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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 (NP) 作者:颓

    这才响起。

    “快跑!他——”

    血狼帮的人有些忡愣,反应快的人已经开始转身,但是来不及,完全来不及。如果说光是世界上最快的速度,那么比光逊色的声音却依旧远远凌驾于人类的速度。

    “请稍等下。”傲慢如此说道。

    于是血狼帮的人马上就知道他们的首领为什么如此惊恐了。动不了,完全动不了。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即使意识再怎么拉扯肌肉,他们就像是贴了符的僵尸般钉在原地。

    这——这是什么——?

    “你、你是恶魔——吗——!?”近乎崩溃的首领颤抖地问。

    傲慢从口袋中抽出张手帕,低头仔仔细细地将旱烟擦拭好。听到血狼的话,傲慢抬起头来,血狼的瞳孔猛地缩小。除了在傲慢面前的血狼,没有人看见,金发的执事终于不是那万年不变的眯眼笑了。

    傲慢睁开了眼。

    这是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漠然、冰寒、冷冽、高傲,就像诸神样睨视众生,不带丝感情色彩。没了眼镜的遮挡,没有了笑容的掩饰,所有的切都在这双眼中被赤裸裸地解剖,被那双眼的主人高高在上地主宰着。

    “恶魔?”傲慢偏头微笑,微卷的金发微微落下,那笑容充满暴虐与冷冽,血狼恍惚觉得眼前的英俊青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不,我不是恶魔,我怎么可能是恶魔呢?”

    “我只是父亲大人的,孩子。”傲慢错身看向缩成团颤抖的黑袍男人,那眼神绝对不是孩子看父亲的眼神,那赤裸裸的占有和鲜明的侵略让近距离看到这切的血狼硬生生打了个寒战。“或者说,原罪?”

    傲慢转头看向所有人,声音沙哑性感,却冰冷邪恶。

    “那么,接下来执行父亲大人的第二个命令。”

    主宰者微笑着。

    “以父之名,请你们离开……这个世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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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食抱着他的兔子在撒气,粉嫩的脸可爱地鼓起。

    “呐呐~为什么让要让爹地回第七区呐~暴食很不高兴~”

    “这是懒惰的决定。”色欲看着手中的纸,头也不抬地说:“你去找懒惰抱怨吧。”

    紫发的哥特正太顿了顿,腮子鼓得高了。

    “忍忍吧,father很快就回来了,而且,”似乎想到什么,色欲笑得很开心:“他再也无法逃了。”

    “唔……”

    “懒惰还真狠啊,father欢天喜地地回到第七区,却只能清楚地认识到个事实:他被第七区抛弃的事实。不是由我们来告诉father,而是由第七区来告诉他。啧啧,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法,我都要忍不住同情father了。”色欲嘴上说着同情,神色间却没有少同情的意味,银发的青年妖媚地笑着:“这样就好。这样来,让father亲自地,深刻地认识到:除了我们身边,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他早已无法离开我们了呢。”

    “呜~”暴食还是有些不甘地戳着兔子脸,嘟嘟喃喃:“为什么让傲慢跟着爹地呢~暴食也想和爹地起出去……”

    听到这个,色欲的脸也黑了半,他抓着的纸因为用力而产生了许皱痕:“真巧,我也有这种想法……”暴食这种只有本能的家伙根本不能放出去,可是他为什么要因为那个见鬼的兰纳家族的到来而被派去做准备!?明明傲慢那家伙危险不适合放在father身边吧!可恶,好羡慕……

    暴食睁大那双兽瞳,盯着色欲,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咯咯~色欲很讨厌傲慢呐~”

    “我和他性相不合。”色欲撇着嘴看着手中皱成团的纸:“不,应该说是完全相反。”

    由色欲带起的傲慢在礼仪方便与色欲如出辙,如果说色欲是外表淡漠实则来者不拒,而傲慢则是看似对所有人很是恭敬,却是藐视切。

    “那家伙,”色欲总结道:“是个超s。father放他身边真的没事么?”

