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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不该装重伤……”
“可殿下当时确实受伤了……”
“那不该夸大……”
在众侍卫的窃窃私语声中翰繁爬起身准备跟过去,却见那哑巴内侍还趴在地上不起,并全身发抖。“做什么呢,还不起来伺候着去。”
可是翰繁的话不但没有令这跪着的人爬起身,反倒是吓得加发抖。
……
扶苏当时确实是受了伤,只不过这伤属于瞧着严重实则就是坡层皮流点余血,没有谣传的那么夸张。但必须要说明的是知道扶苏受伤真实程度的人整个大营没有几个,很明显负责给嬴政送密函的人属于状况外,因而这才闹了误会。
而提到这件事就不得不说扶苏这伤是怎么来的,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再说个人,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皆是因他而起,这不得不说的人便是大秦帝国的当朝国师徐福。
话说徐福当初死活要跟着扶苏来前线,而想带着个免费大夫的扶苏也同意了。这路上除了方便外徐福都留在车上轻易不出来见人,按扶苏的话说就是装神秘。到了后期如不是那次扶苏装屁迎着小北风下河洗澡得了风寒,吃了几副徐福开得药,众人都快忘了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国师这号人物。
到了边关徐福也只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有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小童打理。直到在入冬后的某天种奇怪的病席卷边城几个乡镇,病死了不少人。
最开始是家禽,接着是小孩子,然后是老人,再往后发展也有年轻体壮者相继病倒,城里的大夫和军营里的军医都束手无策,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听完小童的讲述外面的状况后徐福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毒,因为这毒就是从他们门流传出去的。
最开始只是撞骗之用不会伤人性命,但后来被有心人改了成分成了杀人的药,而且这种毒传播极快。
该来的躲不掉,第二日徐福就带着身边的小童出了门,因为他记得这解药城外的山上便有,这才拿着令牌带着人出了大营。只是这去直到天黑也没回来,于是守门的小兵把这事报给上级,最后送到了蒙恬的面前。
国师丢了可不是件小事,何况这国师还是去寻能治全城人性命的药。蒙恬没敢浪费时间马上派了队人马出去寻找。
不说那荒山可能有匈奴人的探子,单是那些毒蛇猛兽蒙恬就觉得这徐福小命难保。
而今天出门去表示慰问,帮忙晒药磨药的扶苏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去奉命找寻徐福的士兵,打听这才得知国师丢了。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总不能在自己手里丢了,于是扶苏不顾左右阻拦也跟着去找找人,哪想这去他也差点没回来。
因为当扶苏在荒山野岭处找到徐福时就见那匈奴人的大刀正朝他的头上砍去,这可把扶苏吓得不轻,立刻支起右臂护腕上的弩朝那要砍杀徐福的匈奴人射去,再接下来就是场无可避免的混战。
而扶苏从来没有这么英勇过,他个人不但要护着大小两人还要持剑与十个匈奴人撕杀等待支援,当时的状况说有惊心动魄就有惊心动魄,扶苏把干燥时狠劲便便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护着徐福与小童二人杀出重围扶苏路往山下狂奔,中途还因坐骑被射死摔下马拖着两人继续用两条腿玩命跑,那时扶苏心中的唯信念就是赶紧找到与自己起来找人的小队。
只是当扶苏真找到人时除了遍地兵器就是遍地尸体没有个活口,这些人早已葬送在匈奴人的手里。当时扶苏恨不得掐死徐福,这么大座山为何他偏偏要跑到匈奴人的那半拉儿。
要么坐以待毙死在这山上做孤魂野鬼,要么博下冲下山去或许有线生机,于是都想活命的三人的选择后者。在向下冲的途中扶苏杀了个匈奴人抢了马,三人就这样骑着匹马躲避着后面不断箭雨。
