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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失莫忘 作者:七微

    物,还是上初中那会,买给洛河的。那时候没什么钱,每年洛河生日的前两个月她就要开始省吃俭用,到最后也只能买得起只漂亮的钢笔这些学生用品。

    “礼物就不用了,你人到就好。”其实傅子宸真的很想说,你可以把自己打个包,送给我。但她不是他以往交往过的那些女孩子,他怕吓着她。

    过了没久,傅子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现在在学校门口,叫上艾米莉起吧。”

    哪还用她叫,艾米莉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准备好了,有程家阳在的地方,她哪有不去的道理。

    明媚空着手上车,特别不好意思地对傅子宸说了句生日快乐。

    傅子宸没所谓的摆摆手,发动引擎,车子滑进夜色中。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家金碧辉煌的大型俱乐部前,趁傅子宸去停车的片刻,艾米莉抬眼望着俱乐部的招牌不淡定了,“靠这可是岛城最有名的会员制俱乐部呀,据说没有vip卡压根进不去,在这晚的消费够我们年的学费加生活费了,真是烧钱呐!”

    明媚在见过傅子宸跟程家阳那两套轻潜装备后,对他们烧钱的能耐早就见怪不怪了,再看看他们两个开的车与平时的穿戴消费什么的,过个奢侈的生日宴实在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了。

    以前明旗冬还没出事的时候,明媚也过了阵子公主般的生活,章雅岚从小在官宦家庭长大,品位自然不会差,家里用的吃的包括穿戴无不是最好。父亲给她的零花钱甚至比明月还,但她跟着外婆过惯了朴素的日子,对名牌衣服包包如期说是不太习惯,不如说令她心底觉得惶恐不安,在回到明家的那年间,她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哪怕父亲对她再好,她也老觉得这只是她暂住的个地方,迟早有天会离开。而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由俭入奢易,而由奢入俭却难。这个道理,是外婆很早就教给她的。

    跟着傅子宸进了大厅,明媚扫了眼四周的环境,果然是等的豪华,什么场所什么消费,很公平。乘电梯,直升五楼包厢,推开门,阵喧闹的热浪袭出来,看着房间里黑压压的片人,明媚在门口忽然就有点怯场,她这是第次进入傅子宸的朋友圈子。

    房间很大,音箱投影各类棋牌设备俱全,甚至还有个小吧台,玻璃柜子里各种酒列排开,任君自取。里面是间小休息室,以及两个独立卫生间。房间里的灯光不过分明亮也不太暗,恰到好处刚刚够把人瞧清楚,眼望去,在坐的个个都衣着光鲜,男生们衣冠楚楚面目英俊,女孩子们妆容精致笑容甜美。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傅子宸简单介绍了明媚与艾米莉,便拉着她在他身边坐下,艾米莉早就自动自发地坐到程家阳身边去了,像是宣导主权似的,毫不羞涩地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这样的聚会,无非就是唱唱歌拼拼酒打打牌讲讲段子什么的,时间也过得特别快,到最后几乎成了三五人群凑堆儿各玩各的,不知谁忽然大声嚷了句,“傅三,生日都快过完了,今晚完全没h起来呀,比起去年的生日宴气氛可差远了!”

    这话出,众人纷纷附和。

    这帮子人都是会玩的主,平时闹起来那真是疯狂到极点,这样的夜晚确实平淡了点。

    程家阳瞥了眼正在小口喝酒的明媚,对着傅子宸开口:“某人呢,大概是怕太疯狂,吓跑了佳人。”

    群人听,立即就起哄了,只是这回将目标对准了明媚,明媚简直哭笑不得,便说:“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好了,不用顾忌我的呀。”又不是她生日,真是的。

    有人说:“要玩大家起玩,我们向都是这样的。”

    “没错。”另人附和。

    明媚心想,不就是玩些罚酒游戏嘛,她酒吧也去过好几次了,无非也就是那些,便爽快地说:

    “好啊,起玩。”

    坐在她旁边的傅子宸刚刚直端着酒杯沉默着小口小口饮着,听到她这句话,似笑非笑地朝她望过来,眼神在暗下来的灯光里像是缀满了星辰样晶亮,眉毛挑,“你真要玩啊。”

    明媚还没接口,倒是艾米莉跑过来拦着她的肩膀代她答了,“玩就玩呗,谁怕谁呀。”又附在她耳边嘻嘻笑说,“如果待会要罚酒什么的,我帮你喝!”

