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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着,季思张老脸通红,只是默念——作孽啊。
回到了书房里头,敖晟径直走到了屏风后面,季思和齐赞在屏风外面驻足,静静等候。屏风是纱质的,绣了团花和百鸟,花团锦簇相当的好看,隐约可以看到后面两人的个轮廓,却看不真切
敖晟刚转过屏风,蒋青就挣扎着要下来了,敖晟索性将他按到了旁的榻上,压住……两人只是挨得比较紧近些而已,但是从外面往里看,模模糊糊暧暧昧昧感觉是两人,正在亲热……
季思尴尬地转开了脸看旁,齐赞则是满眼高深地盯着屏风,也不说话。
“继续说吧。”敖晟坐在榻边,看跟被惹急了眼狠狠盯着自己的蒋青,问外面的齐赞。
“回禀皇上。”齐赞朗声回答,“我甚是熟悉家父的作战习惯,只要给我十万水军,五百战船,我便可以将这仗打赢。”
“呵……”敖晟干笑了两声,道,“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信你。”
“皇上。”齐赞低声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就好比我来投诚,如果不是信得过皇上是明智之人,我自然不会来,这可是要命的买卖,所以成与不成,完全由皇上自行决定……另外,我既然来了,就与家父断绝了关系,以家父的性格,如果我现在回去,必然被活活打死,因此,草民冒了风险,为的是齐家,而皇上为了天下百姓,自然也甘愿冒些风险的。”
“唉……”季思看了齐赞眼,“齐赞,休要口出狂言。”
齐赞拱手,“丞相见谅,齐赞说的,是大实话。”
敖晟在屏风后面,靠着床榻,看蒋青,对他挑挑眉——认为如何啊?
蒋青轻轻摇摇头——这人聪明,看不出来,要不然是大利,要不然是大患,慎用。
敖晟笑着点了点头,道,“朕自然是不想劳民伤财的……这样吧,朕能给你些人马,不过不,就只有两三万的马步兵,你自个儿想办法去,对吧,你能给朕少甜头,朕就相信你几分。另外……今晚把你战胜齐篡天的具体法子都给朕写份折子,让朕看看明白,咱别光耍嘴皮子,嗯?”
齐赞恭恭敬敬地对敖晟行了礼,点头,“草民遵旨。”
说完,就别过了敖晟,在几个内侍的引领下,去到别院,别院四周都有严密的戒备,暗中也有影卫盯着。
齐赞走了,季思本想留下跟敖晟再说两句,但是看屏风后面,似乎敖晟和蒋青正在床上纠缠呢,这情景,留下来又不太好……
正在犹豫,就听到“嗵”的声闷响,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
屏风后头,蒋青终于是忍无可忍,将扑上来大占便宜的敖晟,脚踹下了床去。
季思再看,就见蒋青愤愤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跟他打了个照面,说了声,“季相,你们聊吧。”说完,就急急地跑了。
“唉……”屏风后面,敖晟长叹了声,拍着衣裳走了出来,见季思脸尴尬地在那儿看着,就笑道,“老相,叫你看笑话了。”
“呃……”季思干笑了两声,看着蒋青走出了院外,消失在回廊边,就问,“皇上?”
敖晟抬眼看看他,有些无奈地问,“老相,你大的时候成亲的?”
“啊?”季思愣,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呃,回禀皇上,老臣二十岁成亲的。”
“嗯,这岁数吉利。”敖晟往桌边座,示意季思也坐下,文达奉上茶来,君臣俩就开始闲聊。
“朕今年正好也二十岁。”敖晟幽幽叹气,“只可惜,青他明明二十好几了,脸皮薄得跟十来岁似地,朕看来是没福分在二十岁的时候成亲了。”
季思端着茶杯喝了口了,有些试探地问,“呃,皇上,青夫子,不中意于皇上么?”
“倒也不是不中意。”敖晟摸着下巴,道,“他心里有些事情比较别扭朕也能理解……不会去勉强他,只是这每天朝夕相处,看的着摸不着,要人命了,指望他开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希望朕在三十岁的时候能成上亲。”
“呃……皇上,恕老臣直言,倒也未必是因为青夫子不开窍啊。”季思喝着茶道。
“何以见得?”敖晟转脸看季思,“他可呆得很啊。”
季思微微笑,道,“皇上,要真是呆,就不会跑了。”
“嗯……”敖晟摸摸下巴,“似乎有些道理。”
季思想了想,道,“皇上不如磨磨,越磨越顺溜的。”
敖晟睁大了眼睛看季思,“老相,此话何解?”
