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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走到桌案边坐下打开盒盖,里面有两卷系着红线的竹简。
“这是……”爱凑热闹的扶苏好奇的问。
“苏……苏儿……帮……帮……帮夫子……交给……”
“是交给我父王吗?”瞧韩非点头,扶苏伸手接过盒子在竹简上摸了摸,心中突然浮现不安的情绪。“是什么?”
韩非不想让扶苏知道的太,怕有天他懂事时再想起今天这事,会成为他心灵上的负担,因而敷衍道:“没什么……是……是我……帮……帮大王誊……写的……些词……卷。”
即使这是个教人善用权术的人,可扶苏知道韩非却也是个不会说谎的人。谁人不知嬴政最爱看的书是权谋兵法的书,他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文人墨客闲着无聊的风花雪月。这词词曲曲之书他会瞧上眼才怪,这话明眼人听便知是瞎话。
韩非的遮掩让有所怀疑的扶苏加确定这盒子里的竹简不是简单东西,至于究竟是什么扶苏心中也已有了大概。“哦。”点点头,知道即便今日韩非不把这东西给自己,哪天说不准他也会利用其他方法把这东西送到自己那便宜爹的跟前。
收好东西,扶苏故意说道:“这几天有些凉,夫子定要注意休息。至于这些写给苏儿书来日方长,苏儿如今才五岁,治国的大道理十年后夫子再写也不迟。”眼睛盯着韩非表明自己的意思。
好似没有料到扶苏会讲出这样的话,或是觉得这样番话中带话的话语不应该出于个五岁稚童的口。见扶苏盯着自己,韩非笑了笑,忘了自己同样也是这宫中出来的人。
在他瞧来宫中的孩子本就早熟,何况扶苏虽深得帝王喜爱,却也是无母系势力相助的庶出王子,在这样尴尬且危险的位子上如果不小心翼翼早些懂事,那便是处处危机。
于是韩非忽然有种不应再把眼前人当做个五岁孩子相看的感觉,因此不觉道:“韩非……终是无法……报恩于秦王陛下。”
……
让跟着自己的宫人、侍卫在旁守着,扶苏跑到处无人地方打开盒子拿出竹简。看去眼顿时冷汗直流,大感这韩非不但是根筋还嫌命长的找死。
把盒子丢到树丛里扶苏拿着竹简走出来,“绕路去膳房。”对领路的太监的说道。
刨除掉空有头衔的皇后,谁人不知这后宫中除了秦王这最有身份的人便是这大王子扶苏殿下。
自从年前国之君斩杀了上书说大王子持君王宠爱而不视礼法对后宫众妃不敬理应去除继承权以儆效尤的言臣后,宫中众人都认清了现实。
来到膳房外,穿过跪了地的宫人和御厨,扶苏把手里的竹简丢进炉子里。看着竹简在火中噼里啪啦烧起来后,这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殊不知他转身离开膳房,就有人把还没有烧完的竹简从炉子里扒出来灭掉上面的火,送到秦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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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当然不知道身边跟着群武艺高超,善意隐藏的刺客在暗处保护他,也不知道这些除了保护他外要把他每日见了那些人,说了那些话,收了那些东西如实上报给他的便宜爹。
不是说嬴政不信任扶苏,而是要保护他不被人利用。儿子年纪小,平时虽然精怪但心底也着实过于善良,这份善良有时在宫里是要不得的。
就如同明知道自己身边有他人的细作却还是要给这些人留下后路,这几年下来嬴政没少替扶苏处理那些各方人马派进来的细作。
