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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狂潮(NP) 作者:俞恨容

    只手则拿着手机放在耳边,面色平静地说着话,似乎在和人闲聊,脚步也同样不急不缓,轻车熟路地在基地里走着,任谁看到他那熟练的神态,都会以为这个人已经在基地工作了数年。

    他就这么步步匀速前进,有谁与之擦肩而过时,甚至还会向对方点头示意,收获两个困惑的傻笑,空军基地为了应对紧急情况,有部分的军车是不上锁的,他走到露天停车场,随便找了辆坐了进去,点火,发动汽车。

    基地门口的哨早已得到“上面的命令”,当行初的车驶到的时候,他将老同事的身份证件探出车窗示意了下,哨的士兵虽然有些疑惑他的生面孔,但也顾不上细想,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军用越野在宽阔的公路上全速奔驰着,行初单脚踩着油门,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路驶向南方,路易斯安那州被密西西比河穿插而过,有着好几条纵横的大河谷,他在条临近河谷的地方弃车跳下,在公路旁等了十分钟,辆运载玉米的大卡车经过时,伸手比了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车上的黑人司机叼着大卷烟,懒洋洋地说了声上来吧。

    玉米大卡上只有个黑人司机,似乎是旅途寂寞,从行初上车后,就操着副印第安腔的英语拉着这个面善的华裔青年说话。

    “我打算去新奥尔良市,你哪?”

    “新奥尔良么……也行。”

    “啧,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难不成我把你扔哪儿对你来说都样?”

    “或许真的可以这么说……”

    胖胖的黑人忍不住打量青年:“你是浪人吗,还是落单的旅游者?”

    “我是被抓到这里来的……”

    “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女人,抓你干嘛……”

    “做苦劳力啊。”

    “是石油吗!嘿,伙计,我以前也被抓过……”

    “那可真是缘分啦啊……”

    四个小时后,华裔青年从卡车上跳下,脚踩在了新奥尔良市的土地上,摸摸自己的口袋,什么都没有,就连手机也已经扔在了之前的军车上免得被卫星定位,他抱歉地对司机点头致谢。

    “……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报答,那就给您提个主意吧。明年月末的时候隔壁巴顿鲁治市会发大洪水,您可以把玉米存存,到时候卖到那边去,不但好卖,能给受难的市民们解决难题,是举两得的善事……呐,反正你的玉米也没去壳,现在天气又冷,完全可以放个月没有问题的……”

    “哈哈哈,你当你是先知吗,个月后的大洪水都能预测?滚吧,不收你钱!”

    12月31日,年中的最后天,也是年中最让人放松下来的天,o摘取王者冕冠的消息已经被彻底证实,人们兀自惊叹着,茶余饭后激动地讨论不绝,然,做完大扫除,安安心心坐下来准备迎接新年的时候,又则消息的降临,在新年的迢迢钟声里赶着94年的末班车姗姗来迟,却如同压轴大戏般,震撼了所有人的耳膜,波未平波又起,再次向人们强调着比特世界那股汹涌而来的滔天浪潮。

    个人,对,仅仅是个人,瓦解了米国第空军基地朗达斯登那堪称半世纪不倒的防御系统,带着样东西全身逃脱。

    至今为止还没有消息证明那人拿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目前只能看到的是——

    整个米国的军|政|界,为了这样东西,彻底疯了。

    大量的军队明目张胆地出入于各地,国会大厦和白宫连续几日来人来人往,大人物们神色匆忙地辗转于各处,偶尔有新闻记者的话筒递到嘴边,脸色和语气都是同样的难看之极,并且讳莫如深。

    是谁?

    有人问。

    你们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elmo吗?

    ——对,就是那个仅仅扔下个病毒,就瘫痪了大半个米国网络的elmo啊。

    他来了,再次以惊艳全球的姿态登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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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第七十二章

    圣诞节过去,然后便是元旦,吃了几碗汤圆,元旦也就稍纵即逝,很快又到了来年三月,草长莺飞的好时节。

    身黑色的运动服、跑步鞋,保持着匀速的慢跑穿过行人稀少的林荫道,清晨的日光透过树冠洒下来,并不刺眼,带着晨露的味道。半轮浅浅的弯月还在最西边的天际挂着,东边却已经天明。

    他绕着座小型的免费居民绿地跑了圈,里头远远传来古色古香的乐曲,却用老旧的电子设备外放着,带着沙沙的音质,有时候听着像《梁祝》,有时候又觉得像《精忠报国》……绿树间有大红色闪闪,是扭秧歌的老太太们手里的红绢。

    沿着往日固定的路线跑着,却突然在马路中央看到块竖立的黄|色警示牌——“道路维修,此路不通。”他脚步顿,转身沿着另个方向跑去。那是条热闹的小吃街,各种早点铺子林立两旁,他放缓步伐以免撞到别人,左右巡视番,走进了家米线馆。

