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师 作者:爱看天

    却不见得只带着内贸货。

    这边的港口经营人认识瘸腿老三，从他们下车开始就路跟着。这人的小心不亚于瘸腿老三，瞧着李瑞面生忍不住低声询问了句：“三爷，这次跟您来的是？”

    瘸腿老三瞧了李瑞眼，答道：“是我的个小兄弟，以后这边就由他替我过来，码头上的活儿你教着点，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负责人忙答应声：“是是，这次来的红油质量不错，还是按照您说的，换了新买家，差不都订出去了。”

    李瑞竖起耳朵听着，句也不放过。他之前也听龙哥说过，当年之所以出事儿就是被红油牵连的。红油说白了就是加了红色添加剂的柴油，因为这东西在香港是免税供应商品，再加上和内地的油价差异大，值得铤而走险。龙哥当年找的靠山失势，加上他弄的金额太大，这才连带着也遭了殃，惹来牢狱之灾。

    瘸腿老三要小心的，他找来的船统都是改装过的小渔船，虽然装载的少些，但是七八艘渔船轮流倒弄也是笔不小的买卖。瘸腿老三赶上了国际油价下跌、国内维持高价的时候，最高的时候每吨差价能有上千港币。这也难怪d市的那些老家伙们都不敢惹瘸腿老三，他们估计都掺和进这笔生意里来，恐怕没有人愿意跟钱过不去。

    “这边的安全管理的怎么样？”瘸腿老三这次带上了做得考究的木质拐杖，走起路来拐杖头会在地上发出哒哒脆响声。

    跟在边的负责人五十的回答了，“还成，最近码头上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的货运似乎有些手脚不干净……”负责人说的吞吞吐吐，瞧着很是难办。

    “怕是有‘油耗子’啊，时间久了，窝里的总要先肥几只。”瘸腿老三叹了口气，看了李瑞询问道，“你愿不愿意帮三哥这个忙？我手底下虽然人，但是惹个牵连串，反倒是没人愿意出来管闲事了。”

    李瑞听明白了，瘸腿老三跟他背后的利益集团显然也是各有分歧的，只是被金钱绑住了缠在起，内部依旧各自较劲，瘸腿老三未必就如表面上这般过的舒坦。李瑞在瘸腿老三面前直以莽撞的形象出现，这会儿也是想都没想就口答应下来，“三哥这事儿您就放心吧！我留下帮您办，弄不利索我绝对不回去见您！”

    瘸腿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有些欣慰，道：“好，好，那就辛苦你了，回头三哥绝对不会忘了你。”

    李瑞挑了眉，嘴角往上扬了扬，“三哥别这么说，您上回给珠珠的些东西就足够了。”

    “呵呵，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瘸腿老三笑笑没再说，他觉得自己之前那份儿人情算是送对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年轻人总是希望在心上人面前出出风头的。不过既然是有价值的美人，那就应当层层把守起来，握在手心里才好。瘸腿老三心思转变，但是说话的语气同之前样温和，“走吧，陪我去船上看看。”

    油品码头上正在忙碌，地面上有斑驳的污迹，散发着浓重的工业燃料油的味道。被简单改装过的渔船上印着南方某个靠海城市的字样，像是从那边转过来的。船上着的黝黑男人搭了简单的木板权当连接码头和船上的梯子，窄小的木板周围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颤颤悠悠地随着船体起晃动，瞧着很是危险。

    瘸腿老三由身后的保镖扶着进到船里，等着他们的船长操着口含糊不清的南方口音嘟囔了几句，等着李瑞几步跨上来还小心的打量了他。

    船舱狭小，仅能容纳四、五个人，船体里经过粗略改造能装下的红油，这会儿正和码头上的输油管道对接着往外抽油，直接输送进等在码头的油罐车里。李瑞扫了眼在码头等候的油罐车将数据记在心底，反复来回的车辆大约不下于二十辆，瞧着生意是十分的红火。

    瘸腿老三身体不好，略微环视圈便让保镖扶着他下了船，即便这样还是咳嗽了几声，也不知是在海边受了凉还是闻了码头上的刺鼻气味。瘸腿老三稍微缓和了下，侧头去问李瑞：“怎么样？”

