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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狂潮(NP) 作者:俞恨容

    自己就是因为受了外伤而耽搁掉的,父子俩个样,都不是那种厚得下脸皮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执意借车把子昕接回家,但是戚行初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还没搞清楚现在罗子昕的具体状况,又怎么可能轻易把人放走,见双方僵持不下,索性夺过电话直接挂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难道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这下罗子昕愧疚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由对方指挥,叫他洗澡就洗澡,叫他睡觉就睡觉。

    因为是寄住在亲戚家,已经没有的房间,所以两人凑活着挤在起过夜。罗子昕稀里糊涂地把自己洗干净,换上戚行初的睡衣,手长脚长的,他只能把袖子卷起来,行初倒了杯热牛奶给他,然后翻出药酒,让男孩坐在床上,自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的左脚托在手里观察,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伤处,脚的主人顿时往后缩去,被他牢牢捉着。

    “还好,没骨折。”戚行初往掌心倒了点药,在男孩的倒抽冷气声中,慢吞吞地揉起来,而他的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他还清晰地记得,上世,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盘旋在城市的天空之上,向栋老旧的居民大楼快速地集结,那是个城市的冬季,刚刚下完大雪,满地银白,直升机降落时带起的气旋扬起人们各色的头发,地面上是全副武装的装步战车,真枪实弹的士兵穿越街巷,包围了整栋大楼,里面所有不明真相的居民都在顷刻间被控制住。

    当军队闯入那个男人藏身的房间里时,几十支黑洞洞的枪口所指向的,是个已经完全失去行走能力的人。他静静地坐在张木质椅子上,左脚踝因严重的关节炎几近溃烂,面前是荧荧闪烁的电脑显示屏,人已经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瘦得脱了形。

    当时这个人的面上露出个笑容,这个笑容饱含了神经质、决绝、疯狂和令世人恐惧的鬼才,他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下,放在键盘上的手敲了个键,窗外盘旋的直升机就当场失控,没头苍蝇般互相攻击,或者直接相撞在起,在空中爆出激烈的巨响和火光。

    他还记得军官扭曲着脸大喊“快控制他”,那些虎狼样的军人们把毫无反抗之力的恶魔从椅子上拖下来,反铐住双手,男人木着脸,眼神却像洪荒凶兽,在被套上头罩前,他透过人群看向自己,干裂的嘴唇动了动,那几个口型让戚行初连续做了两年光怪陆离的梦魇。

    他说——

    戚行初,干得不错啊。

    “戚行初,怎么了?”男孩软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抬起头,同样的张脸,却比那时候稚嫩得,懵懂、纯良、无害,黑色的双眼眼就能望到底,就连提出微不足道的请求时都小心翼翼。让人不敢相信,几年后上面的神情会完全变成另幅光景。

    强烈的反差让行初几乎产生股精神错乱的感觉,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甩甩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中的药酒已经被自己完全揉干。

    戚行初摇摇头,收起了药酒:“睡吧。”

    等他放好药走回床边,却发现男孩依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个方向。戚行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沉,他像被触到逆鳞样,反身用力把人摁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了对方的脸,语气不太好地命令道:“睡觉!”

    罗子昕被他弄得有些疼,迷惑地看了对方眼,还是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温顺地闭上眼睛。

    写字桌上,静静地放置着他从回收买来的laser微型电脑。

    戚行初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盯着罗子昕侧脸柔和的轮廓有些怔忡,脑中突然闪过个猜想——罗子昕左脚的沉疴,就是在现在落下的吗?

    如今回想起来,上世的今夜,自己并没有跟随母亲来到华国,当然不可能听到外面喧闹的狗叫声而走出来,在这里救下他,那罗子昕……他那夜最终的结局又会是怎样,有没有受伤,重的伤;有没有回家,怎么回的家?

