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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 (NP) 作者:颓

    怀的幕:灰发的少年伸出只手,从上而下地抚过自己的脸,然后、然后他的脸……!

    那是阿米斯再熟悉不过的张脸,每天早晨他都会对着镜子无数次地端详着,那分明是只属于他的脸,却顶在其他人的脸上——

    阿米斯的瞳孔猛地紧缩,他疯狂地想要冲出同伴们的包围,对着树荫下的那人咆哮:

    “是他!是他!是他冒充了我!你们快看!快看啊——!!!”

    所有人被阿米斯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他们回过头去,看到灰发少年无辜地向着他们眨了眨眼,非常意外和无措的样子。

    “阿米斯,阿米斯!你冷静点!那是利维坦,没有什么——”

    “不——就是他冒充了我!我看到了!”阿米斯的双眼通红,被同伴们架着不住挣扎:“他变成了我的样子!是他陷害了我——!!!”

    “冷静点阿米斯——没有人能变脸——”

    “你们不相信我!你们居然宁愿帮助他也不相信我!?”

    “好吧,阿米斯,即使是脸可以伪装,可是dna——”

    “是他弄的!绝对是他!他栽赃给我啊——!”

    “……”

    “放开我!我叫你们放——开——我——啊!!!”

    ……

    嫉妒目送着被逐渐推远的阿米斯群人,吹了声口哨。少年笑得极其灿烂,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派天真无邪。

    被色欲警告了,所以他得收敛点。于是嫉妒决定了,他的目的其实很单纯:他只不过想要告诉阿米斯,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栽赃。

    他很好心呀……

    灰发少年心情极其愉悦地转身,然后有些意外地看到远方着名蓝色头发的、少女?那名少女的长相很中性,那种精致的中性使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性别,嫉妒捏了捏鼻子,空气中淡淡地传来貌似同类的味道,却又差了些什么。

    再看去时,少女已经没了踪影。嫉妒慢慢地眯起了眼。

    是错觉吗?

    ***

    耳边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是非常含糊的小调,内心深处却因这模糊不清的调子而蠢蠢欲动着,聂驳古张开了眼,头顶是片蓝空,还有与天空同样颜色的碎发。鸠低头看着聂驳古,耳边淡蓝色的长发柔软地垂下,小巧的嘴巴微微抿着,那模糊不清的小调便是由少女哼出来的。

    “我睡着了……?”聂驳古用手遮挡了下眼睛,天空太过明亮了:“刚刚的歌,很好听……”

    鸠的声音很奇特,既不像男生那样沉厚,也不像女生那般尖细,就这样模糊地介于两者之间,纯粹得让人只能跟着音调走,而遗忘了歌者本身。聂驳古不知道斑鸠这个名字在娱乐界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全宇宙有少人为斑鸠的歌而狂热,他只是觉得,这种奇妙的歌声似乎带有隐隐的魔力,它们不着痕迹地、微妙地勾起人心底中那抹最深沉的渴望,让那种渴望越来越鲜明,越来越难以抗拒。

    突然很想去见他们,很想很想,想得心都要颤抖了。

    聂驳古将表情掩在手下,他想,他也许被蛊惑了:把切顾忌都抛下,把切伪装都除去,顺从心底最深切的渴望与本能,魔性的歌直白地对他指出,聂驳古最大的野心是什么。

    “驳古喜欢鸠的歌。”受到称赞的女孩儿弯起了眼:“明天是拍卖会的开幕式,鸠会在那里唱歌。”

    鸠像是小动物样抓着聂驳古的小指头,晃了晃。

    “驳古,去拍卖会吧,鸠唱歌给你听。”

    少女的手极其柔软,聂驳古微微勾起了小拇指。他想,等明天拍卖会结束之后,就是他去面对他们之时。

    “好。”

