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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 作者:叫我小肉肉
同时,倒是真信了这先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的,他们可不能像大宝般没心眼,捉弄了萧先生,也被扒了屁股当众地打,都打红了呢,大宝真是太可怜了……
张大宝是由著管家给抱回张阿牛家的,张阿牛收完了摊子,刚要去接人,便看到儿子奄奄息,哎哎哟哟的模样,吓跳,以为他出了什麽意外,拉著管家问道:“我家大宝这是怎麽了?”
“哎,他不学好,又惹萧先生生气,被揍了屁股。可怜的娃,这里是贴药你晚上给他涂涂屁股,若是明日起不来,先生是准他放假的。”
说完,管家把药包递给了张阿牛,带上门便走了。
“儿子,你没事吧?怎麽又被先生打了?爹不是让你告诉他若是他再打你,爹也会以牙还牙的吗?”张阿牛看著儿子的猴子屁股,心疼成瓣瓣的了。
“呜呜先生根本不怕爹,我说了,他还打我。”
“儿子你先在家里歇著!是可忍孰不可忍,这麽个动辄打孩子的先生,不给他些教训,看来他是不长记性的!”张阿牛怒火中烧,脑子里什麽理智都没有了,只有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得如何凄惨。
再如何教育孩子都不该隔三差五地动手!他看那教书先生是存心故意找他晦气,打给他看的吧!那他便也不客气了,父报子仇天经地义,看看等他自己挨了这麽顿揍,还如何能嚣张得起来!
“阿牛,去接孩子啊?”隔壁家的大婶不知道张大宝已经被送回来了,看张阿牛行色匆匆,面色不善,上前搭话,张阿牛都没听见,只顾向著私塾的方向去,心里已经想好了,见到那高傲的孔雀,自己定是句话都不说的,扒开了他的屁股就揍,为他家大宝报箭之仇!
私塾已经放课了,萧凌远昨日没睡好,正想著傍晚时分补个午觉,突然便听得门口有人大吵大闹,管家阻挡的声音十分清楚,他整了整衣衫坐起身来,想去看看发生了什麽,就看张阿牛冲进了他的寝室。
“无礼村夫!谁许你进我的屋子的,给我出去!”萧凌远神色凛,他十分忌讳别人不经过他允许闯入他私人的地界,在家里,即便是他的大哥小弟也是不可以的,如今被这麽个村夫硬生生闯进来,他都想著要去寻些艾草叶子仔仔细细消消毒。
05
张阿牛进了他的房间,把管家推出门外,落了锁,向他走来,面色阴沈道:“萧先生,听说你今日揍了我儿的屁股,他可是跟先生说过的,你揍他哪儿,他老爹我便揍先生哪儿,先生可是不信?”
“你是不是有病,无耻小人,你敢碰我个毫毛我让你吃不了兜著走!”萧凌远怕了,这土包子不是真的要揍他吧?这如何可以……他跌坐在床上,不住地往床後退……
面前的张阿牛光著上身, 全是结实的肌肉,看便是个力大无穷的汉子,男人劳作天的汗水味,浓郁的雄性味道把萧凌远熏得又著急又害怕,嘴里叨念著滚开,却被张阿牛把抓住,坐在他的榻上,强制著他像小孩子般趴坐在自己的腿上,刷拉下地便扯坏了他的裤子。
“你滚开!不要看啊滚开!”萧凌远又惊又怒,害怕的泪水在他眼中打转,他身体最大的秘密,个除了他的家里人,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就要被这麽个乡下人知道了。如今他屁股还光著,被迫趴在他的身上,那人只要稍微留神便能发现,他和般男子,是不样的……
“有什麽不能看的,你能看得我儿子的屁股我就看不得你的屁股?”乖乖,这屁股真白真嫩,比娘们的看著都嫩,张阿牛有点舍不得打了,而是用手在上面揉了揉,手感真他妈太好了,个男人长著这样的屁股,也不怕被人当二椅子玩了去?
“不要不要!我会杀了你的,定会杀了你!”萧凌远平素里再跋扈,光著屁股也只是色厉内荏了,他用力地挣扎著,屁股扭,张阿牛就发觉到不对了。这男人的屁股上,只有个出恭的洞眼,上面便是那根子孙根,可这萧先生翘起屁股的角度,他怎麽看著怪怪的,他的屁股洞前面,好像还有个小洞,跟女人的那个洞是样的?
