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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狂潮(NP) 作者:俞恨容

    几个教授离席,副尿急的样子跑出去,却不是前往厕所的方向……人数越来越,到得后来,整个报告厅都坐满了计算机和数学系的教授,人头攒动,甚至还有没课的其他系老师也成群结队地赶来,在旁看这百年难得见的大热闹,边对哀鸿遍野的战况指指点点,边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

    “我不信!我不信!”名老教授歇斯底里地喊:“说,怎样让计算机通过图灵测试!”

    “通过?我不是机器人无限智能派的,恐怕回答不了你。”台上的男孩说。

    听到这样的回答,已经习惯被第时间回复的教授们齐齐愣,虽然拿世纪大难题考个小小辈实在太难看,但他们已经管不了这么了,意识到似乎难倒了这个小孩,时间众人几乎有了喜极而泣的冲动。

    这时,只听子昕继续说:“不过我有个还未付诸实践的想法来证明计算机不具备这个测试属性!只要摹想有这样个语言空间……如此就可以证明,即便运算速度达到亿级、十亿级甚至百亿级,机器人也永远都别想取代人类!”

    “机器人……永远都……别想取代人类?”老教授失神地坐在那里,良久才喟叹道:“……看见你,我开始相信这句话是对的了……”

    “各位教授,还有提问吗?”子昕在台上,和众人舌战半天,除了嗓子有点冒烟,他不但没觉得疲惫,反而完全地进入了状态,精神加亢奋,就连刚上台时的紧张都不治而愈:“我知道这次毕业答辩不符合规矩,但只要能拿到本科毕业证,还是恳请大家不必放水……”

    “本科毕业证?!”后来的那些不怎么知情的教授哗然,你确定这是答辩不是砸场子?!

    “……我们没有问题了!”名教授用死样的语气说。

    “噢……那我走啦?”

    刚才说话的教授手扶额垂头不看他,另手手背对着子昕,挥挥。

    从报告厅出来以后,子昕直接去了宿舍。

    其实平日里下课大部分时间都和郑修在起鬼混,反倒宿舍只是作为暂时歇脚和晚上睡觉的地方,除了生活必需品和文具之外,电脑早就搬到郑修那边去了,也没有别的东西,他从床底下抽出来京城时用的拉杆箱时,身后却传来开门的声音。

    然后就听见薛海天的惊呼:“这是怎么回事!……你要走?去哪儿?”

    “嗯,近期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他点点头,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因为解释不了。子昕做不到编个谎言欺骗他们,又不可能直接跳出来说自己是黑客,给米国三家it巨头公司造成了十亿刀的损失,所以不得不跑,否则恐怕要把牢底坐穿。

    三个室友对视眼,都从互相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担忧和疑惑,着看子昕收拾行李,默默地帮他撑开行李袋,帮忙把件件东西放进去。

    “和辅导员申请过了吗?”仲哲突然想到既然子昕要走,没道理姚易之那边会声不发,再怎么样也得给班里发个告示之类吧?

    提到姚易之,子昕脸上的愧疚深了,沉默了会儿,闷闷说:“他很快就会知道的……所以我要尽快走。”郑修说过,要是提前告知姚易之,他估计就走不了了。

    说着子昕就加快了手中动作,匆匆忙忙地往包里塞东西,忙乱之中胳膊碰,旁沈仲哲桌上的笔记本被带了下来,刚好落到下方的行李包里,仲哲眼见这幕本来想提醒,却看到向安静从容的室友眉宇间隐隐的愁色,毫无所觉地拉上了包裹拉链,他没来由心底叹,暗道罢了,你走得这么匆忙,别说饯行,就是道别赠物我时间都找不出像样的给你,这本直常伴自己的笔记本,就当做份小小的心意吧……呐,知道你对生物没兴趣,拿来垫桌脚的话,别让我看到就行……

