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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记得前几天有个人搭场景,结果摔断了腿,韩誉难道请他吃饭了?娱乐圈要都是这样良善的大腕,那可就……
相比之下,段榕似乎有些劳师动众。
“小誉是有些太任性了,其实他的本性并不坏。”
顾东林陪笑:“怎么说呢,些天生拥有珍贵且美好技艺的人,比如说演员,歌手,通常都会被认为品行不端,道德堪忧。如果又美貌非常,那么甚至连身份都卑劣许。这大部分都是人们的种偏见。聚光灯下,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遭受吹毛求疵的挑剔。若是这种行为出现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段榕扯了扯嘴角,“哦?说得好像被打的不是你。”
“……我的意思是……它值顿饭。”
“两顿饭让你不好意思?”
顾东林盘算了下,谨慎道:“不。”
只是本着知而好问的精神,感到狐疑。
“那就算欠我顿,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回请我。”段榕泊好车,很贴心地给予了建议,“这样不紧张了么?”
顾东林跟在他后面进了餐厅,第次在心里唾骂那所谓的“知而好问”。他直觉得,只有借书才有可能达到这种循环往复无穷无尽的效果:问人借本书,要还,来去见个两面;书签忘里头啦,情书夹里头啦,同类书推荐借了再还啦……旦耍个几回,认同就蹭蹭蹭上去了。没想到吃饭也能这么来:你请我顿,我请你顿,这明显不对劲嘛。动机,动机。
4、炙手可热
段榕选的餐厅,自然从口味到装修都是上上,顾东林留洋年,也不得不承认口味十分正宗,并且价钱不算霸道。段榕吃得很少,动口是为了闲聊,闭嘴时则在端详他的吃相。
开始的时候,他电话频响,顾东林询问他是不是有要紧事,他都摇头,倒是帮他要了不少配菜。后来他把手机搁在桌子上,再没动静。
顾东林中途解手回来,发觉他在外头打电话,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很不好意思了:“你平时很忙的吧?”
段榕冲他笑笑:“亏有你,可以乘机放松下——还要来点别的么?”
“不用不用,很够了。”
“你喜欢意菜的话,下次还可以起去试试黑松露火锅。我知道家店在城北,还满好的。”段榕边说边问他要了手机存号码。就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顾东林听铃声,跳起来抢过,不自禁温柔了声音:“喂?”
对面传来已经不再薄脆的女声,听起来成熟又性感,让人想到锦缎或者丝绸类的东西:“你在外面?”
“嗯,跟人在外头吃饭。”顾东林走到门外,话里头带上了笑意,“总算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
“脸要么?”女人毫不客气地刺他下,“谁天十条短信?警告你啊顾东林,再发告你性骚扰。”
“啧,瞧瞧这泼辣劲。等老公把韩誉的签名照……”
“东林,”女人打断他,沉吟了会儿,“你不会真去问他要了吧?你知道人家几时开演唱会?你挤得过人家女粉丝么?你不知道网上有卖啊?……”
“……你不知道我无原则啊。”顾东林靠着大门,嘴巴抹油,“我当年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还不因为你句话,硬生生挤进了德国佬的篮球队啊。好家伙,跟犹太人落进盖世太保手里似的。”
对面又是阵沉默。
“东林,我不是要韩誉的签名照。我说的时候是以为你不回去,是修辞,是夸张!我是……”
“难道你要段榕的?”顾东林截断他的话头。女人的低落让他手心冒汗,干巴巴地哈哈两声,“我的姑奶奶,韩誉的要等等,你要不要段榕的?”
“段榕?”对面的声音高了个八度,“你说段榕?”
段榕抬起头,发觉玻璃窗外的顾东林无故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微微有些懵。顾东林咧了下
嘴,觉得他那个表情挺可爱的。
“你要我现在就给你传过来!”
顾东林在女人的尖叫中挂断电话,快步走到里头:“不介意让我拍张照做头像吧?”