    “傲慢的能力很好用呐~”暴食抱着他的兔子在床上滚了圈,趴着说:“可以保护好爹地的哟~”

    “通过声音支配低级神经中枢。”色欲放下手中的纸,伸了个懒腰:“也算不错的能力呢。”

    “‘绝对命令’呐~咯咯~”金眸正太将他的兔子放在床上,点了点兔子的鼻子:“倒~”

    “‘绝对命令’不能直接控制大脑,我也只能稍稍影响大脑呢。”色欲看着那只紫色兔子倒在床上:“也只有懒惰可以直接控制大脑啊。”

    “初代,”暴食眨了眨眼:“很可怕。”

    “五感操纵,物质分解,外交赦免,绝对命令。”

    银发青年看向东方,嘴角弯起。

    “father,这切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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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男人跪在地上干呕,眼泪什么的全部都出来了,滴在散发在血腥味上的土地上。

    “你……你为、为什么……把他们……呕……”

    “父亲大人,这是你的命令呢。”傲慢从口袋中拿出支新眼镜,擦了擦,戴上:“你不是让他们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了么?”

    傲慢的阴影笼罩下来,唯有那支眼镜反射着阴寒的光。

    “所以成了肉末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他的原罪微笑着:“我只是让卑微的他们回归尘土本源。”

    “请不要在意那群蝼蚁,父亲大人。”

    男人抖得越发厉害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向外跑去,想要逃离这场地狱,逃离他的原罪。

    逃吧逃吧逃吧——

    ——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第七区不要他了,他出生、成长的地方正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排斥着他。就算他自称“胖子”,第七区也不会承认他这“胖子”了——

    男人用力握着刚刚拿回来的旱烟,好像他可以从旱烟中获得唯的点温暖和力量。这旱烟是聂老头留给他的唯的纪念,而现在,聂老头早已不在了,他被第七区放逐了。

    男人顿住脚步,他喘着气,迷茫地看着手中的旱烟,泪流满面。周围是不太熟悉的喧哗,在第七区中只有红灯街才会出现这样的喧哗,不知何时,他跑到了这片姹紫嫣红里,迷茫而又彷徨。

    “……!”

    身后传来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p……聂、驳古?”

    作者有话要说:嘛,这章挺重要的,算是个转折吧otl

    胖子终于不叫胖子了,因为没有人承认那个代号了(远目)

    傲慢的能力乃们就理解成只可以控制身体,不可以控制思维和记忆神马的。

    关于那个突然安静,我以前上自习的时候,班上各种吵,然后突然某刻全班安静下来,每次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笑起来。我同学告诉我集体突然安静这种情况是因为有女巫在天空飞过xd)

    38、thirtyseventh child

    对于个孤儿,尤其是第七区的孤儿来说,名字向来是由自己赋予自己的,因为没有期望,种被叫做“父母”的存在所给予的期望。第七区的孤儿死亡率想当地高,在他们长大之前完全是种累赘,没有人愿意去带着这群累赘,所以收养了如此众孤儿的聂老头简直是种不可思议的存在。

    长大的孤儿们都会离开,在他们离开前,他们会像继承第七区孤儿的传统般给自己起个新名字,象征他们在第七区新的、独立的开始。唯有他,是聂老头怎么也赶不走的,他就像个无赖般死死缠着聂老头,甚至厚颜地企求个名字。名字是种期望,他想要知道,聂老头的期望是什么。

    聂老头磨不过他,在次半饱的午饭后,聂老头抽搭着他的旱烟,目光在架子上凝固了很久,那里有本快要脱页的黑皮书,上面用他看不懂的字写着书的名字。

    然后,聂老头对他说:……bog……臭小子,以后你就叫……就叫驳古吧。

    从此以后,他就有了名字——聂驳古。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本书的名字是《圣经》,他才知道驳古——bog——在古地球俄语中是神的意思——这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神”听起来尤其地威武和霸气,所有人在叫他名字的时候不是都在尊称他为“神”么。