    仲哲目光幽幽,目送子昕提着不算大的行李箱下了楼。

    京大南校,计算机综合楼c栋,下课铃声响起,易之在黑板上写完最后的两个推论,转身合上讲台上的教案,对下面明显因为下课而焕发活力的学生们朗声道:“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各位同学记得下节课交上布置的习题,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我的办公室问。”

    出得教室没走几步,走廊尽头就探出颗脑袋,见到姚教授时眼睛亮,远远地向他招招手,快步走来。是同为计算机系的名教授,这位也算年轻的了,而立之年已经当上副教授,可能是两人年龄差距不大的关系,平日里易之和这位杜姓副教授倒也算谈得来。

    姚易之微微笑,在原地等那教授过来,走进了才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可真精彩,乍看上去像是非常生气,满脸的愤愤不平,细看之下又发现其实生气的成分并不,的是惊叹、兴奋,还有那么点儿……畏惧?

    “什么事儿让杜大教授这么有失体面?”易之笑着给他整整领口。

    “啧啧,我跟你说,现在的学生真是不得了……”

    两人并肩而行,下了楼,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四月的季节,处处冒着翠嫩的新芽,易之路过邮件收发室的时候走进去,很快就拿了份全英文的学术期刊出来,让我们把镜头拉近,可以看到封面上那粗粗的衬线字体——acmtods。

    作为国内水准流的教授,姚易之需要时刻关注自己学术领域最前沿的动态,点也不能落下,其中的辛苦程度比起学生时代甚,因为现如今在他上面很难再找到能对他指点二的师长前辈了,穆云算个,宋煜白远在千里,勉强算半个,所以切都需要靠自己摸索,往往事倍功半,也是世之常情。

    杜教授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哇哦,世界数据库领域最顶级的期刊,发行量有限制的啊,这你都能搞到……看完借我!”

    “行。”易之从善如流,拆开塑料膜就边走边翻看起来。

    “真是太感谢你啦。”老杜想凑过来跟着先尝个鲜,却根本跟不上某个特务经过训练的目十行的速度,易之唰唰唰翻着,杜教授在旁啥都没看清,抓耳挠腮半天,觉得无聊极了,便又把刚才进行到半的话题拿出来继续。

    “……姚博士啊,我跟你说,今天有个学生来我们学术报告厅说是要毕业,结果什么课题都没有……唉喂,你在听吗?”

    “在。”

    “没有课题呐!你知道那学生打算怎么做么?”

    “嗯……怎么做?”

    “他说‘只要是关于计算机的,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提问,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易之漫不经心地听着,在对方说话的间隙习惯性地附和:“哦,谁啊……”说到半他就顿住了,死死盯着手中的期刊,那眼神像是要把它瞪穿样,脚步也在与此同时住,杜教授自顾自说着往前走了段路后才发现不对,回头看,姚易之脸色难看之极,像是见到了鬼样。

    “怎么啦,看到什么好东西了?”杜教授走过来,伸长脖子往杂志上瞅,顿时吓了大跳。

    “唉哟我的天哪,欧米拉无穷变分回环猜想被人证出来啦?!谁啊,这么牛……钟表国的psi研究中心?斥资十年潜心研究的科学成果!……啧啧,难怪了……嗯?老姚,你在说什么?大点声……”

    “例证竟然完全样……为什么还叫我发表出去……不,郑修,你是……在害我?!……那罗子昕……”

    “哈?”杜教授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勉强抓到关键词:“对呀,今天那个要毕业的学生,就叫罗子昕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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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抱歉,又让各位久等了。。。。在之前的几天里嬷嬷跨过了半个华国出差去了orz,本来以为在路上还能抠点字儿,没想到天天应酬喝酒,脑袋成了豆腐花qaq

    本书有完整大纲,因为嬷嬷个人因素新不稳定让大家失望,但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坑掉,所以,放心吧……【顶锅盖】

    68 第六十六章 (修文)

