是这事情查明全部属实，何止是两千两银子，他要这吴默，辈子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等吴默走了，众人原地聚拢，商量下步的对策。

    首先就是解决月亮湾那里头伏兵的事情。

    “月亮湾的地势的确是比较嫌恶的！”齐赞拿着图纸道，“我倒是觉得，可以来他个以牙还牙。”

    “这主意有理！”宋晓也道赞成。

    敖晟听后点点头，问，“如何以牙还牙法？”

    “我们不也有这筐的毒草么？”齐赞道，“对方用的是箭，而我们有十箭连发的短弩。”

    “嗯。”秦望天点头，埋伏的人数必然不，最上千人，只要我们派两队精锐人马从两翼而上，用短弩将他们彻底消灭，即可。“

    “嗯。”敖晟点了点头，道，“的确只有这个法子，不过山高地势也陡。”

    “这个好办。”蒋青道，“我将在海战时候训练好的三百弓弩手都带来了，我和秦望天人带领百五十人，从两翼上去！”

    敖晟微微皱眉，看蒋青，就见他眼里满满期盼，虽然担心，但他深知，蒋青不是那种可以关在笼中的金丝雀，若直不让他出去，他会不高兴，无奈敖晟只好点了点头，道，“将我之前给你弄的金丝甲软穿在里头，小心些。”

    “嗯。”蒋青听到敖晟竟然没有反对就让他去了，心情大好，点头，这时候，辕冽开口，“我和蒋青起去吧。”

    敖晟看了看辕冽，点头，心中甚是感激。

    木凌蹭了蹭秦望天，道，“望望，青青还有金丝软甲呢，你做大哥的连条铁甲都没有。”

    秦望天哭笑不得——还不是你不疼我。

    木凌坏笑着，跑回车里，不久就拿出来个东西，塞给了秦望天。

    秦望天低头看，就见是个大葫芦，不解问木凌，“木木，这什么啊？”

    木凌眨眨眼，上嘴唇碰下嘴唇，道“毒蜂！”

    众人都倒抽了口凉气——这个可狠啊！木凌就是木凌啊！

    殷寂离在旁笑了笑，走到敖晟身边，道，“皇上，借龙袍用下吧。”

    “龙袍？”敖晟不解。

    殷寂离神秘笑，“引蛇出洞！得有好饵才行啊！”

    第百零三章，部署

    殷寂离从后头的粮草车里头，弄来捆马料，绑成了个人形，套上龙袍，绑在了匹马上，让那匹马走在队伍的中间，最为醒目显眼的位置。

    敖晟略微不解，“这么明显，会上钩么？”

    殷寂离微微笑，道，“人向来都善于以己度人，你为人谨慎，因此遇到这样的情况则必定会怀疑是不是骗局，大不会上钩。但是南蛮带的藩王大傲慢无礼，他们出行的时候，般都坐在大象上，前后簇拥招摇过市，在他们的观点里，作为王的就应该众星捧月，他们个小小的藩王尚且如此，你敖晟堂堂朝天子，这样子已经相当低调了，放心，不会怀疑的。

    敖晟听后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此时，蒋青和秦望天也已经准备好了，众人等都换上轻便的衣服，手里拿着短小的弓弩，准备出发。

    秦望天手里拿着木凌跟他的那个葫芦，翻来覆去看了好遍了，也没弄明白怎么用，就问木凌，“木木，怎么用啊？”

    木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