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狂潮（NP） 作者:俞恨容

    个不逊于师兄的完善图形界面程序后，再也没有人敢拿零食和小火车逗这个男孩玩儿了。

    消息在宋氏门下传开以后，不少学长都摩拳擦掌前来找子昕切磋，当然他们也并无恶意，只是想来围观这个天资过人的小师弟，子昕第次迎战如此强大阵容的挑战者，计算机领域涉及面又广，各人之间的专长不尽相同，这让他开始确实有些手忙脚乱，但是次失败以后，他凭借着令人心惊的韧性查阅资料、询问师长，直到准备充足，然后在下次挑战中举取得胜利，他用这样的方式，个个、步步，使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们相继铩羽而归，后来甚至惊动了已经在宋院士门下毕业的博士，和在科研流动工作的博士后。

    老院士听闻此事，乐得合不拢嘴，当即提出要给他们当裁判，在双方交锋的过程中时不时指点二，让罗子昕失去了好几次碾压师兄们的机会，最后男孩从电脑前唰地起来，气得直跳脚：“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作观棋不语真君子！”

    老头儿摸摸鼻子，嘴硬道：“那你知不知道有种职业叫作现场主持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七六4十八】给的霸王票！~~

    感谢【即木】给的霸王票！~~

    蒙在珍珠上的灰尘渐渐剥落~

    是他的，总是他的，别人想抢，也没资格。

    或许有人会觉得子昕之前不承认是自己写的，有些傻气，但是我想为他喝声彩，因为他这么做，才能让老人看到他远超于同龄人的沉稳和内敛，如果上来就往身上揽，或许的确能令自己光芒四射，但是在未知的情况下，无疑也是极度危险的。

    还有啊，老头儿你现在开心，开心啊，好开心啊，是不是觉得自己收了个好徒弟啊？你知道小昕写那个灰鸽子是要干什么吗？知道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第二十六章

    两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老爷子对子昕简直是越看越喜欢，不遗余力地教导他，而罗子昕心里却直惦记着戚行初的防火墙。

    他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所以除了后来又去挠了几下防火墙，刮下些墙泥收集信息分析戚行初的手法外，子昕近日来并没有正式地去入侵市政|府，相反闭关修炼起来，甚至去找那些擅长布置防火墙的师兄师姐们取经，拿别人的防火墙和那道作比较，这才深刻地了解到行初那深不可测的造诣。

    行初这些日子以来天天要去市政|府检查遍，却发现某个小混蛋销声匿迹，并没有对他展开进攻，凭戚某人罗子昕两世的了解，当然不会相信后者已经乖乖听话，这让他心底无论如何都踏实不下来，便跑去子昕的家门前蹲守，并且对这行径毫无心理压力。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久子昕就被他拦住了。

    “你最近在做什么？”

    罗子昕闻言，露齿笑也不瞒他：“学计算机技术啊。”说着，就哼着曲儿绕过戚行初走进了家里。

    行初却被对方那过于灿烂的笑弄得毛骨悚然，心里的警报就像奥特曼胸口的鸡蛋样嘟嘟直叫，他在原地皱眉思索了会儿，回到家花了整晚时间加固了防火墙。

    事实证明，动物的直觉都是很精准的。

    终于，这天罗子昕在他的“章鱼号”laser机上敲完最后个指令，觉得准备充分后，便把大章鱼打包，骑车去往图书馆。

    宋院士家中备有电脑，子昕经常能得到操作它们的机会，老人也打算给他整台来用，但是他这次却没有用它们，因为laser比这个年代笨重的台式机要轻便许，虽然配置也差，但却可以搬到图书馆去，联上市政|府只需要通过内网，需要的中继器少，带宽比较宽，权限也高，在保证基本功能不缺少的情况下，与戚行初的交锋反而加有利。

    就像古时打仗，要对付北方的敌人，往往偏向从国家靠北的军营调兵，这样士兵不必长途跋涉，上战场的时候也能保持最佳状态。

    而这里的士兵，就是比特——计算机的信息量度单位。

    罗子昕避开懒散的管理员，联通了图书馆的内部局域网，深深换了口气，双手搭在了laser的键盘上。

    “戚行初，你准备好了吗？……”