    “三哥这买卖做的很不错。”李瑞想了想，又加了句。“是笔大买卖。”这话不是往常人那样的羡慕嫉妒，倒是像在肯定这是件利润可观，值得去做的生意。

    瘸腿老三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喜欢这样直白谈论的小兄弟，比起之前那些动不动攀交情还试图吃掉份额的老家伙们，这样的新人值得他去下功夫。瘸腿老三趁机提点李瑞，指着码头上的监管区道：“这个码头虽然是中等的，但是咱们船最也不能破万吨。这是上头的规定，知道么？”

    李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都是瘸腿老三打好了的路子，不但是当时政策的允许，的只怕是人脉的运用。李瑞要确保的就是维持住这个局面，别出格，这买卖便能长久做下去，资金积累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似乎是默许了李瑞接手码头的身份，瘸腿老三难得的跟李瑞闲聊起来，甚至不知不觉间跟李瑞说起自己的家人。

    “你知道的吧？我有个儿子，他现在在国外读书，跟他妈妈在起。是个很不错的小家伙，长得跟他妈妈很像，但是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像我。”瘸腿老三瞧着海面上，海浪起伏不断，冲刷到码头前的防波堤上带起片白色泡沫，又慢慢消散下去。瘸腿老三静静看了会儿这反复出现的景象，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缓缓又开了口：“我儿子长大了，我身体又不好，总要为他留下些什么才安心。”

    李瑞瞧着眼前的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花白的头发被海风吹乱，瞧着是苍老，连眼角额头的皱纹也细密起来。这是个已经被众利益团体绑定了、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枭雄，个推不开躲不掉唯有将妻儿送去国外的老人，也难怪瘸腿老三会这么着急的去寻找帮手，甚至连他的底细都没有时间盘查清楚——是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119、生日礼物

    李瑞替瘸腿老三留守在临市的码头，环境条件虽然没有以前好，但是收益着实惊人。瘸腿老三向是个大方的人，他并不介意分给这个新入伙的小兄弟些，比起之前d市的老家伙们贪心吞下的这些钱简直不值提。

    李瑞手头宽裕，手底下的兄弟们自然跟着沾光，连带着珠珠也得到了不少首饰。珠珠不明白李瑞为什么每次都买玉质的项链，但是能收到几件也很开心。

    来送首饰的黄毛脸的肉痛，与其说买项链，不如说李瑞是每次买石头的时候捎带着买几条项链。自从上次送回去的玉石得了程叶句夸赞，李瑞现在抽空总要去那家店里买石头。丑丑的石头点都看不出哪儿好来，切开来也不是金碧辉煌透儿亮的，但就价钱而言，简直要比金子还贵重！

    “瑞哥在码头很忙，没时间回来，这些是给你的。”黄毛把项链交给珠珠，心情估计还没平缓过来，面部表情明显有些痛苦。“听说你老家在z市对吧？瑞哥说了，过年的时候可以去那边住几天。”

    珠珠做出满脸的笑意，带着小女人似的欢喜轻声追问：“真的吗？其实我好年没回去了，也不用特意过去，瑞哥上次不是说北方天气冷，我觉得过年可以去海南……”

    “去什么海南啊！要不是你上次句想家了，瑞哥能费这么大工夫去查吗！都定下来了，过年去z市！”

    “啊，其实也不用特意为了我，瑞哥去哪儿我都跟着……”珠珠小心看了黄毛的脸色，瞧着他脸的不耐烦，忙转移了话题。“黄哥，你知不知道瑞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问这么做什么，男人的事儿你少管，老老实实上课就行。”黄毛瞧了她眼，这个女人在学校里呆了段时间，倒是洗去身风尘，真有些像个学生妹了。

    珠珠微微不满，有些委屈道：“可是我也想他啊，每次给瑞哥打电话，他总是说忙，前两天还在电话里吼了我……”

    黄毛翻了个白眼，哼道：“吼你那还算是轻的！瑞哥对我们可都是直接拿脚踹着说话，操，你这在学校呆几天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了吧？瑞哥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干咱们这行的，瑞哥那脾气算好的了！你换个老大跟着试试？敢抱怨这种小事，火大起来看不划了你的脸！”黄毛停顿下，他觉得女人只有在能对比的情况下才会觉出不满，时不免怀疑的看着她。“你该不会在学校里找了个小相好的吧？我警告你啊，别乱来，咱们兄弟们可都长耳朵了，你敢给瑞哥戴绿帽子……哼，有你瞧的！”

    珠珠脸色发白，连连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我上下课都是三爷派人派车接送，晚上就个人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谁也没接触。”珠珠心里也有些发苦，她是享受了许，但是现在和被看守起来的犯人也没什么区别，不但没有人身自由，甚至因为和李瑞的关系都不敢和同班的男生说话。李瑞手底下带着的可都是群流氓，做事不讲道理的。

