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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6

      父 (NP) 作者:颓

    目光中,两个宛如复制品的蓝发少年真像是在照镜子了,他们的动作完全致,没有丝毫差别,就连说的话也重合得听不出两把声音。

    “没办法啊,因为母上似乎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贪婪脸上的笑容邪气而微妙扭曲的宠溺:“她生下的两个孩子其实是‘个人’的怪物。”

    贪婪伸出手掩着自己的眼罩:“其实从科学上来说,双胞胎原本就是个人。但是母上还是无法接受,所以只能依顺母上了。”贪婪指了指右边的眼罩:“这是斑。”贪婪指了指左边的眼罩:“这是鸠。斑是男性,鸠是女性,这是母上的设定。”

    “对于我来说,仅仅是斑的性别和鸠的相反,鸠的性别与斑相反。”贪婪将两边的眼罩互换了番,那过于中性的脸让人根本分不清他的性别:“为了满足母上的欲望,我接受了她的设定。”

    “我也有些意外。”银发青年细细地打量着双子,此时双子正围着同条围巾,遮住了脖颈,光看那张脸和纤细的身子,没有人能够分辨出他们的性别:“你居然会要两具身体。”

    “我是贪婪,所以我很贪心啊。不仅男性的躯体想要,女性的也想要。”

    “所以我错过了得知真相的最好时机。”色欲叹息着:“我看见了‘斑’,却没有认出‘你’。”

    斑和鸠合起来才算是个人,反过来说,分开的斑鸠不能说是个“完整的”人。他们就像是贪婪的半身,光看个人的半身,难以认出那个人的全部,尤其是那个人你连熟悉都说不上,只有个模糊的概念。

    听到色欲的话语,贪婪似乎显得有些无奈:“如果将两具身体分开,滋味说不上难受,但两个身体只能缺根筋似地傻乎乎的。”

    “不过不这样的话,我怎么能遇见父上?”贪婪用身体将聂驳古圈起,露出满足的表情。“父上有欲望,所以我的半身被吸引了。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欲望,真的非常地甘美。”

    “你知道……father的欲望。”色欲极轻极轻地说,声音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祈求:“告诉我。”

    贪婪沉默地看着色欲,抿紧了唇。

    轰隆隆——

    所有人致抬头,会场上方的天幕被打开了,露出片深沉的黑暗——天有这么黑吗?那根本不是黑夜,而是巨大望不着边缘的黑色战舰。在平时,这种巨型战舰靠近诺顿星50里就会被警报,但是现在瞭望塔中,还存在活人么?

    蓝发的双胞胎弯起了眼:“母上,你来接我了。”

    贪婪抱着聂驳古猛地后退,险险避开色欲的袭击。帕尔和格莱杨拉波尔看不对,马上冲过来想要拦住色欲,却被冷着脸的色欲扔到边。而此时又有五道身影跳到场中央,是古辛五人,两个魔神拦不住色欲,但七个呢?

    色欲原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原罪,七人无法伤害色欲,色欲也完全接触不到贪婪。

    “把father给我,那不是你该占有的。”银发青年绝色的脸上片寒霜:“你应该知道,‘他’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从我踏上这个星球的那刻就知道了,这个星球的真正主宰者在哪。”贪婪垂下了眼,用手蹭着聂驳古的眼眉:“但是我看到他的那刻,我的贪念就无法停止了,就如同你的欲念,对吧。”

    我们都有罪,是父的原罪。

    “所以我趁着他在沉睡做了这切。”双子的眼睛如月牙般弯起:“我不后悔,我想要他。”

    贪婪的声音哑然而至,色欲弯起了唇角:“‘他’醒了。”

    双子沉默地瞅着远方,又安静地转回目光。

    “我知道‘他’会醒的,我无法瞒桩‘他’很久。”贪婪抬起了头,看着从战舰上降下的交接机:“只要我在‘他’赶来之前离开就可以了。”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么?”

