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美学 作者:焦糖冬瓜

    …”

    “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再夹紧点！”

    “啊……你……再用力点……”

    “看我不干死你！”

    书架吱吱呀呀地响，让人不得不担心架子上的书会不会都砸下来。

    戴维朝天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那两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图书馆里没有人，越发夸张了。

    五、六分钟之后，低吼声传来，紧接着是余韵之后的喘息。

    戴维怕他们再来次，于是用警棍敲了敲书架，以示警告。

    “妈的，真没意思，怎么就有狱警来了！”

    只见个高个子男人，几乎快两米高，手臂上的肌肉几乎要从袖子里爆出来。

    戴维咽了咽口水，却努力让自己在原处，尽量做出副自己并不害怕对方的模样。

    “啊，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们监狱里最漂亮的狱警先生啊。”男人的笑容轻浮，眼底的目光透露出来的意味，让戴维如坐针毡。

    就在男人正准备伸手去摸戴维的脸时，通讯器里传来欧利文的声音。

    “跟他说如果不老实点，就永远别想再来图书馆了。”

    对方的手指在触上戴维脸颊的瞬间，戴维撇过脸去，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欧利文的声音，戴维的心中那种恐惧就像被风吹过的雾霭，广漠的原野呈现了出来。

    他扯起嘴角淡淡笑：“如果你不老实点，就永远别想再来图书馆了。你知道的，我算是很谦和的了，至于其他的狱警，他们总说要把那些添麻烦的家伙按在禁闭室的地板上，棍棍敲裂那些家伙的手指，还有新来的那个医生。他说他直想考法医，所以对解剖还有如何将肌肉和骨头分离开来很感兴趣，直想要狱警为他提供素材。”

    对方愣在原处，戴维的那笑，并不妩媚，却隐隐感觉到冷冽的气质，唇线的弧度，仿若刀刃，划过对方的眼球。

    “啧……知道了……”

    说完，他走到书架后面，把他的相好拎了出来，转头向戴维暧昧地笑：“我们看书，可以了吧？”

    戴维暗自舒了口气。

    耳边是欧利文的声音，平淡而没有起伏，但是戴维隐隐感觉到，刚才欧利文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有紧张的意味。

    “戴维，在那个地方，如果你从心里觉得自己是弱者，即使你是狱警，拿着枪指着他们，也没有人会害怕你。”

    戴维咽了咽口水。

    “你要威慑住他们，因为他们打从心底里知道，对个狱警做出什么事情，除非他不想在这座监狱里活着了。”

    戴维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对方看不见。

    “其实你很坚强，戴维。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坚强许。记住，你现在在扮演个狱警，你随时可以融入那些囚犯的世界，也随时可以抽离。你可以和他们有说有笑，也可以随时翻脸。你比他们有优势的，因为你是自由的。”

    拉长的音调，仿佛在悠远的时光中荡漾，让人莫名产生了种“笃定”的感觉。

    戴维笑了笑，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让我总会难以控制地等待你的声音。

    巡视了遍整间图书馆，原本只有六个人，因为刚才那两个家伙的离开，显得加冷清。

    另外四个人，其中个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天空，听说他是个经济诈骗犯，利用银行与企业之间转账的空隙，挪用了大笔款项，在逃往国外途中被捕。

    至于另外三个人，找了张桌子打着扑克，赌注是香烟，那是在这个社会里比现金加值钱的货币。

    戴维想着如何打发这下午的时间，不用说，巡查图书馆真的比其他地方让他感觉轻松很。

    走到排书架下，不经意看见顶端竟然放着排有关艺术类的书籍。他搬来梯子，直接坐在上面翻阅了起来。

    因为潮湿和无人问津，上面布满了灰尘，还有股发霉的味道，有些地方已经被虫子蛀烂了。

    画面上米勒的《晚钟》显得残旧而斑驳，落日的余晖、垂首的男女、阴影中无法辨认的表情，是虔诚的祷告，还是深深的悲哀？

    戴维有些羡慕那些画家。每个人都有感情细腻丰富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画笔将它们展现出来。