对于那些受了扶苏恩惠知道弃暗投明的人嬴政都敲打过,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主子,该效忠谁。而对那些不识恩惠,再忘恩负义意图不轨的人嬴政也是个没有留下,让他们在死前有感下辈子不愿再做人。
身为个成功的君王不仅仅是对朝堂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要对身边后宫的事情清二楚,例如当今宫中人人争先前往的便是能在自己这儿子的身边侍候的活。
宫中少有不打骂奴才,为他们撑腰,还经常在有好东西时都要给每人分发份的主子。嬴政现今已有五个儿子,除了最小个刚刚出生,其他三个都只比扶苏小岁,可他们却经常因为点小事便打骂和处死身边的宫人。
这些事情即便嬴政不注意那几个人孩子却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越加觉得这世间也只有他的扶苏才是最可爱善良的小孩儿。从小看到老,特别是从待人的小事上,让人心悦诚服追随靠得不只是威吓和身份的施压。
阖上竹简,嬴政扔给跪在下面身黑布衣的人,让他下去吧竹简处理掉,随后个人深思起来。
在旁的赵高见自己的主子如有所思,心中也转活儿起来,心想自己要如何替大王子扶苏在君王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赵高这人写了手好字还熟读法典,他不单是嬴政身边的贴身内侍,也是嬴政身边必不可少的谋臣之,在朝堂上也是正经有官职的人。
如果说嬴政把蒙恬和王贲当做亲兄弟,那他也没把赵高当做外人,不然也不会命赵高教导扶苏习字。
发觉身边的人欲言又止,嬴政侧头面无表情道:“有事就说,何事吞吞吐吐。”
心中不知君王有没有怨这大王子,犹豫了番赵高还是忍不住说道:“大王,依奴才瞧……大王子殿下也就是孩子心性,所以这才把东西……”
“你到是心疼苏儿。”嬴政突然开口,冷峻的模样把赵高吓得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行了,寡人知你也是挂心这小子。”挥挥手让快要磕出血的赵高起身。“你觉得苏儿真不知这竹简上的内容。”要是不知为何要独自人偷看竹简最后又要销毁。“他知道寡人看过竹简后将会做什么才拿去销毁的。”
“大王,大王子才五岁……”意思是说五岁的孩子哪里会知道得这么,想得这么复杂。
瞧了赵高眼,嬴政从榻上起身。“寡人五岁时便知怎样在赵国人的手下讨生活……”整理了下身上的冕服,开口道:“回寝宫,这晚饭苏儿恐怕是要等急了。”
帝王家没有简单的人,赵高有些后怕的想,
……
平平静静的吃完晚饭,盯着扶苏完成每日要写的字后,嬴政带着扶苏到后室引泉而成的浴室洗澡。
从小洗着公众澡堂长大的扶苏当然不会害羞于男人与男人的坦诚相见,虽然在瞧见对方身矫健的身材和某处傲人的尺寸后会难免的嫉妒几下。
女人瞧女人瞧得是腰身的纤细和胸部的宏伟,那男人看男人当然看的是肌肉的块数和命根子的大小,这也是人之常情。
在他爹给他洗完头搓完澡后,扶苏理所当然的拿起布巾给嬴政擦起背来,虽然因为力小擦得不怎么干净,但也算尽了孝心。
洗完澡嬴政在宫娥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接过被子亲自把扶苏裹抱进寝室。
不过嬴政没有直接回床榻,而是抱着怀里的儿子来到寝宫处悬挂的兽皮地图前,这地图上绘制正是当今天下的分布。
托托手里的扶苏,过了好半天嬴政开口问:“苏儿可知与我大秦相邻的是哪个国家?”
“韩。”打个哈气连头都没回,扶苏趴在嬴政的肩头困得要死,不知这忍不睡觉抱着自己瞧地图是为何事。
“苏儿知道为何这第个要侵吞国家的便是‘韩’?”嬴政掰过扶苏的头。
当然是‘远交近攻’。不过扶苏知道这四个字不应该出于自己的口,而是该由李斯的嘴巴来说出来,于是瞧眼地图有些小心的用童言说道:“是因为韩和我们大秦离得近吗?”
