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受道（NP，强受，H） 作者:谬尔

    第章

    剑仙谢十殇死後，武林盟为争夺盟主之位死伤无数，竟再未出强手，中原武林时陷入瘫痪，不正之气盛行，从而也使南疆圣蟾门、西域欢喜教等异邦邪派有可趁之机，侵入中原。

    迫不得已，最後由少林、武当等四大门派出面，推选出五位拥有江湖声望的侠客共同打理武林盟。从此盟主不再有呼百应之能，武林盟也只为调武林大小事务、抵御外敌而存在。

    渐渐，经过年的洗礼与蜕变，现在的中原武林已经以人数优势为先，出现了“人则胜”的景象，其中尤其以由无数大小帮派结盟的武林盟为首。众人安於现状，失去进取精神，导致如今真正拥有武侠精神和正统武学的武林人越来越少。

    直到有天，剑仙之孙谢环深感这样下去，整个中原武林将会名存实亡，於是在临终之前放出了消息：谢十殇的我违剑谱留存於世，谁拥有了它，便会成为新代剑仙，成为新代的武林霸主……

    ──摘自浩然庄《风云录武林盟》第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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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炎炎，空气闷热的几乎让人窒息，连汗水滴到石砖上似乎都能让人听见“嘶嘶”的响声，远处的蝉鸣是让人徒增烦躁。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奼紫嫣红的花园凉亭内，仍然有两个人在下棋。

    落下最後子，邢舟微微笑起来：“是我输了。”

    青年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已有汗水，尽管身处阴凉之地，身边也有小童直在挥舞蒲扇，却依然不能让他觉得凉爽少。下棋本来就是个脑力活，对他来说已经是困难的事情，而在这种烈日炎炎的情况下脑袋是变成了堆浆糊，所以这局输的尤其快。

    “你棋艺退步了。”轻启薄唇，谭修月冷淡的说，然後转头吩咐下人些了什麽。

    邢舟微笑着看向对面的青梅竹马，真是奇怪，同处这般炎热的环境，谭修月似乎完全不受环境影响，白玉般的皮肤竟是点汗都没出，配上翩翩白袍，若不是因为热气熏得邢舟眼睛痛，光看谭修月倒真是片温和清凉。

    白衣青年说完话後抬眼看着面前的邢舟，此时青年背对着阳光，蜜色的肌肤上有层薄汗，带着周边都变得燥热起来。谭修月顿了下，别开了眼睛。

    “哈哈，倒也不是退步，是你太不留情面了。”邢舟豪放的笑起来，尽管他不大擅长棋术，但也没有丢盔弃甲的这麽快，除了温度原因，还是因为这次友人用了百二十个认真，把他杀的片甲不留。

    他隐约知道点原因。

    谭修月望着远处的花圃，终於软化下来，说起另个话题，语气仿佛叹息般：“此去别，不知你我何时再见。”

    “修月是在不舍得我吗？”邢舟受宠若惊的睁大眼睛，开怀的伸长脖子凑到谭修月眼前，惹得男人忍不住伸手将他推远了些。

    邢舟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反应，只是说：“那麽，你不同我起走吗？中原这麽大，景色各不相同，直呆在山庄里岂不是太过无聊？”

    对他来说，男人就应该风里来雨里去，仗剑天涯行走江湖才对，而成为代大侠则是他这生最坚定的目标。

    “不。”谭修月拒绝的很干脆，他目光落回在瞬间被打击到的邢舟身上，道：“说到底，你这次出门不都是为了给谢环收拾烂摊子？对此，我没兴趣。”

    “不能这麽说啊，谢老前辈怎麽说也算是咱俩的半个师父，完成他的遗愿也是应该的。”邢舟摇摇头，虽然早就知道友人对谢环的态度，但他仍然不能赞同。

    “他教我武功，是父亲救他的报酬，我并没有义务去为他做什麽。”似乎是不喜邢舟反驳自己的语气，谭修月面无表情的起来，竟不发语便离开凉亭，留下邢舟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唉声叹气。

    虽然以前就因为谢老前辈而产生过分歧，但修月从来没有为此和他争吵过，别提像这次样直接扔下他离开了。

    谭修月和他从小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邢舟并不想在自己离开之前与他争吵，但同时他也十分尊敬曾指点自己武功的谢老前辈，不愿让人诋毁前辈……

