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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 作者:叫我小肉肉
张阿牛是张家村的,这辈子估计都没离开过这个小村子,而自己不管任务完成得如何,总有天得离开这儿回到京城同家人团聚。
如今两人克制不住地非但发生了感情,还发生了关系,袁安淮会怎麽想?远在京城的兄弟又会怎麽想?免不了觉得他耐不住寂寞,和人无媒苟合,十足地不要脸面。
“我信,我们小远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就接受别人的。”
“我……”
“情爱之事,从来都是难以自控的。”袁安淮像是想起了什麽,感慨了句,又问:“虽然这话私密,可你我从小起长大,我对你的关心程度不下於小远的,有些事,我不问清,总觉得心里不安。”
“嗯,你问。”红著脸嗡著声答了句。
“你们,床笫欢好之时,他可是把你当女子?”
萧凌远抬头望著袁安淮怔住了,时间没明白袁安淮问的是什麽,等想了想,脑子里轰了下炸了开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他的神情,袁安淮已经基本了解了,他轻轻咳嗽了声,毕竟和自己媳妇儿的亲生哥哥说这种话,怎麽想都有点不妥当,但他不说,以萧凌远单纯又刚烈的性子,日後若是受伤,会发生怎麽样的後果,他还真说不准。
“我怕他只是对你的身子时好奇,你切莫忘了,自己是个男子,务必要搞清楚,他爱的究竟是男是女。”
两个男子在起就应该互尊互重,纵然萧凌远的身子算不得完完整整的男子,如果那人心里爱的其实是女性,把萧凌远当做女子的替身,他是如何都不会觉得那人对萧凌远是真心诚意的。
其实,袁安淮的提点,还意在在提醒著萧凌远,不要因为雌伏在他人身下,而忘却了自己是个男子。如果他的情郎也把他当女子那般对待,让他只做女子才会做的事情,消磨了他的男子气概,将来又因为爱慕女子而厌弃了他,那他定会受到十分大的伤害。
袁安淮说得含蓄而含糊,萧凌远却听得无比心寒。
想起昨日,那人二话不说,就用了他那个部位,整个过程中,自己虽说是迷迷糊糊的,但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个人嘴上说著不嫌弃他的身子,却是直在使劲亵玩他的那处,完完全全地把他当作个女子。恐怕他和个女的做这事,也是像这样般的吧……
他有些对张阿牛的心意不确定了,怕张阿牛真的只是对他时迷情,他以前爱的都是女子,甚至和女子成果亲,生过孩子。如今在兴头之上,对他的身子也感兴趣,说不定日後意识到他真正爱慕的还是女子呢,他明明之前还打算再和女子相亲的不是吗?
“好了好了,我的傻小远,这问题不难解决,你去在他身上展现下男性雄风不就是了。他若是接受不了,你便知道他真正的态度了。”袁安淮出完了馊主意,忙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我就要走了,你可有要我带给你大哥他们的话?还是写下来的好,趁著还有时间……”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个不靠谱的馊主意,害得萧凌远和张阿牛日後又吃了个甜蜜的大苦,这是後话,表过不提。
话说萧凌远花了天的时间,把给兄弟的书信都写好了,待墨迹干涸,折叠好了装进信封中,如若珍宝地交给袁安淮道:“你路珍重,这边的事,我不会辜负大哥的期待的。”
袁安淮接过信函贴身放好,点了点头道:“你也保重,这儿生活艰苦,你早日完成了任务,也能早日回去,到时……到时他若是愿意,带他块儿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萧凌远苦笑了下,他和张阿牛,怎麽都感觉八字才刚撇,让他背井离乡跟自己回去?他都不敢想。
便当是有花折时堪需折,及时行乐了吧,谁让他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那个人,忍都忍不住喜欢他的心思,要同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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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原本以为,袁大人离开村子後,他的萧先生总该是恢复了自由身,他即便不能随时随地都去找他,毕竟两人见面也不用顾忌著别人,方便了许。
可是张阿牛错了,他发现自己如今要见那萧先生,比他们没好之前还难。萧先生白天忙著上课,晚上不是说自己忙著备案,就说自己白天太乏,要早些睡觉,把那门关,锁得牢牢的,让他望门兴叹,眼睛都要喷出了火。
这是怎麽回事?两人不都已经互诉衷肠,关系板上钉钉了麽?
