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医生[未来] 作者:绝世猫痞

    经过数次曲率加速,“四分卫”舰队终于抵达加百列军港。

    从深海休眠中醒来,巫承赫发现自己躺在个陌生的房间里，四周都是灰白色的软性墙面,家具都是圆头圆脑没有棱角的,还有他身下的大床，也是异常柔软舒适。

    房间里光线非常柔和,明显不是自然光源，巫承赫爬起来沿着四壁走了圈,发现这里没有窗户,但有扇门。他轻轻推了下，门滑开了，外面是个宽敞的圆形大厅，足有两三百平米大小,中间有个圆形游泳池，旁边摆着沙滩椅和阳伞。大厅半球形的穹顶非常高阔，正中有个球形照明，大约能模拟阳光，四周不时吹来微风，吹动阳伞边缘垂下来的金属装饰小球，发出细碎的“铃铃”声。

    大厅周围隔段就有扇小门，巫承赫打开看过，里面有的是音影室，有的是全息游戏室，还有间是书房，他从阿斯顿带回来的书籍和资料都被整齐地码在书架上。离卧室最近的间则是空屋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墙壁上布满不规则的圆孔，也看不出是干什么用的。

    总的来说，这里像个配备完善的豪华住宅，只是住户只有他个。巫承赫把所有的屋子所有的角落都看了遍，没有发现通向外界的门。

    我在哪？今天几号？现在是什么时间？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切答案都得靠他自己找。巫承赫在游泳池边的沙滩椅上坐下来，穹顶上的光源缓缓亮起，洒下明媚的阳光。他抬头看着阳伞半透明的顶篷，慢慢闭上眼睛。

    他现在应该在加百列，从敦克尔星球以曲率推进到达加百列军港，以现在的技术来讲需要七到十个标准日，“四分卫”舰队是军用舰艇，那么应该是上线，七天。于是加上在敦克尔星球近地空间军港驻留的天，他已经被软禁八到九天了。

    他不知道汉尼拔为什么要软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扰乱他的生物钟，但汉尼拔既然知道他是个向导，就绝对不会把他放在危险的地方。所以这里要么是军事禁区，要么是私人别业，前者的可能性大于后者，因为逃离难度大。

    巫承赫想了会，睁开眼睛，从阳伞边缘拽下来个装饰用的小金属球，用细绳穿起来做成个简单的单摆，以自己的心跳计时，测算了大概十来遍，确定这里的重力加速度比9.8要小。

    加百列军港整体造型像截短粗的水泥管，内壁是生活区，叫做“内环”，外壁是军事区，叫做“外环”。为了适应人类生活，内环的重力加速度直模拟敦克尔星球的9.8，而外环因为处于内环和太空的缓冲区，这个值就被调小了些，以便轮值的军人适应环境。

    巫承赫将金属小球挂回阳伞，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被关在了外环的军事区，整个加百列只有这里重力加速度比较小。至于具体的地点，他无法确定，从前他曾基础学校的选修课上看过这里的地图，但仅限于训练区。

    手脚有些轻微的麻痹，那是深海休眠造成的肢体僵硬，巫承赫在沙滩椅上坐了会，起身脱衣下水，在小游泳池缓慢游动，活动四肢。这次醒来以后，他的体温依旧维持在三十八度左右，但嗜睡的情况好了些，感觉不那么悃了，只是浑身的骨节都有些酸胀。

    这应该是生长痛，成年期最后刻，他的量子兽即将完成蜕变，从蛹变成蝶。相应的，他的身体也开始疯狂地生长，尤其双臂和双腿，有时在休眠中似乎都能感觉到拉伸时发出的咔咔声。

    从游泳池里出来，巫承赫躺在沙滩椅上休息，他看到自己胳肘和膝盖的皮肤长出了浅淡的细纹，那是骨骼生长过快导致的生长纹，这个月的工夫他长得太快了，从米七直接拉到了米七四，皮肤和肌肉都有点超负荷。

    躺了会，肚子饿了，他换了衣服去厨房给自己弄吃的，储物柜里放满了营养素配料，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冰箱里有各种水果，还有牛奶布雷果汁之类，汉尼拔很熟悉他的生活习惯。