韩国分别与秦国和赵国相连,要攻赵就必须拿下韩国做自己的跳板。就如同当初美国打朝鲜为得就是做进攻中国的跳板,只是这奸计被咱们毛爷爷瞧得清二楚。
想到这儿扶苏十分得意,特为自己是中国人感到骄傲。美国佬,边凉快去,你们那些都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前玩剩下的
嬴政自是不知扶苏心中所想,但是扶苏的回答令他眼睛亮,满意的笑笑点头。“灭韩的目的是为了有效和没有后顾的灭赵,所以这韩国土地必须最先划进我们秦国境内。而这些不会为了某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可以避免或改的事情,如他宁要当这拦路石,那也只能尽早出去。”
掐掐扶苏呆愣有些发白的小脸,嬴政如若无事的把人抱到床榻上。“苏儿,今天为父才发现你的头是有些大,那以后的帽子是不是都得特意做大圈?”说完发下帘子,把儿子搂紧怀里睡觉。
此时的扶苏是点也没有心思为嬴政讲得笑话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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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最近很郁闷也很受伤,虽然没有明说,但嬴政话中的警告他是清楚的了解到。
自转生扶苏做过很努力试图展现个现代人的聪明才智,结果却是个都没有成功过。
当年他曾绞尽脑想尽办法试图在‘抓周式’上含蓄下不引人注目,想了好几宿自己当日到底抓个什么东西才会不显山不露水。结果就在他纠结到快要掉头发时却在周岁宴当天得知秦朝时期抓周这种形式还没有流行起来,仅有个别地方有这么个形式,这其中不包括秦国,所以说扶苏是白操心了好几天。
后来他又发现嬴政和姬婉‘貌合神离’,两人虽然亲近却又不像夫妻,他们两人之间即便有比较亲密的动作却也有些过于尊敬对方。个帅哥个美女,简直是天生的对,于是扶苏想好好撮合下这对男女。这两人要是相信相爱,他以后的日子也过得好不是。
只可惜他用尽了办法不让嬴政去其她女人的住处,使得他们家三口天天在起,却发现这两人依旧是那副相敬如宾的模样。
直到某天姬婉在晚上搂着闭着眼想计策像是睡着的扶苏讲出自己心底的秘密时,他这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当初姬婉向嬴政求来与她日后做伴的‘东西’,而他们两人之间也只是姐弟之情,也就是说他扶苏白白忙活的场。
再后来因为心灵上承受不了自己裹着的尿布和‘大号’完差屁股用的东西是昂贵到不能再昂贵的丝绢,每次用得他都心里花花淌血。因此扶苏为此特意想了好个夜晚造纸的程序,然而……
又想到这时《孙子兵法》在意面世年,《三十六计》他又背不全,扶苏华丽的抑郁了。
这次扶苏发誓要保下韩非,决不能让这大才子就此陨落成为炮灰,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扶苏还真没下过这么大决心。
此时扶苏已没有余的精力去追究他便宜爹调侃自己脑袋大的行为,他甚至都想直接把韩非运出皇宫,运出咸阳,运出秦国。
某日扶苏坐在桌案边写着他的‘运送大计’突见自己的身边的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跑得满脸涨红是脸紧张。
“什么事?”把笔夹在耳朵上,扶苏投过去眼。
“韩非子……韩非子……去觐见大王了!”
“什么!”扶苏连忙爬起,“没见过这么找死的!”赤着脚连鞋子都穿就往大殿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本应是最精彩的论辩,可我们的韩非子童鞋却偏偏是个......口吃.....所以......辩不起来,因而只能用用第三视角专属,因而下章有些无聊......大家忍忍吧,随叫这关系到他的生死,不得不写。
最后不许霸王,伦家可是在冲榜,你们还这样!刚才医院打完点滴回来,睡觉去了!