“呵……”季思笑着摇摇头,道,“老臣年纪大了,说这些似乎有些不要老脸,不过我看得出来,青夫子不像对皇上无情,只不过,是有别扭……对付别扭,最好的法子不是让着他,越让,他越别扭,到时候就没底了。”
“那如何是好?”敖晟脸的虚心求教。
“不瞒皇上,臣家里的,年轻那会儿,是个练武的,刁蛮得很啊。”季思笑呵呵地说,“我是个文弱书生,人家姑娘最开始看不上我,我可挺中意她,可是打不过她。”
“嗯。”敖晟认真听,“然后呢?”
“这丫头总觉得比我强,所以不怎么甘愿跟我。”季思抓抓头,道,“这会儿,千万不能手软,找到她弱点,显示比她强,下子压倒了,也就服气了。”说完,凑过去,在敖晟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敖晟听完后扬眉,看季思,“老相,敢情您那媳妇是抢来的!”
季思坏笑了两声,道,“您就知道她不甘愿被抢么?被抢得美着呢。”
“嗯……可我打不过青啊。”敖晟有些为难地说,“你那个再怎么蛮狠,那也是个姑娘,我这个可是天下数数二的绝顶高手。”
季思摆手,“管他高手低手,您够不要脸就行了!”说完,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给敖晟行礼道恕罪。敖晟则是觉得自个儿听了金玉良言了,心说,对啊……我尽可以再放肆点,青再怎么的,也不能真伤了我,我彻底不要脸了不就行了么,看他能不能招架住!
想罢,起来就想追蒋青耍流氓去,让季思拉住了,“唉,皇上莫急,还有正经事呢,齐赞那事儿!”
“哦,对。”敖晟又坐了回去……差点把正经事忘了,果然美人祸国啊!
……
蒋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觉得脸上发烧,也不想进屋去,走到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看着小池塘里浮萍间游来游去的锦鲤出神。
文达端着盅乳鸽急匆匆地追来了,道,“夫子,吃些东西。”
蒋青看了看他,脸上的怒气也缓和了些,低声道,“放下吧。”
文达赶紧就将汤盅放下,把盖子掀开,放下搪瓷勺子,随后就退在了旁。
蒋青喝了口汤,本来也不饿,有勺没勺地喝着,见文达还着,就问,“不用去皇上那儿么?”
文达摇摇头,道,“茶水都奉好了,皇上跟季老丞相说事儿呢,我陪着夫子就成。”
蒋青点点头,问他,“你吃饭了么?”
文达轻轻摇摇头。
蒋青笑,“去吃饭吧,你好像每天都晚上吃饭是吧?”
文达愣,点点头,“奴才是随侍皇上的,白天得空就吃些,如果不得空,就等晚上吃。”
蒋青微微点头,道,“现在这时候刚好,去吃饭吧,吃完了再过来。”
“嗯,好。”文达欢欢喜喜地转身奔后头吃饭去了,蒋青独自坐在桌边,又搅了搅汤盅里的鸽子,淡淡道,“出来吧,你还要久?”
“呵呵……”片刻后,传来了声低笑之声,院子的假山后头,有个人缓缓地走了出来,笑道,“冒犯了,青夫子。”
第三十六章,毒计
蒋青听声音挺熟悉,转脸看过去,就见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正是刚刚见过的齐赞。
这时,有两个影卫落了下来,蒋青对他们摆手,示意他们暂退。
“能躲过影卫的监视来到这里,可见你功夫不错。”蒋青看了看他,“找我有事?”
