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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狂潮(NP) 作者:俞恨容

    上艺术品。

    子昕在外头边挠墙边惊叹,他当然不知道戚行初的存在有作弊,而面前的防火墙已经达到国家级,只觉得自己的水准或许真的有待提高,以至于随便个人就比他厉害……因为精通,所以识货,现如今他早就把入侵市政|府的事情放到边了,相反对那道防火墙无比感兴趣,如果戚行初知道他的注意力被自己以这种方式“成功”转移,不知会作何想法。

    男孩抬起袖子擦擦汗,正想继续寻找漏洞,图书馆的挂钟却在这时候报时了,子昕抬头看,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中在图书馆渡过了天,管理员起身,开始把图书馆里看书的人往外赶,子昕依依不舍地拔掉电源,抱着laser,找准时机混在出去的人群中跑出了图书馆。

    回到家以后,子昕仔细回忆了之前的攻防战,优秀的脑袋让他能够清晰地记住之前看过的所有编码,究竟怎样才能攻破那个看上去无坚不摧的防火墙呢?他思索了会儿,得出结论,自己的攻击力度不够,每次攻击都需要编写段指令后运行才行,而当中的空隙时间却足够行初对自己的动作做出反应,在图书馆里呆了天时间,其实真正组织起来的进攻却很有限。

    他也坚信计算机既然是人造的,就不可能十全十美,它定有缺陷可以让子昕利用,从而攻破这道墙的防御,如果行初在这里定会气得呕血,这会儿失败的男孩竟然根本没有想过要放弃,只想着如何把他拿下。

    既然找到了问题,下面就该是解决了。子昕在纸上列了张清单,然后打开了laser,开始编写要用到的程序,这样来,到时候破解对方防御的时候,只要直接调用就可以了。

    直忙活到深夜,他才依依不舍地上|床睡觉。

    双休日很快就在男孩的忙碌中过去,周早上,子昕带着书本来到学校,开始新周的念书生活。

    坐在语文课堂上,某人的脑袋彻底放空,目无焦距地黏在黑板上,心里却在思索各种突破防火墙的方法,他从课桌里抽出惯用的笔记本,刷刷刷地写下程序,到时候只要把它们输入电脑调试下,就能够使用了。

    正当他奋笔疾书的时候,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子昕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刘畅正对自己挤眉弄眼。

    “罗子昕,你不好好听课,在做什么!”语文老师在旁边,屈起手指在他面前的课桌上咚咚敲了两下。

    他激灵,赶紧坐直身体,想把笔记本收好,却被语文老师把夺了过来,小册在中年女教师的手中翻开,对方看了几眼后就皱起了眉:“什么鬼画符的,罗子昕,给我好好听课,你已经是惯犯了!”

    “是……”男孩战战兢兢地点头。

    可是语文和他天生反冲,就连语文老师也不例外,老师顿了顿,命令道:“看看你,上课无精打采的,给我到走廊上着去,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回来!”

    男孩闻言,默默地在同学们怜悯的目光下起身,走出了教室。

    因为严重偏科的关系,子昕的成绩实在是不咋地,所读的班级也属于差班,位于整个走廊的尽头,他走出教室后,拿背往走廊末尾处安着的窗边靠,本来就单薄的身形显得分外可怜。

    他在原地呆了会儿,思维又打不死地沉浸到了程序的世界里,究竟怎么样才能攻破戚行初的防御呢?他需要种手段……

    子昕困扰地望向窗外,大开的窗户吹进了丝丝略带寒意的春风,让男孩舒服地眯起眼睛,这时候阵扑棱棱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视线里蔚蓝的天空下,只灰色的大鸽子从窗外飞了进来,停在罗子昕面前的窗框上,歪着小脑袋看了看男孩,堂而皇之地低头啄食起不知道哪个学生在课间吃剩的面包屑,竟然毫不畏惧生人。

    他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来客,作为只鸽子,它真是肥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v爺爺】给的手榴弹!!~~

