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师 作者:爱看天

    群如狼似虎的，差点没当场壮烈牺牲！

    李瑞没跟着去闹，只在最后的时候上去送了冯晨份儿礼物，挺小的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把汽车钥匙。他们少年的兄弟了，虽然长大后各奔前程也没怎么联系，但是从小儿起长大的这份情谊是绝对不会忘记的。程叶也送了冯晨份礼物，同样是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自己雕琢的对龙凤玉佩，讨个吉祥。

    冯晨哪里想到他俩会送这么份大礼，也没打开看看，笑嘻嘻的就给收下了。听李瑞祝他百年好合的时候，冯晨还使了个坏心眼，跑上去硬是抱了程叶把，“程小叶啊，哥哥舍不得你啊！唉，算了，反正也不可能再找回我们的从前……要不咱们亲个就算过去了？”这还作势要亲程叶，立刻被李瑞脚踹开了，后面几个小伙子都哄笑起来。

    后面就是吃酒席，有熟悉的人开始互相在桌上敬酒，也有特异赶来参加婚礼的等着新郎和新娘子出来敬酒。

    李瑞他爸等李瑞他们回来，欲言又止的瞧了李瑞半天，才咳了声小声叮嘱自己儿子，“李瑞你看好了啊，别让人乱摸，这不是占咱们家程叶便宜么……”

    李瑞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边咳嗽边点头笑，“哎！我、我知道了……咳！”程叶给他递了块毛巾，李瑞瞧见程叶忍不住又想起他爸刚才那句话，扶着他肩膀又笑了阵，弄得给他递毛巾的程叶很迷茫。

    程岳坐在酒席上不断张望，瞧见李瑞那边桌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想凑过去，但是立刻就被程嘉喊住了。

    “不要什么人都去巴结，到时候有你后悔的！”程嘉看了眼李瑞那桌上，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人，尤其是李瑞身边还坐着个穿黑西装的黄毛，看就不是好人。她觉得李瑞跟他爸是样的人，尤其是见李瑞现在还常跟小混混在起，估计将来也不怎么样。程嘉皱了皱眉，再次叮嘱程岳，“也别什么人都领到家里来，你们自己惹了事儿，也不想想每次都是谁在后面帮你们。”

    程岳的老婆不服气，可是他们两口子现在都没工作，还借了程嘉好些钱，也就撇撇嘴不说话了。

    程老大媳妇看她们吵架，大气都不敢出声，只闷头夹些东西吃。程老大瞧着儿子和儿媳也叹了口气，他实在对程岳失望了。

    程岳当初跑传销跑的上瘾，家里实在劝不了，程老大只得赶紧给他娶了媳妇，想拴住他的心。可没想到的是，程岳讨的老婆人长得挺洋气，就是心性和程岳样，天生好吃懒做又财迷。而且媳妇比儿子还难伺候，天到晚的套他们的钱，拿他们的东西，最过分的是她还不

    阻止程岳跑传销，总劝老两口眼光放长远些，投些钱给程岳。几万块钱投进去，几乎赔了个精光，程岳这才消停了。

    程老大家吃过喜宴，都回家去了，他们家今年要召开个家庭年会。

    程老大媳妇小心问程嘉，“要不要……也叫上程叶？”

    程嘉比她识趣的，冷笑道：“妈，你还真觉得程叶跟咱们家亲近么！他这么些年，哪次逢年过节的不在人李瑞家啊？咱们跟他也就是个普通亲戚，李瑞那儿才是他‘家’呢。”

    这次家庭年会气氛很糟糕，程岳前阵子又偷偷跑去外地鼓捣他的“葡萄酒”去了，索性这次赔的少些，带去的三千块钱花光了就回来了。大约是传销那边的人也觉出程岳没油水可捞，再也没喊过他。

    可程岳之前欠下的债还没还清，大部分都是借的亲戚朋友的，程老大辈子攒下的人情全被程岳欠了个精光。

    “你爸现在的退休金，大部分都拿出去还债了，咱们这家老小的还得吃饭穿衣，实在是困难……”程老大媳妇坐在那里叹了口气，看着女儿小心说完目前的家庭开支，试探着求程嘉帮忙。“还有你弟弟，他们家也挺不容易……”

    “妈，程岳可是还欠我两万块钱呢！他这钱什么时候能还？我催了么！”程嘉也不客气，她之前已经帮过程岳了，她妈现在又说起程岳怎么惨来，难不成她再借两万给他么！

    程老大媳妇诺诺不敢说话了，看了自己丈夫，让他来说。

    程老大日子确实是过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开了口，“程嘉，爸现在确实很困难，你弟弟家现在又没工作，家人指着我这点退休金不够吃饭……”

