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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简直称得上不知所措。他与女友的亲吻从来由他主导,温和如春风化雨,就算有时候遭到预料之外的偷袭,那也是生活的情趣。但段榕让他本能地恐惧。在这样激烈而富有进攻性的亲吻中,他迷糊却又清醒地意识到,不论他愿不愿意,他的确是猎物。只要露出空隙,段榕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扫荡牙关,纠缠自己的舌头,疯狂地在口腔深处翻搅缠绵,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

    在对方不知节制的索取中,温软暖和的湿润让大脑麻痹,连呼吸中都不自觉带上压抑的呻吟……

    “三分零五四秒!”韩誉猥琐地笑起来,摆弄着秒表,“你们可真自觉,啧啧……鬼才信你们在玩儿!怎么看都像饿了好几年,啧啧。”

    段榕没有松手的意思。本来松松圈在腰上的手,此时已危险地揽得密不透风,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在起,剧烈地起伏着。顾东林恼怒地低着头,平复下呼吸推开他。

    韩誉在背后打趣:“我哥吻技怎么样?不错吧!这么激烈,不会有生理反应了吧!”

    “有,有得很!”顾东林狠狠瞪了他眼,说话却很含糊,“痛得要死!好端端你咬我干嘛!”

    段榕撑着沙发,安静地看了他眼,似乎在说,你以为呢。

    顾东林在卫生间冲了半天的水才觉得不那么痛了,但是脑中依旧混沌,似乎发了酒劲,又不似寻常醉酒,脑海中不断闪过光怪陆离的场景,表现在生理上就是面皮发躁。他索性连脸也道洗了,拿毛巾擦的时候又闻到那股满满当当的味道,段榕的味道。

    到这种时候,他就不太愿意想事,很愿

    意放赖自己,反正事情已然脱离了理性可以理解的范畴,他也落得清闲,享受下头脑空空的轻松。

    出来的时候韩誉跟段榕坐在起,笑得贼兮兮的,见到他出来,就搂着美少年打哈哈:“咱们不要做电灯泡,回家去回家去!”顾东林看了眼钟,取了自己的东西跟在他后头。

    “这么晚,别回去了。”段榕在背后低声说。

    顾东林道明天早上要早起。

    韩誉白了他眼:“还走什么,难道这么晚还要段榕送你回去?”

    顾东林问段榕拿了钥匙,从布拉迪后头搬出辆折叠自行车。

    “太晚了,不安全。”段榕穿着拖鞋跟出来,停在米之外,“我住到韩誉家里去,就对面。”

    顾东林尴尬地笑了笑:“明天早上约了人呢。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段榕不语,坐上车,示意他把自行车搬上来。

    “我看上环湖自行车塞道很久了。”顾东林叹了口气,立在原地睁眼说瞎话。

    两个人拧了老半天,最后各退步,约定路上必须直通着电话。段榕握着手机在门口,背对着灯光,看起来有些寥落,“这么晚,我真的会担心。”

    顾东林敷衍地点了下头,脚下蹬就窜了出去。湖区离城中约莫有二十公里,校区又在城西,加起来有三十公里远。顾东林闷头骑车,骑了个钟头才到,蒙头就睡,第二天早,像往常那样下楼取了报纸,然后给几个人准备早餐。

    “你这是被狗咬了?”老张摊着报纸,犀利地顶了顶眼镜,“你女朋友挺能啊,咬你口,还把你大半夜地踢回来……”

    顾东林倒着牛奶不声不响。

    “哦……”老张像条闻到肉骨头的老狗,瞬间感到蹊跷,“莫非是威龙?”

    严润鱼打着领带蹦蹦跳出来:“……怎么大早就在说布拉迪威龙……你嘴怎么了?!”然后逻辑毫不留情地把这两件事联系在道,让他把嘴张成个o愣在原地。

    “威龙是谁啊?”夏春耀揉揉眼睛,套着可爱的睡衣绕过他,捧起了牛奶舔了舔嘴巴,像只没睡醒的小仓鼠。

    “不就是个段榕嘛,至于如临大敌么……”老张边在报纸后头端详着顾哲的脸色,边轻描淡写道。

    “哦。”严润鱼和夏春耀应了声,两个人齐齐往卫生间里钻。

    钻到半齐尖叫。

    “是那个段榕么是那个段榕么!顾老师还认识那个段榕么!好厉害!”