    【艾艾爱苹果】给的霸王票!!~~

    ☆、第二十四章

    子昕忍不住伸手去逗它,长而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到肥鸽子的背上,属于小动物的柔软羽毛触感让某人心底暖,鸽子动作顿了顿,抬头瞥了眼子昕,又继续啄它的面包屑,似乎在它老人家的眼里,从来就只有食物才是值得关注的东西。

    很快碎屑就被鸽子捡完,肥鸽子圆滚滚的身材在窗框上跳了几下,似乎还没吃饱,但见没什么东西了,就扑腾着翅膀沿着来时的轨迹从打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从它的到来直到毫不留恋地飞走,总共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子昕又回到了独自人被罚的凄惨境地。

    当鸽子就是好,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像自己,上个课被罚,就连上网都要被阻挠,而鸽子,只要给它开扇窗就可以了……

    等等!

    他顿,陷入了沉思,不会儿眉眼就舒展开来,终于想到对付防火墙的方法了,编写套以隐藏方式启动的远程控制程序,只要让它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安全设置,通过反弹端口的方式将它安装在某个服务端,作为个可自主运行的后门程序,就能够让他成功地登录市政|府系统!

    这只鸽子必须足够小,能够取代子昕笨重的本机,从而来去自如地挤进市政|府的“窗缝”;同样,必须将程序加上免杀代码,躲开戚行初的扫描,旦渗透进去,从内部实现终端控制,防火墙也就没有意义了。

    子昕左右张望了下,踮起脚尖对窗户呵了口气,在凝结的白雾上用手指飞快地写下演算过程,分析政|府系统的架构,为他的鸽子定位将要入侵的域名服务器。

    他浑然忘了自己身处在学校的走廊上,正被老师罚的事实,全副心神都投入了软件的构建中去,直到写下最后个字符,子昕满意地通读遍程序,最后为了感谢给他带来灵感的小东西,还特意画了只简笔鸽子在最后面。

    肥鸽子的最后笔还没画完,背后却传来语文老师怒不可遏的吼声:“罗子昕!你又在捣蛋了!”

    男孩惊恐地转过头,成年人的身形将他瘦小的身躯笼罩在黑沉沉的阴影里,他听见老师的牙缝里挤出个个字:“跟、我、去、见、教、导、主、任!”

    ……

    “宋院士,我们万分荣幸能够邀请到您这样的大科学家莅临本校,来,这边请。”走廊上走过群西装革履的高级教务人员,其中甚至包含了正副校长,正簇拥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恭恭敬敬地为那名老者开道。

    被称为宋院士的老先生微笑着捻捻胡子:“环江中学历史悠久,我也曾经是从这里毕业的呢……真是让人无比怀念。”

    “我们环江中学以您为荣!”老师们附和着。

    名颇有资历的英语老师凑上来,小心翼翼地在旁边说:“院士,您是第批留洋的高材生,有着口地道的米式英语,在求学期间也是具有雄辩之才的人物,正巧我们学校的英语辩论队不日就要去参加比赛了,您能否赏个光,给学生们指点二?”她嘴里说着恭敬的话,脸上却隐隐露出丝炫耀和骄傲。

    “正好,我也想看看祖国的下代是怎样的面貌。”

    “请!”老师们小跑几步,为他推开了校辩论队休息室的门。

    里面的学生们早有准备,纷纷起来恭敬地向老人问好。

    宋老先生和蔼的眼神落到在场的初中生身上,清清嗓子问道:“孩子们,告诉我,科学是什么?”

    学生们早就知道老人是科学家,被问到这个问题点也不奇怪,立马照着之前准备的答案,争先恐后地回答:

    “科学是描述事物客观规律的学问!”

    “科学是人民的武装!”

    “科学是第生产力!”

    “科学是为我们的生活带来幸福和便捷的东西!”

    老人听着孩子们的回答,慈爱地摸摸他们的头。

    之后他和学生们分享了了些自己的学习心得和求学、科研期间的轶事,很快行人就在学生们的欢送下离开了休息室。

    宋老先生被老师们簇拥着,临走时回头向屋内望了眼,那些据说是全校最优秀的学生们,此时正心有余悸地擦着脸上的汗,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拄着拐杖走出房间,眼底的情绪却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闪过丝淡淡的失望和忧虑。

    所有办公室都设置在个楼层上,群人拐个弯就走到了老师办公室外,这时教务处的门正巧被打开,名文科老师用力抓着个小男孩的胳膊往里走:“让你在走廊罚,你却给我往窗户上乱涂乱画,我看陈主任怎么收拾你!”