    巫承赫做了点复合营养素，独自坐在吧台边吃完，他不知道汉尼拔打算把他关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对方要把他怎么样，他只能等，等汉尼拔下步的举动，或者有人来弄他出去。

    时间混乱地流逝，巫承赫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久，他悃了就睡，醒了就打打游戏，游游泳，饿了就去厨房找吃的……没有时间参照，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行为规范化，保持固定的运动量和进食量，这样他的生物钟就能稍微正常点。

    即便如此，段时间以后他还是感觉到了不适——他的意识云开始有些不稳定，有时会莫名其妙像煮熟的开水样翻滚沸腾，让他焦躁不已。还有他的蛹，也变得分外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时刻想从里面冲出来般。

    这天他照例看了会课本，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刚睡过去，就感觉意识云波动了下，猛地惊醒，发现床头着个人。

    看到那人肩头的黑栗雕，巫承赫就知道是是谁来了，于是默默坐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房间里的灯光也缓缓亮起，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略带责问的眼光看着汉尼拔——如果说在四分卫装乖还有用的话，现在恐怕是没什么意义了，汉尼拔把他关了这么久，他再淡定下去就太不正常了。

    汉尼拔眸色深沉，像往常样伸手来摸他的头。巫承赫往后躲了下，哑声道：“这是哪儿？为什么关着我？”

    汉尼拔摸了个空，手顿在半空，半天才收回去，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这是个特殊的医院，你身体有些问题，需要个安静的环境休养。”

    这要是医院就见了鬼了！巫承赫心下冷笑，道：“我很好，没什么不妥，我已经听你的话休学回加百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关着我？”

    “唔，你这样可不乖。”汉尼拔嘴角勾了下，语气温和而强势，“我把你隔离起来，是为了你好，夏里，你应该很清楚。”

    巫承赫心跳咚咚响：“什么意思？”

    汉尼拔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摇头道：“夏里，你不该骗我。”

    巫承赫默然不语，他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个向导呆在阿斯顿大学，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这还是汉尼拔第次开诚布公地表示知道他的秘密，巫承赫有瞬间的窒息，良久深吸口气：“你什么时候发现这点的？”

    汉尼拔眼睛稍微眯了下，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保护你。”

    巫承赫大脑迅速转动，种种迹象表明，他第次来加百列，甚至早的时候，汉尼拔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但为什么他不报警，不把他交出去呢？

    这么天，巫承赫经常会想到这个问题，他心底里隐隐有个猜测，但这猜测太过可怕，他不敢相信。

    汉尼拔看着他惊疑不定的眼神，俯身捏住他左手，语气变得异常温柔和蔼：“夏里，你不用怕，我不会把你送到向导学校去的，我不会让你失去自由。”

    他的手很温暖，不知为何却带着点薄汗，潮乎乎的。巫承赫触到他的手指，像是被粘腻的蛇缠上了般，心里阵紧缩，猛地将手抽回来，道：“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汉尼拔近乎暗哑地说，“我是你的爸爸，夏里，你是我的部分，我爱你就像爱我自己样，如果你失去了自由，我就等于失去了部分的生命，你懂吗？”

    他的话每个字巫承赫都能听懂，但连在起却像是产生了某种邪恶的气场，令人毛骨悚然。

    巫承赫忍不住抖了下。汉尼拔轻轻坐到床边，胳膊伸扣住床头，将他圈在自己的手臂之间，缓缓道：“夏里，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能够保护你，我把你从阿斯顿带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嗯？”

    巫承赫感受到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心里却越来越凉，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汉尼拔说……他爱他！

    这个“爱”是他想象的那样吗？

    “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永远是安全的，谁也不能伤害你，无论是向导学校，还是其他异能者。”汉尼拔的声音低沉而蛊惑，温柔得像来自地狱的泉水，“所以不要离开我，夏里，答应爸爸，辈子呆在爸爸身边，我们永远都在起，好吗？”

    “……”巫承赫已经出离惊悚以至于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半张着嘴，良久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置信地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爸爸！”