张阿牛脑子直,摸不透萧凌远的心思,但他的优点之就是够执著,每日等张大宝放学了,就把他赶回家,自己堵著先生不让走,就算是吃不到肉,讨些甜头也聊胜於无。
这天,他便呆在学堂不走了,在门口,跟门神似的在那儿挡住先生的去路,腆著脸道:“好先生,你这究竟是怎麽了?为何天天躲著我?”
萧凌远收拾完东西走不了,踩了他脚道:“少自作情,谁躲著你了?还不许我忙著别的事情没空理你呢。”
这脚当真是踩得张阿牛身心舒畅无比,趁著先生离自己近,忙把他的手握在了手里,笑嘻嘻地:“你忙你的,我也可以在边上陪著你啊。这些天,我可想死先生了。”
萧凌远当真对他总爱说露骨而不要脸的甜言蜜语没了办法,被他大手掌握住的手酥酥发麻,时间竟然挣不开来,嗔怪地瞪他眼:“别拉拉扯扯的,回头被人看见。”
“我不,你都不让我碰你,我就摸摸你的小手怎麽了?莫非先生是想把我饿死不成?”
萧凌远已经不再是不晓人事的人了,被别人用这种话猥,他俏脸红,心脏发酥的同时,又有些郁郁。这张阿牛每次来找他,都在说这种话,仿佛跟他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占他便宜,让他脸红似的。他有些不高兴了,用力抽回手道:“饿死你最好,省的你没事做,天天来骚扰我。”
张阿牛挠挠头,当真是急死了。这先生究竟是怎麽了?会猫脸会狗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说,对他的态度也让他困惑极了。
这相爱的人之间,说些俏皮话,也是发自内心的需求。他是个男人,看到喜欢的人有那样的心思,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可他除了嘴上不太干净爱逗他外,也没做出什麽不尊重先生意愿的动作吧?怎麽说变脸就变脸,连手都不让人碰了?
“我要回去了,还有,上次你提的让我搬到你家去住的事,不用再提了,我不会考虑的。”
“为何?”张阿牛收敛起了戏谑的神色,英俊黝黑的脸激动起来:“哪有夫妻二人总是分地而居,要见个面还得偷偷摸摸的跟偷情似的?”
好吧,他们确实算不得正大光明,可这不是先生不愿意麽!他都已经想好了,先生不愿意也没有什麽关系,他可以在自己家边上再盖间屋子,对外说是租给先生住,方便照顾先生的起居,也缓解忠叔的负担,毕竟照顾久卧病榻的张先生已经是很辛苦的件差事了。
而对内,他则打算把张大宝赶到新盖的屋子里去住,孩子大了,该让他独立独立,晚上他爱读书,即便是秉烛夜读,也没人会打扰到他。
这样来,他和先生同居在块儿便理所当然了。张阿牛想来想去,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方法,兴致勃勃地去跟先生商量,没想到开始还答应考虑考虑的先生兜头就给了他盆子凉水。
“哪有那麽为什麽?”萧凌远心里不畅快,也不会让张阿牛畅快。他横了张阿牛眼道:“我凭什麽和你住在块儿?你儿子怎麽想?外人知道了又怎麽想?还有,以後别随便说夫妻,娘子之类的话,我又没有和你成亲,你也没法跟个男人成亲,没名没分的话都不要胡说八道,你还真当我是女人,被你占便宜了就定得跟你在起吗?”
这这……没办法和他成亲,但是他早前就说了自己是可以为了他昭告天下的,现在怎麽又拿没名没分来堵他?张阿牛急了,提高了声音:“先生你这样可就不讲理了……”
“闭嘴,你个粗人懂什麽理还跟我讲理?反正要我跟你住,你休想!”