    ……

    谜题层叠,但这切可能都已经无从考证了。

    他又把视线转向桌上的电脑。

    当初戚行初发现自己有幸重活世的时候——没错,他来自未来,在见到罗子昕之前,曾设想过任何可能,甚至考虑过在开始的时候,就让面前这个如今和自己睡在张床上的人,永远不能再使用电脑,以免惨痛的历史重蹈覆辙。

    但是当年幼的男孩缩成团,小猫样喊着救命的时候,他的心里不可抑止地升起个疑问,这个平凡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弱小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后世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林光和李昀泽垂头丧气地整理好他们的宿舍,拖着沉沉的行李袋走出校门,两人留恋地回望,三年的大学生涯,给他们带来了无比丰富的回忆,有欢笑也有痛苦,但这切,都将在今夜划上句号。曾经的雄心壮志,在毕业设计出现纰漏,得知自己拿不到毕业证的那刻起,瞬间崩塌。

    “唉。”林光沉沉地叹了口气。

    “或许这才是我们应有的结局,从那台电脑坏掉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预知到的。”李昀泽吸吸鼻子。

    “你说得对。”林光声音闷闷。

    长途巴士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们互相道别声,提起了行李。

    “等等,等下!——”远远传来急促的呼喊,声音有点像他们的教授,两人神色黯淡,只以为是产生了幻觉。

    “林光,李昀泽,你们两个混小子要去哪里啊?!”后领陡然被人在背后逮住,只脚跨上巴士的两人惊愕地回过头,只见他们年近半百的老教授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愠怒地看着他们。

    “……教,教授?”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我才刚向学校申请,特批了两个保研的资格给你们,眨眼反倒给我往上递退学申请?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导师放在眼里!”

    “啊?我们的毕业设计不是……”

    “对啊,就是你们的毕业设计!我告诉你们,别以为现在学得好了,翅膀长硬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跑去投奔别的重点高校!难道你们忘了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两人彻底迷糊了:“什么?”

    “我是说!”教授喘匀了气:“你们做出这么好的毕业设计,我很满意!我很欣慰!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念研究生,我愿意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们!听懂了吗,嗯?”

    “……教授!”林光闻言,当时就双膝软跪下来,抱着老教授的双腿哭道:“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实在无以为报,我发誓,今后定跟着您好好学,再也不看电视剧了!”

    ******

    第二天早,戚行初不知道从哪儿推出辆自行车,载着罗子昕赶去学校,而laser毕竟不好被同带去,就先放在了戚家,计划晚些时候行初再来学校,连带着那台电脑把人起打包送回去。

    自行车磕磕绊绊地穿过小镇的街道,载人和被载,对于自行车上的两位来说,都是次全新的体验。

    罗子昕在校门口,回头向戚行初道别:“谢谢你!戚行初,你……”

    “嗯?”

    “你真是个好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那人骑着的车似乎剧烈地晃了晃。

    男孩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扶着墙走进了学校,去往教室的路上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直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师夹着书本走上讲台,方才恍然大悟,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罗子昕!你的课本呢?”最可怕的语文老师皱着眉沉声道:“还有你的作业!”

    阵风吹过,两手空空来到学校的某人冷汗掉下来:“老,老师,我可以解释的……”

    “教导主任或许会愿意听你解释!”

    可怜的、瘦弱的、无辜的小男孩被押到了教务处,硬着头皮在门上敲了敲。

    “进来!”屋里传出教导主任不耐烦的声音。

    子昕战战兢兢地走进去,身后的门被语文老师狞笑着关上,他的心也跟着哇凉哇凉的。

    “什么事?”教导主任似乎在忙着什么,背对着罗子昕问了句。

    他咽咽口水,努力组织措辞:“我……”

    “咚!”有些上了年纪的女教务人员愤愤地踢了脚面前的传真机,直起腰揉着自己的肩膀。

    某人自动消了声。

    教导主任转身看了他眼:“等等。”说着,拨开男孩从架子上取下沓崭新的传真纸,放进传真机,启动开关。

    传真机发出工作的嗡嗡声,很快吐出了张张印上了字的纸,女人拿起来看,愤愤地骂了句“怎么还是这样!”,随手把纸揉成团,扔在了地上。

    罗子昕局促地在那里,团纸正好滚到他的脚边,男孩弯下腰捡起来,展开看了看,白纸上好几条无规则分布的黑线,挡住了打印在上面的文字让人看不清楚,这显然是份失败的印品。

    他对正在捣鼓机器的主任,小心翼翼地说:“或,或许您可以擦擦反射镜头……”

    “什么镜头?”

