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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受道(NP,强受,H) 作者:谬尔
燕重水跪在老和尚面前,似乎十分迷惘,不禁叫了声:“……师父……”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眼前的老和尚──也就是少林方丈梦破大师,对他喝道,只是眉目间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燕大……!”邢舟刚要冲到男人身边,就被陈行客揪住了领子提溜起来。别看这青城掌门瘦高瘦高的又那麽大年纪,将邢舟这样的大男人提起来却显得似乎丝毫不费力气。
“你这莽撞的臭小子,从哪来的?去去,别来妨碍我们。”
说着便把邢舟抛,作势要把人扔出去。
燕重水看那还得了?也不管眼前是自己的师父,并且自己还有伤在身手无寸铁,扑过去便要救人。
自然是又被梦破方丈打了回去。
但陈行客也没把邢舟真的扔开,只是做了个样子,啧啧道:“咦,这恶僧看样还有点人情味啊。”
邢舟愤愤的说道:“燕大哥本来就是有情有义的人!”
陈行客松手把他摔在地上,道:“你这位燕大哥可打伤我们青城派不少人呢!”
此时直在梦破方丈身边,另个身穿袈裟的中年和尚道:“孽徒了尘!你罔顾天下法理,竟入修罗谷门,真是我少林之耻!还不速把秘籍还来,我们便以门规发落!不然……”
了尘便是燕重水出家时的法号,可惜他并未如同期望般了却世间凡尘俗事。
对梦破方丈,燕重水还有几丝尊崇和敬畏,但对这个中年和尚,男人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甚至不屑的冷笑道:“我的师父只有梦破大师人,你是什麽东西?”
“了尘!你怎麽这样与师叔说话?”梦破方丈斥责道,邢舟这才知道那中年和尚是他的师弟梦得,在武林也算是地位响当当的人物。
“徒弟直谨遵师父教诲,心修禅潜心向佛,只可惜世间俗事偏来烦我。师父,您责怪我对这人态度不敬,但又可曾为我想过?”燕重水似乎十分激动,盯着梦破方丈的眼睛道:“我,燕重水,从未偷盗过少林寺分毫!您为什麽不信我!”
梦破方丈似乎被他认真的眼神所灼伤,时之间有些踟蹰,而梦得大师看他这样,则急忙开口道:“胡搅蛮缠!证据都已确凿,你居然还这样狡辩?当真是无点反悔之意!你……”
燕重水闻言恨恨的瞪向梦得,杀意尽显,吓得梦得大师很快便闭了嘴,又不甘心的看向梦破,似乎再说:瞧,这就是你的好徒弟!
梦破方丈道:“你真是有本事了,竟然威吓起师叔来!听梦得所说,你自加入修罗古以後,奸淫掳掠之事不知做了少!即使不提你盗窃之事,只就这些理由就足够你受到处罚!”
燕重水本就不是善於口舌之人,刚才的那些话几乎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他此时看着梦破,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都是心灰意冷,竟不愿再辩解下去。
看他这样,梦破方丈命身後的僧人们绑住燕重水,却被跑过来的邢舟挡住了。
“你们这些人,太奇怪了!”邢舟伸开双臂护在燕重水身前,对梦破方丈道:“燕大哥都这麽说了,为什麽不信他?亏你还是他的师父,不应该是最信任他的人吗!”
“小施主,你是……?”看他突然冲出来指责,梦破倒也不生气,只是问道。
“我破军堂邢舟,行不名坐不改姓!”青年义愤填膺:“燕大哥既然说他没做过,那就是没做过!你们为什麽不查清楚?”
梦得道:“你和修罗谷是什麽关系?”
邢舟想也不想回道:“我和修罗谷没关系,我只和燕大哥有关系!”
梦得哭笑不得,陈行客道:“小子,你身後的家夥可是什麽坏事都做尽了,你可别被他骗了啊!”
邢舟摇摇头,坚定道:“你们说的根本无凭无据!自从我和燕大哥相识以来,从未见他杀过人!奸淫掳掠是莫须有的罪名!而且因为我深中邪毒,与我萍水相逢的燕大哥是不遗余力的帮我寻找解药,他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嘿,顽固的小子!”陈行客有点发怒,道:“我先前派去围攻他的弟子可是个都没回来!”