    邢舟烦恼的揉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刑少爷，你不舒服？”谭修月的丫鬟绿扣远远地捧着盘东西走进亭子，看见邢舟这样便急忙问道。

    “没事……这是什麽？”只见白蓝相间的瓷盘上，随意摆放着几朵红色的小花，仔细看却能发现那是由不知什麽果子的红色果肉雕刻而成，花蕊中间还有粒透明色的小冰块。

    “少爷说，您吃过就知道了。”绿扣吩咐身边的红袖把棋盘清了，才把手中的瓷盘摆在石桌上。

    看见绿扣这麽说，邢舟才举起朵“红花”放进嘴里，瞬间口腔里泛出凉丝丝的感觉，红色的果肉也汁水甘甜，惹得邢舟忍不住咋舌不已。

    “好吃！这到底是什麽？”邢舟对美味最是没辙，於是腆着张俊脸去问绿扣。

    小丫鬟忍不住为自家少爷打抱不平：“这是前阵子西域商人来时，少爷花好大价钱才买下来的，据说是叫‘西瓜’的水果，又特意留出冬天存下来的冰，就为了等邢少爷你来尝呢。”

    潜台词是你居然还惹得少爷生气。

    看见绿扣谴责的目光，邢舟才摸摸鼻子，露出副“我知道错了”的表情来，他端起瓷盘问道：“修月上哪去了？我去和他起吃。”

    绿袖皱皱鼻子似乎不想这麽快就回答他，倒是边的红袖笑了笑，告诉他谭修月的下落：“少爷去前厅了，刚才似乎有客人来拜访。”

    邢舟点点头，又在嘴里放了朵“西瓜花”便急忙赶去前厅，生怕花上的冰块化了。

    只是还没踏进前厅，他就闻到了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有丝杀气。

    邢舟顿，掩了气息靠在窗前，打算有什麽不对便冲进去。谭修月和从小练武的自己不同，他自小随父亲研习医术，而且由於先天身体原因，他直浸泡药浴到十二岁才拥有了正常人的体魄，武功虽然因为刻苦而不算太差，但说到底不是那些老江湖的对手。

    至於邢舟，别看他大大咧咧的样子，武功却是同门中最厉害扎实的个。

    他侧了侧身子，才看清前厅里的状况。谭修月背对着他坐在主位，两侧着山庄护卫。在他面前是两个人，躺着的那个浑身浴血，身下垫着草席，气血虚弱到几乎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爷。

    而着的那个人出乎意料，竟是个和尚，即使头上流下来的鲜血覆盖住了半边脸，却依然能看出这僧人不俗的外貌，他脸部轮廓深邃，双鹰般的眸子里写满不屈的傲气，实在不像是无欲无求的出家人。

    邢舟微微眯了眼，稍有些惊讶。他能看得出来这人武功十分高强，竟有些深不可测的样子，自己即使拼了全力或许能抵挡他时三刻，什麽时候江湖上年轻辈竟出了位这样的高手？

    屋里传来谭修月淡薄的声音：“这个人，我不救。”

    邢舟苦笑了下，他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好友现在心情不好，以谭修月的水平应该不难看出对面的人有麽不好惹，居然还用这麽直白的语气拒绝啊……

    果不其然，那俊美僧人瞬间表情狰狞，散发出的杀气甚至有些骇人了，惹得谭修月身边的两名护卫都忍不住做出防备的架势，生怕男人攻上来。但邢舟知道，如果那个僧人有意杀人的话，这些护卫根本连他招都敌不过。

    邢舟能看到那男人瞬间的咬牙，然後收敛了自身的气息，随即做出了让邢舟有些吃惊的动作。

    那看便满脸傲气的男人竟然“噗通”声跪下，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个响头，大声地道：

    “请你救我义兄，无论什麽代价我都会付！”

    第二章

    看谭修月没有答话的意思，邢舟手中还托着瓷盘，弯腰便翻进了窗子。

    “你来做什麽。”听到响声回头，谭修月看见他後便皱起了眉，似乎很不想见到他似的。

    邢舟笑嘻嘻的不以为意，他知道好友别扭的性格，如果每次跟他较真的话绝对是自己比较先气死，所以邢舟只是抬高了下手中的盘子，笑着道：“谢谢你，这个。”

    谭修月冷哼声，不过表情总算没刚才那麽僵硬了。

    邢舟瞟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眼，那僧人仍然保持头抵在地上的姿势，身体弓出的线条仿佛块弯折的铁板，不知何时便会绷起伤人。

