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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 (NP) 作者:颓

    你看看真实。”

    他像是谢幕似的拍了拍手,瞬间,周围的空气像是拉开了帷幕。地上到处都是死尸,熟悉的、不太熟悉的脸上全是惊惧的神情,这刻,列拉金发现自己在所有魔神尸体之上——他在刚刚,杀死了所有的同伴。在那堆扭曲的尸体中,他甚至看到了他最爱的阿加雷斯,瞪着他最喜欢的那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在申诉:为什么要杀了他。

    “杀死同伴的感觉……”黑发青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在瞬间被轰没了半个脑袋,只余下小半张脸还能看出惊异的神情。

    “很带感。”列拉金神经质地笑了,放下手中的武器:“game over,你输了,我赢了。”

    绿衣少年在尸体堆之上,直勾勾地盯着脚下的尸骸,自言自语:“杀了就杀了,死了就死了,已经杀了还能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

    傲慢饶有兴趣地盯着手舞足蹈的列拉金,笑眯眯地问:“你给他看了什么?”

    懒惰言不发地坐在原地,副昏昏欲睡的摸样。魔神们都神情微妙地看着列拉金,刚刚绿衣少年向懒惰挑衅地开了枪后,就开始呆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虚空的点,脸上露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笑,到现在开始癫狂地舞动。突然,绿衣少年的动作猛地顿,直直地倒在地上,如果有人打开他的大脑,就会发现他的大脑已经烂成团泥。

    “啊,他死了。”执事笑眯眯地平述着。

    “这是他的‘梦’,我做了引导,他构建了故事。”懒惰半搭的眼渐渐合上:“……最后,在那个‘世界’中,他杀光了所有人,最后个是自己。”

    暴食咧嘴笑了,哼唱着童谣:

    “个扭曲的少年,做了个扭曲的梦。

    手拿扭曲的武器,杀死扭曲的同伴,

    看到歪歪扭扭的爱人,爱人瞪着歪歪扭扭的他。

    他们起死在歪歪扭扭的世界里。”(ps:改编自鹅妈妈童谣《个扭曲的男人》)

    魔神们都觉得很冷,那种从心底冒出的寒意点丝地在身体中蔓延。

    “列拉金——”

    没了大气的遮挡,由上而下的那个身影就显得尤其清晰鲜明,那人还没接近地表,愤怒的吼叫已经传遍了每个人的耳边。那是个红发古铜色皮肤的青年,在使用斥力装置落在地上后,青年抱起绿衣少年已经没了声息的尸体,愤怒地看向原罪们。

    “你们居然杀了他——”

    ***

    “走这边?”

    “我觉得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了呢。”

    “可是你说爸爸的气息在这里。”嫉妒盯着手腕上的sgps,然后微笑地将它捏碎。

    色欲看着嫉妒脸灿烂地将那唯的指路仪器捏碎后,叹息:“贪婪把father藏起来了。”

    “我们换个方式吧。”

    “嗯哼?”

    “我们不去找爸爸。”嫉妒笑得很甜美:“我们去找贪婪。”

    “这个主意不错。”色欲瞥了眼嫉妒脚下的碎片,语气温柔:“可是刚刚你把我们唯的指路仪器变成碎片了呢。”

    嫉妒纯真地看着色欲,那表情要无辜有无辜。

    “我们换个方式吧。”

    “嗯哼?”

    “我们不需要仪器。”嫉妒笑得很无邪:“我们走直线路程——”

    灰发青年整个身子溶掉,变成个果冻般的半透明生物,灰溜溜的眼睛像是葡萄干镶嵌在果冻般的身体上,它张开三瓣嘴,向金属制的墙壁吐了口口水,瞬间,金属墙被溶解出个巨大的口子,与此同时,嘹亮的警报声响起。

    “我觉得,”

    色欲看着嫉妒变化的“穆利”(种以金属为食的生物)滚动它软乎的身子挤入缺口,再望向将整个甬道映得红彤彤的警报灯。

    “或许我们能提早见到贪婪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资料君:

    《个扭曲的男人》

    个扭曲的男人,走了哩扭曲的路。

    手拿扭曲的六便士,踏上扭曲的台阶,

    买只歪歪扭扭的猫儿,猫儿抓着歪歪扭扭的老鼠。

    他们起住歪歪扭扭的小屋。

    此首童谣很明显的描述名精神失常的男子,他与他身边的事物皆是「扭曲」的,歌词描述的十分贴近现实精神疾病患者的模样,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看待他的生活与身边的事物,以「扭曲」代表与正常人生活相反的面。

    14.列拉金 (leraj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4位的魔神,他是个手执长弓,腰悬箭袋,身穿绿衣的弓箭手。他会引发大战,挑起争斗,那些被他的箭射中的人,伤口将会发脓溃烂。

    76、seventyforth bsp;...

