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美学 作者:焦糖冬瓜

    扫过欧利文的脖子，根本没有碰到他。

    “我说了是顶，不是打。手肘是最有力的武器，当然要顶在对方脆弱的地方。”

    戴维又费力地试了试，手肘似乎顶在了正确的位置上，只是欧利文避开了。

    “动作是对的，就是太慢了，让尼奥陪你练习下吧。”欧利文将戴维放下，连气喘都没有就转身离开了，“练习完之后，记得把这里整理干净。”

    整理干净的意思就是地板上连滴汗水都不能留下。

    但是最让戴维惊讶的还是那个家伙竟然可以撑着自己五、六分钟不颤抖。

    尼奥坐在地上，揉捏着他的脖子，“哎呀，谁说艺术家只有感性没有力量的？”

    那个下午，尼奥直勒住戴维，让他重复那个动作。

    “宝贝，你又没有击中，让我亲下吧！”

    “小戴维，你的胳膊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帮你揉揉吧。”

    “甜心，如果是你做狱警，我愿意做你的囚犯。”

    戴维快疯了，当愠怒累积到定时刻，爆发力是无穷的。他猛地窜起身子，手肘向后顶，尼奥的惨叫声回响在健身房里。

    戴维落地之后，冷冷地看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尼奥：“记得把地板擦干净。”

    “……为什么又是脖子这边……”尼奥的表情很悲惨。

    大汗淋漓的戴维回到自己的房间，淋浴之后就倒上床，这个下午他真是累坏了。

    翻过身去，戴维蜷起身子，欧利文胸膛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背上。

    “真烦……”戴维闭上眼睛。

    半夜里肚子就饿了，记得冰箱里好像还有柠檬派，戴维起身朝厨房走去。

    摇晃着来到楼梯转弯处，正准备伸手去按客厅的灯，忽然股力量按住他的头顶，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拽向墙壁。

    思维混沌着没有反应过来，额头捧在墙上震头晕，双手撑着墙壁刚要起来，身后的人按住他的肩膀，膝盖顶向他的双腿之间，将他固定成趴在墙上的姿势。

    “谁啊——”戴维清醒了过来，刚要回头，对方力气很大，又将他的脑袋按回墙上。

    定是尼奥·兰登那头猪，被我打中了脖子所以想要报仇！

    无论怎样挣扎，戴维都被对方压回墙上，这种看不见对手的感觉不仅让人懊丧，还有种隐隐的恐惧。

    “尼奥——你他妈玩够了没有！”

    身后的人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手将戴维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另只手沿着腰部的线条路向下，堂而皇之地探进了睡裤里面。

    “尼奥！有种你不要玩偷袭！”戴维扭动着，那只覆在臀部上的手放肆地揉捏了起来，极尽玩弄和挑衅的意味，戴维甚至可以想象到对方唇角上那抹讽刺的笑。

    不是尼奥……

    戴维的心脏顿时漏了拍。

    这不可能……那个人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欧利文……”

    念出这个名字，那只嚣张的手掌从裤子里抽了出来，被禁锢的手腕也得到了自由，凉薄的嗓音从头顶落下。

    “戴维，就算你是狱警，也不代表没有人会偷袭你。”

    戴维缓缓转过身来，视线因为适应了黑暗而变得清晰，他能辨认出欧利文的五官。

    他的表情是淡然的，似乎刚才做的事情只是为了给戴维个警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什么意义。

    而戴维竟然找不到句话来回复对方。

    欧利文来到厨房，将柠檬派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了下，然后坐在餐桌边喝着奶茶吃了起来。

    第 23 章

    戴维傻傻在楼梯转角处，想到自己的柠檬派已经成为了别人的食物，转过身去正要上楼。

    “还剩下两个，你吃不吃？”

    戴维顿住了。

    “晚餐你吃的不，下午又耗费了那么的体力，难道你半夜来厨房是梦游吗？”欧利文端着奶茶起身，看来他今夜会在画板前坐到天亮。

    戴维高兴了起来，他确实很饿，而且没想到欧利文竟然还给他留了两个。

    就在他坐在桌前正准备咬下去的时候，走上楼梯的魔鬼发话了。

    “记得把盘子和杯子洗干净，餐桌上粒渣都不许留下。”