张阿牛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心生好奇,探出手去摸摸,萧凌远那地方别说被人碰了,就连被外人看都是没看过的,脸也不知气红的还是羞红的,大腿合得紧紧的,腰却酥软了下,难受得紧。
他从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眼泪刷地涌出了眼眶:“你够了没有?要羞辱我到什麽程度,放开我啊混蛋!”
张阿牛这才知道自己是闯祸了,若是般男人,被打了屁股,也最是面子上过不去,可他似乎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张阿牛的心也是砰砰直跳,这就跟路过小河无意中看到了人家未出阁的大姑娘洗澡似的,张阿牛气势就弱了下来,尴尴尬尬的,忙把萧凌远扶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萧凌远忙起身把裤子穿得好好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离这莽汉三米远,指著门口叫道:“你给我滚出去!但凡我跟别人提起今日所见,我必让你身首异处!”
“你说那麽狠的话做啥……我看都看到了……”哎哟妈呀,这萧先生眼眶红红脸也红彤彤的样子真是煞是好看,真不知他这眼泪掉下来的模样还得如何动人呢,男人长成这样还真是妖媚狐狸投胎转世,投错了男胎。
张阿牛看著他那张娇美的脸,虽然表情是严肃狠戾了些,终究是难掩著貌美姿色。张阿牛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村里以前也出现过像萧先生这样的人。
那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看著个美貌的大哥被村里人浸了猪笼。年幼的张阿牛不解,这猪笼,不都是给不守妇道的女人浸的麽?如何连男人都可以被浸猪笼了?他母亲摸著他的头,脸嫌弃道:“那人啊,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村里才决定投河喂了河神,希望保佑咱村子风调雨顺呢。”
大哥那麽好看,却是个双性人,还要被送给河神。那是张阿牛第次对双性人有了概念,之後便再也没遇到过。他也没有想到,这个貌美却凶悍的萧先生,竟然也是那大哥同样的人,怪不得他长得如此好看。
“你是要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再割了你的舌头麽?”萧凌远神色狠,想到这东西可能真会把他的秘密到处乱说,不知从何处取出把匕首,朝张阿牛冲来,字顿道:“你若是不能忘记你今天看见了什麽,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你玩真的呀?别别,有话好好说,我不说出去便是了!”张阿牛抱头鼠窜,这萧先生当真得罪不起,他也没想到会看到他的秘密的,怎麽张嘴就是割舌头挖眼睛呀!”
“你这种小人的承诺我才不会信!”萧凌远怒红了眼,个劲地追著张阿牛,张阿牛看他架势不对,这匕首可能当真是要往自己身上来,忙也不跑了,反守为攻,手挡住萧先生的手臂,另手把匕首抢来,往地上扔,吼道:“我看你是斯文人,怎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老子是个男人,说话也是言九鼎的,答应你不说出去便不会说出去,别跟个泼妇似的不依不饶!”
泼妇?这混蛋竟然敢说他是泼妇?萧凌远直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被加了柴火,脚狠狠地踹到张阿牛的膝盖,谁知这张阿牛当真是铜皮铁骨,连眉头都不皱下,把他手向後掰,萧凌远顿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动弹不得。
“行了,今日是我冒犯你了,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起因也是因为你揍了我家大宝的屁股。如今就当是咱俩扯平了,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若我说出去,大不了罚我儿子辈子都考不上功名当不上大官,这你总信了吧?”
其实,就算萧凌远不这样大的反应,张阿牛也不会到处对人乱说。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又不是爱嚼舌根的娘们?再说了,他可不想看到幼年的悲剧再在这萧先生身上重演遍,虽说他对自己的儿子凶了点,可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村里这浸猪笼的恶习张阿牛是百般不愿意再见到的。
“你还要发誓,若你对人说了出去,你自己也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萧凌远被他这麽架住,挣脱不得,心里恨得要死,咬著牙便是什麽恶毒的话都说得出来。
“好了好了都依你,老子不守信的话,便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你乖乖别闹了,我便放了你。”
见萧凌远不说话也不挣扎了,虽说还副不甘愿的模样,但气焰终究是低下去许了,他这才放开了萧凌远,萧凌远揉著自己被他弄红弄痛的手腕,狠狠瞪了他眼,看边上有个扫帚,拿起来便往张阿牛身上赶去,像赶什麽晦气的东西,嘴里还道:“还杵在我这做什麽?滚出去啊!”