    翻着翻着，戴维眼皮开始打架，因为昨晚上没有睡好，他直接坐着梯子，双手趴在书架的顶端想要闭上眼睛休息小会儿，却没有想到自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久，阵凉风抚过，戴维的眼皮颤了下，感觉有只手从他的裤腿伸进来，缓慢地上移，抚过他小腿的线条，异样的情丝随着对方的动作传递到戴维的大脑。

    “谁！”戴维猛地惊醒，低下头来，而对方的手指猛地收紧，扣住了他的小腿。

    那双绿色的眸子盛满了笑意。

    是安东尼，他仰着头，眼角眉梢都是惬意，戴维却在他唇线的弧度里感觉到了危险。

    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魅，要将位于高处的美好全部拉扯下来。

    “又见到你了，狱警先生。”

    戴维心脏紧，安东尼是什么时候来的？

    窗外暮色已至，看来自己不小心睡了很久。实在太大意了……

    镇定下心神，戴维收起所有的表情：“安东尼·唐纳，现在已经到闭馆时间了，你应该回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第 28 章

    安东尼微微笑，“没有任何个长的像你这样的人，会来做狱警。戴维·霍夫兰，你曾经是个专门以有钱女人为目标的骗子，从几个月前开始，突然成为了全美艺术品鉴定家协会的会员，看来你的身边有非常厉害的朋友啊。”

    戴维惊了，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三天不到，安东尼竟然就将他的底细查清楚了。

    这让他心中阵茫然，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对方是安东尼，深喑如何把握对手的心理。自己越是无措和懦弱，对方的目的就达到了。

    戴维瞬间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直视向对方夺人心魄的双瞳。

    通讯器里响起了欧利文的声音。

    “告诉他，你的朋友可以帮助他离开这个囚牢。”

    欧利文平静的声音让戴维的大脑清晰了起来，微微有些颤抖的背脊也恢复如常。

    “既然你查到我有利害的朋友，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安东尼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如果我想，离开这里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戴维暗自咽下口水，小心地保持目光不要露出怯懦的神色，欧利文则继续在耳边提示他如何应对安东尼。

    “没错，监狱确实是座很好的避难所，没事看看书，想睡觉就睡觉，还有这么人免费为你表演戏剧，比好莱坞大电影还要精彩，你当然觉得不错了。”戴维耸了耸肩膀，虽然对方随时可以把他从梯子上拉下来，但他表现得就像不记得安东尼留在他小腿上的手掌，“但是你大哥很快就会派人来找你的麻烦了，个出色的弟弟是个太大的威胁。”

    安东尼依旧保持着笑意，目光倾斜，让戴维断定他刚才话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

    “离开这里之后，我们能为你拿到另个合法的身份，让你大哥短时间内无法追踪你的行踪，给你创造机会成功离开美国，你可以去你在哥伦比亚的秘密基地，又或者去意大利找你的外公。”戴维仍然看着安东尼，他将对方当做副画作，小心的揣测着每个眉目微颤所代表的情绪。

    “那么以什么为代价呢？我猜想你会帮我应该不是迷上我了。”

    “我们需要那把钥匙。你父亲在你生日的时候曾经将个沙皇彩蛋送给了你，它被装在个瑞士制造的保险箱里，只有你的钥匙能将它打开。”

    “哦……”安东尼换了另个角度来打量戴维，“你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拿到这个彩蛋？就算我把钥匙给你，自从我进监狱之后，保险箱就被我大哥拿走了。”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们自有办法带走那个保险箱。”

    “好，成交。”安东尼点了点头，他缓缓将手从戴维的裤腿中拿了出来。

    就在戴维暗自舒了口气的时候，对方忽然再度抓住戴维的小腿，将他猛地从梯子上扯了下来。

    还没有来得及惊叫，梯子就向后倒去，发出轰然响声。

    而戴维吓得抱住了安东尼的脖颈，对方发出轻笑的声音，双手捧着他的臀，抬起眼来望向他惊魂未定的脸。

    “你真可爱。”