    黄毛瞧她吓得哆嗦，又笑嘻嘻的哄了两句，“那就好，三爷跟瑞哥样，咱们都是家人，三爷给你什么你就拿着，不过记住了，可别贪心要不该得的东西。三爷对你好，是因为瑞哥，瑞哥对你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吧？你心里有点数，别吃里扒外就成。”

    黄毛的安慰说的跟威胁没什么两样，除了语气稍微温和了点，骨子里还是透着狠劲儿。珠珠被吓得花容失色，彻底不敢有什么想法了，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做了保证，道：“不、不会的，我不会做对不起瑞哥的事……”

    黄毛教训了珠珠，估摸着这个丫头片子彻底老实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车里。他这次来是采购礼物的，临走的时候李瑞特意嘱咐的，定要去那家玉器店里买些玉石带上，这是送给程叶的礼物。

    黄毛刚上了车手机就响了，瞅见上头程叶两个字儿忙丢下安全带，先接起来：“喂？程叶啊？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清亮又柔和，对黄毛很客气的问道：“瑞哥说你在玉器店买东西，怕你上当，让我打电话来问问你有什么能帮忙的没有。你要买什么？”

    黄毛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哪儿是李瑞让程叶来帮他来了，这分明是李瑞要追加送程叶的石头啊！！黄毛手抓着方向盘，手握着电话，含泪发动车子，“我正在去玉器店的路上，程叶你别挂，很快就到了，会我就问你……”

    黄毛在程叶的远程指导下，又购置了三块带着黄褐色表皮的玉石原料，卖他玉料的伙计脸色很不好，黄毛常打着夏师傅的名义来打折，他们这个月提成全泡汤了。黄毛脸色也不好，临来时候李瑞给的钱分不剩全花光了，不但这样，他自己兜里原有的几百块也倒贴进去……得，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得找地儿蹭饭去。

    几块包含李瑞心意的上等玉料辗转送到程叶手里的时候，正好是程叶生日那天。这事儿也挺巧，倒是给了李瑞个邀功的机会，李流氓头子拿着手机磨磨蹭蹭地求了半天，连哄带威胁的让程叶松了口，终于答应隔着手机做回。

    “怎么弄啊，我不会……”程叶握着电话有些窘迫，虽然他现在是个人在外面的房子里住，但是对着电话做那种事儿总觉得不好意思。

    “唔，你先叫两声听听？”那边的流氓先生也没有经验，踢掉皮鞋上床卧倒，试着讨要福利。对面的人叫不出来，刚啊了声自己先噗嗤声乐了。

    正解裤腰带的李流氓也乐了，咳了声道：“哎哎！正经点啊程叶，这么严肃的事儿你笑什么！”

    隔着电话传来的腰带扣儿解开的声音，叮叮当当地响，程叶听到耳朵里有些脸红。

    “那我来问你来回答，程叶，你现在躺在床上吗？”

    “嗯。”

    “那穿衣服了吗？”提问的人眼神逐渐变暗，嗓子也有些发紧。“把你身上穿着的，全部脱掉。”

    电话那边沉默会，紧接着响起悉悉索索的衣裤脱落声音，简直让人忍不住要喷鼻血！李流氓微微眯起眼睛，边想象自己触摸不到的身体，边把手伸到下面去抚慰忍耐不住抬头的兄弟。

    “把床头的台灯打开，然后自己摸摸下边……”李瑞声音沙哑，听着电话里传过来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急促，自己手上的动作也加快起来。

    电话对面的人小心压抑着声音，但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隔着话筒清晰地传来，像是喷在人耳朵上，直痒到心里去。

    “程叶，程叶……”李瑞声声的喊着，像是叫不够般，手指动作着想象那是在程叶柔韧而温暖的体内。李瑞呼吸也急促起来，嘴里念叨着程叶，也将他最喜爱的地方念了遍，丝毫不掩盖他对程叶身体的着迷。“真想亲亲你，嘴巴，下巴，脖子……还有下面那个软软的小洞。”

    电话对面立刻传来声短促的声音，猫儿似的抓得人心痒痒。

    李瑞几乎都能想象出程叶想拿开手机，又不敢的样子，准儿是满脸通红……但是手上跟他样，羞耻却又停不下地动作着。这样的场面在脑海中浮现，李瑞立刻红了眼睛，也不再说什么，听着传到耳边的喘息声痛快活动手指……