    米线馆里已经有不少顾客了,队伍前面排了三四个人,轮到他的时候,他说:“三碗米线打包,不要韭菜和辣椒。”

    “好的。”收银台上坐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带着些外地口音,敲着面前的计算器:“不要韭菜……嗯……打包要次性盒子,每个六角……”

    计算器似乎电池不足了,二极管的黑白屏幕黯淡了下就没了反应,小姑娘把机器往柜台上轻轻敲了几下,还是不见好,焦急地咬了咬下唇。

    “十六元八角。”他把钱放在柜台上。

    “啊?噢……”女孩愣愣地接过钱,抬头看清他的相貌时,小脸不由得红了红:“谢谢……”

    他微微点头到了边等待,没有说话。即便知道那姑娘直在偷偷看他,也不甚在意。米粉被打包好了,便提着塑料袋走出小吃馆,信步回到住所。

    把三盒米线放在餐桌上,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跨出浴缸,看着镜子里的人。

    几年来长高了不少,又直注意锻炼,身体素质很不错,扒拉开头发凑近镜子看去,发根的棕色已经有些显露出来,又该找时间染黑去了。虽然带着白种人的血统,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混血儿还是怎样,脸部线条并没有欧美人那夸张的刀锋战士般的样子,只是近年来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锐利而已。眼睛是深灰色,般情况下无需在意,只有在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场合必须戴上黑色的隐形眼镜。

    把毛巾挂到架子上,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他套上居家服走出浴室,来到客厅把米线倒到三个干净的碗中,然后洗了手,轻轻开门进了隔壁房间里,眼就看到床上熟睡的人,他勾勾嘴角,走上前去俯□来。

    “子昕,起床了,吃热腾腾的米线哦……”

    床上人哼唧了声,装蒜。他想了想,把手探进了被窝里,刚洗过的爪子带着寒气准确地摸到了某人的软肚皮,床上人顿时发出声尖叫,身子蜷成个虾米,两腿夹,就把那只邪恶的手固定住了。

    “出去,郑修你给我出去!”

    被两条嫩滑的大腿夹着,名叫郑修的家伙满脸无辜:“那也得你放开我才行啊……”

    话说到半,肚子上顿时挨了脚,被子翻动声间,郑修倒退两步,再看去,子昕却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个毛毛虫,拿屁股对着他。白嫩的脸拼命往被窝里钻去,郑修好笑地在旁看着,只觉得这只包子就快被蒸熟了,这让他食欲大振,忍不住凑上去照着那脸就轻轻咬了口。

    这下包子彻底钻进了被窝,只能看到几缕黑色的发丝,个软软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声音很含糊,他有些听不清楚,于是把耳朵凑近。

    “……米线晚点帮我热下,我再睡会儿……”

    “呵……”郑修低低笑,不再惹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又转身来到保罗的房间里。

    住着老人的屋子里片凌乱,满地都是手稿和尺、笔,他习以为常地走上前去,把那些手稿张张捡起来,分类归拢,整齐地叠放到书桌上,拿东西压着,些不要的草稿则团起来扔到垃圾桶里。这工作看似容易,但也只有郑修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做,如果是般人想要扔掉大数学家保罗·埃尔德什的手稿,却是无论如何都得好好掂量下的,要是个不慎,恐怕就要损失重大的资料。

    其实这几年来他们每天的生活都很闲,当初从京城走时在梅耶集团打包的钱足够支撑很长段日子的宽裕,完全没必要出去找什么工作之类的,也容易暴露身份,那老少两个技术宅有着郑修这么个居家旅行必备小能手的照顾,日子过得可不是般两般的舒坦,这也正是郑修直以来想要的。

    octo的羽翼笼罩整个比特世界的天空,而他,则为他保驾护航,让这世octo的辉煌不再是昙花现。自己就是默默无闻又怎么样,上辈子什么荣耀没有加身过,早就尝遍了,也不过如此。

    切都收拾好,把米线用盖子盖住,郑修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电脑,他因为常年跟随octo,平日里在网络上虽然行事极其低调,但与octo关系比较亲密的诸如roger、linux等人还是知道他的存在的,有什么最新信息从来不瞒他,内部资源库也对他完全开放。

    这时候郑修就在阅读最新的米国网络消息,他知道自己没有黑客技术,所以就需要打打心理战,先是查阅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新闻,然后才点开关于elmo的最新状况,确保浏览痕迹看不出端倪。

    “逃到欧洲了啊……”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然后写了些东西在电脑上。因为这几年帮助子昕逃亡的关系,他们需要密切关注fbi的动向,子昕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在电脑前盯着,所以往往在确保万无失、技术含量比较低的情况下告诉郑修fbi相关部门的主机密钥,让他替他例行查阅。

