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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这……不知道这位燕使是犯了隐疾,还是怎么了?这样上殿……实在是失礼于君上。”负责领二人上殿的秦官脸露为难。

    身置异地又是生死线时,在瞧见秦殿上下满侍卫戒备森严,秦舞阳内心积聚的勇气顷刻间土崩瓦解,突然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荆轲回头看了眼吓得战栗不止的秦舞阳,笑着对秦官说道:“北方偏远的蛮地粗人,没见过这样威严壮观的场面,所以怯场,还望大人见谅!”

    秦官这么听马上眼露鄙夷。“他这样可是对吾君上不敬,不能上殿,这东西……你过来!就是你!”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内侍晃过,这秦官把人叫住。“你与燕使同上殿,快把把东西端上!”

    “奴知!”把腰弯成九十度,小太监忙接秦舞阳手中盛放燕国督亢地图的盘子高举于头顶。

    荆轲看着小太监手里的地图眼神闪,笑道:“无妨,在下人便可。”

    “燕使,这是秦国的规矩,要知您手里的这颗人头已经为您破了不少例,往常要拜见大王可都得严密检查方可,您可不要……”得寸进尺。

    “宣燕国使节荆轲进殿!宣燕国使节荆轲进殿!宣燕国使节荆轲进殿!宣燕国……”这时大殿里传出声声宣召,荆轲只得带着身后的秦国小太监走进大殿。

    ……

    高座上殿,嬴政冷冷扫过下面跪着的人,问道:“你就是荆轲?”

    “是!”

    “盒中可是叛将樊於期的人头?”

    “是!”

    嬴政没有再说话仅是眼露凶光的盯着下跪着的两人。

    在众臣眼中都以为这上座的君王是在看燕国的使节,可只有嬴政自己知道他盯的人是那跪在荆轲身后的偷偷左右张望的小太监。

    这该死的家伙即便化成灰自己也认得!

    ————^_^————^_^————

    大殿上安静异常,上座的君王不发话下面的众人也不敢吭声。

    殿上之人没有允许起身因而荆轲只得高举装有樊於期头颅的盒子跪在大殿中央,而他后面的小太监早已跪不住。不但身子来回摇晃就连举着盘子的手也开始颤抖,随时有把东西摔到地上的危险。

    见那小太监是真的挺不住,嬴政这才开口说道:“把图呈上来。”

    这声音传进小太监的耳中就犹如听到了仙界的天籁,连恩都忘记谢便要起身。

    从余光处看见自己身后的小太监真要起身,荆轲自行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拦住身后的人,抱拳对嬴政说道:“启禀秦王陛下,小臣来时燕王曾叮嘱定要让小臣代他亲自把燕国督亢图呈给大王,以表燕国附秦之心,请大王允!”

    若有所思的盯着下面名叫荆轲的燕使,嬴政露出玩味的笑随即说道:“既然是燕王的好意,那寡人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燕使也并上来吧。”

    “谢秦王陛下恩典!”起身正要上前荆轲却见那小太监还跪在地上,于是转头低声怒斥道:“还不跟来把图呈上去!”瞪过去眼。

    呈你老母!

    小太监心中怒骂,可也只得抖着两条酸掉的腿颤颤悠悠迈开步子,艰难登上那实在是有些陡的台阶。

    由于走在前面因而荆轲他率先走到距离嬴政只有两米的平台上,随后跪下等着那走路比蜗牛还慢的小太监。

    楼梯又陡又长,腿脚不利索的小太监每走步都叫个惊心,有好几次他都险些后仰摔下去,让下面众臣看的心都突突跟着受惊。

    眼瞅还有几节就要抵达目的地,小太监突然反刚刚‘蹒跚’脚步,竟然端着盘子连跨两节台阶往上跑。可就在差节时他忽然脚软身子前倾便直接摔趴在地上,手里的盘子在他吃痛的惊呼声中摔在地上。

    原成卷轴状的督亢地图也从盘子上掉在地上,并路展开翻滚到嬴政脚下。

    然而当卷轴完全张开显示出全貌时,把藏在卷轴尾处的匕首也滚到了嬴政的脚边,引得他顿时脸色巨变。

    “你!”