    灼热喷发出来的时候，电话对面的人也呻吟了声，握着的手机已经热得发烫，李瑞安抚了程叶几句，依依不舍的挂了，他也没起来，就那么正面仰躺在床上，半天都没动弹根手指。仔细回味了刚才吃到的美味，忍不住又抓起手机，隔着屏幕亲吻了下程叶的名字。

    程叶，生日快乐。

    再等我段时间，我正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我们定会过上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李瑞：程叶，生日快乐啊！

    程叶：谢谢瑞哥！

    李瑞（剔牙中）：你是得谢谢我，你看，我为了你特意奉上了我的肉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程叶（躲进被子里）：……

    120、准公公

    李瑞他爸减刑出狱了，正好赶在过年前的几天出来，还能和家人起过个团圆年。因为减刑之后还有段观察期，李瑞他爸被告知现在还不能离开z市，不过能出来已经是很好了，李瑞他爸对这个规定丝怨言也没有。

    程叶得到李瑞的通知，早就跑去亲自将人接了回来。李瑞他爸这半年没受什么苦，瞧着气色倒是比刚来z市的时候好了，这会儿见程叶亲自来接他，又是欣慰又是感动，连声的说谢谢。

    程叶是门心思的想讨好长辈，路上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说话是谦虚有礼。

    住的地方早就收拾好了，房间是新打扫的，床单被褥全是新的，日用品也准备的齐全，都是细心问过李瑞之后去买的。桌子饭菜是下足了功夫，鸡鸭鱼肉样没少，又炖又炸地翻腾出不少花样，真是顿丰盛的午餐。李瑞他爸洗漱休息了下，推开房门出来，就闻见了扑鼻的香气。

    “这些都是你做的啊？”李瑞他爸有些吃惊，他对程叶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只模糊记得这孩子老受人欺负，李瑞护他跟护犊子似的。“真香，程叶啊，你也别着了，快坐、快坐！不嫌弃叔叔吧？呵呵，坐下跟叔叔起吃顿饭吧。”

    “不嫌弃，不嫌弃！不是，我是说我、我挺高兴能跟叔叔起吃饭……”程叶在餐桌旁边，紧张地都快打哆嗦了，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这才稳住手去给李瑞他爸盛了碗鱼汤。“叔叔您尝尝这个，没放花椒。”

    李瑞他爸吃饭不挑食，唯不喜欢的就是小粒儿的花椒，这还是李瑞无意中说起过的，程叶默默记在了心里。

    这件小事取悦了李瑞他爸，老爷子很高兴，对着程叶顿夸奖：“哎，真是个好孩子，难为你们还记得住。”扒了两口饭，又问程叶，“李瑞呢？他还在忙公司的事儿吗？什么时候回来？”

    程叶立刻放下筷子，紧张地回答：“瑞哥说他上午开始往回走，大概能赶上回家吃晚饭，如果来不及回来，他下午会提前打电话告诉您。”

    李瑞他爸被程叶逗乐了，连连招呼他吃饭，道：“别放下筷子呀，吃着说话就成，没有外人，程叶你小时候我还常把你放在脖子上逗你玩儿呢！哎，我每回抱你，我家那臭小子就在旁边上蹿下跳地折腾，还怕我摔着你，哈哈！”

    程叶耳朵尖泛红，低头瞅着饭碗使劲儿吃饭。

    李瑞晚饭时间准点到达，瞧见自己老爹的时候上前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爸！”

    “哎！”李瑞他爸乐呵呵地拍了拍李瑞的肩膀，瞧着这个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心眼里满是自豪。

    李瑞心里高兴，趁着这股激动劲儿，回身又抱住了帮他挂衣服的程叶，喊的依旧是充满感情：“程叶！”

    程叶拿着衣服的手都吓得哆嗦了下，不太自在地往外面蹭，想要躲开这个热烘烘的怀抱：“啊，瑞哥，我、我先去把衣服挂起来……”

    李瑞放开他，换了大手上去使劲揉了揉程叶的小脑袋瓜，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道：“去吧，饭菜准备好了吧？我进来就闻见香味了，我去帮你端到客厅来。”

