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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是这时候也没办法挽回,他再温柔似水,顾东林昏大发着,也不晓得,而且他又不能带他去补处女膜,索性又纵着性子射了几回,到后头又累又满足地往他身上倒,好,发完疯了,可以睡了。
顾东林第二天起来看到他居然没有畏罪潜逃,很是惊奇,自顾自到旁的小卫生间里洗了澡,艰难困苦堪称革命党人进了渣滓洞,白花花红彤彤那个好看,疼得嘶声连连。段榕不知什么时候闪进了卫生间,也不说话,拍掉他的手轻车熟架地替他料理后事。
顾东林也不说话,随他去,处理着处理着段榕的呼吸又紧,握他腰的手心也热得发烫,最后切动作都停了,顾东林只觉得脖颈上被印了个轻吻。
顾东林笑:“你要就次要个够。”
他笑就真笑得高高兴兴,还很温和,完全不是平常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但是怎么听怎么让段榕不安。何况他后头口子裂得不轻,段榕再怎么都不可能真来,下楼买了软膏伺候完,悄悄走了。后来也没出现过。
顾东林就每天侧躺在床上听他妈说段榕的好,心想你要是知道这鸟人强暴了你儿子,看你还说得出口。
56、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过些日子顾东林出院,这才又次见到了段榕。他在楼下倚着车门在抽烟,而他爹妈兴高采烈地满手行礼往他那边飞奔而去,坚贞忠诚如同是去投奔党组织。
顾东林默默扶额,跟回来伺候他这“不忠不孝”的死小孩的妈说,咱们回宿舍?
他妈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墨迹,听说你今天出院,你段伯伯段阿姨都准备起吃个饭,少磨蹭。
顾东林毛骨悚然,“段伯伯段阿姨?我没见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妈说那正好见下嘛,然后继续巴拉巴拉扯段榕家里大好,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是么客气,他爹妈又是怎样的体面,然后说,你这死孩子也就交朋友还算有眼光。先是你那个成天笑眯眯的师兄,然后是成天笑眯眯的段榕……你就不能向他们那样看齐?
顾东林冷汗津津:“他和师兄不样!跟他咱们……咱们还是……”
段榕绕过来接过他妈手上的行礼,顾东林赶紧闭嘴,看他在凯迪拉克的后座为了塞个水盆废死脑筋。
路上顾东林可谓如坐针毡,看着他的后脑勺就觉得很疼,生理性疼痛。而段榕那鸟人跟他爹妈聊得起劲,就是不理睬他。
本来以为吃饭是哪儿哪儿,结果还是拐回了段榕家。门口停着辆加长宾利,以前没有在地下车库见过。段榕对无机物的爱好,除了音乐也就是名车,经常两眼冒光地呆在地下车库里熨他的名车私藏。而顾东林只对发动机感兴趣,被他数落很不体面。
就这么辆宾利,搞得段榕家里气场大变,进玄关就是两个女佣人弯腰问好,口称少爷,顾东林有种自己抽屉里被塞了别人东西的错觉,浑身不自在。走近客厅,里头有男女坐在沙发上。男人已经满头银发,女人却风华正茂,看到他都起来,很亲热地叫他小顾,嘘寒问暖。
顾东林被人在后面推了把,步踏前收不回来,彻底不懂了。他就谈过次恋爱,很传统:先见家长,后上床,再分手。但是这次,他居然先分手,再上床,最后见家长……不能因为是个男的就把程序完全颠倒下吧?逻辑不通啊!
后来段榕爹妈说了啥他点印象都没有的,只是满头冷汗,呆若木鸡,看上去十分老实,很内向。段榕爸爸就笑说顾老弟,小顾不像你说的嘛,面说面摆开棋盘。他老爹就毫不客气地拉开藤椅在对面坐,杀将起来。段榕他那年轻得跟姐姐似
的妈看着他若有深意地笑,然后跟他妈起去厨房讨教南方菜系的做法。于是顾东林面部表情集体自杀。
顾东林边死机,边缓慢地捉摸,这是怎么,他不过住个院的功夫,俩老爷们就称兄道弟了?老娘们就凑在起切磋厨艺了?也太随便了吧!这是星期四风和日丽的上午好么,大家真的都不用上班么?这下要回头找段榕了。结果这鸟人看都没看他眼走过沙发,冷冷淡淡道对他爹说要去公司上班。
段爹穿着绸子做的唐装,坐在那儿派封建作风的气场,头也不抬地训斥:“什么工作那么要紧?小顾刚回家,你也不照拂照拂,等会还要起吃饭,你是不知道?”