    防火墙的自动警报程序发出急促的预警声，行初立即放下手中的闲事坐到了电脑前，启动监测程序观察起这次入侵，顿时股数据的浪潮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与两周前的攻击力度判若两人，行初心下惊异，立即输入指令展开主动防御。

    这是起有着严密计划的进攻，如果不是戚行初对罗子昕的攻击手段了如指掌，几乎难以相信半个月前还是初入黑客门径的小孩，现在竟然可以组织起这种程度的入侵，他飞快地阻截对方的远程控制端指令，拦下波波汹涌的攻势，这片局域网就像沸水样翻腾起来，大量的数据包在其中翻滚，不时飞溅开来，造成灼烫的伤害。

    图书馆中片寂静，只有人们翻阅书本的沙沙声，他们定猜不到，就在自己咫尺之距的地方，有个小孩正抱着台从回收淘来的旧机器，带给整个曲海市政|府有史以来最严酷的危机。

    子昕坐在图书馆的地上，边用动态函数让端口发布虚假信号迷惑对方，边却是悄悄地分出丝精力，做起别的事情来。

    他知道行初的防御手段精湛无比，像对方这样的高手，很容易在网络攻防中把对手带入自己的节奏中，这样罗子昕就会如同身陷沼泽，不但组织不起进攻还会把自己赔进去，所以他必须利用自己已有的优势。

    有道是家贼难防，子昕是通过图书馆进入内网的，网桥权限本来就高，这是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他避开了与行初的正面对抗，开天窗往墙里钻，利用权限迷惑控件，伪装自己的域名往里渗透。

    但是行初防黑经验老道，哪里会允许他在自己眼皮底下乔装进去，当子昕翻到墙沿上后，低头往下看去，嗬，好家伙，下面竟然布满了高压电网，就等着这小贼跳下去。

    没想到戚行初把防火墙与专防内网泄露的防水墙概念结合起来，早已组成了套立体防御，针对内网的入侵者设置了重重关卡。

    到这里，子昕也不得不赞叹，那个正守护着市政|府系统，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家伙，是个彻彻底底的天才。

    他抬头看图书馆的挂钟，指针正巧指在七点半，网络攻防就是这样，非常耗时，往往扫描个漏洞就需要大半天时间，可能还会无所获，所以需要操作者十足的耐心，如果谁心性浮躁，那他就必输无疑。如今距离闭馆时间八点半还有个小时，罗子昕却反常态没有继续操作电脑，反而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打包好laser，向图书馆厕所旁的配电室走去。

    戚行初看着数据潮在自己面前逐渐平息，确定对方已经完全退出了内网，方才舒了口气，虽然这次依然成功挡下了进攻，但是已经远不如之前那么轻松了，罗子昕的风格手段已经颇具雏形，个人的善恶虽然可以在某些程度上影响他的行为方式，但是的习惯却是天生就生长在骨子里的，对方的进攻思路和戚行初上世所见，吻合了八成——

    锋芒毕露、以攻代守、利落没有丝毫花哨。

    咄咄逼人，令人不寒而栗。

    有瞬间，他几乎以为前世那个魔神般的octo回来了。

    甩甩头，挥去心底泛起的异样感，场下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行初起身下楼，坐在了餐桌前，眉宇间尚还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沉思。

    妈妈盛了碗饭放在了他面前：“小初，我们也该回米国了。”

    行初愣，倏地抬起头：“妈！”

    “我们这次来为你三外公清明扫墓，好天前就已经做完了这些，”说到这里，戚妈妈转头向舅舅点头微笑：“应你舅舅的盛情款待，加上妈妈和舅舅好年没有聚聚了，这就留了几天，但是现在都已经五月，说什么也该回去了。”

    “可是，”戚行初顿，说道：“我想留在这里。”