第十二章、通天大计(下)
李斯自担任廷尉后为秦国统六国做得第件事是便指出这统天下的序幕战应从大秦的邻国——韩国开始。
领土相接,六国之中最小,最弱。这首先攻韩的事情是再明摆着不过的事情,‘接韩而攻赵’首选之策。
战国第大国晋国因君主无能和外族权利膨胀,被当时四大家族刮分蚕食。这其中又有个宗族被他人所灭,最终剩下的三家划割晋国的领土以自己姓氏立国,这便是后来七国里的赵、魏、韩。
韩国立国至今历经六世,只可惜没出来个真正有为的大王,也未取得突出的发展。
如果翻查历史列表便会发现公元前355和公元前356韩国和秦国先后施行变法,韩国启用在‘围魏救赵’中大放光彩表现出不俗精明才智的申不害变法,而秦国则采用商鞅提出的治国之论变法。
虽然同是变法,但申不害的变法和商鞅的变法完全不同。商鞅变法以增强国力为主,富国强兵,以法立威;而申不害的变法重点是在驾驱群臣,官吏上下足功夫,忽视了富国强兵的重要,他的变法只为韩国当时的君王稳固了王位,而非稳固韩国根基。
商鞅死后秦国在后几任君王的经营下越发强大,到嬴政继位时已具有以抵六的国力,韩国却在申不害死后改革的成效也随之下降,几代下来弱势积重难返。
而后韩非出世(学成走入社会)上书变法强国。可惜他本就不受韩王重视,再加上被其他王子和权臣排挤,结果他提出的强国之策不是被人无视便是被人故意弃之不理。
嬴政听说韩国有这样个有才之人便派人去韩国收来韩非写得文章,看过大叹韩非才华,因为韩非所说正是他心中想所要实现的事情。看到志同道合之人嬴政丝毫不介意此人的身份和隐疾,兴奋得当众说出能见到韩非并与他相交,死而无憾。(原文:嗟乎!寡人的见此人,和他交往之,死不恨矣。)
诚意与重金个不缺,甚至把自己的好兄弟蒙恬设计进去,却都无果。嬴政十分希望韩非能来秦助自己治国,只可惜韩非太固执,太不识时务,而大战在即嬴政也再无耐心。
当韩非再想要返韩,甚至上书动摇大秦即将出征的军心,再加李斯进言说韩非是韩王同族,爱韩不爱秦这是人之常情。但若把他放回韩国定对秦国有害无利,不如直接杀掉以免后患,嬴政听了李斯的话便对韩非起了杀心。
如不是察觉到嬴政心思的蒙恬在嬴政的寝宫外跪了天夜为韩非求情,那么扶苏如今的夫子绝对不会是韩非。
怕扶苏因为年纪小贪玩和担心其他书简递不到秦王手中等原因,送走扶苏过了三天也不见秦王没召见自己,韩非直接偷跑出勤勉殿,亲自把手中奏简交给秦王嬴政。
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这份奏折秦王不只早已看过,还发下让大臣轮着传阅。
坐在上座看着下面被李斯堵得别说句话,就是个词都说不全的韩非,嬴政心中冷笑。眼光转向在武将之首看不出心思的蒙恬看了眼,在收回视线时突然被大殿外越跑越近,且跑着曲线的小人儿吸引住视线。
秦国君王上朝听政的宫殿有外殿和内殿两部分。穿过外殿要走过道百米长修筑在池水上的石台才能进入内殿。外殿是摆宴之地,内殿是群臣每日早朝和接见国外使节的地方。
百米长台,波光水池,雄伟宫殿,内殿意在向世人彰显的就是秦国的强盛,起到震慑之用。
被殿外的景象吸引,嬴政已经忘记还在论辩的李斯与韩非。 “行了,扰得寡人头痛。”瞧见绊了好几跤,赤着脚的儿子嬴政又生气又心疼,恨不得赶忙上前把儿子抱进怀里,于是再无心听下去。
本就是要找个理由杀了韩非,说也无意。
看儿子躲在内殿大门口不时抬头往里望脸紧张的样子,嬴政起身。
扫过下面因他起而连忙匍匐在地的众朝臣,嬴政说道:“李廷尉,这事寡人交予……交予……哈哈哈……”话说半,先是音颤接着嬴政便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趴在地上的众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突听不苟言笑的大王当众大笑,各个脸露惊讶,想要抬头却又不敢,心中那叫个着急。
原见儿子因腿短门槛太高被挡在外面跨不进来,所以嬴政正打算过去把人抱起回寝宫,却看见他儿子不知从哪里来的神力居然小腿蹬想要蹿过门槛,结果因跳得太矮使得自己只得两腿横跨夹在门槛上下不来。
如骑马般骑在门槛上,双手紧紧抓着门槛挣扎着要下来的扶苏终使得向自制的嬴政最终还是没忍住当众大笑不停。
别笑了,快把我弄下来!