段榕抿了抿唇角,然后干巴巴哦了声,在顾东林对面坐下自顾自剥葡萄吃。
顾爹捧着杯茶看着棋局:“段老哥,你这就不对了,小孩上班要紧嘛,吃饭有什么?男人就是要上班赚钱……”
段爹炮打炮吃了他个马:“段榕这小子,就知道赚钱。”
顾爹叹气:“能赚钱还不好么?顾东林他就不干正经事,光读书。读书有什么用?都读傻了,成天呆头呆脑,就会用些鸟语骗骗人。”说着把杯子朝他递,要续水。
顾东林行动不便,反应又延至,被段榕接了过去,又是顿好骂。
段爹忙着胳膊肘往外拐帮衬他媳妇,说读书好,文化人,小顾在哪里念过书啊?
顾爹撮了口茶:“谁知道他!今天说在德国佬那儿,明天说在小日本那儿,念来念去都是甲级战犯,说不定连文凭都是假的,得那儿做汉奸骗咱们呢!”
顾东林听得简直要晕过去了,赶忙把自己从头到脚洗白遍。不要说段爹,段榕也是第次知道他那耸人听闻的学历,葡萄差点梗在喉咙里。段爹那是眯花眼笑:“段榕他才是正经事不做,小时候搞音乐,大点搞乐队,现在搞娱乐公司,太没文化,太不上档次了,谈个恋爱就只会看脸,整个暴发户。”
顾爹说那不是这么说,那不是这么说,会赚钱还不好,年纪轻轻住得起这么大的别墅,这样的儿子是很有用的。我们家那个蔫了吧唧,学的东西都不能用,话是说吃书就能饱,但他妈吃书能饱么?到现在还要啃老,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做领导没那觉悟,想做生意没那活络,社会败类。
顾东林扶额,头顶片青黑。
段爹袖着
手:“钱不是问题,钱不是问题,有段榕嘛,他不是老会赚钱,赚这么钱做什么?不养小顾他赚什么钱?”说着不动声色又吞了顾爹的车。顾爹被人阴了手,哎呀声,说这主意倒是好,要是咱们家是个丫头,那上赶子也要嫁了,只不过顾东林这社会败类,想做别人太太那还是个男的,太没用太可耻!说得顾东林太阳穴直跳,心想我是个男的还得怨我啦?!
段爹呵呵笑,眼里精光闪:“这不是问题,这没有问题,男媳妇也挺好嘛。小顾人蛮好,我和他妈都喜欢——将军!”
顾爹懊丧道光顾着说话没看见,没看见,老哥,悔步?段爹袖着袖子笑道行啊,小顾给我们做儿子?
顾爹嘿嘿笑着把棋子拨回去,哎哟声,你们要是喜欢,咱们就换个,我和他妈妈都喜欢段榕!顾东林,白送!
顾东林大惊,心说我当初果然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段爹大乐,看了顾东林眼,顾东林再次大惊,捏着把冷汗说这他妈全家都被坑了呀,爹你醒醒,人家坑你儿子呢!那边厢段爹已经伸手拍拍段榕,说以后要孝敬你顾伯伯顾阿姨。段榕乖乖给沉思怎么翻盘的顾爹续水,低眉顺目,顾东林想跟他来个眼神交流都没机会,只能在心里大骂鸟人。
午饭晚饭自有佣人做,顾东林袖着手,什么都不用干,又没什么人理睬,过得像做梦样——这也太自然了点吧,家六口其乐融融这是要闹哪样?自家老爹和段榕老爹老哥长老弟短,下着象棋从钓鱼岛危机谈到去云南旅游,总让他觉得这也许可能大概并非他和段榕搞基的缘故,是他们老哥俩自己想搞基的缘故。他妈带着自己妈搞保养去了,而段榕严肃活泼,早早上楼锻炼身体,很有长子嫡孙爱做什么做什么的风范——招待爹妈?娶你干什么用的?!还不快去伺候着!顾东林就默默坐在边看书,顺道续杯。
唯表现出不满的是做了下午保养的太后娘娘。她在顾东林头雾水的时候把他拉到边,提出了个异常尖锐的问题:为什么同样是娘,段榕他娘怎么就看起来像他姐?她自己就像段榕姐俩的妈?说的时候目露凶光。
顾东林心烦意乱,也没空安慰她,最直接地祭出杀手锏:“妈,这些都是皮囊,皮囊。再过几十年,你们进火葬场,到时候出来你堆我堆,谁也分不清谁……”
太后娘娘立马虎毒食子,直到血盆大口下的儿子连连答应给她买套首饰……
儿子涕泣:我虽然没有带你去做过光子嫩肤,可是天天给你打电话嘘寒问暖,还每个月给你亲笔写信!你能用个爱之吻来封住昂贵的首饰吗?你能在电邮里流下你的眼泪吗?你能在里面放进朵鲜花吗?