因为三人里只有扶苏人穿着盔甲,因而他坐在最后面让坐在中间的徐福驾马,他则不时的转身射杀后面的追兵。
然就在这时突然有枝是平常箭枝两倍粗的箭枝朝扶苏没有任何保护的脑袋射了过来。这箭如果扶苏侧开身子挂在马身上他便能躲开,但被射中脑袋的必然会是身后的徐福,在仅有的0.03秒里扶苏凭着身体的本能做出选择,他竟用双手去接那只力道十足的箭,并且也奇迹般的抓住了。
不过扶苏并没有打算抓住不动况且他也没有这力气,他只是趁着机会用手偏移了箭的轨道,使得它歪射进旁的数中。
这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思考,从头到尾扶苏做得切都是为了活命而瞬间爆发出的潜力。这时扶苏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因为箭枝锐利而被箭气划开道口子流了满脸血,事后想到那箭险些就□自己的头里,扶苏就气得直骂徐福。
后来他们遇上不放心也出来找人的蒙恬,这才得以保下小命。
再后来蒙恬将计就计放出消息说大皇子重伤难以医治,等着匈奴人上钩。
如不期然从战事开始就直没讨到便宜的匈奴人在看见有个信使深夜骑马出了大营像是去送信于是截杀下两个,瞧是送往咸阳的信,上面果真写着大皇子扶苏重伤不治。
再再后来,当匈奴人想趁秦国民心不稳军队士气大跌攻打时被久候时蒙恬打了个落花流水,老实了好几个月。
而趁匈奴人老实的时候秦军每日训练完便举行蹴鞠比赛放松,因而这才有了嬴政看见的上面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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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头受伤了?”虽然听儿子讲得绘声绘色但嬴政心中却知当时的状况绝对比眼前这家伙讲得加惊险。
用指肚摸着扶苏额头正中央那道竖长的伤疤嬴政闭上眼睛吐出口气,再睁开眼时照着扶苏的脸就是拳,咣当声就把人打倒在地,最后忍不住还踹了脚。“我还找个屁长生不老药,学什么延年之术,都不够被你吓!你知道这路上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到处示爱!”
“我哪有!”盘腿坐在地上吐出口血水扶苏揉揉被打肿的脸小声嘟囔。
见扶苏还敢顶嘴嬴政上前就要再踢脚,吓得扶苏赶忙躲到边。
顺顺气,嬴政看着躲在挂架后露出半个脑袋的家伙,没好气的问道:“除了头还哪受伤了,不是说你身血身上插着好几只箭吗?。”
“那个……”提到这扶苏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说!”射过去记凌厉十足的刀眼嬴政把扶苏吓得够呛,忙开口讲明。
伸手对嬴政招了招,然后扶苏往盔甲的后背处用力的捶了拳下去,就看三只箭的尾端‘噌’的冒了出来,直插在后背上,就如同被射中般。
看到眼前的切嬴政的脸色顿时黑了半,“那血又是怎么回事。”此时嬴政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
“嘿嘿……那个……”缩缩脖子扶苏扯起盔甲腰部根绳子往下拉便有红色的液体从盔甲某处渗出来,染红了片。
此刻嬴政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头中跳跳的是他的青筋,“赢扶苏!你今天死定了!居然弄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大感丢脸的嬴政把逮住要跑的扶苏就扔到床榻上。
“啊!别冲动,爹你别冲动……”抓着自己的裤带扶苏在床上来回爬试图躲避嬴政的魔爪。“光天化日,人来人往,有伤风化,刚刚少只眼睛瞧着咱俩……嗯嗯……”
用布塞住扶苏的嘴巴,嬴政冷笑声化身猛兽扑了上去,既然不舍得动手打那嬴政便决定用自己的萝卜让他这不听话的儿子长长记性。
可此刻扶苏宁愿他爹嬴政用拳头说话,这便是攻与受对事情的不同态度与观感。
守在帐外米处的翰繁看眼身边脸色苍白脸惊恐的人冷言道:“还愣在做什么,快去烧水!”说完,便尽职的守在大营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
历经日落月初,大营由热闹变为安静,值班士兵开始巡逻,嬴政终于从大帐里的走了出来,脸的春风得意。“国师在哪个营帐?”
