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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险美学 作者:焦糖冬瓜

    是因为葡萄酚的作用,戴维越来越觉得安东尼喷洒在自己肌肤上的呼吸灼热无比。而对方的手指已经徘徊在了他的尾骨上。

    再也忍耐不了的戴维,猛地搂住安东尼的脖颈按向池水里,然后试图甩开对方。

    但是他还是太天真了,安东尼也同时将他拉了下去。

    耳边是咕噜咕噜的声音,安东尼虏获了他的唇,狂放地亲吻了起来。

    戴维就这样被他按在浴池的底部,两个人都被那池温热的红酒所淹没。戴维惊恐地挣扎着,安东尼极具侵略意味的嗜咬,直到戴维觉得自己会这样憋死的时候,安东尼抱着他坐了起来,将他的双腿拉到了自己的腰边。

    戴维喘着气,咳嗽着,眼睛因为红酒的进入而酸痛,睁开的时候眼泪都落了下来。当他抬起头来,便看见安东尼浸湿的金发还有灼热地直盯着他的双眼。欧利文也曾经无数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戴维相当明白其中的意味。

    别提自己张开的双腿间,安东尼最滚烫的地方正抵着自己。

    “戴维……”安东尼的嗓音沙哑,似乎有什么情绪正濒临失控。

    戴维的牙关颤抖了起来。

    安东尼想要亲他的脸,戴维别了过去。安东尼退而求其次,想要去吻他的耳朵,戴维再次躲了过去。安东尼侧过脸试图含住戴维的下巴,戴维还是想躲,安东尼却忽然改变方向,吻上戴维的侧颈,在那个欧利文留下印记的地方,大肆荼毒。

    他甚至腾出只手来,准备解开长裤。

    戴维知道对方已经箭在弦上,自己不由得破釜沉舟,拼命挣扎。

    浴池中的水已经流出去了大半。

    安东尼再度将戴维按向池底,这次,戴维不用担心自己被红酒淹死了。

    对方抬起他的双腿,压向他的肩膀,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呈现在对方的面前。

    戴维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安东尼垂下眼睛,表情里有丝悲哀,“为什么你要这样看着我?接受我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不枪杀了我?”戴维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

    安东尼僵在那里看着他。

    仿佛时间停止般。

    良久,安东尼微微皱起了眉。

    “你伤了我的心。”

    那句话很轻,就似声叹息。

    戴维的双腿被缓缓放了下来,安东尼起来,跨出了浴池。

    睁着眼睛,戴维还在思考安东尼是不是放过了自己,对方背对着他,开口道:“你把合约签了,我就会放你走。”

    戴维坐起来,“你说什么?”

    “你放心,生意是生意。你的酒确实能为我赚钱。我劝你快点做决定,否则旦我改变了注意,我会干死你。”

    最后句话很有警醒的作用,戴维扯过浴袍就离开了浴室。

    房间的桌子上亮着台灯,上面有几页合同。

    戴维从头到尾扫了遍,上面的条件和菲欧娜说的差不。戴维时不时瞄过浴室,就怕安东尼突然走出来,于是不做想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算这个合约是个骗局,自己能损失的也不过每年百瓶高级红酒外加意大利的代理权!

    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戴维逃般地离开了这座城堡。

    城堡的窗台上,安东尼立着,身后的米高为他披上了件外套。

    “浸湿了以后在这里吹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早就知道这不是明智的选择了。”安东尼看着戴维的车灯消失在他的目光所不能企及的地方。

    戴维边开着车,边不断的注视着后视镜里会不会突然有谁跟上来。

    直到他平安来到了家门口。

    露比家的房子,有个宽阔的庭院,个小巧的葡萄架下摆着张喝下午茶用的餐桌。

    草地修剪得相当整齐,橡木树下还挂着个秋千。

    此时,有个人影坐在桌边,桌子上是个旧式镂空的烛台。

    整幅画面显得宁静而雅致。

    戴维还没来得及将车子停对地方便停下车来,隔着玻璃看见那个人影,纷乱的心思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欧……利文……”戴维轻念了声,没想到坐在那里的人竟然转过头来。

    “戴维?”