    可是他还知道了,聂在古地球的俄语中与“无”谐音,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名字诠释出句再简单不过的句话:

    没有神。

    他完全不知道信了辈子的基督教的聂老头为什么要给他起个这样“大逆不道”的名字,那名字和那信仰形成了对现实无比的微讽。

    知道他这个名字的,只有与他同期的孤儿,其他人向来是叫他“胖子”,那个第七区的烙印。而现在,他在这里,再次听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聂驳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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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希莫斯蹲在墙角,听着脚步声和咒骂声远去。他转了转灰色的眼珠,感受到口袋中那沉甸甸的分量,嘴角勾起嘲讽不屑的笑容。

    切,那臭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大年纪了,那玩意儿还能用么,就那副快要进棺材的摸样还想让老子去伺候他?!

    少年吹了声口哨,从墙角的阴影走出来,心情愉快地往回走。

    那老头虽然人没几斤俩,但是钱袋的份量到是不错,这足够老妈和他休息好几个星转了,下次就难碰上这等肥羊了啊……

    纷乱的脚步声又开始逐渐接近,贝希莫斯低声咒骂声,然后开始钻进巷子中跑路。对地形的熟悉让贝希莫斯有信心摆脱那群人,他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出这簇拥成迷宫般的小巷。

    在次转弯后,贝希莫斯意外地撞上个人。好闻的味道在鼻尖晃而过,贝希莫斯来不及想就反射性地用力推开对方,却没有想到对方纹丝不动,而自己却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向后跌去。

    下刻,他被扶住了。贝希莫斯睁大双眼,鼻尖尽是那种好闻的味道,心跳得快得无以复加,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是什么的。

    “请小心。”沙哑性感的声音在贝希莫斯的头上方响起,贝希莫斯像受到诱惑般地抬头直视,然后呆住了。

    眼前的人穿着黑白的燕尾服,风度翩翩,英俊宛如古希腊神像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微卷的金发像是在闪闪发光。贝希莫斯像是被刺痛了眼般迅速垂下了头,第次他有种无地自容的卑微感,对面的金发青年好看英俊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至少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未看到耀眼到让他感到震撼的人。

    直带着白手套的手出现在贝希莫斯低垂的视线中,然后,他被轻柔而不失强势地抬起了下巴。英俊的执事细细地打量着贝希莫斯的脸,那万年不变的笑脸中似乎带着丝惊讶。贝希莫斯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但他偏偏有种别扭的不服输感,也死死瞪着对方那张可以说得上是上帝的杰作的脸。

    “你……”

    “……”

    傲慢放下了手,对着眼前的少年微笑。

    “请问有让你受伤么?我很抱歉。”金发的执事低下了声音,温柔无比:“如果让你那张可爱的脸受到伤害,我无法原谅自己。”

    贝希莫斯咬着嘴,似乎忘了语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贝希莫斯的眼中闪过点慌乱。理智告诉他要赶紧逃,但是丝不舍却让他完全迈不开脚步。傲慢也注意到了脚步声,他对着那紧张到极致的少年露出安抚的微笑。

    “有麻烦吗?作为赔偿,请让我为你解决。”

    贝希莫斯眼睁睁地看着傲慢走过拐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墙后的脚步声停止了,然后几乎在下刻便转向离开。贝希莫斯下意识地跑过拐角,向里看去。

    金发的执事在黑暗中,整个人宛如黑暗的主宰般被黑暗衬托得鲜明,他偏过头来,对着瞪大眼的贝希莫斯眯眼笑着。

    “请不用担心了,他们不再会来找你麻烦。”

    “……我没有要求你帮我!”