    群人兴致勃勃地又凑到了大茶几边,有人开始说游戏规则,现场共十六个人,九男七女。游戏很简单,就是抢着数数。从1到16个阿拉伯数字,圈轮下来,抢得最慢的15、16两位数字便要接受惩罚,而在抢数的过程中,同时抢到相同数字的两个人,比如两个人同时念出“5”,这两个人也要接受惩罚。而惩罚的结果是,那两个人舌吻三十秒,或者各自罚三大杯炸弹酒且坚决不能找人代喝。

    听完这个规则,明媚立时傻了眼,天呀,这可真够复杂的,而且,那个惩罚,也太狠了吧!她打退堂鼓的想法还没说出来,就有人开口阻止她了,“你不会要退出吧?这可不行!游戏旦开始,就不能轻易退出的。美女,别破坏我们的规矩呀。”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她。

    明媚心想,去你大爷的规矩。但已经不好意思扫兴了,便咬着牙说:“谁说我要退出来着。”

    游戏开始,场面下子h了起来。第轮才开始十几秒,便有两个人喊到了相同的数字。

    “舌吻!舌吻!舌吻!!!”此起彼伏的叫嚣声简直要把屋顶都掀了。

    那对男女了起来,他们本来就是对儿,丝毫不羞涩地勾着脖子揽着腰就来了个绵长的激吻。

    明媚还是第次见人当众亲吻,有点儿目瞪口呆,转头去望旁边的艾米莉,她也正望向她,那眼神不言而喻:靠太他妈疯狂了吧!

    游戏继续,明媚都险险地躲了过去,艾米莉却不幸中招,跟她起受罚的男生本来还脸期待着来个缠绵舌吻,艾米莉却抓起杯子豪气地喝了三大杯,惹得喝彩声与掌声片。那男生也被她的豪气与好酒量给折服了,跟着端起杯子饮而尽。

    这种游戏,基本上没什么诀窍,完全靠速度与运气,明媚的好运气似乎在开始的时候就用光了,这下子跟人念到了同个数字,她想也没想,也学艾米莉抓起杯子就喝,她的酒量哪里有艾米莉好,又何况是种酒混合起来的炸弹酒,杯子虽然不大,但满满三杯倒进胃里,时跟火烧样的难受。

    傅子宸拍拍她的背,有点担忧:“没事吧?”

    明媚将酒意与难受同压下去,摇了摇头。

    接下来,是对男生中招,原本以为他们定是要喝酒的,没想到两个人抱着就吻上了,明媚今晚本来看了当众激吻已经淡定了下来,这下子也没办法淡定了,眼睛睁得老大,心里那个震撼呐,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傅子宸附在她耳边轻声笑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们是对。”

    虽说gay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了,但明媚毕竟是第次在生活中见到对活gay,还在她眼前上演了□裸的男男舌吻,怎么可能表现得像司空见惯样。

    房间里灯光调成了昏暗调,空气中酒意熏然,因为大家的大胆出挑,甚至还夹带着若有似无的□气息,忽然令明媚浑身有点不自在起来。走神的瞬间,她再次中招了,全场都念完了,只剩下16。

    “舌吻!舌吻!!”大家拍着手起哄,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念到15的是傅子宸。她偏头望了眼他,他也正望着她,眼睛微眯,嘴角微翘,似是默许又似是无谓,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明媚却在声高过声的起哄声中尴尬无比,掉转头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纷纷饮尽。