    男孩尝试着挪近些,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大胆地蹲在了传真机前,只手揭开机盖,另只手的食指凑到嘴前轻轻地呵了口气,笔直地从个角度向机器里伸进去,小小地挠了两下。

    然后他把手抽出来:“好了,再试试吧。”

    教导主任满面狐疑,不抱希望地按下了工作键。

    文件被打印出来,黑色的字体清晰地呈现在白纸上,着墨均匀,没有任何杂质。

    “好啦,好啦!”中年女人高兴地起来,赶紧打完剩下的传真,装进文件袋里就跑了出去,罗子昕下意识地追了半步,脚疼,最后只能呆呆地被扔在了原地。

    教导主任踩着黑色皮鞋跑过走廊,敲响了校长室的胶合板门:“校长先生,这是期末考试的试卷和标准答案,请您过目下。”

    头发半白的老校长接过文件看了遍,满意地称赞道:“陈老师,你做事很有效率,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次的年终奖金非你莫属。”

    陈姓女教导主任回到她的办公室,抬眼看到罗子昕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她此时心情颇好,坐下来笑眯眯地招呼男孩:“你怎么还呆在这里?有什么事吗,和老师说。”

    “作,作业没带来……”他试探着开口。

    “哦,这么粗心啊,那就赶快去补好吧。”

    “连,连课本都没有……”子昕瑟瑟发抖地说。

    “那么以后要记得带哦。”

    “语文老师让我写检讨……”

    “唉,她就是为人太不知变通啦,小孩哪有不犯错的时候,没必要这么苛刻啦。”

    某人于是乘机说:“这次的语文期中考试没及格……”

    “那可要继续努力啊!有什么不懂的就去请教老师!嗯,这样好了,这次我就不通报你家长了,只要你把地上这些废纸收拾好送去切碎掉,就当将功补过吧,记住,纸上的内容定要销毁得干二净,绝对无法再复原!”

    “好!”

    罗子昕心满意足地把地上的纸归拢在起,抱在怀里走出了教务处。

    半个小时后的后勤处,他蹲在文件切碎机前,看着放进去的文件被切成条条拇指粗的纸条,男孩伸手从残骸中拿出张,因为字体比较小,这张纸条上的解题步骤依然保留了大半。

    子昕略思索,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注意他,便悄无声息地拧开了切碎机的机盖……

    五分钟后,男孩从后勤处走出来,拍拍双手,抚平衣角,扶着墙慢吞吞地离开。

    名年轻的男老师手中捧着出题错误的废卷,恰好和他擦肩而过,前者疑惑地看了男孩行动不便的脚眼,也没在意,走进了后勤处。

    来到后勤处唯的台切碎机前,男老师熟门熟路地放进纸张,按下了启动键。

    阵比往常剧烈得的颤动从切碎机上传来,他拿拳头在上面砸了下,机器顿了顿,哗啦啦吐下堆切碎的纸。

    年轻的男老师捻起根纸条放在阳光下盯着看,龙须面样的纸条让他的双眼变成了斗鸡状,而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傻笑,他唰地起身,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高举起双手大喊:

    “……内力,我真的拥有内力了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phenix.l】给的霸王票票!\≧v≦/~\≧v≦/~

    ☆、第十五章

    下午的时光如约而至,子昕把受伤的左腿伸直,手搭在曲起的右膝上坐在操场边,看着班里的同学们在体育课上挥洒青春的汗水,作为伤员,他被允许不参与任何体育训练,这对于处在青春狂躁期的其他男生来说或许是个折磨,但对于罗子昕却是个难得的清闲,因为这让他可以有时间思考问题,而他用来思考的时间,永远都不会足够。

    “子昕,接着!”