    色欲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就连肌肤最细微的扩散都没有出现,但是所有人都不知不觉地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甚至移上去就不愿退下来了。从上方而下的风吹散了那头银发,如水波样轻微的荡漾,银丝的那最细微的翩跹也让人觉得心痒难耐,冰蓝色的眸子明明没有丝毫波动,却总像是隐隐有芳华流转,不可方物,令人觉得只要让那双眼直看着他,他做任何事也愿意。

    “把father给我。”

    贪婪眨了眨眼,眼睛波动了番又恢复平常。而有人似乎看不惯了,他们的心底充满了对色欲的怜爱,想要帮助那只银发妖孽达成任何愿望,七魔神中有五个被策反,转过身冲向双胞胎。

    “我不擅长战斗。”贪婪低低地说:“在单体作战中,我是辅助的。”

    右边带着眼罩的少年将聂驳古整个抱起,左边带着眼罩的少年松开了手,他从口袋中掏出个指甲盖大小的紫色石头,那石头蒙着幽幽的紫光,整个都是能量的结晶。色欲眯起了眼,他终于想起他在哪见过这紫色物质了,在兰纳的耳饰上,在西迪的玻璃球中,在帕尔的手杖上,在贪婪的手中。此时,蓝发紫眸的少年拿起那颗紫色的小石头,极轻极轻地说:“谨祈,愿敌对者五人死亡。”

    还在向这边奔跑的五个人在半路中就分崩离析,少年手上的紫色石头也碎成了粉末,风吹就了无痕迹。

    凭借着新人类良好的视力,色欲很清楚地看到,那五个人是怎么死的:他们在十分之秒的时间内迅速老化,从壮年直长到垂暮老者,最终腐朽成枯骨,被风吹就碎了。

    “催化?”色欲扫了眼地上的灰烬,又看向双子。

    “是的,是催化。”贪婪又从口袋中取出颗紫色石头:“这是我做的,是最好的催化剂:能把石头变成黄金,能使人延长寿命,刚刚的老化死亡都是催化的结果。他们把这个石头叫做第五元素、贤者之石、祈愿石或是其他的,因为这石头可以给他们带来力量,财富,甚至可以实现他们的愿望,于是他们上瘾了。”贪婪快乐而纯粹地笑了:“欲望是最容易滋生的存在,个石头不够,两个石头还不够,三个太少了,四个……就这样,他们的野心越来越大,欲望越来越无法满足,终是,好戏上演了。”

    色欲静静地瞅着贪婪:“你在喂养野心呢……”

    “这会让我感到快乐。”贪婪开心地笑着:“想要,去要吧。石头催化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愿望,还有他们的欲望。这就是我的能力,‘愿望催化’。”

    “你是母上的欲望。”精致的双子偏着头看向色欲:“要送给母上。”

    “我应该说我很荣幸么?”色欲勾着唇浅笑,那笑容中不含丝笑意。

    贪婪捧着那颗石头,雌雄莫辩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谨祈,愿能捕获原罪色欲。”

    色欲很清晰地感受到石头粉碎产生的能量从哪个方向袭过来,他刚想要侧身避开之时,贪婪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上唯的欲望,就是摆脱你们。”

    色欲睁大了眼。

    ***

    他在飞快地奔驰着,黑色的风衣被速度加持展开在空中,如同魔王的蝠翼。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世界上没有艘飞行器能比得过他的速度,周围的切被模糊拉长成片五彩斑斓的横线,但是他还得快、快点。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炼狱,无数的红色怪物在黑夜中游荡着,寻找着比自己弱的“食物”,它们统地无视了那正在飞速奔驰的身影,就好像他是那无处不在的黑暗。

    等到他赶到拍卖会会场的那刻,正是战舰回收交接机的那瞬间。

    黑暗的魔王在会场的顶端,高高扬起了头,黑发下总是半搭的眼睛第次睁大,殷红的眸子如地心深处最炽烈的岩浆。

    “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资料君:

    10. 帕尔 (bue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0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50个军团。以类似于人类的头部为中心,左右生有蟾蜍头及猫头,身体及脚连为体。再者,其声音嘶哑粗嘎。因为君临于东分,所以腓尼基和迦南被当作太阳之神而被崇拜。另外,据说帕尔带给人类知性、智能,也教导人类隐身术。

    25.格莱杨拉波尔 (glasyalabol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5位的魔神,位阶统领及伯爵,统帅36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个狗头的狮鹫兽。他是个嗜血的艺术家,同时知晓科学,通晓古今,分辨敌友,并且可以使人隐身。

    额,这些魔神只是给大家看着玩的,不用特别去记,他们只是算比较金贵的……跑龙套?咳咳,还是配角比较好听吧

    69、sixtyseventh bsp;...

