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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什么把柄?”敖晟问。

    “我……我之前参与瑞王党,后来又转而支持二皇子,还害过皇上,只不过我没有牵连很深,后来看二皇子势败,就转为中立了,因为那时候挺乱,没有少人知道……”

    “哦。”敖晟点点头,道,“然后你三姨太知道,就告诉他哥了,齐篡天就以此威胁你了……那他许你什么好处啊?如果造反成功了?”

    “他……许我做当朝品大宰相。”

    “嗯。”敖晟听后点头,认真道,“要是在朕手里,你辈子估计也就做到兵部侍郎了,所以这生意还不亏本……成了你也是赚的,不用后悔。”

    刘炜现在是欲哭无泪,而朝中文武则是哭笑不得,敖晟这话也算实在,不过听着就是有些好笑。

    “没办法。”敖晟很有些歉意地对刘炜说,“齐篡天我很想杀但是不能杀,方面要让天下那些要反还还没反的人都别反了,快些归降,省去些战火。另方面他还有个齐赞这样的好儿子,所以他有福气,避过劫还能去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养养老。不过你就不走运了,我是真不想杀你却不得不杀,不然朝中人人都里应外合勾结人造反了,那我可得烦死,所以杀儆百,你就不幸,做那个吧。”

    刘炜早知道死路难逃,勾结叛臣造反,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嗯。”敖晟又想了想,道,“你的家人我就不杀了,有儿子没有啊?”

    “有!”刘炜似乎是看到了线希望,抬头看敖晟。

    敖晟接着问,“几个?大了?”

    “回皇上,家中只有独子刘铎,今年刚刚十岁,三代单传。”刘炜求情,“请皇上给我刘家留下血脉,我来生必然做牛做马……”

    敖晟摆摆手,“行了,来生能做人就尽量做人吧,做什么牛马。”说着,看了看季思,道,“季相,收个徒弟吧?”

    季思愣,赶紧点头,道,“是……刘家公子以前老臣见过,非常乖巧聪明,臣愿意收他为徒,教导他做人处事。”

    敖晟点头,对刘炜道,“你全家妻儿老小不动……你得死。”

    刘炜连连给敖晟磕头谢恩,满朝文武都无奈摇头,还是头回看见死都死得那么高兴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敖晟挥挥手,令人将刘炜带下去,让他回去交代后事,三日后午时问斩。

    将朝中之事差不都解决了,敖晟刚想说退朝赶回去看蒋青,就见墨西戎往外走了步,道,“皇上,臣有事。“

    “老臣相请说。”敖晟强迫自己把抬起来的屁股又放回到龙椅上,把飞到寝宫的魂魄又收了回来,耐着性子问老头。

    “臣想告老。”

    墨西戎的话出口,众臣都对视,按年龄来说吧,墨西戎的确是到了告老还乡的年岁了,但是他走,右相的职位就空缺了,现在年轻辈里,论资历才学,能顶得上来的还真没有。

    敖晟皱眉,道,“老相,身体不适么?”

    墨西戎点点头,道,“最近老糊涂了。”

    敖晟叹了口气,“老相三代老臣了,为了晟青也算殚精竭虑,我本不该拦阻,可老相若是走了,右相的位置怎么办?”

    “呃,老臣推荐人!”墨西戎道。

    “哦?”敖晟心说老头你可以啊,自己想走了怕我不让,连接班人都选好了,就道,“说来听听。”

    “右相职,可暂时由叶无归和汪乾坤,共同担当。”墨西戎道。

    敖晟愣了愣,看了看季思,季思摸摸胡须想了想,点点头,看敖晟,似乎是表示——可行。

    敖晟又问墨西戎,“老相,那你是归隐乡间,还是在乐都住?”

    “呃,老臣回乡下,教孙子念书去。”老头美滋滋说,“臣有孙子、曾孙子总共十几个呢,都念书,希望未来都是栋梁之才。”

    众臣都笑,纷纷道,“老相好福气啊。”

    最后,敖晟准了墨西戎归隐之事,奉赏了他金银田地和房宅,脚踏安享晚年,并让叶无归和汪乾坤共同担当起右丞相的大任。

    等吩咐完后,敖晟看了看,道,“本来还想再等等的,不过今日既然封官,就索性次性说了吧,朕再封几个武将。”

    群臣点头听封。

    “朕先封三个上将军。”敖晟道,“邓子明、宋晓,还有在西边儿没回来的王熙。”

    邓子明和宋晓都出班。

    敖晟道,“算算,朕也有三个大将军了,最好能在有生之年集齐五虎上将,那就威风了是吧?”