    警报响起的那刻,兰纳正在休息室中喝茶,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肉呼呼的,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另个生命的脉动。兰纳盯着自己凸起的腹部,蓦地感到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过去孕育双子的时候她被深度催眠中,基本上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得面对她已经生了对双胞胎的事实。而这次的妊娠过程兰纳的意识直很清醒,所以她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肚子以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大起来,里面的“怪物”天比天鲜明,天比天饥渴——它窝在她的腹部窃窃私语呢。这让兰纳感到越发惶恐,她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即使斯林遍遍对她说这很正常、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兰纳还是天比天神经质——以种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她可能活不久了。

    瞬间亮起的红灯打翻了兰纳手中的红茶,女人惊吓地起来,大声尖叫:“来人!来人!发生什么事了!?”

    “兰纳大人,”外边匆忙地跑进个侍者:“有人正在破坏诺亚号的内部……”

    兰纳的脸色变了,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力甩了那人巴掌,尖锐地大叫:“你们都是废物吗?居然让敌人摸进内部了,巡逻组、警戒组呢!?人都死光了吗!!!”

    “别责备那可怜的孩子了。”

    兰纳怒气冲冲地回头,斯林的投影在飞碟上,肥胖的脸上露出祥和的笑容。

    “那两只偷溜进来的小老鼠毕竟是那鼻涕鬼的杰作之,普通人怎么挡得住。”老人在伸手在空中抹过,块虚拟屏幕展现在兰纳面前,屏幕上正好是只半透明的“穆利”抱着块金属门板在啃,三瓣嘴动动的似乎吃得幸福无比。

    “这里怎么会有穆利——”

    “那是六代。”斯林指着屏幕上的果冻体:“经过这几个星转的跟踪和采样,我终于得到了他的大部分数据。六代的能力是‘基因刻制’,只要他得到其他生物的dna——即使只有根头发或是点皮屑——他都能99.997%地模拟出来,不过这能力还是受到脑容的限制,对于脑域解锁率比他的生物他只能模拟出部分形态——”

    “斯林!”兰纳打断了老人越发兴奋的解说,咬牙切齿地说:“你早就知道那怪物潜进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人愤怒的摸样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如果在她面前的老人不是投影而是真身的话,她定在第时刻撕裂对方。

    “孕妇注意情绪。”斯林摆摆手,语气轻柔近乎安抚:“放心,我直都能监控到他,决不会让你出半点意外。”

    屏幕上的穆利眨了眨它那灰溜溜的眼,似乎撇了这个方向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兰纳狠狠地盯着斯林的投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把情绪稍稍平缓下来。

    “斯林。”

    “恩?”

    “我真的会没事吗?”兰纳盯着自己的腹部,最终还是颤抖地问出她的不安。

    ——聂驳古说,你想死么?

    “当然,这是当然的,宝贝儿。”斯林微笑着:“你是特别的,宝贝儿。当初不是成功地生下那对双胞胎么?那可比这个凶险了。你现在会不安,是因为这是你精神上的第次当孕妇呢。”

    兰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对此保持了缄默,转而问起另个话题。

    “现在是什么情况?”