    而严润鱼是口气跳起来,差点撞到房

    顶:“你们咬了!”

    老张闷笑几声,摸着刚剔得光亮的下巴:“啃了?吮了?还是舔了呢?!好咸湿呀……”

    严润鱼担心得回来坐下,嘴里喃喃:“这怎么行呢?这怎么行呢?小顾他怎么你了?”

    而夏春耀叼着牙刷跟在顾东林屁股后面:“在追顾老师的人是段榕么?在追顾老师的人是段榕么?”

    “这怎么,”顾东林从低气压中回过神,掸了掸衣服上的牙膏沫子,“个复读机也就算了,还两个。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疼……”顾东林摇头,“我操真有他的,不知流了少血。”

    “我操!都操了!”老张激动得把揉了报纸,眼镜都要滑下来了,派悔不该当初的架势,“我操!早知道我就把你给办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顾东林大着舌头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听起来又是意外,不过果然还是觉得奇怪。”

    “他跟你热吻?”严润鱼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

    老张严肃地指出,个人不可能既跟顾哲接吻,又是热吻。

    严润鱼也奇怪:“三分五十四秒……就你那个温吞的样子,他就没打瞌睡?”

    “我制不住他呀,可激动了那小伙子,乱来,跟打仗样。”顾东林耸耸肩,顺手给夏春耀倒了满满杯牛奶,“我头都晕了。”

    夏春耀还没获得插嘴权,但捧着牛奶就很满足了,支楞起耳朵听他们说话。果不其然老张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顾东林叹了口气:“我不清楚。我在这方面不太擅长。不过我确实是不太想再来次。我瘆得慌。”

    25、天下渣

    顾东林若有所思:“我原本以为唯不能承受的是人体撕裂。现在觉得光是肢体接触就很难。”

    老张提醒道不准歧视同性恋啊。

    顾东林解释说也不是恶心,是感觉不可控。

    “心跳得特别快?面红耳赤?呼吸不过来?慌慌张张不知该如何是好?”夏春耀插嘴。

    顾东林连忙接口:“对对对对……”

    三人致高妙沉默。然后互递个眼色,让最小的上前做炮灰。

    夏春耀委婉:“顾老师,这不就是喜欢么?”

    顾东林很理性地考虑了会儿。

    “也不是。”他镇定地拉开椅子坐下,交叉着双手,“我喜欢麻仓优,光是看到她,腰就软了。也喜欢顾太太,虽然她不太喜欢我喜欢麻仓优,但是我居然不会因为这事跟她发动圣战。我的喜欢是温和而清明的。那种热乎乎又觉得自己很渺小的感觉,是难为情。是来自半熟不熟的人的好感,让我无所适从。老张亲我我绝对不会如此难堪,所以是亲疏关系的个实例罢了。很人容易把这个当成好感。”

    老张把报纸拍,张开双手“e on baby”,严润鱼瞪着眼睛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东林哗啦着热乎乎的粥,“我对他没期许,也没打算,所以不打算怎么办。无目的则无手段。”

    “——我说,你是不是在他面前伪装得特别好,特别正常啊?”

    “也没有啊。”顾东林想了想,“我这种人,素来是很真诚的,有什么说什么的。”

    两人很明白他的所谓真诚是怎么回事,所以致觉得怪了,这威龙先生的口味相当重,不由得不知该为哪个感到担心。严润鱼对朋友嘴上的伤心有余悸:“我觉得你还是别跟他碰面了。这个这个……万……”

    “他没那个意思,那跟我就没关系。他有那个意思,那也跟我没关系。若是太逾矩,我会削他的。”

    三人立马达成共识: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很,不个开布拉迪威龙的,大可以换个话题。于是早餐又回到了那种严肃活泼的气氛。其后的周末有轻松的远足和悠闲的阅读,顾东林登时觉得,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钱不钱的……好像也没什么要紧嘛……”

    老张睨他:“你这是刚发工资。”

    “而且明天得去见布拉迪威龙。”严润鱼补充。

    夏春耀突然咦了声,问段榕怎么电话都没来个。

    “说明人家根本没当回事。”严润鱼想了想,“可能人家没那个意思?”

