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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只要还有口气在他都要去完成自己的心中所定。

    所以说这高渐离只要有机会定会再次行刺。

    偷偷瞧了眼上座不说话的嬴政尉缭欲言又止。

    “有话说。”嬴政记得就是尉缭要与‘那人’在起请求自己时也没有这么磨叽过,那时他可是底气足得很。“想替那高渐离求情?”

    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立刻点点头,说实话尉缭自己也很矛盾。他看不得高渐离枉送了性命,可也担心会因此牵连出他与阿奴的事情。

    纠结了好半天,尉缭终于扭捏的说道:“那个……臣有罪……都是臣的错才使陛下受了无妄之灾……不过臣还是望陛下念在这高渐离还是条汉子的份上……”

    “朕已经免了他的死罪,你还想怎么?”嬴政饶有兴趣的问。

    “不瞒陛下,依臣对高渐离的了解只要您还招他近身演奏,那他定不会放过再行刺的机会。但他毕竟也是臣的朋友,臣实在不忍看他再……望陛下逐他出宫……”

    殿内静悄悄,嬴政不发话尉缭也不敢再吭声,这可把外面贴在门板上偷听的扶苏与蒙毅急得不轻。

    “就依你吧。”久久之后,只瞧嬴政闭目挥挥手,心道自己怎么认识了群就会给他惹麻烦的人。

    先是蒙恬为了韩非不惜顶撞自己,再有王贲为了龙阳对自己又是哭又是跪,如今这尉缭甚,件接件。今天来个弹琴的要为他报仇,不知明天是不是又会来个卖狗肉的。

    “谢陛下!”激动不已的尉缭磕完头起身就往外跑唯恐去晚了,因而在他猛地拉开门之际也使扶苏与蒙毅双双栽进殿内,摔了个狗啃屎。

    当尉缭路狂奔冲到刑房时高渐离刚刚被掌管刑罚的内侍用碳烟熏瞎了眼睛正要行割舌之刑,吓得他忙伸手阻止,幸好尉缭来得及时不然这高渐离就真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因长期与音乐为伍所以乐师的耳朵都特别灵敏,虽然已经看不见周围也没有其他声音,但高渐离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了人……除了对面……

    “荆轲是你吗?”被绑在架子上的高渐离大叫道。“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我认得出……你是来接我的吗……”

    声‘荆轲’,叫出了尉缭所有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上趟厕所回来接着写思路源源不断 俺发现便便果然是寻找灵感的最省事的办法。

    下章开始‘焚书’,至于是谁引起的,这还用说吗。

    ps:最近的霸王就如同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过来,都没有几章了不许再霸王了,顺手撒个花 嘛,别这样啦~~~伦家要花花啦~~~

    第九十章、阴谋

    秦王政三十年,每日例行上完早朝后嬴政前往的地方不再是奏简堆积的议政殿而是国师徐福所住的地方。他逐渐开始不再处理政务,相对的把执行权授权给其长子扶苏,让其代替自己打理朝上切事宜。

    除调动军队以及认命九卿阶的官员外,嬴政给予扶苏的权利已经超过个储君可以拥有的权利。

    而当扶苏拥有到大秦天下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后唯享的清福就只有可以不上早朝,但只要到他该起床的时间那便意味着这整天他都将处于繁忙之中。

    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简,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每天都要处理大堆的麻烦事。今天某某处干旱,明天闹灾,后天关外的匈奴人又蠢蠢欲动……

    总之才个月下来扶苏张圆肉肉手感极佳的小脸蛋愣是瘦得棱角分明,人也瘦了大圈,头上白发不知了少根,总之心累身就累。

    在扶苏被朝上朝下的事情操劳得要死不活时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养生上的嬴政爹却足足胖了圈,红光满面,特别是那头黑发嫉妒得扶苏直咬被子。按扶苏的话来说,他爹那头黝黑黝黑不分叉的头发简直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

    秦朝尚黑,以黑为贵。所以扶苏正式的朝服都以黑色为主,而且这天底下能穿黑色朝服的人也只有嬴政与他父子两人。只是这黑衣服冬天穿起来还好,夏天嘛……就有点遭罪了。

    结束上午的事情,热出身臭汗又碍于礼教规范不能少穿件衣服的扶苏回到嬴政的寝宫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反正在这里也没人管。