    闻言,姚易之眉头紧皱,当即就掏出手机往子昕的宿舍楼里打,不久电话被接通,得到的消息却是人已经收拾好行李离开了。

    离开?他竟然事先都不知道……他姚易之竟然是最后才知道的人?!认识到这事实,易之心底里无可抑制地泛起浓浓的苦意。

    他不是傻子,psi研究中心发表的论文和自己拿到手的完全模样,这就不会是碰巧雷同,今天上课前存放论文的地方还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痕迹,也就排除了从他手里流出的可能性,自己本人就是流的间谍出身,要从他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可没那么容易。再加上刚才在期刊上同时看到的,关于psi研究这个项目前后的系列人员统筹、资金投入、工作进程就可以看出来,成果应该就是psi所出。

    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郑修身上——可以想象得出,psi的成果不知为何落到了郑修手里,而郑修却以原创的名义把论文给了他,要知道,这类精尖科研在最终公布之前都是绝对保密的,所以他才会相信这是郑修所出。然后,郑状若无意地暗示他去发表,这究竟是何用意?!

    要是对其他成年人,凭姚易之的阅历很容易就能想通其中的关节,清楚对方是要害他——如果自己当初只要有点点没能抵抗住诱惑,发表了论文,而掌握着科研进度来证明原创者身份的psi肯定会把他告上法庭,他没有实验记录为自己证明,再加上自身过去的经历是灰色,几乎没有取信于人的可能,这样来,贻笑大方事小,身败名裂是必然。

    进步想,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暴露自己曾经在米国当间谍的事情,他恐怕将万劫不复……

    “念地狱啊……”姚易之喃喃。

    事态的严重性已经毋庸置疑,易之向旁的杜教授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跑向自己办公室所在行政楼的车库,将自己的车开出来,火速前往郑修的别墅。

    fbi信息数据分析小组。

    张张源数据通过传真机,从互联交换总机传输过来,密密麻麻的小字占据了纸张的所有面,而传真机足足运作了十分钟才将这些海量的数据全部打印出来,组长谢里夫接过下属递来的厚厚沓打印件,拿指甲弹了弹,同时间,对讲机中传来网络犯罪调查科科长莱帕尼那严肃的声音。

    “根据这些从互联交换机中调取的数据,需要少时间能够确定详细地址?”

    “四十分钟左右,先生。”

    科长莱帕尼是个警衔在身,吃米国皇粮的爱尔兰人,头卷曲的棕色短发下是猎食者般的鹰钩鼻,闻言,他拿手捂住嘴边的麦克风,对旁边的警员下令道:“让驻扎在华国京城的人员做好准备,只要分析地址查明,第时间对目标实行逮捕,注意信息的保密,到了那时候,octo插翅难逃。”

    “是!”

    华国京城,栋别墅内。

    “郑修,我们还有四十分钟。”子昕摘下耳机,关掉窃听程序,转头对角落里的某人说。

    “收到。”郑修束着头巾,戴着手套,应声将手中的防尘布盖在了电视机上。

    五分钟后,两个年轻的人影提着个黑色塑料袋下了楼,其实他们的行李不,而且早已经转移,袋子里的这些都是需要处理掉的。他们在路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上车以后,其中人这才将头巾解开,拨拉了下头发,转头见子昕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郑修问:“怎么了?”

    “……没。”某人有些别扭地收回视线,潜意识里子昕觉得,还是不要把“你戴头巾打扫房间的样子很贤惠”这样的赞美说出口。

    两人离开不久,两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在距离别墅六百米的地方停下,从车上下来八名形貌各异的男人,但如果让比较有江湖见地的人在这里,从几人鼓鼓囊囊的腰间就可以看出他们并非善类。几人互相个眼神交流,便有半的人分散开来,将别墅的门窗守住,剩下的四名fbi探员警戒着四周,等确认没有埋伏后,按响了门铃。