段榕交叉着双手:“这个……”
“你挺上镜的,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顾东林真诚道,“比韩誉还好看。我觉得。”
段榕长长地哦了声,在镜头面前摆出堪称完美的微笑,然后再咔嚓声后掏出手机,“我刚才也觉得你挺上镜的……”
顾东林瞅了眼,满心嫌弃道,“吃得满嘴酱,也太不体面了。”手上却不停,把那张照片发了出去。
然后花费刻钟时间让女友相信,他既没有采用不法手段冲到娱乐公司威胁段榕,也没有让老张在背后使幺蛾子,没有用任何她暂时还想不到的可怕方法达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跟去年要到马英九的手印完全是两码事。女友在对面都快要抓狂了,勒令他用小报告的形式说明来龙去脉,明天中午以前必须发到邮箱里。
顿饭吃了三个钟头才出了餐馆,段榕开着车,却往相反的方向驰去:“你配过眼镜了么?”
顾东林不禁按了按眉心:“这个……谢谢谢谢,麻烦了。”
段榕了然于胸地笑笑,“刚才是女朋友?现在的女孩子不好哄吧。”
顾东林含糊了事。想起未来的顾太太他就不安心,何况他也不觉得和段榕熟到可以分享女人的地步。
到了商业区,顾东林想要速战速决,可身边有个段榕,挑剔的重点就从镜片上升到了镜框的高度。战果倒是出乎意料得好,店员连连夸他斯文,有精英气派。乘着配镜的时候,他自己逛出去挑了条项链,把工资卡彻底刷个精光,然后买了两杯饮料回来,权当向司机聊表谢意。
“戴上很合适,先生的朋友眼光真好!”架上新眼镜,店员讨巧地取过圆镜子,对着他阵猛照,“诶,先生的睫毛好长哦!”
“有没有这个度数的隐形,日抛的。”
“请到这里来看下……”
顾东林报了个牌子,“12片装来三盒。”
店员眉开眼笑。
回头就觉得眼前白光闪,段榕摇摇手机,“现在很体面了……诶?怎么不戴着?”
“
我度数不是很高,平常看东西没问题。”顾东林把眼睛装到盒里,世界回复了迷迷瞪瞪的模样,“所以般不戴的,就看书用电脑的时候要用下。”
段榕的笑也模糊不清:“嗯,这样年轻点。”说着,伸手撩了下他的发尾。
顾东林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手,“有点乱。”
“哦……呃。”他在原地愣了两三秒种,段榕已经拿着发票去缴费了。他赶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工资卡刷光了,只好由着他去。
事后,段榕又把他送到昨天的十字路口,“这里离片场这么远,你每天早上要搭早的地铁?”
“呃……”
段榕看出他的不自在,圆滑地换了口风,“今天这么晚了,明天迟到点,没关系。”
顾东林调笑:“你说了算?”
段榕正儿八经点头:“我说了算。”
顾东林本来想直接消失,可是顾太太意志坚决地用无数个“窝巢”填满了邮件,给他做了次段榕基础知识普及,顾东林这才明白,段榕在娱乐圈里,是炙手可热的大腕。就这几天自己占用他的全时段,少小年轻争破头皮想要。
良好的身世,天才的制作人,点石成金的圣手,词霸,自己还能写曲子……似乎所有光环都不嫌挤地落在他头顶。未来的顾太太还敬告他“最好”继续潜伏,认识这种人会很有好处。
严润鱼喷出口茶:“她的意思,是让你去演戏不成?”
5、关于搞基这件事
“……估计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拍些私生照。给我传了个名单,长得能卷卫生纸。”顾东林擦拭着压箱底的单反,“不过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种朋友交几个,也没有坏处。大明星咧,各种社会资本。”
说完嘀咕句:他如果不开那辆威龙就好了。
“布拉迪威龙?”严润鱼露出《呐喊》里的经典表情。
“布拉迪威龙!”孙涵从电脑椅上摔了下来。
顾哲叹气。
严润鱼震惊之后便怒斥:“真是太可耻了!太没有公德心了!城里成天堵得像……像某种特别堵的东西,他居然开布拉迪!被擦着碰着就是好几百万,他是来索命的吧!”