“远处那蓝色帐顶的便是国师的营帐,奴这就为陛下带路。”翰繁恭敬道。
“不用了,你在这儿侍候苏儿吧。”
“是。”待嬴政走远翰繁这才掀帘走进营帐。
来到徐福的帐外见里面有灯火亮嬴政直走了进去并把扯住坐在桌案后看书的徐福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我说你为何要跟来,原来是想让苏儿做替死鬼给你挡灾。”嬴政直纳闷为何徐福这回会表现的这么积极,直至接到扶苏受伤消息的那刻嬴政才猛然想起徐福入宫的原因,而这些年来因为他毫无动作于是嬴政也吧这事抛到脑后。
那徐福做秦国的国师不就是为了找那个能替他挡去劫难的人,嬴政当时后悔不已。
“陛下请息怒!”扒开嬴政扯自己衣领的手,徐福整理下衣服命吓傻的小童去沏茶,接着对嬴政行大礼道:“当日如不是大皇子相助徐福早已命丧黄泉,也不会得今日之所成。臣的性命得以大皇子,所以臣欠大皇子条性命。日后陛下如需徐福的天,哪怕是散尽所有修为徐福也定当报答大皇子的救命之恩。”
“你少连累我家苏儿就好。”对徐福,嬴政已经反感到极点,特别是这人还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后。
看着嬴政背手走出营帐徐福闭上眼摇了摇头,回到桌边补了卦。
第百章、未完待续(完)
寝宫长廊的屋檐下挂着几个竹子编制的蝈蝈笼子,里面的蝈蝈每天都叫个不停特别是在晚上叫得凶,这让连续天都不能睡个好觉的嬴政很是烦心,恨不得命人把那笼笼蝈蝈拿到厨房炸了。
坐在藤椅上看着夕阳,吹着雨后带来的凉爽小风吃着镇在冰水里的水果,嬴政与扶苏这两父子正悠闲的泡着脚,洗脚盆里还有花瓣点缀其中。
“这就是我要的人生,好吃好喝人又闲!”叼着红果果的大李子摇着大蒲扇扶苏着靠在藤椅上幸福的用鼻孔哼哼。
紧紧拳头,最终嬴政还是忍不住把手里的吃了半的大红李子砸向扶苏的头,心道要是让人知道他嬴政的儿子居然就这么点抱负简直是丢死人。“就这么点出息,就这么点出息,咦!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废物儿子,废物儿子!”手里的没有东西可丢嬴政随手抓起把冰渣就就朝儿子丢了过去。“你就没个雄心壮志。”
“哎呦,疼……”手挡着丢来的冰块,手揉着自己额头上被砸出来的大包,咧着嘴扶苏疼得直叫唤,嘴里的大甜李子也滚到了脚盆里。“天下都是你的了我就是再有雄心壮志也没处使,我的李子!”指着才咬了口就掉到洗脚盆里的李子扶苏怒视着嬴政爹。
天下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或许这对个没什么才能、安于现状的储君来说这是个再好不过的继承,但这对个有着雄才大略,想要施展抱负的储君来说这却是最大的憋屈。
就好像个刚从警校毕业出来的热血警察想要破案抓贼时竟发现天下无贼,身才能无处施展。
不过扶苏当然不是真像他自己说得那样因嬴政太优秀做得太以至于令他无事可做,而是他真的没什理想也确实懒得够呛,说那些话无非就是想妥协责任。
身为懒狗扶苏的亲爹嬴政岂会不知这切都是儿子的借口,不过嬴政也不得不承认这这是事实,也许自己当初不该把事情的都做完,弄得儿子现在无所事事混日子。“那你就真打算以后的日子都这样过,庸庸碌碌过到死的那天?”