    程嘉还算是个明理的姑娘，但是她只许诺给父母留生活费，给的时候还说了，“我养爹妈是应该的，但是我没有义务去养我弟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道理。还有爸你以前不直说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么，我给你们钱你们要是拿给我弟弟用，那我就丑话先说在前头，就这份钱，你拿给程岳用了，我也不会再给。妈，您当年成天念叨程岳给养老程岳给尽孝，如今倒好，不还是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在管你们么……”

    几句话说的程老大两口子心里难受，程嘉也觉得不好受，她就是憋着当年的口气。程老大家重男轻女，尤其是程老大媳，她当年没少疼儿子，甚至还想过当年把程嘉的成绩跟她弟弟换下，让弟弟去上大学。程嘉这些年每次想到这里，就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不过如今给老人点钱说上这么些不好听的话，她也有些说不下去了。父母养儿女容易，儿女要钱理所当然，等到儿女养父母的时候，父母要点钱反倒要犹豫半天不好意思开口。程嘉也觉得自己话说的过了，擦了眼泪，草草收了话尾告辞离开了。

    程嘉说的这番话似乎让程岳小两口有些顾忌，程岳的老婆年三十的时候没再跑来白吃白喝，反倒是劝公婆来自己这儿过年。

    程老大到底还是心软，还当真了，老两口欢欢喜喜的收拾了全部年货装到三轮车上去了儿子家。结果没有想到，儿媳妇上午还笑脸相迎，下午便因为点小事就翻脸不认人，下了逐客令赶了他们出来。

    程老大老两口被儿媳妇骂了个狗血喷头，张老脸也搁不住了，想要收拾东西回去，结果发现三轮车上早被搬了个干净，连程老大媳妇放在上面坐的个马扎都被拿走了。

    老两口年三十晚上冒着雪回到自己家，程老大媳妇路上瞧着别人家放鞭炮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程老大劝慰了她几句，自己眼里也泛酸。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老两口还是饿着肚子的。程老大冒着黑去开门，还没碰到大门的锁就被什么绊了跤，忙让老伴拿了手电筒来瞧下。

    门口放着的是两袋米面，还有些水果、蔬菜，甚至还有只年味十足的大火腿。瞧着火腿上绑着的黑线，想是专门从他们这里最好的熏肉店里买的，他们这走亲访友常送种火腿。

    “这是谁送来的？”程老大媳妇看着眼前的东西，觉得有些不真实。“该不会是程嘉又回来了吧？”

    程老大摇了摇头，他瞧了下附近的路面，上面铺着厚厚的积雪，唯留下的痕迹就是两条长长离去的汽车轮胎痕迹。瞧这样子，像是离开很久了。程老大眼睛又有些湿润，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叹了口气，“咱们回家吧。以后啊，还是在自己家里过年的好。”

    程老大媳妇低声答应了，抹抹眼泪帮着老头子抬东西进去，好歹这个年还是能过下去的。她大概也猜出是谁来了，如今能坐上汽车的人，也只有那个孩子。她当年对那孩子不好，老觉得他是累赘，给分钱也心疼的要跺脚，给件程嘉穿旧了的衣服，辆程岳骑旧了的自行车也得考虑好半天……她想，她真的是做错了。

    “程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程老大媳妇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啰嗦小句：虽然生活中还是有些“坏人”，但是也希望他们能被这些暖暖的善意感动^_^

    小剧场之搓衣板篇：

    李瑞:这是读者邮寄来的新年礼物吗？

    程叶（拆包裹中）：是啊，我看看……咿，个搓衣板，还有键盘、遥控器？

    李瑞（严肃）：程叶你知道这搓衣板怎么用吗？

    程叶：知道！给瑞哥洗衣服的时候用啊，瑞哥现在有好衣服必须得手洗^口^~那键盘和有遥控器是做什么的？

    李瑞：哦，咱们家的键盘和遥控器坏了，大概是送给咱们替换的。

    程叶：坏了？什么时候坏的啊？

    李瑞（扛起程叶）：刚坏的。好了，咱们快去睡觉，其实大家最喜欢看我搂着你睡觉。

    程叶：……咿？啊，可是现在还是白天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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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咩，亲亲们要的搓衣板，噗。这对大概辈子都只能这么用吧o(∩_∩)o哈哈~