    穿着裤衩拿着纱扇扶苏满屋子乱晃,最后定在大铜镜前打量着自己拔高了长壮了的身子,臭屁的扶苏觉得自己真是完美的塌糊涂。

    从内在的人品到外表的模样,从脑顶根头发到下面根脚趾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可唯有处稍微有些不太完美,有待加强。

    虽然略有不足但也是十全九美,还算可以,但扶苏相信总有天他定会把这最后美给补上,达到十全十美。

    “你干嘛呢?”进寝殿嬴政就瞧见儿子在铜镜前,下巴夹着扇子双手扯着裤衩低头往裤裆里望,那动作怎瞧怎么怪异。

    见嬴政回来扶苏提好四脚裤衩走到铺着席子的榻边往上躺,并把手中的扇子丢给皱眉做深思状的嬴政爹。“热死了,扇风。”拉过薄丝被扶苏背过身面朝里打算眯上觉。

    拿着手中的扇子在床榻边坐下,帮儿子盖好被子嬴政下下的扇起风来。说实话他也不喜欢夏天,动动就出汗浑身难受。“又不吃午饭了?”边打扇嬴政边体贴的问道。

    “不吃了,没胃口。”天气热不但影响胃口也影响人的心情,再加上上午都听着群年过半百的老家伙们又把‘分封制’翻出来争吵弄得扶苏恨不得来场大屠杀换世界个和平与安静。

    虽不再理事但朝堂上该知道的事情嬴政依然清楚的很。例如群出身儒家学说的官员又拿出‘分封制’说,意图恢复藩王治理天下。

    人是种贪得无厌的生物,什么都没有时他或许还没有贪念,但当他得到个馒头后就想要跟的馒头,等有了足够的馒头他又想拥有其它,永远不会满足,这便是不可抹杀的贪念。

    今日天下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于是又有群人打着圣贤的名义想要分杯羹。在扶苏瞧来这群人比那些打家劫舍的强盗可恶,与这些满是贪念的当官者相比这些匪类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次在朝堂上引发恢复‘分封制’的是个叫淳于越的博士,在民间读书人中有定威望。

    不过淳于越很是聪明,他并没有向王绾那样联合氏族与宫中的贵人们向嬴政的政权施压,而是在民间召集来自己的学生到处宣言嬴政不恢复‘分封制’将弄得国再不国家不再家,致使小部分无知民众恐慌起来,使群别有用心的人从中得利。

    所以说无知很可怕,但书读了冒出的坏点子可怕,有道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不过好在事件的切发展都在嬴政的掌控之中,而他也相信因‘分封’而受战乱之苦的百姓知道怎样才是对自己最好。

    “你想怎样?”对这种意图挑战自己权利的人嬴政从不会姑息。

    “倒是有个主意……可是……”翻过身,裹着被子的扶苏蹭到床榻边枕在嬴政的腿上对自己所说的办法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坏了。“我觉得这样做不好……”

    扶苏这人除了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坏心眼外总体来说就是心地善良外加心软的人,因此嬴政瞧他儿子这样纠结,就知这所谓的办法是什么了。

    虽然这办法不是最好却是最简单直接的,重要的是还能趁机铲除掉像于淳越这样‘名声在外’的麻烦人。今日他能令用自己的名声在外策动书生意图改朝廷的治国之道,难保明天他会不会有干政、篡权之心。

    对付像他这样利用自己好名声搞阴谋诡计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抹杀他,让他变成过街老鼠,制造舆论让辈子也翻不了身。

    然令扶苏纠结的主要原因是要搬到于淳越就势必要牺牲个人,这人正是淳于越主张恢复‘分封制’的根源,他的外孙,大秦的十三皇子。

    这也是扶苏下不定主意的原因,再怎么说这人也是自己血缘上的弟弟,即便他们这些年来总共也没说过什么话,但事实不可改变。

    “知道爹为何让你打理朝政掌管大权吗?”