齐赞笑了笑,走到了蒋青旁边的石桌子前坐下,低声道,“我听个人说过,青夫子不能说漂亮,但是看了很容易让人心动,心肠本来极软,但为了敖晟却可以变得极硬。蒋青是敖晟的命,想要干掉敖晟,就从蒋青下手。”
齐赞说句,蒋青的脸色就微微地白分,随后手上的勺子放回了汤盅里,抬眼看齐赞,“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齐赞微微笑,“个被你伤透了心的人。”
听了齐赞的话,就见蒋青的眼里闪过丝疑虑,微微皱眉,眼神也寒了起来。
“等等,先别动怒。”齐赞赶紧摆手,“我还是那句话,我来,不是为了挑起事端,是为了请降的。”
蒋青不语,看他,“但是你刚刚并没有说实话。”
齐赞无奈地耸耸肩,道,“青夫子,我也有难处,以皇上的性子,以及对你的看重,我刚刚若是实话实说,估计就只有死路条了……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然后你去判断。”
蒋青皱眉,道,“你直接告诉皇上吧,我不想听。”
齐赞摇了摇头,道,“青夫子,你就帮帮忙吧,你可以不想听,可我不能不想活啊,是不是?你就当我个人自言自语,不就行了么?”
蒋青看了他眼,这眼,惹来齐赞大笑,“青夫子,你有些怨气地看人时,就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但是又不舍得。”
蒋青眼色又寒了几分,齐赞见他动气了,也就收起了那轻挑的语气,笑道,“行了,我不戏耍你了……夫子,知道我爹为什么这个时候发兵么?”
蒋青不语,只是等他往下说。
“之前晟青派兵平东北的时候,我就知道皇上想统天下,而且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显然并不怕我齐家作乱。”齐赞慢悠悠地道,“我将各中的利害关系都告诉了我爹,劝他投降,可以跟晟青讲条件,只要丢了那海王的名头,基本都是好谈的。”
“你说的没错。”蒋青点了点头,“他弃了番号,散了兵马,晟青必然可以保他世代无忧,毕竟,谁都不想打仗。”
“我爹生的梦想都是为王。”齐赞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年事已高,人也比较实际了些,我这番话若是再早十年跟他说,他是必然要跟我翻脸的,但是现在说,他却是已经松动了。”
“那为何还要作乱?”蒋青微微皱眉。
“因为来了个人。”齐赞笑,摇了摇头,道,“那人我也不知他什么来头,只知道不是普通人,他来到我水寨,见了我爹后,跟他进入了书房相谈……我想了个办法,偷听了。”
蒋青微微皱眉,似乎并不赞成他的做法,齐赞笑,道,“你还真是实诚得厉害,你想啊,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来了,但爹对他又很是恭敬,再加上现在时候特殊,我自然是要提防的。”
“他功夫很不错,不过……我的书房离开我爹的书房不远,我之前就在两房之间,架了个可以传声的竹筒。”齐赞笑着说。
“你之前就有偷听你爹跟人谈话的习惯?”蒋青皱眉。
齐赞笑了笑,伸手拿过蒋青吃了几口的汤盅,笑道,“夫子,我连夜进宫还没吃饭呢,让我吃两口吧?”
蒋青愣,就看到齐赞拿起汤勺舀汤喝,还叼着刚刚蒋青用过的勺子,轻轻地舔了舔,笑问,“你猜皇上要是看到了,会不会气到将我五马分尸?”
蒋青皱眉,道,“你有话就快说!”
齐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的……我设那竹筒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我齐家子嗣众,兄长们抢位的手段都挺厉害,我不求别的,只求别死得糊里糊涂就成。”
蒋青低头看别处,心中觉得气闷,原本生在权贵之家,应该是件幸福的事情,从小锦衣玉食不用挨饿受冻,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权贵之家的子嗣似乎从生下来就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没有个的童年是快乐的,长大之后,也都或或少的变得十分怪异孤僻。
蒋青胡思乱想,却听不到齐赞说话,转脸看他,只见齐赞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呢,单手轻轻摸着下巴,似乎有些兴味。
蒋青看他,“你说不说?”
“呵……”齐赞笑了笑,不答反问,“青夫子,你刚刚在同情我么?”
蒋青皱眉,有些不耐,这人话真。
“可是你同情我的同时,不应该这么含情脉脉吧?”齐赞失笑,“我会误会的。”
蒋青转脸白了他眼,不说话,只是脸上淡淡的厌恶。
齐赞摇了摇头,笑道,“你嘴真笨,所以容易让人占去便宜,你都不知道威胁我两句的么?”
