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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异世之非受不可(NP) 作者:墙外红杏笑

    千百遍他依旧不会回头,而现在,很显然的伊利斯已经认定了圣主是他的王也是他的主人,伺奉左右也就显得很顺理成章了。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别人伺候。”他又怎麽会不知道伊利斯并无恶意?精灵族比起人类可是坦诚纯粹的,半点也不对他掩饰什麽,有什麽说什麽,这也是他对精灵族比较纵容的原因,他喜欢直爽性子的人,当然,他自己不在此范围之内。“何况,维克斯,你知道我来这里干嘛吗?”

    维克斯微微弯了弯腰表示他在恭候着尹云澜接下去的话语,千年的优雅已然融於了骨子,只是简简单单的个动作由着他做来却是行云流水般顺畅的美妙。

    “请圣主明示。”

    尹云澜也不准备隐瞒,直言不讳的开口,“我准备和神殿对着干。”他可是知道的,精灵和人类样,哪怕没有被划入四大派别之内但也都是崇尚着四大尊主的,所以才会过来请示神明旨意。

    但出乎尹云澜意料的是,维克斯在听见他的话後并无半分犹豫,连嘴角的笑意都没增减丝毫。“吾族听候圣主差遣。”

    “……喂,你们不是很尊敬神明吗?”既然尊敬,为毛在听见他和神殿对着干的时候那麽自然的说着任凭差遣的话啊啊啊!!

    维克斯笑纹深,尤其那双碧色的眼睛中的笑意如同碧湖涟漪般圈圈荡漾开来。“神殿并非神明,何况四尊主是圣主的朋友。”既是朋友,又怎麽会介意这种小事呢?

    “别说的那麽理所当然好不好?就算是这样你也是精灵,每年生日许愿时该是许下世界和平这般梦想的善良精灵!不要连打架都跟的那麽理直气壮好不好?!”

    “精灵善良并非可欺。圣主,吾族以你为王,王的意志既是我们箭之所指。”精灵族自由,但也绝对不会没了王者之尊,他们的归处,只有圣主的身後。

    闻言愕,尹云澜看着依旧笑着的维克斯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不由得心下阵暖意。怪不得有那麽人喜欢当王,没有血统的索性直接搞个邪教头子当当,原来被人盲目遵从的感觉着实不赖。

    不过,就因为感觉不赖所以他才不可能把精灵拉扯进入自己的游戏之中。若精灵是本性好斗的种族的话他倒是不介意自己拉个厚实的後盾,但事实上精灵是热爱和平的种族,哪怕他们愿意他也不想。

    似是看出了尹云澜心底的想法,维克斯膝盖屈起单膝跪在了地上,对着尹云澜行了最重的礼,脸上散去了温和仅剩片穆然,徐徐缓缓的声音洒下了无尽的严肃和认真。

    “吾等是王的利器,愿为王劈荆斩棘铺平前路。若王不愿执掌,利器必失锋芒,便是没了存在的必要。”

    圣主是他们的王,他们是圣主的箭,失去了主人的箭他们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所以,圣主,让吾等随汝起前进,无需害怕颠覆吾等的信仰,因为,汝既是吾等唯的信仰。

    ☆、(11鮮幣)75.雲瀾的煩惱

    空气轻轻的流动,拂过了木质的家具,没有声息。不算小的房内安静的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清晰,寂静蜿蜒出窒息的轨道,唯有从窗口洒落进来的金色阳光增添几分活跃的气息。

    静静的坐在了实木椅子上的尹云澜面无表情的盯着空气中的某点,双目失去了焦距,目光几许迷离。并未恢复真容的脸庞上片空白,令人瞧不出任何端倪,只觉得空气沈沈的有点压抑。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打碎了房内的沈闷,空气因此而开始重新流动起来。如同雕像般坐的动不动的少年缓缓的转动着脖子,视线放在了禁闭的两扇门上,数秒後,才似从呆愣中脱身,微微扬起了音量让敲门之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安杰,此时维克斯已经离开,房内只剩下了面色晦涩难明的尹云澜。安杰看向了尹云澜,只觉得失去了笑容的少年让他看了胸口闷闷的不舒服。以前总是嫌弃少年的笑容底下太过深厚的恶劣,现如今却觉得还是笑容配着少年才让人觉得舒坦。

    陪着尹云澜沈默了片刻,安杰选了张椅子坐下後才开口,语气要比平时的加轻柔,含着几分不明的忐忑。“尹,刚刚那个就是精灵之子吧?”

