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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雕师 作者:爱看天

    楼还高,倒是遮在窗台上好大片阴凉。树叶墨绿油亮,伸展开来,满眼生机勃勃。

    “快到夏天了。”李瑞眯着眼说了句。

    程叶也没急着收拾小饭桌,歪着头跟李瑞起瞧着窗外的景色,顺便接了句,“夏天啊,那就快吃西瓜了……”

    李瑞在他脑门上弹了下,笑了,“怎么扯到西瓜上去了。你小姑上次说,让你下学期考到中去吧?”

    “嗯,到时候就方便了,瑞哥不用大老远的去接我,咱们起回来。”程叶习惯性的揉了揉额头,不疼,但是被弹了下意识的会去揉几下。“前两天的时候,瑞哥说梦话,说沙瓤的西瓜好吃……”

    李瑞也乐了,“你就把这话给记住了?”

    程叶点了点头,“是啊。”

    李瑞捏着他鼻子揪了下,眼睛里都是笑。等晚上的时候,程叶在家练习玉雕,李瑞出去外边街上转了圈,买了个早熟的西瓜回来。拿刀子切开,虽然不是沙瓤的,但是瓜新鲜,水分足了也挺甜。

    程叶暑假回家,陪着程奶奶去了趟家属大院,见着几个农场里的老太太。那几位跟程奶奶瞧着挺熟悉,说话也客气,程奶奶让程叶挨个问了好。程叶长得干净漂亮,又是十四五岁最精神的时候,很是讨这些老太太们欢心。

    程叶瞧见这家的摆设,也知道这是干部家的老太太,正厅挂着的那个牌匾样的装饰表,上头还有题字儿。程叶瞧着程奶奶这次来没有做活,只当她是来说话解闷的,在边老老实实的陪着。

    沙发正位上坐着的老太太瞧着挺贵气,头的银发梳理的丝不乱,拢的好好的。她挺喜欢程叶,瞧了会,忍不住跟程奶奶念叨,“别说我那小孙子了,就是孙女儿也是人来疯,他们来就吵得我脑袋疼。您真是好福气,程叶啊,看就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另外几个听见,也连声附和,程奶奶忙摆手推让几句,“哪儿的话,您家的还小,十来岁的,正是爱玩的年纪,活泼点才好呢。程叶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人家欺负了,他也不吭声……”

    那个老太太拍了程奶奶的手,打断她的话,“您放心吧,那事儿,有我们呢。别的不说,就我们几个老姐妹,做个保人还是可以的。”

    程奶奶听见这话才放心了,连声的谢了这几位,又坐了些时候,才回家去。

    程叶听了天也没听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问起程奶奶的时候,老人把他带进屋里,从柜子里翻出个小盒子,里头是张写好了的房契转让。农场里的房子是小产权,转房子没那么手续,两个人说好了,去场长那说下,做个记录也就完了。

    “程叶啊,你大伯估计是不能把房子还给你了,你也别怪他,都是拖家带口的……再养咱们两个,也不容易啊。”程奶奶这张是她住的老房子的房契,已经按好了手印,连房子带地基都写明是给程叶的。

    老人叹了口气,安慰程叶,“今天带你去见的那些人,都答应奶奶了,要给你当保人,这房子你大伯抢不走,全是你的啊。奶奶把这套房子留给你,房子旧了,可能也撑不到你结婚的时候。不过地基在,你慢慢攒钱,到时候重新盖个房,娶个媳妇。”

    程叶眼圈都红了,握着程奶奶的手说不出话来。程奶奶拍拍他,倒是笑了,“哎,也不知道奶奶能不能等到你长大……”

    “奶奶您别这样说,您长命百岁!”程叶眼泪滚下来了,抱着程奶奶不肯松手。他是程奶奶带大的,这会儿听着老人说这些话,心里实在难受。“我,我……”

    “你小的时候,只有巴掌那么大,饿了就会小声的哭,可怜人的哟。”程奶奶拍拍他的脑袋,程叶个子长高了,已经超过她了。“如今都长得这么高了,呵呵,奶奶瞧见真是高兴。好啦,咱们不哭了啊,让人瞧见该笑话你了,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作者归来~风雨洗礼之后,果然整个人都清爽了(大误)。天天不是警察,因为在港口工作,偶尔也需要外勤值班。值班过程极其惨烈,节选个忧伤的片段给大家:

    因为最近胖了把制服扣子崩掉颗的天天:科长!扣子……扣子……t口t

    科长:不会给你换新制服的,快去自己补好!