    “小初，你怎么啦，这可不像你，为什么不想回去呢，”女人摇摇头。

    行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戚妈妈看着他，若有所思起来，她年轻时候就远嫁米国，受到海外文化的熏陶，思想很开放，这时候当然就往某方面想了：“我猜猜……看你这幅困扰的样子，是不是恋爱了？嗯……平日里也就见你和那个叫罗子昕的孩子呆在块儿……”

    “噗——”行初口汤全都喷了出来：“咳，咳咳……妈妈！”

    “我话还没说完呢，小初，你不是真的吧！”

    “……别拿我开玩笑了好不。”

    “那你是为了什么要留在这里？”

    “为了世界和平……”

    “……”

    “……”

    “我的超人儿子，添饭吗？”

    “……不用了，谢谢。”

    另边，当罗子昕两手空空地摸出配电室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八点，他在图书馆的大桌子上摊开带来的手札，握着笔当场就对半个小时前的那场攻防战从头到尾地研究起来。

    有些人就是具有这样种过人的天赋，能够把切都算得不差分毫。当管理员开始把人往外赶的时候，手札也整理得差不了，他跟随着出去的人流往图书馆外面走，眼角偷偷留意管理员的动作，当那姑娘低头掏钥匙锁门的时候，子昕飞快地闪身到窗下，双手用力撑，翻进了图书馆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罗子昕呆在图书馆里，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确定管理员已经离开后，便摸黑打开了配电室鲜有人来的铁门，黑白电视机屏幕的荧光和laser运作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

    他快走几步，在laser上输入几个键，图书馆深处便亮起了灯，照理说管理员在走之前已经拉掉了电闸，而子昕却早就在配电室做了手脚，改变图书馆灯光和网络设备的线路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并且通过特殊的程序使他的电脑能够直接控制它们。

    白色的灯光下，子昕翻开了之前总结的手札，微微笑，其实之前的所有攻击都只是试探，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场。

    当戚行初晚饭过后出去把自己遛了圈回来，再次坐到电脑前的时候，向来涵养极佳的人都忍不住当场骂出声来。

    “……这个小混蛋！”

    防御系统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剧烈冲击，从网络另头汹涌而来的数据被彻底地整合起来，凝聚成把巨剑，下下地轰向防火墙，引得墙体阵阵颤动，数据包中的篡改项就像跗骨之蛆样自发地寻找孔隙潜入，行初手里这台电脑上的rader进程占用率飞速上升着，刻也不停歇。

    终于，防火墙的角出现了丝松动，被罗子昕第时间捕获到，眼中光芒闪烁，男孩捧着手中早已准备时的灰色鸽子，向那个电光火石间的漏洞放飞而去，同时打开了数据的闸门，在大量伪装文件的掩护下，加壳后大小只有兆不到的鸽子张开翅膀，躲开戚行初巡回往返的雷达，就像潜藏在黑夜里的朵灰色淡云，在牺牲了无数文件后，终于无声无息地翻越高高的围墙，成功潜入了系统内部。

    子昕坐拥主机，声令下对灰鸽子下达了指令代入了这只鸽子的视角，在城门内肆意飞窜，当戚行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只能将端口堵塞起来防止的篡改项混入，另方面和罗子昕展开追逐。

    小巧的鸽子不断利用各个程序组件的空隙左右腾挪，而猎人则提着猎枪紧追不舍，在不同的组件和进程中穿梭，场紧张得令人屏住呼吸的拉锯战就此展开，每刻每秒都需要绷紧神经，只要这只鸽子被命中，对罗子昕来说就意味着失败，因为能够利用戚行初这千载难逢的疏忽潜入防火墙的机会只有这次；而对行初来说，如果无法把这只鸽子擒住，那么他的防线就会在短时间内全线溃败，之后毫无疑问，市政|府系统会毫无反抗之力地落到某人手中。

    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行初咬牙，持枪定在原地。

    子昕边操控着鸽子，边在行初严密的防御下收集句柄，只要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就能举攻破防火墙，他通过监控程序时刻观察着对方，见到行初突然不再追杀自己，心底里深感疑惑，紧紧盯着屏幕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脸色大变，失口叫道：

    “不好！”