蒋青抿着嘴继续看他,冷冷道,“你究竟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齐赞无奈,“真是无趣到有趣啊,算了,我说……那人跟我爹谈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大吃了惊啊,原来,他姓夏。”
齐赞个夏字出口,就见蒋青脸色苍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齐赞莫名有些后悔。本来,他的确是想看看蒋青听到这姓氏后会有什么反应,但见他真的露出这种表情了,自己竟然不忍起来,赶紧道,“他来,是为了让我爹造反。”
蒋青此时也渐渐地回过了神来,干哑着声音问,“然后呢。”
“我爹将我列举的事情都跟他说了,那人直说了句话……造反能成功,因为他知道敖晟的弱点。”齐赞停下,看了看蒋青,“是你。“
蒋青摇了摇头,道,“然后?”
“我爹当时将信将疑,但那人跟他说的,让他渐渐心动了。”齐赞了起来,道,“晟青现在的实力的确雄厚,但是敖晟刚刚登基,而且性格乖戾为政也比较暴戾,所以很人都是慑于他,却不是服于他,旦他有什么不当的地方,犯了众怒,很人就会不愿为他卖命,甚至反他。”
蒋青心头颤,那人将敖晟的死穴找到了……的确,敖晟的威慑大于德服,这几年百姓觉得他高高在上,大臣们也都怕他,终日提心吊胆过日子,始终也不是个办法。
“这仗,敖晟未必能轻胜,因为你们没有好的水军将领。”齐赞淡淡道,“宋晓也好,王熙也罢……”说到这里,齐赞看了蒋青眼,“青夫子,你应该知道的,在旱地再厉害的大将,旦下了水,也是有心使不上力的……晟青和齐家这仗旦打起来,必然是劳民伤财。”
蒋青不语,齐赞接着道,“这个时候,如果皇上再干些荒唐事,则必然会失信于民,天下大乱,而让皇上干出荒唐之事的唯法子……就是你。”
蒋青愣,抬眼看齐赞。
“这是他给的东西。”齐赞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盒子来,道,“这据说是种奇毒,中毒之人,将会假死三十日。”
蒋青愣,看那盒子,齐赞叹了口气,“这盒子里是枚极细小的牛毛针,只要射入人的身体,便能让中毒者假死三十日。
蒋青皱眉看着,齐赞幽幽道,“那人说了,用这针伤了你,你旦死了,敖晟必然狂性大发,说不定会杀宫中众臣以泄愤,总之什么荒唐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这便是正中了他们的计策,到时候天下乱,外敌联合,我父离晟青最近,鼓作气攻占乐都,必然是可以将皇位拿下的。”
蒋青听得心中渐凉,齐赞接着道,“我爹问了,那人如此帮忙,究竟目的何在,你猜他怎么说?”
蒋青抬眼看他。
齐赞冷冷笑,“他说……他想要的就只有样,等你假死之后,将你送去给他,然后,旦我父亲得了中原,将敖晟五马分尸,然后将黑云堡和修罗堡众人,斩尽杀绝。”
蒋青听后,先是震惊,随后,眼中隐隐浮现上了怒意。
沉默了良久,蒋青收敛了下心神,看齐赞,“这方法不错,可以扶你父上皇位,你又立了大功掌握了先机,说不定江山也指日可待,为何要来投诚?”
“投诚是他们让我来的,为的是用这针伤你。”齐赞笑了笑,“刚刚在皇上面前的那番话也是他们让我说的,为的是能留在皇宫里,好伺机下手。”
蒋青看他,“那为什么投诚?”