羞窘的扶苏怒视身穿冕服在大殿中笑得手捂肚子,头上冕冠的珠帘被摇得哗哗响的便宜爹,恨不得自己就这样直接随风而逝,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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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上书提出‘灭赵存韩’无外乎是三点理由:
首先韩非提出韩国弱小,近三十年来直听从秦国的安排。秦国要攻打那个国家韩国都紧随其后,胜利归于秦,而恩怨留于韩。韩国为了秦国把诸国都得罪了。韩国早已在形式上与秦国自己的郡县无异。
其次秦国周边赵、魏、韩之中赵国实力最强,也是秦国统天下时的最大障碍。如今赵国边强兵边联合诸国誓要征讨秦国,所以赵国才是秦国的敌人,仇人。
韩国是自己人,赵国是仇人,秦国灭韩而非赵属于里外不分,世人心寒,将来没有人再愿意与秦国交好,这有利于赵。
最后韩非说出韩国虽小却不容易被灭。在地理位置上它与四国相连,如果秦国攻韩,韩必将与魏结盟抗秦。魏韩结盟也有助赵国和齐国结盟,秦国这时讨不到任何好处。
对于韩非在奏简上提到的这三点李斯第个出来反对,仅用两点反驳。说韩国乃秦国心病必去除去。(原文:秦之有韩,若人之有心腹之病也。)二说着心病早有天发作,特别是关键时刻。(原文:夫韩虽臣于秦,未尝不为秦病。今若有卒报之事,韩不可信也。)
总之就是三个字,‘不信任’。不行人你韩国会这样忠心于秦国,不会背后来上刀。
不同于因口吃每次讲话都被人打断,无法有力驳斥对方而急红了脸的韩非,李斯到是派的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上座之人会被说服。虽师出同们,但李斯根本没有给韩非面子,声声犀利的质问逼得说话不利索的韩非加解释不清。
大殿之众臣都不敢出声,所有人都等着上座给儿子擦脚的君王做下最后决断。
见儿子双白嫩的小脚丫终于擦出了原色,除了有些红色刮痕并未有其他伤处这才放下心。将手里的丝绢递给侍候在身边的赵高,嬴政把搂在怀里的扶苏放到身边,这才从新审视起下面的李斯与韩非。
“韩公子。”放在桌下带着茧子的大手玩着儿子如无骨般肉肉的小手,嬴政张口说道:“不得不说你这奏简上所写的灭赵之计策十分令寡人心动特别是第四点……但这还不够,你说的都只是预测猜想。”
“大……大王……在下……”韩非想要解释可是越紧张他越是把话说得不利索。
坐在嬴政的身边扶苏很是复杂的瞧着韩非,不晓得他这个读书人为什么定要掺和进人家别国的国政大事中,用的身份还是目标国的王子,这完全是找死。哪怕不愿为秦效力,那老老实的写书也能保住小命。这么个大才子怎么就不知人在历史的车轮面前是渺小到不能载渺小的道理,这显然是读书读傻,读迂腐了。
按当初编写游戏查找资料时书上的记录,虽然没有明确写出韩非到底是哪天得罪嬴政被关进监牢随后被李斯毒杀,可有资料说其实他就是在大殿上与李斯辩论是触犯了嬴政的底线,所以这帝王才默许了李斯自作主张的行为,即便他不舍韩非的才华。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扶苏估么差不就是今天,因此只要现熬过今天,让韩非在激怒嬴政前马上离开,剩下的四个月老实写书直到韩国被灭,那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所以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退朝。
殿上气氛诡异,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几个嬴政身边的谋臣深知他们的大王是决定舍弃韩非,但却需要个有力的名目来处斩他,还能借此来名正言顺的发兵韩国。
“你说派人出使楚国重金贿赂众臣,让他们宣扬赵国的劣迹,再送人到魏国与其结盟。然后率领韩国攻赵,哪怕此时赵齐结盟也不用畏惧,经次之战灭两国,警告其他几国……”冷冷瞧过去眼嬴政盯着韩非嘲讽道:“是你韩非太天真,还是你把寡人看得太天真?嗯?”
感受到嬴政明显的怒火,扶苏吓得抖。想到韩非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