    天天:……t口t

    43、记恨30年 ...

    程叶听程奶奶说了那些话,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暑假特意抽了时间在家陪着程奶奶起。正赶上李瑞跟他爸去外省,李瑞每天个电话打来,常问问程叶家里的情况。

    老夏终于回来了,他给程叶带回来包玉料,同玉料起来的,还有个高大帅气的年轻小伙子。这人叫许俊杰,自小被老夏的师兄收养,跟着姓了许,这次跟着来是学手艺的。

    许俊杰长得不错,猛眼瞧上去挺像个正经人,但也只能是猛眼瞧过去,接触了,就能知道这位跟他师傅样,也是个不正经的。

    “程叶,这是你大师哥许俊杰,他叫我声师叔,跟你算是同门。”大约是不太想带他,老夏给程叶介绍的时候,瞧着不怎么高兴。“你师伯托付的,让他这次来跟着咱们学年手艺。”

    许俊杰倒是挺热情,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零食干果给程叶吃,笑嘻嘻的跟他问好,“小师弟好啊,上回我打电话找师叔的时候,就是你接的吧?呵呵,还记得我不?”

    程叶想起来了,老夏不在的时候,是接过这人的电话,忙向他也问候了声,“大师哥好。”

    老夏明显对两个徒弟差别待遇,他给许俊杰批准的活动范围仅限前面那个院子,后院是老夏私人住的地方,除了程叶,般不轻易让人进去。

    许俊杰也知道师叔老夏的古怪脾气,能让自己留下,就已经很满意了。他来的时候,甚至都做好了当天被踹出门的打算。许俊杰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最主要的个就是来跟师叔学手艺的,他之前被自己师傅叮嘱过,绝活没学会之前务必要死赖着不走。所以老夏对他百般刁难,这人也权当了磨练。万幸小师弟程叶是个好脾气的,对他还挺敬重,口个师哥的喊。

    大师哥许俊杰来了之后,实行亲民政策,没几天就跟附近的老头们打成片,首先从衣着上融入了他们。穿的跟农场里的老大爷样,印着“八”字样的文化衫,挺肥的长裤,要是再把裤腿挽起来截,可以直接出去蹲路边儿卖西瓜了。

    即便打扮成这样,附近的小姑娘们还是明显的增了,时不时的来老夏这修补个戒指、项链坠儿的,借着机会跟许俊杰说说话。老夏这里也替人修补,收费很低,瞧着人来的了,他教导程叶都会被打断,干脆在外间大厅弄了个小台子,让许俊杰专接这个修补的活。

    许俊杰是个好脾气的人,对谁都笑脸相迎,小姑娘们问些玉石的问题,也从不嫌烦,遍遍的回答她们的问题,问到个人隐私这才笑着不肯说了。

    他常去小卖部给家里打长途,说的口家乡话,语气也格外温柔。来的了,小卖部的老板也认识他了,等着他挂了电话还跟他闹了句,“小许啊,这是给家里的女朋友打的吧?”

    许俊杰笑着点头,“是我媳妇儿。这次出来的匆忙,也没能跟她解释清楚,这不赶紧给哄高兴了嘛!”

    小卖部的老板有些惊讶,“你刚二十吧?这么早就结婚啦?”

    “我家定亲早,等两年回去就结婚了!”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大师哥还沉浸在刚才的幸福里,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掏出钱包,顺便把厨房里缺的东西买了,“老板,再来瓶老陈醋,包精盐。”

    老板收了钱,有些感慨,这两天不少小姑娘都来打听许俊杰的事儿,没想到人家早就已经定下来。不过瞧着电话里那股热乎劲,也确实是恋人特有的,单看那脸上犯傻的笑就觉得甜蜜。

    这消息打小卖部传出去,不少小姑娘都不再去老夏那修补首饰了。也有大胆的姑娘不死心,跑去问了程叶,从程叶嘴里得到证实后,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唉,长得好看的脾气都不好,好不容易碰见个脾气好点的,还有对象了。”

    程叶依旧忙活自己手里的活,对她们这话并不劝慰。以前也有不少小姑娘来问李瑞的情况,都被李瑞那坏脾气吓跑了。这次的大师哥看起来性格温和,但是防的滴水不漏,人家聪明着呢。

    老夏也有点防着许俊杰,当着他的面不让程叶拿出三支以上的碾玉砣,生怕让这小子给摸走了。“哼,当年你师伯也眼馋这套工具,连坑带蒙的想拿去半,幸亏我早提防了他。程叶你小心点用,别起给你大师哥瞧见整套的,他准跟你借着用!”