    老张摇摇头:“你们

    这群人……simple naive。肯定是顾哲忘记给手机充电了,赌不赌!”

    顾东林这才不情不愿地满屋子找手机然后去充电。开机就遭受了10086的轰炸,二十通未接电话,短信有五十条。顾东林咂舌,心想早知道就不该开通来电助手业务。

    正想着又是通电话过来,顾东林接了:“喂?”

    对面安静了会儿,才不善地喂了声:“……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顾东林被那么沉重的口气弄得心里发毛,解释道是忘记充电了。

    “整个周末没带手机?!你骗谁?”段榕在对面几乎是吼了起来。

    顾东林深觉莫名其妙,但是却不像面对韩誉,可以轻轻松松笑出来,还觉得他很可爱。相反的,他觉得很有点烦躁:“……有什么事么?”

    对面似乎很气愤,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想要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出口的效果还是很不理想:“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少个电话?!”

    “没事我挂了。”

    顾东林关了机往床上扔,开冰箱拿啤酒:“沸反盈天。”

    另外三人各做各的,偷偷从报纸、书、本子背后探出眼睛盯着他。

    “睡觉。”他寡淡地把半罐啤酒搁在桌子上。“烦。”

    “你居然会烦……”老张摇头叹息。

    “他好——烦!我认识他之后,基本上就没自由支配的时间了!明明合同上写着个星期四十个钟头,我算了下,远远不止!每天都是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个电话叫下去看电影,个电话叫下去打高尔夫,还每天两顿饭!暑假过了半论文都没、写、过!书也没、念、几、本!如果我还在导师身边会被我师兄暗、杀、掉、的!”

    “哟!”夏春耀捧着脸发花痴,“那可是段榕哟!顾老师你说的是真的么!”

    “是没有歪曲过的事实,”严润鱼确认,“顾哲久没有给我们做饭了?这个月每天都在下馆子,吃得都是些什么啊……”然后赶紧拉住顾东林让他坚定,不要被人骗得去。

    “以个基佬的眼光来看……顾哲只是在别扭。”老张举高了报纸,非常平静地叙述,“你以前怎么不觉得他烦?”

    “因为以前他很体面很绅士,理解力超群,大可以手夹雪茄手举着红酒谈谈哲学……现在居然有脱了衣服发生肢体接触的趋势!与性有关,明白么!非理性,非程序化,不节制,不智虑,完全说不上好坏,连个评判标准都没有,是敏感、猜忌、以偏概全、头脑发热,不是掉眼泪就是嚼舌头,非常不好弄!我花了几乎八

    年时间才搞定了个!想起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就脊背生寒!现在让我再去搞定个男的我有毛病?!”

    三个人交换了下意见,认为此事既然已经谈论到不节制不智虑敏感偏见,就基本上死刑了,于是等顾哲安静下来以后,四个人打了局桥牌,结束了愉快并且有些小波澜的周末。

    “不打算开个机?”夏春耀偷偷摸摸跟着顾东林进屋,“总觉得段榕好可怜哦……”

    “送给你了。”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嘛……”夏春耀七手八脚地坐到床沿,捧着他的手机打开,另外两个人立马在旁边候着,防止顾哲发火。

    “五十条短信!啧啧!我同意让他进门!”

    “快念!”

    “‘东林,你电话怎么突然断了?’27号……那是前天晚上,凌晨两点十分。‘明天起来给我回个电话,我有点担心,刚才你手机应该断电了’,凌晨两点二十二分……”

    “等等!”顾东林咂摸不太对,“那天晚上我骑自行车回来的,然后中途断了电话,他可能是以为我出事了才直打……”

    三人纷纷指责:“这你可真是太糟糕了,害人家担心个周末……”

    “相当糟糕相当没人性!”

    “快去认错快去认错!那可是段榕啊!”