    群臣都笑,敖晟正色道,“邓子明为南路将军,掌管所有水军,朕以后还有很水仗要打,就都靠你了,牛显为副将,另外水军里头,你再挑选得力的战将做其他官职。”

    “是。”邓子明点头。

    “宋晓为北路将军,东北军人还不够,你再趁这段时间,招兵买马,聚集粮草,王忠义为副将,马前先锋官,邹远是攒军。”

    众人纷纷谢恩,敖晟嘴上不紧不慢,心里可已经急坏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回该放他走了吧,还有谁告老还乡的没?

    群臣见敖晟急得都坐不住了,纷纷表示没有别的事了,敖晟摆摆手,另众人各忙各的去吧,说了声“散朝”,那个“朝”字还在文达的嗓子眼里,敖晟已经转身,跑没影了。

    群臣面面相觑,摇头,毕竟还是担心的啊。

    ……

    敖晟飞奔回了自己的寝宫,就看到木凌正在门口院中的石桌子边坐着,忙忙碌碌似乎是在调配什么药剂。

    “哎呀,你可回来了。”木凌看到敖晟进来了,撇嘴收拾东西,道,“我早就想回药庐了,就是怕蒋青没人照顾,你回来了那我走了!”说完,捧着东西要回药庐。

    “青怎么样?”敖晟拉住木凌问。

    “全好了!”木凌道,“就是流了些血身体还虚弱,我让文达吩咐厨房的人炖了补血的汤,这段时间不能操劳要好好养着,个月就好了。”说完,急匆匆跑了。

    敖晟听说蒋青已经好了,心中大悦,赶紧就冲到了门口,在门外先深吸了口气,敖晟平缓了下呼吸,轻轻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暖融融的,正中间硕大的龙床上,蒋青静静地躺着,嗷呜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躺在蒋青的身边,毛茸茸大只给蒋青压着被子,见敖晟来了,撩了撩眼皮甩了甩那根长长的尾巴,似乎想起来。

    敖晟对它摆摆手,嗷呜立刻又躺下了。

    敖晟快步但轻巧地走到了床边,低头,就见蒋青安安静静地睡着,眉头已然舒缓,没有了昨夜的那种煎熬之态,敖晟长出了口气,坐到蒋青的身边,伸手,轻轻摸蒋青的脸颊。

    蒋青却翻了个身,搂住旁的嗷呜,将脸埋进它毛茸茸的皮毛里头。

    敖晟失笑,凑过来问,“青,醒了啊?”

    “嗯。”蒋青闷闷地哼了声。

    敖晟伸手搂他,道,“给我抱抱。”

    蒋青似乎还有些懒,不想动。

    敖晟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到怀里,看他的胳膊,问,“疼不疼了?”

    蒋青摇摇头,木凌用的金疮药很特别,不疼,就是麻麻的。

    这时,跟到门口的文达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赶紧就轻轻地敲了敲门,探进头来,问,“皇上,要用早膳么?”

    敖晟点头,道,“快去拿来。”边说,边对怀中蒋青道,“吃些东西再睡。”

    蒋青被敖晟搂着靠到胸前,似乎有些不自在,敖晟笑道,“别不自在了,昨晚上被我这么搂了宿,药也是嘴对嘴喂的,早上我还给你洗了个早,该看见的早看见了。”

    蒋青的耳朵瞬间红透,不满地白了敖晟眼,敖晟心痒难耐,凑过去,在蒋青的腮帮子上亲了口,又要去亲嘴,被蒋青拦住。

    旁的嗷呜哼哼了几声,调头朝里头睡了,似乎是懒得看两人亲热。

    “事情都忙完了?”蒋青问敖晟。

    “嗯。”敖晟给蒋青披上衣服让他坐好靠着自己,细细地给他讲了遍早朝的经过,蒋青点头,觉得这次算是不小的个胜利,朝中的人才也越来越。

    敖晟伸手捏捏蒋青的下巴,道,“别总想这些个,你是我的夫子干嘛整天担心我的江山,还是说,你想当皇后?你肯点头我马上就封你。”

    蒋青回头白了敖晟眼,伸手揉了揉眉头,问,“那黑衣人呢?跑了么?”

    “嗯。”哀声轻轻叹了口气,道,“没有消息。”

    蒋青思索了半晌,突然问敖晟,“你的手在做什么?”