    戴维挣扎着想要下来，别看安东尼的个头和戴维差不，但是他的力气出奇的大，能够将戴维像个孩子样抱到半空中。

    “你的老板送你来这里之前，没有教你怎么好好保护自己吗？”安东尼的睫毛随着他的轻笑而颤抖，他忽然含住了戴维的下巴，吮吻了起来。

    戴维万万没有想到安东尼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要论好看，戴维的长相并不及对方阴柔。

    手忙脚乱之间，戴维被对方抱着走向书架尽头的墙壁，把按在上面，口腔被入侵的感觉令人惶恐，安东尼的双手不安分地游移在戴维的背脊，徘徊在腰椎。

    仿佛吞噬切的亲吻让戴维觉得自己会被杀死，津液无法吞咽从嘴角流下。安东尼退了出来，嗜咬着戴维的脸颊和下巴。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盟友吗！”戴维的伸手按在安东尼的脸上，甚至于扯着他的头发向后拉，谁知道他就像愠怒了般，忽然猛地将戴维抱起来，在大力地撞向墙壁，脊椎的疼痛感让戴维闷哼着冷汗直流。

    “戴维！发生什么事了？”欧利文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安东尼是个变态！”戴维大叫着，抬腿想要去踹对方的重要部位，却被轻松地挡开。

    “不要和他硬拼，你不是他的对手，放弃抵抗也许他会对你失去兴趣！”

    戴维似乎能看见欧利文皱起眉头，因为紧张而不小心折断手中的画笔。

    可是什么叫做“也许”，如果他没有失去兴趣呢？

    安东尼笑着掰过戴维的脸，大力吮吸着戴维脖颈的肌肤，路向上，咬住他的耳垂。

    完了！通讯器！

    果然，安东尼的舌尖在他的耳廓个挑逗式的旋转，通讯器被舔了出来。

    “你就是用这个和你的老板通话吗？”安东尼的手指摩擦着通讯器，然后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耳洞中，“你好啊，戴维的老板。”

    “你好，安东尼·唐纳。”

    “哦，真是简洁的问好啊，你送来的联络人真的很可口。”

    “虽然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交易，但是不代表我们会为你提供其他额外的服务，所以不要碰我的人。”

    “呵呵，如果是伪造身份，我可以自己来办，不需要别人帮忙。”

    “但是如果是你主动去联系有这方面能力的人，你大哥很容易就找到你了。可是我们不样，是我们主动找上你，但是你大哥并没有派人盯着我们，所以他无法得知是谁为你提供了身份，提供了怎样的身份。”

    “你很聪明，我们成交。不过我衷心地希望你们能够拿走那颗彩蛋，那时候我大哥的脸色定很好看。”安东尼将通讯器摘下来，放在书架上，看着满脸惊愕的戴维浅笑了下，“真讨厌你的老板，准确地说我讨厌所有让我猜不透的人。”

    戴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是不是每句你对我说的话都是他教你的？”安东尼身体前倾，眼神戏谑。

    戴维知道他的意思，“没错，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他教我的，但是留在这里帮助他，却是我自己选择的。”

    安东尼鼓起掌来，“现在我佩服你的老板，他定很擅长掌控，因为他从思想上完全将你统治了。”

    就在安东尼转身的那刹那，戴维睁大了眼睛。

    那是他最害怕听到的话。

    如果欧利文真的完全掌控了自己，只有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真的爱上了……那个家伙。

    可是就算真的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戴维，你没办法停下来啊。

    太衰了……

    戴维抽了抽鼻子，点帅哥的形象都没有。

    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上了那个变态？难道是自己从前造孽太，上帝终于挖了个坑，让他跳了下去……只怕摔倒头破血流，他再没办法从那个坑里爬起来。

    捡起通讯器，将它塞回耳朵里，戴维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嘿，老板，交易谈成功了！”

    “你没事吧？他对你做了什么？”

    语速比平时要快，这证明说话的人很紧张。

    欧利文如果有问题问戴维，通常那都是个反问句，比如“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白痴吗”、“你想要去州立监狱度假吗”之类。

    戴维笑了：“没什么，被他吓唬了下。”

    “听着戴维，面对安东尼的时候，尽量对他说实话。如果碰到无法回答的问题，就直接告诉他你不能回答。”