哼,当他这儿是金贵的地方他还要赖著不成?要不是为了他儿子,求他来,他还不稀得来呢!张阿牛摔门而出,心里想著,就当是好男不跟女斗,他大老爷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06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张阿牛已经背後中箭几十次,早就体无完肤,阎罗王那儿报道了。
把张阿牛赶出去後,萧凌远又羞又气。这是第次,他身子的秘密被家人以外的人知道了。萧凌远没法不害怕,从小他便知道,坊间有传闻,双性之体是会给家人带来不幸,几乎都会被家族遗弃,或者生下来便掐死,不让这样的孩子活在世上。可是他同时也知道,这不知是何人流传的无稽之谈,事实上,双性人非但不会给别人造成什麽厄运,反而都会有某方面的才能,至少在他们家,是这样的。
他的大哥萧凌孤是堂堂当朝太傅,学富五车不说,治理国家的才能,那便是等的,连当朝太子都要尊称他声老师,可见他的大哥德高望重。
他的二哥,战功赫赫的精武大将军,驻守边关十余载,奋勇杀敌,收服故土,为大耽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是国家的肱骨之臣。
可谁都不知道,他的大哥二哥,包括他们家剩余的几个孩子,都是双性之体。他们的存在也很好地证明了双性人带来厄运之说的荒谬,如果那个谣言可以当真,他们家族如果成为大耽王朝最显赫的家族?
即使深知流言荒谬,萧凌远也知道,以他们家的力量是撼动不了愚民根深蒂固的认知。他从小便被告知,千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宽衣解带,暴露自己的身子。他直战战兢兢地维护自己的秘密,如今竟然被个乡村野夫二话不说便脱了他的裤子,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羞辱。
萧凌远恨得要死,那瞬间,他真的想把张阿牛给杀了了百了,只有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可那该杀千刀的竟然力气那麽大,自己介书生,不像二哥武艺高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白白窥见了秘密,连最私隐的地方都被他看去了,萧凌远想到那人盯著自己的屁股目不转睛,手还碰到了自己的臀部,臀部仿佛有记忆般,还残留这粗糙得不得了的掌心的温度和触感,萧凌远脸就红得塌糊涂,端了盆水用软布不断擦拭著,边骂道:他最好仔细了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若是为他惹了什麽麻烦,自己是断然不会放过他的!
张阿牛回到家中,看到他那宝贝儿子正光著屁股趴在床上,显然副好疼好疼的模样,也顾不上想萧先生的白屁股了,坐在床边摸著儿子的脑袋说:“还疼啊?会儿爹给你涂药,涂了药便不疼了。”
儿子的屁股红红肿肿的,他连看著都心疼,他萧先生是怎麽下得了手的?想来那萧先生真是最毒……最毒那什麽心……
“爹爹,你真的揍了先生的屁股为大宝报仇了麽?”张大宝睁著大眼睛望著他威武雄壮的爹爹,看爹爹那副模样,倒是不像报了这仇,不然爹爹如何脸若有所思?若是他真的得了逞,必然屁颠屁颠的才是……
“咳咳……”张阿牛挠挠头,看著儿子期待的目光,让他如何说他把萧先生裤子都扒下来了却没有动手?这自然是不能说的,但如若他承认自己铩羽而归,又十足地没有面子。
想了会,张阿牛干脆脖子耿道:“那自然!你老子出手,还能制不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儿子你便放心吧,等你屁股好了,再去上课,你先生是再也不敢打你的了!”