    逆光下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看见他稳重的脚步走向自己,然后拉开车门,蹙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

    将他从车子里拉出来,戴维长长地呼了口气,伸手把抱住了欧利文。

    对方轻抚着他的背脊,也将他紧紧搂住。

    “告诉我,怎么了。”

    “我……遇上安东尼了……”

    “什么?”欧利文松开戴维,手指勾过他的下巴,看向他惊恐余韵未散的双眼,“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逼我签了个合约……把‘露比’在意大利的销售权拿走了。”戴维低下头,他总不能告诉欧利文,对方把他按在红酒池里,这样那样……

    “你跟我进来。”欧利文扯着戴维的手腕走进了屋子里。

    琳达太太正好端着红茶走到客厅,看见欧利文冷着脸拉着戴维上楼,隐隐有些担心。

    “霍夫兰先生,请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琳达太太。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向戴维问清楚。”欧利文不由分说将戴维拉上了楼上的房间里。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月色从窗帘的缝隙间透露进来。

    欧利文坐在床边,拧开了台灯。戴维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在他的面前。

    “你从头到脚股恩伯尔1990的味道。”欧利文冷着声音说。

    “是吗?真的是恩伯尔?”戴维惊讶地问。

    他那时走进浴室的时候就在想浴池里的不会是恩伯尔系列吧。瓶恩伯尔1990的售价是千美元,那个浴池那么大,能够达到那样的色泽,起码用了二三十瓶……安东尼那家伙洗个红酒浴都那么奢侈……

    戴维的思绪不合时宜地飘远了。

    “你洗红酒浴了?”欧利文的声音将他的思维拉了回来。

    “是……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商人竟然是安东尼,你也看过的啊,请帖上明明写着的是菲欧娜?赛瑟斯……”戴维咽了咽口水,那种感觉比以前被欧利文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吃披萨还要严重。

    果然,对方的鼻子发出了哼声,“就因为是女人,所以你想入非非,才上当了。安东尼和你共浴了?”

    “没有!”戴维马上否决,虽然安东尼确实和自己呆在同个浴池里,但是绝对不是共浴!

    “他碰了你哪里?”欧利文掰过戴维的脑袋,强迫他闪躲的视线看向自己。

    戴维不说话了,只是他的发梢,他的身体,都是恩伯尔的味道,欧利文的手指掠过他的侧颈。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我并没有这么用力地亲你。”

    戴维呵呵干笑了两声,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分不清情势:“反正……我男人……被亲了两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欧利文的双手搂上了他的腰,“他亲了你哪里?”

    “脖子……”

    “还有呢?”

    “嘴巴……”戴维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了句,“其他地方没有了!”

    欧利文的手掌向下,揉捏的愈发用力:“那么这里呢?他进去了吗?”

    “……”戴维被捏的有点疼,想要将对方的手掌扯开,“当然没有!不然我还能开车回来?”

    “好吧,我原谅你。”欧利文副皇帝般的口吻。

    有没有搞错?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什么“我原谅你”?

    戴维的表情将他内心的想法展露无疑,欧利文蹙起了眉头,冷下声音说:“看来,你并没有学会教训啊。”

    那天晚上,戴维被“爱”的很惨。

    他终于明白在纽约的时候,欧利文真的对他已经很温柔了。

    那天看“特殊”电影里的姿势,全部都用上了,戴维以为自己会被欧利文做死,被征服的感觉压倒了切。他就像落在海面上的片叶子,很快被欧利文掀起的浪潮淹没。

    不敢发出点声音,因为琳达太太和戴安娜就住在楼下。

    橡木做的床吱吱呀呀地响,戴维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欧利文偏偏不给他躲藏的机会,非要用些羞耻的姿势来捉弄他。