    “我知道，说实话意味着将自己的切像本书样呈现在对方面前，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翻到结尾。没有期待和神秘感，安东尼就不会对我产生兴趣。”戴维顿了顿，“你虑了欧利文。我只是个脑袋空空的绣花枕头而已，安东尼没有看上我的理由，除非他觉得监狱里实在太无聊了。”

    “你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你鲜少说我的好话，所以每句好话都显得格外动听。”戴维吸了口气，被监狱气氛压迫得濒临极限的心脏忽然轻松了起来。

    那晚，戴维睡得很好。

    帮助安东尼越狱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第二天的中午，戴维在尼奥的诊室里见到了那个在图书馆中直看着天空的囚犯。

    那个囚犯的名字叫做米拉德，他长得比戴维还要显得纤细，脸色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而苍白。戴维直奇怪像米拉德这样的人定会成为那些囚犯们觊觎的美食，到底是什么让他活到现在。

    第 29 章

    尼奥告诉戴维，米拉德每周的周六都会被带到典狱长的办公室，被那个疯子用不同种类的针扎遍全身。

    戴维咽了咽口水，他以为典狱长顶也就是和监狱里的囚犯有些非法的经济往来，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有那方面的嗜好。

    欣赏别人痛苦的表情，对方越是叫喊和绝望，他就越兴奋。

    “尼奥……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戴维闭上眼睛，“再呆下去，我怕自己也变得和他们样。”

    “快了。”尼奥想戴维投以鼓励的目光，转身看向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呻吟着的米拉德。

    对方艰难地伸出手来，指了指某个地方。

    尼奥会意地将米拉德的鞋子脱了下来，里面是张磁卡。

    “这是……”戴维惊讶着看着尼奥从行李箱中翻出个感应器，将它和电脑连接之后，把磁卡上的所有信息全部复制了下来。

    戴维瞬间明白了尼奥的用意，那就是让安东尼用尼奥伪造的典狱长的磁卡离开。

    “你放心，米拉德，我们定会让那个家伙好受。”

    “只要能让那个混蛋也来监狱里尝尝滋味，我什么都愿意做。”米拉德扯出抹笑容。

    “可是我们怎么将这张磁卡还回去？”

    “放心，典狱长叫我拿点阿司匹林给他，我会顺带将这张卡也还回去。”

    当天晚上，是戴维和马克对四楼的囚室做关灯前最后的巡逻。

    边走在灯光昏暗的走道里，边用警棍提醒那些家伙熄灯。

    那个曾经用受害者的头骨做杯子的家伙靠在栏杆边，朝着戴维呵呵笑了笑：“戴维——如果能用你的头骨来雕刻杯子，定是我最美的作品。”

    可惜尼奥不在，不然这两个变态又能再起探讨什么样的花纹适合雕刻在戴维的头骨上。

    戴维也向他展露出自己的微笑，用平静而清晰的声音说：“你再不闭上你的鸟嘴，我保证把你的小鸟割下来塞进你的屁股里。”

    时之间，牢房里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哦，小戴维发飙了！”

    “实在太可爱了！”

    “我愿意把我的小鸟送给你！”

    戴维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路过那些取笑他的人还不忘加用力地敲打栏杆，直到走到安东尼的囚室面前，对方似笑非笑坐在床边看着他。

    “戴维，刚才的冷笑话也是你的老板教你的吗？”

    戴维咬牙切齿地走过去，警棍凶狠地敲打在铁栏上：“闭嘴——熄灯！”

    周日是周唯次的放风时间，在除了沙砾其他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上，那些平日里麻木的囚犯们懒洋洋地在太阳下面。

