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狂潮（NP） 作者:俞恨容

    种最老式的黄色灯泡，床头拖着根小捻绳，拉拉就能随意开关,被子八成新的样子，纯棉布做的，有点儿发硬，带着洗后的干净味道。这是个处处透着清贫的地方，但显然被主人家打理得很用心，并不会让外来者觉得难以接受。

    床真的不大，两个大小伙子并排睡上去，木架子就发出声弱弱的哀鸣。

    屋里没了别人，郑修也就没必要再装，他稳了稳身体，免得自己从床上掉下去，手向行初摊开：“还我。”

    行初倒也没为难他，手翻就把枪递了过去。郑修接过来，掂量了下，眉头困惑地皱了皱，调出弹匣打开看，容量六发的弹匣里静静躺着五发子弹。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行初将后背靠在枕头上，回道：“你为人谨慎，通常情况下枪不离身，只是手枪是不能进水的，所以只能在你洗澡的时候悄悄做点小动作。”

    “你怎么会知道我带着枪？”

    “知道你带枪……呵，上世有不少追捕你们的探员死于枪下，那时候的子昕脚上有伤立不稳，难以承受使用枪支所造成的后坐力，那就只有个可能——佩枪的是你。”

    顿了顿，他又转到似乎无关紧要的话题上：“火车遇到的混混会使军体拳，开始没有想走为上策，后来结合罗子昕他父亲说的话，也能猜到二——越战逃兵的后代，越过边境线落草为寇，以前也曾经听说过，这里确实是乱啊……”

    “没错，把你带到远离村子的地方下杀手，然后扣到那群军匪头上，死无对证。”郑修用块无尘布把枪上的指纹擦干净，替他补全了没说完的话，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你只抽走发子弹，为什么？”

    “因为你生性疑。生性疑的人往往固执，认定条对的道理就会闷着头直走下去，别的都不轻易相信。用枪习惯也是同样，即便重生，你也会选择直以来用惯了的枪，两世加起来少说该有七八年的经验，要是我把子弹全部拿走，你只要拿在手里就能感到重量不对……这样就不会和我走出来好好谈论些事情了，不是吗？何况上世从死去探员的身上取出的子弹是口径9乘19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弹——米国产的微声手枪，为了达到最高的消音效果，专业的微声枪都是非自动的，只能单发，打完发就得手动退出弹壳然后重新装填，所以，只要取出发就足够我在你重填下发的时间间隙里制伏你。”

    “……精彩的分析，”郑修听得额角爆青筋：“现在又还给我，不怕我再找机会杀掉你？”

    “在罗子昕面前吗？”行初笑着反问，手上动，将搁在双膝上的本小册子翻过页。

    郑修死死盯着面前人的笑脸，恨不得把那张脸撕烂，他深吸口气，目光落到行初手中的小册子，没好气道：“旅游手册？你可真有闲心。”

    “唔，既然来了，不顺便玩玩嘛？过桥米线很有名的……”

    “啪。”回答他的是郑修拉掉电灯的声音。

    行初也不恼，合上旅游手册放到边，在黑暗中摸索着躺下去。

    屋内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狭窄的床让躺在上面的汉子们都不太舒服，只能僵持着动不动。其实今日的天下来大家都很累，先是打了架，又跑了很长段路，听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再加上晚上被罗父叫去帮忙劈了个后院的柴火，要是般人早就累得倒下就睡了，不过如今这两人却心思重重，都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难有睡意。

    “……郑修，有个问题我直很想问你，”长久的沉默后，黑暗中再次响起副属于年轻男子的嗓音：“你……就这么恨我？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哼。”被问者冷冷地回了他个鼻音，过了会儿，才又吐出个单词：“伪君子……”

    对方就像努力强调自己的立场，却又不愿意说出想法的小孩子样的做法，让行初不知怎地有瞬间很想笑，不过转眼就被他收敛下来。

    “子昕两世的改变有目共睹，别告诉我你没有注意到，”他说：“我还会与他为敌吗，不会。前世我都不想，这世没理由这么做了……”

    “所以你想说，这世我们的立场是敌非友？”郑修倏地转过头，冷笑：“别忘了你以前对我们都做过些什么！”

    行初神情严肃，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对我的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让人不明白的是，上世与我共事者有很，都参与了追捕你们的行动，不相信你会个也记不清楚，可是除了针对我，据我调查，其他人却都没有遭到你这样咬紧不放的刻意报复。”

    “你还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行初的语气中带着丝自嘲：“为了销毁罗子昕的行踪线索，这世我成了比octo头上还黑的黑帽子，把自己和你们栓在了条船上，就连你对我的陷害都没有向子昕提及半点，这样难道还不能在你眼里算作两分的诚意？”