    135、红木家具

    黄毛带了群人追到农场，可这地方偏僻啊，好半天都没找到个落脚的地方。最后还是李瑞给领到家招待所，让他们住进去了，招待所的老板吓得都没敢提收费的事儿。

    李瑞安顿好了他们，道：“大过年的也别呆在这儿了，没劲啊，你们各回各家吧。”

    黄毛他们当然不肯，口个大哥的叫李瑞，声音洪亮的差点传到楼下去。李瑞气得又想踹他们，程叶还在楼下车里等他呢，这万听见误会了回去还不得再跟他闹啊。

    “瑞哥，你走咱们在d市的分公司也解散了，兄弟们现在没处去……”黄毛想打苦情牌，皱着张脸希望李瑞同情他。

    “都没地方去了？”李瑞愣了下，掏出手机来开始翻电话号码。“那我帮你们问问孙少那边，他那儿前段时间还缺人……”

    黄毛忙拦着他，“别别，瑞哥，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还想跟着你干，到别人手底下憋气啊……”

    李瑞给他气乐了，收回手机问了句，“我这天天连踢带踹的你们都忍得了，还怕受气啊？行了，都回去吧，我以后也就做个小买卖，用不了你们这么人！”

    “瑞哥做什么买卖？是不是还开饭馆啊？瑞哥你就带上我吧，我手艺可好了！”黄毛死活不肯走，还在那劝李瑞。“他们几个端盘子，洗碗，都是把好手！”

    “胡扯，我请了你们这些人去做饭端盘子，还有客人敢来吃饭吗？”

    “怎么会没客人？省城那个小饭馆现在成天爆满，还有慕名特意赶来来拜山头的……外面那几个小桌都有人提前三天预定呢！”黄毛语气里还挺得意，他做菜的本事可都是从那里学的，去了谁不喊声黄哥他就不给谁放盐。

    李瑞到底是带了他们有日子了，被缠到现在也无奈了，“我已经不掺和龙哥那些事儿了，以后就想平平安安过日子，你们跟着我也没用。”

    黄毛犹豫了下，还是问了，“瑞哥我们其实也挺想过太平日子，尤其是上回瘸腿老三那件事弄的，你不知道，我那时候被人套了麻袋抓走，还当自己死定了呢……没想到打开就瞧见熟人。亏那人以前还喊我声‘哥’，忒不仗义了，到最后才知道他是龙哥那边派来看着咱们的。”黄毛又瞧了李瑞眼，还有点委屈，“你们都瞒着我，我是最后个才知道的。后来想吧，觉得也是瑞哥你照顾我，没让我们这些人跟着掺和进去。但是这种日子真是糟心，还不如开小饭馆省心。瑞哥你让我们跟着你开饭馆成吗？”

    “开饭馆就省心了？”李瑞掏出烟啪的声点上火，脑袋上头发都有些乱了。“黄毛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休息段时间。你也甭在我跟前装可怜了，我要是以后真开个公司什么的，到时候再喊你们吧。”

    黄毛赶紧答应了声，他心情好，话也跟着了起来，“对了，瑞哥，我们找到那个珠珠了！那臭娘们卷了钱就跑了，我们追了好几天才追上她。”黄毛呸了口，他虽然知道李瑞对这姑娘不动心，但是为难时刻卷钱走人实在是大忌讳。“她还办了个假身份证，在那边想继续上学呢，被我们找到的时候吓得直哆嗦……”

    李瑞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珠珠，他当初也有些不地道，拿这姑娘当过挡箭牌。幸好他当初没被瞧出来，也幸好瘸腿老三人还有些原则，不然这姑娘要是真替程叶怎么了李瑞也挺愧疚。如今听见黄毛说起来，倒是也没觉得怎么样，“抓她干嘛？只要她嘴巴严实点，其他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黄毛在里头混的日子久了，对付人很有套，“那好，我让看着她的兄弟们撤回来，反正她以前也有好些照片还在夜总会呢，只要不听话就给她撒出去。”说完这个珠珠，黄毛又想起瘸腿老三，虽然这个人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赚钱的手段可是等的高明。“瑞哥，我听人说，瘸腿老三出逃的这路上就赚了百万，是有这么回事儿吗？”

    李瑞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瘸腿老三确实是个人物，也难怪会有那么人忠心耿耿的跟着他。

    黄毛咋舌，“乖乖，难怪他进了局子还是好吃好喝供应者，在里面住加护病房，还配保镖……”

