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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 作者:叫我小肉肉

    二哥不谋而合了,若火鹤能够主动提出结盟,那些顽固份子自然也没有借口可反对。未料到火鹤的三王子竟然如此声明大义,可省了太子许功夫。只不过,我尚有个顾虑。」

    「但说无妨。」

    「据我所知,火鹤汗王有四个儿子是正室所出,火鹤的传位方式和我们大耽不同,鼓励有夺嫡资格的王子互相竞争,胜者为王。大王子毫无治国才能,二王子耶律铩德,想必二哥也是极为熟悉的,那王子心狠手辣,对汗位虎视眈眈。三王子耶律燃,目前最得汗王赏识,手握的兵权也最重。还有那小王子,尚未成人,倒是不足为惧。」

    这袁安淮不愧是为皇帝收集情报的,对火鹤的皇族也了若指掌,他分析完後,接著道:「虽说耶律燃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但那毕竟是火鹤王退位之後。若汗位的继承出了问题,沦落到凶残的耶律铩德手中,别说是让火鹤主动提出结盟,恐怕我大耽边境,再也没有安生的时候。」

    他说的,也正式萧凌帆所担心的事。当日得了耶律燃的承诺,前提正是他能成为新的火鹤王,可各族的王位之争,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若他当真最後失败了,恐怕连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别提实现当时和自己的承诺。

    萧凌帆剑眉紧蹙:「那太子的意思是?」

    「太子希望二哥能伺机潜入耶律燃的身边,助他夺得王位。这原本是极费周章的事,未料到二哥已经同耶律燃结下了不俗交情,想来,二哥提出这要求,他必然是十分欢迎的。」

    被四弟的男人用真诚信任的目光看著,萧凌帆有些尴尬脸热,忙用喝酒遮掩自己的失态。

    还不俗交情,若是被安淮知道了他们的交情岂止是不俗,简直交好到床上去了又会做何感想。

    「二哥怎麽样看?」见萧凌帆不说话,袁安淮问道。

    「耶律燃那边应该问题不大。我的军中徐副将也可挑起大任,对了,」萧凌帆突然想到了个人,那个人曾经也是他忠心耿耿的副将,两人有同窗之谊,又是同进科,可算得上同他起出生入死。可自己在被凉域族俘虏前,听闻他在京城被捕,只来得及让他大哥救人,之後就自顾不暇。如今总算可以询问他的近况,忙问:「你可记得那个号称是火鹤奸细的沈子德?他如今还在狱里?」

    袁安淮表情有些复杂:「那人,被劫狱了,大概是江湖人士干的,至今下落不明。」

    萧凌帆苦笑下:「这年头奸细防不胜防,昨夜里我军中刚处死两个。只是子德他,我是不信他背叛我的。他救过我的命。」

    「无论如何,他应该是逃了。那人的事二哥便放下吧,不如想想如何帮火鹤三王子夺位,若是大功告成,这边陲稳当,太子有这麽个盟友,也算得上如虎添翼。」

    萧凌帆点了点头,就算袁安淮不提,他也会想尽办法帮耶律燃。只要想到耶律铩德那个丧心病狂,以杀人为乐的二王子,萧凌帆就情不自禁地牙齿打颤。在火鹤流传著他们的二王子因为小妾的脖子修长美丽,有人打赌那小妾脖子比鹅长,凶残的耶律铩德便把那小妾头砍下来量量脖子究竟有长。

    这个传言渐渐传到了大耽,边境百姓甚至会用耶律铩德的名字吓唬哭闹的孩子。这种人,王位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上!

    耶律燃,不知道那个男人补齐了粮草,现在又身在何处。

    「二哥?」

    「哦,我想事情走神了。还有个问题,这是太子给我的命令,但如果我没猜错,皇上并不知情吧?那我出现在火鹤的消息,被传回京城,可不是那麽容易解释的。」

    「二哥有所不知。之前你被俘,已经被有心之人参上了本,幸亏那沈子德硬气,酷刑加身也没供出二哥,最後便不了了之了。」

    「那些只会冤枉忠良,惟恐天下不乱的蛀虫!」萧凌帆气得猛拍了下桌子,酒杯发出叮叮的响声,溢出了些酒液。

    袁安淮苦笑:「没有办法的事,每朝每代,佞臣都免不了陷害忠良,但是二哥要信大哥,我们总会护著你,即使有人心生怀疑,清者自清,早晚也是会真相大白的。」

    这个王朝已经渐渐腐烂,朝臣倾轧已成常态。就因为这样,萧凌帆无法放开手中的兵权,有朝日,兴许他这些年的努力能够在紧要关头救整个家族命。

    萧凌帆估摸著,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把手上的军事都安排好,月後袁安淮也要启程复命,到时自己便去和耶律燃会合,重新计议如何助他夺取王位。