    “恩,小老鼠好像在找爸爸,找不到后又决定直接来找你问路。”斯林看着兰纳变了颜色的脸,憨厚和蔼地笑着:“他们正在向这边挖洞,挖出条直达这里的通道——嗯,预计1小时候后他们可以和你成功会晤……别担心。”眼见兰纳又要爆发,老人快速地说下去:“别担心,宝贝儿,别忘了我们手中还有最大的那张王牌。”只要父体直在他们手中,他们就有了最大的倚仗。

    兰纳虽然没有爆发,但是额头的青筋直鼓起,斯林知道她的不满,直开导安抚:

    “诺亚号刚刚抵达牛顿星系,已经快到家了,我马上派人来接你和父体。”老人的手指如指挥家般晃了晃:“至于这之前,你可以让你的宠物去阻挡下老鼠的袭击,我相信他们不会让他们最爱的母上失望的。”

    兰纳深吸了口气:“把巴尔派过来。”

    “很遗憾,你钦点的魔神已经出任务去了。”

    “把巴尔给我叫过来!”兰纳歇底斯里地尖叫,她知道自己变得不可理喻,像个坏脾气的小女孩儿,不如意就任性地大吵大闹:“我只要第魔神!”

    “……”斯林的投影沉默了:“宝贝儿,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下。”

    语毕,投影消失,飞碟摇摇晃晃地要飞走,却被兰纳把抓住狠狠摔到地上,破裂。女人狠狠地碾着飞碟的残骸,直到她确定它再也不能飞起来对她指手画脚后,才收回了脚。

    “你。”兰纳疲惫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指挥着噤若寒蝉的侍者离开:“去把斑鸠叫过来,还有,把那个该死的男人给我带过来。”

    ***

    直到看到兰纳的那瞬间,聂驳古才恍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兰纳了。再次见面时,兰纳华美依旧,但改变确确实实存在着,聂驳古直盯着女人的腹部,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你再管不住你的眼睛,我不介意将它们挖出来。”

    兰纳的眼角抽搐了几下,用还算平静的语气说道。见聂驳古老实地垂下目光,兰纳言不发地端起茶杯,尽可能地浇灭心中不明的烦闷。

    聂驳古像个被老师训完话的老实学生般地在兰纳对面,他的身后依旧守着两个魔神,还有大群的机械人——当兰纳发现那个应该已经“死”了的银发囚徒出现在监控屏幕上的那刻,她砸坏了三个茶杯,然后不得不让机械包围她,因为对于色欲的外交赦免,只有由金属和指令组成的机械体才不会受到蛊惑反叛。

    兰纳很不安,即使她已经叫双子前去阻拦敌人了,即使她知道斯林来接她的船已经在路上了,即使她让人将这里包围了圈又圈,即使她周围的机械已经可以攻打个小型星球了,但是她还是丝毫没有安全感,越来越大的惶恐包围了她——她听到死神冰冷的呼吸,触手可及。

    兰纳猛地抬头,脸色苍白,视野中根本没有那黑色的死亡身影,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兰纳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地跳得飞快,简直要摆脱她从胸脯中蹦出来似的。

    在哪里?在哪里?要夺走她生命的死神,在哪里?

    明明周围再安全不过了,但是兰纳恐惧地想要尖叫,房间中的每个阴影都变成了死神的栖身处,它们在窃窃私语呢——她甚至产生了幻觉,丝丝疼痛从她的腹部袭上,如死神的爪子扼住了她的呼吸……不,那根本不是幻觉!兰纳恐惧地盯着自己的腹部,惊恐地尖叫:

    “是它!是它!它要杀了我!它会杀了我!”

    剧烈的疼痛淹没了兰纳的话语,女人抱着自己的腹部痛苦地呻吟。聂驳古脸色微微发白,但他依旧执拗地看着这切发生。

    “它要……出来了……要撕裂——我了……我会死的……会死的——”

    血水从兰纳的下腹渗出,被厚沉的地毯吸食殆尽,暗色的地毯宛如永不知足的饕餮,在不停地索要的血液来点缀自身。死亡的预感没有比这刻清晰了,兰纳扭曲了脸,原来死神直在她身边,躲在她的肚子里嘲笑她呢。

    “好痛……好痛啊啊啊——快杀了它,它要出来了杀死我了,杀了它阻止它,拜蒙!帕尔!”