    “对不起我错了。”顾东林是很真诚的,这时候立马很有行动力地发了条短信,然后手机响了起来。

    顾东林愣:“哟,顾太太!”然后忙着请安。

    “……好贱。”夏春耀往严润鱼身边缩缩,“段榕好可怜啊……”

    严润鱼无所适从地张开大长腿,往旁边挪了步。

    “什么?这个时候么?”顾东林看看表,“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说着就出了门。

    “唉,看上直男的弯男,每个都是折翼的天使。”夏春耀摇摇头,满目凄哀。

    “我是弯的,纯弯,弯了有个月了。”老张冷不丁道,模样精英,口气淡然,“你要是非长腿叔叔不可,三个人也行。”

    夏春耀啦啦啦啦啦啦唱着歌走了。

    26、曲线救国

    如果这世上有什么人可以制住顾哲,那首当其冲的,就是未来的顾太太。

    未来的顾太太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是个十分过人的女人。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习惯性画点精致的淡妆,素来把高跟鞋当平底鞋穿,狠起来还能跑个百米加急。她在城中最繁华的商业街工作,虽然只是占了摩天大楼某层的个小隔间,但无论是工作还是人脉,都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处理得仅仅有条,手段堪比统德意志的俾斯麦,听说最近又要升职。这样的姑娘薪水无疑十分可观,怎么都是白骨精里头的战斗机,成天忙碌非常,与她那位未来的先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哲大老远看到玻璃窗上有个侧影,低着头在静静地搅着咖啡,就觉得心底很踏实很平静,还火辣辣的。这天气毕竟是太热了,就算是晚上骑自行车兜风,也有点不大合适。

    她大概是刚下班,还穿着衬衫步裙的正装,与顾哲的t恤牛仔裤比起来,正经非常。但是顾东林从来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距离,进门,乘她还没回神,给了个温柔又缠绵的吻。

    这才是他喜欢的。他永远不能适应太过激烈的感情,在他看来,这种感情总归带着点不够自信的强迫与控制,太过粗疏。他喜欢不动声色的魅惑,流入四肢百骸的习惯,他很懂这个,所以顾太太醒过神来的时候,早已经落入天罗地网,至今尤未突出。

    只是个浅浅的轻吻,就让女人神色迷离。

    但是毕竟是顾太太,微微平复了下呼吸,就丢掉了汤匙:“……上次我是认真的,分手吧,别再联系我了。”

    顾东林恍若未闻,取出口袋里的项链系在她的脖颈上,然后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我认真的……”女人辩白。

    “唔……我也是认真的,看到这条项链很称你,就买了。”顾东林笑声,就轻轻啄她下她的鼻尖,很亲昵的,“十年来你起码跟我谈过二十次分手哦。狼来了哦。”

    女人微微歪头,避开了点距离:“我想这次大概能说清楚……”

    顾东林自顾自在对面坐下,微微抬了抬下巴,“我是很讲道理的。你大可以试试说服我。”

    女人笑起来。

    顾东林从来都是这般优雅地死缠烂打。对着他,她从来没有办法生气。

    的确,他们之间经常闹分手,因为两人的距离实

    在太过遥远。两人是大学同学,在香港度过了最初平静的两年,然后个回了大陆,个去了德国。女人最初等得很心焦,在得知顾东林要去日本读博的消息后,却突然平静下来。顾东林是怎样的人,她是明白的,他跟她不样,聪明又好学,对在社会上打拼成为个有钱人大抵没什么兴趣,倾向于留在学术圈里,把自己修炼成精。所以期许他取得硕士学位直接回来,也只是个梦想。

    整整十年。十年里他每年只回国次,女人回想起来,总是有点为自己的豪赌胆战心惊。

    在很长段时间里,她都无法向亲友证明,自己的确有个男朋友,样貌出人,相当聪明,堪称人中祥瑞。她个人,在这种貌似孤单的缺省里,成长为个独当面的闪亮白骨精,可是每每想起,总归有点遗憾。她最好的年岁里,她应该花前月下枕着他的肩膀的年岁里,她个人,打拼。

    所以总是时不时想放弃。

    但是顾东林有什么坏,她也确实挑不出来,可怕的是她挑出来,他就改得相当飞快,让人直想笑。到现在,他比起当初那个青涩孤僻的少年,实在是有太长进,假使他不是她的初恋,女人也觉得自己无法抵抗这种魅力。

    他很超然地生活在流俗之外。

    所以旦他无比平静无比优雅地在视频对面力挽狂澜,基本说到最后,她都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向顾东林提分手。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这次又有什么理由了呢?”他叫了杯伯爵奶茶,回过头交叉着双手问,温柔又沉醉的。

    “你真的爱我么?”女人直捣黄龙,“你从来都不说……”

    “我爱你。”顾东林积极主动,大言不惭。“在别人面前我是伊丽莎白·班内特,犀利活泼;但在你这里我永远是简·班内特,温和含蓄。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那你回国之后,来找过我几回?为什么不住到我那儿去?”