    “诚意？呵……”郑修嗤之以鼻：“习惯于说谎的职业骗子也配谈诚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行初闻言，困惑地支起上半身，直直望向身边人，不想郑修也在同时间陡然侧过来，微声手枪直接顶上了他的额头正中，另条手臂同时用力压下，木床剧烈地晃了晃，隼牟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天旋地转中行初的头部被枪口重重地压在床上，枕头的细小棉絮在黑暗中猛地扬起到半空中。

    郑修红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嘴角尝试着勾起几次，最终停留在个偏执到近乎疯狂的幅度：“……戚行初，哈，你说得对，我是个固执的人，认定条对的道理就会闷着头直走下去，别的决不轻易相信——跟随octo是，要你死也是！我不会为了任何事情、任何情况的改变而放弃，要是你的死定会被罗子昕知道是我干的，那就让他知道吧，不完美的收场我也并非不能接受……反正，你必须死！”

    刘海散乱在枕上，冰冷的枪口被疯狂的持枪者重重地往下压，光洁的额头上顿时烙下个红印，行初皱眉，把握住了枪杆。

    “事到如今，至少也要让我死得明白！……”

    “就是这幅嘴脸，”郑修咬着牙：“两世都没变……”

    03年的冬天，octo的第次出狱，就是这个男人推着他的轮椅缓缓从重刑监狱走出来，octo似乎要说什么，男人轻轻蹲下|身侧耳倾听，不消时两人起笑了，白大褂中穿着西装的安全专家抬手拂去落在黑客膝盖上的薄雪，后者向他点了点头，郑修冲过去，就像如今样拔|出枪指向那人，男人当年的脸上也是同样的愕然。

    “修，退下！”

    octo的低喝声中，他不甘地垂下了持枪的手，在雪里，听他们说：

    ——“言为定呐。”

    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在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他又为什么会推着他的octo出来？他们怎么可以笑语晏晏？他怎么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们不是最无法冰释的敌人关系吗？他们……他们……

    octo说：我决定相信戚行初。

    octo说：修，用不到枪了。

    octo说：不做黑客怎么样。

    octo说：不，我不相信戚行初会……

    ——会在来年开春，再次对自己展开倾力追捕。

    他看见毫无防备的octo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换成了满满的不可置信和失望。

    “为什么不遵守约定，定要把octo逼死，你知不知道他有信任你……戚行初，你该死！”

    那刻，恨意滔天。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到脸上，戚行初的瞳孔瞬间紧缩，下秒，他猛地掀开压在身上的人，奋力抽起床上的被单，白色的被单在空中唰下如风帆样张开，夹带呼呼的风声旋转着向郑修罩来，与此同时消音枪声起，子弹从枪膛中迸发出来，旋转着射|在被单上，扬起的被单的某个点尖锐地突起，紧接着就如纸糊般被子弹穿透，细微的滋滋声中，弹孔处圈焦黄色，行初猛地向旁扑去，子弹险险地擦着耳边飞过，引得阵短暂的耳鸣。

    门外响起敲门声，子昕担心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怎么回事，床榻掉了吗……”

    “没事！”屋里两位同时回道。

    屋外人嘱咐了声早点睡后，便踩着懒洋洋的步伐离开，屋内瞬间陷入极端的寂静，几秒后，郑修深深换了口气，逐渐冷静下来，捡起床上的被单抖了抖，把它放到床上，转身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行初有些怔愣，忍不住发问：“……你找什么？”

    “针线。”

    “哈？”

    “补床单！”郑修闷闷道。

    “……要帮忙吗？”

    “个弹孔而已，不需要。”

    这家伙的强迫症真的很严重啊……行初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里另人的忙碌。不过今晚这番闹腾，倒是让他觉出了异样，郑修似乎对他还心存着别样的芥蒂——究竟是什么呢……“不遵守约定”？

    约定？

    ——他只记得octo那年撕毁协约，翻脸不认帐，度将自己逼到众叛亲离。

    “不过……郑修，有点我还要谢谢你。”

    “怎么。”

    “在我前几年逃亡的时候，没有对我的家人下手。”

    某人手上的动作顿，冷冷道：“我才不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梦羽浠】给的霸王票！！~