    当然知道!

    鄙视眼上方的人,扶苏哼哼道:“不就是咱俩年龄差距不可改变,所以你想自己养养令身体恢复年轻态,而我则受累些,最好两条皱纹条两根白头发,在某种程度上老得快些好与你同步,以便……”

    “咳咳咳……”被人戳破心事的嬴政忙尴尬得装咳嗽打断扶苏毫不留情面的指责,接着详装无事的用手梳着儿子的头发并很平淡说道:“苏儿你可知自己最缺乏的是什么?是身为个王者的野心与狠心,仁慈并不能坐稳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嬴政的问话并不是想让扶苏回答自己,他只是说出事实。

    扶苏说得虽是主要事实,但嬴政也确实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磨练下他,别成天吊儿郎当的没个储君的正样。

    想到那个眨着双天真大眼睛,害羞不敢说话的十三皇子扶苏真的下不去黑手,为搬到他的外公而令他含冤受死扶苏做不出来。“啊……烦死了……下午我不去批奏折了,睡觉睡觉!”越想越闹心拉过被子蒙起头睡起觉来。

    看着扶苏如此逃避问题嬴政也终于开始思索起自己执意让儿子继承皇位是不是错了,也许这人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些事情。“你好好睡,剩下的奏简我来批。”帮儿子掖好被角嬴政走到殿外,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花不语。

    关上殿门,赵高瞧出跟前的帝王心中有事,于是低头含胸的在后面不敢出声,心中猜想那爷俩刚刚在屋中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赵高!”

    “奴在!”赵高赶忙上前叩礼。

    “宣……子婴与尉缭到议政殿。”

    “领旨。”双手相叠腰身弯直赵高倒着退出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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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工部’的致力研发,纸张的制作程序大大精简化,效率也有了极大的提高。在朝廷的推广下纸张的使用得以广泛传播,而纸张的种类不再局限于书写。

    自从扶苏代替嬴政开始主政后,为了不被每天六百斤的竹简在精神与体力上打垮,扶苏当权后行使的第项权利便是下令从今往后上奏所用的竹简律换成统规格统样式的奏折。

    但纸张虽然逐渐开始普可价格依然不便宜,未免浪费也为了节省时间扶苏严令禁止官员在写奏折的时候废话连篇,没事也要写篇歌功颂德的东西送上来浪费批阅人的时间与经历。切以言简意赅为主,如有人再犯错轻则罚俸,重责免职。

    个官员如果连奏简都写不明白想来也没有什么治理的能耐。

    当每日坚持批阅六百斤奏简,持之以恒了二十年的嬴政看着原来堆成座小山的东西如今竟能成摞的摆放在桌案上,光用眼睛看就令人感觉轻松不少,心中顿时无限感叹。

    不忍儿子上火得满嘴起大泡,最终嬴政还是心软的把铲除于淳越的事情交给尉缭,并让子婴暂时代扶苏处理朝政。

    嬴政这决定立刻引来两道哭嚎声,个是好不容于得意闲散在家悠闲过日子的尉缭,个便是成天流连花丛做蜜蜂的子婴。

    ……

    这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在连续紧张的工作之后来个大假放松番,特别是当过去的三百六十五天里每日都在不停工作无从休息,那这假期来得是弥足珍贵。

    吃饱了睡,睡醒了就坐在马桶上边做着通快的事情边嚎歌,总之自从放假开始扶苏就过起‘糜烂’且不思进取的日子。

    最后,嬴政实在看不过去扶苏那左手鸡腿右手鸭脖满嘴沾油的日子,于是给他安排了个轻巧的活儿——晒书。

    因为书阁里的藏书都是竹简所写很容易受潮,因而每年夏季都要把这些常年置放在角落里的书拿到太阳下晒晒,再怎么说这些也是珍藏孤本,还有不少是圣贤的手迹很是珍贵。

    不过这珍贵也要看对什么人,对读书人来说它们可能是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但在普通人眼中这东西不是能换成钱银的东西就是烧火时能填的柴火,没有什么其他作用。而恰恰这东西在嬴政与扶苏这父子俩眼中属于后者,必要时它们二人还真的会把这些东西用来烧。