    屋内当然没有任何回应。入耳式对讲机不断新着状况,几人很快达成共识,后退到旁,名看上去少说有米九开外的黑人大汉退开几步,个后旋踢,只听胶合板制成的门发出记巨大的断裂声,竟是被脚踹开。探员们第时间闪身到墙边,握着枪点点向屋里望去,确定无人后鱼贯而入,待看清屋内的样子,为首的探员当场骂了句雪特。

    入目的房间明显在主人离开前被细心打扫过,探员们的皮鞋在纤尘不染的地面上踩出片泥印子,所有的家具都用防尘布结结实实地罩着,就连碗碟都被洗得干净,卡在晾干架上,尚还滴着水。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册,大到数学辞海,小到漫画杂志应俱全,名探员戴着手套抽了本厚厚的计算机工具书出来,发现里面就连阅读到半时折下来的页角都被人抚平了——这与其说是在逃亡,还不如把它当成屋主人要旅居国外有说服力。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太过诡异,本来目标竟然会预知到他们的追捕而先步逃跑已经足够出人意料,但对于这样的罪犯,经验老道的探员们也不是没有碰到过,然而面前的这切却表明,对方早就掌握了fbi的行动情报,却早不走晚不走,等你们快来了才吃了顿饱饭优哉游哉地离开,要说不是反缉捕的专家级人物,谁敢玩这么大?就是四年前他们在缉捕白银国大毒枭时,也没见人逃跑逃得这么潇洒从容,让人从心底痒到牙根,又从脚底冷到脊背。

    确定别墅中没有藏人,探员小队队长伯恩联通了总部的犯罪科科长莱帕尼。

    “报告,目标已经逃逸!……”

    莱帕尼警监锁着眉听完伯恩的现场报告,沉声命令:“赶紧给我守住京城的主干交通,不能让他跑了!”

    掐断对讲机,他气得挥手把面前桌上的报告纸全都扫到地上,种被耍弄的羞|辱|感在心头萦绕不去。

    “洗什么碗,强迫症啊你!”

    干探员得令后,便不再久留,迅速地退出别墅,坐上来时的车匆匆离去,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的棵榉树后,无声无息地走出道人影,以丝毫不比他们差的敏捷身手再次潜入了别墅。

    是姚易之。

    开车前来的路上,易之并没有停止思考,回过头想,又开始怀疑起来。

    很显然,假使自己当初真的抵抗不住诱惑发了论文,那也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事,根本怨不得别人——所以郑修从始至终都是置身事外的。可是郑修他才几岁?他会有这份心计?况且最说不通的点就是——自己和他无冤无仇,对方为什么要害自己呢?任是谁都能看出郑修和罗子昕关系亲密无间,姚易之深知子昕的品性,有子昕在,郑又怎么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加害自己?

    所以……会不会是误会,对方只是好心想让自己扬名立万,又考虑不周而已?……但是子昕却在这时候离校,他又很难不把这两者联系到起……

    原本易之已经开始动摇,可是当他来到别墅的时候,却恰好看到了fbi的行动,下意识地藏身躲避,目睹了那群探员闯入别墅大肆搜查。姚易之心里疑惑重重,进了屋里看着那片狼藉,疑问就像水中被不断搅动的泡沫样呈几何倍数地增加,最终汇集成个最大的问题。

    正在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却突兀地响起,他走近,略犹豫,还是接了起来。

    “喂?”

    另头似乎有些意外,但也从善如流:“嗯?是姚教授啊……”

    易之握紧电话:“郑修,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的话,就来霄云路的香典咖啡店吧,我在那里给你们定了位子。”

    郑修挂上电话,感叹道:“好久没有打免费的公共电话了……感觉还是那么好啊。”

    边的子昕却神色紧张地频频向四周张望:“你在嘀咕什么,确定这周围没有摄像头吗?”

    “当然。”

    “我听到你喊姚教授?”