    已经无须逃避了。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前奏都弄好了,接下来=w=~

    感谢sos2332908、秦瑟合鸣姑娘扔的地雷,某颓被炸得内牛满面地蹦跶

    话说我要四级考试了昂tat,下周的新不能保证了。。。

    65、   sixtythird child

    星际拍卖会是四年次的重大项目,每届的星际拍卖会都会吸引全宇宙的目光。对于承办星际拍卖会的星球来说,这种类似古地球的奥运会的巨大盛事往往会吸引无数人的到来——高阶层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这对那些人或商团来说是种炫耀和荣誉;低层次的商团直接将拍卖会当成次星际商业交流会,他们举行些小型拍卖会和交流宴会,寻找无处不在的商机或是合作伙伴;还有些则是偷偷潜进来想要混水摸鱼的杂乱团体,他们会对该星球的治安形成严峻的挑战——总之在举行星际拍卖会的途中,承办星球将会处于种“爆满”状态,别说本届星际拍卖会中的压轴是兰纳家族提供的96克星源体,要知道1克星源体就可以维持队航舰七个星转的能源消费!这种大型战略资源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前往诺顿的人简直要塞爆这颗不算小的星球。

    聂驳古当然听说过星际拍卖会,但这对于第七区的“胖子”来说是另个世界的事了。男人抬头看着五彩斑斓的夜空——巨大的光影效果将第三区的天空印成片彩色,带着姹紫嫣红的迷醉。对面就是拍卖会开幕式的入口,往来的人络绎不绝,连空气都被火热的人气加热膨胀出种骚动意味。聂驳古想,他有久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了呢?

    对面越热闹,映衬着角落里的男人越发孤寂。聂驳古已经习惯于在阴影中了,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但意外地他并不感到悲哀——在阴影里的他还有黑暗陪伴。

    ……就这样吧。

    聂驳古最终迈开脚步,向那片辉煌走了过去,黑暗铺洒在他的背后,如影如随。

    “欢迎您的到来,请您搭乘cet4p号莱卡。”

    把鸠给的白卡放在感应器刷,聂驳古顺着机械合成音的提示搭乘“莱卡”,那是个像水母般漂浮在空中的生物机械,半透明的身躯散发着莹莹的蓝光,不同编号的莱卡通向不同的目的地。聂驳古在平稳漂浮移动水母体上,看着远方成千上万的光点悬浮在空中——那是无数个被模糊成光点的莱卡,载着人们向不同的方向移动,光是看到那堪比繁星的光点数量,就知道这次拍卖会到底有火爆了。

    水母体看似缓慢的飘荡移动比想象中快得,没过久聂驳古就被送到条甬道上。甬道的尽头只有扇金属门,聂驳古刚接近那扇门,金属门就刷地下自动打开,展现出门内的切。

    这似乎是个高级观赏室,房间的面墙完全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见奢华的舞台,并不算宽敞的房间中被舒适地布置好沙发和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食物。聂驳古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蓝发少女。

    鸠今天没有穿皇家学院那套衬衫和百褶裙,她的脖子上围了圈长长的青色围巾,上身是样式别致的墨蓝色毛衣,下身是松垮的筒裤,戴在右边的白色眼罩上画了个q 的骷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鸠的性别,单从现在这副摸样打扮根本辨别不出对面那个精致得像个娃娃的少年究竟是男是女。

    蓝发少女坐在沙发上,露出来的左眼眨不眨地看着聂驳古,她的脸被淡淡地上了点妆,将那份精致细腻地描绘出来,那份极致中性的漂亮演变成强烈的气势,压得聂驳古有些喘不过气来。

    聂驳古觉得有些怪异,对面的鸠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出那丝违和的地方——好像、好像有什么和过去的不太样?

    “鸠……”

    鸠像是没有听到聂驳古有些尴尬的声音,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聂驳古,那强烈的视线透出种强烈的渴望,甚至可以说是贪婪的。

    “鸠?”

    聂驳古加大音量,沙发上的蓝发少女终于眨了眨眼睛,回应了他。

    “鸠不在这里。”那人弯起了眼睛:“驳古,斑看见你了。”

    聂驳古睁大眼睛,对面的人有着聂驳古熟悉的容貌和声线,却自称为“斑”。他终于发觉刚刚那丝异样的违和感在哪里了,鸠直以来都是左边带着眼罩,而对面的蓝发少年带着眼罩的却是右边。模糊的记忆中,鸠曾经提过“斑”这个名字,那么眼前与鸠长得如出辙的斑是鸠的双胞胎血缘?

    理智上是这样推理的,可是脑中有什么在大声尖叫着说“不对”——不对不对不对,眼前的人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鸠!”