    那老师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便看到迎面走来的群人,连忙讪讪地拉着苦着脸的小孩给众人让道。

    教务老师们自觉丢脸,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凶狠的视线明里暗里地剜着那个瘦小的孩子,让男孩几乎把脑袋埋进了胸口。

    宋煜白看在眼里,叹口气:“不要太责怪孩子,这个年纪活泼些也没什么,”顿了顿,他的眼中流露出怀念:“当年我也是老师们眼中的小魔星呐……”

    “宋老过谦了!”老师们纷纷转过脸应和着,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

    行人各有所思,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走下楼梯,校长抬头瞥,正好看到被画花成片的窗玻璃,当时汗就从脸上渗了出来,而他圆滚滚的身体也在第时间挡在了宋先生面前:

    “宋老,我们已经走到头啦,来来,到我办公室里歇歇脚吧……”

    话未说完,就被老先生抬手打断,只见老人死死盯着那面窗玻璃,脚下不自觉地往前步步凑近,他已经不再年轻,眼睛不是很看得清楚东西,模糊的窗玻璃让老人越凑越近,最后竟然将双手死死地贴在上面,嘴唇不住地发着抖。

    “那,那个学生真是太放肆了,呵呵!”老师们强笑着,想要用手抹去玻璃上的字迹。

    “不要动!”宋老厉喝声,教务人员手抖,战战兢兢地缩回了原地。

    “配置个ip.txt文件,通过ftp空间查找ip信息么……”老先生边读着玻璃上的程序,边念念有词:“拟真ftp服务器实现内网映射……天哪……”

    “这……这是刚才那小孩写的?!”

    “应该是的……”老师们心虚地说,心里恨不得把某人凌迟百遍。

    话音未落,老人已经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拼尽力气往回跑去。

    众人见此情形,吓得魂都往天上飞去,要是老人家在这里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得是举国皆惊的新闻了:

    “宋老,宋老,别急!我们这就把人给您叫过来……”

    老师们擦着汗,先是把老人按到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顺着气,接着便双腿抡圆了开始找人。

    很快,罗子昕战战兢兢地出现在了宋老先生的面前,老人刚才跑了段路,花了好会儿才平复呼吸,开口就问:“孩子,那块窗玻璃上的东西……是你写的?”

    子昕闻言,脑中立马浮现出四个大字:东窗事发。经历过被人囚禁逼迫写发明的事情,如今虽然平日里表现得没什么,但内心潜意识中,还是朝怕蛇咬,十年畏井绳。有了这层顾虑,他哪里还敢轻易透露出自己的那些不同之处,就怕遇到第二个秦耀德。

    所以男孩沉默了下,终究还是轻声回答:“不是我。”

    语文老师在旁边,看见子昕竟然死不认账,当即就跳起来骂。

    子昕缩着脖子,默默地挨训,但硬是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老人仔细地打量面前的男孩,身形纤瘦,白白净净,在众位师长的谴责下显得分外无辜和可怜,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初中生而已。他揉揉自己带着皱纹的额头,不死心地问:“真的不是?”

    “不是我……”

    “孩子,科学是什么?”

    “啊?”子昕愣,喏喏地答:“科学是……”

    “是什么?”