    敖晟低头,自己的手正搂着蒋青的腰,在腿与腰腹之间柔软的地带摸索着。

    “摸你。”敖晟回答得理直气壮,说完,还低头,亲上了蒋青的脖颈。

    “别闹。”蒋青推开敖晟,像是在推舔他的嗷呜般。

    敖晟眉头颤了颤,搂得紧,问,“青,你还疼不疼了?难不难受?”

    蒋青依稀还记得昨夜的那种感受,仿佛是置身梦境,落入了炼狱般的痛苦绝望,却又清醒不过来,不过他可以感觉到敖晟在他身边,所以并没有那么可怕,也终归是挺过来了。看了看敖晟,蒋青摇摇头,道,“不太记得, 我好像睡着了。”

    敖晟松了口气,搂紧,手绕到后面,改摸后腰和屁股,蒋青抬手就拍了他下,敖晟愣……蒋青下手没力气……

    盯着蒋青看了看,敖晟道,“青,你似乎没有反抗能力。”

    蒋青警惕起来,看敖晟,道,“你想干嘛?”

    敖晟无奈苦笑,道,“我想干吗是回事,我会敢干嘛是另回事?青,你看在我有心无胆的份上,让我摸摸吧。”说着,继续轻轻抚摸。

    蒋青挣扎不脱,身上实在没力气,只得被敖晟搂在怀里,搓来揉去。

    幸好文达进来了,给端来了丰盛的早饭,敖晟收起了玩笑,捧着汤盅,口口给蒋青喂汤,极尽温存。

    作者有话要说:么,平安夜&圣诞快乐~~~~mua~~~~

    第七十章,皇陵

    又过了几日,蒋青的情况已然好转,虽然身体还没有痊愈,但是已无大碍。用木凌的话来说,蒋青也是个劳碌命的,在床上躺了两日就已经起床了,在御花园里和嗷呜起散散步什么的,只是功力还暂时用不上,之前那夜太消耗元气了,必须好好休养。

    敖晟最近有空就粘着蒋青,无奈虽然战事结束了,但他的空闲还是少,雀尾把他拉去要他接着学兵法。敖晟本想请两天假照顾下蒋青,不料老头大发雷霆,大骂敖晟没出息不上进,最好以后有反贼推翻了你抢走你家青青,听得敖晟直翻白眼,没办法,只得乖乖地跟着他继续学。这回,老头除了教敖晟兵法之外,还教了关于策略、计谋、治国之道之类的东西。敖晟毕竟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这些,直以来也就是自己摸索些生存之道,还有以前小黄给他讲过些,虽然少年就为君王,也算个极聪明的,却也是肚子里空空。如今听老头给他套套地讲,从名人逸事讲到历史典故,雀尾老头肚子里也有料,引经据典谈古论今,几日下来,敖晟就学到了不少东西。

    海战结束后的第五日,正好是冬至,天气转冷,乐都的百姓都纷纷换上了冬衣,结束了买卖早早回家,买了肉和面粉,跟家人起擀面包饺子去了。

    这天早朝之后,敖晟回到寝宫,就见木凌正和蒋青坐在院子里聊天。

    秦望天这几天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总是忙忙碌碌,敖晟心中清楚,他大概是去调查那黑衣人的下落了。自从见过秦望天的身手之后,敖晟好不羡慕,经常跟他讨教,秦望天也拿敖晟当了亲兄弟了。来敖晟跟他脾气相投,二来也觉得敖晟不容易,因此秦望天不时就指点他几招,毫不吝啬。没几天下来,敖晟也算是突飞猛进,只可惜练功夫这种事情,不是朝夕能完成的,必须持之以恒。

    另外,这几天敖晟也挺煎熬,前几天是看着蒋青心疼,这几天是看着蒋青心痒。大概是因为大伤初愈,蒋青有时候懒懒的,还有些毫无防备的样子,敖晟看得眼睛都绿了。虽然觉得现在那什么好像有些乘人之危,不过敖晟问自己——是要占青的便宜,还是要做君子?是要当流氓无赖将青搂过来好好欺负,还是要每天守着他当柳下惠?敖晟问完了,就感觉全身的血脉都在叫嚣,要蒋青,狠狠地欺负蒋青,做流氓也不要紧,他完全不在乎。

    敖晟详细询问过木凌,蒋青的伤其实已经好了,蓝焰的毒只要解了,对身体就无害了,只是身体会有段时间挺虚弱……敖晟每天看着蒋青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就觉得白抓闹心,再忍就干脆做太监去得了!

    昨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敖晟的犹豫让雀尾看出来了,雀尾问他,“你小子干嘛呢?整天跟坐钉板上了似的?”

