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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富人恭敬,根源是对富人泽及的那少数幸运儿的羡慕。另方面,现代人嘛,伦理道德观念完全缺失。你的根本问题是什么?空虚。”

    顾哲派洞若观火,颜色淡然的眸子直瞄他领口敞开的胸口,好像把手术刀,要把他的灵魂剖成碎片,“现代社会就是不停地解放自我,你生下来,大家都告诉你,你有选择的自由,言论的自由,观念的自由,你就是你——那你其实谁都不是,是不是?你其实可以套上任何外衣扮演任何人,rpg游戏样的,是不是?”

    段榕思考:“我是业界的金牌音乐制作人,是天宇的最大股东,这还不够么?——对了,能把犯……犯淫换回浪荡么?”

    “这只是你过往生活的经验总和,你只是或幸运或踏实地爬到了这步,体会了富贵的人生,然后呢?然后你要做什么?做人类历史上

    百年都不到的绽放?有什么意义么?没有,完全没有。你根本缺乏内在目的性。”

    段榕受了不小的惊吓:“我……我就是个绽放?我是花儿么?还得有内在目的性?”

    顾哲说那是当然。把你自己——特别是把你的欲望当做目的,那是很危险的。你是善变的。欲望是朝三暮四,反复无常,今天好这口明天好这口,像是不知餍足的九头蛇。什么事情都以你的欲望出发,衡量世界的标准也完全出自于你的经验与意见,那在你飞速改变的世界里,有什么可以让你安定并依仗?对你来说,有没有独立于你自己、客观的真理?

    “你只是味趋利避苦,追求快乐和幸福,但是要知道,快乐与幸福种样,之间不可同日而语,而你,你有没有独立于流变、可以辨别这种快乐的好坏、对错、善恶、是非、正义的标准?你心目中是否有任何弥足珍贵,值得长存于心甚至千秋万代为你所敬仰的永恒之事、永恒之人、永恒之业,让你旦想起,就可以安心道,这是我来人事走过次的意义?

    “当你在说,‘整个社会都这样’的时候,其实模模糊糊还是知道犯淫是不好的,只是因为很人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所以你觉得它无可指摘。但这是个悖论——它应该被接受,因为它被接受了,你看,完全不能自证。大家都跟你样,都只是因为偏好选择这样的生活,所以犯淫绝非真理,它只是种堕落的、苟合的意见,即使有很人选择,它、也、是、不、对、的,晓得么?!它只能表示,你和街头买20块钱次的嫖客,在精神本质上无异。这种假象能提供时的欢愉,但真正的幸福却是长久的安宁。只有真理能提供幸福,明白?”

    他会儿“犯淫”会儿“永恒”,比照太鲜明,搞得段榕人都有点不太想做了,瞄了他几眼,觉得自己流连花丛、把花当玉米棒子掰个扔个,也许的确是因为空虚?他的脑海里闪过些光弧,虽然不太愿意承认,即使他锦衣玉食,位高权重,又有才华,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道就是这样了?难道就是这样了?

    他不知道顾东林是个施派,天天搞古今之争。

    “然后你可能会问我——为什么定要做的对的事?”

    段榕唔了声摇摇头,表示他还在消化中,不过可以继续。

    “做错的事定会遭致惩罚,这是定的,相信我。所以在公司里我即使很激动,也定要把持住。”

    段榕撑着腮帮说如果你把持不住,那你就糟糕了。顾哲没听清,说你说什么,段先生赶

    忙你继续,你继续。

    “其实我是很理解你的嘛。男人旦潘驴邓少闲,不显摆显摆,总是有剑在函中不得不发的感觉……”

    “潘驴邓少闲?”

    “潘安之貌,邓通之财,年少力强,时有余暇……还比较雄伟。”

    段榕大惊,五个字夸人就能做到全方位无死角,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羞涩称谢。顾哲咳嗽了声,“典出西门大官人。西门大官人真是所有犯淫男人的典范啊。”

    段榕立痿。

    “在操作的层面上,犯淫也不有利于幸福健康。这个需要图解,有带纸笔么?”