太后又再次虎毒食子:你、妈、就、是、要、做、保、养、要、首、饰、别、他、妈、扯、有、的、没、的!
陛下咬手帕: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折腾天色就完全黑了,除了顾东林,似乎没人觉得这是个问题。段爹段妈也不打算走,自家爹妈也不打算走,后来倒是段榕披上外套出门,说公司里真的有事。段爹眼皮都不抬的:“什么事儿啊?大晚上的。”
说罢斜了眼顾东林。“小顾好不容易出了院,你又去找谁。”
段榕没说话,开门就走。段爹冷飕飕地盯了会儿门,转过头来对顾爹道歉,他爹哪里知道此中奥妙,连道这有什么事儿。“年轻男人嘛,就应该出去约约会!”
顾东林浑身抖索,个头两个大,去冰箱里取牛奶压惊。结果回头就撞到无声无息在身后的段妈,整个人连退几步,往冰箱门上狠狠靠:“妈呀!”
段妈富有深意地笑,招呼他到餐厅坐下。
“你们吵架了?”
“不是……”顾东林慌张,“我不是……”
“你得管着他。”段妈严肃道。“男人这个东西,朝管不住,辈子都管不住了。”
57、下聘
顾东林这个时候就比较郁闷了,叉了叉手:“嗯……确切来说,我们还不是这种关系。我还没有想好。”
段妈妈先是愣,随后拨弄起自己的项链,蜜色的嘴唇孩子气似地抿了抿,让他想到了段榕。段榕长得很像他母亲,特别是眼睛和嘴唇,但是她的人中没有段榕那么深,顾东林看惯他棱角分明、轮廓深刻的脸,这时候看他妈妈,觉得分外温柔。
这下心思拐就拐到不知哪儿去:这才该是榕儿好么!他那个分明是金刚芭比限量款好么?!
回过神来,段妈妈已经再三敲敲他眼前的桌子,看着他的眼神从慈爱到恍惚,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好笑,顾东林连忙把眼睛从人家胸口拔出来,乖乖叉着手坐正。
“我们家段榕,很早以前就出柜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老头子拿他没有办法,也只能由着他去。”段妈妈沉默了许久,温温柔柔地开始回忆似水年华,“他那个时候也只有十七八岁,个人跑到国外进修音乐,后来回来的时候和人合伙入股,把现在这个公司搞了起来。要放在男人堆里,段榕他哪样都不差的,你们年轻人有句什么话来着,高富帅,是不是?段榕他够得上吧?”
顾东林笑了笑,点点头。
她顿了顿,然后平静地针见血:“就是花心。”
顾东林思考了下,非常委婉道:“怎么说呢。虽然他是个高富帅,但是我对这方面的追求其实不高。伯母,大家都是人,不是长颈鹿,不用去吃树梢上的嫩叶子,所以这个高……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是不是?又不是我长得矮,我就会被社会淘汰,不是这样的,社会很文明很开化。而且古早的时候,女人都去采集野果,男人是去狩猎,狩猎的话越矮越好,精壮嘛……富,怎么说呢,我遇上段榕的时候,我感觉他虽然有钱,但是生活水平都没我高,连买斤水果补补维生素的想法都没有,成天就在外面下馆子,吃得乱七八糟还胃疼。帅,那就没用了……”顾东林偷偷说,段阿姨,我也很帅的。
段阿姨当他讲笑话呢,笑得很开心。
“那我们就算在起也不能生小孩,帅这个基因流传不下去,没什么用。而且到晚上,黑灯瞎火,谁看得清谁……”
段阿姨饶有兴趣地瞟了他眼,说你这孩子,现在倒有点像他说的那样古怪了。
顾东林盯着人家胸口长叹声,暴露了。
“所以你对我
们家段榕……其实没什么意思咯?”段妈妈好整以暇地往椅子上倒,“看你的样子,你还没有出柜?”