张阿牛鼻子都被气歪了,只觉得这先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比以前还不可理喻,像是故意找自己的不痛快似的。他已经拉下脸说了那麽,好的也说,歹的也劝,就差跪下来求他和自己住起了,哪里想得到要受这种冷遇。
张阿牛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当下甩袖,道:“好,我反正也逼不了你,你爱和谁住和谁住吧。”
他像头生气的大狗熊,扭头走了,萧凌远伸手想拉他没拉住,手僵在半空之中,心里郁结得过分,然後越想越生气,竟然气到鼻子发酸。
果然这混蛋,就是拿他当女人,因为和他好了,就要他听他的,跟他住在起,随时方便他做那种事情。自己堂堂个大男人,没有特别的理由,怎麽会好意思跟另外个男人起住,又不是没有自己住的地方,真这样做了还不知道会被别人怎麽背後说道。
他倒好,什麽都不为考虑,只顾著自己高兴,想怎麽来就怎麽来,还说他不讲道理……
就算是真的娶媳妇儿,也得三媒六聘,做足心思吧?现在轮到自己,他就想句话了事,真当他萧凌远是连女人都不如的下贱货,随随便便就能跟他回家让他可劲的欺负麽?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心思全然不在个东西上边,那张阿牛想的是,既然他要对萧凌远负责,那肯定是要从衣食住行开始,每天都把他伺候得好好的,让他无忧无虑地跟著自己。而萧凌远则以为张阿牛把他当女人那般轻贱,点都不尊重他的意思。
两人这矛盾闹,互相心里都不舒服,萧凌远不用说,自然不会主动去哄张阿牛,而张阿牛也因为被他拒绝了次,怕再遇到软钉子,有好些天没去学堂找萧凌远,不提跟他说让他跟自己回家的事儿。
只有张大宝敏感地察觉到先生和爹爹之间的气氛很奇怪。他蹲在旁默不作声地看著正在劈柴做木工活的爹爹,看了会,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问:“爹爹,你这是给我做新床吗?”
“是啊,做完新床,还有新的桌子,新的椅子,大宝就有自己的小屋子,不用跟爹爹挤了。”
“可是大宝不陪爹爹睡,爹爹个人无聊啊。”
“恩呢,所以爹爹可能会请萧先生来我们家做客,大宝喜欢不喜欢?”
“萧先生才不会答应你呢……”
“你怎麽知道?”张阿牛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儿子都认为他搞不定萧先生了麽?他这个当爹的真是里子面子全都掉了个精光。
“肯定啊……你老是欺负先生,以前打他屁股,後来又和他吵架,我和张佳琪也又打架又吵架的,如果他让我跟他起住,我定打死都不会愿意的。”
“额……”自己真的有那麽坏?不是打先生就是骂先生?不过儿子讲的好像有那麽点点道理……张阿牛陷入了自我反省之中。
“而且嘛,先生自己有家不住,和关系不好的人住在块儿,怎麽看都好奇怪啊……”
确实,先生学堂的屋子,条件只有比自己家好,不会比自己家差。又加上在外人眼里,自己和先生的关系是算不上融洽,这麽搬进来,若是有村里爱嚼舌根的说起来,还指不定会编排他们两个什麽呢。张阿牛被儿子提醒,直在心里骂自己粗心,怎麽自己连这个都没想到,贸贸然地就邀请他来家里住了,偏偏忘了先生那麽好面子的个人,是万般受不了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他就连把他们的关系公开都不愿意呢!
张阿牛茅塞顿开,放下斧子重重亲了儿子口,兴奋道:“大宝你真是太聪明了爹太喜欢你了!”
被全身臭汗的老爹亲得脸口水,张大宝好嫌弃地擦著小脸,觉得自己这爹很可能是疯了……
张阿牛才不在乎儿子怎麽看自己,重新拿起斧子,高高兴兴地往外走,把张大宝吓到了,抱住他的腿道:“爹你要干嘛!你是要去先生家吗?你不能杀人!”
额……拿著斧子……确实有点像去砍人的。张阿牛转过头敷衍儿子道:“怎麽可能!爹不会伤了你的宝贝先生的,你乖乖在家里等著爹就是了!”
萧凌远见张阿牛光著上半身,大汗淋漓地拿著把大斧子冲进来,也吓了大跳,伸出手指指著他,哆嗦道:“你你……你想砍我吗?”
天地良心,张大宝以为他会砍萧先生也就算了,萧先生怎麽也会有这样的误会?别说他不敢了,就连动萧先生根手指头他都舍不得呀!
也没解释,他怕吓到萧凌远,把他拉扯到了门外,从里面关上房门,手起斧落,三下五除二,萧凌远的大木床变成了七八块支离破碎的木块,等萧凌远再进来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床时,十足十地目瞪口呆了。
“你……你真是有病……”
“嘿嘿,是是,我有病,看到你的床就种种不舒畅,非得砍坏了,我才高兴。”张阿牛像是完成了个大工程,心情无比畅快,把斧子往边上丢,搂住了萧凌远亲了下他的嘴儿,道:“先生这下床都坏了,没地方睡了,只能睡我家吧?”