顾哲哼哼,“它停在那里的时候……我也觉得它很性感。但是女人就会觉得开着它兜风的男人很性感。性感的明明是它不是他。而且为了社会和谐,应该克制把它从车库开出去的欲望——那么烧油。”
两人沉默会儿,然后哀叹真他妈羡慕嫉妒恨啊。
孙涵好不容易猫回电脑椅上,缓缓转过来,“顾哲,其实你也不差的……为什么你家的姑娘就不觉得你性感?”
“女人才不会觉得联合国的offer性感,给娱乐公司端茶倒水,顺道远远地看下开布拉迪威龙的男人,那才叫性感。”
“精辟。”孙涵顿了顿,“……顾哲你拿到过联合国的offer!我居然不知道!”
“……你自己拿过。“
顾东林心不在焉地擦着镜头,“不过这样也好。自从她六年前警告过我要融入社会,我就已经换了百八十样零工,去娱乐圈看看也不错。追寻诗意的栖居。至少比割麦子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种田,真的。”
孙涵悲怜地捅捅严润鱼:“顾哲都被折磨得倒向虚无主义了……而且说话颠三倒四。”
严润鱼呀了声:“想不到你成天搞数据,还知道虚无主义!”
就这时候,外头传来阵急促的敲门声。严润鱼猥猥琐琐蹦蹦跳跳地过去开门,让人紧张他会不会突然散架。开门之后,他“呀”了声:“老张!老张你这是怎么了?你也被人修理了?!”
老张手扶着门框,手握着酒瓶:“我要死了。”
屋里的三个人同时吓了跳,想着糟了糟了,夜路走果然撞了鬼,总从牢里
捞人,总有天会惹点事情出来。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喜欢男人。”
严润鱼握着门把手,紧张得又嗷嗓子:“然后呢?!你是把谁捞出来了还是弄进去了!”
老张狐疑地看了他眼:“什么?”然后低头沉思了会儿,“和捞人……有点关系,不过关系不大,说来话长……主要是我喜欢男人。”
屋里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可是还不够严重么活了毛三十岁突然变了性向!”老张扶着门框发飙。“顾哲!顾哲安在?!”
顾东林放下单反,抓起筷子,无比坚贞又优哉游哉地架上脖子:“别过来,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誓死维护顾太太的私有财产,决不为你这种道德沦丧专钻法律空子的营利之徒染指!”
“谁敢打你的主意啊!嫌命太长么!”老张伏地跪拜,“在下处在人生的岔路口上,需要哲学王的指引与庇护!”
顾东林大模大样把自己埋沙发里:“大前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小前提,你刚好就是那茬。结论,自在飞吧。”
老张掩面:“顾哲最近深度接触大众传媒,被整得太不专业太不深刻了。”
“柏拉图《宴饮篇》,去吧。“顾哲慈悲地摩顶。“关于真正的人都有四条腿四只手,被天雷劈成两半后直在寻找另半的论述,结论是喜欢男人的才是纯爷们,我们这些都是半雌雄。不够的话,再加上弗洛伊德的《文明及其缺陷》,万恶又粗鲁无礼的社会规则阻挡了你的力比,无视它,做回你高贵的野蛮人,随便找个草窟子与纯爷们射去吧!”
“……哲王你好咸湿。”
“呀灭呀灭。”
严润鱼补充:“做爱的时候,只需要将排泄孔改造成泄殖孔。而且那是用功能定义的,你根本什么都不要干,只要找个男人然后躺平就行了。嘿嘿。”
老张说他比较想找个男人躺平。严润鱼赞赏道,那连孔的问题都没有了。
“……其实我觉得……搞基没前途。”孙涵顶了顶眼镜。“真的。”
老张面色苦闷,“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给我搞基的理由,理论上,实践上,数据支撑,有案例好。”
“泄殖孔不够么?”严润鱼伸着脖子,东张西望。“故事我倒知道这么个……斯巴达人打仗很牛,天下
第,因为他们都是基佬。后来他们被亚历山大打败了,因为亚历山大是个基佬。所以牛逼哦,都是基佬,只有基佬才能打败基佬。”
“……搞基真不靠谱!“孙涵顶眼镜,”还不如去搞拉拉!女人才是上帝的缺省配置,她们不论怎么搞,搞出来的都是xx,血统纯得要命。但是男人跟男人就不行了,会产生xx,xy,的后代不说,还有可能yy。那是什么?超纯男?”孙涵摇头,“老张啊,从概率论上来说,搞基不靠谱的啊。”
“yy,”顾东林嘿嘿笑,“yy。”
“家庭什么的,有办法么?”老张询问,“家庭会不会不稳定?小孩什么。”
严润鱼沉思了会儿:“小孩……小孩就是小时候,把奶塞进头,然后把另头收拾干净……长大了他们自己会管好两头。挺方便的。”
“谢谢。听你这么说,我果然不想要小孩了。”
“密歇根大学数据库里有关于同性恋的历年社会调查,要网址么?”孙涵顶了顶眼镜,“或者你要不要找……林老谈谈?”