    邢舟把盘子凑到谭修月的眼前，用口型问道：为什麽。

    青年没有回答他，只是微低着头拿银签插起朵红花放进嘴里，冰块已经化成了水，不大有冰凉的口感。

    谭修月的外貌是极其出色的，还有些文人般特有的秀气，再加上身体不好所以总给人感觉有些纤细。此时做工考究的华丽银签端带着红色的果肉，映着他略显苍白的嘴唇，倒显出些孱弱的美来。

    他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和尚有什麽反应，大大方方的说出声：“他们是修罗谷的人，你觉得我该救吗？”

    邢舟顿了下。

    在现今武林上，最大的江湖势力要属武林盟，几乎大大小小的正道为了表明自家身份都加入进来，而没有加入的半是与武林正道相悖的势力。邢舟的师门破军堂算是例外，破军堂虽是江湖门派，但其实隶属朝廷，有着监督武林动向的作用，不大讨武林人喜欢。

    而不受武林盟制约的，修罗谷也是处，以三位结拜兄妹为首，谷中人大都做事随心所欲、善恶不分，前阵子还传出他们击毙无辜正道的事情来。

    修罗谷二谷主并不常离开谷中，武林上也很少有见到他的人，名讳也不响亮，但有传闻说这位二谷主是位武功高强的少林叛僧……邢舟看了看眼前实力不明的男人，如果是真的话，那眼前这位可不是好惹的，而受伤的那个应该就是修罗谷大谷主霍小草了。

    邢舟低下头去，不知说什麽。其实他很是欣赏这位僧人重情重义的性子，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为了义兄能做到这步实在令人钦佩，而且自己也相信以好友的能力，救个人并不费几分力气，因此自己本来是想说服谭修月帮忙救治的。

    可如果他是修罗谷的人，事情就变得不简单起来。先不提这人在事後会不会把做出危及山庄人性命的事情，单是救下邪派首领，就足够让武林盟的人把揽月山庄除之後快了，而邢舟并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涉险。

    但是不救的话，谁知道这个充满戾气的僧人会不会发狂？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在纠结着什麽，谭修月嘴角勾出个细微的笑容，随後又变得面无表情，道：“我改主意了。”

    “嗯？”邢舟时还没有从烦恼中回过神来。

    “还愣着做什麽，带上你的义兄跟我来。”这句话是对那僧人说的，说完谭修月便转身向内堂走去，搞得邢舟头雾水，快步跟上他。

    而僧人也面露喜色，但瞬间又变回面无表情，只是急忙将霍小草抱起，跟在他们後面。

    “你怎麽……万……”邢舟偷偷瞥了眼身後的俊美僧人，欲言又止。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谭修月愿意出手，他当然高兴，但如果谭修月出事……

    “你当我堂堂揽月山庄，还怕那武林盟吗？”谭修月有些自负的冷笑，斜眼睨他。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邢舟匆匆忙忙摆手，生怕好友生气，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刚刚明明不打算帮忙的？”

    那当然只是想逗逗你，因为你烦恼到抓耳挠腮的样子实在又蠢又好笑。

    自然这个理由谭修月绝对不会说出口，因此只是道：“突然心情变好了而已。”

    不理会在旁完全搞不懂状况的青年，谭修月在门口推了他把让他别在这里碍事，便吩咐赶来的绿扣红袖准备需要的东西。

    邢舟索性不再去想，反正自己从小到大就搞不清楚这个好友的想法，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那僧人手上的病号也早在半途就被人接过手，并把他赶至门外，此时僧人正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花圃边缘上。谭修月为人固执又认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乱碰，不准自己的领地被侵入，所以医病救人时也完全不许闲杂人员在场，包括邢舟在内。

    不过既然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代神医，有点怪癖也可以谅解。

    谭修月很早以前便扬名中原，他的父亲是曾经的鬼医圣手谭思淮，而自幼便接受医药知识的谭修月在医术上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在他答应救霍小草後，那僧人便松了口气，似乎义兄已经痊愈了样放下心来。

    邢舟走过去，有些犹豫的道：“那个……”

    看见男人瞬间抬起鹰隼般的眸子，邢舟虽被他散发出的冷硬气息有些震，但仍担忧地看着他说：“你的伤口要不要紧？”