    段榕伏地跪拜,让服务生赶紧备好文房四宝。顾哲拿到纸笔就开始画阴阳,“男人有两个资本,个外在的钱权,个内在的性能力。钱权这个暂且不论,毕竟来了又去,去了再来,但是内在的性能力,滴精,十滴血;精液,就是生命。”

    段榕本来还觉得自家太太要上性生理课,很新奇,这下看他真要上,那还得了,边遮脸边敲敲他面前的桌子:“等会儿还要吃饭……”

    顾哲恍然大悟:“那我们得快点讲,食不语,吃饭的时候我才不跟你讲话呢。”

    段榕说,你就不觉得……你的用词太直接了么?

    顾东林莞尔:你这人都把人家小孩裤子扒了犯淫,现在还跟我装纯?!

    段先生只好把手缩回来,继续遮脸。

    “精液这个东西既然值十滴血,这么补,那怎么可以随便按着性子给随便什么人?你看……把头抬起来好么?看这里!你用钱权,换来性感的床伴……犯淫,这个过程,钱权在消耗,精液也在消耗,看到没?人家winwin,你是loselose!当然,运气好的话,床伴也许是李瓶儿、孟玉楼之流,”顾哲很爽快地从性能力往钱权的方向画了条线,加箭头,“能给你增加钱权……但是,你依旧在消耗精液!看到了没!”

    顾哲把那张流程图塞到他眼里,顺便不动声色地拿了他手机,“外在的钱权循环不断累加,但是精液的循环是循环不起来的,无论如何都无法补充,那可是命!你这是在豁命!段、老、爷!个男人辈子就两千发,射发,少发;射发,少发;射发,少发!最后你就……”

    段榕听到这里头黑线地警觉起来,拿着流程图,在那边掐指算……哎呀不好:“萎了……”

    顾哲冷笑:“不,哪有那么好的事,是马上风。犯淫的人怎么可能活到自然痿?!必定是马上风!连西

    门大官人都不能幸免,你怎么还要去重蹈覆辙!”

    “可是老存着……也没用……”段榕已经完全被玩坏掉了,微微反驳了句。

    “所以有妻妾成群!不过妻妾的意思是,你得照顾她辈子,不仅仅是生活条件,还有情感上的和睦。你要帮她们交三金,要买礼物哄她们,怀孕了要祖宗样照顾着,要让她们能坐在起打麻将而不是揪头发……只是现在的女孩子都追求自由平等,这个不大可能。”顾哲欢快道。

    段榕明显有点吃不落。

    “还有最后条路——妓院。以前的妓院都是官营的,是大家都认可的、能有效增进社会和谐的好政策。从前的妓女都是女神的祭祀,很高贵的。”顾东林用力点头,给了段先生点希望,然后看着他眼中瞬刹的光彩坚定有力道,“……直到出现了梅毒。”

    正准备上菜的服务生个踉跄,把盘子倒扣在桌布上。

    47、虐贱人有的是招(三)

    那天晚上,段先生被顾先生带去虐了场斯诺克,然后老老实实回了家,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半夜三才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结果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只听到顾先生在枕边很有节律地说:射发,少发;射发,少发;射发,少发!rap样的,最后还以深情并茂的马上风结尾,吓得他魂都没了。

    段先生骨碌爬起来愤愤接了电话,心想温柔男人,做不下去了!粗声粗气道:“喂!”

    小黄显在对面下了大跳,委委屈屈地:“……心情不好么?我、我只是想你了……”

    他就听到段先生在对面焦躁咆哮:“我只有两千!” 然后就被莫名其妙被挂掉了。

    过了会儿,手机又开始射发少发射发少发,段先生接起来道你有完没完,听不懂啊。对面顾东林“嗯“了声:“这么晚……跟谁在吵架么?”段榕抹了把脸,看了看手边的钟,直指二点,又看看显示屏上闪烁着的五个大字,亲爱的太太,配图是顾哲脸冷静地嘴角蘸酱,想了想还是把怒火吞下去,顺道思虑着:舔屏的话会不会被听到。

    “我好像把钱包忘在你车里了,你明天能帮我看看么?”

    “个人。”段先生答不对题,低声下气。

    顾哲装傻:“什么?”

    段先生微微勾唇角,“不过刚才实在忍不住,就着铃声……那个了。”

    顾哲在对面屏息静气,然后啪,挂掉。

    段先生大乐,刷微博曰:总算扳回局。

    “他说什么?”老张好奇。

    “他以为我查岗。”

    老张说:“你不查岗你半夜两点不睡觉是在干嘛?”

    顾哲抱胸,只斜斜看他眼,牛头不对马嘴道:“钱包掉了……那找到了,怎么办?应该告诉人家声吧,省得人家担心,是不是?”

