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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夜夜守在龙阳身边。只是近几年年岁已高的魏王有心无力却也舍不得龙阳的身子,于是每隔几晚魏王便让几个被毒哑的阉人给龙阳灌下药,然后在他面前表演‘火辣’的戏码,借此满足自己。
龙阳不是无力反抗的人,他是魏国知名的剑术高手,和王贲师出处。如果不是因为魏王用族老小的性命相逼龙阳绝不会进宫成为被人唾弃的佞臣。杀魏王对龙阳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可以轻易脱身,然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家族。
宫外人人以为他龙阳君在宫中得大王宠爱过得锦衣玉食,可又有谁知他龙阳只是令人亵玩的玩物。每次事后他都要反复刷洗自己的身体,那被群阉人触碰全身的感觉令他想要把胃吐空。
可今天有人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还是他最不愿意的人知道,龙阳全身冰冷,眼前片模糊,脑中空白。
“龙阳!龙阳!”慌张穿上衣服王贲拉扯住龙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我……我真的……”
垂下头,没有挣脱,龙阳任王贲拉着自己。
“咳咳……”
个不说话,个急得不知说什么,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时,突然个除两人外的咳嗽声响起,打破僵局。
龙阳和王贲因第三人的出现身子同时僵,不知这人到底听见看见了少,又是什么事后出现,为何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
双双转身,看清来人,龙阳整个人呆在原地,而王贲在看清来人后忙跪拜在地。
看着不远处跪的两人嬴政从暗处走出来,上前道:“寡人是否扰了二位的雅兴。”
张了张嘴,龙阳红了脸把头转到边,偷偷用脚踢了王贲下让他想办法。
“臣……”
“行了,行了,寡人只是路过,看见前处有人‘说话’因此才等了下,哪知这话讲得……”目光扫过因自己的话而窘迫的两人,嬴政得意的笑起来,也伸手拉起王贲。
神情羞窘的变了变,王贲自作冷静的说道:“大王这是要去何处,臣陪您……”
“寡人去看儿子你也要去吗?”
“这……大王子也是臣的义子。”王贲咬牙道。
“爱卿这话在理,只是这天……”嬴政抬起头看着兄空,然后对王贲笑道:“时间已晚,爱卿出现在寡人夫人的住处……”
“臣知罪!”再次跪下,王贲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祖宗尽快请走。
“哦,那爱卿说说你这是知的是什么罪?”嬴政得到机会马上不依不饶,谁让王贲平日做人失败以致积怨太深。
“臣……臣……”
“秦王陛下请不要再为难王将军,是龙阳……”撩起衣摆刚要跪,龙阳却未想到面前的男人会伸手扶住自己。“陛下您……”
这是嬴政第次见到名传诸国的龙阳君,他仔细的把人瞧了又瞧心中做出番评价。原是打算抄近路去婉院瞧儿子,哪知尽在这里有了意外发现。领军有武,治国有才,这样个‘全臣’在魏国还真是屈才。不过也幸亏魏国上下有眼无珠,能把‘利剑’做‘玩物’,不然这龙阳君定是大秦灭魏时的巨大障碍。
打量完龙阳,嬴政收回手笑道:“师兄所想之日已经不远,大秦铁骑终将踏平魏国皇城,还望师兄能到时助同门臂之力。”说完看了眼王贲,摆了下手后便自行离去,身后无宫人侍卫相随。
待人走远龙阳这才清醒过来,没想到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这‘师兄’是何意?“阿勉,秦王这是什么意思?”
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王贲从地上爬起来弹弹衣服上的尘土。“你不是直都想知道当年为何师傅总有几个月不在山上。”指指身影消失的方向,对聪明人讲话向来不用说透。
“没想到师傅的关门弟子居然是当今的秦王陛下。”收回视线横了王贲眼,详装生气道:“好你个王贲,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你还说什么对我从没隐瞒。”甩开衣衫不整的王贲,龙阳的心情因有了秦王这么个师弟而大好,决定好好想想怎样利用这师弟来压制把自己吃得死死的王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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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外转了几圈,瞧屋里面有人出来嬴政这才迎上前小声问道:“睡了吗?”