    这话说的不假,许俊杰来这半原因是为了提高手艺,另半就是为了这碾玉砣。他师傅跟他说过这套千金难求的宝贝,这东西在外行人眼里可能不值什么,但是在玉雕师眼里,这就相当于第二双手。

    通电的现代化玉雕工具固然好用,但是纯手工的东西,才能原汁原味。以往老辈的玉雕工具里,能用得住的精品屈指可数。程叶手里的这套叫“秋实”,共四十八支碾玉砣,因祖师善于拿它雕琢瓜果小件而得名。老夏用三年时间给程叶打下基础,现在教程叶的正是祖师拿手的瓜果件。

    大师哥起初眼巴巴的隔着门往里巴望,老夏出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口个师叔的喊。老夏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瞧着他性格品行比他那不靠谱的师傅强点,也就允许他进来旁观。毕竟说了要带他,总不让人进来也不是回事。

    大师哥看了几天,注意力大部分让程叶手里的碾玉砣夺了去。他入门早,比程叶学的,老夏如今是从基础开始教导,他只耳朵听着就够用。倒是程叶手里的碾玉砣让他眼馋不已,好几次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

    老夏看不下去了,咳了声,“俊杰啊,不听课就出去吧。”

    大师哥脸皮厚实,赖在那不肯走,“师叔,我走了没人给您倒茶水,再让我坐会儿吧……”手还是没舍得从那碾玉砣上放下来,来回摩挲两下,眼睛不住的往那边瞟。

    老夏疼自己小徒弟,把那碾玉砣塞到程叶怀里,连人带东西起护住了,“那就好好听讲!瞎摸什么哪,你师傅不是也给了你套啊?回去看自己的去!”

    大师哥眼睛里都含了泪花,“师叔您也知道,我们那都是根据您这仿造的,假的哪能跟真的比啊。您能不能……让我上手试回?”他也是个真心爱玉雕的,总听自己师傅念叨这套“秋实”,难得见着了,不用回心里跟被猫抓了样难受。

    老夏恼了,轰着他走,“让你看就不错了,还敢要东西试手儿?!出去,出去!要是在早时候,你这都算偷师!”

    大师兄抓着门框不肯出去,那么高的个子愣是给瞧出了几分可怜的味道,“师叔!师叔,咱们是个师门啊……”

    这话提,连带勾出了老夏当年做师弟的伤心事儿,年轻那会他可没少给师兄背黑锅。想起这个,老夏怒了,“个师门你到我这干嘛来了?回去找你师傅学去!”

    程叶第次瞧见老夏动怒,瞧着他把许俊杰赶出去,小心询问了句,“师傅,您好像……有点不喜欢大师哥?”

    老夏拍了桌子,气得瞪眼,“什么叫有点不喜欢!我那是特别不喜欢他!!他跟他那个师傅,放着正路不走,成天的钻研歪门邪道……实在可恶!”

    程叶听老夏发了顿牢骚,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都抖落出来,听着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许师伯当年雕刻了几件小玩意,顶着老夏的名字卖了出去,偏巧那东西又出了名,让老夏着实难堪。

    程叶见老夏气得脸通红,也没敢再仔细问是什么玉雕件,等到后来瞧见大师哥的绝活,这才渐渐明白了。

    许俊杰的师傅是个鬼才,最拿手的是玉雕人物件,教给许俊杰的自然也是人物。他们师徒俩做的玉雕件名目有点说不太出口,做的是带色儿的玉雕件。

    说的直白点,就是玉雕春宫。

    许师伯最拿手的是玉雕春宫船,许俊杰得了师傅真传,各色春宫手把件做的栩栩如生。

    老夏脾气古怪,但是为人正直,许师伯当年把自己做的春宫手把件冠了老夏的名儿卖了钱,这盆脏水当头泼下,老夏不记恨三十年也难。

    作者有话要说:

    肥兔兔:程叶~你奶奶喊你回家喂兔子——!!!

    44、奶糖 ...