“庸庸碌碌有什么不好,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把后面有限的人生过得犹如娟娟泉水般细水长流,惊涛骇浪大起大落的人生不是我要的人生。”说完扶苏无比真挚的对他爹嬴政眨了眨大眼睛装可爱。
“编,接着编!”抬手在扶苏探过的脑袋上用力拍,大笑三声嬴政穿上工部送来的人字拖回屋换衣服准备吃晚饭。
被人打了既不敢言又不敢怒的扶苏只能咬着牙在背后比划拳脚,并祈求上苍如果有下辈子绝对不要让自己再碰见这个暴力又独裁的人。
“殿下用晚膳了。”
“哦,这就来!”抬起泡在水里的双脚抖抖甩甩,穿上盆边的人字拖扶苏溜达进屋。
……
秦王政三十六年(前221),年以四十八的岁嬴政经由这些年来的进补少操心,每天用新挤出来的牛奶洗脸,秉持少喝酒少吃肉运动的生活习惯,使得他现在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十岁。
比起蓄了胡须的王贲与蒙恬,下巴光秃秃的嬴政好似服了长生不老药般。
相比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延年益寿中的嬴政,每天累得要死,不是今天长了根白头发就是明天发现了条鱼尾纹的扶苏反倒‘沧桑’了不少,往哪俨然与嬴政成了兄弟俩。
为此扶苏总在嘀咕是不是要不了久他们父子二人再在起自己便成了‘成熟’的大哥,他爹则是稚嫩的弟弟,有了个这个可怕的发现扶苏终于下定决心罢工。
他不想以挂在桌案上为他的人生画下句号,二他不想成了自己亲爹的大哥。
可秦王政三十六年注定是不平静的年,不可能让扶苏无所事事过起富二代的美好小日子。这年是操心的年,是混乱的年,是不消停的年,也是令嬴政郁闷扶苏闹心的年,这年发生了三件大事。
《史记·秦始皇本纪》上记载,秦王政三十六年发生了三件足以预示大秦帝国即将覆灭的事情。
这三件事原本扶苏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三件事里的第件明显是封建迷信,后两件是漏洞百出的恶意捏造,这些事不过就是汉朝建立者用来巩固自己王权的种借口和宣传手段。
只是当第件‘荧惑守心’发生时扶苏也还真的被吓了跳,如果这切真的按历史记录发展,那明年就是他与他老爹的死期。
在中国古代人们把‘火星’称作‘荧惑’,二十八星宿中的‘心宿’简称为‘心’。(这让墙角想起了渡濑悠宇的《不可思议游戏》里虽然很坏却又可怜又很帅,后来惨死的心宿哥哥。)而‘心宿’在现代天文学中代表的是‘天蝎座’,它主要由三颗星组成。当火星运行到天蝎座的三颗星附近并驻以停留的那段时间便是‘荧惑守心’现象。天蝎座三颗星力最亮的颗代表皇帝,旁边两颗个代表太子,个代表庶子。
在火星停留的段时间里天蝎座最亮的那颗星将会被挡住光亮,因而古人们认为这是极大的不吉利,在他们看来这意味着轻者天子失位,严重者皇帝驾崩。
它的存在不亚于代表君王失德的日食与月食,因而现代人巴不得大开眼界的天文奇观就这样给大秦帝国的朝堂上笼罩上片乌云。
踩着梯子从徐福宫殿的房盖上下来扶苏还是不相信这难得见的天文现象会这么邪乎,不过嬴政的阴沉与徐福的忧虑实在令他讲不出到嘴边的安慰话。
虽然已经有人给扶苏讲解过先前历史上凡是经历过‘荧惑守心’的君王都无能逃脱此命后,扶苏依然嗤之以鼻。
在他瞧来那些年中病死的君王都是自己上火愁死的,而那些退位保下命的君王明显是因为退位后得了个心安。
不过扶苏知道这些话他说了也没用,因为根本没人信。
得知自己在位期间居然出现了‘荧惑守心’别提嬴政此刻有恶心,就好像是吞了苍蝇般。
觉得嬴政实在想得太了,安慰的拍拍对方肩膀扶苏走到旁坐下看向徐福。“可有解决的办法?”
卜完卦的徐福抬头看着扶苏许久又瞧向嬴政,思索了下才开口说道:“可否请殿下出去下,臣有些话相与陛下说。”歉意的朝扶苏叩礼。
人家有秘密摆明了赶人,虽然很想听但扶苏还是知趣的离开,打算躲在墙根下偷听,不过他出门还没来得及找墙根儿就被小童拖走了。
待扶苏离去后时间嬴政与徐福都没有说话,屋中极为安静,静得令人发毛。
“陛下……”
“你不必说了!”徐福开口嬴政就出声打断。
“陛下……”
“闭嘴,朕命你不许说!”