    【斯帕莱蒂二世】给的霸王票！！~

    *大抽，这年头回个评真心不容易。。。小菊花转啊转啊转，好不容易回了条，刷新又抽没了。。。。大家的留言我都在看，可就是回不上，咬着手绢干着急。。。。

    最近现实中戏份比较，实在是这两汉子太能搞事了。。。下章开始会继续网络上的故事~

    82 第八十章

    子昕他们不打算久留,而罗父却早有在滇西定居的想法,照他的话说，就是“儿子大了能够照顾自己，他也能放心好好陪着老婆了。”

    郑修去省里的银行办了个户头往罗辉手里塞，最终还是被婉拒了。

    “这么年来积蓄还是不少的,只不过以前是为了子昕的将来做准备，所以直存着,现在看来是余了……村里消费很低的，平时都是自给自足,这点钱完全够用啦,不用担心我……”

    小辈们见劝他不动，也就不再强求,既然如此，今后有时间去看看他，带点东西吧。行人在滇西稍稍住了几天，就准备离开。罗辉对c省颇为熟悉，临走带着孩子们好好玩了天，算是款待了，几人吃着c省著名的鸡枞饵丝，香浓的汤底风味浓郁，唇齿留香。

    “说起来，我爸的经历倒是给了我启发，行初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可以发挥那张芯片大的价值。”

    “怎么说？”

    “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时间是1997年四月七日，云。在华国西南边陲的某座城市中，某家不起眼却手艺地道的餐厅的间包厢里，四颗脑袋凑近在起，嘀嘀咕咕似乎在谈论着什么，无论是当时包厢外来来去去忙碌的餐厅服务员，还是外间抽着烟放声大笑的食客们，亦或是渐渐暗下来的天幕下闷头而行的路人……没有人知道，某个将要令整个世界为之颤抖的决定，就是在这样个堪称简陋的地方得到了最初的雏形。

    桌上热腾腾的饵丝渐渐放凉了，服务员被叫进来，将汤水放到汽锅里加热，菌菇、菜叶和面食在浓浓的汤汁中翻滚，沉沉浮浮翻滚不息，就像这风云变幻的世界格局样，由群人的翻云覆雨手拨弄来去，历史的年轮隆隆滚过，我们必须知道，操控它的绝不仅仅是那个两个出现在新闻头条上的所谓大人物。

    穿着黑色旗袍的服务员姑娘关掉旺火，用铁钳夹起了锅子，这时候葱白的手指不小心被烫了下，她小小地嘶了声，轻轻用手抓住耳垂，恍神间，听到桌上那四人间传出的只言片语：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几年来，华国蓄力奋进，势头凶猛，发展建设的步伐风驰电掣，97年互联网已经在大陆普及，华国这条巨龙在长久的游离于外之后，终于与整个世界接轨。电脑市场和网吧就像雨后春笋样从城市的各个角落破土而出，吸引了大量或有才或有志的年轻人，这可以称之为华国计算机界的盛世，所谓时势造英雄，放在这里，我们透过历史的眼睛能够看到，七零后乃至八零上半叶出生的那批城市人，作为首先接触电脑的年轻后生，其优秀的素质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令后世啧啧称道的华国第代电脑人。华国最传奇、最强大，并且直到十几二十年后，其影响力依然威震海内外的那批黑客，绝大数就是出自这批人之中。

    也正是当今群星共耀的大环境，给子昕、郑修和戚行初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们身处网络时不再如同平原上般让人能够目了然，而是可以混迹在如潮的人群里隐藏自己。再加上互联网交换机、国家顶级域名服务器已经相继被华国引入并且安装投入使用，网络带宽大幅增加，高达几分钟的延迟逐渐成为了历史。

    离开滇西后，无论某些人愿不愿意，三人最终还是选择了a市同|居下来，传奇的舞台从这里拉开新的场序幕。

    octo：大家都在吧，yourattationpls！现在我要向各位隆重介绍个人！

    roger：鼓掌！欢迎！

    linux：是谁哇是谁哇，o神头次这么严肃地介绍，难道是嫂子？

    &的妹子吗！0v0！

    afier：你们怎么脑子里就知道妹子妹子的，这副嘴脸不要吓坏了人家妹子啊……

    vogt：a兄，你暴|露了。

    子昕笑眯眯地把人拉进来，octo：来来来，向大家打个招呼。

    elmo：各位好。

    icq的群里骤然陷入片诡异的宁静，行初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roger：……

    &h：……elmo……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吧……

    vogt：……

    afier：……

    linux：……e是妹子？

    roger：……妹你个头！

    afier：……大哥，你怎么把大黑帽带进来了？我们这群身娇体软的小羊羔可经不起他口吞的……

    octo：放心吧，e已经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当年我只是轻咳声，他就拜倒在……