    直到因为艰难地忍受,枕头都被他的汗水与泪水浸湿,欧利文才放过了他。

    “下次还想甩掉我吗?”欧利文咬着戴维的耳朵问。

    “嗯……”戴维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给我惹了大的麻烦?”欧利文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戴维,泄愤般狠狠在他的鼻子上咬了两下,对方只能疼痛地抽了抽鼻子,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东尼?唐纳吗……”欧利文没有从戴维的身体里退出来,只是埋在他的颈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第二天的早晨,安东尼冷着脸从古堡出发赶往机场。

    因为有人入侵了他的电脑系统,将他非法将武器倒卖到非洲和中东的资料传递给了国际刑警,短时间内,他将会忙到焦头烂额。

    作者有话要说:安东尼是个嗜血狂魔,但是骨子里却是浪漫的,他渴望被爱,而不是掠夺。

    谢谢大家留言鼓励我,希望大家也都能有开心愉快的生活。

    第63章

    日子悠闲地过去,很快八月份之后,葡萄园里大丰收,酿酒工人忙碌了起来。

    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掰着手指头都算不清自己被欧利文做了少次。按照欧利文的话说,要怪就怪波尔的天空太蓝,草地太绿,葡萄的清香太诱人。

    不过戴维也算赚到了。

    欧利文在这样的环境里,画出了几幅很有诗意的小素描,被戴维敲去用作红酒的标签了。

    其实戴维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欧利文偶尔的野兽行为让他非常困扰,但是他有种错觉,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和他,简单得不会再出现任何变故。

    直到他们接到温曼先生的电话,他被诊断出了癌症。

    温曼先生是第个购买欧利文画作的人,也是对戴维红酒事业起了至关重要作用的人。

    将戴安娜送回纽约,交托给尼奥之后,他们两个便来到了华盛顿。

    温曼先生并没有去医院住院,他被诊断出了是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剩下的时间只有几个月,他想要平静地在家中渡过。

    他拒绝了所有来探望自己的亲朋,却单单见了欧利文和戴维。

    那是在温曼先生的书房里,他的精神还好,但是脸色有些苍白,偶尔咳嗽了两声。

    “你会见我,说明你觉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欧利文说话依旧单刀直入,没有余的寒暄与遮掩。

    戴维碰了碰欧利文,意思是希望他说话不要这么直接。

    “没关系……”温曼先生笑着摇了摇手,“那我就直说了。你们两个应该都听过歌德与席勒的故事。”

    “听过,歌德与席勒有着非常深厚的情谊。就人生境遇而言,他们有着很大的差异。歌德极尽富贵而席勒却穷困潦倒。”戴维记得自己在以往的书中看过他们的故事,也曾经为他们感叹过,“甚至有人说是席勒激发了歌德已经疲惫的创作热诚,帮助他写下了《浮士德》的第部。但是这段情谊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俩同时生了重病,歌德活下来了,但是席勒却亡故了。他的遗体被安放在教堂的地下室。二十年后,是歌德在堆白骨之中辨认出了席勒的颅骨。”

    “没错。”温曼先生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模样,“歌德除了辨认出了席勒的头颅之外,还取走了小节他认为属于席勒的肋骨,直将它戴在身边,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

    什么?歌德带着席勒的肋骨?为什么?戴维不解地看向欧利文,就算他们真的是见如故的好友,歌德对席勒怀有愧疚之情,也不用带走席勒的肋骨啊。

    欧利文扣住了戴维的手指,“那么这小节肋骨,又和您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太太梅丽莎在十二年前就过世了,他的家族也许曾经侍奉过歌德,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小节肋骨直被他们的家族所保管,直到我的太太嫁给了我。”温曼先生眼睛里像是倒影着美好的过去,“那时候我生意失败了,面对着难以承担的债务,我的太太将这小节肋骨交给了我,让我卖掉了它。”

    “可是你们又是怎么确定这节肋骨就是歌德带在身边的呢?”