    “是……是……”男孩面上闪过彷徨和犹豫,却始终没有说出答案。

    在场所有人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样子,都忍不住摇头,语文老师是在旁边叫嚷起来:“你们看看他的样子,这个学生年年考试都是不及格,我怀疑他根本就是智力有缺陷!……”

    宋老先生见此,心底难掩失望,失魂落魄地挥挥手,让子昕离开。而他自己也慢慢起来,拄着拐杖向外面走去,甚至连脚上的只鞋子掉下来了都没有注意。

    校长老师们争先恐后地围绕着他,精神力都集中在老人的脸上用来察言观色,竟是没有人注意到那只被遗落下来的鞋子。

    子昕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内心说不出的沮丧。过了许久,等周遭都恢复了安静,他正要默默地离开,低头却看到了地上的那只老人的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他在原地愣了几秒,想也不想地捡起地上的鞋子,拔腿跑出了办公室。

    暮年的老者已经走到了教学楼的大门口,当他踩上粗粝的沙石地时,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光着只脚,原先脚上的鞋子早已不翼而飞,他正想回身去寻找,却听见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男孩手中提着他的鞋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用力换了几口气,这才有力气说话:“老人家,您的鞋……掉了!”

    宋煜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小男孩,白嫩的小手因为拿鞋子的关系变得脏兮兮,他用手捧着鞋子看向自己。

    “谢谢你。”老人伸手想要接过来,对方却手收,竟然径直蹲下|身,抬起他光着的脚,把鞋子套了上去。

    在场片寂静。

    子昕看老人行动不便,就直接给人穿好鞋子,刚要起身,脑袋上却被落下只手,手的主人脸上神情复杂,最后定格成笑容俯视着自己。

    “孩子,告诉我你的答案。”老人轻声说:“请你原谅我,方才没有耐心等待你的回答。”

    “我,我……”子昕的声音非常小:“我的答案不标准……”

    “别怕,勇敢地说出来。”

    男孩定定神,缓缓道:“……我觉得……科学就是科学。”

    他抬头瞄着对方的神色,见老人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样子,这才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它有着无穷尽的魅力和价值,但本身没有好坏的分别,对于有些人是福音的东西,或许对另些人来说是噩耗。”

    老人的手在男孩说话的时候始终在轻轻抚摸他的头顶,给子昕带来暖融融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格外的安宁,相信拥有这样只手的老人绝不会是贪婪之辈,这让向来不善言辞的男孩深吸口气,不自觉地把内心直隐藏在心里的想法,以及近日来经历了些事情后,得到的东西都吐露出来。

    在场的人们听见子昕继续道:“……但科学实在是太有魅力了,这种魅力足以致命。它会把人内心贪婪的欲望无限扩大,最终遭致毁灭。”

    “简直离经叛道!科学那么伟大的东西……”教师中有人低骂道。

    宋老就像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双眼始终注视着子昕:“你不愿意承认那个后门程序是你写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是。”

    子昕不好意思地回答,过了许久得不到回应,正在疑惑之际,肩膀上却突然凉,有什么落到了身上,他扭头看去,洁白的校服上,个小小的浅色水点。

    老先生布满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在那里连声说了三个好:“好,好,好!才华横溢、明善重道、恭谨内敛,可堪大才!”

    “宋老?”旁的校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校长,你知道吗,我人生最欣喜的时刻有二,”宋煜白抹了把眼泪,说道:“是在八年前为国家研制成功银河号超级计算机……其二,就是今天。”

    “这是个足以改变世界的远程控制程序,”老人抬头看向教学楼的某扇窗玻璃:“没错,科学不全是善的。就像银河号的诞生背后,已经数不清有少人为它流尽血与汗……”

    “那个被写在窗户上的程序,他可以是最好的远程协助软件,让人与人之间的互助变得容易许,种种困难得以解决,也可以是可怕的挟持程序,俘虏他人的电脑从而夺取自己想要的切……当我看到这个程序的时候,就在猜测它的作者究竟是英雄还是魔鬼,而事实证明——”

    他向手足无措的男孩露出个笑容:“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科学将成为人类的福音。”

    “孩子,从你程序所适用的计算机环境中,看得出来你接触的设备并不是很如意,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计算机?我会把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给你,为你提供最全最新的资源。”

    话音落下,周围响起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子昕云里雾里地在那里,完全搞不懂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是怎么回事。

    辩论队的英语老师见状,在旁插嘴:“宋老,您看这孩子,”她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可能无法继承您的衣钵哈,要不我这里有两个学生……”

    老先生被对方的言下之意气得胡须直颤:“鼠目寸光!我敢说这孩子将来的成就,会是你那些只会照本宣科的学生的千倍万倍!”