    老张立马明白了,笑眯眯抓起手机塞到他手里。

    “不不不……”顾哲把手机搁在边。

    老张道:“也是,毕竟是半夜两点了。要把个贱人掰回正道,总要慢慢来的,他还听得进去,本质不算太坏,也不用对他太苛刻。”

    “嗯……”顾哲悠扬绵长地应了声,然后突然高贵冷艳道,“……先让他睡半个钟头。”

    那天晚上,游荡在围脖上的午夜幽灵们发现,才貌兼备点石成金偶尔临幸围脖的段大腕晚上居然连发两条状态,后条“我认输我不敢了”回应前条“总算掰回局”,意有所指含义隽永很有八卦空间,时间排上了搜索榜前十。

    而在距离两点半十个小时后,另个默默无闻粉丝不过百的新浪加v在底下评论,字曰:乖。

    然后又忍不住加了条:你这什么头像,怎么搞非主流啊?走牙买加风啊?遭致不少死粉死掐。只是po主来无影去无踪,就算想掐也掐不到人,这是后话。

    至于小黄显,从此以后,他再没有给段先生打过电话,因为第二天他就顺利拿到了部跑车做分手礼物,并且幸幸福福地勾搭上了段先生他弟。他弟还开着小黄显的跑车来兜风,开到公司门前还对骑自行车上班的顾先生深情款款:只要说声,我定跟你在起!阿姨洗铁路!说罢,个摆尾,扬长而去。

    段先生只能扶桌长叹:家门不幸!脚把他踢到不知道哪个旮旯,还特别嘱咐他的经纪人好好把他的时间表塞满,定要满,满得要溢为止。

    而matthew发现,自从主上把小的们——包括太子爷——都赶走了之后,就对顾先生怀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与其说主上专门在公司里找角落想跟顾先生亲热,不如说他专门找角落试图对顾先生进行密室谋杀。因为顾先生有事没事,就喜欢拿主上嫖上嫖,以逼他破功为乐,简直是拿整个娱乐圈娱乐。

    而段先生的反应,可以比照那些经常想造反、但又遭致残酷镇压的农奴,明明是想斯巴达把的,但最后都沦为斯巴达克斯,下子就被克死了。所以,比起摸大腿揉屁股,他乐意乘着顾哲喝水时候,偷摸又狠狠地勾住他的脖子,揪他的耳朵,像两个小孩儿似的缠斗在起。

    大家都为两人捉急:怎么不推到沙发上去呢,怎么不推倒沙发上去呢,结果推到沙发上也是继续卯着,搞得面红耳赤,自己都觉得荒唐。虽然近距离的言笑晏晏有那么点昼夜宣淫的意思了,但毕竟只是卯着,害的本来还很体贴地知道要避避的众人兴致阑珊地敲敲门,两个人立马正衣冠,变禽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样。

    但是若是因此而觉得,段先生成了个好人,那就大错特错——顾先生不在的时候,段先生依旧是那个极端挑剔、要求刻毒且温文尔雅的金牌制作人,而且,连爬上床的后路都活生生堵死了,堪称无

    法收买的巅峰人物。

    特别是当顾先生不上班的时候,那简直是辣手摧花,分明迁怒。这种时候要保证给乐谱留个全尸,就得期望顾先生突然从天而降或打个电话。曾经有过先例,段先生正要脸温和地砸杯,顾先生突然推门而入,于是段先生慢吞吞从半空中收手,敛笑,炸毛,肌肉紧绷,全副戒备:“你、来、啦。”

    幽幽怨怨唱三叹峰回路转百折不挠。

    水还洒了裤裆。

    于是顾哲倚在门边仰天长笑,谑了他整天,还把他性感新奇的保温杯换成了雀巢咖啡的大棕瓶,堪称时尚界的恐怖分子:“这个砸起来疼,倒起来爽!”

    段先生羞愤不理:“你歌词写得怎么样了?”

    顾哲说那我很厉害的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给他看看。段榕看那明显是试卷的边角,就忙不迭要数落他,结果看,写的还真是很厉害。古风婉约,流行晓畅,韵脚压得非常稳,还很动人,只是作为歌词还有点技术性的小瑕疵,只要修修就好,不禁狐疑地望了他眼。

    顾哲眨了眨眼睛:“我很厉害吧!”

    段榕边翻稿边摸头顺毛:“找人抄的?”