    有的人只是这么着，有的人在沙砾地上打起了纸牌，还有人目光离散地抽着烟。

    此时也是这个监狱警力最为集中的时刻，大部分的狱警都握着警棍来回地走在这些囚犯之间，旦有谁不守规矩或者发生暴力事件，狱警们就会冲上去。

    但是大数时候，如果真的发生了斗殴寻衅，狱警们也不会傻到第时间冲上去，他们会等到双方疲惫了，甚至鲜血淋漓了，才会走上前去善后。

    马克带着戴维在小处地方聊着天，内容无外乎是戴维怎么会跑来当狱警，而戴维也只好编谎话顺带将话题绕到马克怀孕的老婆身上。

    两人正聊着婚姻和坟墓的关系，不远处几个囚徒似乎因为划定界限而打了起来。

    马克不耐烦地皱起眉来：“这些家伙真是没完没了。”

    “现在过去吗？”

    “已经打起来了，等他们打累了再过去。”

    又是两分钟之后，分别有几匹人加入了混战。

    马克烦躁地哼了声：“得控制局面了。”

    说完，不止马克，其他的七八名狱警也挥舞着警棍冲了过去，对着那些打得不分彼此的家伙狠命地敲了下去。

    戴维正要跟着马克冲过去，谁知道有人从后面拽住了他，把将他扔在了地上。左手撑在沙地上，被磨得火辣辣疼，戴维怒吼：“谁他妈的——”

    安东尼？

    对方露齿笑，日光让他过分白皙的肌肤有了几分血色。

    戴维刚想要爬起来，安东尼却猛地踢开了落在他手边的警棍，猛地压下来，含住戴维的双唇死命亲了起来。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这么狱警都在……戴维可悲的发现大部分狱警都在忙于处理混乱，其他几个角落里的狱警没有这么快看见被压倒的戴维。

    “唔……唔……”戴维想要抬起头来，安东尼的亲吻就会加凶狠，将他的脑袋用力地摁回沙地上。

    制服的衣领被扯开，安东尼的手掌用力地揉捏着，直向下伸进裤子里，隔着底裤肆虐着戴维的臀。

    亲吻的角度不断变换，让戴维根本来不及应对。

    不行！怎么可能让这个家伙当众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戴维的手不断伸长，指尖终于触上了警棍，将它勾过来，不做想砸向安东尼的脑袋。

    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侧过身去躲开。戴维却红了眼，他来到这座监狱之后还没有这么疯狂的挥舞警棍。

    大数安东尼都躲过了，只是小小地挨了几下，胳膊上很快留下了痕迹。

    他跑了起来，还不断回头用挑衅的目光去看戴维。

    随着混乱被平息，这片沙砾地上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衣衫凌乱抡着警棍的戴维追在安东尼的身后，就在安东尼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戴维的警棍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而安东尼只是趴坐在地上，双手护住头部，直到其他狱警过来拉开已经失去理智的戴维。

    安东尼躺在地上，他边告诉来拉他的狱警自己的胳膊和腿好像骨折了，另边却用狡黠的目光扫过戴维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

    他被送到了尼奥的诊室，手臂和大腿都被上了石膏。

    当晚，戴维来到诊室里，冷眼远远看着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安东尼。

    “嘿，戴维，你这么专注地看着我，真的让我很开心——没想到你这么爱我。”用无所谓的语调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安东尼的笑容很扎眼。

    “我看着你是因为我想杀了你。”

    “那就来吧，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戴维觉得安东尼说的是真的。

    他不想回应对方任何话，只是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戴维闭上眼睛低咒了声：“妈的！”

    “我以为能把安东尼打顿，你的心里会好过点。”欧利文的声音悠悠然传来。

    戴维嗤笑了声，如果你被别的男人按在地上随便亲，心里会好过吗？

    “很快，你就可以离开那个地方了，我保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欧利文的声音比刚才要柔和许。

    第二天，安东尼坐着轮椅回到了牢房。

    又是个周二下午，戴维照例去巡查图书馆。他知道这是马克特地为他争取来的工作，比起其他的轮值工作要轻松很。

    今天的图书馆照例只有那六个人，安东尼现在行动不便，应该暂时会安分点。

    米拉德和上次样，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天空，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戴维将上次那本没有看完的书找了出来，选了个位置翻阅了起来。

    书看了半，戴维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竟然停了张轮椅，不用想定是安东尼。

    手指不自然颤，戴维冷哼了声：“没想到你还敢来？”

    “为什么不敢？”安东尼用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