    这也给郑修做其他的些事带来极大的便利,比如说,把些他上世所知的、在这世带着预知性的关于戚行初的信息扔到fbi的主机上去,从而给那人带来巨大的麻烦,甚至致命击。

    在年初的时候,子昕得到戚行初潜逃的消息时着实吃惊了把,不过随即还是表现出帮助那人的意思。

    “这几年也经常在回想以前的事情,行初哥吧……他当年的想法我也越来越能够看明白了,终究还是为我好啊……要是当初我能听他的,就没有现在的流离失所了,我今年该是大学毕业,然后去国外的计算机发达国家留学——姚师兄答应了帮我联系学校的,说真的,很好奇国外大学是什么样子呐……而且我还能经常和爸爸、宋老师、师兄师姐们联系,我们互相都能知道对方的平安,这样的生活,才是真的安定啊……”

    “你后悔走这条路了?”郑修记得当初自己这样问他。

    “不后悔,那是我自己选的,既然当时没觉得错,就不该在现在后悔。”子昕笑笑。

    95年,罗子昕十七岁。上世郑修就是在这年夏天第次邂逅的他,重生世,因为刻意而为,相遇早了整整四年,开始的时候感觉很奇妙,从来没见过的小小的子昕,天真单纯不问世事,网络上翻云覆雨的魔神已经有了雏形,现实中却还是棵脆脆嫩嫩的豆芽菜,而从这刻起,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确实实成长了很很。

    他不自觉地拿上辈子第次见到的octo与面前人比较,两张脸渐渐渐渐地重合在起,上世的octo初中辍学,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95年之前直都是个人闯荡,野路子学了不少,社会黑暗面是接触频频,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栉风沐雨,使这个人剑走偏锋也加狠辣。

    而这世的子昕,没有饱受折磨后积累下来的戾气,相反依然保留着几分单纯,也正是这份不问世事的单纯,又与次次在网络上杀敌万千的气势糅合在起,从而成就了种天高海阔的豁达。

    是了,豁达,大气。他直在寻找子昕两世为人的区别所在,却苦于琢磨不透,而现在,幡然醒悟。

    “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相信戚行初的为人绝不会做恶事的……我该帮他。”子昕的神情带着丝回忆和赞叹:“戚行初可厉害了,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我总觉得,他似乎专门就是克制我的存在呢……”

    “克制……的存在么。”郑修听他说着,始终言不发,只是从那时候起直到现在,他步步地追踪着fbi对elmo的行动情报,并且找准时机,时不时将他知道的东西发给fbi。

    豁达大气好是好,也不愿意让你舍弃,但人生在世,要做大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既然喜欢着你的这部分,那不足之处就让我来弥补吧。

    反正,我已经深陷黑暗的泥沼中,永世难逃了。

    隔壁人家的电视声透过不太隔音的墙壁传过来,是时下流行的部叫壹号皇庭的电视剧,两个带着粤语腔的人语对话着:

    “……后悔了?”

    “我也以为我会后悔,不过我没有。”

    “你猜我怎么看法?”

    “怎么看?”

    “我的理性告诉我,你不应该这么做。”

    “那就是没理性了。”

    “可是我的感性又使我有点欣赏你。”

    “有点啊,有没有这么?”

    “点了。”

    “谢谢……”

    直到日上三竿,子昕小懒虫才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出来,洗漱干净坐到餐桌旁,保罗老头用不惯筷子,郑修给他准备了把叉子,他像吃意大利面样拿叉子卷起米线放到嘴里,嚼了半天,惊叹道:“这面条的弹性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郑修下意识地想解释这是粉不是面,但转念想和老人讨论这种问题纯属自找麻烦,也就不再言,只自顾自地吃着,突然,旁边响起金属餐具落地的清脆声响,他下意识地向声源望去,看见保罗正不好意思地说:“哎呀,突然感觉手麻了下……”

    说着,老人便弯腰去捡叉子,紧接着是“嗵——”的重物落地声,郑修瞳孔有瞬间的放大,保罗已然双眼紧闭地倒在了地上。

    子昕和郑修,在场的两个年轻人霍地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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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说……米线木有毒!

    75 第七十三章

    九五年三月十九,小雨。

    正是气温骤升骤降又骤升的时节,医院里挤了不少感冒发烧的人,排着队等待挂号,身穿白色或蓝绿的医生护士们穿梭其间,各司所职。

    心胸科的诊室里坐着三个人影,个身穿白大褂,年纪比较大,另外两个则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脱离危险了,心脏短时间内供血不足造成的昏迷,需要好好休养……”

    “我爷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是种冠心病,高血压是大致病因素,人年纪也大了,在老年人中很常见的心脏病……不过有个很不幸的消息,患者的血管堵塞已经非常严重了……”

    “那有什么治疗方法?”