    “啊哈~看来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似乎相当成功的样子。”

    绿色的水泡咕嘟声上升溢出,怪异的机械人型在营养液中发出“嗬嗬”的刺耳笑声,眼睛部位的蓝光疯狂地闪烁着,机械形态的埃莫森不怀好意地盯着对面。

    黑发的青年坐在阶梯上,双手交叉垂在两膝之间,他微微弯着身子,用手肘撑着上半身,黑暗之中,只能看到那双泛着血腥味的炙红眼珠。

    “初代。”埃莫森大笑着:“与失散的兄弟重逢的滋味如何?”

    绯红的眸子在黑暗中静静燃烧着,懒惰如同恒久凝固的无机质雕像溶在黑暗里,埃莫森看着他的至高杰作,如果机械能有表情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定是慈祥或者说是纵容的。

    “我会告诉你的。”老人说:“这毕竟是送给你的惊‘喜’。”

    机械合成的音顿了顿,埃莫森像是在思索着该从哪里讲起才好。

    “那时候出了个非常有意思的母体,她和父体交合时正好排出两个卵子,然后两个卵子都同时受精了,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就会产生对异卵双胞胎。这真是绝无仅有的样品啊,万分之的几率选出能与父体交合的母体,千分之的几率产生双卵子,百分之的几率母体能撑过初次受精,光是想到这特别的例子能给我的研究带来大扩展,我就忍不住颤抖。”埃莫森那冰冷的合成音染上了层狂热:“知道吗?那个母体根本不能离开营养液步,作为新人类的养料,而且是双子的养料,她本身根本不能提供那么的能量,所以母体发生了某种改变,也许是那两颗受精卵使她的身体达成了某种平衡,她的身体像是个提供营养的接口而不是营养本身,这样推断下去的话,那个母体最后不会被新人类‘吸收’得只剩下具空壳,也就是说,在生完双胞胎后,母体能活下来。呵呵呵……这太有趣了,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系列的变化呢……”

    老人喃喃自语了阵子,在某刻突然回过神来,然后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了,三代马上出生,我就没有约束你们的能力。”埃莫森古怪地笑了:“——但是我为什么要约束你们,你们本该在人类顶端,你们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能掌控你们。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啊,不甘我的研究就这样终止了,我没有料到你们会留下我,所以那时候我做了点小小的反抗——不是为了拒绝死亡,而是为了让我的研究继续下去,非常地、无伤大雅。”

    “我将所有知道这个母体的人全部处理掉了,我知道他们逃不过你的捕获,所有人都逃不过,包括我,所以我在赌。”机械的人型毫不掩饰他的愉悦和得意:“事实证明我还是赌赢了,我做了切,然后将自己洗脑,遗忘了这件事,只在中央电脑的最深处留下密封的记录,纯物理的机械是你们的弱项。”老人惋惜地说:“这不太好,不太好,你们不应该有弱点。我最近才翻出这项记录,才发现这么有趣的件事居然是我的杰作。”

    “知道我做了什么吗?”黑发青年言不发。面对懒惰的冷漠反应,埃莫森不在意地自问自答:“我把那个特殊的母体送了人。”

    “我有个死对头,他叫斯林。”即使是合成音,也能听出埃莫森语气中浓浓的嘲讽:“虽然那只跟屁虫大脑还没发育完毕,但不得不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份还过得去的智商。那份智商都用在向我疯吠,我做什么,那只跟屁虫马上会在下刻跳出来向我挑衅。在进化的领域上,他直叫嚣着要我好看,哼,我看好他,我非常地、看好他,所以我给他送上了份‘大礼’。”埃莫森想到了什么,笑得刺耳了:“收到带着四代的母体,想必那只跟屁虫定喜极而泣了罢,这对于他的研究来说可是无与伦比的帮助啊。他也没有让我失望,现在外头的世界可是再热闹不过了。”