    “因为那节肋骨上,有歌德亲笔写下的字迹,前面个字已经看不清了,后面可以辨认出来,是‘席勒’的名字。我们拿去与拥有歌德手稿的博物馆进行了对比,确认了那确实是歌德的字迹。”

    “我明白了,因为那是你妻子对你不求回报的爱,你想要在有生之年将它拿回来。”欧利文开口道,“只是以你现在的财富,完全可以再将它买回来。看来这个问题在于,你将它卖给了谁。”

    “是的,我将它卖给了你的外祖父,雷蒙·沃尔伦。”温曼先生吸了口长长的气。

    戴维能够感受到欧利文的手指颤,他忽然想起欧利文曾经说过,她的母亲来自英国的个黑道世家,他的外祖父曾经为了逼他回到家族里掐断了他与所有画展商的往来,也就是因为这样,那位教授才会卖掉叶卡特琳娜的彩蛋,然后……

    欧利文的手指越扣越紧,戴维能够感觉到他对外祖父的那种恨意,这是戴维第次感受到他的心中除了悲哀与痛楚之外,其他如此浓烈的情绪。

    “你把它卖给了那个强盗?”欧利文冷哼了声,“那么如果你想要拿回来,付出的代价不止百倍。”

    “没错。”温曼先生撑着自己的额角,似乎是怕戴维他们看见自己眼眶里闪烁的泪水,“他说,除非我用已故现代画家范·尤里斯的那幅《岁月》来交换,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幅《岁月》在我上个月转赠给纽约时代艺术馆的途中,被盗取了。”

    “什么——”戴维惊呆了。

    《岁月》随着创作者的病逝,它的价格几乎翻了三倍,甚至高过了欧利文的那幅《风韵》。

    “保险公司是不是已经决定为你理赔了?”

    “还没有,警方还在查找这幅画,甚至还怀疑是我监守自盗了……”温曼先生副万分苦恼地样子,“等到保险理赔,我可能已经躺在墓地里了。”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欧利文点了点头。

    用过下午茶之后,为了不妨碍温曼先生休息,欧利文和戴维起离开了他家。

    坐在车里,欧利文显得非常沉静。

    戴维的心脏也跟着承受不住某种重量而下坠。

    他想知道,欧利文答应帮助温曼先生,真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的外公?他还在因为那位教授的死而难以释怀?

    对啊,他怎么可能释怀?

    如果有天,是我失去了你……也许早就崩溃了吧。

    “你……打算怎么做?”戴维小声问。

    “先找出到底是谁将那幅画掉包了。”

    “然后再把那幅画送给你的外公?”

    “我看起来有那么大方吗?”欧利文扯起嘴角,笑容中的冷漠让戴维阵纠结。

    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欧利文失去的是挚爱,他的心中破了个洞,也许他已经习惯了那种疼痛,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想填补。

    “那你打算怎样找出那幅《岁月》?”

    “不是找出它,而是让它来找我们。”欧利文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忽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戴维愣住了,他以为欧利文不会察觉到他的情绪。

    “是的。”

    对方的手指掠过他的脸颊,“我是不会失控的,我所做的每步都会想的很清楚。”

    他们很快回到了纽约,欧利文再度将自己关在了画室里。

    戴维察觉到他所散发出的低气压,以为对方愿意个人待着,谁知道自己刚坐在床边想查看下近期的新闻,欧利文却坐到了他的身边。

    “可以来画室陪着我吗?”欧利文执起戴维的手,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却没有询问的语气,完全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吧,好吧……反正全世界也只有我受得了你。

    戴维起身,陪着欧利文来到画室里。

    先是勾勒出草图,他的手指灵巧,划过的地方留下痕迹,戴维不禁问:“没有原本在这里,你怎样临摹呢?”