    字还没打完，边脸颊就被人捏住，往旁边轻轻扯了扯，他顿时可怜兮兮地求饶：“哼粗锅，放厚，放厚啦，窝寨也不敢了……”

    声清脆的“啪——”，行初的手被郑修打掉，后者正眼睛冒火地瞪着他。

    octo：……tot放心吧！e大是个好人！没有比他善良友爱的了！他绝对不会残害弱小的我们！

    roger：总感觉语气不太对劲……

    afier：……我们很弱小咩？

    octo：……别唧唧歪歪了，来说正经事！

    linux：有啥正经事？外星人入侵nasa了吗？

    octo：e你来。

    elmo：废话就不说，我想各位都已经听说过了——“神名册”在我这里。

    当年行初从空军基地盗走的芯片上，记载了当今世界328名最具影响力的黑客行踪记录和详细的身份资料，无论是负案在逃还是已经刑满出狱，fbi通过这上面的资料得到线索，对黑客们实行追捕和跟踪。强大的黑客对于世界的影响力无法估量，他们的力量无法用个确切的数字来定义，因此这份掌控了他们行踪的名单，分量可见斑。也难怪，当年名单被elmo所盗会引起举世轰动，而这份名单，也在人们的越传越奇中，被冠以“神名册”之称。

    elmo：我们决定借助神名册的力量，作为召集令，发动全球范围内的黑客大整合。

    roger：什么意思？

    octo：建立个组织，管理全世界的黑客！

    elmo：各位亲眼目睹了那么黑客被政|府赶尽杀绝、流离失所，这是为什么？黑客拥有强大的能力，就像定时炸弹样，国家的管|理者无法安心他们脱离控制，所以，要么降，要么关，要么杀。说起来不人道，可换个立场，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群里片沉默，这并不是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elmo：为什么作为黑客，本身拥有杰出的才能却过得艰难，如同社会的弱势阶层样，整天像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为什么？因为黑客都是盘散沙啊，现在的人各自为营，往往都是散人式地游荡在互联网上，这才给了军|方逐个击破的机会，不是吗？

    linux：你说得对，所以说我们要抱成团咯？……

    行初顿了顿，前世的诸想法终于有了宣泄的途径，elmo：抱成团还远远不够，黑客有黑帽、灰帽和白帽的善恶之分，如果仅仅建立个庇护所，不管是驴是马都往组织里带，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团糟糕，我们也会给穷凶极恶的黑帽子助纣为虐，所以，不光要建立组织，还要制定法则——约束黑客行为的法则！

    afier：你是说……

    octo：e的意思是，订立套黑客法则。

    roger：……全球黑客法则？！

    octo：对，遵守法则的黑客，我们纳入组织；不愿意遵守的就不收，让他们自生自灭，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我们还会帮助政府缉拿他们！

    vogt：可是elmo凶名远播……如果让他发起这场整顿的话，恐怕……

    afier：而且我记得名册是刻录在什么芯片之类的硬件介质上的，除非直接把芯片交出来……o，e，难道你们现实中见面了？

    octo：是的。e已经把芯片亲手交到我的手上，并且经过检验绝对真实。

    elmo：不用担心。在这里就请网络界德高望重的大家作为个见证，我将神名册交给octo，用他——世界头号黑客的名号发动这场大整合，而我个人的切资源将听从他的调动！

    octo：旦发起整合，首批成员除了我们以及各自组织里的精英之外，主要就是着眼于神名册上的人，他们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黑客”前328名，由他们带头做出选择，接下来的工作就会好办很。各位意下如何？

    linux：……够疯狂，不过……我喜欢！

    roger：这恐怕也只有o神你能胜任。

    两个月后，也就是六月的最后天，经过核心成员们的日夜统筹，黑客法则草案成型。octo在他的个人网上宣布发起全球范围内的黑客大整合，同时间，fsf、linux基金会等自由软件公会，以及些友链网也换下了他们原本的首页，整块面仅仅显示则公告：

    “——黑客法则如下：

    合理利用网络武装；

    并非缴械投降；

    反对垄断和独裁；

    半无政|府|主|义；

    不用黑客技术牟取私利；

    不拒绝黑帽；

    如果你能给出对过去行为的合理解释；

    法律不定是健全的；

    但你的行为必须经得起道德考验；

    才有资格参与法律的制定和修缮；

    不做无谓的破坏；

    平民无罪；

    杜绝种族、国籍、性别、宗|教、政|治等偏见；

    和平；

    互爱。

    ——而我们将：

    言论自由；

    信息透明；

    资源共享；

    聚沙成塔；

    许诺你作为自国公民的合法权利及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