顾东林抿了口牛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说呢,我……我以前不是弯的。”
段妈妈神色复杂起来:“段榕也提到过……”
“不过这个不是问题,这个不是问题。”顾东林连忙解释,“人对了就可以的,我对这方面不是太拘泥,性取向其实就跟喜欢萝卜还是青菜样,很时候是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中国古代社会中有很南风盛行的时代,但是没有人对于这事儿说三道四,因为古人认为这本来就只是很私人的偏好,其实是无所谓的。没有必要给每个人打上标签。”
段妈妈长长地哦了声:“解释得倒是快啊……”
顾东林也不掩饰了,自顾自把着杯子:“嗯……我怕我这么说可能会让您觉得我在玩弄段榕。你看,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愿意和他试试。当然,这也不单单因为他是个高富帅。谈恋爱这个事情,只有处久了才知道好坏,我对他只有个要求,德行。”
段妈妈满意地点点头:“你比他要明白。你也听说了吧,段榕他的私生活很不检点,做父母的很担心他这样下去会出问题。他之前交往的都是时尚圈里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时间也都处不长,大概每两个月都要换个人,这样年下来,连分手费都是好大笔挥霍,让我们很担心。他今年都三十二岁了,立业不成家,总跟什么似的飘着,以后年纪渐渐大了,如果没有个知心人在身边,恐怕要吃亏……”
顾东林截住她的话头:“如果你们担心这个的话……恐怕我不敢保证。我们之间的事情还八字没……”
段妈妈突然压低了声音:“他以前从来没有跟我和他父亲谈过他的情人,也不会带他们回家。这次他总是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所以……”
顾东林又说了句抱歉:“虽然很感激叔叔阿姨的抬爱,可是说到底,这是我们俩的事情。”
段妈妈抬了抬眉毛,盯了他好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扶着椅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不过这次不是段榕的意思,是我们想来看看你,希望你不会觉得冒犯。”
顾东林盯着人家的腰连连说不会,不会,来几次才好。然后心里泛起股空空如也的味道,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其后几天,段榕次都没有在家里过夜,顾东林家老头老太太依旧闷在鼓里,连说这孩子事业心强,精明能干,晚上都不睡觉,果真是年轻人身体好。段爹每每听了就黑着张脸,大骂这孽畜。段妈看就是以夫为天、夫死从子的大小姐,看到段榕这幅样子,也有点逼急了,老想着要给顾东林做思想工作。顾东林插着裤袋很委屈,心想我这还气着呢,嘴上说这我也没有办法嘛,他成天冷着脸。
“他冷他的,你捂你的呀。”段妈妈不解,“段榕他是喜欢你的,你不是也很愿意么。现在吵架了,你就先退步,他脾气虽然拗,耳根子却软,你说的话,他听的。”
顾东林但笑不语,在心底默默叫唤:我怕疼。
这时候他手伤也好得差不了,打算回学校上班去。他老头老太太虽然意犹未尽,但惦念着家里的虾虾,先他天告辞。段爹段妈看段榕那鸟人依旧到处飘不着家,自然急得冒火。那天顾东林把二老送上火车,回段榕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段爹就把他叫到书房去了。
顾东林原以为又要软磨硬泡,走楼梯的时候都头疼。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生了个段榕这样的儿子,他二老还急着给他张罗婚事,他是嫁不出去还是怎的?不是钩钩手指头就能开个后宫,从来都不缺人么?
照理说,这世上靠谱的人还是有的吧。段榕从前得是不靠谱,才把人家都拗成不靠谱的。
谁想段爹笑呵呵跟他聊了会儿茶道,又聊了会儿阳明心学,然后突然叫进来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捞出厚厚叠合同:“这是我和他妈妈的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顾东林干笑着取过来翻:“这是……?”
精英男弯腰给他解释,毕恭毕敬:“只要在这里签个名,天宇公司10%的股份就会转到您的名下。”
顾东林心脏跳漏拍,对上老头的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10%的股份刚刚是股东参与管理经营的下限,是么?”