    戴维被这句话哽住了，真不愧是欧利文的风格。

    之后的几天，戴维直在健身房里被尼奥“非礼”着，而欧利文只是偶尔来看两眼。

    用尼奥的话说，戴维实在太笨拙了，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那些凶狠的囚犯面前装的凶狠，挥舞狱警那根铁棒的时候不能有丝毫的同情，最好棒子下去就能打断他们的肋骨，这样才有威慑力。

    个月之后，尼奥将套狱警的服装扔在了戴维的床上。

    “我已经替你伪造好了身份，后天你要去州立监狱上任了。”

    “知道了……”戴维抿了抿嘴，“尼奥，你这么厉害，不如你替我去吧……”

    “你开什么玩笑呢，”尼奥好笑地在他身边坐下，“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是狱警，巡视的时候都有同事在你身边，而且那些野兽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

    “真的吗？”

    “真的，只要你记住当囚犯放风或者做劳力的时候，你定要和你的同事在起就行。”尼奥拍了拍戴维的肩膀，却撇过头去叹了口气。

    戴维穿上狱警的制服，大小正好合适，尼奥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看着戴维笔挺的背脊，因为制服而流露出种禁欲的特质，却偏偏长了张引人遐思的脸孔，两种不相称的特质结合在起……只会让人想犯罪。

    “啊——呀！”尼奥忽然把头发弄的乱七八糟，“不行！不行！”

    “不行什么？”戴维抬了抬手臂，“袖子的长度也差不啊，这种制服还是宽松点好。”

    “我要去和欧利文谈谈！”尼奥忽然冲出了房间。

    当他来到三楼画室的时候，欧利文正在调色。

    “欧利文，我有话跟你说！”尼奥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戴维。”欧利文瞥了他眼，继续手中的工作。

    “你觉得这个月教给戴维的东西能让他被那些疯子盯上的时候顺利逃脱吗？”

    “不能。”欧利文回答的简洁而干脆。

    “……”尼奥按着太阳穴，表情很纠结，“你不知道他穿着狱警制服的样子有让人心痒痒，直想让人把他按在地上，扯下他的裤子，冲进他的小洞里……”

    “你不需要把你的臆想说给我听。”

    “所以我决定了，为了保护小戴维，我要去做狱医！”尼奥打了个响指，“没错，我应该去做狱医，这已经不是我第次假扮医生了，定会非常顺利！”

    “随便你怎么发疯，只要能顺利完成任务就好。”欧利文指了指尼奥身后的门，“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于是，那天尼奥和戴维两个人起来到了州立监狱。

    车子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才来到这座建立在远郊的冰冷堡垒。

    不知道界限在何处的围墙，在灼热的太阳下反射出阴郁的光。

    “我不想进去。”

    “我们必须进去。”尼奥皱了皱眉，“只要拿到了钥匙，我们就能离开。”

    这次戴维进入州立监狱的目的，是为了接近个名叫安东尼·唐纳的军火贩子。他出生于个军火商世家，是么子。最近次的军火倒卖被国际刑警逮捕了，根据尼奥的调查，安东尼会进监狱完全是为了躲避他的大哥。

    安东尼有把钥匙，这把钥匙就是欧利文需要的东西。

    这次的任务比上次的要难上许，毕竟霍顿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是安东尼却是那种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家伙。

    来到监狱入口，尼奥和戴维表明了身份之后，由个狱警带他们进去。

    典狱长的办公室在最高层。

    尼奥和戴维刚走入这座堡垒的内部，种铁锈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在鼻腔中蔓延开来。

    那名狱警的名字是马克，他拍了拍戴维的肩膀说：“小子，以你的长相来这里工作，小心点啊。最重要的就是要够狠，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戴维点了点头，这点尼奥也对他说过，比如棒子下去最好能打断他们的肋骨。

    来到扇厚实的铁门前，马克用磁卡将它打开。

    难闻的味道迎面而来。

    喧嚣声、口哨声还有咆哮声，潮水般涌向戴维的脑神经。

    他想要后退，身后的尼奥扶住了他的腰：“别害怕，记住，你是狱警。在这里，你凌驾于他们之上。”