正说话间,有几个穿着青城道服的年轻人正相互搀扶的走过来,可不就是开始被燕重水打趴下的那几人?
陈行客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他本就是听梦得的诉苦以後,自告奋勇的派弟子去围攻燕重水,此时弟子们平安无事,这燕家小子似乎也没梦得说的那麽坏,於是陈行客干笑两声,带着弟子们闪到边去了。
梦得被邢舟说的哑口无言,还要再说,就听梦破方丈道:“也许事实真像小施主所说,但当初了尘叛出少林时,打伤了七七四十九名同门弟子,放火烧了无量院,这些都不能算了。”
说着挥手,便让那些少林僧人拉开邢舟,将燕重水绑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梦破和陈行客都是当今的武林泰斗,虽比不上当初叱吒风云的谢环,但也差不了,因此要制住燕重水还是很容易的。
“不错不错,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没你这样厉害!”陈行客抚着大胡子,颇为赞赏的说道。
燕重水瞥了他眼,不置可否。
他现在被人绑住了双手,左右分别是这老疯子和师父,自然是逃不了的,只能闷闷和他们前行。
只是间或有些不愈的看身边邢舟眼。他希望自己在青年面前可以直保持那般英明神武的样子,可惜无法做到,因此只能对自己生闷气。
“你这娃儿真是无趣,喂邢小子,你来陪老夫说说话。”陈行客见男人沈默,便把主意打到邢舟身上。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邢舟犹豫了片刻道。对於陈行客他还是很尊敬的,但想到这人帮着那可恶的老和尚起抓住燕重水,他就没法摆出好脸色来。
“你就说说你是怎麽和这大魔头……不小魔头……好吧好吧,是怎麽和这小和尚遇到的?”看见邢舟拿眼瞪他,陈行客急忙改口。
邢舟还没傻到把谭修月供出来,让眼前这些老古板知道修月竟然救了修罗谷大当家,非得又闹起来不可。
陈行客见他不说话,想起什麽似的,道:“哦,对了,你不是说你中毒了吗,现在怎麽样?解了吗?”
听到这事,邢舟不禁脸颊红,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其实没想,现在想来那“毒”的确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也、也没什麽大碍。”邢舟有些磕巴地道。
陈行客看他这般反应,顿觉有趣。只是还想再问,就被燕重水个眼刀给剐的体无完肤,只能把剩余的问话都吞进肚子里。
乖乖,这燕小子年龄不大,气势倒不小!
好在他们本就离武林盟不远,不到天就已经进了城,直奔目的地而去。
武林盟位於大陆最昌盛的贸易港口秦居港中,虽地处偏僻但倒也繁华。此时众人踏入城门口,吆喝的小贩、车水马龙的行人还有那放眼望去远远可以看得见的海平线,都让自小生活在山林里的邢舟有些吃惊。
因为几天以後的武林大会,此时整个秦居港都带着股子热闹气氛,时不时地就能看见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来来往往。
小摊小贩也不惧怕那些满脸横肉的江湖人,买卖做得照样起劲。反正在这麽武林人士的眼皮底子下,还真没少人敢找茬的,那些刚出道的年轻侠士可巴不得有机会展身手,体现他的正义感呢!
如今邢舟他们行人进了城,便获得了不少的注目礼,不时有人惊呼“看,那个是青城派掌门”或者是“哇,那就是少林方丈梦破大师”之类的赞叹话。
燕重水的表情早就变得不善了。不少行人本来在众人里见到这样个俊俏和尚,都十分好奇,但那些探究的眼神都被燕重水冷酷的目光给剐了回去,甚至有胆子小的已经吓晕在地。
邢舟早在进城之前就在燕重水两只被绑的手上盖了衣服,倒也没被别人发现。只是邢舟也已经感觉到燕重水的耐心几乎要耗尽了,毕竟谁也不想被当做猴子展览不是?