    “嗯。”尹云澜只是简简单单的给出了肯定的单音节语气词,表情依旧空白的令人心惊。

    “他来找你,”说到这里,安杰停顿了下,神情有点犹豫,但随之又坚定起来,“是为了什麽事情?”本不欲过问私事,但不由自主的想知道。

    尹云澜抬眸看了安杰眼,随後就再次低垂了下去,从安杰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细密的睫毛长长的微微往上翘起,在空气中划出的弧度美丽的令他心魂震。

    “没什麽,只是点小事而已。”

    光芒从眼中黯淡了下去,安杰知道这是少年不想说下去的意思,其实不应该的,不应该如此失落。少年只是他临时找的团员,随後散夥时没有说让少年散也没有说入夥,就那麽暧昧不明的牵扯着,这样的关系还不至於让少年亲密的把私事都告知。

    但是很想知道,真的很想,心里强烈的好奇是从未有过的。少年与他而言真的是个巨大、神秘,具有强烈新引力的谜团,当这样的谜团摆在面前时,他又怎麽可能忍得住不去探索?正如卡西说过的,其实他的本性就是个掩不下好奇的孩子,热爱冒切的险也不知害怕。

    “你会离开吗?”是了,他真正在意的并非少年和精灵之子的关系,他在意的是这个他还未探知半分真实的少年是否会因此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生活。

    “离开?”尹云澜的眸子终於有了点情绪的浮动,带着点点的奇怪色彩,“为何要离开?神殿对我们紧追不舍,我又怎麽舍得在回报他们深情之前离开?”当初神殿把他们当成肉骨头般的追捕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旁观全过程的,有仇不报可不是他的作风。

    心中的块巨石顿时落下,安杰暗中松了口气,只要不离开就好,其他的他可以暂时先放下。“那去圣地的计划……?”

    “先暂停。”尹云澜脸色思绪纷繁,似无奈的长叹了声,“安杰,如果你要做件事,而你的佣兵团并不喜欢但执意跟进,你会怎麽办?”

    安杰闻言怔,想着尹云澜的话和精灵之中的来访,再联想着卡西说的有关精灵的目的,丝丝绕绕的有些串成了条线,真相在心底隐隐浮现。

    幽幽的看着尹云澜的目光复杂,安杰强制性的压下了心底冒出来的那些杂乱不堪的情绪,对着尹云澜的问题答非所问。“尹,在此之前你确定你面临的问题和我和我的佣兵团的关系样吗?”并非有头有尾的关系就可以概而论的,佣兵团不是个王国个种族,仅仅只是个小小的团体罢了,没有那麽复杂的关系和牵扯。

    把目光投远了,尹云澜长长的吐出了口气,神色幽幽,“不样吧。”再次重重叹,这叹就似把刚刚的深沈给叹光般,尹云澜脸上恢复了丰富的表情,双手在桌面支撑着,拖着下巴,“你说,我只不过想简简单单的玩场游戏罢了,为何那麽困难呢?”

    “你可以把不简单的部分去除掉。”他不否认这是他的私心,他不喜欢尹和那个精灵之子之间的亲密,不喜欢尹被那群精灵抢走这种结果。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把少年归为了自己人的范围,所以只要想到有人想要把少年拉出这个范围时生出了浓烈的不快之意。

    “就是去不掉才麻烦啊。”拧起了眉头,尹云澜觉得自己越来越善良了,“面对群只认定你个人的忠犬,我不可抑止的心软了。”听着那种为你是从的誓言,他无法去否认心底的那份震撼。维克斯说他们是他的利器,如果他不愿意执掌就再没有存在的意义。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又怎麽还心硬的起来?

    被群人誓死追从,不问善恶不辨是非,只以你为尊以你为信仰。明明都是喜爱宅居的和平主义,却可以为他拿起武器,毫不犹豫的跟随着他前进。获得了这样的坚定不移的信徒,连那股子虚荣都来不及升起就已经被撼动替代。他想,从维克斯许下誓言的那刻起,他就再也无法对那个种族置身事外了。

    罢了罢了。尹云澜勾唇,绽放个浅浅的微笑,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妥协,还有几分不容错辨的欣然。既然他们不肯负他,那他就是当回王者又如何?当王又不是当奴隶,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荣光还有臣民差遣,令人羡慕的生活?之前也是嫌麻烦,只是当麻烦成为了心甘情愿背起的责任时,麻烦也已经不再是麻烦了,不是吗?