    短发少女别开了眼睛,伪娘叹息了句:“兰纳大人,您走好。”

    兰纳睁大了眼睛,她懂了,女人边流血边惨笑着:“……斯林——骗了我,该死的你居然骗我……”

    斯林给她下了甜美的毒饵,而她就这样傻傻地咬上去了。

    兰纳流着泪蜷缩着身子:“我不甘心呢……不甘心呢……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毁掉我呢……所有人都是这样……”她猛地抬起头,渗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聂驳古:“你杀了我……你居然杀了我啊啊啊……”

    聂驳古没有避开兰纳的眼,他极轻的声音甚至带着温柔的错觉。

    “斑鸠所代表的原罪是贪婪,这是你我的原罪。”他说:“如果你不是贪心地想要,你不会死……不会、被我杀死……”

    提到斑鸠,兰纳的眼中兴起点希望:“斑……鸠……快来救我啊,快来救你们的母上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撕拉——咯叽——

    阵明明很普通的撕裂挤压声,在这黑暗染血的空间中显得诡谲到极致。女人的眼睁大到极致,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张开的口中涌出的血涂满了她整张嘴。兰纳眼中的希望很快变成了绝望,她凸着极大的眼,死不瞑目地瞪着男人。

    “没有人能救你。”男人苍白着脸:“因为杀死你的人,是你自己。”

    正如同没有人能救世界上名为聂驳古的家伙,那个家伙只能选择妥协,又或者是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你们懂的==

    关于封面上的贪婪,因为基友不满意原来的那张,所以换了= =0

    77、seventyfifth bsp;...

    地毯上到处都是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象人能流出那么的血。但是聂驳古知道,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人的血可以直流直流,流到满世界都染成了血色。今天他再次地见证了个女人的死亡,和另个新生。

    阿古……是你……杀了我……

    你杀了我……你居然杀了我啊啊啊……

    黑发男人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地诡异。

    血泊中女人的尸体上有东西在动,那是个湿漉漉的婴儿,小小的,软而无力的,伏在死去的“妈妈”身上小声小声地在叫——没有利齿、没有血红的皮肤,他看起来是如此地脆弱和柔软,仿佛轻轻拍就会软成团肉泥。但是所有人同时也看见了,随着婴儿身上的液体的干涸,那皱巴巴的皮肤像是被吹气般变得水润白嫩起来,稀疏的毛发渐渐脱落,重新生长起层茂密而柔软的白发,与此同时,兰纳的躯体像是被从内部挖空般陷了下去,到最后,兰纳和婴儿之间的脐带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能量般变黑脱落,个满头白发的婴儿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他很白,头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皮肤是白的,整个人就像是枚白乎乎的团子。

    婴儿张开了眼睛,黑溜溜的大眼睛如上好的葡萄镶嵌在那粉嫩的脸上,望向聂驳古的方向——他伸出了白嫩的手,向着他的父亲。

    [___。]

    聂驳古魔怔地看着婴儿,他恍惚地向前走了步却被拦下,短发少女挡在聂驳古面前,数不清的机械人冰冷地举起了武器。

    伪娘将婴儿从血泊中捞起来,他似乎对抱婴儿完全不在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把孩子还给我。”聂驳古沙哑地说,他此时才发现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样:“那是我的孩子。”

    短发少女坚决地摇头,用武器示意聂驳古安分些。

    “反正我也没有能力从你们手中逃出。”黑发男人露出哀伤的表情:“我只是想抱抱我的孩子。”

    短发少女眼中似乎闪过丝动摇,伪娘抓着婴儿在少女的后方:“不行,斯林大人他说了……帕尔!帕尔!”伪娘惊叫着:“他哭了!”

    婴儿没有等来父亲的拥抱,他被伪娘抓在手中,不闹不叫不折腾,小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开始静静地流泪,黑色的眼珠子眨不眨地看着父亲的方向。

    短发少女回头惊讶地看着这幕,在场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包围他们的机械人眼中的蓝光闪烁了番。

    “怎么办?帕尔,我们打昏他?”

    话语进行中,婴儿直沉默地流着泪,静静地瞅着聂驳古。

    帕尔也觉得难办,最终点了点头:“拜蒙,你小心——”

    少女沙哑的声音蓦地中断了,两个魔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手中的婴儿起了变化,他白色的头发开始逐渐变色,白色,浅黄,黄色,橘色,橘红色,红色,亮红色!那炫亮无比的红色像是火焰般开始燃烧,拜蒙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然后尖叫。

    “好烫——!!!”