    李瑞把烟按灭了，笑道，“你小子消息还这么灵通啊，里面的事儿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黄毛还挺得意，“那是，咱也就朋友点，其他没啥优点。”下句立刻转到来的目的上去，“所以瑞哥你要是开公司，可以定要叫上我啊……”

    李瑞被他们折腾的没脾气了，点头说好。聊了会，又从钱夹里掏出些钱来给黄毛，让他们拿着自己去买些特产。黄毛死活没要，李瑞想了想，就趁着临走的时候给他们留招待所柜台那边了。这些人虽然瞧着挺吓人，但其实都挺够朋友，大老远的为了他特意赶过来趟，李瑞总要表达些心意。

    晚上依旧是回了林场那边的小二楼，这房子被布置的很不错，清色的红木家具雍容华贵，就是那薄薄的刺绣坐垫瞧着就挺硬。李瑞也不在楼都停留，直接回了他原来在二楼的那个小房间。

    里面的红木大床很结实，尤其是上面层层叠叠的软绵被褥，还有填满了鸭绒的大枕头，软呵的不行。这边的暖气还不太好，浴室里也挺凉，李瑞陪着程叶起快速冲了澡，立刻钻进了被窝。

    卧室里还有台电视机，跟以前放的位置也差不，李瑞搂着程叶在被窝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程叶有点奇怪，他们看《动物世界》呢，这有什么好笑的啊？“瑞哥，怎么了？”

    “没，想起以前的事了。”李瑞从后面抱住程叶的腰，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还在闷笑。“我记得以前你还不太懂事的时候，有次来我家，还看了次黄片儿……”

    程叶脸腾的就红了，他也想起来了，那次看的是道士抓妖精，但是也就瞥了眼，然后立刻被李瑞捂住了眼睛。李瑞在他身后贴的亲密，身上的热度恨不得传到他身上来，尤其是程叶这么盘腿坐在李瑞怀里的时候，李瑞那部太老实的小兄弟来回戳着跟他打招呼……

    “改天咱们看点刺激的吧？”李瑞这臭流氓还贴过来招惹人，边咬程叶耳朵，边伸了手探进程叶睡裤里摸索。“反正你也长大了，呵呵。”

    “还看道士和妖精打架？”程叶歪着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口，小舌头还伸出来舔了两下。

    李瑞捏着他下巴，让他仰起头来亲了个结实，含糊的回答了他，“不看那个，看俩道士打架。不过你得学着点，把声音都放开些……”

    程叶晚上果然稍微放开了点，但是压在他身上的人得寸进尺，欺负得厉害了。不但用了平时躺着的姿势，甚至还让程叶坐在上面主动了回。程叶在上面不太习惯，动了没两下，就被李瑞掐着腰加快了速度，啊的声喊出来。

    李瑞就着这个姿势欺负了会，紧跟着又换了侧卧的姿势，让程叶自己抱着推蜷缩起来，下下顶磨到程叶最舒服的地方，差点把程叶的眼泪也给激出来。

    程叶到了最激动的时候，也只会喊李瑞的名字，大概是回到了小时候呆过的地方，甚至还叫了声哥哥。

    李瑞被这句话激得浑身个激灵，趴在程叶身上泄了出来。程叶像是被那突如其来的灼热液体烫到了样，身体也抑制不住的发抖，柔软的嫩肉紧紧裹着李瑞不放，好半天才缓过神。

    李瑞插在里边休息了会，等精神了，立刻又缠着程叶让他喊“哥哥”。

    程叶摇头不肯，被李瑞施以“家法”，两个人在棉被里纠缠得紧紧的，半晚上没分开。

    程叶晚上被李瑞折腾到快要天亮，第二天自然起的要晚。李瑞睁开眼的时候，程叶还趴在他胸口浅浅地呼吸着，软软的头发散落在额前，瞧的人心痒痒的。

    李瑞也躺在床上没起来，把程叶身上的被子裹紧了，自己倒是露出大半的胸膛和手臂。昨天做的太狠了，程叶头回把他身上啃出几个草莓印，李瑞低头瞧了下自己身上露出来的那几个，觉得这样差不了。

    他房间里的门是虚掩着的，而且小叔曾跟他说过，今天早上会过来叫他们起过去吃饭。

    李瑞听着咚咚的上楼梯的声音，那皮鞋就是小叔常穿的那双，皮子硬，听就能听出来。

    “李……”门口轻微吱呀声，立刻又没了声音。

    李瑞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都忍不住想睁开眼的时候，又听见了那咚咚的下楼声，听声音甚至比之前还轻。没会，李瑞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阵阵的催命似的急。接起来，果然是小叔打来的，“喂……”