    “嬴政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荆轲没想到这事竟会在最后刻毁在个本手笨脚的小太监手中。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暴露,那他也别无选择。

    由于下面与上座距离太远,朝臣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瞧见在那小太监终于摔倒后燕国的使节居然猛得起身脚把人卷起踢向他们的大王,接着是从头上拔下东西扑了上去。

    “遭了!”坐在武将之首王贲马上反应过来,起大喊:“君上快躲!”

    秦国有法令上座除君王外任何秦臣在未得允许前都不得上前步,违令者满门诛杀。因而王贲心中虽急,却也不得不守法令,只得大喊殿外将士。

    荆轲原本打算在嬴政甩开眼前砸去的小太监时自己扑上前,哪知嬴政不但没有把人挡开,竟还紧紧搂在怀中在地上滚逃出自己的攻击范围,明显是对怀里的人有所顾忌。

    怎能就此放过眼前大好机会,荆轲手持锋利的簪子忙追上前去。

    抱着怀里捂着胸口脸痛苦的人嬴政只有围着柱子躲避的份,再不出手去迎击追杀自己的人。

    “把……把……我放下……”被人抱在怀里撞来撞去的人忍不住痛苦道。

    “你给我闭嘴!”步步后退躲避招招杀机的人,嬴政气得大吼后忙把人护在身后。

    看见嬴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保护身后的小太监身上,荆轲马上明白过来这小太监便是嬴政的软肋。于是他把目标转为抓住那被人保护的小太监,想以此作为威胁。

    被人护在身后的小太监见自己成为目标,忙用尽所有力气朝下面大吼道:“夏无且,拿东西丢他!”

    场面虽然已经混乱无比,可这嗓子却也让下面所有人都听得真切,于是众人都焦急看向被人点到名字的人。

    夏无且愣,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件数日前被人千叮万嘱,叫他今日定要戴在身上东西,便忙从怀里掏出来。可是他不知在这么紧急状况下个要药囊能有何用处,因此拿着东西脸茫然。

    “听大王子没错!王将军看你的了!”李斯冲上前把抢过东西扔给距离台阶最近的王贲。

    接到东西王贲想都没想直接朝荆轲的面门砸去。

    感到有东西向自己袭来,荆轲转头看竟是个做功漂亮的小锦囊。也没想,荆轲本能抬手挥,直接用手中锋利的簪子把东西撕滑开,哪知就见有深色的粉末迎面扑来。

    “啊!”捂着眼睛惨叫声,接着荆轲喷嚏打个不停。

    说时迟那时快,直躲在他人身后的家伙此时飞快冲出来,照着荆轲的脚趾头就是狠狠地用力踩。“防狼三招!踩脚,戳眼,踢蛋蛋!”戳完眼睛直接脚踢在荆轲胯 下。

    揉揉自己被人踢肿的胸口来人还是觉得不解恨,于是照着荆轲的胸口连踩好几脚,嘴里骂道:“让你踢老子!让你踢老子!让你打老子爹的注意!踹死你!踹死你!踹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好了!好了,苏儿好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别说是下面的人看着突然倒地的刺客被人连踢带踹而感到不明,就是离得最近的嬴政也都没能转过弯儿来。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时就见那刺客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脚下变得生不如死,于是忙上前把人拉开。

    “王贲!”

    下方的王贲得了允许,忙带着侍卫冲上前把地上的荆轲抓住。“君上,此人是否就地正法!”

    看眼被踢得不轻嘴上吐血的荆轲,嬴政眼神闪,说道:“先打入天牢!”

