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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退,身后的人腿上了大排的木笼子来,随着笼子门开……就听到阵狗吠之声。
于此同时,就见大群狼狗冲出了笼子,朝他们狂奔而来,每只尾巴上都缠着几个鞭炮。
毛扆启惊得睁大了眼睛,那群兵将也吓坏了,这些狗可是饿了好几天的,红着眼张着嘴大叫着就扑过来了。再看王忠义,就见他哈哈大笑,道,“我说儿子啊,宋晓说你们东北军他娘的最爱吃狗肉!老子这次就送你们些好狗!”
霎时间,东北军阵脚大乱,这冲过来的是狗可不比别的东西,狗是要咬人的,如果是牛是马大不了冲散了,可这狗眼珠子都红了,疯了似地冲上来就咬。
那群东北军没办法,让狗咬得鬼哭狼嚎的,三三两两围在起杀狗,战马也让狗群给惊了,纷纷嘶鸣着抬蹄,好些将领都从马上摔下来了。
毛扆启喊着让人杀狗,而同时,王忠义的人马也都分散开了,将那些军马包围。
这时候,就听到王忠义大喊了声,“给我冲啊!杀光东北军,给老子祭旗!”
将士们都大喊这冲上去了,也不管王忠义刚刚说的那句话有没有毛病,只是拿着刀疯狂厮杀。
此时,东北军已经乱了方寸,方面要防着狗咬,方面还要抵抗,心气已经没了。吓人的是,王忠义的先锋部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而且脸还画得跟夜叉样,张着嘴呲着牙边喊边杀,看的人胆寒。毛扆启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狗只咬东北兵不咬那些晟青军马呢?
“啊哈哈!”王忠义到了他附近,拿着手上的大斧就砍,嘴里好笑,“爷爷教你,咱们晟青军马的绑腿都是用的死狗皮!”
毛扆启恍然大悟,狗最怕的气味就是自己同类尸体的味道,绝对不会去咬的,难怪……他正在胡思乱想呢,王忠义的巨斧可就到了。
毛扆启举起刀招架,按理来说,十个王忠义也是打不过个毛扆启的,只是,毛扆启心事重重,另外,也实在没料到此人的力气会有如此之大。斧子下来……毛扆启抬手招架准备不足,竟然让王忠义连刀带斧子整个劈了下来,正好砸到脑袋上,瞬间……砸了个脑浆四溅。
王忠义大笑,道,“原来他娘的这么没用,宋晓,老子服你了,以后你他娘的说什么是什么!”
原来,王忠义临走前宋晓告诉他了,遇见毛扆启,过招的时候第招定要用足全力对着他的脑袋砍,不管他挡不挡,铁定得死!
主帅死了,众将就乱了,王忠义的军马鼓作气打了个漂亮仗,将毛扆启的五万兵马打了个全军覆没。
而与此同时,身后的主力部队宋晓的人马也突然加快了速度全力赶路,比王燮的兵马先到了土河带,占据了有利地形,跟王燮对峙。宋晓给王忠义贺功,将毛扆启的人头高挑于军营之外,王忠义还带着人对着刚扎下营盘的王燮大喊,“王燮,你老子来啦!老子打得你钻回你娘肚子里去!”
所谓有笑的就有哭的,宋晓和王忠义是痛快了,王燮在帅帐里,气得将帅案都掀了。
两天后,乐都,皇宫金殿。
敖晟在早朝时听到了宋晓军马初战大捷的战报,高兴,文武群臣也乐坏了。这时候,外面又来了王熙派来的人,说是野垅哥已经将虎族赶跑了,现在两方面在西北带,分居沙漠两地对峙。另外,虎族的族主虎王派使者带着礼物到了皇城外,说要面见皇上。
敖晟听后挑挑眉,道,“让人进来吧。”
门官传出去,说让虎族使者来晋见。
不久,门官肚子跑了进来,回禀敖晟,道,“皇上,虎族的使者说,先问皇上个问题。”
“呵……”敖晟乐了,笑道,“问什么?”