“……”
“哎呀,糟了,小屋子还没搭好,大宝没地方住!”张阿牛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砍床砍早了,儿子的新屋子还没搭好呢……
“……”
“不过也没关系,我把他赶去他表哥那睡,这小子口口声声不爱跟表哥起住,可每次都抱著枕头去得很快呢……”
“……”
“就这般决定了,先生收拾下衣裳,这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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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远已经被张阿牛的流氓行径震慑得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张阿牛趁著夜色死死地牵著他的手把他牵回了家,又听他臭不要脸地跟儿子说:“先生的床因为不够结实,坏了,先生没地方睡了,只能睡咱家。你乖乖的去村长家睡,不然你晚上打呼噜,会吵得先生睡不好的……”
张大宝爱萧先生呀,为了他,即便是做再为难的事情,也是愿意的,何况只是跟讨厌的张佳琪睡呢?反正他也经常去村长家借住,都习以为常了。
孩子非常具有自我奉献精神地点了点头,扬起小脸蛋来对先生说:“先生你就在这儿安心住著吧,我爹会照顾你的!他可会照顾人了!我打呼,就不吵先生了,先生再见!”抱著小枕头,熟门熟路地往村长家走去。把儿子打发走,张阿牛幸福地在萧凌远面前走来走去,满心满眼都是喜悦的泡沫。
第二次把先生带回来了,上回是把先生干得没了力气,生生地被自己抱了回来,这回他可是以智取,没以力敌。张阿牛陡然觉得自己的智慧特别高超,即便是聪明的萧先生,也不得不折服在他精妙的安排之下。
萧先生的床坏了,坏成了几片木板,天气转凉,他身子骨弱,根本不可能睡地上。这种情况下,任凭谁都会热心地邀请萧先生来家里同住,他只是第个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对萧先生伸出援手罢了。如此来,想说闲话的都找不到由头,萧先生便不用担心自己被人说三道四啦!
萧凌远眨了眨眼睛,看张阿牛嘿嘿直乐,脑门上的汗都滴下来了,抬起头没好气道:“你得逞了?把我的床弄坏了,我就不得不跟你回家了是不是?!”
“这不是为了咱两好嘛,现在是农忙的时候,你肯定找不到人帮你重修做床,这样,你就可以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在我这儿睡了。”
“张阿牛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就是个无赖!”萧凌远咬牙切齿,他是真没想到张阿牛能想出那麽下作的方法,竟然把他的床给劈坏了,让他无家可归……
“我就对我喜欢的人无赖了,先生你就认了吧。”张阿牛坐到萧凌远身边,想去抱他,被萧凌远推开,他搓了搓双手,努力压抑住脸上得意至极的笑容,半推半搂地让先生往床上坐,自己也贼兮兮地挨在他的边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好先生,你可不要生我的气,之前我不顾你的处境,硬要你跟我回家,还对你说话大声,是我不对,不过在先生的教导之下,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不会再凶你了。」
敢情在这混蛋眼里,用暴力让他无床可睡,不得不跟他回家来,这叫做改过自新?萧凌远都要被他的无赖气笑了,继续双手环胸,身子往远离张阿牛的侧使劲拧,就是不肯理他。
他那别扭的小模样跟个小羽毛样在张阿牛的心尖挠啊挠,挠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就把萧凌远给压倒了,偿他这几日的相思之苦。於是手段也加不要脸,从背後抱住萧凌远的细腰,鼻尖慢慢磨蹭他细嫩的脖子,冲著他小耳垂吹了口气,道:「我这麽做还不是因为想跟先生你在块儿嘛。想天天搂著你睡觉,晚上帮你盖被子,白天给你做好吃的,你上课累了,我就给你垂肩捏腿,你倦了我就抱著你块儿睡觉。我就想对我娘子这麽好,你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也很委屈不是?」
甜甜的情话荡漾在萧凌远敏感的耳侧,他有点发痒,还有点难受,挣扎了下没挣开,耳朵和脸却是俏红俏红的。