    王贲神情顿,因为刺客般都直接就地正法。但年的默契让王贲马上想到嬴政此举必有目的,因而没有问直接命人把荆轲拖下去。

    看着荆轲被人拖走,身小太监装扮的扶苏这才松懈下来。软绵的靠在嬴政爹的怀里扶苏感到自己胸口越来越疼,于是拉着嬴政的袖子说道:“父王……我胸口……噗……”

    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扶苏就猛地吐出大口血,然后双眼黑晕死在嬴政的怀中,引得刚刚平静下来的大殿再次大乱起来。

    “太医!太医!”抱着不停吐血的扶苏,嬴政的脸色唰得下变得苍白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张嘛~~~~~应该是反转剧~~~~至于究竟怎么转,得看花花有么的埋人~~~~~咩哈哈哈~~~~

    第三十二章、孰真孰假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热闹时被牵连,而最‘杯具’的事莫过于看热闹时不但被牵连其中最后还流了血挂了彩。

    继大殿上乱成片后,君王居住的寝宫里此时也是片混乱,院子里跪满了奴才。太医们进进出出,里间的寝殿里不时传来帝王的怒吼声。

    众人都把心提在嗓子眼出,唯恐里面的人有个什么会把自己牵连进去。

    殿上之事很快就传遍后宫各院,各种传言各种本各种结局皆有之。

    消息过后各院主子皆在院中设坛向上天祈愿保那重伤之人脱离危险,随后都像预约好样携子带女前往寝宫看望。至于他们心中是怎么想,是不是真的希望里面的人康复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从殿外传进来的争吵声令本就心情急躁的嬴政加烦躁。“赵高!”高吼声不但让屋里围在床边会诊的太医们吓得抖,也让在寝宫大门外拦着群趾高气扬、如花枝招展孔雀们的赵高险些跪在地上。

    心肝儿颤,招来侍卫把人拦在外双耳不闻咒骂声的赵高飞快跑进殿内,跪在地上。“奴在。”嘴上没结巴,可赵高心里却着实哆嗦个不停。

    冷着张臭脸嬴政走回到床榻边,接过布巾小心的给儿子擦着嘴边吐出来的血,说道:“凡是刚刚在外喧闹的女子都拖下张嘴十下,哭喊者再掌十下。”眼中温柔的盯着床上人嘴里却说出令人发寒的话语。

    这十下下去后宫的那些娘娘还不得恨死自己!思及到此赵高没起身,心中何计有没有折中的法子,不然日后那些受罚的娘娘免不得要给自己下绊子,穿小鞋。

    “怎么,你想替外面的人把巴掌都受了?”赵高没动,嬴政岂会不知其中缘由,对于此人这点小心思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说道:“不知道你这张脸够不够替外面人打,你自己瞧着办吧,这巴掌响寡人是肯定要听的。”

    砰砰砰,连磕三个大响头,赵高忙爬起身跑到门外,不会儿就听屋外响起节奏、频率起伏不断的巴掌声。

    摸摸儿子发白的小脸嬴政看眼在旁的太医问:“大王子的伤怎么样了?”

    太医里为首的夏无且上前步,叩礼道:“启禀大王,刺客那脚伤了大王子的五脏,按理说是有些严重。可大王子吉人天相,这早就把积在胸口淤血都吐了出来,现在反倒没了大碍,虽是内伤但修养几日便可。臣再开些补血化瘀的药让大王子每日服用,用不了几日大王子便可下地。”

    嬴政听扶苏的伤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这才踏实下来。“夏大人今日这荷包从何而来?”放下心,嬴政便想到今日大殿上的事情。下面这么人他的苏儿谁都不喊偏偏要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拿东西掷敌,这不得不令人疑惑不解。

    “禀大王,这荷包里之物本是用来主下气,温中,去痰的药物。日前大王子去老臣那要东西,无意中发现此物做膳食时可去肉腥味,因而便然老臣今日带些进宫,下朝后交给他。”

    “这东西会令人睁不开眼打喷嚏不止?”

    “是,这药虽可用做作料令食物美味,但气味却有些刺鼻,令闻了它的人会止不住流眼泪打喷嚏。”低下头夏无且心中不安,怕这事做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身为太医怎可随意把药材交给宫中的王子,并且还是经日待在大王的身边的王子。

    看着低头身子微颤的太医,嬴政突然爽朗大笑,命人招进在外监督打罚的赵高,对他吩咐道:“太医夏无且今日救驾有功赏黄金二百镒,官拜大夫。”