    坐在旁目光从未离开过少年的安杰觉得,没有哪个笑容比少年现在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眼了,那般深深的欣喜是只有被少年承认的存在才可以获得的,而得到它的却不是自己;也没有哪个笑容比这个笑容美,美的让他连灵魂都在渴望,渴望着某天,他也可以得到这个笑容。

    ☆、(11鮮幣)76.圍捕

    突的,咚咚的敲门声急促的响了两次,在没有得到房间主人的同意时就破门而入。来者的目光略带几分焦急之色的扫过了房内两人,匆匆靠近开口。

    “事情糟了,我们被认出来了!”

    尹云澜和安杰闻言微微怔愣了下,互相对视着眼,安杰眯起眼看向了卡西,“怎麽会突然被认出来的?”

    “是波兰兹!”卡西道出了他们被认出的原因,“团长也知道波兰兹对弓箭方面的痴迷,他每次射箭时还都有特定的小动作,不巧被莱克看见了便被认了出来,便不动声色的去请了大祭师过来抓捕。”

    人旦涉及到痴迷的东西就容易情不自禁,而旦情不自禁了就离露出马脚不远了。再加上波兰兹还有自己惯有的动作,被当了几个月同伴的莱克发现也不足为奇。

    “现在呢?”

    “现在波兰兹和劳尔他们正在和大祭师们对峙中,我们暂时还未被发现……”

    卡西的话音才落,大门被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由於卡西刚刚进来时并未关门,是以现在他们很轻易的就能够看见大门口冲进来许人,都是满脸戒备手持武器。

    卡西和安杰在第时间就进入了备战状态,盯着越来越逼近的人心里快速盘算着成功逃出的各种可能性。事实上他们现在想逃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只是波兰兹他们还在,他们不可能丢下同伴的。

    “放下武器吧,只要你们及时回头,神明会宽恕你们的时迷失的。”大祭师从人群之中跨出步在前列,脸正气的看着被团团围住的三人规劝着。

    着的安杰和卡西并未说话,而是齐齐的往还坐着的尹云澜身旁靠拢,尽管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但这样的行为举止明显的是把尹云澜当成了他们的轴心骨。

    尹云澜半敛双目,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如同佛祖拈花之笑,让人感觉到股暖流和那悲天悯人的仁慈。“我等十分愿意匍匐在神明的脚下感受神光的照拂,只求神明显灵,降临人间让我等有幸睹尊容。”

    尹云澜装乖已经不是年两年的时间了,在他想装乖巧时就能够装的天衣无缝,清秀的脸上渲染出的情感是让众人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像是莱克说过的那个蔑视神威当众辱骂神明的恶徒,而是虔诚的信徒,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

    大祭师的神色微微柔和了下来,“孩子,神明是最高贵的存在,他们是不会如此轻易降临人间的,只要你虔诚向善信任神明,你就会得到神明的庇护。”

    勾唇,染上笑意的弧度愈发深了些,那微微弯起的双眼水汪汪的看着无辜而纯真,就如同夜晚倒映了银月的湖面,美丽的流光隐隐流动出震人心魄的魁丽,缠绕出几分邪魅的妖娆。

    “不降临,让我怎麽去相信世上真的有神明而不是你们凭空捏造的呢?”

    大祭师愣,他能够当上大祭师见识的人自然不会少,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他们哪个见到他们神殿的人不是尊敬有加?但眼前这个少年却是如此直接的提出的质疑,这让大祭师心底升起了股子怒意。

    “歧途之上的罪人,你竟敢质疑神明的真实!”

    右手的食指轻点着那绯色的唇,尹云澜笑的眉眼弯弯如狐狸,“相比起神明的真实,我加质疑的是你们的信誉。是真的能够聆听神明的旨意,还是群装神弄鬼欺骗信徒污蔑神明的骗子?”

    大祭师愈发的愤怒了,比起之前那种还带着点怜悯成分的怒气,此时的愤怒因为涉及自身而愈发的直接而浓烈。自私的天性哪怕用神明当作借口也掩饰不了,旦涉及到自身,所谓的悲天悯人就会失去踪迹。

    “果真已是不可救药之人,顽固不灵的入了魔障,妖言惑众企图煽动民众,其心可诛,今日就让神明审判与你!”说着,大祭师手势快速翻转、变化,俨然是在准备高级魔法。

    安杰和卡西严阵以待,准备待会儿找到机会就突围。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战斗声也波及到了这边的屋子,破掉的窗户让他们看清了波兰兹等人已然和神殿的那帮子人陷入了缠斗之中。

    卡西握紧了手中重剑,“团长,怎麽办?”是战是逃?