    敖晟撇撇嘴,回了他句,“欲求不满!”

    雀尾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还没把你家蒋青拿下啊?”

    敖晟翻了个白眼,问,“怎么拿啊?他不高兴怎么办?”

    雀尾嘴角抽了半晌,翻箱倒柜找出本书来,扔给敖晟,道,“那就做到他舒服为止么!你他娘的是不是辕家人啊?大好时机都不把握,乘他养伤硬上啊!”

    敖晟接过那本书盯着雀尾张大了嘴,道,“你怎么这么教我啊?硬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雀尾干笑了两声,随意道,“你小子不懂了吧?硬上也是门学问。”

    敖晟沉默半晌,凑到雀尾面前虚心求教状,“说来听听。”

    雀尾架起腿,嘀嘀咕咕给敖晟讲了下午关于硬上的问题,听得敖晟茅塞顿开,暗暗打定了主意。

    ……

    敖晟走到了石桌边,就见木凌正拿着个药钵捣药材,边和蒋青闲聊着什么。

    “青。”敖晟到蒋青身边坐下,问那句他天至少要问八百遍的话,“感觉好些没?”

    蒋青点点头,问敖晟,“你怎么过来了?不是每日早朝后,要去雀尾先生那儿学两个时辰的么?”

    “今天冬至。”敖晟笑道,“我跟雀尾说了,要去祭祖,青,跟我起去看看我娘吧。”

    敖晟的话刚说完,蒋青就愣,立刻和木凌对视了眼,这几日忙,外加上蒋青受伤那么阵大乱,他俩把齐皇后坟墓被盗的事情忘了……真是糟糕。

    敖晟也看出来两人面色不对,他起先还以为蒋青突然不舒服了,赶紧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蒋青有些犹豫,木凌拿着药钵起来,道,“啊,我回药庐去了。”说完,飞也似的跑了。

    蒋青有些无力地看着木凌逃之夭夭,心说丢下个烂摊子给我,木凌太不仗义了。

    “你俩怎么怪怪的?”敖晟伸手,从桌上拿起块小点心塞到嘴里,顺便拿块塞给蒋青,“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蒋青摇摇头,看敖晟,道,“呃……我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敖晟双眼盯着蒋青的下巴,觉得好像比原先尖了些,果然那次受伤之后瘦了圈么。

    蒋青在想着应该怎么跟敖晟说可以委婉些,对他的打击也小些,就犹豫了起来。敖晟发现蒋青的情况不太对,就问,“青,你有什么事要跟去说?”

    “那天,齐亦和辕珞的坟……”蒋青道,“不是被人挖开了么,尸体被偷走了。”

    “嗯。”敖晟咬着点心点头,道,“我已经找人去查了,没什么线索。”

    “那天被盗的……不止是他俩的坟。”蒋青终于说出了口,抬眼看敖晟。

    敖晟微微愣,将没吃完的半块糕饼放下,看蒋青,“还有我皇娘的?”

    蒋青点点头。

    敖晟霍地声就了起来,怒道,“岂有此理!”

    “我该早些告诉你的。”蒋青有些内疚,“不过这两天竟然给忘了。

    敖晟自然不可能怪蒋青,坐下,微微摆手,道,“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疏于防范。会儿去皇陵看看是怎么回事。”敖晟叹气,“究竟是谁做的?偷那些已然过世的人的尸体有什么用?”

    蒋青摇摇头,道,“好像是熟悉陵墓结构的人干的,待会儿我们起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线索的。”

    敖晟听到蒋青说要起去,心中动,这几天蒋青想尽办法不跟他独处,就怕他乱来,今天竟然……这倒是好机会……想到这里,敖晟无奈地在心里头说——皇娘,我对不起你。

    ……

    吃过了中午饭,敖晟按照原先准备的,带着仪仗,和蒋青起坐着马车赶往皇陵去祭祖。

    马车很是宽敞,铺了层厚厚的羊毛垫子,嗷呜趴在上面打盹,蒋青靠在嗷呜的身上,就见敖晟正在另头坐着发呆。

    蒋青心知敖晟必然受了不小的打击,若换作以往,像这样单独在车子里坐着,他才不可能那样老实。

    “我娘其实是个很招人恨的人。”敖晟突然喃喃自语般,低声说了句。

    蒋青靠在嗷呜身上,脚正好放在马车的中央,敖晟靠在他对面,离得很近,便伸手,轻轻地摸上蒋青的脚踝。

    蒋青第反应就是把脚踝收回,但是敖晟不经意地抚摸着,并无丝淫亵之感,似乎只是有些惆怅。蒋青心软,知他现在心事重重。毕竟,自己爹娘都让人掘坟偷尸了,般人都受不了,何况敖晟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鬼使神差的,蒋青倒是没有反抗,尽管别扭,但还是任凭敖晟摸着自己的脚踝。