    婴儿被他反射性地扔掉,帕尔还没反应过来,快要摔到地上的婴儿被他的父亲狼狈地接住。聂驳古眼前阵发黑,他接到婴儿的那刻因重心不稳狠狠坐倒在地上,然后咯吱声崴到了脚。预想中的灼烧感并没有降临,聂驳古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头耀眼红发的婴儿安静地伏在他胸前,仰着头看着他,透明的液体依旧源源不断地从大大的眼睛中滑落。

    周围片混乱,聂驳古抬头,傻傻地看着已经乱了套的切。拜蒙和帕尔此时的处境有些不妙,因为包围他们的机械,已经暴走了。

    正常的蓝光已经彻底地转变成故障的红光,所有机械都狂暴化,它们不分敌我地相互攻击着,其中个机械人感把另个机械人切成半,它在下瞬间被其他机械人射成了马蜂窝,被包围的拜蒙和帕尔是接受了八成以上的机械的攻击,同样被包围的聂驳古却没有受到暴走机械们的攻击。

    “这是……你做的吗……?”

    婴儿只是静静地流泪,鲜红的头发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耀眼无比。

    聂驳古不知道兰纳在这里布置了少机械,他只能看到源源不断的机械人涌入这个房间,然后变成残骸。事态变得越发不可控制,聂驳古已经完全看不到拜蒙和帕尔的身影了,他只能拖着伤脚狼狈地躲开机械们无意间投射过来的攻击。房间在颤抖,聂驳古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明明已经被拆成零件的机械残骸缓慢却确确实实地开始聚合在起,将要重新组成个扭曲的庞然大物,而且还是狂暴化的——聂驳古丝毫不怀疑,它们会毁掉这个房间!

    “别哭了,宝宝,别哭了。”

    聂驳古慌乱地用指尖抹去婴儿眼角的泪水,婴儿眨了眨眼,他伸出小小的手,捉住了父亲的手指——他的手实在太小了,堪堪包裹起聂驳古的手指。

    “宝宝,我在这里,别哭了。”

    聂驳古的手拍着婴儿的背,那动作流畅没有丝毫不顺,自然而然地作出了安抚的动作。

    婴儿抓着聂驳古的手指,颤颤巍巍地送入自己的嘴中,轻轻地吮吸着,终于不再流泪,鲜红的发也点地褪色,直到变回最初的纯白。聂驳古松了口气,他抬起头,此时房间中片黑暗——照明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坏了——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堆堆银色的残骸,那是机械的“尸体”。拜蒙和帕尔不知所踪,估计是凶吉少。

    紧张过后,聂驳古开始迷茫了。没了限制和监禁,这里只有片黑暗,还有他的孩子。

    指尖传来阵温热的酥痒,男人茫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婴儿,婴儿安静地吮吸着他的手指,依旧那么弱小无力,并且脆弱,纯净而无害的样子根本无法让人将他与这被毁了半的房间联想在起。

    这就是他的孩子,和魔鬼样强大,如神祗般完美,与人类同扭曲。

    聂驳古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刻回想起,在那昏暗暧昧的教堂中,他的第三个孩子如此微笑地向他宣称。

    ——七个。father,你将会拥有七宗罪,七宗罪将会拥有你——

    股深切的悲伤感从喉间涌了上来,聂驳古看着雪样的婴儿,用力地抱着那幼小的生命开始痛哭。

    “愤怒……你以后就是愤怒了……”

    这是他的,最后宗原罪。

    ***

    贪婪双子相互搀着自己的半身,色欲的发带早已在战斗中不知所踪,嫉妒变回了他的原身,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他们极有默契地在某刻停下了攻击。

    “不打了?”嫉妒双手插在口袋中,嘿嘿地笑着。

    “没有开战的理由了。”斑检查鸠手臂上的伤,鸠拍掉斑被烧焦的几簇头发:“母上不在了。”

    “‘他’出来了。”色欲随便从下摆撕出条布条,将散乱的银发收拢扎起。

    原罪们同时抬头望向个方向,露出诡谲的微笑。

    “father/爸爸/父上,我们来迎接你了。”

    ***

    抱着尸体的红发青年悲愤地怒吼,阻止他爆发的是个魁梧的身影。

    巴尔在懒惰对面,挡住了阿加雷斯,代替红发青年与懒惰对视。魔神们默默地让出条道路,只为那第魔神的强势。

    “我是巴尔。”雷霆般的声音在荒芜星球上传出很远,魁梧的大汉穿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