邢舟安抚的将手搭在燕重水的臂膀上,男人回头看他,眼神倒是少有的温和,似乎在叫他安心。
陈行客摸着自己的长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
武林大会期间,那些有名望的江湖大家都是住在武林盟内。等好不容易到了武林盟,邢舟就看见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在门口,看样是等候时了。
这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盟盟主石南桥,石南桥原本是青城弟子,是陈行客的大徒弟,後来被推选为盟主。在他身边的三人分别是武当毛夫仑、点苍派范建洲和峨眉派女弟子柳莺莺,他们原都是江湖上颇有资历的侠士,後为了维护武林发展,被众江湖人士推举出来共同打理武林盟。
本来应该是五个人,但其中人在不久前生病去世,所以这次武林大会除了要商讨我违剑法的事情以外,就是为了再选出人顶替这个职务。
石南桥到底是陈行客的徒弟,所以异常恭敬。现在的武林盟已经不是以前了,由於武林盟主不再有呼百应之能,武林盟也只为调武林大小事务、抵御外敌而存在,没有什麽野心,因此在外界看来,坐上武林盟主和分盟主这位置的五位侠士,无例外都是那种大公无私为中原武林无私奉献的大英雄。
但邢舟知道,这不过只是障眼法而已。或许当初四大门派的想法确实是如此,但时至今日,武林盟早已经渐渐失去了它应有的指责,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他们以人数为优势四处打压他人,吞并小门派,决不允许有其他势力生存。武林盟就如同颗巨大的雪球,势力越滚越大,在中原武林简直可以做到手眼通天。
邢舟不止次的看到,那些不愿意加入武林盟的小门派,被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冠以“歪门邪道”的罪名除掉,或者被其他门派所排挤。邢舟曾经也立下过豪言壮志,想改善这现状,但後来在江湖上行走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麽天真,他根本无法与势力庞大的武林盟所抗衡。
连他的师父,破军堂堂主齐迈征老将军,都对这现象睁只眼闭只眼,他还能怎麽办呢?他的力量实在太微小了。
这也是後来邢舟甘愿呆在破军堂教导师弟师妹的原因,外面的江湖,和他想象中的江湖,实在差太远了。
不愿再看那几人虚伪的寒暄,邢舟把头转到边,正巧看到燕重水也在望着自己,然後皱着眉看那堆人眼,似乎在说自己也看不惯。
邢舟看他这样,不禁微笑起来,刚才不舒服的感觉也好了不少。
等他们虚伪完了,石南桥才在梦破的提议下,决定将燕重水关押在武林盟的牢房之内。
邢舟听当然不干,却被燕重水安慰了:“放心,我不会有事。”
男人看着眼前的青年,虽说他根本不惧怕梦破会对自己怎麽样,也不在意被关在牢房里,但是这里毕竟是武林盟,自己身份特殊,他不想害了邢舟。
邢舟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只能沈重的点头。他也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恢复功力,然後他才能救出燕重水!
石南桥也礼貌的请了齐迈征出来,看到自己徒弟竟和修罗谷的人厮混处,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睛,硬是把邢舟拉走了。
第三十七章
“你怎麽与那修罗谷的人搅在起?”齐迈征和邢舟的父亲邢天涯也是老交情了,对邢舟自然也比其他徒弟上心许。
老将军即使年过半百,身子依然的笔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股军人的威严劲儿来,此时看着邢舟倒也不全是质问。他对自己这个二徒弟还是比较有自信的,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罢了。
笑话,在那老和尚和老小孩面前,自己当然要做做样子批评批评,关起门来──切,他齐迈征的徒弟,哪有做错事的时候!
邢舟挠挠脸,道:“师父,你放心吧,我没做坏事。”然後他火急火燎的问:“你知不知道修月在哪里?”
老将军指明了道路,就看到邢舟溜烟的跑走了,不禁心道这家夥还是这麽不稳重,不过看着徒弟这麽有精神,老人家嘴角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谭修月自从邢舟被带走以後,睡的就直不安稳,次在睡梦中看到邢舟脸是血的模样,总是被惊醒,就算给自己开了安神补眠的药也没用,甚至偶尔还会出现幻觉。
不可不说,就算邢舟失踪不是他的错,锦衣青年却也几乎把邢舟被绑去的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当时他紧跟着邢舟……如果自己开始不让他与那和尚接触……如果自己再强些……如果……
谭修月本来就是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而这些假设成日缠绕在他的身边,让他喘不过气来,脸色也青白似鬼,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
因此,当邢舟推门进来的时候,谭修月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了。
邢舟本来脸兴奋的打开门,但随即他就僵在了不远处,因为谭修月看他的眼神太空洞了,整个身子也似纸片般单薄,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憔悴。
“修月,你……你怎麽了?”这人怎麽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虚弱,好像碰就会碎样。
邢舟小心翼翼的走到椅子边,谭修月此时正坐在上面,傻愣愣的抬头看他。
邢舟颇为心疼的摸了摸谭修月的脸颊,锦衣青年本是标准的瓜子脸,现在因为消瘦而显得下巴尖,让邢舟心疼之余不禁暗想这什麽武林盟!居然这样怠慢客人。
谭修月像小猫似的拿脸颊蹭了蹭邢舟宽厚的手掌,此时他还以为眼前的人是自己思念过度的幻觉,却依然依依不舍。他实在太想自己的青梅竹马了,乃至於点点温度都够他怀念半天……
等、等等,温度?!