    顾哲又跟他胡乱干了架:“哲学,是切其他行当的抽象总和!政治哲学,又是第哲学!我深度研究了主流,掌握了流行的脉搏,我定能干好!我对中文也是很有学养的!”

    段榕勾唇笑,不自觉去掺他的胳膊:“我这都不舍得给别人用了。以后专门给我写词,不要污我声名!”

    顾哲搓搓手,“那岂不是要发工资了,老爷!”

    段爷说这个称呼好,这个称呼相当好!顾哲就很欢快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老爷老爷叫叫,副乞食状,段先生勉强保持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差点就绷不住了。

    走到楼梯口,老爷突然转过身来,伸出了手。正巧顾东林没心没肺地要拐另条道,去找林宏他们,堪堪从他手边擦过。老爷眯眼,抿着唇很是懊恼地走了。

    中午的时候,段榕时忙过了头,等想起来已经点,忙说糟糕糟糕,拿上外套去林宏他们的训练厅。开门进去的时候里头正在吃盒饭,说说笑笑,倒是不见顾东林。乐队成员不等他慰问,都是齐刷刷放下筷子比了个方向,“在隔壁睡觉。”

    段榕点点头:“这个造型不错,编进舞里

    头……别光顾着吃,锻炼身体,赶紧把mv拍了。”

    林宏等集体石化:现在的走向已经不是牵段爷的裙带,而是牵顾先生的裙带么!下次碰到定山呼千岁!

    走进换衣间,看顾东林倒在临时搭起来的几把椅子上,身上盖了几件五花八门的衣服,脸上还挂本大杂志,不由得笑笑。

    “喂,”他推推人,“怎么不去办公室睡?”

    顾东林被弄醒,很不痛快,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你那边太吵……”

    段榕不由得捏着他的小臂,低下身哄小孩儿样的:“这板凳不舒服。沙发软些……你老往这里跑,还睡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顾东林刚睡醒,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精神抖擞地继续讨债。

    下次再来的时候,段榕连空调被都给他备好了,中午也特意让matthew尽可能不要让人过来。

    48、齐家的同时要防家暴

    可是顾先生对睡眠环境的要求,比段先生对和声的要求还苛刻,躺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戴个眼罩,还觉得世界不清净。他时不时听到段榕在桌子前哗啦哗啦翻文件的声音,要不就是从椅子上起来,坐下,起来,倒水,饮水机贴着耳边轰隆轰隆,搞得跟地震样。刚安静了会儿,又可以感觉到他在眼前晃悠,穿着条破牛仔裤,走起路来裤缝窸窸窣窣的,然后叹气,低头,呼吸缭乱。正巧matthew开门说有重要的人谈重要的事情,于是两个明明很有存在感的人,还要在那边装作很没有存在感的对话……

    顾东林心里是知道的,是,是……段榕很体贴很小心了,但是他反正半梦半醒不用讲道理,就坐起来笼着空调被,发呆。重要人物看他起来,总算松了口气,不用捻着嗓子谈唱片的预算了,不过说了几句话感觉不对啊,到处充盈着沉静威压的起床气……幸亏段榕也顶不住,稀里糊涂拨了好几十万,那人拿着预算简直要飞起来,心想果然自古红颜祸水,昏君,昏君!欣然告退。

    段榕虽然很宠,这时候也嫌弃他娇贵了,可是顾哲听他们谈预算已经睡着了半,正要睡过去又被造反,登时迷迷糊糊的炸毛。他不激情的时候,尚且还要把歪理邪说拗成正统压段爷三分,激情起来,那是彻底不讲道理了:“你——好烦!轻手轻脚都不会……”

    边说边打哈欠。

    段榕听他拖着长调很新奇,觉得很好玩了,握着他的手臂要灌他咖啡:“你啊……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东林嫌弃地把咖啡推开:“那我不来了。”

    段榕失笑,想了想,伸长手臂,慢吞吞慢吞吞蔓延到沙发背上,然后看他点点、点点倒下来、靠过来:“我有那么烦么?”

    顾哲嘟哝:“你——好烦!”

    “那也没办法,我要工作。”段榕拍了拍他的脸,“否则谁发你工资?谁挣钱养家啊?”

    顾哲抱怨说,你钱够了,再挣没意思了,悠闲点嘛。中午本来就午休,睡觉好。

    段榕又失笑:“你怎么小孩样的……等等,什么?你再说遍!”