    “奴领命!”先是朝嬴政叩首,接着赵高对夏无且拜,“恭喜夏大夫!”大夫职位虽不高,但秦开国以来官至五级大夫的太医可就出了这个。

    没有受罚反倒还领了赏赐,夏无且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伸手挥,让屋里的人都退下,嬴政起身命瑶娘过来为自己换下身上的冕服,接着对旁的低头自责的翰繁说道:“你去告诉外面的王将军和李廷尉把刺客好生看押,寡人要亲自审问。”

    “奴知!”抬头看向床上刚刚昏迷时还在吐血的扶苏,翰繁恨不得宰了自己以此谢罪。

    命宫娥把冕服和冕冠拿下去放好,瑶娘看眼殿内燃着的香,对坐在床边的人道:“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大王要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

    “寡人没有胃口,你就去熬碗粥,会儿苏儿醒来肚子就要饿了。”

    “那奴婢熬些清粥,大王也吃些,千万别因大王子殿下而伤了身子,不然……”

    “行了,你去吧。”

    “奴婢告退。”退到门外关上殿门瑶娘突出心中口气,十分想去死牢把那刺客千刀万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只得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

    ……

    从大殿上回来王贲和李斯就直守在寝宫外等着被宣进去商讨刺客事。哪知直等到他们看着各院受罚的妃子捂着脸退去,这才等来找他们的人,可结果却是让他们回去明日再说。

    个是武将,个是谋臣,王贲与李斯两人没有什么交集,但李斯帮‘韩非’改头换面,新身份做得滴水不漏之事王贲还是有些耳闻。看在蒙恬的面子上不太喜欢这些在背后指手画脚,又肚子弯弯肠子谋臣的王贲对李斯也算和气。

    两人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快到宫门口时王贲忍不住问道:“李大人怎知夏太医那锦囊会有此用处。”

    “李斯不知,但李斯相信大王子不会在危机时喊无用之人。”李斯笑。

    “哦?”住脚王贲眉头挑,笑问:“李大人还真是相信大王子。”

    “王将军毫不犹豫看也不看就把手中东西掷出,不也是因从心底就信任大王子。”朝王贲拜,李斯直起身收起恭敬道:“虽然大王子平日里小错不断,却分得清轻重缓急。事关秦国,事关大王的事情将军哪次见到大王子胡来过,小臣相信大王子是绝对不会拿大王的安危开玩笑。”

    “李大人到是把这大王子看得透彻。”

    “不敢!不是谦虚,而是这大王子是李斯确实瞧不明白。不过对无权无势又没有外戚背景的大王子来说,大王的安危对他可是无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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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无事放放血有益身体健,但也要看怎么放。与其由食道往上返,通过窄小的喉咙从嘴里吐出来,那扶苏宁愿挨上刀直接放血,这样还能快些。现在他的嗓子连咽口水都疼的要死,吃什么都想倒吸吐出来。

    在嬴政爹冷眼冷脸下,可怜的扶苏儿子只得强忍泪水喝下小半碗清粥。

    据说自己昏睡了两天两夜,而他爹也守了两夜,扶苏突然感动的很想哭。上世自己点子背,摊上两个不咋地的父母,以至于小时候生病时喝得粥都是楼下粥铺的,不过倒是挺好喝到时事实。

    没想到重活回自己成了历史上的闻名遐迩的‘傻蛋’,摊上了个鼎鼎有名的暴君老子,却享受到了真正的疼爱。

    天没亮就要上朝,白天上午议事,下午批阅奏简,晚上还要守着自己,看着嬴政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发黑的眼圈,本就是容易感动的扶苏立马红了眼睛。“用冷水侵……湿布巾敷眼睛可以去……去……黑眼圈……”拉拉嬴政爹的袖子,靠在榻上扶苏艰难抬起手指指自己的眼睛。

    发下碗拿起帕子帮儿子擦擦嘴,看着终于有了那么点点血色的小脸蛋,嬴政露出这两天来第个眼底有笑意的笑脸。“会儿苏儿帮爹敷。”

    “好!”

    “还吃不吃?”

    看着那碗清汤寡水,名副其实的清粥扶苏摇摇头:“我想吃肉。”因馋肉而双眼放光。

    “这可不行,太医说了你现在只能喝粥。”虽然觉得儿子十分可怜,但嬴政可不敢在这养伤的事情上妥协。“要不明天爹命人在这粥里打个蛋花?”