谭修月突然像领悟过来什麽似的,把抓住邢舟带着些许凉意的手,然後才像不可置信般摸上邢舟的脸庞,确认对方的存在。
邢舟虽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跳,但看到谭修月疯狂的眼神,还是乖乖弯着腰任他摆弄。
“邢舟、邢舟,真的是你!不是我的幻觉!”谭修月高兴极了,下子就扑在了邢舟的怀里,把人直接给撞倒在地。
“嘶……”後脑勺被狠狠撞了下,邢舟捂着脑袋呻吟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要不要紧?我给你看看!”谭修月已经完全没有平时傲气的样子,眼睛里装的只有邢舟。
“没事没事。”邢舟虽疼,还是笑着安抚身上的人,看样自己的失踪真是让他担足了心啊……邢舟有些抱歉的想。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正事,急忙扶着谭修月坐起来,从怀里掏出点苍穹给的解药和方子,递给谭修月。
在他心里面,还没有承认少年就是谢春衣。毕竟那是他将来要找的人,而少年的话数时候都是说十句话里句真,所以他并不相信少年的说辞。
谭修月虽然还想好好和眼前的人叙叙旧,但看到邢舟递过来的手,也知道可能还有重要的事情,於是细细端详起来。
“这个是……”
邢舟脸献宝的表情:“这是封魂骨的解药和配方!啊……当然,只是次的分量,虽然没法彻底根除,但每月服用次就不会有大碍了。”
但谭修月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脸阴沈,搞得邢舟忐忑不安,心道自己又怎麽惹到他了?
果不其然,谭修月下子扑到他的身上,再次把人压倒,然後居高临下道:“你怎麽自己就去那麽危险的地方!”
邢舟干笑两声,哪敢说出自己是被逼无奈硬掳去的?於是只能尽量赔笑,像安抚小动物般顺着毛摸。
还没等他说两句话,那房门“啪”的下打开了,进来的不是纵云社少当家韩望夕还会有谁?
此时那青年还是身翩翩白衣,整个人都比谭修月颓废的样子干脆利落许,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面色也十分苍白,黑眼圈浓重的和谭修月摆在起就是俩熊猫。
其实在邢舟失踪後,比起谭修月,韩望夕不好受,因为他是眼睁睁看邢舟被人带走的,那份自责和内疚让他痛苦不已。但是身为纵云社的少当家,身边还有需要听令调遣的下属不说,还有个需要人照顾的妹妹,他自然不可以任由自己哀叹下去,只是午夜梦回的惊醒却和谭修月般是怎麽都少不了的。
此时他看见被谭修月压在身下的邢舟,当下个箭步把人抱了起来,然後确认邢舟没事以後,竟是忍不住抱着人……哭了出来。
“原来我没看错……真的……真的是你……”
邢舟惊,当下手足无措,白衣青年本来就是十分儒雅的书生打扮,此时清秀的脸庞挂满了泪水,显得脆弱之余也着实惹人怜惜。邢舟笨手笨脚的给他擦泪,嘴上也结结巴巴地道:“喂……你别哭啊,我没事的,嗯?”
此时两人相拥在起的模样十足碍眼,谭修月想也不想便甩了三根银针出去。
韩望夕不愧是暗器大家,哭的梨花带雨间还能抽出空来打出三枚飞蝗石把那银针打折了,气的谭修月漂亮的脸都要扭曲成团。
韩望夕微微转脸,两人的目光便在空中交汇,似乎都能听见滋滋啦啦的火花声,连旁人都能灼伤了。
只是这个旁人自然不包括邢舟,他只是有些纳闷的看着眼前两人相互对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办,於是不得不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道:“修月,你有没有解化功散的解药?”