    “李瑞你立刻给我下来！！”小叔这会儿声音可不再小了，恨不得把李瑞吼醒。

    程叶也被小叔的大嗓门吵醒了，眯缝着眼睛去找李瑞，“……瑞哥？”

    “没事，小叔找我出去下。”李瑞亲了他下，裹好了继续让他睡，自己穿衣服下去了。

    李瑞小叔刚进来的时候确实吓了跳，这受惊吓，竟然就悄悄退出去了。小叔压根就没想到他俩是好上了，浮现在脑海里的是：完了，李瑞把人程叶欺负了！

    小叔和胖婶当年差点抱养了程叶，对程叶的感情点都不亚于李瑞。小叔总觉得程叶这么老实，只可能是自己家小子把人程叶给那什么了，于是下楼之后立刻就把李瑞叫了出来。

    小叔等了半天才等到李瑞，那混小子穿的乱七八糟，还打着哈欠，看就是昨天晚上……没干好事儿！

    “你，你昨天是不是，是不是……？”

    “什么？”李瑞还想装会儿糊涂，可瞧着小叔血压升高的模样也不敢太气他，立刻接了下去。“哦，您说程叶啊……反正就跟您瞧见的差不吧。”

    小叔努力压抑着怒气，可瞧见李瑞那敞开的衣服里被抓挠的痕迹，立刻又上火了。“混小子，这种事你也敢做的出来！你准备怎么办啊？程叶你都欺负，你、你简直是……！”

    李瑞闷头挨训，等小叔骂完了，又开始嘟囔，“那怎么办啊，睡都睡了，那我就娶他呗。”

    小叔气得差点要找棍子揍他，可这院子里也没个合适的，哆嗦着手指了李瑞半天，“你，你……我是管不了你了，我找你爸去！”

    李瑞才不怕他小叔去找他爸呢！他倒是希望他爸出来帮他说说，小叔的脾气火爆，要是跟他爸那样，随便诉诉委屈就能成，他何苦弄这么出啊！李瑞摸着下巴叹气，又转回房间里。二楼那小卧室被子还是团在起的，可是缩在里面睡觉的人不见了——

    “程叶？！”李瑞扒拉了两下被子，又开始给程叶打电话，好半天都没打通。李瑞有点慌了，程叶这是上哪儿去了？

    程叶去找胖婶子了。李瑞起来之后，程叶也跟着穿衣服起床，到了门口就听到小叔在教训李瑞，程叶瞧着李瑞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心里很内疚。

    这老实孩子立刻巴巴儿跑去找胖婶子全说了。从自己小时候开始，到生病了李瑞给他借钱治病，李瑞教他功课，李瑞带他起给奶奶抓蝉蜕熬中药，再到后来程奶奶去世，李瑞家有了变故，他们在外拼搏的不易……李瑞把自己知道的点点都告诉胖婶子，他跟李瑞在起时间太长，忍不住把胖婶子也当成自己的亲人。

    疼他的奶奶不在了，小姑姑的严厉又不适合这样交流，胖婶子成了程叶最能说贴心话的人。

    “我愿意跟瑞哥在块，我以后会好好照顾瑞哥……”程叶低着头在胖婶子跟前，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又可怜又委屈。

    胖婶子没听过男人在起的事儿，听见程叶说也有点傻眼了。她是个妇道人家，听家里男人的话听习惯了，也只能摸了摸程叶的脑袋，安慰了他下。“我去跟你小叔商量商量，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怎么偏偏就……唉。”

    胖婶子找到李瑞他小叔的时候，小叔正蹲在墙角抽闷烟，胖婶子凑过去把程叶告诉她的事儿委婉的说了遍。她还是很疼程叶的，期间为两个孩子说了不少好话，末了儿又问当家的，“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啊，要不要去跟大哥说说……？

    “别去了，我刚从大哥那回来，大哥说李瑞喜欢就成，让他们在块。”小叔烟抽得狠了，脸的郁闷。“算了，大哥都答应了，咱们也别拦着了。”

    胖婶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啊？就这么……在块了？”

    “那怎么办啊，李瑞都把人程叶欺负了，还能硬拆开啊！”小叔白天在李瑞那受了气，这会儿也带着点赌气的意思，直接跟胖婶子说了。

    胖婶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们家李瑞把人程叶“先上车后补票”了，完了又致答应让两个孩子在起，可人家程叶那边呢？程叶家里没有大人，近点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