    欧利文侧过脸来,伸手抱住了戴维,“这幅画从草图到成稿,我直都在旁看着。”

    “什么?”戴维有些惊讶,后来又想起范·尤里斯曾经做过欧利文的导师,那么欧利文看见他的整个作画过程,根本就不奇怪。

    “那个时候,尤里斯已经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了,但是他并不感觉痛苦,只是很坦然地接受将要来临的切。他告诉我,他有很丰富的人生,曾经拥有过,失去过,遗憾过,这些东西都将随着他生命的消失而归为尘土。这就是《岁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戴维在欧利文的眼睛里看到了羡慕与期望。

    “你呢?欧利文……你想要怎样的《岁月》?”戴维轻声问。

    “我想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欧利文将画笔塞进戴维的手指间,然后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带着他描摹着尤里斯对生活的回望。

    “会不会最后画的不像?”戴维略微有些担心。

    欧利文的下巴抵在戴维的肩上,浅笑了下:“别担心,我模仿达芬奇也许会穿帮,但是模仿尤里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像。”

    欧利文的手指就像拥有魔力般,带着戴维画出流畅的线条,每个起承转合都透露出种微妙的心意。

    大概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欧利文就将这副《岁月》临摹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消了柜员号了,我傻兮兮的蹲在网点的摄像头下面砸自己的私人印章……好囧啊……

    接着就是冗长的离职手续……

    第64章

    戴维却又萌生了另个担心。

    因为这是现代艺术,《岁月》问世还不到五年时间,般的鉴定方法都是根据绘画技法与线条笔法,就像笔迹鉴定那样。欧利文的模仿能力太强,只怕鉴定专家们都要想破脑袋了。

    “别担心,我已经在这幅画上‘签名’了。”欧利文笑着将画打包起来,准备和戴维前往伦敦。

    虽然不是第次来到这个城市,当穿过层层云霄看见那片缩影的时候,戴维还是会在心中发出赞叹的声音。

    “当你对伦敦厌倦之际,就是对人生也已经厌倦了。”18世纪英国文坛大师,因独自编纂《英语辞典》而名扬天下的萨廖埃尔·约翰逊曾经这样感慨过。

    伦敦从古代罗马帝国以来直保持着自己的悠久传统,被称为“日不落”大帝国的首都。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历史遗痕在诉说着过去,大街小巷都流露出历尽年霜雪的风采。

    出租车将他们带到了位于骑士桥的中心地带伯克利酒店,走两步就到哈罗德百货商店和海德公园,附近的居民不是望族就是名门,讲究享受自是不言而喻。

    戴维看见那张大床,抖了抖眉。

    “怎么,不喜欢这里吗?”欧利文已经开始悠闲地整理行李。

    “为什么……是情侣套房?”

    “你就当做是度蜜月好了。”欧利文还是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如同戴维所料,当晚对方又是将他压在这张床上,极尽缠绵,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到来,才醒过来。

    按照欧利文的推测,由于他的外祖父雷蒙·沃尔伦曾经公开表示过非常想要得到《岁月》,那么盗取了这幅画的人,由于无法走正规途径卖掉它,肯定会想要私下里联系雷蒙。最重要的是,这幅画既然是在运送途中被盗的,那么最该怀疑的不是温曼或者纽约时代博物馆的馆长,而应该是负责运送的人。

    当时运送车里除了司机之外,坐着两个负责看守这幅画的人。

    在这幅画被盗半个月后,有两笔巨额资金汇入了这两个人的账户。尽管经过了四次中转,尼奥还是成功地查出了这笔钱来源于个艺术品商人的秘书。而这位艺术品商人的名字是维克·梅林。他的口碑在业界向不是很好,有人说他经常将看中的艺术品偷盗出来然后再高价卖出,也有人说他经常仿造赝品,骗了许不懂行的人。

    当然,这些大都是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