    “药物治疗,或者手术——搭桥,支架之类的。”医生推了推眼镜,说:“从病情严重性来讲,手术比较合适……不过,主要还是看病人和家属的各方面条件决定,我们这里是地段医院,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肯定是没法做手术的,你们得转到大医院去,我这里可以先给你们开些处方药,用来缓解病情——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做手术,只吃药。”

    子昕皱眉想了会儿,问:“吃药有没有副作用?”

    “开两剂。阿司匹林般情况下要长期服,不过对胃有损伤,胃溃疡不能用……再有就是纤溶药,急性发作的时候用来急救,没事不要去吃,也是伤身体的……”戴着眼镜的男医生边说着,边在单子上写下药名。

    子昕接过单子,道了声谢,低头看了看,龙飞凤舞的字让他头晕目眩,便交给旁边的郑修,两个年轻人起来,个去到病房,个到柜台取药。

    保罗老人已经醒过来了,手背上打着点滴,看到子昕进门,眼睛亮,立即挣扎着撑起身子要去拔针头,子昕惊,赶紧上前把人按回去。

    “医生叫您好好休息,别乱动……”“你的脑袋打开了吗,我刚才想到个假设……”

    两人同时开口,子昕没好气地摇摇头:“就不能消停点吗,心脏病,心脏病知不知道,刚才还晕过去了,别再耗费精神了!”

    “没事,我现在浑身上下点都不难受……”

    “休息!”

    “听我说完我就休息,设k为整数……”

    “咔嗒——”病房门被打开,郑修提着装了药品的塑料袋走进来:“星期五的太阳已经落下了,今天是你们犹太教的安息日,你想在你们上帝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忙碌吗?”

    “呃……”保罗转头看看窗外,沮丧地垂下脑袋,老实了。作为犹太人,宗教是生活中的大重点,每周都要遵守个安息日的教规,在这天他们不工作,却要潜心地做礼拜和忏悔。

    天色完全暗下的时候,老人输完液便跟着子昕他们回了家。心脏病是慢性病,它会突然发作取人性命,平时却和常人无异,两个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人进了屋,大家天下来都没吃什么东西,郑修翻找冰箱,为保罗做了些清淡营养的粥,三人分着打发了。

    保罗吃完饭以后就睡下了,子昕担忧地在旁守到半夜,直到人睡熟才轻手轻脚离开保罗的卧室,毫不意外地看见郑修正在外面。

    “……郑修,我在犹豫要不要让他接受手术。”他想了会儿,小声说。

    “你的顾虑是对的,”郑修道:“要安排他做手术的话肯定要往大医院里送,以保罗的知名度,几乎不可能发生不被人认出来的情况,到时候,我们会有麻烦的……”

    子昕听他说着,双眼微微瞪大,愣了会儿才说:“……倒是没想到这茬,我担心的是,老人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承受心脏手术……那种东西,我就算不懂,也知道是有风险的啊……”

    三月的夜晚颇有几分寒意,子昕打了个喷嚏,郑修便伸出双臂把人揽住:“吃药吧,缓解病情就可以了,毕竟他的时日已经没久了,动手术的话,反而可能去得早。”

    郑修说的时候,心思完全放在自己和子昕会不会被连累上,反而没有顾及到自己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而说者无心,子昕听在耳中却感觉奇怪,脑中有什么疑问闪而过,却捉摸不到,郑修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他总觉得不是很舒服,沉默了半天,最后闷闷地开口,却有些词不达意:“你不要这么悲观,保罗爷爷定会长命百岁的……”

    “但愿吧……”

    第二天早,保罗吃了药以后,当场吐了地,把昨晚吃下去的东西也全都上缴了。

    “……怎么会吐呢?”子昕在输液室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只手拿着药瓶在日光灯下念:“‘胃虚弱的患者不能用’……你的胃有问题?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咳……其实……我以前直都在流浪,和世界各地的数学家研讨问题,有顿没顿,胃直都很不好……”

    “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啊……”

    “这几年吃好喝好顿顿饱,就没发病啦……”

    “啪!”子昕把将药瓶扣在桌子上。

    老头儿见到面前人的神色,不由往后缩了缩。

    对于国际大逃犯,恐怕最麻烦的事情就是生病去医院。首先身份就是个问题,要是在国外网络系统发达的国家,把你的医保卡往仪器上刷,身份何人就目了然,不过还好现在是95年的中国,医疗系统的漏洞还是有不少的,子昕利用黑客技术,在身份认证这关上倒还不至于被拦住。

    而旦到了大医院,饶是你技术再好,把身份改得么滴水不漏,也架不过句“人眼杂”。保罗作为国际知名大数学家——虽然数学家们的外貌般人都不怎么留意,但他可是从古至今离散数学第人,真要说起来,其地位和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