    顾东林大概觉得冷,往他缩了缩,还抱住他条胳膊:“吵什么……睡啦睡啦……”

    于是顾哲又经历了番悉悉索索,连沙发都似乎被人搬运了,然后身边沉,世界清净了。

    这天顾东林没有林宏骚扰,居然睡到了下班,加不幸的是,matthew进来的时候段榕也在睡,两个人姿势还很好看。于是offibsp;play从助理圈路传到司机圈,成天在茶水间八卦的大家反倒相当无法适从。

    而顾东林只觉得人心不古:两个男人睡块儿,门都没锁,还能出事,啧啧……你能不裸睡么?

    “裸睡舒服。”段榕赤膊爬起来,把头发往后撩,还挑了挑眉,派风骚。

    “那你能别把我也剥光么?就床空调被,会感冒。”

    段先生俯身蹭了蹭:“嗯……好舒服……”

    然后不客气地用力抱住,眯起眼睛埋在他的颈窝里,“这样不会感冒,还很暖和……唔,很热了……”

    那顾东林是很懂这套的,再下去就是“我硬了嘛”,他看得了是不是。这时候闭着眼睛鼻孔出气恩哼声,“那是,大家都喜欢皮草,人皮,顶级皮草嘛,当然顶舒服了。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杀万物以逆天,吃得白白壮壮,还不长毛,看着就白净细腻。要不阿兹特克祭司干嘛每年春分扒张下来披身上,那还热乎乎的,是吧。”

    段榕他也硬起不起来啊,硬起来也痿掉了,讷讷道:“扒皮啊……”

    顾东林安慰他:“人家那也不容易。十六世纪西班牙人刚去中美洲那时候,他们刚打了次胜仗,有三万俘虏,哎呀……那可真是把他们忙坏了,三天之内要剖三万颗心,平均下来每分四十七秒开膛破肚回,那外科医生跟他们比也太弱了,是不是,他们也没手术刀,只有燧石刀。”

    段榕听得毛骨悚然,十分松动,个没注意就被压到身下,顾东林淡定地伏在他身上比划开了,东瞧瞧西摸摸:“你这胸骨就太硬,燧石刀打不开,老切着你也疼,我也累,所以要从你横膈肌这里下手,是吧。横拉刀,然后把手伸进去,往上摸,最后使劲拽……”

    段榕默默拾起衣服穿上,顾东林就贵妃醉酒似的在沙发上斜眼看人家,笑得神秘莫测,像极了阿兹特克燧石刀。段先生步抽搐,满脸荒唐泪。走了几步想起来恰逢周末,颇做了番心理斗争,遂还是咬牙假公济私,把祭司大人掳到家里。顾东林看看车开的路不对嘛,奈何方向盘不在自己手上,乖乖上豪宅洗手作羹汤,把段先生美死了。顾先生做完羹汤,还默默把碗盘收拾了,段先生大喜的同时还不敢相信,心存侥幸以为他忘了。

    顾先生把碗盘都好好摆到不锈钢水兜里,然后指探头探脑的段先生:“你,过来洗。这次总不会再摔碎了吧。”

    结果自然是他低估了段先生的水平,他不单把水兜里的摔碎了,还把柜子里为数不的库存也摔碎了。那玩意儿藏得可深,不仔细翻个十几二十分钟还翻不出来,他居然还能下子都给砸碎了,顾先生百思不得其解:“你手上长得是脚趾吧。”

    段先生迎风流泪,哭成傻逼,不过却意外地得到了道逛超市的许可,自然是乖乖在那边搬碗碟。而顾先生则跟小姑娘似的,把整个货架的零食都扫荡遍,被嘲笑了还理直气壮:“我不抽烟,不酗酒,那我总得找点东西吃吧。”

    段先生连连称是。

    于是之后的周末,顾先生就架着金边眼镜,叼着根pocky,面前盏铁观音,翻着他的斯宾诺莎。搭配上段先生家极富贵气的装饰,和段先生极富眼力、为他量身定制的复古西装裤,颇有上海滩红顶商人的派头,在沙发上不动如山。段先生就在客厅角陶醉的弹钢琴,弹会儿,顾先生叼着pocky瓮声瓮气道,“难听,换。“或者,“好听,循环播放。”段先生就再起首,继续陶醉……顾先生从客厅陶醉到厨房,切萝卜还得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