老张眼睛亮,连称好兄弟好兄弟。
林老是孙涵他们社院的镇院级人物,专职攻坚性学五十余年,手中握有全城各卖淫窝点的所有报价,并实现动态追踪。干这行的基本上都是林老的知己,这老头能在三分钟之内得人信任,窃取情报,实在是传奇。
老张在孙涵的陪同下顺利拜访了林老,孙涵转述两人的谈话,说是像吸血鬼长亲辅导刚初拥完的新生儿。老张重获新生,强烈要求明天去gay吧转圈。四人拍定,各自睡觉。
晚上闹得晚,早上就起不来,顾哲要诗意的栖居,显然没有闹钟的立身之地。室友也大知道他的习性,所以他是被段榕的通电话叫起来的。
6、馅饼不接
“喂……”
“喂?还在睡么?”电话对面的男声很有磁性,低沉又平静,像无风的海。
顾东林嗯嗯啊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半天才清醒过来,“段、段先生!”
“叫段榕。我也不习惯总是叫你顾先生。”
“段榕……”顾东林尝试着叫了声,想起昨天骇人听闻的百度百科,不由得充满了禁忌的快感。
对面轻笑,“没起还是怎样?快十点了。”
顾东林继续嗯嗯啊啊。
“下来吧,我在老地方。”
顾东林搁了电话,坐了起来,在床上发了会儿愣。然后摸到客厅,严润鱼和孙涵都不在,只有老张在浴室里刷牙。
他抓抓头,“你知道段榕么?”
“谁?犯了什么事儿?”
“他开布拉迪威龙。”
老张比了个ok:“保准犯过什么事儿。信我。”
“前天我才认识他,他开车送了我好几趟,还和我吃了两顿饭。刚才打电话把我弄醒,说在下面等着。”
老张沉默了几秒。
“哟。”他道。
“你觉得什么解释比较合理?”
“我昨天才成了基佬我怎么知道?”老张叼着牙刷,脸莫名其妙。
“ok,ok,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其实我觉得不大可能,顾哲,”老张真诚,“至少在我看来,我找et也不会找你的。”
顾哲淡定脸:“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老张耸肩,“你看着我的表情总像是在说:你个愚蠢的地球人。那我为什么不去找个et?”
“……你还可以试试赛伯坦人,能骑出门能骑上床。”
“三克油。”老张把他推出门外,顺道关上了门。
“其实我看着你的时候想说的是,跪下吧凡愚……”
“滚。”
顾东林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交警正往段榕车上贴罚单。他跑过去表示马上开走,结果发觉段榕在里头弄倒了座椅,正在睡觉。
“我敲过了。”交警后退步,压了压帽檐,表示要看顾东林的本事了。
顾东林掏出电话。
在打了第三遍的时候,段榕才悠悠醒转。顾东林对交警千恩万谢,坐进去发觉段榕倦容满面,眼里还有些血丝:“这么困还出来做什么?”