门官回答,“他问,他给皇上送来了样礼物,问皇上敢不敢收下。”
朝中文武都阵哗然,觉得这使者未免也太狂了,敖晟则哈哈大笑,道,“你让他进来吧,带上他的礼物,无论他送什么,朕都敢收。”
门官领命出去了,没久,就见个穿着异族服饰的魁梧男子,身后带着几个下人,推着个很大的车子进了大殿,车子上面放着只木头箱子,用红绸子盖着。
使臣给敖晟行礼。
敖晟对他摆摆手,道,“免了,使者来所为何事?是光送礼呢,还是送礼外还有别的什么,朕比较想要你们虎王亲手写的归顺文书。”
侍臣笑了笑,道,“皇上,虎王说了,这件礼物,如果皇上能收下,他就归顺,如果不能……那就不归顺。”
“哦……”敖晟笑了,看了旁屏风后面的蒋青眼,就见蒋青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示意他小心提防。
敖晟点点头,对使者说,“那就把礼物拿出来看看吧。
话音落,使臣便笑,抬手把掀开了旁箱子上的红绸子,众人这才看清了,红绸子下面是个巨大的笼子,而待到众人看清笼子里的东西之后,都倒吸了口冷气。于此同时,就见那使臣抬手把打开了笼子,打了声口哨,对敖晟道,“皇上,请收礼。”
话音落下,就听到笼子里传出了声震天的吼叫声,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咆哮……只属于百兽之王。
就见从笼子个白影窜出,仿佛是接到了某种指令,对着敖晟就飞扑了过去……是只全身雪白,有着黑色花纹的硕大白虎。
“皇上!”众臣都大惊地叫了起来,殿前武士纷纷抽出了刀,而敖晟则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单手支着下吧,靠坐在龙椅上,盯着冲向自己的白虎,淡淡道,“真漂亮。”
就当那白虎冲上了龙书案的同时,突然,旁边白影闪,人闪了出来,个手刀切在了老虎的后颈,老虎嗷呜了声,重重摔倒在了龙书案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众人就见那白衣人手按住了白虎的背脊,往下按……
“咔嚓声,龙书案分为二,老虎也被按到了地上,趴在敖晟的脚边,前后爪不停地刨着地面,抓出了道道的划痕,但始终是没法动动弹半分。
众人这才看清楚,屏风后出来面之人,身白色的衣裳,颈间条白色的围巾。随着他的动作,乌黑的发丝和白色的纱巾微微地飘动,缓缓落下——青夫子。
老虎挣扎了半天,终于不动弹了,软软地趴伏在了敖晟的脚边,呼呼地开始喘气。
“呵……”敖晟冷笑了声,低垂眼帘看脚边的那只白虎,白虎抬头跟敖晟对视,就见敖晟嘴角挑起,冷冷道,“好!这礼物,朕喜欢。”
第二十四章,归降
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着被蒋青按在地上几乎连动都不能动的白虎,时间说不出话来,面面相觑,心中所想的只有点——原先直以为这位青夫子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虽然传闻说他武功盖世,但是从未当真过,今日见,才知道传言非虚。
敖晟盯着那只白虎看了良久,抬眼看虎族的使者,道,“这礼物朕喜欢,既然朕收下了,你就让你们的虎王来降吧。
那虎族的使臣愣了良久,才说,“呃……我家大王和野垅旗,都在皇宫外面。
此话刚说完,群臣都有些哗然,季思双眉皱,怒道,“既然入了乐都,为何不早早来报?如此藏头露尾,究竟所为何事?传出去还以为我晟青无礼怠慢!”
敖晟倒是很坦然,对蒋青道,“青,放了这畜生吧,抓着累。”说着,伸手端起那只老虎的下巴,低声道,“乖乖趴着别动,你若赶伤人,朕就拔光你的牙。”
那老虎盯着敖晟看着,想挣动几下,但是下巴让敖晟只手钳住,竟然连动都动不了。
蒋青放了手,那老虎乖乖趴到了敖晟的脚边,连动都不敢动。
“让那两人进来吧。”敖晟摆了摆手,道,“看看还有什么幺蛾子。”
使臣刚想走,却听敖晟微微笑,道,“这位使臣……朕没让你去通传,你给朕留下。”
使臣愣,回头看敖晟,就听他冷着声音道,“你可惊着了我的臣子,朕不能便宜了你,要不然你跪下认错求饶,要不然就留下只手只脚,给这白虎做饵食。”
使臣倒吸了口凉气,看敖晟,道,“皇上,你是朝天子,两国交锋不伤来使。”
敖晟笑了笑,道,“谁说两国交锋了?你家虎王不是归降了么,你是我臣子的奴才,自然也是我的奴才,你自己选吧。”边说,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那白虎的脑袋,那白虎就跟只大猫似地,蹭了蹭敖晟的小腿,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那使臣无法,犹豫了再三,自然是不想求饶,但是敖晟这人喜怒无常,笑这说话却是让人无从招架,说不定真的宰了自己喂老虎,那就太不合算了,想罢只得撩衣摆跪下,给敖晟和各位大臣请罪。
敖晟点点头,道,“跪着别起来。”说完,对文达道,“给我宣两人进来。”
“是。”文达传话给门倌,让他们层层地传话出去,把虎王和野垅旗两人叫进来。
片刻之后,就见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都是穿着异族的服装,红黑,体格健壮,派的威风。
两人进到大殿后,第眼瞅见了敖晟脚边趴伏着的老虎,又看到了旁跪着的虎族使臣,都微微皱了皱眉头。
见两人进殿后那儿没动,文达呵斥了声,“大胆,看到皇上还不跪下!”