    从打篮球的伙人中传来副熟悉的嗓音,紧接着件厚实的冬季外套,带着男孩的汗味罩在了罗子昕的身上,他赶紧把衣服扯下来,看见自己的同桌刘畅正蹲在自己身边,拿起瓶矿泉水猛灌。

    “呼……爽!”刘畅喝完水,痛快地叹息声,转头看向男孩:“个人在这里,闷吗?”

    罗子昕摇摇头:“没有。”

    “又在发呆?”高个子同桌脸阿谀:“期中考完了,马上又要期末考试了,不知道下次这么畅快地打篮球要等到什么时候。”

    坐在地上的某人附和地点点头。

    “唉,可恶的考试,老师上课讲那么,根本不知道最后要考什么,要是这次考不好,我定会被我爸打死的!”

    某人说:“我知道考题,你想要不?”

    “开什么玩笑呢,”刘畅没好气地笑骂,突然眼神定格在了远处,伸手扯扯罗子昕:“快看,那个……不是咱们生物老师吗?”

    子昕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之前在后勤处和自己擦肩的年轻男老师,只见那人在棵树下,饶有其事地扎着马步,双手反复做着运气的动作,接下来两人便听见他发出声暴喝,闪电般挥出掌劈向大树。

    大树很不给面子地纹丝不动。男老师脸上渐渐显出丝失望,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刮来阵风,将那棵树的树冠吹得飒飒作响,树下的某位老师顿时喜笑颜开。

    “隔山打牛!我领悟了隔山打牛!我真是旷世奇才!”男老师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边大笑边快乐地在校园里撒丫子奔跑。

    刘畅机械地把头扭回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罗子昕摸着下巴:“可能是突然发现,龙须面很好吃?”

    “同学!同学!”两人正说着话,那男老师却向这边跑来。

    “老,老师……什么事?”

    “听我说,孩子,老师有内力,现在就给你运功疗伤!”生物老师下就蹲在了罗子昕面前。

    “不,不用了!”

    某个伤员顿时吓出了冷汗,受伤的左脚躲避不及,下就被对方抓在了手里。老师把手搭在他的脚踝上,深吸口气,闭上眼睛,豆大的汗珠逐渐从额角流下。

    罗子昕双手后撑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对方为自己“运功”。

    过了会儿,老师放下了他的脚,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我已经为你接通了经脉,现在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而且将来习武也会事半功倍,孩子,起来吧!”

    罗子昕将信将疑地收回脚感受了下,很惊喜地发现——

    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

    “快,勇敢地起来!”老师催促道。

    子昕不由向他的好同桌投去求救的眼神。

    刘畅强憋着笑把人扶起来,转头脸严肃地对老师说:“谢师傅出手相救。”

    打发走生物老师后,刘畅也休息够了,再次兴高采烈地投身于体育事业中去,留下罗子昕个人在原地,继续构思之前被打断的想法。

    至于构思的是什么,当然就是那台laser310。

    罗子昕平日里天赋并不显露,只有遇上电子这方面的东西时,才会展现出骇人听闻的面,昨天晚上得到laser,包括之后借住在戚行初家里,他在匆忙中只是粗粗审视过次电脑,却是已经将它的原理构造摸透了个大概,而现在摆在男孩面前的第个问题,就是给这台微型电脑配置外设装置,将它从个只能用来编程的大板,改造为台能与个人完整电脑具有等价功能的机器。

    他记得laser可以提供两个并行通讯外接插座,分别是模数转换与数模转换,可以有8个模拟输入通道,满量程输入电压为5伏,分辨率8比特,无需外接零点调整和满星程调整电路。如果加上内带三态锁存器的芯片,直接与微机接口,那么它的理论转换时间就是10秒左右,而时钟频率要求不高于6千赫兹……

    严谨的推论在男孩的脑海中飞速地成形,他手撑地,辛苦地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左脚似乎真的不那么疼了。