「你少甜言蜜语,我还不知道你,你让我跟你回来,还不是为了……」他顿了顿,仿佛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最後还是说了出来:「还不是为了和我做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搂著先生的感觉太好了,张阿牛整个人有点懒洋洋的,闻著他肌肤传来清香的味道,不时吹吹他已经发红的小耳垂,先生的每个地方都长得让他欢喜得不行不行的。
「你还装傻!」萧凌远终於受不住了扭过头来怒瞪他,眼睛水汪汪的,带著些羞赧和愤怒,把张阿牛看得心不停地跳,就快要跃出心脏来。
「装什麽傻?」男人眨眨眼,笑得有些狡黠。原来逗先生如此好玩,他拿起了萧凌远的左手,捧在嘴边,珍之又珍地亲了亲,亲完还不肯放下,用五根手指插入他的五根手指,十指缠得紧紧的,缠缠绵绵地迎上萧凌远的目光,不带丝毫猥琐之意。
男人的手又大又暖,缠著自己的手,仿佛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力度。萧凌远在他的目光之下败下阵来,难道他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呸!张阿牛哪能算个君子,他若是君子,还能在荒郊野外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
忙不迭地抽回手,萧凌远甩了甩头不被他迷惑,扬起声调道:「就是!就是你那天对我做的事,你敢说你使劲手段逼著我跟你住块儿,不是想对我做这个?」
每次见面他就对自己又亲又摸的,各种的不规矩都往他身上使,若说他心思是清清白白的,他才不信呢!
「哦,你说这个啊。」张阿牛挠挠头,憨笑了下道:「夫妻敦伦,不是很正常的麽?你们那孔夫子不也说食色性也,我读书少,可这句话还是听说过的。我喜欢你,当然不止喜欢你这人,还喜欢你的身子,想抱你亲你,这有什麽不妥?」
好像谈到自身的福利问题,张阿牛就伶牙俐齿了好几倍,连萧凌远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话萧凌远还真不知道怎麽样回答,要说他和张阿牛的关系,虽没名没分的,但实际上,他确实已经是他的人了,矫情地说两人应该相敬如宾,也有所不妥。可是萧凌远不甘心啊,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张阿牛的尊重与重视,恍然又想起来袁安淮临走前的嘱咐,突然找回了气势,道:“你说你喜欢我,你到底是把我当作什麽在喜欢?你以为我是女人吗?被你说亲就亲,说抱就抱?你如果喜欢的是女人,就不要来招惹我了,何不和真正的女人在起,也省得你总有天厌倦了我这性子。”
这到底哪跟哪儿,张阿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但瞧他说著说著,原本的颐指气使飞扬跋扈渐渐低了下来,换来的是满腹无可诉说的害怕和委屈,高高在上的先生不瞪著他敲了,而是微微低著脑袋,隐隐的还他听到他带著酸味的鼻音,似乎委屈得不得了。
可是张阿牛发誓,他以前喜欢的是女人没错,但遇到他之後,是别的男人女人都不喜欢,只喜欢他个人,他是女子,他张阿牛就喜欢女子,他是男的,他也义无反顾的喜欢男的。张阿牛觉得自己的心可昭日月,对著委委屈屈的萧先生,却无从表白,时间愣在那里,只是握著他的手紧紧的,如何都不肯放手。
萧凌远却以为张阿牛这是被他说中了心事,无从辩白了,顿时难受压抑得不得了,想起身不跟他呆个地方,即使没地方睡了睡荒郊野外也不想让他看自己的笑话。可张阿牛有怎麽可能让他走,铁壁伸,干脆把人抱坐在腿上,制止住他的挣扎,低沈著嗓子道:“我的大宝贝,你可别欺负我嘴笨,天地良心,我有了你後,男人女人都不喜欢,我也没把你当女子,真真心心的是把你当我媳妇儿那般尊重的。你莫要顶顶帽子往我身上扣,把我冤死了,你不心疼啊?”
萧凌远眉心动了动,心间像是流过了道暖流。他暗骂了自己句,什麽时候自己变得那麽好哄了,这麽句无关痛痒随随便便的话就让他的心酥软不已。於是挣扎也不明显了,安安静静地伏在他怀里,听著他赤裸的胸膛传出的阵阵有力心跳,声音放柔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再怀疑我,我可要去跳湖以表清白了。”
“呸。”纤纤玉指竖在了他的唇上,那个唇曾经把他吻到呼吸不过来,现在竟然说著要跳湖这样乱七八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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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互凝视著,目光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