    那老师被这位泰斗级老人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句,吓得屁股坐在了地上,时间竟是再也不敢说话,张校长见此情形,毕竟也是校之长,比那些老师的眼光老辣得了,立马抓着罗子昕往下按:“赶快拜师啊,宋院士愿意收你为徒,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宋老先生真是被这群蠢货气死了:“让小孩自己下决定!他就是不想拜我为师也是我的损失!凭他的资质,走到哪里都是被抢着要的!”

    “连您这样的人物都抢,抢着要?!……”那群老师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罗子昕终于从校长的肥手下挣脱出来,年幼的脸上满是惊魂未定:“我,我只想问个问题!”

    “问吧!”

    “您……到底是谁啊?”

    众人脸上的表情全都塌陷了。张校长抹着汗,在旁边给子昕解释:“这位宋煜白老院士,是当年我国计算机科学技术的第批开拓者之,参与研制了华国第台亿次级巨型计算机系统的元勋级人物!”

    ******

    “……就是这样,我想跟随宋老先生学习关于计算机方面的知识。”子昕喝着汤,脸上难掩激动:“宋老带我去了他家里,简直让人不敢置信,整整八个大书架,全都摆满了电脑方面的书!天哪……”

    罗爸爸吸着粉条,漫不经心应着:“哦……”

    “爸,来点表情啊!”

    “那姓宋的老学者,全名叫什么?”

    “宋煜白,据说是院士……”

    “噗——”

    “……老爸,你真是太恶心了!”子昕赶紧护住面前的饭碗:“大个人了,还会喷饭……”

    “咳,”罗辉撕了张餐巾纸,良久才闷闷道:“去吧去吧,你跟他学,我也放心。”

    于是子昕每天放学后准时来到老院士家里,这位华国计算机领域的开国元勋尽管已经年过七旬,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衰退,但是提到计算机的时候,依然展现出代伟人的睿智,他本就聪明绝顶,加上又是自己迷恋的领域,几日来受到这样位人物系统的教导,进步的速度可谓是长驱归周,日千里。

    宋煜白正式收子昕为关门弟子之后,学校里干教师再面对他时,就完全变了副模样,直像小鸡仔样战战兢兢。要知道,子昕只要随随便便句话,以老先生的名望和对他的宠爱程度,他们的职业生涯就会到此为止。

    校长也是长袖善舞的人物,不等这老小发飙,首先就把那个处处为难子昕的语文老师辞退了,即便对方在教育局中有着系列裙带关系撑腰。

    如果是在以前,子昕或许会感到时来运转,但是在经历了这群人曾经的方为难和冷眼相待以后,再回头看如今的情景,却明白。

    如果自己没有实力得到老人的赏识,恐怕辈子都只有被踩的份。

    “请问,是宋老院士吗?我是罗子昕的班主任……哦,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说,这孩子真是亏了您的教导,在学校里的成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呀……从来没有见过每次都能提前个半小时交卷,而且都是满分的学生……喔喔,语文先不提,那个不要紧,厉害的是数学,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中学数学?哦,我可没空辅导他。”老院士凉凉地说。

    “……哈?”班主任马屁拍到马腿上。

    “对他来说,这种层次的东西早就像喝水样简单了。”

    宋院士年事已高,如今从国家科研线功成身退,来到宁静祥和的环江镇定居下来安享晚年,这位名震中外的人物每日都有大批的人士前来投柬拜访,但老人家似乎是打定主意远离红尘,除了过去私交甚笃的亲友外,几乎不见外人,只心教导干门生,诲人不倦。

    罗子昕毫无疑问是其中年纪最小的,而年纪第二小的,是位大学生,据说已是天赋极佳。师兄师姐们第次见到这位初中生学弟的时候,差点以为老师在和他们开玩笑,只当是宋老的某个孙子或者曾孙。

    但是当某人在跟随老院士学习的第三天,就用博士生师兄三分之的时间,在pascal语言环境下透过ide、vcl工具与编译器,配合连结数据库的功能,集成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