    顾东林回答得很是审慎:“到了新的环境,很不适应,刚好碰到了小鱼……你还记得严润鱼么?对,比我高届,和师兄关系挺好的那个。他后来去了哈佛,回来居然还能碰块儿,就直接跟他们起住宿舍了,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些年轻的前辈也在那儿,大家熟悉得快。你明白,当你在爱着什么人的时候,总是加愿意争取荣誉,不愿意暴露你的软弱不堪。”他随后弯

    了弯唇角,笑得有些苦涩,“再说,我不是星期去你那儿次么?你当是田螺姑娘给你收拾屋子?你总是加班,即使我去了都碰不到人。”

    女人呷了口咖啡,感叹道真不爽啊,居然是我个女人在外面打拼。然后又似乎很习惯了,继续推进,“所以因为种种原因既不说又不做,嗯?”

    顾东林只是笑,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平平淡淡反戈击:“我欲火焚身。”

    女人笑场。顾东林也笑,笑着笑着要去吻她,女人这次拒绝了。

    “我认真的……”她歪着头,“你原来,就是个特别geek的家伙,就只知道看书,也不肯把脑袋从书里抬起来会儿看看周围。你说我怎么会看上你呢?”

    顾东林大言不惭:“你让我抬起来了呀。我后来挺热爱生活的,平时也愿意走动,打过百八十样零工,就算出了学校也能养活自己。我最近还买了根钓竿呢,我觉得找个好天气钓鱼挺是个不错的娱乐。”说着还吹了个口哨。

    “是,是。可是你个人去热爱生活了,”女人道,“你这是有什么毛病么?”

    顾东林讶:“……这个问题上上次分手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我也改正了,尽可能出门都带上你,可是你忙得都要预约……要不然,我还可以带你去渐渐段榕韩誉什么的。不热爱生活的人是你啊,皇后娘娘。看我给你打过少个电话,看,通话记录!”

    女人歪了下头。

    “我怎么看到全是……咦,段榕?你真得跟他很熟?”她愣,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就看到张熟悉的脸,眼眸深邃,英俊得让人屏息。他穿着件休闲衫在弹钢琴,灯光暧昧,照片不甚清晰,明显不是海报。

    女人登时五味杂陈:“……为什么连壁纸都是段榕!”

    27、最了解顾哲的人

    顾东林愣:“什么?”然后拿回来看看,只能承认弄巧成拙,“我也不知道,我没注意。应该不是我干的吧?”

    说完还很游移地回忆了会儿,然后点点头,说对,不是我,你可别冤枉了我。

    女人气也气不起来,只是看着他若有所思。

    女人若有所思的时候总是很可怕的,不需要理智就能用敏感的第五感摸出条来龙去脉,让切科学理性集体跪拜。她抢过来拨了号键,屏幕显示拨出段榕,没会儿电话接通了,段榕在对面阴森森不说话。

    女人也不说话,静静地耗着。女人能跟顾东林耗上十年,当然不会没有耐性。顾东林直觉得他的女人是个非常深沉的角色,怎么都摸不太明白的感觉,这种时候尤其如是。

    段榕却很失态。顾东林其实心里很明白的,段榕的脾气有点暴躁,远不及他表面的风度翩翩春风化雨。他是装出来的。没有个真正深沉似水的人会如此粗疏地冒进。而旦他演不好自己的角色,顾东林就觉得他逾矩。每个人出现在他生命里,他就会给他们以固定的角色,他可以通融地决定升级或降级,标尺在他心里。这看似非常圆融公平,其实残酷得要命。老实说,女人现在也让他觉得逾矩,但是他是愿意宠她的。

    段榕没过久就在那头低问:“不就是个吻么?至于么?”

    虽然不是外放,说得也不甚大声,但现下的手机都有这毛病,听着声儿大。顾东林坐在对面听得清二楚,只觉得毛骨悚然,还很有点莫名其妙,愣了愣。

    “喂?”女人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