段榕不答。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袋小笼,然后问他中午要吃什么。
顾东林傻了眼。
“抱
歉,”他看看交警已经走远,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转钥匙,“我有点疑问。我只是个小人物,段先生是想……”
段榕温和道,是哪里冒犯了么,却不由自主地挑眉。
顾东林不免有些战兢:“也不是……怎么说呢……只蛋,如果刚孵出小鸡,你每天喂它东西吃,它会觉得你很好,还有可能觉得你是它妈妈……但是对于你来说,过了段时间,过年了,是吧,然后……”
段榕绷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顾东林叹气,“我毕竟不是蛋壳里的小鸡,所以很想问问清楚。”
“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么?”段榕的表情很是玩味。
“……point,我就是不太明白这个。”
“我也不明白,”段榕松开钥匙,好整以暇地往方向盘上扒,定定地望着他,“你真是在给我们公司打工?我怎么找不到你的合同。”
顾东林思考了两三秒种要不要实话实说。
对着疲惫的段榕,他有点难以启齿。
段榕给他留下的映象非常不错——如果跟性无关的话。风度翩翩,古道热肠,虽然看上去坚毅冷峻,但实际上温柔得能让个帮工都如沐春风。这简直推翻了对娱乐圈的认知了。
顾东林觉得,如果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性太过明确,对这样位有教养的有钱人来说,实在是非常不礼貌。
“……就是廉价劳动力,补缺的那种,攀着姑舅三老爷的裙带……”
“我想签你。”段榕笑着打断他的话。
“什么?”顾东林愣。
“我想签你。考虑下成为我们公司的艺人,怎么样?你外形条件很好。”说着,他伸手轻轻掰住顾东林的下巴,把他的脸拨过来。
顾东林对上他细眯着的眼。那眼神深邃不清,像是某种实质样滑过自己的眼角眉梢,滑过鼻梁,然后落在唇上,停顿的时间在危险边缘打了个擦边,然后又重新回到他的眼里,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指尖很烫,却并不用力,所以顾东林很容易便脱出了。
“不不不……”
段榕缓缓收手,拉动了变速杆,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他调笑说,别人想排还排不上呢。“做艺人有钱有名望,工作也很有意思。”
“我不行我不行。”
段榕八风不动道,你倒是第个拒绝我的人,然后颇为无辜地问,为什么呢。
“但凡职业,都要收入大于产出,不论是工匠,织工,还是医生,律师。这样这门职业才能维持吸引力。后
者社会地位高,收入高,但是他所需要的教育时间长,而且社会不需要那么医生律师,意味着二十个里头只有个能成才,能靠这门技艺吃饭。大紫大红的艺人也是样。他们获得的高收入,不但要填补出道前的投入,还要补偿没有成功的那部分人的收入。可想而知背后有少没出头的艺人。“顾东林吞了个小笼包,“任何行要做到顶峰必然不容易。谁都知道当艺人好,都去做艺人,我没有后台,没有钱,没有任何表演的教育背景,凭什么相信我是幸运儿呢?”
段榕露出欣赏的表情:“凭这个觉悟,已经盖过公司里的二线艺人了。”
顾东林大笑说,是真的不行,没这方面的打算。
段榕也不恼,道如果哪天想开了就告诉他,当天下午果然没有再送他回去。顾东林挤地铁挤得半死不活,索性中途下车,用兜里最后点钱买了辆自行车,慢慢悠悠晃到宿舍,就被抓去了gay吧。
7、gay吧乌龙
老张挑了“银座“。
“林老说这个地方不算太乱,档次也还高。但是顾哲,你穿成这样……不会太隆重?”
孙涵含糊不清地取笑:“上半年顾哲第次上课的时候,进去哇塞西装革履长风衣,皮鞋亮得,跟个小池塘样能印出倒影,还丝不苟打条领带。结果暖气不能关,窗户开不了……哇塞在讲台上件件地脱,风衣脱了脱西装,西装脱了脱马甲,马甲脱了脱保暖衬衫,结果里头还有件衬衫,下子就在学校论坛上火了……”
严润鱼道:“我觉得‘俄罗斯脱娃‘那个绰号比较好笑,不是么?俄罗斯脱娃。”
顾东林:“是的,会餐时盛个汤把汤碗掉进汤盆里斯基。”
“啧啧,这消魂的辅音……脱娃今天又要去脱了么?“老张圈他的肩,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的下半身,“说不定有钱拿啊。”
顾东林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们是没去过酒吧街。上半年我和顾夫人出去玩,大半夜的在街上等出租车,结果三个男人上来搭讪。我就在她旁边,” 他神色复杂地回忆道,“……还问我要不要去厕所。”
众人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