此时,蒋青已经回到了屏风边着,盯着地上的那只大老虎有几分好奇地看着,老虎也在看他。
“见过皇上。”野垅旗和虎王起给敖晟行了浅浅礼。
敖晟仔细打量了下两人,野垅旗他之前见过了,所以就着重看了下那虎王。
虎王的年岁比野垅旗大些,大概有三十岁,头棕红色的头发,红色的胡子,皮肤很白,人高马大,眼眸深陷,鼻梁高挺,看就是异族的长相,穿着红色的武装。
敖晟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听闻二位要归降?”
野垅旗白了旁的虎王眼,没说话,倒是虎王对皇帝微微拱手,道。“皇上,并非我等真心想降,而是与那王熙将军打赌输了,他罚我们来降。
“哦?”敖晟听得乐了,很感兴趣地问,“怎么个打赌法?”
“是伏虎。”野垅旗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这只老虎乃是我们打仗之时,在荒漠之中偶然见到的只沙虎,相当的罕见。”
“我们见到它的时候,正好是在混战。”虎王接着说,“我跟野垅旗打得不可开交,王熙将军就说,这样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不如就打个赌,看谁能最先生擒了这虎,就算是谁赢了,赢的方让输的方做什么,输的都要答应。”
敖晟这才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也好啊,你俩降了也省得朕费心了,也算了了桩心事。”
“皇上,我们不服。”虎王直接道。
“哦?”敖晟有些吃惊地看看他,笑问,“哪里不服?”
“我等武功不如王熙,他是你的臣子,我让蒋青抓住了,他也是你的臣子。”野垅旗道,“我们服王熙也服蒋青……但是我们不服你。”
“大胆!”旁的汪乾坤狠狠地斥责了声,“王熙将军和青夫子都是皇上的夫子,他们既然拜服皇上,你们有什么可不服的?”
“呵。”虎王从怀中掏出了份文书来,道,“愿赌服输,归降的文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事先说清楚,我并不是真心归降,而是迫于无奈,要不然皇上就刀杀了我们,不然,我们日后是要造反的。“
“哈哈……”敖晟摇着头笑了两声,问,“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们?”
两人对视了眼,不说话。
“青……”敖晟饶有兴致地转脸看蒋青,“你说,朕敢不敢杀他们?”
蒋青看了看两人,回头看敖晟,道,“没什么敢不敢的,只是杀了不合算而已。”
“哦……”敖晟点点头,单手支着下巴靠在龙椅上,伸手轻轻地掸去蒋青衣服下摆上因为刚刚伏虎而沾上的点灰尘,低笑,“说来听听。”
蒋青淡淡道,“他俩无论该不该杀,都是来归降的,如果杀了他们,以后各部族和藩国大概都不敢来降了,所以杀了不合算。”
“嗯。”敖晟点了点头,道,“只是不合算,不是不能杀啊?”
蒋青微微笑,道,“自然不是不能杀,真的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野垅旗和虎王的脸色微微地白了白,敖晟则是听得大笑了起来,对两人道,“你俩听到了吧,不是不敢杀,也不是不能杀……只是觉得不合算而已,说吧,你俩想怎么样才能真心降了,朕看看能不能接受,要是很麻烦,会儿你俩就拖出去斩了吧。”
群臣都忍笑,彼此对视了眼,皇上这几句话厉害!