“嗯……”齐赞摸了摸下巴,道,“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我观其施政,大为赞赏,皇上做事大气,不拘小节,而且也以百姓为本,晟青子民安居乐业,官员也是少有的清廉,这种风气,我很赞成。”
“他是个好皇帝。”蒋青淡淡道。
“嗯……相对的,我父利欲熏心,贪图权势,不会是个好皇帝的。”齐赞道,“我比较喜欢百姓安居乐业。另外,旦我父得到江山,我必然陷于与兄长们之间的皇位争夺之中。我虽然不见得会输,也并不怎么待见我那些兄长,但是手足相残的滋味,我可不想尝。”
蒋青又点头,静静听他说。
“另方面,我来皇城,见了皇上之后,对他有好感。”齐赞笑,“他们其实错了……据我观察,朝中派新气象,无论大小官员,其实大真心拜服皇上,只是他平时太过威严又喜怒无常,因此大家都怕他,但是……我觉得他跟你在起的时候,点都不吓人。”
蒋青愣。
“皇上跟你在起的时候,点都不暴戾,人很好说话。”齐赞微笑,“如果你能跟他起久些,假以时日,百姓必将对他越来越喜爱,到时候,就不是威慑了,而是真心的拜服。”
“就为了这些?”蒋青问。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最开始,我还是有些犹豫的。”齐赞笑了笑,“不过现在,我点犹豫都没有了。”
“为什么?”蒋青不解。
齐赞想了想,凑过去道,颇有些神秘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蒋青皱眉。
齐赞大笑着仰开脸,道,“你跟皇上在块儿,看着挺赏心悦目的,而那个姓夏的,我看不上眼,太邪性了。”说着,伸手轻轻戳了戳蒋青的手指,“他配不上你。”
蒋青收回手,不语……心中却不知作何感想——夏鲁盟邪性?印象中的夏鲁盟是个憨厚老实的傻子,这样的个人,为什么会邪性?或者说那个人不是他?蒋青有些侥幸地想,他应该去了塞北,牧马放羊了才是!还是说,他变了,因为恨……
齐赞说完,捧起了鸽子汤盅,道,“青夫子,我希望你信我,这毒药你留着,最好让太医研制研制解药什么的,有备无患,这鸽子就归我了吧,我晚上还得写大义灭亲的折子呢。”说完,转身就溜溜达达地走了。
蒋青在院子里坐了良久,才缓缓起来,这时候,文达跑来了,边跑还变擦嘴,看来是吃完饭了。
“夫子……夫?”文达本来是想着蒋青吃完了,他好收拾下,但是看了眼就有些纳闷,心说,汤盅哪儿去了?难道汤盅也吃了?
蒋青转脸看了看文达,问,“皇上呢?”
“嗯,我还没去圣上那儿。”文达道,“夫子,您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冷啊?快进屋里去吧。”
蒋青点了点头,对文达道,“文达,等皇上跟季相谈完了,你让他快回来吧,我有话想跟他说。”
“嗯。”文达点头,“夫子你别急,我这就去。”说完,急匆匆转身就跑了。
……
蒋青又在院子里了会儿,只觉得夜凉如水,伸手轻轻地拾起了桌上的那个药匣子,转身,走进屋去,突然……就让人拽了把。
蒋青惊,抬头,就见搂着自己的是敖晟。
“你怎么……”蒋青这才知道吃惊,刚刚自己心事重重,竟然连敖晟什么时候来的,都没有察觉。
敖晟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只是盯着蒋青看了良久,伸手轻轻抬起他下巴,冷冷道,“听到个夏字,就连基本的警觉性都么有了么?”
“不是……”蒋青有些恼怒,“你怎么会在这儿?”
敖晟挑眉,“你忘了,咱俩的房间是通的!”
蒋青不语,敖晟抬手将门关上,眼神渐渐危险,拿过蒋青手上的药匣子,扔到了旁的桌子上,抬手,将蒋青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蒋青挣了几下,“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说些正经事吧!”
敖晟挑眉,“还能有什么,摆明了么,那姓夏的对你心不死,想干掉我抢走你不是?”
蒋青说不上话来,敖晟的概括倒是言简意赅。
“我现在想,他要是知道我每天亲你、搂你、跟你起睡,肯定嫉妒死!”敖晟坏坏挑起嘴角,“他要是再知道,你跟我那什么了,说不定就活活气死了,那最好,省了我们好些功夫!”
“那什么?”蒋青把抓住敖晟拽他衣领子的手,“你别乱来!”
敖晟笑,凑过去亲蒋青的鬓发,“青……我说过很遍了,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让他死!”说完,伸手拽蒋青的腰带。
“你……”蒋青制住他,“你又想挨揍?”
敖晟挑眉,“你要舍得你就打么,我不怕,要不然,你打死我也行啊!”边说,边笑着凑上去亲蒋青。
蒋青让敖晟折腾得忘了夏鲁盟那茬儿,专心跟他对抗起来,敖晟搂着蒋青不放,眼色则是渐锐利——夏鲁盟,你有种!
第三十七章,爱抚
蒋青推搡了敖晟几下,以往他都会退开的,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有些不屈不挠的意思,抓住了不放。
蒋青挣了阵子,有些不满地抬头看他,“你够了没?不睡啊?”
“睡!”敖晟点头,“跟你起睡!”
“你别闹了!”蒋青制住敖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