他当然是在说大白话,事实上,他连根汗毛都没动先生的。他怎麽敢?先生虽说凶悍无比,很是欠揍,可他长得也太娇太嫩了些,不说那屁股滑不溜丢白白嫩嫩,自己无意中撞破他竟然有女性的器官,当下便下不了手了,总觉得若是轻薄了先生,跟欺负了弱女子没啥两样……男人便是出去顶天立地,而不是欺负弱者的。
他心里这般想著,可不能在儿子面前落下面子,於是便信口雌黄了番,直把儿子哄得对他闪著大眼睛,脸看英雄的模样,殊不知他这番死要面子,将来可让他丢了大发的面子。
这是後话,暂且表过不提。
话说这张大宝的屁股这回受了大罪,足足在床上趴了三日才见好转,第四日,张阿牛见他能下床,还能蹦能跳的,便不许他再偷懒,遣他上学去了。
张大宝自然是百般不情愿的。小孩子也是讲究面子的,特别是在孩子之间,他被先生当众扒了裤子打屁股,躺了三日才见痊愈,对先生都有了心理阴影,如何能欢天喜地地重回学堂。
张阿牛却不管他,把他书包整好,衣衫穿戴完毕,又取出了个食盒递到张大宝手上,道:“你把这盒肉丸子给你先生送去,就跟他说……嗯跟他说这是给他赔个不是,让他别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了……”
张阿牛给儿子肉丸子的时候,其实脸几不可见地红了下,只是他皮肤黝黑,旁人却是看不出二的。这几天,他也仔细琢磨了萧先生的事,也问了别的孩子自己家这儿子究竟是犯了什麽错才被先生罚了。得知原来是他把青蛙丢进了先生的衣裳里才让先生勃然大怒,张阿牛就羞愧不已了。
他是没文化,可这并不代表他不讲道理,这事儿谁对谁错,他还是分辨得清二楚的。而自己当时却被怒火占据了头脑,不管不顾地去扒了先生裤子,虽说最後没打下去,可这不是把先生的秘密给看去了,让先生羞红了脸,都快被他欺负得哭出来了麽?
这些天,张阿牛总挥之不去先生的白屁股,除了白屁股,还有他羞中带怒,脸通红,眼里明明委屈得都含了泪水,却还是倔强地怒瞪著他的可人模样,这当真是要好看便有好看,比村里最美的姑娘都不知要好看上少倍,张阿牛寻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总是不断地想,想著想著便愧疚了。
自己的熊儿子做错了事,自己这个做爹的不分青红皂白又得罪了先生,去跟先生赔个不是是最应该不过的了。不过他自己却是不太敢去见先生,怕他余怒未消,见他便用扫帚赶他,於是便想出了这麽个主意,让儿子送些肉丸子给先生去。
这些肉丸子是他四不到便爬起床来做的,他的肉丸子素来便是绝,做的又酥又嫩又好吃,先生那麽瘦,吃点肉补补是应该的,吃了好了,心情自然舒畅,这心情舒畅,想来就不会那麽记恨他把他的屁股看去了的事了吧?
“哦……”张大宝再淘气,爹爹的话,他还是听的,於是手捧著香喷喷的肉丸子,步回头地去上学了。
“记得跟先生说话时候态度好点儿啊?儿子!”张阿牛不放心地在後面嘱咐著,要不是自己实在有点怂包不怎麽好意思见先生,真想自己去把这差事干了。
“知道啦爹。”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张大宝对要给欺负了他的先生送肉丸子事,其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先生如此凶,爹爹竟然还给他送肉丸子?这可是肉丸子耶!他最爱吃的,若不是逢年过节,自己都吃不了几颗,现在都要送去给先生,凭什麽呀?
张大宝心里不高兴,走得越发的慢了,路过吴小虎家,见小虎的姐姐吴小妞正在前院晒被子,张大宝灵机动,跑去献殷勤道:“妞妞姐,三日不见,你越发漂亮了,小虎出门了吗?”
“是大宝啊,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吴小妞捏了捏他的脸,喜笑颜开道:“没呢,正要准备出门,你同他块儿去吧。”
07
作为村子里的孩童霸,张大宝虽称不上呼百应,但还是有几个誓死效忠的小犬马,那吴小虎便是其中之。
所以当张大宝让吴小虎去寻些巴豆粉来的时候,吴小虎虽知道张大宝肯定是用来捉弄人的,迫於他的淫威,还是乖乖地找来了些。见张大宝贼兮兮地把小些巴豆粉洒在食盒里,吴小虎大睁著眼睛叫道:“大宝哥,巴豆粉是给畜生吃的,你洒在肉丸子上可不是浪费了肉丸子麽!”
“你懂个屁,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听明白没?”张大宝把食盒关,狠狠威胁了下直以他马首是瞻的吴小虎,把食盒包好,道:“快收拾,上学堂去了。”
“大宝走了啊?今天可要乖些,不能再被先生罚了。”见弟弟和张大宝前後地出来,吴小妞扬扬手,取笑了下张大宝,让张大宝脸红,看来他被当众打屁股的丢人事已经传遍张家村了,这下肯定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哼,都怪那个先生!