跪在地上的绿萼点点头,恭敬回答:“回大王话,大王子刚刚睡下,夫人正在沐浴。”
听见儿子已经睡下嬴政伸出要去推门的手停了下,接着轻轻推开道门缝,悄声的闪进屋里,怕儿子着凉是动作迅速的把门关好快步走到床边。
床上白白肉肉兴奋了整天的扶苏同志此时正叉着两条萝卜腿,举着全是褶儿的肥胳膊正睡得如猪,小嘴角还不时有泡泡突出。
越瞧儿子越觉得可爱无比,嬴政忍不住伸手戳了下肉嘟嘟的小脸蛋儿,结果因为手感太过优良而接二连三不停戳戳,迫使熟睡的扶苏不得不屈尊翻身,露出宣软的小屁屁,引得嬴政‘兽性’大发。如果不是沐浴回来的姬婉发现并及时阻止,那扶苏绝对会被戳醒。
让侍候的宫娥退下,姬婉没好气的看着堂堂君王竟如此孩子习性。“政儿!”怕扶苏侧身压麻手臂姬婉小心的把认翻过来放平,伸手拉过小被子给儿子盖上,然后把嬴政拉到外间。“你就是总这样苏儿才讨厌你。”
拉着嬴政在上榻坐下,伸手拿过茶壶倒了杯刚刚沏好的茶水放到身边人手里。“身酒气,赶快解解。”拿起布巾擦拭起自己滴水的头发。
喝了口热茶暖胃,发下杯子嬴政自行摘下头上的冕冠散下头发倒身枕在姬婉腿上,阖上眼睛。
搓了搓使手没有冰凉感姬婉力道适中的帮嬴政做起头部按摩,这后宫里能去了解这男子身上的责任和内心的疲惫也只有她人。“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定是得不偿失。”姬婉小声道。
“我懂,现在是大秦统天下最好的时机,所以才要加小心绝不能出差错。”嬴政闭上眼睛享受着姬婉的按摩。
“政儿……”姬婉犹豫了下迟迟没有开口说出下面的话,引得嬴政不得不睁开眼睛询问。
见姬婉眼中满是忧虑,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嬴政愣,接着心中已知其意,于是坐起身。“姐姐的意思我清楚,若这后宫中只有苏儿这个皇子确实会有危险。”
将来能继承自己王位的人只有儿子扶苏人,这是嬴政绝对不会改的事情。关于子嗣的问题他想得很清楚,只是儿子这几个月的表象让他把弄出几个儿子‘替身’的问题抛之脑后,现在想起自儿子与他翻脸之后他便再未临幸过后宫其他女子。
“我明日……”
“不,政儿你今日就该去,而且还要是那世家送上的女子。”其中的厉害关系姬婉相信嬴政非常清楚。
“我知道了,到是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小心些。”
“政儿放心,明天有空时过来陪苏儿玩会儿,今日他让你抱了,那就表示他不生你气。”想到居然有三个月大的儿子给做大王的父亲脸色看姬婉就忍不住想笑。
把冕冠递给姬婉,嬴政坐在桌边让姬婉帮自己束发,“这小子太记仇,姐姐你也瞧见了足足个月。”起身理了下身上的衣袍,看着姬婉会儿,有些别扭道:“其实我……谢谢姐姐给我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笑着帮跟前人整理好衣襟,姬婉柔声道:“政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十五岁被人送到秦国赠与你,这些年来你我之间的情意虽是姐弟但名份上我终归是你的妃子,你不必因为这事挂怀。况且我也得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个贴心乖巧的儿子。”
姬婉脸淡然,令嬴政忍不住问出他直想问的话:“姐姐可还是爱着那人。”
抬起头,姬婉微微笑,“十年,我等了他十年,结果你看见了……”幽幽笑道。“他没来,而我累了。”