    另边，戚行初张开双臂，亲手打开了防火墙的城门，而他，则是率先从里面冲了出去，罗子昕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仓促之下组织起的防御，都被对方轻易瓦解，或者直接绕开。

    如果说行初是在守护市政|府，那么子昕可以说是在图书馆背后的，图书馆的防火墙在两人眼中几乎都不能算做成熟的防御系统，最只是草编的盾牌而已。

    而行初此刻的目标，正是突破这道防火墙，从而拿下自己，以杀止杀！

    子昕拼命回收战线，意图让自己的比特大军回到大本营抵御行初，他躲在图书馆的防火墙之后，把切能用到的东西都扛过来顶上，什么桌子、椅子、老鼠夹、易拉罐……他的额角流出汗来，直都是自己无意识之下给别人制造压力，而现在，他却深深地体会到种令人既心惊又兴奋的危机感，戚行初的气息似乎通过网络笼罩而来，天赋、预感、直觉、经验，这刻子昕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咬紧牙关，将自己的肩背狠狠地抵在防火墙上。

    同时间，行初杀到。

    他沿着网桥提步冲来，手握在腰际的刀柄上，待来到图书馆门前，拔剑出鞘，道半月形的雪亮剑光闪过，周遭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子昕屏住呼吸。

    行初归剑入鞘。

    良久，电脑数据流传达的信息中，仿佛响起声轻微的“咔”，过了没久，又是声，紧接着，咔咔咔的声音越发密集地响起来，最后像是爆豆子样喧嚣成片。

    钢化玻璃非常坚固，可以抵御很高的应力冲击，常常被用来作为汽车或者大厦的防弹窗使用，但是它有个致命弱点，这种以内部稳定结构作为支撑的玻璃，旦当施加在上面的冲击应力突破所能承受的极限，即便只是在毫不起眼的角度打开直径几毫米的小孔，整块玻璃也将失去平衡，所造成的伤害，不是豁口，不是蛛网，而是完完全全，粉碎成渣。

    而现在的防火墙，就是如此。

    仅仅招，镇图书馆的防火墙就像纸样被切成碎片。

    真正擅长防守的人，都精通于进攻。行初平日里总是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就连网络攻防直以来也只是扮演防御的角色，很容易就让人相信他是个不具备攻击性的人，但是事实证明，这个男人也有着锋芒毕露的面。

    崩溃的内网使线路被强制掐断，图书馆的所有用电设施瞬间全部停止，无论是头顶上的日光灯，还是罗子昕手中的laser。周遭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机器不再运作，使得图书馆里片寂静，落针可闻。

    罗子昕失神地坐在那里，他知道，自己又次败在了戚行初手上。

    在原地回味了遍方才的交锋，大大改变了对戚行初其人的认知后，他收敛心神，起身摸黑收拾laser，将所有零部件打包起来，图书馆的大门已经被锁了，子昕打开窗户刚要往外翻，面前却突然出现个人影，抬手就把男孩拍回了窗里，就像打篮球时常用的某个招式样。

    子昕屁股着地，七荤八素地捂着脑袋抬起头，只见对方双手撑，自个儿翻进了房间里，正满脸怒意加上气喘吁吁地盯着自己，他直觉情况不妙，眼神四处乱瞟寻找逃遁路线。

    “罗子昕啊，”来者咬牙切齿，边说话边卷袖子：“你的胆子可真肥。”

    他拔腿就跑，但哪是手长腿长的行初对手，行初抬腿没几步就把人提溜在了手里，狰狞笑：“我以前真是对你太客气了，竟然给我偷用图书馆的网络，这么晚不回家睡觉，真是锲而不舍，勇气可嘉。”

    顿了顿，某人看着手里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嘴里吐出三个字：“欠j□j。”

    子昕用力挣扎，却突然感到下面凉，低头看去，竟然被扒了裤子。

    “……戚行初你干什么！”

    行初把将人摁在桌子上，二话不说对着某人白嫩的屁屁就是巴掌：“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子昕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哭了出来：“你凭什么管我！”

    “啪。”

    “放开我！”

    “啪。”