    男孩现在最需要的是纸和笔,让他可以淋漓尽致地演算,而子昕环顾四周,入目却只有飞扬着尘土的操场。他在原地急切地张望了番,当看到操场角的那片沙地时,双眼亮。

    子昕慢慢地挪到沙地前,在地上捡了根粗细合适的树枝,飞快地在沙地上写下在他脑海中不断演算出的结论,个个部件的配置要求被推算出来,由这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男孩赋予全新的生命,在他的王国统治下,发挥自身全部的价值,丝毫的资源都不浪费。

    日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西斜,体育老师命令集合的哨声随之响起,罗子昕写下最后个参数,丢下树枝放眼望去,六米见方的沙地遍布字迹。

    “罗子昕,集合了!”刘畅向他走来,招呼道。

    “嗯?……哦,就来!”

    “这是什么?”同桌好奇地走近沙地,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形也随之进入他的视线:“好啊你,我还在想你后来跑到哪去了,原来是个人在沙地上乱涂,要是被那群闲得没事做的老师发现……”

    罗子昕闻言,脸色垮。

    “现如今嘛……”他的高个子同桌得意笑:“谁叫你遇上的是我呢——要不要我帮忙?”

    “要,当然要。”

    “好嘞!”刘畅回头向人群喊道:“老鼠、油饼,还有你们几个,全都过来!”

    几个半大的男孩围拢过来,欢呼着跳下沙地,好几双穿着运动鞋的脚在沙地上疯跑,原本的字迹很快就被个个大小不的鞋印掩盖掉,变成坑坑洼洼的黄沙。

    罗子昕在沙地外看着这幕,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同桌的胳膊伸过来,毛毛躁躁地架着他集合归队,男孩们相继跟着跳出沙地,嘻嘻哈哈地宣泄着他们这个年纪独有的没心没肺。

    ******

    米国爱达荷州。

    ami公司技术总监的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脚踹开,个人影像团火似得冲进来,把揪住座位上总监大人的衣领:“柯利福,我想你有必要对这件事做出解释!”

    名为柯利福的总监先生撕开张湿巾纸擦着胸口的咖啡:“迪伦老伙计,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那个纸糊的bios程序源代码!”迪伦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泄!露!了!”

    “不,不是吧……那可是我们公司最顶尖的加密技术……”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是在华国!”

    “你是说……”

    “没错,现在我们价值八个亿的程序就像野猫野狗样在华国满街跑,谁都能随手逮只回家,然后炖锅,嗯,就是华国名菜龙虎斗!”

    “龙虎斗好吃吗,哦不,我想说的是……这太疯狂了,是谁干的?”

    “这问题难道不是该我问你吗?!”

    “我发誓,绝对没有泄露那玩意儿……”

    “那就是说你们的加密水准烂到家了!”

    “我再次发誓,年薪三千万米金的加密专家封装的程序,你可以去我们实验室看看,低温超真空处理,绝对比市面上所有套套都安全……”

    “……见鬼,我杀了你!”

    办公室里爆发出巨大的声响,三十分钟后,两位年纪不小的公司高管衣衫不整地起来,扶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上去,在片狼藉的办公室里摸出电话。

    “总裁先生,ami愣是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苹果电脑公司的某位人物坐在加州的总部,揉了揉眉头:“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了……给我严密调查双方公司里的技术间谍,其次,如果那个程序是被第三方强制破解的话……”

    “……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ami的加密技术号称不败神话,但是事已至此,我想告诉你的是,其他公司已经拷贝了我们的源代码了。”

    “……总裁先生,您再说遍?”

    “bios源代码,很快就会在不久后实现全球共享,我们家独大的时代,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看官表示看着主角的劳动成果被别人占去很憋屈,俺想说的是,他自己根本也没把那些东西当回事。。。就像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咦),因为本身价值太高,所以颗两颗金豆子其实他自己也懒得在乎,甚至根本就已经没印象了,所以放宽心啦。。。

    退步说,其实这些东西要是真的被人顺藤摸瓜找上来,其实才是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