两人在外物谁也没发现躺内间床上的扶苏睁开眼睛把他们的话听得清二楚,还误会了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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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曾颁布咸阳城内如无战事急件和帝王特准任,何人不得纵马于街道的法令,因此像蒙恬这样的人回到咸阳后也值得由马车代路。
宫宴开始没久蒙恬接到家中下人送来的消息,于是寻了个空档便急匆匆回到位于东街的大将军府。
车子停下还未等小厮上前掀开车帘,车中的蒙恬便急忙从里面跳出来,疾步跨进大门,“夫人现在何处?”。
“哄下少爷小姐,夫人便去了西厢的书阁。”跟在身后的管家说道。
“你们退下吧。”走了几步蒙恬住脚转身对管家道:“蒙叔你吩咐厨房熬些驱寒的姜汤,会毅儿回来时送过去。”
“老奴这就去。”
点点头蒙恬直奔西厢的书楼,离远瞧见那阁楼中亮起的烛光蒙恬的心越跳越快,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沿路上没有个下人,蒙恬知道这是他妻子故意把人遣退。
踏进西厢还没靠近竹楼蒙恬就见自己妻子在院中笑着看着自己。
脱下身上的披风上前为妻子裹上,握住有些凉的手放在嘴边呼了呼,有些责怪道:“你身子畏寒在这里做什么。”
卜夫人抽回手拉拢身上的斗篷,低语道:“院子人所以我才亲自在这儿等你,你快上去吧,我瞧韩公子仿是有急事寻你。”
“不急,我先送你回去……”
“不了,你快些上去莫要让人等急,我去孩子哪里。”接过蒙恬手里的灯笼卜夫人抬步离去。
妻子的通情达理令蒙恬十分惭愧,眼中写满歉意的瞧着对方的背影。
楼中男子与自己相公之间的关系卜夫人十分清楚,毕竟当年是自己横插进去。当时仗着年纪小做了些错事,现在回头看去十分可笑。如今她身边有子女相伴,丈夫体贴爱护,当初所执着的‘爱’现在她也已经放下。
对如今的卜夫人来说能看见原本相配的两人重归于好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今日所做的切都是为昔日所犯过错赎罪。
心中所想之人就在们的边,蒙恬吸了口气推开房门,看着屋内转过身面朝自己的书生忍不住激动叫道:“非,你……”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屋内样貌普通只算得上清秀的男人朝自己行大礼拜。
“韩……国使臣……韩非……拜……拜见蒙将军!”弯腰作揖,生疏的语气令蒙恬心凉。
作者有话要说:吼,终于写完了!我去睡觉了,实在是挺不住了,有啥话明天再说!亲亲现在还等着瞧文的童鞋们!
第九章、蒙师
秦王政十三年(前234),从长了褶儿的宣软肉包子进化到没褶儿的发面白馒头,秦国大王子扶苏殿下已经两岁。
按古人生下就算岁的年龄计算,三岁的扶苏的已经到了蒙学的年纪。还在纠结裤子为什么没有裤裆的人当听说自己要开始上学前教育时,呆愣了半天,最终不得不钦佩古人对早教的重视。三岁,个连舌头还没有撸直的年岁,这些当爹妈也真舍得。
两个半月会翻身,四个月就会爬,六个月能起来,八个月会走,九个月张口说第句话时是在奶母怀里喝完奶后赞叹了个‘爽’字。当时在所人眼中这凡事都要比人快几步的皇长子将来定非凡人,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
岁半有力气满地乱跑后,身为长子的扶苏最喜欢的游戏是和圈漂的宫娥姐姐们玩‘蒙瞎瞎’。住处照顾自己的宫娥都是他亲自‘制定挑选’,清水的温柔却不娇滴滴的美人,小小年纪就不掩饰自己对美人的类型喜好。
除了对侍候自己的人挑剔,众人还知皇长子对食物的挑剔,不爱吃肉只食贫民们才会充饥的绿色野菜。殊不知不是扶苏不想吃肉,只是什么东西也架不住天天吃,还把单做法油腻腻的肉当做主食。