    “住手，啊啊啊，你这个暴力狂！”

    “啪。”戚行初面色淡淡：“说。”

    “呜……”子昕满脸泪水，嘴硬道：“不要你管！”

    “啪。”

    “混蛋！”

    “啪。”

    “我，我讨厌你……”

    男孩委委屈屈的呜咽钻入心扉，他在他身后，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放轻了声音。

    “罗子昕，”他说：“你可能以为今天的行为只是偷偷留在图书馆里上个网，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将来呢？市政府、省政府、中央、亚洲、全世界？！……如果不在初露头角的时候遏制，尺度只会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无法收拾，终至万劫不复。”

    “那些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是不是臆想，我可能比你清楚，”行初说：“小昕，答应我接下来说的话，我就背你回家。”

    子昕看不到戚行初的表情，只是温和下来的声音让他的愤怒悄悄地消散，而委屈却成倍增长：“我不！……我讨厌你……混蛋……”

    “小昕，乖，跟我发誓。”戚行初抬起之前打罗子昕的手，竖起三根手指放到耳侧：“我先来——第，我热爱计算机，我愿意为计算机倾尽所有。”

    出乎预料的誓词让子昕愣了愣，本来打算唱反调，可自己却也无论如何不可能说出“不喜欢计算机”之类的话，所以过了会儿，他才抽泣着小声复述：“……我，我热爱计算机，我愿意……为计算机……倾尽所有……”

    “第二，我绝不用自己的计算机技术作奸犯科谋取私利。”

    “……我绝不用自己的计算机技术作奸犯科谋取私利。”

    “第三，我将用计算机为他人带来便利、安全、幸福、和平。”

    “……我将用计算机为他人带来便利、安全、幸福、和平。”

    “第四，所以我要听戚行初的话。”

    “所以……呃？啊……混蛋！”

    “说啊，听戚行初的话。”

    “想都别想！”

    “那这样好不好，我可以发誓听你的话，你就也听我的。”

    “……那我们在起的时候，到底听谁的？！”

    “呵……”行初垂着头，终于还是闷闷地笑了：“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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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

    为毛个灰鸽子就能让行初焦头烂额？

    1.因为病毒已经完全植入进去了，感染面和深度都很高，行初回来已经晚了。

    2.子昕是通过内网映射植入的，有权限优势。

    ☆、第二十八章

    “人生在世，有大的力量，就要胸怀大的道德。”行初道：“如果你只想当个不学无术的市井小民，我也没这闲工夫来管你，因为这样的人只能被称为杂碎，就是再坏，也干不出惊天动地的恶事……而你毕竟不是，你有惊人的电脑天赋，电脑呢……是在将来的年月里，足以改变世界的东西，如果你不能把握住自己的行为道德，那将是整个人类的不幸……”

    “这么说，你拥有很高尚的品德？”

    “嗯？”他愣了愣，随即失笑：“是在说我电脑水平很好么……”

    “米国是计算机发源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和你样强吗？”

    “……怎么可能。”他摇摇头，脱下外套披在子昕身上：“打定主意要和我深夜约战，结果却连件厚实外套都不准备。”

    子昕裹着衣服侧靠在图书馆的桌子腿上，屁股火辣辣地疼：“你到底是怪我入侵市政府，还是怪我不回家啊……”

    “……”行初顿，轻声说：“我希望你好好的，衣食无忧，能生活在阳光底下，但有时候，你因此不开心……说实话，我也觉得很过不去，但还是必须出来阻止。”

    “……你到底对计算机，是怎么看的？”

    “说来话长……”行初把人扶起来：“我的家庭是米籍华裔，很早之前就迁居米国，父母从商，合力经营家公司，不过生意并没有做得很大，在我年纪还小的时候，其实从未想过自己有朝日会踏入计算机的领域。我大学的时候……嗯，我是说，我大学原先准备念的也是工商管理，只以为将来会继承家里的产业，当个小公司的高官……没有什么挣扎或者不满的，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不像现在的些年轻人，总是不满于家里的安排……就在我以为我会沿着既定的轨迹直这样走下去时，有个黑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