    铁笼般的牢房共有三层，间牢房里大概关了六个囚徒。

    戴维咽下口水，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如果逃走，下次他再来这座监狱，就不是做狱警了。

    穿着囚服的男人们摇晃着铁栏杆，发出巨大的声响，伸长了手臂，挥舞着，还有人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那刻，戴维忽然觉得自己来到了地狱，看见了那些饱受煎熬的灵魂，他们张牙舞爪挣扎着妄图拉住他的衣衫，将他同拽入那个深渊。

    马克回头对戴维笑了笑，“这些家伙都是纸老虎，都是什么猥xie幼童、强jian妇女、小偷惯犯，看起来很有阵势，其实……”

    说完，马克就掏出警棍，哐哐砸向铁栏，毫不留情地敲在那些犯人的手上，对那些动作夸张的家伙，他直接将警棍伸进铁栏中，猛烈地顶向那些家伙的腹部。

    嘶吼声此起彼伏，听不出是因为痛苦还是兴奋。

    “嗨……小妞！让我摸摸你的屁股！今晚我会让你很爽！”个留着络腮胡子，体积有两个尼奥那么大的男人，露出口黄牙，还不时舔着嘴角。

    呕吐的感觉让戴维铁青了脸。

    口哨声此起彼伏，他们注意到了戴维的脸孔，对于长期关在这个密闭空间里，荷尔蒙和雄性激素积累过的家伙们，他们看见的是个纾解□的尤物。

    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让戴维背脊发凉。

    别害怕！戴维！

    不要颤抖！戴维！

    因为紧张而失去了切表情的脸，显得异常镇定与冰冷，嘴唇抿在起，他努力的假装周围人都是空气，步步走向前方。

    走上三层楼梯，马克拿出磁卡打开另扇厚实的铁门。

    长条形的走廊呈现在他们的面前，比起楼下，这里要显得仅仅有条许。

    呻吟声隐隐响起。

    马克哧笑了声：“这些□，大白天也不安静。”

    偶尔有交谈的声音，甚至有人隔着牢房的墙壁聊天。

    戴维跟在马克的身后，路过排排的铁栏。

    囚犯们见到有新的狱警，时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坐在床上，又或者在铁栏前，看向戴维。

    安静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之，特别是在这所监狱里。

    这些野兽越是安静，就代表他们抓住猎物的时候越是疯狂。

    偶尔有人对他笑了笑，笑容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你真漂亮，宝贝。”

    马克也笑着朝那个家伙走去，警棍只是在铁栏杆处晃了晃：“嘿，那是我的新同事，对他客气点儿。”

    戴维有些惊讶于马克对那个家伙的客气和对下面那些囚犯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有几分老朋友的味道。

    马克回头，朝戴维眨了眨眼睛：“不同的人有不同打交道的方法。”

    戴维点了点头。

    “在这层里，大是永远都出不去的人，每个人身上起码有三条人命。”马克用警棍指了指刚才那个男人，“他是迪恩，三年前的连环凶杀案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个用斧头砍下被害者的脑袋，将他们的尸体扔进焚化炉里烧掉，把颅骨做成酒杯的家伙。”

    迪恩笑着朝戴维挥了挥手，“忘记说了，我还给我的酒杯雕刻了不同的花纹，从某个角度来说，那也是种艺术品。但是那些警察太烦人了，竟然把它们全部没收了。不过能在法庭上成为指控我的证据，能让那么人亲眼见到我的作品，也不算太糟糕。”

    戴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身后的尼奥笑眯了眼睛，上前落落大方的和对方握手，“你好啊，我尼奥，新来的医生。正好我也认识个艺术家，他也喜欢雕刻骨头之类的东西，有机会定要介绍你们好好交流下。”

    “是真的吗？要知道在骨头上雕刻东西需要特别注意力度，特别是头骨，作为原料它们的质感和普通大理石完全不同……”