这两年来天下太平,没发生什么大事。秦国依旧是六国当中最强大的国家,统战争前的切准备已经就绪只差个契机和发动战争的名义,所以并未急着对他国发动战争。
而对秦国人来说让他们津津乐道的事情便是仅两年,向人丁单薄的秦国皇室香火突然兴旺起来,后宫女子接连诞下龙子。不过她们不但没有得到封赏,她们的孩子也没有得到君王的关注,只是简单的记入宗册得个王子头衔。
两年里不只整个秦国,就是中原各国的人都知秦王嬴政有宠爱自己的长子扶苏。不仅赋予庶出皇子继承大统的资格,是他在两岁起就亲自抱着上朝听政。
这几年扶苏也不是真无所事事堕落到恬着脸玩‘游戏’,他也曾试着做过几件事,只是都没成功还打击太大,索性决定做个当适岁幼童。
坐在身后男人怀里,任男人用带着茧子的大手包裹住自己小小的小手笔划地在竹简上习字,扶苏偷偷打了个打哈气。平日里要么个人睡觉,要么和美人娘亲起睡,于是每次他们家三口起睡时他总会失眠。不是床榻太小,而是自他真的不适应被个男人搂着睡觉。
以前被包在被子里还不觉得,现在晚上裸睡身边还躺着个成熟男性,这实在不是件令人感到舒服的事情。特别还是当他发现这张脸在过了两年后越瞧越眼熟,相似程度与间接害死自己的人越来越像。
抬头瞧了眼下面已经不声不响跪了半柱香的人,身为底下人的义子,扶苏不得不尽下身为儿子的责任。用屁股在身后人的腿上使劲蹭了蹭,心道这凳子没被发明出前古人还真不是般的能跪。
只是他们不觉跪得腿酸,他却感到坐得屁股疼。
“苏儿可是觉得坐累了?那不如换个姿势跪坐吧。”嬴政握着儿子肉呼呼小手的手未停,直至写完最后字才落下笔,把腿上人往怀中带伸手肉在圆滚滚的小屁股上拍了拍,笑道:“父王帮你揉揉可好。”
这是赤 裸裸的性 骚扰,无法上诉,苦水只能自己往肚中咽的扶苏咬牙忍下,闷声回答:“不累。”
伸出魔爪在红彤彤的小脸蛋上掐了下嬴政岂会不知自己这儿子是在恼他,于是看向跪在下方动不动的蒙恬。“起来吧,再让你跪下去苏儿可要怨我了。”语气玩笑。
“臣不敢。”
君王调侃的话语让蒙恬心惊,因而把头垂得低。
“苏儿快去扶你叔父起身。”拉起扶苏,嬴政把儿子往前推推,眼神往下瞧去。
扶苏虽拜了蒙恬和王贲为义父,但他的身份毕竟是秦王长子。他如果当众称呼两人‘义父’不仅礼法不合,有损君王威严,让人觉得蒙、王两家对皇族不敬。为避免有些人借此发挥,因而在称呼上嬴政做了些改。
腿脚不利索的走到蒙恬身边,扶苏伸手拉住蒙恬身上的衣服。“叔父。”睁着大眼睛,“不……不跪了……”弱弱地叫了声,装嫩道。
让个不丁点大的孩子下来扶人起身,身为的现代人的扶苏明白嬴政的意思,那蒙恬又岂会不知。如果再不起身那便是真的不知好歹,于是不顾跪麻的腿脚,蒙恬连忙起身。
嬴政卷上已经晾干的竹简,道:“赵高,送大王子回婉夫人处,告诉她寡人会儿过去用膳。
“奴才领旨。”从殿外进来的赵高先是朝嬴政拜,然后恭敬的走到门口弯腰等着扶苏。
朝上座的父王拜了拜,仰起头瞧了眼蒙恬,自知留下也无用处的扶苏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让赵高抱起自己离去。
殿门紧闭再无他人,嬴政从上座起身走下来到蒙恬身边,背手冷声道:“寡人对你很失望。”伸手扶上身边人的肩膀。“有如此治国之才却不为秦国所用者,卿应该知道他们的下场。”
听了嬴政的话蒙恬脸色大变,慌忙跪在地上。“请大王再给臣些时间,臣定当竭力说服……”
“寡人已经给了你两年的时间。”衣袖甩,嬴政打断蒙恬的话。“这两年寡人把他奉为上宾,寡人虽惜才,但与大秦千秋之业相比他也不如文。”
“蒙恬望大王收回成命,再容臣些时间。”
嬴政不语,直视蒙恬,而蒙恬也抬起头坚定的回视嬴政。
“如今求寡人者是谁?”过了好半天嬴政突然开口问。
听闻后愣,随后蒙恬马上反应过来回答说:“蒙恬求的不是秦国大王,蒙恬请求的朋友阿政。”