段爹点点头:“份薄礼。”
“不算不算……”顾东林在茶香中被熏得头晕,“对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来说有点、有点太过了。”
“段榕手里有剩下的41%。”段爹笑眯眯。
顾东林干笑了声:“我不太明白,您这是……”
段爹连连说没有什么意思:“别误会别误会,也不要有心理
压力。难得段榕有定下来的心,我们做父母的是想帮他帮。叔叔阿姨知道你不稀得,但是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有要用钱的地方。何况就算我们不提,段榕他在这方面也不会亏待你的。”
顾东林心想那能同日而语么。段榕那分手费再怎么,也赶不及直接把他五分之的家财给剜了去,他爹妈真肯下血本啊。要是他卷了钱就跑,那他们怎么办?家三口坐地上哭?
老头在对面看他出神不语呵呵笑,高深莫测地点点头说,你就别想这么了,我会看面相。
顾东林:我是什么命?
段爹高深莫测:旺夫命!
顾东林登时伏地跪拜。对于术数体系,他是很心向往之的,觉得那才是五千年文明博大精深,于是乎开始跟段爹讨论易经,发觉这老头还真心在研究这玩意儿,还搞黄帝内经,怪不得每天过午不食。老头儿对他是满意非常,觉得在现在这个社会里,能找到个像他这样古板的小年轻,着实很难得!非常难得!定能旺夫!到时候段榕走回正道,好好给他省点心过日子,那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时候浪子居然从外面飘进来了,看他们画的满桌子都是乾坤离坎,嘴角略微抽搐下。段爹看到儿子就想起正事来,让顾东林快签快签,顾东林当着段榕的面哪敢啊,老实靠边去。
结果段榕找了盒带子,回头的时候轻描淡写道:“爸给你,你就收着。”
58、谈恋爱谈出悖论
顾东林再糊涂也不能要这个啊,自然是低头不语。段榕这下也不走了,门开着半盯着他:“怎么,还不满意?”
顾东林顾及着有段爹在,否则当场就要脱口而出“你自个儿二去”。
段榕回头就签了他的名,段爹很满意。结果他签完就轻描淡写说“这个就当做分手费”,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叫个行如风。要不是走得快,保准被段爹个砚台给当场砸死了。顾东林吓得赶紧靠边。
后来段爹气得浑身发抖,顾东林委婉道这个合同不是他亲手签的,没有法律正当性,他不要也……话说半段爹就看了他眼。
顾东林立刻联想到密室杀人案件,又联想到向着段榕后脑勺飞去的那个砚台,赶紧闭嘴为妙。那精英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整理了合同,再三劝认后交到他手里,又交给段爹份,顾东林看签名,好家伙,十足真迹,段榕这鸟货什么时候也开始练字了。
当场被儿子打了脸,段爹也呆不下去了,没久就带着家臣部曲前呼后拥地走而空,剩下空空荡荡大得离谱还被糟蹋了的房间。
顾东林呆呆了半晌,看看手上的合同,又看看满桌子的废纸,怎么都有种不真实感,觉得这里头实在是有太古怪。但是时间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最后索性不想了,松释口气,觉得此间还是痛痛快快把合同收到怀里,静观其变,顺便拖个地吧,那么脚印。怎么说也拿了人家10%的股份,是不是,回去后看看这公司到底值少钱。
他平生最恨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对于这大帮子人来来去去实在诸厌烦,这打扫就停不下来,只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从二楼搞到楼。客厅还没擦完半,段榕居然开门回来了,看到他显然厌弃至极,但是句话也没说,丢了钥匙就大爷似的往沙发上倒,顺道把个空荡荡的信封啪摔在茶几上。
“现在想到要做大少奶奶了?”段榕冷哼。“早做什么去了?”
顾东林直接把抹布扔他脚下,把拖把丢,拍拍手上楼拿外套。
下来的时候段榕抱着胸在楼梯口,瞥了眼茶几上的信封,“拿去。”
顾东林看了眼:“什么东西?”
段榕淡淡道:“分手费。”
顾东林哟了声,“还给双份啊?”
段榕说那是他爹给的,跟他给
的是俩码事:“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顾东林笑而不语,抽出信封,里头是张银行卡。
“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