第三十八章
内力回来的瞬间,让邢舟不禁舒服的叹出声来。
这种经脉没被堵塞的感觉实在太好,毕竟他可以说是从小习武,那种年以来的习惯突然被强制剥夺可并不舒服。
谭修月和韩望夕坐在桌边,目不斜视。
刚才在等待药效的时候,邢舟就已经大体和他们提了提这些日子来的遭遇,包括可以与人双修练武的事情。
这两人在邢舟心里已经被划为“自己人”,而对自己人,他基本上没什麽特别隐瞒的。
谭修月和韩望夕表面上派和谐,桌子下的争斗却已经到达白热化。
谭修月暗器功夫比不过韩望夕,但两个人其他武功却称得上半斤八两,可以打个平手。只是两人偏偏不信邪,桌下的四条腿正在以了不得的速度踢踏着,对视的目光也加凶狠。
那边邢舟运完了最後丝功,转头就看见这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对方,整个桌子如同在小河里般起伏不定,到最後干脆“哢嚓”下碎成八半,而他们双腿正以诡异的麻花形状纠缠在起。
邢舟满脸困惑的看着这两人,他们……这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啊?
就这麽电光石火间,那两人先是看了邢舟眼,就又转头对视起来,只是这次射向对方的眼刀里似乎表达出什麽信息,而最後终於也达成了协议,起“噌”地了起来,反而吓了旁边的邢舟跳。
这两人,怎麽回事,中邪了?
但很快青年就发现他们的是目标是自己,谭修月和韩望夕两人大步走过来,人架住邢舟的边胳膊,硬把他往床铺拖去。
“……你们俩到底怎麽了?”其实以恢复功力的邢舟来说,挣开这两人对他来说点难度都没有。
但邢舟知道这两人没害自己的心,而自己出那麽内力来以後也直没有好好练习,怕自己出手没个轻重伤了他们,因此没有动手。
等两人把他扔在床铺上的时候,他才终於福至心灵,知道他们要做什麽了。
毕竟双修以後可以休息十天,邢舟自然是愿意的,但看两人这架势,他不禁犹豫道:“嗯……别告诉我,你们打算……起?”
“个当然也可以。”谭修月趴在他面前笑靥如花,张漂亮的面容闪的邢舟睁不开眼,只听他道:“只要你现在说你要哪个,另个就会马上离开。”
邢舟傻傻点头,转身就去看把自己揽在怀里的韩望夕,此时白衣青年正努力冲他笑着,但环抱住他的手却微微颤抖,连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要……让我走吗?”
邢舟当下大不忍心,看的心都快跟着他块颤了,哪说的出口!於是急忙把头转回来。
谭修月看着他,张苍白的脸毫无表情,但邢舟就是能从里面看泫然欲泣来:“那麽……是我走了?”
邢舟大叫声,自暴自弃的闭上眼:“两个就两个好了!我还怕你们不成!”
他自然是没看见那两人对视以後扬起的胜利微笑了。
让邢舟躺下,韩望夕极为珍稀的亲亲了青年的唇瓣,然後才伸出柔软的舌舔舐起来。和谭修月身上总是带着的草药味道不同,韩望夕的身上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加上他的身子不似练武人那样结实,又白又软的当真如同桂花糕了。
他着迷的亲吻着邢舟,唇舌纠缠间还故意搅动出涔涔的水声来,把邢舟羞得脸颊通红,两手也抓紧了韩望夕的衣衫。
谭修月看他俩这样,“啧”了声,伸手脱下邢舟的裤子,本准备好好让身下人知道无视他的下场,却在瞬间皱了眉头。
“这是什麽?”他握上邢舟被红绸舒服的分身,颇有些不悦的说道。
“嗯……”邢舟分开和韩望夕难分难解的嘴唇,整个人都红成了虾子,小心地说道:“这个……是秦碧游留下的,我解不开。”
此时他这麽羞耻可不止是因为自己的小兄弟被人缚了东西,确切的说是韩望夕的吻太舒服了,直到谭修月问话他才想起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