    通过中央电脑的联线,埃莫森看到外头发生的切,只需几眼,他就知道他那死对头做了些什么,别说对方还嚣张地将组数据包发送过来,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各种实验数据和资料,就差没有手把手教了。埃莫森对此嗤之以鼻,当初他把实验数据连同母体齐打包发给斯林,纯粹是为了将研究延展下去,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今日收到对方孩子气的以牙还牙。

    机械的蓝眼闪了闪,埃莫森操纵了番,将资料图像投影在空中,嘲讽地点评着:

    “那个蠢材从四代的基因中提取了类似‘法特’的部分,然后将之改造成种‘伪法特’病毒——噢好吧,他叫那病毒为进化因子——这种因子与人类的基因具有极高的契合性,也就是说,它的感染性很强,能将被感染的生物体按它所期望方向发展:为了锤炼肉体,感染者的新陈代谢加快,产生无法满足的饥饿感,它们将开始吞噬周围的生物体,不仅为了满足口欲,也是为了提取对方的基因,再不断地重组自己的身体——噢,他叫这为‘进化’?”埃莫森嘲笑着:“我承认那只跟屁虫确实有点才能,那将进化因子嵌入人类基因确实是神来笔……但那以人类为目标的大范围病毒感染,这就是他所坚持的‘最优后天进化’?白痴到种境界了。那个白痴还给那些丧尸划分等级,level e到level a?还有魔神?愚人节已经过了吧?”

    懒惰的目光在那投影上晃而过,血红色的眼珠中写满了对这切的漠视。埃莫森凝视这样的懒惰,有些恶意地说:“话说父体和三代被抓去了,四代还是挺能干的不是么?我对他所做的‘第五元素’很有兴趣,有了那样优秀的催化剂,说不定那项实验会有突破性的进展呢。”

    “这样的话,”埃莫森与黑暗对视着,声音冰凉宛若微讽:“你们就可以和最.爱.的父,永远地在起了。你们活着的时候带上父,你们死的时候也拖上父,这是你们所谓的永远……呵……呵呵呵呵,太好笑了,我做出了怎么样的群怪物啊,乱伦与背德同在,如此扭曲不堪,如此罪孽深重,如此强大完美啊……”

    “……我会把贪婪带给你。”

    黑暗第次出了声,淡漠的,冰冷的,仿佛在说件再渺小不过的事了。埃莫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以清楚地看到玻璃罩里的大脑阵猛地颤动,机械眼睛的蓝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啊哈~”机械合成音非常尽职地将埃莫森那颤抖的情绪给模拟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不对劲呢你这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机械发出刺耳的大笑,埃莫森猛地抬起头,望向遥远的虚空:“斯林,看来这次又是我赢了——我原以为这又是场你我之间的博弈,看究竟谁坚持的进化之道是正确的,是你的‘后天’,还是我的‘先天’——没错儿,这本该是场战争,我们在下盘棋,但是你绝对不会想到,在下棋之前你已经输了……不不不,是我们都输了,因为——”

    埃莫森的声音戛然而止,机械眼睛的蓝光蓦地灭了,整个机械人型像是坏掉了般悬浮在营养液中动不动。

    黑发青年起身向外走去,他的动作缓慢却带着种恣意的优雅,黑暗中响起的脚步声极其规律,像是被机器丈量般精确到秒毫。懒惰来到门口,磁力门自发地滑开,门外同样是片黑暗:正太将脸埋在他的兔子身上,只露出双金色的兽眼在闪闪发光;执事姿态恭敬地守在边,右手靠在胸前,白手套与黑色燕尾服形成鲜明对比;灰发少年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露出对小酒窝,笑得派天真无邪。

    魔王微微侧头撇向埃莫森所在的方向,声音低沉:

    “是的,这是场战争。”

    ***

    在醒来之前,聂驳古就感觉到种极其让人不舒服的视线,那种视线对他来说相当地熟悉,因为在第七区的时候,前几区的人都是用这种像是看除不掉的害虫的眼神来看他的。

    聂驳古睁开了眼,然后就见到了那股视线的主人。那是个很美艳的女人,相貌意外地让聂驳古感到熟悉,但是他怎么回忆都想不出在哪里见到过那头黑色的短发,还有那双写满了憎恶的蓝色的眼珠——聂驳古甚至觉得,自己在她眼中就是具布满蛆虫正在腐烂的尸体什么的。