    程叶在老夏的悉心指导下进步很快,他做事细心,又肯踏实去干,除了过于中规中矩,其他没什么缺点。老夏瞧着他基本功扎实了,也渐渐放开他的手脚,让程叶自己去摸索着雕琢。

    天底下没有两块模样的玉料,自然也没有模样的玉雕件。与其把精力花在仿造前人玉雕件上,倒不如自己趟开条路子,扬长避短,做出自己的特色。

    老夏收了程叶当关门弟子,甚至把那套“秋实”都传给他,就是看中了这孩子的吃苦耐劳。带了程叶几年,等他熟练之后,倒是瞧出这孩子骨子里的种坚持。这反应在玉雕件上带来种特别的韵味,手法有些生涩,但是也掩不住那种古朴又带着生机的风情。程叶来做瓜果件的雕琢,正合适。

    老夏还喜欢程叶对玉的那种尊敬,是真正拿着玉料当老师,块块仔细观察,小心试探地来学习的。就因为程叶的这份认真小心,老夏把“秋实”套件传给他也放心了。

    程叶几年来学的都是传统的手工打磨方法,即便买了新牙机也是放在那,并不常用。老夏并不要求他的速度,两三个月弄件是常有的事儿,但是讲究慢工出细活,件之后,下件必须得有进步。

    这点,带了祖师讲的“养玉”说。玉料打磨的太快,并不是件好事。玉是有灵性的,握在手里琢磨得越久,越是能感悟它的变。随着它的细微变化,随着本身感悟的不同,及时调整修改设计,这才能做好件玉雕。

    琢玉的时候,是人在雕琢玉石,何尝又不是玉石在慢慢洗涤个人的心灵?

    程叶学习的时候很专心,基本上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不过凡事也有例外,比如李瑞的声音,哪怕是隔着老远咳嗽声,他也条件反射的抬头去找。

    李瑞暑假跟他爸去外地,走大半个月,直到快开学了,这才回来。他来七分场找程叶,推开外院的门就瞧见程叶抬头看自己,笑的露出口小白牙。

    “瑞哥!”程叶放下手里雕琢了半的玉料,跑过去帮李瑞提东西。“我刚才还说,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

    “耳朵还挺灵,我在外边跟人打招呼来着。”李瑞比走之前黑了不少,瞧着帅气了,大手在程叶脑袋上揉了几下也笑了。

    李瑞放下东西,就瞧见了外院石桌旁坐着的许俊杰,许俊杰米八的个子,算高的了,不过李瑞那个头也不矮,眼看着能追过去。俩个大小伙子在那,倒是显得程叶像个小不点。李瑞也向他问了声好,“这是许师哥吧?我听程叶说过你,这些天谢你照顾他了。”

    大师哥忙让了让他,“没有没有,我在这还亏了程叶照顾呢,日三餐的没少麻烦他!呵呵。”

    李瑞听见他说,拍了拍小孩的脑袋,轻声问了句,“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前两天告诉我你胖了,咱们回去可得上秤瞧瞧,眼见为实……”

    程叶低声抗议,不过瞧他弯着眼睛的模样,李瑞现在摆个秤在他面前,他也乐意上去。

    大师哥瞧着他们俩态度亲昵,尤其是程叶这话明显的了,看就是相熟的。他借着出去买包烟的理由,把院子让给他们俩聊。

    李瑞也不避讳,挨着程叶在小石凳上坐下,从兜里掏出颗奶糖剥开塞进程叶嘴里,“上次你不是说这个好吃吗?这回又称了几斤回来,管饱。”

    程叶腮帮子鼓鼓的,跟那糖纸上印着的大白兔个样,“那么啊,天气太热,糖会化了……”

    李瑞又塞了颗奶糖给他,瞧着两边都鼓鼓的这才捏了下,“那就给你师傅他们留点,我回来的时候瞧见镇上也有卖的,吃完了咱们再买。”

    “嗯,那我先把这些收起来。”程叶把给老夏留下的分袋子装好,提着去给他放在大厅桌上。李瑞在后边跟着,帮他掀开门帘,让他进去,“程叶,夏叔呢?”

    “出去下象棋了,得过会儿才回来。”程叶把糖摆好,又倒了杯茶给李瑞。“瑞哥渴了吧?先喝点水。”

    李瑞接过茶水,随手就放在桌上,眼睛直盯着程叶瞧,“我大老远的赶回来,就给我这个喝?”

    “那,我去切个西瓜?昨天买了好几个黑皮西瓜,水分挺足的……”

    “不着急吃瓜。”李瑞用手撑住桌子,把程叶困在中间,贴近了他亲了下,“怎么也得先来点甜头尝尝吧?”