    就这样，两个人竟然在那里交流了十分钟。

    第 24 章

    直到马克不耐烦了，提醒他们典狱长还在办公室里等着，尼奥才依依不舍地和他新认识的“朋友”道别。

    马克又顺带介绍了下这层其他几个很有代表性的人物。

    他们中有人低沉得仿佛随时会从阴影中爆发出来，也有人面带微笑，看起来像是迪恩那样摆出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只要他们认真起来，那笑容就是将人拆筋剥骨的利刃。

    比起楼下流于表面的暴力与□，戴维能在这里感觉到流淌在血液中的疯狂。

    走过间间的囚室，戴维感觉到有人直盯着自己看。

    那种目光不是在看个泄欲对象，也没有毫不遮掩的暴力，而是探究的意味，游弋在他的身上。戴维忍不住看向左右，直到他对上那双翡翠般的双眼。

    在这个监狱里，每个人都有颗躁动而麻木的心。

    但是这个人不样。

    他很享受，仿佛匹真正的野兽，即使被关在铁笼里，他也只是暂时休息下，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挣脱束缚，将那些观赏他的弱者撕裂。

    直到戴维离开了这个囚区，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家伙停留在自己背脊上的视线。

    典狱长的办公室是明亮而通畅的，地板光洁得尘不染。

    戴维敢肯定，这个家伙定和欧利文那个变态样，喜欢指使别人替他擦地板。

    “欢迎你，戴维·霍夫兰来到纽约州立监狱。”典狱长年约五十岁上下，消瘦，因为脸颊内陷而显得刻薄，“还有你，兰登医生。”

    典狱长简单介绍了下这座监狱的构造以及他们的职责。

    “这里的工作，最重要的点就是遵守这里的规则。”典狱长看向戴维，“年轻人，其实我不喜欢像你这样漂亮的孩子做我的手下，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明白。”戴维向对方敬了个礼，心想我自己还不想来呢！

    “不，孩子，你不明白。漂亮的人往往很任性，年轻的人往往气盛不听从指挥看不起规则，这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我现在明白了。”戴维再度向对方敬了个礼。

    监狱里有很见不得人的交易，而典狱长自然也可以从中获取暴利，戴维要做的，就是不要挡了典狱长的财路，不要太过正义。

    这里是监狱，游离在明亮的世界之外。

    尼奥和戴维的宿舍都被安排好了。

    在这里，狱医每周六日都能正常休息，而狱警则需要轮班。尼奥与戴维都被分配到了单人宿舍，这是唯值得庆幸的地方。宿舍里配备了浴室，尼奥的那间还好，戴维的浴室则满是黄色的水垢，虽然他没有欧利文那样洁癖，这样的环境还是让他点都不想洗澡了。

    “没关系的宝贝，你可以来我这里洗，我们可以拥抱着彼此，任由水流抚过我们的肌肤……”

    戴维听不下去了，直接操起笔记本砸向对方的脑袋。

    尼奥哈哈笑了笑躲到边，“好了好了！说正题了！”

    他将个微型通讯器递给戴维，要他除了睡觉洗澡直带着，因为欧利文随时都有可能给戴维指令，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尼奥也能在第时间赶过去帮忙。

    戴维哼了声，从尼奥的诊室里取走了大瓶小苏打水，然后花了大半个晚上清理浴室的水垢。

    明天他就要正式上任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隐隐有悲鸣和调笑声传来，宛如地狱深处的绝响，戴维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不想听！不想听这些声音！

    快点想的别的事情，什么都好，就是不想再听见那些声音了！

    ……现在欧利文在做什么？

    他应该是在画画吧，坐在画室里端着调色板，他的世界，只有那块画布而已。

    “烦死了——都是那家伙害的！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进来这里！”戴维翻了个身，将脑袋窝进枕头里，他有些害怕闭上眼睛。

    因为他会见到那些癫狂而无谓的身影。

    如果不是欧利文，也许自己或早或晚都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个吧……

    七点钟闹铃就响了，戴维懵懂着刷牙洗脸，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七点半的时候，他的搭档马克敲响了房门：“嘿，新人！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