    聂驳古就那样看着那个女人强忍着厌恶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我是兰纳。”

    蓝色的眼中翻卷着黑色情绪,自称兰纳的女人字顿地说,声音像是被挤出来的。

    “我们来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唔,好久不见了姑娘们==我从考试的深渊中爬出来了

    咳,这章主要推动剧情~把以前的伏笔都提出来交待了,顺面埋了个伏笔,还有什么不懂和我说说~

    70、 sixtyeight child

    觉起来,个美艳的女人来到你的面前,向你发出邀请。

    聂驳古觉得他再也找不回当初那正常男人该有的冲动了,他对此的反应仅仅是掀了掀眼皮子,有气无力地说:

    "你想死吗?"

    聂驳古很平淡地陈述事实,但这很显然激怒了兰纳。兰纳的眉头先是高高挑起,然后死死皱着,眼中翻卷的黑色情绪简直想要将对面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燃烧殆尽。

    “你以为,”兰纳伸出手,鲜红色的指甲轻轻地划着聂驳古的下巴,带着危险的亲昵感:“我很想碰你么?”

    永远无法忘记,当她诚惶诚恐地被家主召见的时候,迎接怀着终于被兰纳家重视的欣喜心情的她的却是群冰冷的仪器,她被按在仪器上,机器将尖端刺入她的眉心,很痛很痛,比当初被兄弟姐妹们拿针扎入十指时还要痛。在她的惨叫中,有人像是在评论市场上的猪肉分量样不含丝感情地说:她可以。

    那先生就带走她吧。家主如此微笑着。

    于是她就这样被送走了,之后的记忆直都是段空白,那是被深度催眠的后遗症。噢,她算漏了,期间她有次的清醒,可她却怨恨为什么要记住那刻,为什么不干脆将所有的都忘记——忘记她被糟蹋的那刻,忘记那个毁了她的男人,就当这切从未发生过,她还是兰纳家族里个不起眼的庶子,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谁也无法理解,当个少女好不容易从死亡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得知面前两个染血的婴儿是她的孩子时,该是幅怎么样的心情。

    女人妩媚地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想你有必要认识到你现在是我的囚徒这个事实呢,现在可不像是你在诺顿星那么舒服了,再没有数不清的女人被选出来让你为所欲为了。我其实很想将你身体的部位块块地切下来,这样在性交的时候,说不定我可以大大减少碰到你身体的几率了,反正你只有留下那活儿就可以了,那是你唯的存在价值。”

    “那就不要碰我。”聂驳古无视下巴处的刺痛感,语气平淡带着认真建议的意味:“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勉强我和自己?”

    “那当然是为了‘造神’。”兰纳的表情张扬而恣意,眼底燃烧着野心:“就像是我那两个可爱听话的孩子斑鸠样,创造个、两个……无数个‘神’——神掌控世界,我掌控神。”

    “……你是贪婪的母亲?”聂驳古直勾勾地盯着兰纳,他的表情难以言喻。

    “不是、不是、不是!他们是斑和鸠!不要擅自给他们起名字,你没有资格!”阵刺痛传来,聂驳古感到下巴与脖颈的交界处流下片滑腻。兰纳的指尖划破了男人的皮肤,鲜血将那指甲盖上的红色染得越发亮丽:“只是我的斑鸠!”

    聂驳古恍惚地看着兰纳,眼前的兰纳是过去埃莫森送到他面前无数女人中的其中个,她还活着,如此鲜明的愤怒,如此鲜明的怨恨,如此地、鲜活——

    男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自语着:“你没有死啊……”

    “很遗憾。”兰纳字顿地将字咬在牙齿里,指尖死死地挤压着聂驳古的伤口,表情已经从扭曲开始向狰狞转变:“我.还.活.得.好.好.的,好得甚至能将你请过来做客——”

    “对不起。”

    兰纳僵住了,那声道歉来得如此突兀,如此的、不真实。

    聂驳古极轻极轻地说:“我没有想过要杀死你们。”

    不管怎么样,身为“凶器”的聂驳古始终是直接造成她们死亡的直接原因。逃避了这么久,他终于面对这切。

    “……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兰纳嘲弄地勾起红唇:“你难道觉得说句对不起就可以将切抹去了?又或者是,你想说‘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所以可以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