    挑了个烈日炎炎天,扛着躺椅、太阳伞以及瓜果茶水的扶苏带着人浩浩荡荡于中午时分抵达书楼。与负责这里的官员开了个暂短的小会后,摆好带来的东西扶苏便躺上去指挥众人开始晒书,把书库里的书箱箱的抬出来摆在太阳下。

    “各位大人不如也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下,毕竟这晒书事急不来,没个四五天是晒不完这书库的书,不急于这时。”

    “不敢不敢!”旁几位文官两忙推辞。、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与大皇子同坐,二、他们是淳于越派,因而必须要和主张统政权的大皇子扶苏保持距离。

    这些人的心思扶苏瞧得明白,他不过是口头上客套番,要真把这些好吃的东西分给他们扶苏还真是舍不得。

    边吃着果子边享受小太监的打扇、捶腿,扶苏很腐败的在院子陪着非要在炎日下的官员下午。

    午后末时后段是下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刻,即便躲在伞下还是难掩热意,于是扶苏打算回寝宫。就像他所说这晒书要看老天爷的面子,光线足晒得就快,要是碰上连续阴天就得认命。

    可正当扶苏准备收队回家时天上突然想起道闷雷,把在场的众人吓了跳。

    遮着眼睛往天上望了眼,见天上万里无云湛蓝片点也不像下雨的模样便也没在意带着自己的人就走了。可等他刚跨进寝宫就见屋外忽然阴下天变得漆黑片,紧接着伴随着闪电与雷声大雨倾盆而下。

    “不是吧?”跑到门口看着瓢泼的大雨,扶苏想起那还在晾在院子里的地书顿时头疼起来。“这叫什么事啊……”趴在门框上扶苏备受打击。

    正与徐福饮茶下棋的嬴政望着窗外来得突然的大雨,握着棋子的手微微顿总觉得儿子这点子实在有些背。

    连着三四天都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偏偏他今天晒书就就下起大雨来。

    “可惜啊……”喝口茶徐福望着窗外被大雨点打得直冒烟的土地摇摇头。

    落下棋子嬴政抬头问道:“国师可惜什么?”

    颠颠手中的棋子徐福笑着回到道:“臣当然是在可惜那晾在地上现在被雨浇淋了的珍藏典籍啊!”

    看眼眼底没有丝笑意的徐福,低下头眼睛盯着棋盘嬴政心中感到将有事发生。

    ……

    “大人……这可怎么办,这书……要是陛下追究起来我们可都要……”

    “怕什么,这场雨来得正好。”

    “大人……您的意思是……”

    “不光要有雨,我们还要送他把火,到时看他如何对天下人交代,到时你们再这样……让他再也翻身不得。”

    “好计策,到时如果皇上执意要保下大皇子那便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到时……不过大人那些珍藏要是都烧了岂不是很可惜?”

    “哈哈,到时你命人偷偷把典藏本换出来不就好了。”

    “大人说的有理,下官定办好此事。”

    屋中密谈的几人因太过自信而没有发觉他们所说的切都被躲在屋顶上的人听得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退散了,明日周日,不用说还是新小宁子。

    这几日墙角家中有人住院,爹妈都去帮忙陪护俺也不得清闲。 每天下班回家还得做饭送过去,那些由乡下来的亲戚俺是个不认识,他们不但在俺家吃在俺家住,出入居然还不关门,冲着走廊的门大敞四开,他们也不怕进小偷!最令人发指的是我半夜好不容易有空写文他们居然还嫌俺点灯晃得他们休息不好啊~~~~疯了~~~

    发发牢骚,大家无视,退下写文了。

    ps:不许霸王,不然俺就把这几日受得怨气都释放出去追寻你们。(看过《下巨星》吧,俺会像恭子对付不破尚样!)