转过身背对蒙恬,许久后嬴政破例说道:“明日苏儿蒙学,尚缺师,你好自为之吧。”挥挥手自行走出房间,独留蒙恬。
“谢大王!”双膝跪地,蒙恬双手作揖举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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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第天去幼儿时的情境扶苏记得,到不是他的记忆力有超群,而是这事可谓他短暂的二十六年人生里少有的污点。据年来数人直对他反复提醒此事,迫使扶苏不得不从他人嘴中得知得自己当日坐在幼儿园门口嚎啕大哭,誓死不进幼儿园步。最后还是被他老娘甩头狠心丢在幼儿园门口,头也不回的赶回家找邻居太太支桌打牌。
前晚被人提耳叮嘱了半个时辰而宿没睡好,天还没亮又被人从被床上挖去。唯值得庆幸下的是那没心肝的父王免了他的早朝,让他洗漱吃完早饭后再去见他的蒙师。
打着哈气坐在床榻上看着侍候他的侍女们进进出出,他那美人娘忙着亲给自己挑选衣服,扶苏的眼皮忍不住垂下。
要不是这大小便还不能自理身体里有着自己这么个年龄停留在二十六岁的灵魂,谁晓得你们讲得是什么东西。这屁大点的岁数居然就要读书习字,也不怕捏就碎的手腕留下毛病。难怪古人的寿命都不长,这就是提前透支的下场。
想当初看电视时有报道说那些知名的音乐家都是三岁就开始接受专业系统的学习,当时自己看新闻时还忍不住朝电视骂上句‘残忍’。没想到有天风水轮流,这么快就转到自己头上,童年不但被人剥夺,还没个人替出头。
从朝上下来嬴政兴高采烈的来到姬婉的院子接儿子,毕竟今天是扶苏第天拜师,他这做父亲的依照礼法是该亲自送儿子前往。
关于那不识时务,如茅坑中石头又臭又硬的人是如何被说服,哪怕不用召见蒙恬,嬴政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威胁这种满口忠义的人只要认准他的死穴用力戳,保准他们乖乖就范。
瞧着盛装打扮的儿子嬴政是越看越合心,上前把抱起朝着小脸顿‘虐待’。
自在包裹里就失了‘清白’的扶苏也未做无效反抗,搂着与自己差不大的‘便宜爹’亲了口。
年前扶苏为了占姬婉便宜每天早上起床和晚上上床时都要搂着人家亲亲,于是某天被蹭床位的嬴政逮了个正着,然后以公平的理由提出自己也要被亲。而身心健康绝不亲陌生男人的扶苏当然不从,以嬴政脸上胡子扎人为由拒绝亲亲。
古时男人以蓄须为美,行完及冠礼后男子也开始留胡须,像嬴政这般有了儿子后才开始留须的人实数少数。扶苏正是算准了这时的男人轻易不会剃掉胡子,这才有恃无恐的提出。
结果扶苏忘了能统六国的人绝不会是个墨守陈规迂腐的人,第二天再见自己这年轻父王时他下颚和脸颊上留得胡须已经不见踪影,因此扶苏只好忍着头皮上闭眼亲。这亲就亲了两年,目前也还没看见尽头。
唯能让扶苏感到欣慰的是他这父王为了和自己亲近竟舍弃了追赶潮流,刮净后也没有再蓄胡须,养成了每日刮刮脸保持面部洁净的好习惯。
与自己的美人娘挥手告别,被嬴政抱走的扶苏踏上了他新人生的求学第步,也在家门口碰见了他这辈子最怕的人——李斯。
大象怕老鼠是天性,老鼠怕猫也是天性,人活辈子总会碰上自己怕的人。有人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那只能说他还没有碰上怕的人。
就像现在,扶苏不怕被人传为暴君的秦始皇嬴政,不怕身戾气的王贲蒙恬,也不惧脸精明的赵高。扶苏从未想过有天他居然会在看见个不爱说话的白面书生后冒出身冷汗,小心肝颤了几颤。
扶苏趴在嬴政的肩头偷偷看向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