    他忍不住指了指眼前男人的额头，此时那左半边脸的血迹早已干涸，贴在僧人略白的皮肤上有种特殊的碎裂效果，显得十分吓人。

    男人的眼神这才缓和了些，半晌才开口：“无碍。”

    虽然听到他这麽说，但邢舟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山庄的下人打了盆温水，本来是要和尚自己清理下，但看到这人竟粗鲁的从自己伤口上擦过，搞得皮开肉绽，邢舟都不禁跟着觉得肉痛。最後实在看不下眼去，终於从男人手上抢过帕子帮他擦拭起来。

    邢舟其实有着不大适合做大侠的柔软性格，他乐於助人并且喜欢照顾他人，虽说是在门派里带师弟妹们带出来的後遗症，但其实好管闲事根本就是他的本性。

    谭修月就曾笑话他过於婆妈，竟然想当大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摸上头上缠好的细布，和尚顿了顿，才道：“谢。”

    邢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然後干脆坐到他身边齐等谭修月出来。邢舟觉得眼前人其实没传闻中可怕，再者他是个静不下来的动分子，於是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想跟眼前的人搭话。

    不过和尚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惜字如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燕重水”外，其他的邢舟律没有问出来。

    男人不用法号而且言谈举止也和出家人不同，偏偏外形还维持和尚的样子，右手臂缠着串长长的佛珠，背後也背着根少林寺常用的长棍，真是有些奇怪。

    不过很快邢舟的注意力就被其他事物分散了，在他们的头顶不知何时来了只雀鹰，正在天空中盘旋打转，不时发出明亮的叫声。

    邢舟看那雀鹰眼睛就亮了起来，而边的燕重水也不禁把目光投向这展翅飞翔的鸟类。

    “阿鹜！”邢舟伸出左臂，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声，就见那雀鹰姿态优美的在空中划了个圈，最终轻飘飘的落在了邢舟的手臂上。

    燕重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阿鹜”可能是这只雀鹰的名字，只是因为实在太像小兽的叫声了，让他忍不住看了眼前的青年眼。

    邢舟从雀鹰的口中取下竹筒，才震了下手臂让阿鹜自己飞开，仔细看竹筒里同门传来的消息。

    破军堂遵从部队编制，大部分时间是在维护武林的安全与平衡，有点像现代的治安警察，就维护他人安全这点来说做的要比武林盟好得。但因武林中人瞧不起朝廷鹰犬，可真正在朝廷他们又不算正是军队，所以破军堂直两面不讨好。但其门人大都将保家卫国作为自己的行事准则，正值自律，因此在百姓之中却很受爱戴。

    破军堂人数极，在不同的地区还设有分堂，邢舟便师从总堂──大名府破军堂名下，是总堂主齐迈征的二弟子，武艺娴熟并且受到师弟妹们的尊敬，此次因大师兄冯逢跟随师父去俞山分堂还没回来，所以暂时破军堂大小事务是由邢舟打理。

    “欢喜教……”邢舟展开信件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而旁的燕重水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眯了眼。

    第三章

    欢喜教来自西域楼兰，他们以“本我”为教条，修习“达欲心经”，遵从自身最本能的欲望，教中弟子常以交合行为双修武功，捉对结合淫乱无比，为中原人所不齿。

    十五年前，楼兰欢喜教结合南疆圣蟾门同侵入中原，当时很武林大家都灭了门，最後还是由武林盟请求谢环出山，并结合四大门派才勉强将他们击退，只是谢老前辈也因此受了重伤来到揽月山庄治疗，从而认识了当时五岁的谭修月和邢舟。

    “他们……回来了？”看着信笺上的叙述，邢舟有些惊讶的喃喃自语，现在的中原武林早已是群乌合之众，真正的高手大都年事已高，年轻辈基本没有强手，不过……邢舟看了看身边的燕重水，这人倒是个例外，可惜他在名门正派中也是人人喊杀的角色。

    信是邢舟的个师弟来的，他人在不远处的平流城，偶遇美貌女子，因些遭遇无意中瞥见她右肩头的欢喜教红莲刺青，而她身边也有十个蒙面少女轮流服侍，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欢喜教有名的“十绣女”。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这个领头的女人是什麽来路？而且十二个女人上路岂不是太显眼了吗？欢喜教到底有什麽居心？