    “哪儿有说自己娘亲遭人恨的?”蒋青淡淡道。

    “她出生名门,长得漂亮,人也聪明,用她自己的话讲,又娇气,又骄傲。”敖晟长叹了口气,“听说只有殷寂离治得了她。”

    蒋青微微皱眉,道,“她是苦命人。”

    “我跟她感情并不深。”敖晟长叹了口气,道,“她疼的爱的,都不是我……”

    蒋青莫名有些难过,就道,“起码她跟你起生活了好些年,我连爹娘是谁都不知。”

    敖晟抬起头,见蒋青安慰自己,便笑,“咱俩还真是个萝卜个人坑,你就没爹娘,我就有爹娘还不如没有……”

    蒋青听着敖晟话说得挺暧昧,就道,“什么个萝卜个坑,别胡说八道,这世道兵荒马乱的,没爹娘的孩子了。”

    敖晟挑起了嘴角,凑过去,道,“青,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蒋青将双腿收回来,手放在膝盖上,看敖晟。

    敖晟坐到了蒋青的身边,伸手掬起他缕头发,笑道,“也就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心情才能好些。”

    蒋青见敖晟心情好了起来,便也松了口气,车马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驶着,敖晟盯着蒋青看,伸手将他的头发举到鼻端,细细地闻了闻,挨近蒋青的耳边,低声说,“青,我心里难受,你安慰安慰我。”

    蒋青睁大了眼睛看他,他倒是可以理解敖晟心里难受……可是安慰么……

    “怎么安慰?”蒋青问。

    “唱个曲儿来听听。”敖晟笑着说。

    蒋青瞬间苦了脸色,道,“你还真能说,我哪儿会唱曲。”

    敖晟想了想,“那说个笑话。”

    蒋青挖空心思想了半天,摇摇头,道,“不会。”

    敖晟又挨近了些,问,“唱曲儿不会,说笑话也不会……那就讲个故事来听听吧。”

    蒋青加为难了,良久才道,“你知道我嘴笨……你每天不都听雀尾老人讲故事么,还听?”

    敖晟很是丧气,道,“青,你好闷,你平时每天除了做正经事之外,休息的时候都在干吗?发呆啊?”

    蒋青倒还是真的思索了下,良久才道,“呃……大概都在练功,要不然看看书什么的。”

    “看什么书?”敖晟很感兴趣地问,“你说来听听,可能我也看过,咱俩聊聊。”

    “都是些经史子集之类的。”蒋青道,“我看得慢,大是木凌推荐我看的,以前认识的字也不,后来慢慢学得了就能看些了……你跟雀尾老人学能耐,我还挺羡慕呢,可以长些见识。”

    敖晟突然笑了,低声道,“对了,昨儿个,雀尾那老头,给了我本他的珍藏。”

    “珍藏?”蒋青颇有些吃惊地问,“那该是什么巨著典籍啊?雀尾老先生还要珍藏的?”

    “我看了眼,太有意思了,不过就是个人不容易弄懂,最好是两个人起探讨下,”敖晟认真道。

    “你带来了么?”蒋青问。

    “带了。”敖晟微笑,“我都随身带着,太有意思了,有好些方法,我就想找机会试试。”

    “你,拿出来我看看。”蒋青盘腿坐好了,认真道。

    敖晟从怀里掏出本书的角来,想了想,又塞了回去,道,“那雀尾说了,这书可是好东西,不能白看,看了非要起研究才行,不然可要打我的。”

    蒋青想了想,点点头,道,“嗯,我虽然懂得不,不过个人份力么,我跟你起研究。”

    敖晟大悦,道,“说话可要算话啊!”

    “嗯。”蒋青点头,觉得敖晟怎么突然那么啰嗦,想了想,又问,“是治国之道么?”

    “是治人之道。”敖晟认真地说,“这上面有教具体的法子,可以把我最想要制服的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如此神奇?”蒋青心下加好奇,这治人可是比治国加的难啊。

    敖晟将书拿了出来,递给了蒋青,道,“小心看。”

    蒋青接过书,心说敖晟怎么神神秘秘的,就双手捧了,翻开……只见第页上,写了大串的四字成语,蒋青微微纳闷,这些词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