    第九十二章、焚书

    场大雨足足下了四天,第天被雨水浇得湿透透的竹简因为没能及时晒干,而这几天雨势不又断所以这些书都返了潮甚至发霉生毛。

    些由刻刀刻上字的竹简还勉强能瞧上眼,但由般墨汁写上去的字便直接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朝上因为这事炸开了锅,不过矛头并没有指向扶苏,毕竟这天要下雨的事情不是凡人所能控制,何况下雨当天有大半天都是艳阳高照,谁能料到下午就变得电闪交加起来。

    当那几个和扶苏起负责晒书的文臣在大殿上哭着嚎着说要为没保住圣贤之书以死谢罪时扶苏正趴在嬴政寝宫里的床榻上用小锤子敲砸核桃吃。

    据说在张骞出使西域之前中原这边还没有核桃,这次扶苏找姚贾派人去西域除了带回了群极具西域风情的美女与自己最爱吃的葡萄种植法,还带回了许当地的作物与奇珍异宝,而这其中就有核桃。

    为了吃核桃扶苏还特意命人打造了把小锤子专门用来敲核桃吃,前序工作准备十足就是为吃得尽兴。

    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垫着木板敲核桃吃的扶苏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道这雨下到何时才会停,他已经在屋子里憋了好天,在这样下去他也快长毛了。

    推开殿门,翰繁轻手轻脚的走到寝殿内叩礼禀报道:“殿下,尉缭尉大人在外求见。”

    此刻扶苏正在忙着在被窝里寻找崩飞的核桃,听翰繁来报说尉缭在殿外求见便挥手道:“让他进来,平日里神出鬼没也没见他这么讲究礼法,今日居然还知道在殿外求见了,难不成外面的黄泥雨改红雨了?”找到刚刚崩丢的核桃,扶苏把东西摁在小板子上锤子砸了下去。“叫他进来吧,外面不是正下着雨吗。”

    “是,奴这就去请大人进来。”

    趁翰繁去找人的空隙扶苏起身穿鞋下地叠好被子,毕竟这大白天的被人瞧见他在床上轱拥实在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何况那被他弄得团糟到处都是核桃皮的床榻还是大秦帝王的龙榻。

    束了马尾,穿上中衣扶苏从寝室里间晃悠出来,只见尉缭身官府在外间。

    “尉大人今天真是好心情竟然穿着官服到我这来了。”扶苏调侃道。

    尉缭的职位有些特殊,放在现在就是间谍,好听点说便是特工。这个职业哪个国家都有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没有人真见到过,就像电影里所写他们在日常生活里都有另外个身份,另份工作,隐藏在人民群众中间。

    而尉缭这个特务头子正是如此,在朝上他只是掌管农司的普通官员,平日里也不用他上朝,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如果尉缭是穿着便服‘咻’的出现在寝宫,那扶苏还真能猜出这人是为何事而来。可今日尉缭穿着他农司的朝服前来扶苏却真是猜不出其中缘由,个小小管农事的官吏来帝王寝宫怎么瞧都有些‘明目张胆’。

    “这不是许久不穿官服所以今天才翻出来穿穿,瞧还合不合身。”扯扯身上的官服尉缭笑道。

    从第次遇到尉缭起扶苏就直只瞧见过他穿着窄袖紧腿的武将衣服,今日见他穿着大袖袍子的文人官服扶苏很是不适应。“那你觉得这身衣服合适吗?”

    “有点紧,我好像胖了。”摸着下巴尉很认真的说道。

    你真有自知之明!扶苏朝尉缭竖起大拇指走到桌案边盘腿坐下,杵着头对在原地臭美的尉缭问:“你就这么过来也不怕招人注意?”

    待端茶水的内侍把都茶水放在桌案上摆好退下,尉缭这才回答道:“有什么关系,如今天下谁不知大殿下除了掌管工部,就是农司之事也由你负责,臣过来想向殿下询问下耕作之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最让人觉得臣是想攀附殿下,讨好殿下,这样不是好。”

    扶苏这人没有什么伟大情操,自私胆小又爱贪小便宜,有点权力就喜欢假公济私。重生秦朝这么年他每做件事情大都是为了自己着想,例如擦屁屁的纸,爱吃的葡萄,饭桌上的豆腐,菜地里的大棚……总之扶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没啥远大抱负也没啥光辉理想。

    前些日子为了不想在冬天里因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