    他日夜兼程地赶工,惹得袁安淮都忍不住出言劝阻:「二哥,公务是做不完的,你可得小心自己的身体,若是小影知道你累成这样,可不知道会怎麽责备我了。」

    说起家里那个小祖宗,袁安淮发出会心的笑容。两人之前商议著等他回去便成亲,虽说无法像寻常夫妇般把人明媒正娶回来,好坏两口子能住块儿,将来还能共同养育自己的孩子,袁安淮对未来的生活无比向往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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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帆笑容中有些疲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里,大哥和我都是刻闲不下来的劳碌命,底下几个小的,个比个散漫,指望他们负起家里的责任,怕是困难。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只能尽力创造个安全的环境保护他们。」

    「我觉得二哥有些过虑了,大哥身为太傅,只要太子继位,那大哥的地位便是如日中天。二哥这些年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朝中谁人不知道二哥的威名,就连小远,在朝为官也是有木有样的。其他几个弟弟,虽说无心朝政,却也是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发展得有模有样,并不如二哥想的那般无能。」

    「并不是无能。」萧凌帆摇摇头:「我知道家里的孩子都有各自的天赋,也乐得他们脱离这庙堂,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我跟大哥早有共识,当年父亲为了安全地把我们几个养大,和……和他分离了十来年,我们这种特殊的家庭,若是没有强大的後盾,即便有钱有势,命运也如同被人捏在手上的蚂蚁。」

    袁安淮自然知道他在说什麽,忽然笑了:「我以为,二哥对这些从来不在意。也从没见你为了对这个问题自怨自艾过。」

    「我无所谓,不代表家里的其他孩子也无所谓。小远就对自己的身子自卑,倒是不知道,小影同他是同胞兄弟,却是活泼开朗得很……」

    「他啊,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卑两字如何写。」提到爱人,袁安淮便插嘴道,「忘了告诉二哥个好消息,我这回出门前,已经同大哥提亲了。如果二哥来年凯旋归来,兴许都能当上舅舅了。」

    「哦?那当真恭喜你们。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弟弟,不然我这个做哥哥的第个不放过你。」小远和小影两个弟弟,算得上是他手带大的,五岁的时候,就抱著两个可爱的双生弟弟,形影不离地照顾他们,如今个弟弟出嫁,托付的还是可靠之人,萧凌帆感觉自己跟嫁女儿般的高兴。

    「那二哥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麽?连大哥都娶了妻子,若是二哥愿意,找个人照顾你,倒也不算什麽难事……」

    王子那得意洋洋的欠揍脸在脑海中浮起,萧凌帆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点笑容,那个人如果能陪他到老,似乎是不错的选择,这等任打任骂,实际上又强大得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折服,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在自己身边吧。

    急著和他男人双宿双栖的将军又燃起了满满的动力,加紧安排他离开後的人事部署,却没想到个意外人士的出现,完完全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度让他痛不欲生。

    那日,萧凌帆已经拟好了由徐副将代自己主将位置,徐副将突然闯了进来,背上背的竟是重伤的沈子德。

    「将军,沈副将回来了!」因为远在边关,徐副将并不知道沈子德被当作奸细被通缉事。他晚上的时候,像往常上城门做最後的巡视,被他们军中作为秘密联系的口哨声引到了城墙角,却见沈子德满身是血地躺在那,忙把他带来见萧将军。

    「快传军医!」萧凌帆忙把他扶到自己休息的榻上,见他失血过,脸色极其苍白,莫名其妙地心慌意乱,道:「子德你坚持住,大夫马上就来。」

    「不,将军……将军……你听我说……」断断续续的气声,有气无力。

    「你别说话,不急在这时!菲凡论墵」

    「王子,三王子他,被二王子联合叛军围剿,属下冲出……冲出包围圈……九死生……才有机会告诉将军……现在火鹤军队乱……乱成团……三王子跌下山崖……」

    「……」萧凌帆听到那个生死未卜,脑子已经片空白了。发生了那麽大的事,他们安插在火鹤的探子竟然个都没回来报告消息?这内乱得严重到什麽程度……连耶律燃都无法控制,如今生死未卜?