    程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瑞撬开嘴巴,探了舌头进去。灵活有力的舌头在程叶嘴里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吮吸着,渐渐也染上了奶糖的香甜。亲吻来的太突然,程叶脑袋被按住,逃不开,只能张开嘴巴任李瑞舔舐遍。他听着耳边的声音,有些不稳脚,实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抓紧了李瑞的衣服小声唔了声。

    李瑞亲了口,觉得心里痒了,这还不如不亲呐,碰了之后收不住手了。贴着程叶蹭了几下,有点忍不住了,“程叶你睡午觉的那屋,空着没?”

    程叶挨着他近,也觉出他那里硬邦邦的顶着自己,也有点吓到了,“没、没有,大师哥来了,那房间给他住了……”

    李瑞不耐烦的啧了声,把程叶往怀里抱了抱,闻着他身上清新的问道又提议,“那你中午都在哪凑合休息?咱们先过去下,我有点憋不住了。”这么说着,却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45、头回(上)

    程叶睡午觉的房间很小,就是从仓库里隔出来截,拉了帘子,放了张床在那。弹簧的单人折叠床,坐下就吱嘎作响,李瑞没办法施展,只能拉着程叶在帘子后边亲热了会。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躲在帘子后边亲个小嘴,即便这样,程叶已经开始全身僵硬了。

    李瑞在亲得红润的小嘴上吧嗒了口,贴近了说些悄悄话。几句就把程叶说的开始躲,“瑞哥,不行,师傅该回来了……还有大师哥,会也要回来了……”

    李瑞按不住他,也知道程叶脸皮儿薄,只能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低声安慰他,“好好,我自己来成了吧?不过,你得看着。”

    程叶听见他解开腰带的金属声,没等看就臊红了脸,扭头瞧着床头不肯去瞧眼。

    李瑞笑了声,依旧贴过去,咬着耳朵戏弄他,“上回你不是还帮我用手弄出来了?嗯?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程叶耳朵都红了,以前的李瑞从来不这么戏弄他,自从在小书店那次以后,他就总被这么欺负。程叶听着耳边的调笑,还有那时不时戳到自己的下身热源,脾气再好的人也有些急眼了,“瑞、瑞哥,你这么做不对……”

    李瑞挑了下眉,顺着他的话应了声,“嗯,是不对……”话音未落,就抓起程叶的手放在自己那东西上边,让程叶帮他起揉搓。火热的温度从指间路向上蔓延,直烧的程叶红透了脸,想甩手走人,但却被按得紧密了——

    “呼,这就对了……”

    李瑞被那双小手握着,微凉的触感与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那微微发抖的青涩,是让李瑞心痒。瞧着那湿漉漉的眼睛,还有抿着唇的小模样,李瑞真恨不得口把他吞下肚去,不给任何人瞧见。

    李瑞握着程叶的手,在他们俩人的温度里挺动着,眼睛盯着程叶眨不眨,“出去这么些天,你想我了没?”

    程叶不敢低头看,这会儿也是瞧着李瑞的,眼睛里带着点被欺负了的雾气,但还是老实地回了话,“……每天都想。”

    李瑞等到自己最想听的话,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凑过去轻轻亲了程叶口。这是个跟他的肢体动作很不相符的亲吻,轻的像是不经意的碰触,暖暖的没有侵犯的味道。程叶被他的这个吻迷惑了,抬起头,同他加深这个令人安心的亲吻。

    唇舌交缠,手上的动作也做的缠绵,李瑞觉得心脏跳动的都加快了,那种快要从胸口抑制不住的感情,蔓延全身。像是自己摘下的青果,酸甜中,带着股微微发涩的紧张。

    两个人腻歪了半天,直到李瑞在程叶手里交兵投降,这才放他出来。程叶手上沾着粘稠的液体,李瑞给他擦了下,但还是有痕迹。

    程叶在里边坐不住,把手抽回来就要出去,“我去洗洗手。”

    李瑞刚舒服完,正躺在程叶那张小床上回味余韵,直瞧着程叶出去,门帘放下之后,才闭上眼睛歇了会。他跟他爸带车出去的,路上为了尽快赶回来,他们爷俩和司机都是轮换着开车,确实累了。

    程叶刚洗完手,老夏就回来了,瞧见院子里就他个,问了声,“你大师哥呢?”

    程叶刚才做了那事,有点心虚,把手背到身后去回话,“大师哥出去买烟了,说会就回来。”

    老夏哼了声,“什么买烟,他准又去打电话去了!现在的小年轻,个个的都怕老婆……程叶啊,你以后别乱找女朋友知道吗?有喜欢的带来给师傅看看,大伙儿起帮你瞧瞧,你这性子,被人拐去卖了都不知道呢!”

    程叶知道老夏是真心对自己好,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