萧凌远收到食盒的时候,点都没当回事。
只见他用细长的美目瞥了眼食盒,听著张大宝说:“先生这是我爹让我带来向您赔不是的,您就收下吧。”冷哼了声,道:“你们父子两还不算朽木不可雕,知道做错事要赔不是。”
接过食盒,放在边,看著这好几日未见的淘气学生,心里叹了口气:他那麽大个人了,和个熊孩子有什麽好计较的?於是口气软下问:“身子恢复利索了麽?”
“回先生,恢复利索了。以後都不惹先生生气了。”
没想到那个无知无礼的莽夫回家当真好好教了教儿子,萧凌远虽心里还生他轻薄了自己的气,好歹也是个有气量的人,点了点头道:“那你可要说到做到了,坐回你的位子去吧。”
那天,张大宝当真是没有再惹事,这些村子里的孩子虽说资质般,和城里的孩子没法比,但为人都比较单纯,知道不听先生的话,先生是真的会打人的,不像张老先生那般,最吹胡子瞪眼警告著下次再这样便罚了,却是次都没有真的罚过。
於是个个都不敢调皮捣蛋,乖乖地读著书,让萧凌远总算松了口气。
中午时分,孩子们都回家去吃饭睡午觉了。管家忠叔今早刚带著张老先生去城里看大夫,偌大的学堂里只剩下他个,平时有学生在叽叽喳喳的,倒是不觉得冷清,现在学生走,萧凌远便有些无所适从了。
给自己弄些吃的吧,萧凌远想著,走进了厨房,进去,便傻了眼。
他在大富大贵的家里长大,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吃饭穿衣都有佣人伺候,在这麽个穷酸破落的地方,虽说已经对生活没有那麽高的要求,但让他这麽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做饭,还是为难了她些。
炉灶下摆放著忠叔为了他准备的够用好几天的柴火,炉子上大锅子白粥,因为没有生火保温,打开盖子,已然全部凉掉了。
虽说正直盛夏,喝冰凉的粥还是让人不怎麽舒服。萧凌远决定自己点火热粥,可试了好几次,火折子楞是打不著火,柴自然是无法升起来。这麽来回,他耐心便告罄了,把手上的生火工具丢,干脆就著锅子里的凉粥咕噜下肚,饮了半,嘴里觉得甚是无味,他不习惯农村人自己腌的酱菜,突然想到那张阿牛不是给自己做了盒子肉丸子赔不是麽?自己怎麽把这给忘了。
肉丸子对萧凌远来说当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山珍海味,但他也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会问何不食肉糜的昏庸之人。张阿牛虽说是个杀猪的,但肉这东西在农村精贵,不到逢年过节谁家都舍不得吃。他这麽送便是大盒,想来肯定是天还没亮就起身做了,再怎麽不屑,那粗人的心意自己还是感受得到的。
就尝尝这肉丸子的味道如何好了,如果他做的好,自己不妨给他些钱,让他以後给自己当夥夫,也不用天天喝这凉白粥了。
萧凌远打开食盒,见那十二个圆滚滚的肉丸子整齐地摆著,下面垫了层绿油油的荷叶,炸得金黄金黄的丸子在荷叶的衬托之下也显得没有那麽腻味了。
这家夥心倒是还挺细,知道大夏天的,人对油炸之物不定有胃口,还知道用荷叶来解腻。
萧凌远用筷子夹起颗送嘴里,果然香得很,除了肉香,丸子里还有些别的香味,让萧凌远素了几个月的口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仔细品,原来这肉丸子里还包裹著些细细碎碎的香菇末,十分地合他的胃口。
就这麽颗颗地往嘴里送,碗粥见了底,这盒子肉丸子也尽数下到胃里,吃饱喝足的萧凌远觉得那张阿牛似乎也不是那麽讨厌了,至少做菜好吃这个优点还是不错的。
这心满意足的好心情在下午学生陆续来上课时,便不出意外地消失殆尽了。
开始只是普通的腹痛,萧凌远没想,上了趟茅厕,回来还能接著讲学。可接下来去茅厕的频率越来越高,到了第五次,萧凌远腿软得都不住了,在太阳下冷汗直冒,人虚脱著,娇美的脸惨白惨白的。
这课是上不下去了,萧凌远让学生们提早放课,自己跌跌撞撞地,脚步虚浮地回到了屋子里,往床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