    贝希莫斯咬着嘴,他明明不想这样说的,却完全无法管住自己的嘴巴。但幸好对方并不介意,对方不在意地笑着:“没关系,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你来红灯街做什么?你不是第七区的人。”贝希莫斯憋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把下面的“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说出来。第次他很想去接近个让他有如此好感的人,却又怕被对方厌烦。贝希莫斯看着自己快磨出洞的裤子,突然觉得很丧气。

    “任性的父亲大人跑出来。”金发执事磁性的声线似乎染上无奈:“我在追着着他的脚步。”

    瞬间,贝希莫斯仿佛看到了那宛若追逐猎物撕咬的嗜血表情出现在对方脸上,却在下眼看去的时候,只能发现带着宠溺的无奈。

    “我、我对这里很熟……”贝希莫斯磨磨蹭蹭,像挤牙膏般地说出来。

    “谢谢。”金发执事温柔地道谢,然后偏着头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然后,露出个无法形容的笑。

    “我找到他了。”傲慢在贝希莫斯的面前,伸出的手像是想要抚摸少年的脸,贝希莫斯吓得闭上眼,却没有逃开。

    “如此,期待与你下次的会见。”

    贝希莫斯只觉得股带着好闻味道的风拂过,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

    就好像做了场不切实际的梦,贝希莫斯有些怅然若失,盯了那人消失的黑暗久许之后,他晃了晃有些昏昏的头,开始往回走。贝希莫斯感到有些挫败和失落,至少、至少也应该问下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说,他是来找父亲大人的……

    贝希莫斯咬着嘴,心情突然开始败坏起来,他讨厌那个名词。他的母亲是名妓女,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老妈要生下他。对于名妓女来说,先不说孩子是个完全的累赘,生完孩子后能不能保持身材是与生存挂钩的,在红灯区挣扎着生存了这么久,这种黑暗的秩序早已深入骨髓。对于贝希莫斯来说,父亲只不过是个精子提供者,而已。

    已经可以看到自己家的门了,口袋中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恢复愉悦。贝希莫斯几步上前推开门,开心地大叫起来:“老妈,今天可……”

    贝希莫斯愣住了,因为家里有两个人,除了他妈妈,还有个男人。那个男人白得不像话,穿着袭黑袍,眼角的红痣带着种致命感,仿佛燃烧了那人所有的存在感而突出它媚人的诱惑。

    那个男人看着贝希莫斯死盯着他,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眼睛四处乱看,但是还是鼓起勇气来到贝希莫斯的面前。

    “你是……贝希莫斯……吗……”黑袍男人的声音显得尤其地小心翼翼,甚至带点讨好:“初、初次见面……”

    贝希莫斯呆住了。

    “……我……我是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两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出场了,后面有的乱了= =

    那、那个,因为评论比较,催的我就不回了(掩面

    39、thirtyeigth bsp;...

    贝希莫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他死死地、用力地瞪看着那个黑袍男人。因为男人眼角的痣太过媚人,往往吸引了人的第注意力,从而忽视了男人的相貌。贝希莫斯盯着那张脸,心中阵恼怒与不甘。

    太像了,他们两个,除去年龄的差异,除去表情的差异,无论贝希莫斯怎么不甘,怎么想要否认,他们两七分相似的脸就足以说明切。事实可能就是如同那个男人所说的样……

    但那又怎么样!贝希莫斯想。他不会承认的,不会承认!

    “您在开玩笑吗,老爷~”贝希莫斯露出天真的笑容,绕过脸色猛地刷白的黑袍男人,来到女人的身边。贝希莫斯用手摸着母亲还带着泪痕的脸,无视母亲哀求的目光,无视想要说些什么的男人,声音活泼,语气冰冷。“在你说出那个名词的时候,我想请问你,当老妈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当老妈生下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当老妈不得不拖着妊娠后衰弱的身子接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喝下促生素(种激素,促进身体快速发育,对身体损伤很大)准备接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们快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爷,”贝希莫斯灿烂地笑着:“请不要说出那个词,您担负不起。”

    “不……不是这样的……”母亲捂着脸哭泣,却在为那个男人开脱:“阿、阿古他、他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他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嘿嘿……”贝希莫斯挑着眉:“然后如此风光地回来,看起来您过得相当不错——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要在享受中‘终于’想起了老妈而回来呢?”