    邢舟越想越不安，觉得还是自己去探虚实比较妥当。至於他的师弟到底在什麽情况下能看到女人的肩头，邢舟也确实没有细想。

    跟下人说了声，让他转达给谭修月自己有事离开的消息，邢舟出了山庄刚翻身上马，人就被燕重水拦下了。

    “我跟你起去。”

    “哎？为什麽？而且你义兄……”

    “我相信谭庄主。至於同去的理由，路上细说。”说着男人抓住缰绳个翻身，动作利落的坐到邢舟身後，两个身形相仿的大男人同挤骑实在有些怪异，只是燕重水没给他抗议的机会，双腿夹便纵马前去，颠簸之下邢舟不得已只能微躬着腰贴近男人怀中。

    燕重水言简意赅的告诉了邢舟，原来他的义兄霍小草就是被领头的女人所欺骗，後被那所谓“楼兰十绣女”给打成重伤，连直宝贝的武器罗刹刀也被她们当成战利品抢去了。

    自己赶到的时候霍小草已经人事不省，所以他只能突出重围把人救了出来，但没想到这群女人竟然这麽胆大，还敢明目张胆的留在平流城，真当他修罗谷是好欺负的！

    感受到身後燕重水说话时气愤的胸腔震动，邢舟虽不知哪方有道理，但他实在是欣赏男人重情重义，所以真要出事的时候恐怕自己会是选择帮他帮。

    赶到平流城时已是傍晚，但因夏日关系天仍然亮堂，过路的人都对这貌似亲昵的两人投以探究的目光，尤其其中个还是和尚。

    不过两人性格都是不拘小节之辈，燕重水是不屑，邢舟是大大咧咧，也就自动忽略这些好奇的过路人了。

    到达师弟借宿的客栈，邢舟刚把马教给小二，就见从大堂冲出个少年，直接扑入邢舟怀中。

    “二师兄！”

    这位师弟排行第九，名唤姜可，今年十六岁。说起欢喜教领头的女子，他白皙的脸上浮现出层红晕。

    “华絮姐姐其实人很好的……”他忍不住手忙脚乱的辩解，虽然身为破军堂门人的职责让他在知道女子是欢喜教的人後，便第时间报告给邢舟，但他内心其实并不希望华絮因此受到什麽损伤。

    从姜可的口中知道，带头的女子叫做华絮，自称是教中圣女，出於不知名的原因，本打算将姜可绑回西域，但最後因为少年在床上哭的塌糊涂，最後还是心软放过了他。

    邢舟没能理解那个“在床上”是什麽意思，但看姜可脸蛋红红隐约觉得不是什麽好启齿的事情，於是没再问。至於燕重水，就算知道，也对此毫无兴趣。

    最後在姜可的恳求下，邢舟答应只要华絮她们没做什麽危害他人的事情，自己就不会找她们麻烦。

    他转头看身後姿笔直的燕重水，心道九师弟，虽然我这麽说，可这人要做什麽我没办法保证，不过我定会竭尽所能不让你那华絮姐姐出事就是了。

    等夜色深了，两人才在姜可的指点下前往城边的栋大户，据说那些女子天天晚上在此寻欢作乐，好不逍遥。

    在府外的大树上，只见这屋子大院灯火通明，还有乐班奏乐取乐，不时能听到女子的娇笑声和男子的说话声，地上片狼藉，全是碰倒的酒杯与美食，还散落着不少男女衣物。

    大体知道仔细去看会是什麽场景，邢舟只瞄了眼就缩回了脖子，张脸羞得通红。他虽对男女之事不是窍不通，但也不是情场老手，这样糜烂的场景他根本从未想象过……但偷偷瞄到边燕重水老僧入定般的淡定，好似眼前不过是堆堆的五花肉那般普通，邢舟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肤浅了，忙学着男人的样子板起脸来。

    犹豫了下，邢舟想起姜可，还是道：“燕兄，会儿……能不能……”

    燕重水瞥了他眼，似乎知道他想说什麽，於是道：“……我不杀华絮。”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顶：“会儿我拖住其他人，你去把罗刹刀取来。”他说的天经地义，好像邢舟本应听命於他似的。好在邢舟本就不在意这些，又知道燕重水已是妥协，於是急忙点头。

    只是分开行动前，燕重水说，如果他太久不出现，自己就会杀光这里的人再去取刀，惹得邢舟连连称是。

    两人定好计划後，燕重水率先跳下院子，好笑的是尖叫声无例外全都出自男人口中，倒是那些原本娇喘连连的女人们提剑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