    斑露出迷茫的神色。

    聂驳古瞪着眼,用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干涩声线重复着:“不对,你明明是鸠……”

    斑像是被蛊惑了,表情由迷茫变成迷离,重复着聂驳古的话语:“驳古说,斑是鸠。”

    金属门再次开合的声音响起,聂驳古反射性地回头,然后他看见了,门口着的那名蓝发少女,熟悉的容貌和戴在左边的眼罩都在宣告着她才是货真价实的“鸠”。聂驳古傻了,他呆滞地看着斑来到鸠身边,两个简直是个镜子彼端的人儿在了起,那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聂驳古脑袋阵发昏。

    左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女对右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年说:“看到了?”

    “恩,斑看到了,斑很喜欢。”斑白皙的脸透出股粉色。

    “要吗?”

    “要的。”

    “斑想要驳古。”

    “鸠想要驳古。”

    精致的双胞胎同偏头看向僵在原地的聂驳古,异口同声:“驳古,成为斑/鸠的所有物吧。”

    聂驳古不可置信地瞪着对面宛如复制品的双子,他的脑袋涨得快要爆开了,那直隐隐的感觉从来没有在这刻如此清晰过:为什么会对鸠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呢?为什么直以来没有意识到呢?为什么他会执着于把斑当成鸠?即使是现在双胞胎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眼前其实直只有个人。

    因为潜意识已经告诉了他,那玄妙的、难以言喻的血缘联系主导了切,就像是曾经那样,他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本质的切。过去他被误导了,聂驳古总是觉得奇怪,明明鸠直让他觉得很熟悉,却总是缺少那么点什么似的,直到斑和鸠同时出现在他面前,聂驳古才明了,这才是完整的……“他”。

    “你是……鸠……也是斑……”聂驳古用了“你”而非“你们”,他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原来这就是你啊……贪婪。”

    听到聂驳古近乎喃喃的话语,斑和鸠同时出现了迷离空茫的神情。

    “母上说,这是斑,斑是男性。”斑按着自己带着眼罩的右眼:“驳古说,斑是鸠。”

    “母上说,这是鸠,鸠是女性。”鸠按着自己带着眼罩的左眼:“驳古说,鸠是斑。”

    然后,两个模样的蓝发少年同时露出了暧昧带有丝不明邪恶意味的笑容,声音同步得简直像是只有个人在说话:

    “以父之名,我是贪婪。”

    作者有话要说:从四级的地狱中内牛满面地爬上来tat

    嘛我想大家都应该猜到了,前面的暗示其实很明显了嗷╮(╯▽╰)╭

    关于斑鸠的设定,如果看不懂的不要紧,下章会解释清楚的远目。

    于是封面你们懂的==。。。

    66、sixtyforth child

    “斑鸠,准备好了?”

    “是的,母上,斑/鸠准备好了。”

    兰纳的视线游移了会儿,最终还是咬着唇开口:“把……把他弄上来,把阿斯蒙蒂斯给我弄过来。”

    精致的双子直勾勾地瞅着他们的母亲,右边戴着眼罩的少年歪了歪脑袋:“母上,斑和他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话,”左边带着眼罩的少年迷惑地眨了眨眼:“母上还是想要他吗?”

    “……没错!我想要阿斯蒙蒂斯,我要他成为我的!”

    “母上想要阿斯蒙蒂斯。”鸠说。

    斑接上:“那就去把阿斯蒙蒂斯抢过来吧。”

    “这是母上的欲望。”斑和鸠同时弯起了眼,那模样的动作像是个人在照着镜子,就连眼角勾起的弧度也没有丝毫差别:“母上,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我会将它们取来,献给母上。”那重合如体的清脆声音夹杂着隐隐的蛊惑,双子分毫不差的笑容隐隐染上丝妖异:“所有的切都是属于母上的,所以母上,地要点吧。”

    兰纳的眼睛中微微带点迷蒙,她得意而又张扬地笑着,喃喃自语:“我要这个世界……很快了……很快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了!”

    蓝发的少年像是被女人的野心所取悦,他们温柔甚至可以说地上是宠溺地看着他们的母亲,声音柔软:“是的母上,这个世界都是你的。”

    兰纳满足地叹息着,她挥了挥手,让斑鸠离去,却在双子离开的前刻突然想起了件事。

    “对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男人,怎么样了?”