    “我要吃肉!”

    “那再加些水汤吧!”

    “……”瞪不过自己的老子,扶苏再次鼓起包子脸。不过因为脸色差,这次不像白里透红的寿桃,到真是白白的大包子。

    自己昏睡了两天两夜扶苏连忙举起胳膊在身上左闻闻右闻闻,酸臭味到是没有,因为都被中药味掩盖了下去。对于个人卫生扶苏倒不是很讲究,上大学时也只是周洗两次澡。

    这世因为身份洗澡不用花钱,外加有个每天都要沐浴次的洁癖爹,因而在个人卫生上‘大而化之’的扶苏在连续十年都要保持每个晚上沐浴后,终于成了习惯,两天不洗就觉得别扭。“我昏迷……也没人……给我……”擦个身子?扶苏怒视。

    父子连心,不用等儿子把话讲明,嬴政直接道:“你这两天昏迷不醒又发高烧。”所以不能洗澡。“没事点都不臭,爹不会嫌弃苏儿的!”还很配合的在扶苏身上闻了闻。“再说你这样也洗不了。”

    “那擦擦总行吧!我不要带着身中药味!”扶苏磨牙道。

    想想既然洗不了那擦擦应该没有问题,于是嬴政命人打盆热水进来。知道儿子不喜欢让人帮他洗澡,就是瑶娘这样贴身的宫娥都不行,因此嬴政爹卷起袖子把布巾弄湿帮儿子小心且认真的擦起身子来。

    脸、脖子、胸口后背,就是手掌也是根根指头的擦,比给自己擦身子还要认真。套路下来扶苏也没别扭,享受得心安理得,可当嬴政爹要去扒他裤子时,扶苏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住。“那个……我自己来……”

    瞧儿子的小脸羞得不得了,要不是血吐得太指不定红成什么样子。“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平时洗澡比大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遮遮掩掩,现在知道装了!再说,我是你爹,挡什么挡!”嬴政唾弃道。

    想想也是,他们父子两人‘坦诚相待’这么年实在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于是扶苏便大方的让对方扒了自己裤子。

    勤劳的嬴政爹从脚趾路擦到大腿,最后停在两腿之间的‘小芽’处,盯着深思起来。

    ‘小小鸟’被人盯着这样研究扶苏恼了起来,作势要拉被子盖上,但却被人制止。

    擦了擦‘粉嫩秀气’的小芽,嬴政爹伸手拎丈量下,很认真的说道:“苏儿,这些日子也不见你这里长大,不会……”

    “它会长大的!”扶苏气得哇哇大叫,自尊很受伤。

    “我看悬,说不定……”

    “闭嘴!”

    丝毫不在意被人戳了软肋而张牙舞爪的人,嬴政叹气道:“看来得给它补补了。“

    扶苏差点口气背过去,只得威胁道:“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吐血给你看!”捂着胸口呕起来。

    ……

    在行刺事件里立了大功的夏无且因升了官所以这几天来他家贺喜的人络绎不绝,这天他终于抽出空来请好友公孙季和董生喝酒。

    酒过三巡之后,经不住二人再三追问,于是夏无且只得讲起当日大殿上的行刺之事。“……谁知道那小太监是大王子,所以大王把他搂在怀里护着,只得围着殿内的柱子躲避刺客,以免伤了王子……后来我掏出药包……王将军……”夏无且是个老实人,所以他是原原本本没润点色的把当时的情景真实的讲出来。

    事后公孙季和董生回到家里,把从夏无且那里听来的事情稍微改得生动了点,这才讲给家里人和朋友。

    接着这荆轲刺秦王的事情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这话的内容就变了。等传到个专爱打听王室和权臣秘闻,名叫司马谈的人耳中时,这故事里已经没有立功主角扶苏什么事,变成荆轲被秦王剑刺死,但故事还算实事求是。

    若干年后,这本司马家秘传的‘绯闻记录册’传到司马家个叫司马迁的人手中。经过这讨好当权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