    “是的，没有人比我们亲密，无论从身体还是从意识。”汉尼拔冰绿色的眸子变得仿佛翡翠般通透，瞳孔中心那点深绿却越发幽暗，“你是我的儿子，你的身体发肤都是来自于我，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你是向导，我是异能者，我们是相容的，我们的意识云能完美通感。”顿了下，他深情道，“宝贝，在我终身标记了你以后，我们的感情会加稳固和谐。”

    他说什么？

    “标记”？！

    巫承赫没想到自己最可怕的猜测这刻居然变成了现实，他骇得连眼睛都忘了眨，良久才颤声道：“汉尼拔，我们是父子！”

    “我们是异能者和向导。”汉尼拔大手掐住他下巴，在那失去血色的唇瓣上轻轻啄，“别害怕，夏里，我们不是普通人，我们是进化的奇迹，不用在意那些世俗的伦理，那都是用来羁绊凡夫俗子的歪理罢了。你继承了我的基因，和我样完美，我们的结合才是世界上最纯粹最完美的结合！”

    “住口！”巫承赫气得浑身发抖，父子乱|伦完全冲破了他的底线，这种话他连听下都觉得脏了耳朵，“你这个疯子！”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抓住汉尼拔双肩推，竟将他推了个趔趄。

    “你简直不可理喻！”巫承赫爬起来，光着脚在地上，连牙齿都有点打颤，“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我父亲！”

    汉尼拔起身来，原本温柔的表情染上丝阴戾，他步步逼近，沉声道：“夏里，我知道你时半会绕不过弯来，我今天不会强迫你，但你也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是你爸爸，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爱你，但并不意味着可以纵容你挑战我的尊严。”他的黑栗雕在他头上打了个旋，俯冲下来落在巫承赫肩上，炸起翎毛，对着他的耳朵尖叫；“口桀——”

    巫承赫耳膜震，大脑阵眩晕，步步后退，直到碰到墙壁。

    “‘疯子’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嗯？”汉尼拔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抵在墙角，“我喜欢你冲我撒娇，但决不允许你骂我，我是你的父亲，将来会是你的男人，你的异能者，你的主宰！你最好给我乖乖的，我会保护你辈子，让你衣食无忧，万事顺遂。否则……”他俯下头，鼻尖挨着巫承赫的鼻尖，字句地道：“夏里，我是很擅长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孩子的。”

    巫承赫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浑身颤抖，他握住汉尼拔的手腕试图将他的手扒开，但对方力气太大了，捏得他下颌几乎碎裂。咸腥的气味在口腔中蔓延，那是他的牙齿硌破了他口腔内壁的嫩肉，巫承赫毫不退缩地看着汉尼拔暴戾的眸子，道：“你休想！”

    “真是个倔强的小马驹。”汉尼拔冷笑声，低头舔去他嘴角溢出的血丝，带着冰冷的笑意道，“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跟我像极了，看见你，我就像看见了我自己。很好，我越来越爱你了，夏里。”

    “滚开！”巫承赫低吼声，猛地提膝踹向他小腹，趁机脱开他的掌控，赤脚往门口跑去。

    汉尼拔比他高大得，两步就赶上了他，两人在门口简单过了两招，巫承赫轻易就被他制服了，右颊挨了拳，肿了起来，双手也被反剪在了身后。

    “看不出你身手还不错。”汉尼拔也被他在小腿踢了脚，声音带上分怒气，捏着他双腕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道，“很久没有人敢跟我动手了，没想到第个冲我挥拳头的竟然是我的儿子。”

    巫承赫越是愤怒，就越是沉默，被他拉起来以后句话都没说，只剧烈喘息着，单薄的胸膛急速起伏，因为睡衣领口有点大，半边肩膀都露在外面，显出气得通红的胸口。

    汉尼拔看着儿子细腻得几乎看不出毛孔的肌肤，不禁阵头皮发紧，但看到他上臂窄细的肌肉绷得死紧，牙关紧咬倔强不屈的样子，又忍不住心头火起。将他半拖半抱弄到沙滩椅上，面朝下摁在椅子里，恨恨道：“我以前真是对你太纵容了，让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个乖孩子……好吧，我们还是来点容易些的。”说着，他单手箍着巫承赫双腕，右手卡住他的下巴往上抬。