    斑和鸠同时回头,紫罗兰色的眼亮晶晶的。

    “父上他……”

    “不要叫他父!”兰纳尖锐的声音近乎尖叫,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片狰狞:“你们——给我滚!滚啊!”

    就在双胞胎转回头的那刻,兰纳又惶恐地改变了声调:

    “宝贝、宝贝儿——”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种弱势的无助和哀求:“我的宝贝们,你们是爱着我的吧?”

    斑和鸠转过身来,静静地瞅了下兰纳,然后各自按着自身的眼罩,微笑地问:“母上,这是谁?”

    “鸠——”兰纳将目光从左边的鸠移到右边的斑身上:“——还有斑。”

    然后在下刻,左边的少年将眼罩从左眼移到右眼,右边的少年将眼罩从右眼移到左眼,两个摸样的少年天然地笑着:“母上,这是谁?”

    “你们——!”兰纳额角的青筋开始鼓起,她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母上,你说过的。”左边的少年指着自己:“这是斑,斑是男性。”

    “母上,你说过的。”右边的少年指着自己:“这是鸠,鸠是女性。”

    “我……”

    “母上,别担心。”精致的双子眨了眨露出的眼睛,打断女人有些惊恐的话语:“斑/鸠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母上。”

    ***

    会场上片喧哗,星际拍卖会的开幕式正式开始。

    色欲透过透明的屏障看向会场之中,巨大的会场四方尽是密密麻麻的光点,连成片光海。每个光点都代表着名观众,这恐怖的数量恐怕是历届星际拍卖会上都未曾出现过的——事实上现在只是星际拍卖会的开幕式,拍卖会是在7小时后举行的,因此会出现如此恐怖的人数,的是因为名为“斑鸠”的星际歌手组合的号召力。

    银发青年静静地思索着,他其实也对斑鸠很感兴趣,上次在兰纳身边看到的浅蓝色头发少年,格外地勾起了色欲的兴趣。色欲舔了舔上唇,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泛着股勾引猎物的奇异色香——他很好奇,那个名为“斑”的少年,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貌似同类的气息。

    外边的巨大喧哗引起了色欲的注意,此刻会场上正在下着“钱雨”,那闪烁的星际币(宇宙流通的货币,面值很高)源源不断地从会场上方落下,洋洋洒洒,片金碧辉煌。所有人都被这大手笔的场面给震撼了,他们呼吸沉重,双眼通红,有些人甚至疯狂地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捞——这太令人疯狂了,简直是只有做梦才会出现的场景,整个会场被刺激得片沸腾。

    真是不错的创意呢。银发青年勾起了唇,笑意深沉。人性中最为直白的欲望在这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很快,落在地上的星际币就堆成了闪烁的钱币堆,时不时地有宝箱落下,砸在钱堆里兴起片金银的浪花。声鹰吟长长地划破虚空,然后从上方飞下只雪白的鹰。

    “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个传说,莉莉。”色欲仰头看着在星币间飞舞的雪鹰:“传说中有个被称为财富和钱的恶魔。”

    血腥女皇乖巧地倚在色欲身边,认真地听着。

    “它的化身是人身双头鹰,名字是——玛门。”

    空中的星币已经停止洒落,雪鹰姿态优雅地滑翔下来,越接近地面形状就越发生改变,最后落在钱币堆砌的谷峰上的,却是名蓝发少年。少年过于中性精致的脸还有纤细娇小的身躯让人辨别不出男女,但是知道斑鸠的人都从少年戴在右边的眼罩认出他是“斑”。

    [直想要向你倾诉的/明明只是那唯的话语

    无法压抑的那份冲动/如果就这样毁坏了的话]

    斑落地就爆发出高昂的歌声,与他那在空旷昼亮的舞台上显得尤其娇小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瞬间将气氛点爆到极点。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舞动肢体,那狂热至极的神态简直像是被海妖蛊惑送死的水手般燃烧着自己最后的生命力。

    [想要被紧紧地抱住/被强力地占有

    重叠着身体的温度是imitation

    太阳的照射/会让我感到困扰

    因为那样就无法注视着你了]

    不知从哪溢出的声音与舞台中央的少年合唱着,色欲抚着自己眼角的红痣,水蓝色的眸子里晶莹地盛满了深沉的情欲:这首歌……

    被蛊惑了呢。银发青年妖媚地笑着,他将手放在眼前,看着那染上颤抖的指尖,那细细的颤动说明他压抑的欲望已经快要决堤了。非常高明的手段,无论是谁也无法抵御这首歌的捕获。因为那根本不是歌,而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欲望的映射。那被激发的欲望组成了歌词,传到了人们的耳边——于是所有人都沦陷了,谁能拒绝自己最深沉的欲望呢?色欲叹息着,没有人能拒绝,他也无法拒绝他听到的歌声——那是名为father的、他最深沉最真实的,欲望。

    [please teabsp;me the&her.]