    天,不可能,那个祸害怎麽样可能被他的人渣二哥随随便便就干掉,不可能的……

    「将军你没事吧?」徐副将带著军医进屋,看到不但沈子德苍白的脸,连将军都血色全无,才少时间?这都是怎麽了?

    「先给他看伤。」摆了摆手,萧凌帆脚步虚浮地撑在桌边,稳定自己的身体。

    他的头脑正在天旋地转,血液凝结了,浑身冒著冷汗,死死咬住嘴唇,牙齿还是忍不住地哆嗦。

    从十六岁上战场以来,萧凌帆见过无数血腥残忍的场面,也经历过身负重伤,命悬线的时刻。可再惊险的场面,纵然是被敌人用长矛抵住致命部位,他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惊慌。

    全身颤栗,发冷,天旋地转,股无法形容的巨大悲愤从心底涌起。萧凌帆不知道为什麽才短短个月的相处,那人的生死已经成为了他的要害,牵发动全身,想到他有可能跌下山崖尸骨无存,萧凌帆的拳头紧紧地握著,脸色灰白,甚至能听到拳头关节发出的格格声。

    那个混蛋,和他约好的会和他会合的呢!竟然没用到敌人逼到跳下山崖!

    那他们刚定下来的情缘怎麽办?!两国从此交好再不打仗的承诺又怎麽办?!

    「将军,你没事吧?」徐副将见他的将军脸色不对,忙关切地问道。

    萧凌帆像是没听到样,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说完话就昏迷过去的沈子德,狠狠咬了记嘴唇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字顿道:「必须救活他。」

    「属下定会尽力。」军医擦了擦汗,恭敬回答道。

    「徐副将,把安插在火鹤,能联系上的探子全部召回,立刻。」

    他必须知道苍灵山上到底发生了什麽,才能制定对应的计划。

    耶律燃,你给我挺著,能活下去,本将军拼著死也要把你救出来。

    如果挺不下去,那就等著我为你报仇吧,血洗伤害你的军队,用你那个凶残的连手足都不放过的二哥的献血来祭奠你!

    「二哥,你这是做什麽?!」袁安淮原本过几日便要启程回京覆命,可看到萧凌帆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根本放不下心来离开。

    军队被紧急调动,原本为了防守而布置的战略统统被重新布置,连日常的训练都加重了进攻型的战术训练,股浓浓的要和敌人大战的气氛在菌种弥漫了开来。这对於直信奉不主动进犯的萧将军的部队而言可是那麽年来头遭。

    流言蜚语不断地流传出各个本,人人都说萧将军这次回来後,性情大变。有的猜测,将军被火鹤俘虏後,受了巨大的羞辱,回来便是要狠狠报仇,给自己讨回面子来。他们是将军的士兵,为了将军的尊严,当然身先士卒,死而後已。

    还有人并不赞成将军突然改变战略,事实上,自从火鹤的三王子耶律燃成为火鹤军队的最高统帅後,大耽和火鹤的战争往往是局部的,小规模的。耶律燃并不象他的二哥会烧杀抢掠无辜的平民,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完全不利於两国现在勉强维持的平衡。

    奇怪的是,从来就广纳谏言兼听则明的大将军这次态度强硬,对於反对派的意见连听都不听,只说他主意已定,火鹤部队非除不可,让大家不用再说了。

    军中气氛紧张,有些将领颇有怨言,传到袁安淮这,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探子回报,他死了。」

    「谁?」袁安淮预感大事不好,皱眉问道。

    「耶律燃,虽然死不见尸体。寻不到尸体,兴许是粉身碎骨了。耶律刹德现在取代了耶律燃的位置成了火鹤军最高统帅,在军中已经宣布了耶律燃投敌叛变,被二王子斩於马下,畏罪自尽的消息。」

    天知道萧凌帆要用少力气才能脸平静地对袁安淮说出这段话。那天听到耶律燃生还机率渺茫,自己在城墙上,遥望苍灵山的方向,整整了夜。

    滔天的恨意让他根本无法保持平静,面上再有条不紊地安排进攻,心里却只有个念头:为他报仇,定要让耶律刹德血债血还。

    这个念头,还不能和任何人说。敌人的军队之间内讧,火鹤汗王死了个儿子,对大耽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又有谁能理解萧凌帆为了敌人报仇雪恨呢?