    “嗯,他在我们家。”

    “我们家?!遇到fbi了吗,他有说些什么?”

    “我看那群小猫已经离开了,否则哪里轮得到他接电话……真是可惜了。”

    “你叫他去什么咖啡馆?我们不是……”

    “没事,暂时支开他而已,你也不想姚易之追过来吧,要是让他耽搁,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姚易之来到咖啡店的时候,远远看到里面的人,意料之外的角色让他微微愣。

    对方似乎也在等着谁,频频张望着,咖啡店的气氛很休闲,除了室内,还在门口搭建了个露天小院,放着两三张白色的欧式小桌,绿色的盆栽沾着水珠,块小黑板上用俏皮的字体写着中英文的价目表,满院咖香。而那人便坐在其中比较靠外的张桌子旁,桌上块小牌,写着“3”。

    ——是郑修告诉姚易之,所预定的桌号。

    先到步的客人有着头黑色的及肩长发,画了淡妆的眉目清丽漂亮,指甲修剪得整齐,却没有涂抹指甲油之类的东西,泛着自然而健康的粉色。穿着件针织的春衫,素白长裙,脖子上松松围着条丝巾,无论是路过的行人还是其他咖啡客都在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去,很快作着女装打扮的周晓就发现了远处的姚易之,面露讶异,却仍然对他露出个礼节性的微笑。

    正在这时,阵风迎面吹来,周晓颈项上系着的丝巾被吹散开来,被风卷着向姚易之的方向飘去,在周的惊呼声中,教授回头跑了几步,在丝巾落地前把将它抓在手里。

    周晓捂着小跑着来到易之身边,感激地从他手中接过丝巾,低着头小声道谢,也就没有注意到对方剧变的脸色。

    “谢谢您,姚教……”

    “哗啦——”身后陡然响起巨大的撞击声,夹杂着属于人类的惊怖惨叫,桌椅坍塌声片,什么东西被碾压发出令人牙酸到极致的声音,最后是惊天动地的玻璃碎裂声,周晓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声响震住了,阵剧烈的非自然风在背后刮过,撩起他黑色的发梢,而姚易之却胳膊大力揽,将他推倒在地,连同自己起,两人狠狠地趴倒在地上。

    滴冷汗沿着上方姚易之的脸颊线条落下来,没入周晓铺散在地上的发丝之间,周晓急促地呼吸着,向姚易之背后望去,辆大卡车车头嵌入咖啡店中,露天的白色餐桌被碾压成废木,盆栽落到地上破碎开来,咖啡店的整扇门碎成地玻璃渣,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戛然而止,路边的行人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卡车的后车轮下是只属于人类的手,血色以这只手为起点,喷泉样地从车下蔓延开来,浸染地。

    他看到就在车轮的不远处的地上,是块小小的桌号牌,作为架子的亚克力已经彻底碎裂,粉红色的芯纸沾到了血,依稀尚且能够分辨得出,上面的那个“3”字。

    惊悸扼住咽喉,趴在地上的两人对视眼——那是原本留给他们的位置。

    1992年4月29日,晴。京城朝阳区发生重大意外事故,辆装载钢筋的大卡车失控撞入咖啡店,造成七死十三伤。

    而那个名叫郑修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仿佛人间蒸发。

    在事件发生后,周晓的精神状况直都不怎么好,彼时姚易之已经知道了周的真实性别,也问过他为什么去那里,得到的回答却是“和郑修约好的”,再要追问,对方却只是味地摇头不愿意回答。

    天内连续遭遇两次与同个人密切相关的杀局,他不敢相信那是巧合,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地调查这次事件,然而无论是司机、咖啡店、还是当天每个顾客的身份,都无法与恶性谋杀联系在起,事故的原因是司机的疲劳驾驶,当大卡车撞到咖啡店的时候,司机曾经惊醒,却把加速档错当成刹车踩了下去,彻底加重了事件的伤亡。

    那段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