    巫承赫以个痛苦的姿势被他拉高下颌，露出脖颈，纤细的喉结暴露在他面前。

    “呜呜……”巫承赫剧烈地挣扎起来，头发上的汗珠像细雨样纷纷掉落。汉尼拔看着他通红的眼角，嘴唇上淡淡的血渍，心里有丝不忍心——这毕竟是他捧在手心里娇养了大半年的小儿子，那么细致，那么柔弱……

    但他那点怜惜的心理很快就被理智压制住了，显然这个倔强的小家伙对父子标记极为抵触，如果按他以前的想法慢慢来，恐怕要花费很的工夫。

    成年在即，他没有时间了，恐怕得用点非常的手段。

    至于感情……有了臣服性，培养起来就容易得了。

    “嘘——别动，让我亲下，你很快就不会觉得爸爸难以接受了。”汉尼拔附身用膝盖轻轻顶住儿子大腿，将他脆弱的反抗彻底镇压在自己强大的体力之下，低头慢慢靠近他细瘦修长的脖颈，舌头往他的喉结探去……

    巫承赫喉咙里发出声嘶哑的低吼，那声音像是要把他本来就不甚健康的声带震碎。汉尼拔心头抖了下，动作顿，忽然感觉意识云阵激烈的刺痛，几乎让他头栽倒在地。

    “咝——”汉尼拔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边太阳穴像被烧红的钢针扎入了般，痛不可挡，连四肢都瞬间麻痹了起来，手松，腿软，轰然扑倒在儿子背上。

    巫承赫差点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垮，胸口阵憋闷，喉咙里泛出淡淡的血腥味。他使用了意识攻击，用自己的思维触手刺入了汉尼拔的意识云，在沐的教导下，他的意识力已经比半年前强大了，即使处于混乱的成年期，也能勉强攻击比自己强大很倍的异能者。

    时机稍纵即逝，巫承赫趁着汉尼拔还没恢复过来，拼命推开他沉重的身体，爬起来往大厅对面的角落跑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里，他连这地方出口在哪都不知道，只能漫无目的地逃，尽量逃到远离汉尼拔的地方。

    汉尼拔是个强异能者，长期接受最为严酷的军事训练，思维防御能力等地强，之所以着了巫承赫的道儿，是因为他根本没提防这个看似弱小的小儿子。巫承赫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性格又向温吞，汉尼拔完全没料到他的意识力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在蜕变前夕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作为远航军统帅，汉尼拔已经很年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了，急剧的眩晕之后，他很快清醒过来，虽然大脑还有些胀痛，意识云轻微受伤，但这切都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反而激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他从沙滩椅上起身来，高大的身躯仿佛邪恶的神祗般，隔着小小的游泳池沉沉看着对面的少年，粒粒解开纽扣，将军服丢在椅子上。

    外套之下，他强健的身躯包裹在浅灰色的正装衬衫里，显出贲张的胸肌和发达的三角肌，简直像是钢筋铁骨般。他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绕着泳池往巫承赫走来，步步，压力十足。

    巫承赫与他悍然对视，毫不退缩，这种时候任何逃避和哀求都是没有用的，唯有死磕！作为个男人，他绝对不会活着让另个男人用武力占有他。作为个即将蜕变的向导，他就是毁掉自己的意识云，烧掉自己的脑子，也绝对不会向汉尼拔这种丧心病狂的野心家屈服！

    父子二人沉默地绕着泳池转了大半圈，巫承赫停下了脚步，压制着剧烈翻涌的意识云，伸出两对思维触手猛然攻向汉尼拔，往他的意识云袭去！汉尼拔瞳孔缩，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敢主动发起攻击，立刻建立思维防御，抵挡汹涌袭来的触手。

    两个人的意识力在高维空间里轰然相撞，发出无声的空间波动，黑栗雕惨呼声，被思维攻击的余波扫到，双翼瞬间僵硬，直直从半空中坠下，落进了游泳池，在水面上拼命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勉强强飞了起来，但时落不到汉尼拔肩头，只能在他脚边扑腾。