    阵激昂的伴奏,还有细碎的水声。水从舞台底下溢出来,逐渐淹没了地面,斑像是被惊动了,他轻巧地跳到空中,巨大的雪翼从他身后展开,落下的羽毛在空中变成了钱币,清脆地落入了水中。水涨了会儿就停了下来,整个舞台变得水汪汪的片,唯有金钱堆砌的岸和小岛。精致的少年轻巧地在水面之上,垂首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淡蓝色的碎发细细地垂下。

    [无论何时都思念着你喔

    这曾拥抱过的肩膀的触感

    在它融化消失化为无之前

    我将前去与你相会喔]

    水面的倒影弯着眼唱着歌,水上的少年俯下身子,向水中伸出手,水中的倒影也凑近了做出同样的动作,两只白皙的手隔着层水面交错在起。

    [被飘荡摇曳的幻想给拥抱住

    曾对你说过的话是imitation

    在那冰冷肌肤上/无法消逝的吻痕

    全部的记忆

    不管什么東西都沉入黑暗/而堕落下去]

    水上的蓝发少年轻轻拉,水下的倒影就被他拉了出来。纤细的少年抱着他的“倒影”,如出辙的两张脸仰着,左右的两只眼睛如同月牙般弯起,像是在对某个人进行最终的审判宣告:

    [将常识和道德全都击溃

    只要惩罚我们就足够了]

    色欲看着那宛如复制品的两个少年,眼中闪过惊异。

    [___。]色欲下意识地向前迈了步。而这时,整个会场异象突生。

    最初是观众席上的个人,他突然抓着自己的脸开始吼叫,那充满痛楚的、凄厉的嘶吼像野兽于人类,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皮肤像是被火舌舔舐的纸样破开并且分解,露出那鲜红的、油腻的红色血肉。很快那人全身上下只剩下红色——血肉的红色——已经没了人样的怪物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开始袭击它的前同类。

    会场上已经开始充斥着各种惊叫和嘶吼,仿佛星星之火开始燎原,会场中的人类都或快或慢地开始产生异变,无数个红色怪物开始嘶吼,还幸存的人类发出绝望的惨叫,血肉纷飞,浓郁的血腥气息仿佛将空气都染成了血色。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斑和鸠依旧在甜美地唱着歌。

    “呵,开始了。”兰纳坐在观测室里,透过摄像机将会场上的切尽收于眼底,她愉悦地端起红酒抿了口,酒幽幽的红色映得女人的唇越发地猩红:“这是个新的纪年。”

    兰纳对面的巨大屏幕上除了诺顿星拍卖会的会场,还存在其他大大小小的窗口,每个窗口显现出个星球的状况,全都是大同小异的炼狱情景。

    “从此,人类终于走上了终极进化的道路。”斯林的投影在兰纳的后方,老人胖乎乎的脑袋陶醉地左摇右摆:“历史上将永远记住我的名字!至于埃莫森,那是谁?哦,好像是条鼻涕虫的名字。”

    “埃莫森,好好看着,好好看着!”斯林发出桀桀的笑声:“世界会证明,我是对的!我才是最接近真理的!”

    兰纳没有去管老人那怪异的笑声,她舒适地靠在柔软的皮椅上,欣赏着她的孩子们的演唱会——那以地狱为背景的演唱会。

    色欲扫视了眼已经变为炼狱的会场,那四处撕咬爬动的红色人型满满地将色欲的视野填满,他揉了揉眉头,貌似无奈地叹息了声:“外面那些[___],是你们的杰作吗。”

    银发青年回过头来,瞥向不知什么时候闯入房间的数人,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着,冰蓝色的眸子中流转着晦暗难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