嬴政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预感到只要徐福张嘴就会令自己陷入种两难选择的境地。
“想来陛下已经猜想到臣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果要用苏儿替朕挡在劫难那国师不必再说,因为朕不会答应。”衣袖甩嬴政愤然转身往殿门口走去。
见嬴政要走徐福知道以后可能再没机会,于是急忙起身场对嬴政喊道:“如果臣告诉陛下大秦的运寿只剩下五年,而大皇子命数本就不长,但殿下剩下的寿命却可换得大秦百年运数陛下要怎么选择。”
徐福的话令嬴政惊在原地,转回身时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陛下明明听清了臣的话,何以再问。您不在乎自己的寿命也不在乎国家的运数吗!”盯着嬴政的双眼徐福再没说话。
……
坐在桌案边扶苏手杵着头手在桌上画圈圈,虽然神情平静但他却是在思考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端起旁的茶杯喝了口水,扶苏看向身边的徐福问道:“我的命真这么值钱?”
刚刚扶苏并没有走,而是出门就被小童带到暗门处,在那里他把嬴政与徐福的对话听得字不差。
徐福听了扶苏的问话笑道:“殿下的命不是值钱而是非常值钱,试问有谁的命可以年抵十年。”
“喂,说我寿命短时骗人的吧,我明明是长了副细水长流像,别想骗我。”
没有去接扶苏的话徐福选择沉默。
“如果秦国玩完了那大家会怎么样?”说到底扶苏最关心的还是其他人,嘴上成天嚷嚷自所做的切都是为自己,其实道关键时刻扶苏还是会选择别人。
“死。”徐福很平静的吐出个字。
“我还剩几年的命?”
“不能说。”
“如果我用后面的三十年的寿命换大秦三百年是否可行?”
“可行。”
“换完我还剩下久?”
“不知。”
张开嘴巴扶苏很想吐口唾沫到徐福淡定的脸上,和着自己不但要捐出小命还的担惊受怕的过着不知那天就突然玩完的日子。
要知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日子。
“得,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别都给国运了,也分给我爹点。”起身学着嬴政爹的气势背过手,走到殿门口扶苏傲然的说道:“国师行走江湖这么久不知能否给扶苏些可10人意乱情迷无力抵抗只能乖乖任人宰割的秘药。”反正也要死了扶苏决定大胆回,于是他把目标锁向嬴政爹的菊花。
扶苏此刻的模样点也不像是得知自己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消息后该有的反应,这令徐福忍不住问道:“殿下难道不怨吗?”没有人回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别人换江山。
“为何要怨。”在扶苏瞧来自己目前这二十五年已经是白捡来的,何况……“能遇上个为我不顾自己性命甚至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的人我还有什么不甘心不愿意。”接过小童从里间拿出来药粉晃了晃,说了声‘谢谢’扶苏哼着小曲离去,等着晚上把他爹吃干抹净,并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把他爹嬴政弄得和虐文里帝王受般。
看着扶苏走远小童不解的问道:“师尊为何要骗陛下与大皇子?”
对于小童的提问徐福没有回答。
“师尊真舍得散尽修为帮他们……”
徐福依旧没有说话。
在外面转悠了大圈安排好切后扶苏晃到膳房,背着人把从徐福那里要来的药粉偷偷倒进晚上只有嬴政自己才会吃的夜宵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晃了圈才往寝宫走去,准备洗个澡再开始‘狠狠地’采花。
……
寅时初十匹快马冲出皇宫大门直奔城门口,其中骑在最前面的人高举枚令牌,吓得守门侍卫忙大开城门放行,看着是个黑衣骑士骑着快马扬尘而去。
“殿下何不等到天亮再赶路!”借着月光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很是苍白翰繁担忧问道。
“因为如果现在不走那天亮后你主子我就将生不如死!”恨不得揪下徐福脑袋瓜子的扶苏快气炸肺。该办事办事快刀斩乱麻不就得了,偏偏在他做完找死,不,是做完即将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事情后居然告知他要等到明年国运最弱的时候才能设坛施法,靠,不早说!
扶苏从来没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下秒就歇菜。想到他爹那比别针眼还要小的心眼,想到自己也许会很不光彩的在床上做完那档子事后交代了自己小命,扶苏就琢磨自己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把脖子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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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