“我们想跟皇上比试下。”野垅旗道,“如果我们赢了,就不用归降,如果你赢了,我们就真心归降,日后听从你驱策。”
敖晟听着摸了摸下巴,道,“嗯……倒也不是不行,你俩说说,比什么?吟诗作对之类的就算了,朕不会那套。”
野垅旗和虎王面面相觑,心说就我们这两个五大三粗的还吟诗作对呢?不知道敖晟怎么想的。
“皇上,我们要比骑射、战术、还有治国之道。”虎王回答。
敖晟微微皱眉,道,“你俩还真啰嗦,比那么。”
两人脸上有些尴尬,道,“所谓的骑射,很简单,我们跨马真刀真枪地比试下武艺,看谁厉害!”
敖晟点了点头,道,“战术和治国之道呢?”
“所谓的战术,就是比打猎。”野垅旗回答。
“哈?”敖晟听着都新鲜,敢情战术是打猎。
“我们分带上十名猎手,按照各自吩咐的战术去围捕猎物,谁捉到的,谁算胜。”
“嗯。”敖晟点点头,耐着性子往下听。
“最后个治国之道,就是辩战。”虎王道,“看口才。”
“三局两胜,这三样里头,能赢两样,就算赢。”野垅旗问敖晟,“皇上敢不敢比?”
敖晟想了想,道,“第三个治国之道什么辩战就剩了吧,朕懒得动嘴皮子,你们算朕输就行了,咱们比头两样。”
野垅旗和虎王面面相觑,听敖晟的语气,像是说前面两样他稳操胜券么?这人还真是够狂傲的。
敖晟了起来,道,“既然要比,就都凑个热闹。”说着,转脸看季思“带着文武群臣都去校场看看,比完了正好吃个野味什么的,反正打猎。”
说完,不管哭笑不得的群臣,转身带着蒋青起去后面换衣服了,而那只白虎见敖晟走了,左右看了看,竟然也跟了上去。
……
“你真跟他俩比?”蒋青被敖晟拉着走到了院子里,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敖晟转脸看他,笑问,“怎么,怕我输?”
“不是。”蒋青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他俩的脾性太桀骜,其实收不收都不要紧,虎族和野垅族本来就没少人,也算杀儆百。”
“呵……我可不是为了招揽那两个人。”敖晟在院子中央想了想,道,“我是为了自己。”
“自己?”蒋青似乎有些不解。
“你别看那些文武群臣表面看到我口个文武全才,其实都不是很相信我能御驾亲征。”敖晟伸手,轻轻地拾起蒋青垂在耳后的缕头发,握在手中缓缓地搓揉着,“我想让他们看看……我有本事打仗,也有本事打胜仗。”说到这里,敖晟有些惨然地笑了起来,“另外,也挺好玩儿的,你不知道,我看着宋晓王熙他们羡慕得慌……能离了这皇宫,征战在塞外,整天跨马驰骋,自由自在。”说到这里,敖晟突然有些亲昵地靠过去,在蒋青耳边低声说,“离开了这皇宫,说不定你就不别扭了,咱俩能住个军帐,睡张军床,还能出去幕天席地……”
蒋青气极,敖晟就是有这本事,刚刚还本正经的,没会儿又开始胡说八道。
“唉……”敖晟把拽住了转身想走的蒋青,笑道,“你别生气啊,我又没说什么?只不过说了声幕天席地,又没说幕天席地干什么……”说着,敖晟突然盯着前方呆住,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蒋青惊,赶紧回头看,心想,有什么东西的话自己应该能听到声音,为什么没点都没察觉?但是,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刚刚转过脸,蒋青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是为时已晚,敖晟踏上步,伸手揽他的腰,将蒋青往自己怀里带。
蒋青再回过头来,正好胸口和敖晟的胸膛相贴,而嘴也正好让早有准备的敖晟抓了个正着。
“呃……”蒋青惊,想挣扎,但敖晟咬着他的下嘴唇暧昧地说,“别动啊青,要是打伤了我,待会儿比武可要输的!”
蒋青愣,举起来的手也僵在那里不动了。
敖晟心满意足地搂着蒋青,尽量挨近他,迫使他的身体微微地向后倾出个好看的弧度来,强迫他张开嘴,吻了起来。
旁的大白虎见两人在院中相拥亲吻,就趴在了旁的青石板路上,甩了两下尾巴。
“青……”敖晟边吻边细细地叫这蒋青的名字,低声道,“那白虎有些像你,漂亮,但是不听话,不过我舍得打它,却不舍得对你用强的,你说怎么办?”