    “我——”

    贝希莫斯转身,那个黑袍男人正看着他,眼中尽是悲哀和无措。那副可怜的模样让贝希莫斯越发地恼怒,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副受害者的模样究竟是想要谁去怜惜他!?

    愤怒让贝希莫斯的脑中片空白,他抓起样东西——抓起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狠狠向男人扔过去。

    “啊——”女人的惊呼被打断半。

    高速运动的物体最终还是没有打到黑袍男人身上,屋中出来的人将它稳稳地接住,贝希莫斯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金发有些愣住了。

    傲慢在黑袍男人的后边,接住投掷物的手从后面环绕过男人的肩,微微低下的头,看起来他仿佛在拥吻怀中着男人。

    聂驳古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跳到边——刚刚东西砸过来的时候也没见他动作如此剧烈,他看着傲慢那如既往的笑脸,脑中先是片空白,然后便滚热得发烫。

    “你、你……”

    “你——没事吧?”傲慢眯着眼在笑,声音低哑:“我的……父亲大人?”

    这句话像是颗星核弹,瞬间点爆了这栋房间,聂驳古慌张地看向爱莎,发现她早已呆木若鸡,旁边的贝希莫斯是双眼通红地瞪着这边,不知道他瞪的究竟是谁。

    “——阿、阿古,这、这究竟……”

    “我无法解释。”聂驳古苦痛地掩着脸:“等等,爱莎,再等等——终有天我会告诉你……”

    年来的爬滚让爱莎很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她很明智地选择不再开口。爱莎的乖顺让聂驳古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放下手,却完全不敢转身。

    “……——”

    “请能大声点吗,父亲大人。”

    “我、我要带他们回第区。”

    “父亲大人。”傲慢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么?”

    非常莫名的句,聂驳古愣住了,爱莎拉着贝希莫斯不知所措地看着两边。

    傲慢的笑容逐渐扩大:“准备好出来了么?准备好背负起他们了么?准备好……面对我们了么——”

    “父亲大人啊,”傲慢微笑地叹息着:“我们会拥护你,我们会纵容你,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底线。以现在的物种划分来说,我们依旧可以被划分在‘人类’这纲目,作为个‘人’来说,我们拥有喜怒哀乐,我们会喜欢某些事物并对另些事物感到排斥——就本人而言,我现在非常想[ ]……”

    话尾是在场人都无法辨识的语言,但聂驳古却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对面那个笑得温文尔雅的青年针对他身后那两人的杀意与残酷。

    “不——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傲慢微微垂下头,他的父亲颤抖地抓着他的手,这是第次,那人主动触摸他的身体。微微落下的金发搭在眼镜之上,逆光的眼镜遮住了金发执事的眼。

    “所以就某些事情,你会在我们的对面——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父亲大人。在过去的冲突中,你选择了逃避,于是我们便被纵容了。”傲慢轻轻地笑着:“那么这次,父亲大人,你是准备像以前样逃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呢,还是准备出来,面对我们?”

    世界极度地安静,聂驳古睁大双眼,瞳眸中反映着是傲慢那宛如恶魔的微笑。

    “你可以下命令,我会忠实地执行你的命令,将这切完美地掩盖,‘他们’不会知道,不会知道这令人发狂的切。”恶魔蛊惑着:“你不用面对‘他们’,面对你的原罪。”

    “与此同时,你也不必去背负什么,背负丈夫的义务,背负父亲的义务,背负他们的性命,就像以前样轻轻松松地抛下切,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去想。”傲慢的话像是意有所指,鲜红的笑容令聂驳古颤抖起来。

    “请下命令吧,父亲大人。”傲慢单手靠胸,洁白的手套与黑色的执事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告诉我,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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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爹地~”哥特正太蹦蹦跳跳地扑上来,抱着聂驳古的腰撒娇地蹭着:“你回来呐~咯咯~”

    聂驳古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暴食的身体在他的敏感处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没有看到紫发少年那眯起的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