    他们当然不能理解,因为耶律燃对他们的大将军而言,根本不是个普普通通的敌人了。他是他的男人,他的爱人。

    作家的话:

    为老公报仇的小受最可爱了xddd

    还有吐槽下,袁大人真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按~

    (14鲜币)21

    苍灵山上的个月,两人从针锋相对,到水乳交融。那人对他的温柔,信任,和承诺,是任何人都没有给过他的。

    答应和他在起,不仅仅是为了家国大义,萧凌帆没有告诉过耶律燃,自己从来就不敢想,但他和所有人样,期待个人和他并肩同行,不离不弃。

    耶律燃是老天给他的礼物,这个男人霸道,下流,无耻,却是这世上唯个有资格在他身边的人。而那个残忍的耶律刹德却毁了切,不但毁了大耽和火鹤和平的希望,也毁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毁了他第次小心翼翼付出的爱恋。

    这样的人,怎麽可以坐视他逍遥回国登上火鹤汗王的位置?不管是为了大耽还是为了他的男人,这人不得不除!

    「哦?」袁安淮正色起来:「如果让耶律刹德成了汗王,那人穷兵黩武,对我大耽可不是好事情。」

    萧凌帆面色沈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火鹤汗王年事已高,传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无论是大王子继位还是四王子继位,都要比耶律刹德来得好。我绝对不能让他活著回到火鹤。」

    袁安淮怔,疑惑地挑眉:「即便如此,发动攻击是不是最合适的方式?总觉得二哥的这个决定太过激进。」

    袁安淮敏感地察觉到萧凌帆定有事没有告诉他,他仔细地观察著萧凌帆的神色,只见惯温和爱笑的二哥现在冷冽严肃得让人心惊,试探道:「二哥你是不是尚有别的考虑?」

    萧凌帆扯了扯嘴角,紧紧望著袁安淮:「是,如果我战死沙场,我的军队就暂时交给你了。」

    即使所有的军人都有视死如归的勇气,这种像交代遗言般的话,还是让袁安淮听得极不舒服:「二哥莫要胡说。」

    萧凌帆扬手:「我是军人,马革裹尸是最应该的归宿。不用忌讳这些,你二哥也不是去白白送死的。」

    在他死之前,定要先把那个人杀了。

    耶律燃,如果你死了,就在天上睁大眼睛好好看著,等著你男人为你报仇吧!

    三军已经部署妥当,在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萧凌帆兵分三路,朝著苍灵山山脚下,火鹤族驻兵的地方发起了突如其来的进攻。

    先头部队来势凶猛,耶律刹德正和宠妾在帐子里寻欢作乐,被人通报敌军来袭时,连裤子都没穿上。

    「混账!大耽要来偷袭,怎麽探子个消息都没有!」耶律刹德大怒,狠狠踹了脚他的副官。

    「回二王子,之前,之前派出的探子,都是三王子的人。也不知那萧将军许了三王子什麽好处,之前对身为俘虏的萧将军无比优待,後来干脆投敌叛变,连安插在火鹤的探子都是三王子的心腹,我们根本调动不了。」

    「没用的东西!全是废物!现在外面打得如何了?」

    「他们偷袭,我们的士兵大部分在熟睡,少量守夜的士兵数被敲门声息地暗杀。我看形势不好,王子你先撤吧,我们另外个部队正在三十里以外的地方扎营,王子还是去那里先避避。」

    外面杀声阵阵,刀光剑影,这耶律刹德生性残忍,却是个胆小之辈,见形势对自己不利,自然愿意先撤退。

    让副官把对敌的人手中又紧急抽调了小队的护卫队,带上自己的小妾,队五十来人的人马偷偷骑马从苍灵山後的隐秘小道仓惶逃窜了。

    这耶律刹德又如何知道,萧凌帆策划良久,就是为了手刃他为耶律燃报仇,如何能轻易地放生他。

    其实,今夜偷袭苍灵山驻军的队伍看上去气势汹汹,却只是为了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让耶律刹德错误估计形势,往另外个驻军处逃罢了。