    日三餐时间根据马克所说，是最容易闹事的时候。

    他们俩来到食堂，囚犯们有的已经坐下来吃早餐，有的还在排队。些个头大的或者比较有势力的，会推开前面正在排队的人。

    监狱也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比外面的世界加有原则。

    弱肉强食，想要在高处，并不只是肉体上的强壮，还要有资源、有势力甚至于让人仰视的魄力。

    戴维跟在马克的身后，手中握着警棍，查看着这些家伙有没有私底下进行任何不法交易，比如说毒品或者金属制品。

    戴维发现这里的人都有各自的小团体。特别是那些在来自四楼的囚犯，他们似乎各自拥有簇拥者，用餐时，下面的人对他们格外尊重。

    最让人觉得烦恼的就是无论戴维走到哪里，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远远比对着食物还要贪婪。如果不是因为这身制服，戴维知道他早就被这些家伙撕裂，连渣都不会剩下来。

    “嘿，美人——又见面了！”个彪形大汉，纹身从囚服的袖口露出来，是只张开大嘴吐着杏子的巨蟒，血液附着在獠牙上，而那只手则不安分地拧向戴维的腰际。

    条件反射般，戴维猛地捞起警棍，朝他的胳膊上落下去。

    记得尼奥的话，定要够狠！

    那个男人发出杀猪样的惨叫，戴维握紧警棍稳住自己的身体，他不明白，这些家伙明知道非礼个狱警的下场，为什么还要伸出手来呢？

    下刻，有人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拉扯了过去。

    “宝贝！这么早就来巡视，很累了吧！”

    戴维还没有机会看清楚身后的人是谁，只见马克转身抬起警棍朝着那家伙就砸了下去，像是躲避瘟疫样，戴维立马了起来。

    回头就看见了个四楼的囚徒，他记得这个家伙是个奸shi狂，据说他长的不错，凭借自己的那张脸，在网上认识了些年轻的大学生，假意和她们约会，在车上勒死了她们，然后对她们的尸体极尽蹂躏，就连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医都去接受心理辅导了。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被这种家伙搂住，甚至于还有其他狱警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却依旧放肆。

    戴维的心脏在颤抖，他只想马上找到安东尼，拿到那把钥匙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马克叫来了其他的狱警，把试图对戴维动手动脚的那两个家伙送去禁闭室了。

    “你可真是个麻烦！”马克抓了抓脑袋，“你这个狱警来了之后，他们比原来不安分了！”

    “对……对不起！”

    “算了！你这只菜鸟！虽然脸长成这样也不是你的错！但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派你来做狱警！”马克边说边狠狠瞪向那些垂涎戴维的眼睛。

    耳朵里传来尼奥的声音：“亲爱的戴维，你的眼神应该再狠点，警棍落下去的时候要有把骨头都敲成粉末的气势，不要在心里觉得自己没有他们强大，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觉得你可以亵玩。”

    戴维在心里苦笑，只肥鸡落入狼群里，难道还指望它像狼样强大吗？

    吸了口气，侧过脸去，戴维再次看见了那双翡翠色的眼睛。

    那里面有几分戏谑几分玩味，眼睛的主人依旧是平静的表情。

    戴维发现他所坐的那张桌子很空，除了另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坐在他的身边。而他们也从不和其他囚犯搭讪。

    看着他，戴维有些不解了。

    尼奥还有其他的狱警都觉得戴维的长相太容易激起这群野兽的欲望，而那个男人，金色的半长发，白瓷般的脸孔，还有那双迷人的眼睛，他不是应该比戴维加危险吗？

    可是不但没有其他囚犯想要染指他，甚至连看他两眼的家伙都没有。

    是因为他身旁的那个大个子吗？

    戴维知道在牢狱中，弱者经常会依附强者的保护，特别是长的不错的男人，如果不屈服于某个强者，只会成为众人的美食。

    此时，那个男人举起了茶缸，向戴维致意，即便是喝水的时候，目光仍旧没有离开过戴维。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换班的时候，戴维特别去找尼奥，那家伙可爽了，竟然在医务室里面架着电脑看n级片。

    “喂——你这个无良医生！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尼奥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屏幕，戴维探了探脑袋，才发现他竟然在看两个男人的……

    “你这个变态！”戴维作势要将笔记本抬起来，下步当然是用来砸尼奥的脑袋。

    好在尼奥反应快，摁住电脑，“你怎么了？被人捅了屁股了？”

    第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