    这次,不需要安杰的回答,尹云澜已然给出了答案。只见刚刚还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的尹云澜突的消失,又突的在大祭师的面前出现,在众人惊愕之际直接个上勾拳。

    砰──

    专攻魔法的大祭师缓缓的、缓缓的顺着拳击的力道身体往上抛了出去,高高的越过了人体海拔线,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整个身体为画笔在空中画出了个弧形,最後,啪的声,重重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跟踩了西瓜皮似得顺着地面摩擦着滑出去了好长段距离,直到撞上了门槛才堪堪停住。大祭师也终於两眼翻白,盯着头顶上的大包包成功的昏死过去。

    众人:“……=口=”这麽纤细的手臂,这麽小巧的拳头,怎麽可能制造出这麽严重的後果?这不科学!

    顶着众人看怪物的目光,尹云澜撇了撇嘴,“看什麽看?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没听过吗?”

    听过是听过,但是有这麽不可貌相的吗?明明怎麽看怎麽都只是魔法士的料啊,怎麽就成斗气士了呢?这反转的太厉害了吧?

    相比於其他人,神光佣兵团的人要稍稍好点,毕竟他们曾经就见过这少年拳把老黑给揍倒的场景,是以揍飞个魔法士也不稀奇了。只是每次看见娇小纤细的少年揍人,他们总是忍不住囧囧有神把。

    “大、大、大祭师──”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空气,刺得众人耳膜鼓鼓的发痛,也终於把干目瞪口呆者给唤醒。随着那个尖叫的散祭师起,练武的拔出武器学魔法的准备魔法,不管三七二十的就朝着包围圈里面的三人冲了过去。

    包围圈中,略过了冗长的咏唱,照着尹云澜贯的简略风格,直接而强攻击性质的魔法迅速出手,冰蓝色的冰锥体如同剑雨般,从中心地带由内而外的射了出去,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只要被冰锥碰到哪怕只是堪堪擦过肌肤,那股冰寒之气就迅速的融入骨血,并不会使人僵硬疼痛,而是加残忍的让你敏感度增强的清醒着去承受着逼人疯狂的痛苦。

    霎时间,凄厉的哀嚎在白日里带起了阵阵令人悚然的阴冷,如同人间炼狱,凄厉、阴森。而在哀嚎声中的少年,长身玉立微笑抚面,纯真之中透出了丝丝邪气,妖娆的如同地狱最美的花朵,侵染着世间的罪恶,致命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蛊惑。

    ☆、(11鮮幣)77.他的神明

    “迷途的人啊,你执迷不悟越堕越深,魔性已然入了心,今日,就让我等把你从魔鬼的深渊拯救吧。”

    道包含着沧桑的年老嗓音凭空出现,随着话语起出现的是穿着宽大的祭师袍的四位圣祭师,长袍都是体的纯白,象征着纯洁和光明。每位圣祭师的手里都握着柄魔杖,长约米左右,通体都是木质的,淡淡的棕色,上面的雕纹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此刻,佣兵团的人早已经齐聚在起,围拢在尹云澜的身边戒备着,在发现四名圣祭师竟然全部出动後,脸色都忍不住变了。谁都知道,只需要名圣祭师就可以让他们希望渺茫,现在四名起,那他们真的是插翅也难逃了。

    “对不起,团长,都是我太大意露出了破绽。”波兰兹低声的道歉,是他的粗心导致了现在的险况,让他的夥伴都落入这般艰难的田地。

    “道歉这种东西留着以後有空再说吧,现在,我们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能够成为团之长,安杰的气度和心态都是有定的限度的,对於夥伴的错误不纵容但也不会过分责怪,面对强敌也不会自乱阵脚轻言失败。

    “是,团长!”虽然处於弱势,但佣兵团的人在安杰的话中却是士气大涨,脸上、眼中的担忧和焦急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豁出去的豪迈。人之生可长可短,只要过的无悔就好!

    把安杰和其他人的对话听在耳里的尹云澜轻笑声,如同巡视子民之前的君主般优雅的掖了掖衣角,轻松自如的态度让对面的圣祭师面色愈发冷素。

    “既然这样,那麽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纤长好看的手指朝着人群滑,最後定在了其中个圣祭师的身上,“这四个,则是我的猎物!”