    晚上三口人吃了顿团圆饭，大部分时候是李瑞和他爸在说话，程叶就竖起耳朵来努力去听着，生怕漏下句话，瞧见李瑞他爸碗里没有汤或者没有饭了，立刻就去添上。李瑞瞧了眼小心翼翼伺候着的程叶，眼里流露出丝柔和，跟他爸说的时候也捎带上了程叶：“爸，我这几年在外面忙，亏了程叶照顾着，要不是他，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李瑞他爸没想那么，听见就跟着连连点头，道：“是啊，毕竟是大学生，懂得！”说完又笑呵呵地去和程叶说话，“程叶啊，你以后可要帮衬着李瑞，你们俩从小起长大，以后合伙做个生意什么的我也放心！”

    程叶估计还在紧张，听见李瑞他爸说话就个劲儿的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说的啥。

    李瑞在边嘿嘿直乐，跟他爸添油加醋的说了程叶的厉害，末了儿还调戏了人家把：“我将来要是做生意，那必须得把程叶喊过去帮忙啊，我在外面干活，程叶就帮我管账本，对吧程叶？”

    程叶还在点头，别说是管账本了，这会儿李瑞开口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李瑞他爸也很喜欢程叶，这孩子长得干净漂亮，人又带着股书卷气，瞧着就是老实本分的样子。李瑞跟这样的好孩子在起，他放心。

    因为是两室厅的房子，腾了间大卧室给李瑞他爸用，就剩下间，程叶收拾完碗筷，想也没想就抱了枕头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准备晚上自己在这里睡觉。

    李瑞刚洗澡出来，瞧见程叶在沙发上铺被子，心里免不得有了些小想法。他回头跟自己老爸诉委屈，半真半假地说了句：“爸，我可是从早上就开始往回赶，好容易晚上才到家。您看，我这大老远的赶回来，还得睡客厅啊？这也太命苦了吧。”

    李瑞他爸对儿子本就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听见李瑞这么说，立刻就上了他的套，“睡什么沙发，我瞧着卧室里的床挺大，两个人睡足够了！”

    李瑞这边冲程叶挑眉坏笑，没等笑出来，李老爷子又说了句：“我睡的那个卧室床大，李瑞你就跟我睡吧！”

    李瑞听见他爸这话都傻了，肚子坏心眼憋着使不出来，吭哧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李瑞他爸听见儿子答应也很高兴，转身去刷牙洗脸去了。

    程叶边收拾沙发上的被子边偷笑，李瑞气不过，趁着他爸洗漱的功夫蹭过去，贴着程叶使劲捏了他脸蛋把，呲牙咧嘴地吓唬他：“你笑什么笑，啊？我出去睡你就那么高兴？”

    程叶脸被捏住躲都躲不开，支支吾吾的劝李瑞松手，“瑞哥别闹，别闹，叔叔会出来会看见……”

    “看见就看见呗，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我还正愁怎么开口跟他说。”李瑞念叨几句，瞧见程叶脸紧张还是放开了手。“好了好了，我不说，瞧你吓的那样。”

    说话功夫李瑞他爸开门出来了，程叶抱着枕头被子转身就钻进自己那小房间，点占便宜的机会也没留给李瑞。

    李瑞手指来回蹭了两下，想了会那滑溜溜的手感，笑着摇了摇头。就程叶这胆子，怕是不逼着他，这辈子都不见得敢跟长辈说实话啊。

    晚上李家爷俩儿长谈了半宿，李瑞他爸听了李瑞这些年的事儿是好几次湿了眼眶，尽管李瑞只报喜不报忧，他爸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艰辛？免不得又是阵唏嘘。他太久没瞧见儿子了，在里面的时候也曾想过，自己当年真是混蛋之极，就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竟然害得儿子在人生最关键的几年里没有了父亲的庇护。

    “这几年你受苦了。”李瑞他爸长叹声，拍了拍儿子已经厚实起来的臂膀。他又有些欣慰，比正常人要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儿子你是好样的，有出息，比爸强了。”

    这么句话，差点也让李瑞的声音沙哑了：“爸，您别这么说，您在里面才是受苦了……”

    “爸当年犯了错，进去改造几年是应该的。不过爸那时候真是糊涂，竟然……”李瑞他爸声音也有些哽咽，强忍了笑道，“不过你放心，爸再也不办傻事儿了。爸对不起你，没能来得及照顾你，你就长大了。以后有什么事儿，爸定依着你。”

    李瑞也笑了，道：“这可是您说的，以后我犯了错儿，您也不能赶我出家门啊！”

    爷俩儿聊了很，但是句也没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大概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