蒋青让他亲得微微直喘,双手按住敖晟还要靠过来的脸,道,“你别太过分!你想顶着黑眼圈去打仗?”
敖晟挑眉,若无其事,“你舍得就打。”
蒋青咬牙,伸手推他,敖晟见蒋青真恼了,知道他是老实人,生气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回来,便不再欺负他,微微松开了手。抓起蒋青的衣袖,敖晟笑道,“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两样好东西!”
第二十五章,寝宫
“什么?”蒋青有些不解,但是敖晟也没做解释,只是带他进了自己的寝宫。
蒋青虽然回皇宫有段时间了,却是头回进敖晟的寝宫,与想象之中的样,寝宫之中金碧辉煌,每块转每片瓦都无不体现着“奢华”二字,叫人进入其中便有种压迫感,莫名的心慌。
敖晟拉着蒋青进屋后,便问,“如何?”
蒋青四外看了看,淡淡道,“不像你的喜好。”
敖晟笑,点头,“青,我其实很讨厌金色……不过,有两个地方的金色我喜欢。”
蒋青抬眼看敖晟,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个是这座寝宫。”敖晟笑,道,“我小时候曾经来过。”说着,伸手指高高门槛外面的台阶,“就在那个台阶后面,我跪在那里,辕珞在里头。”
蒋青回头看了看门外的台阶,就听敖晟接着道,“我登基的那天就想,我非得放火烧了这寝宫不可。”
“后来怎么没烧?”蒋青转回头来看敖晟。
敖晟笑而不语,拉着蒋青到了他的龙床前面,笑道,“看。”
蒋青不明白敖晟要他看什么,看了眼龙床,觉得很大,上面明晃晃的金色丝绸床单、金色锦被……抬眼不解地看敖晟,“看什么?”
敖晟盯着蒋青看了良久,笑道,“躺上去才能看到。”
蒋青愣,意识到敖晟让他看的东西大概在床顶上,就想抬眼看,却不提防敖晟靠近了步,手轻轻地环过他的背。
蒋青有些不解地转脸,敖晟却已经到了他身后,身子半弯,另只手轻托蒋青的膝弯,双手往侧捞,轻轻松松地将蒋青打横抱拉起来。
蒋青僵直着身体睁大了眼睛看敖晟,脸色刷白,有些说不上话来。
敖晟却坏笑,“青,我做梦都想抱你上这张床。”
“放我下来!”蒋青生气,想挣扎,但敖晟却已轻轻地将他放到了龙床之上,示意他抬眼看上面。
蒋青仰躺在明晃晃的被褥之上,就见奢华的床顶竟然是整面铜镜,而在铜镜之上,粘着张精致的画像。
看了眼那副画,蒋青就愣住了,只见那是幅绢绣,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工艺,总之画面是半透明的。画上有个男子,身白衣,仰面躺着,眼神微迷离。蒋青仰天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倒影,竟然跟那画中的男子重合……
敖晟靠到他身边,低声说,“我每晚都盯着那张画入睡,你日日都躺在我身侧,只可惜看得到,摸不着……”
蒋青突然心跳得有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幅画像中自己的神情,微微有些淫靡,让他时间分不清楚哪个是自己,哪个是画。
“这幅画是天下第的织锦匠角坎儿做的。”敖晟笑到,“角坎儿生为恶无数,但是辕珞直把他养在后宫,没有宰了他,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织殷寂离的画像……”
蒋青莫名有种难受的感觉,就见敖晟微微笑,“他只织了这幅你,我就把他砍了。”
蒋青惊,转脸看敖晟,似乎有些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敖晟伸手过来,轻抚蒋青的脸颊,“我看着他的双手将你织出来,就很不痛快,谁碰过你,即便只是画像,我都要他死。”
蒋青听着敖晟的话,看着上方铜镜之中跟他同塌而眠的自己,突然就觉得心慌意乱,霍地坐了起来。
敖晟见他面红耳赤地坐起来,只觉得惊艳非常,伸手轻轻地拽了蒋青直围在颈间的长长纱巾把……将那纱巾扯了下来。
蒋青伸手去抢,道,“你别闹了,会儿还要比武的!”
“青,不鼓励鼓励我么?”敖晟笑,凑上去搂住了蒋青。
蒋青下意识地想离开这寝宫,他最开始只觉得奢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