    傅子宸扭头时无言地苦笑了下,也乖乖接受了惩罚。

    不知道到底是太过凑巧,还是有意为之,接下来连几圈,明媚跟傅子宸都绑在起中招。在座的人呼喊“舌吻”声就没停过,但每次,明媚都选择罚酒。艾米莉脸担忧地望着她,但她刚准备伸手抢明媚的酒杯,却被程家阳把捞进怀里,“规矩。”

    这样喝几圈下来,明媚彻底的不行了,胃里翻江倒海,灼烧感从肠胃路烧到喉咙口,当她再次逞强地举起杯子时,刚凑到嘴边,便没忍住阵反胃,失手将杯子跌落在地,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狠狠地呕吐起来。

    艾米莉急切起身,却再次被程家阳拽住,朝正跟进去的傅子宸努努下巴,“你去凑什么热闹,放心吧。”

    傅子宸进门时顺手将洗手间的门反锁起来,明媚趴在洗手池边吐得死去活来的,今晚上吃下去的东西统统都吐了出来,她这辈子还是第次喝酒到吐,那感觉,难受得要命。傅子宸轻拍着她的背,只手托着她的头,从旁边的迷你消毒柜里拿出条热毛巾给她擦嘴,又细致地帮她擦了擦脸,又转身出去倒了大杯温热柠檬水进来,明媚咕咕咕地漱完口,心里顿时好受了许。

    “谢谢你,傅师兄。”

    等了半天却没见傅子宸接话,她直身子,从镜子中望见正在她身后的傅子宸整张脸都是阴沉的,眼眸中盛满种叫做怒气的情绪,嘴唇紧抿,正霎也不霎地盯着她。明媚再醉意朦胧,也感觉到他浑身透露出的危险信息,她第反应就是赶紧逃,但身体还未来得及移动,已被傅子宸牢牢圈在洗手池边,他将她扭过来,而后慢慢倾身,逼得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抵在了坚硬而湿漉漉的浴盆上,她双手好不容易在身后找到个支撑点,诺诺地开口:“师兄……”

    “你宁愿喝到吐,都不愿意跟我接吻,是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听起来要命的性感又致命的危险,令明媚头皮发麻。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此刻淡淡的酒味混淆着他身上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鼻端,然后点点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他压根就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伸手捞,将她整个人都带入了他的怀里,头迅速低下去,覆上她因为醉酒而略显苍白的唇。

    傅子宸在这方面的技巧可谓高超,他吻过很美丽风情的女孩子,却从没有哪次像此时此刻,他的温度贴上她的那刹那,他只觉浑身如轻微触电,那种微麻感瞬间传递至他的心脏及四肢百骸,他微微闭眼,忍不住强势撬开她紧闭的嘴唇,她唇齿间还带着淡淡的酒味,以及柠檬水的清香,令他沉迷。可下秒,股粘稠的血腥味充斥口腔,取代了那两种味道,他在吃痛下不得不放开她,刚刚拉开彼此的距离,他脸上已重重挨了巴掌。

    明媚浑身都在颤抖,眼眸中除了恐惧,的是愤怒,她嘴唇上沾染了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她靠在洗手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久久不能言语。

    傅子宸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不怒反笑:“明媚,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明媚直勾勾地瞪着他,他也回望着她,两个人都沉默着,良久。明媚终于把将他推开,拉开反锁着的门,径直走了出去,拎起沙发上的衣服与包包,在众人的叫嚷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十月的深夜,已经有点冷,风呼呼地吹着,她沿着马路路埋头疾走,不知走了久,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她终于力气尽失地蹲在马路边,将头埋进双膝间,狠狠地哭了。

    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路边,傅子宸静静坐在车里,车厢内没有开灯,昏黄的路灯透过放下来的车窗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他的目光久久停在明媚的身上,她肩膀耸动得厉害,路灯将她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孤单而寂寥,那感觉直延伸到他心底深处。

    没久,他看到艾米莉急跑过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她们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傅子宸轻叹口气,双手掩面,覆在方向盘上,良久良久。

    车窗外的夜,那么深,那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