    苍灵山易守难攻,又是火鹤族军队主要驻扎的地方,若不是他们遭到偷袭,以人数而言,除非萧凌帆舍得用大量的军队攻打,不然等火鹤族旦清醒了过来,有条理地组织防御,萧凌帆就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三十里外的饵山军营。

    确认了他们已经把那胆小如鼠的耶律刹德赶出了苍灵山,萧凌帆快马加鞭地和他的亲信部队往饵山赶去。

    骑著耶律燃的坐骑烈火,在漆黑的夜里,只有天上皎洁的月亮为他指明著前方的道路。

    烈火,如果你也思念你的主人,请你跑得再快点,让我骑著你,亲手为你的主人报仇雪恨。

    这萧凌帆错估了点,苍灵山是火鹤的地盘,这带,身为火鹤族王子的耶律刹德远比他熟悉,路上,他竟然追不上耶律刹德,沿途绞杀的计策便不得不宣告失败了。

    坚定的将军当然不会放弃,到了饵山,发现那里火鹤的军队并没有被三十里外苍灵山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军营片宁静,萧凌帆心生计。

    既然没有重兵防卫,那他就潜入耶律刹德的帐中,单独刺杀。

    「将军,再考虑下吧?耶律刹德受了惊吓,这里那麽平静,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异。」个参谋长并不赞成萧凌帆的刺杀计划。

    「不,耶律刹德根本不会把苍灵山受袭的事告诉饵山驻守的将领。」萧凌帆声音虽轻,眼神却极坚定,宛若这夜色下最美丽的星光,璀璨夺目。

    「为何?」

    将军扬起丝嘲讽的笑容:「因为被夜袭,大将连个军令都没下,像被打落水的流浪狗般带著小部队逃窜。被火鹤汉王知道了,他这汗位算是别想了。」

    「所以他会以来视察军队的名义在饵山住下,等明日苍灵山传来军队被偷袭的军报後,再佯装对此无所知?」

    「那也要他有命看得到明天的太阳。」萧凌帆仔仔细细地擦拭著自己d 匕首,道:「你们在这里接应,如果我放出信号,说明我不幸被捕,不要救我,回去跟袁安淮说,他知道接下去该怎麽办。」

    嘱咐完毕,萧大将军往无前地踏入了为他男人报仇的征程。此役,不成功便成仁!

    饵山部队的主帐萧凌帆实现已经让探子查了清楚, 他顺利地潜伏到了主帐的附近,观察到门口只有两个士兵驻守。

    三半夜,是人最容易疲劳的时候,那两个士兵频频呵欠,精神极不集中。萧凌帆二话不说,找到机会便个手刀劈晕了个,另外个刚想叫,被萧凌帆踹重腹部,下意识地抱著腹部下蹲,又被劈晕倒地。

    深吸了口气,不管帐子里少人,就算他今日会死在火鹤族的军队里,他的脚步也不会有丝犹疑。

    掀开帐篷的牛皮大门,里头黑黑的,连个烛光都没有,萧凌帆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轻手轻脚,举著匕首往床塌的方向走去。

    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屏吸凝神,甚至能听到床上人稳重的呼吸声。

    位置对了,只要他个匕首扎下去,耶律燃的仇便报了。

    匕首离床上的人的身体只有寸,手腕被大力地捉住,麻穴被弹了下,匕首应声落地。而人被带到了床上,趴在那人身体上,只听到他说:

    「那麽久不见,将军第件事情就是谋杀亲夫,这未免有点泼辣。」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萧凌帆浑身气力被抽干了,愣愣都忘了起身了,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没死?」

    「在你眼里,你男人就那麽没用麽?不过将军那麽努力想为本王子报仇,我很高兴。」

    「去你的!」瞬间,爱人好好活著的惊喜同阵无法言说的巨大愤怒贯穿了萧凌帆。

    他二话不说直起身子抽了耶律燃个耳光,声音响亮毫无保留。

    震怒的将军胸膛起伏著,脸色怒红,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黑暗中只看得出个轮廓,又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液体低落到了耶律燃的脸上。

    「哎哟好将军,你男人没死,你哭个什麽劲?这这这,好宝贝别哭啊,我这不毫发无伤地在你面前麽?」

    把他搂进怀里,耶律燃哪里知道两人再次重逢,他那个比他还威武的将军竟然会在他面前掉金豆子?这可吓坏他了,忙连自己被抽巴掌都顾不上了,轻轻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