    最後那个字的字音还未完全落下,尹云澜就如同鬼魅般,身形融入了空气之中,再出现时,已然在了其中位圣祭师的身後,手中,握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在光影交错中冒着丝丝白色烟雾。

    白色的光芒微闪,那位圣祭师的身上已然出现了道深长的血口子,而那白色的刀在染上了血液的刹那,血液凝结成新的刀锋,血红血红的透着妖气。

    那是把冰刃,在刹那的时间就把滚烫的血液冻结。

    那是场单方面的杀戮,手起刀落,四名威名天下的圣祭师却无半点还手之力。鲜血浸染了白色的衣袍,如同恶魔张牙舞爪着吞噬着性命,少年清秀的面庞上飞溅了点点鲜红,映衬着那张至始至终都没有隐下的温柔笑容愈发诡谲,残忍至极的温柔最是可怕。

    纯白的冰刃已然成为了妖艳的鲜红,寒气缭绕如同有血液在流动,每寸的红都由着生命涂抹,那是独属於死亡的美丽。少年的面容竟恢复了真容,愈发的精致而苍白,也衬着那点点血迹加红艳。黑色的半长发柔顺的落在肩膀、背後,在白日的光线中隐隐透着红,大而妩媚的猫瞳如同细碎了星辰的湖泊,漫天星辉比不上其中流动的荧光。

    手执利刃,刀尖指地。少年就这麽在了血水汇聚的地面之上朝着他们微笑,如同堕落的天使,纯真之中的魔性加的撼人心魄。

    他说,

    “这个世界没有神,有的,只是活的任性而骄傲的混蛋。”

    那日那刻,在场所有人都忘不了那个理所当然的蔑神的少年,如同在记忆之中定格成了画卷,永不褪色。

    而此时此刻,少年背着光,手中的鲜红利刃刹那间化作了血水滴落在地,滴答滴答的声音细微,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好似心脏处在敲锤,下下的让他们的心脏紧缩、膨胀,隐隐的疼痛如影相随,路攀沿上咽喉,如烈火在焚烧,干裂而痛苦的无法言语。

    没有离开,哪怕此刻的少年已无人能挡,他就这麽静静的着,微笑着,似在等待着什麽。直到皇室的援军到来,少年才缓缓的回头,宽大的学徒袍在他纤细的身体带动下划出了细碎的弧度,迎着光的少年的侧脸被光芒模糊,留在众人眼底的只是那勾起的绯色唇角。

    “云澜!”声音之中饱含着的是浓浓的惊讶,很显然,对方是少年的熟人。

    “是凯特啊,好久不见。”尹云澜的语调充斥着满满的笑意,无论是表情还是话语都像是和老朋友见面般的态度。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有着点朋友关系,只是这种关系还远远不够,起码不够让尹云澜因此停下脚步收手。

    见到了年没有见到的尹云澜,凯特是高兴的,只是眼前的状况却让他高兴不起来。少年衣衫上的血迹斑斑,那张比以前加精致的脸上也还残留着血渍,由那些祭师看他的目光,凯特怎麽也不可能会误会少年的阵营。

    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凯特此刻竟是希望这次见面可以从历史上划去,他真的不想和云澜从友人变成敌人而兵刃相见。“为什麽要这麽做?云澜,你以前明明不会做出这种杀人的事情。”

    云澜虽然肆意了点但本质上却还是善良而心软的,哪怕性格再恶劣也从未真正取人性命,可是现在,才年的时间,为何云澜会变得如此狠辣?

    “为什麽啊。”笑着看向了远方的天际,依旧那般万里无云晴光大好,血腥、杀戮、争斗……这些事情根本撼动不了天地,渺小的就如同沧海粟。“大概,是因为得到的太了吧。”

    “得到?”凯特挥手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属下,双眼至始至终都盯着尹云澜没有移开,“你得到了什麽?”究竟得到了什麽才可以让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时间给予的智慧、知识、力量……”如叹息声,目光变得悠远起来,尹云澜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变化究竟是好是坏,他知道的唯有顺心而为罢了。幽幽的叹了口气,尹云澜收回了投向远处的目光,落在凯特的脸上,似悲似喜又似什麽都没有,“凯特,我只是不喜欢被人用神明的名义来评定,没人能够审判我,神明也不可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