    巫承赫胸口气血翻涌，头颅剧痛，简直像是要炸开了样，他耳朵上的蝶蛹发出声清晰的“咔嚓”声，像是裂了道缝，有股温暖的气流从裂缝中徐徐散出。

    汉尼拔也是脸色铁青，他还是第次遇上这种自杀式的思维攻击，饶是久经沙场，仍旧被振伤了些许，意识云不安地震荡着，几乎无法安抚自己惊恐的量子兽。

    两败俱伤，但汉尼拔毕竟临战经验丰富，体力也强大得，在巫承赫再次积聚起力量之前，他就恢复了战斗力。这次他不再留情，强健的身躯像发出膛的炮弹般，微躬身便跃而起，越过小半个游泳池，将巫承赫扑倒在地。

    巫承赫后背撞在地上，因为地板是柔性的，并没有撞疼，但紧接着他便感觉股大力扼住了他的咽喉——汉尼拔铁爪般的右手卡住了他的喉咙，精确地控制着力道，只留丝细微的空气给他呼吸。

    强烈的窒息感让巫承赫头昏眼花，刚刚凝聚起来的意识力根本无法运用，他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就被汉尼拔半拖半抱弄到了卧室旁边那间屋子，丢了进去。

    房门被锁，巫承赫扑倒在地，刚要爬起来，忽然感觉四周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里响起了某种高频声波，刺得他天灵盖剧痛，脑浆都差点从耳朵里迸出来。

    他惨叫声摔倒在地，意识云被那奇怪的噪声干扰，发生了共振，形成个个细小的漩涡，搅得他天翻地覆，几乎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只能躺在地上打滚。

    几分钟后，巫承赫抑制不住吐了起来，吐完食物，连胃液都吐了个干净，整个人像被抽了筋样蜷缩在地上，神经质地抽搐着。

    房门打开，声波消失，巫承赫终于缓过口气来，睁开眼睛，眼球已经变成了根细线。扭曲的视野里，他看到汉尼拔的脚走近了他，然后衣领被他拎住拽了起来。

    “别以为我舍不得收拾你。”汉尼拔用拇指擦去巫承赫嘴角的苦水，警告道，“我说过，我喜欢乖孩子。”

    巫承赫筋疲力尽，意识云混乱，他虚弱地用胳肘撑着地面，艰难地摇头，再摇头，弱声道：“你、你会下地狱的。”

    “你会陪着我。”汉尼拔内心忽然升起丝残酷的快意，“我们是父子，我们注定要在起，我的罪就是你的。”

    巫承赫无力反抗，只剩下沉默。

    就在这时，汉尼拔的左手心忽然震了下。他微皱眉，来之前他就吩咐过尤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除非有什么重要的军事动向。

    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汉尼拔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线路。

    “统帅。”尤娜的声音依旧是刻板的，但隐隐带着丝不安，“莉莉兹夫人在找你。”

    莉莉兹？她的舰队不是在远征吗？按计划四个月之后才会回来。汉尼拔心沉：“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小时前。”尤娜道，“不但是她，蓝瑟星将也在赶来加百列的路上，几个小时之内就到港了。”

    “发生了什么事？”汉尼拔松开巫承赫，狐疑地看了他眼，下意识觉得事有蹊跷。

    “是关于黑珍珠空间港的恐怖袭击事件。”尤娜说，“ntu的专案组将事故元凶锁定在了第、二集团军内，总统阁下亲笔签发了调查令，要求您和蓝瑟星将协助调查。ntu的特工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

    “我马上回来。”汉尼拔挂断线路，弯腰去抱巫承赫，却遭受了强烈反抗。他有心先建立个临时标记，但巫承赫刚刚吐过，浑身又是汗又是血，还有半消化的食物，看上去实在不大可口。

    算了，反正他也跑不了。汉尼拔皱了下眉，丢下儿子，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噜，我是亲妈，不会虐了……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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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个啥~尽量关注下我的微博吧，过两天会有惊喜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