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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男友是怪物(受养成攻,重生,完结) 作者:月下金狐

    bsp;1  民国时期,日本人发现了个怪物

    九四四年六月,七三秘密军事基地里,活体及死体解剖部门发生了件怪事,有个中国人在打入不明血清及细菌后,身体突然间发生激烈的反应,随即产生了变异,造成研案室技术人员八人被碎尸,五人四肢俱断流血身亡,屋内情景惨不忍睹,血腥扑鼻,令人作呕。

    陆军中将将此事暗地压了下来,他预感到日本将败,已回天乏术,恐怕此事传开造成影响,后果堪重,思考数日,决定先调遣支分队,秘密将变异人种带入深山里严加关押察看,并派病理技术人员跟随其后,做详细研究及记录。

    时至今日,杜修然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件事的每个细节,因为,那件事及那个男人,改变了他生的命运……

    那段记忆仿佛是颗连着神经的毒瘤,已然成为他身体的部分,永远存在,无法摘除。

    即使日后相隔着个时代的距离,它仍然像颗种子样埋藏在他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悄然的破土而出,重现天日!

    当时杜修然的名子并不叫杜修然,而是叫周未。

    因为时间仓促,派遣进山的日军只在山里盖了座临时住所,并将那个变异人暂时关押在处天然的山洞里,

    天气临近深秋,山里树木枯黄,气温逐冷,周未走出简陋的草屋,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用手裹了裹身上有些单薄的棉袄,闷头往外走,任外头冰冷的秋雨滴在他脖子上,起着阵又阵的鸡皮疙瘩。

    路上他拾起了张大点的树叶子,小心的盖在剩饭的小木桶上,这样能防止雨水再落进去。

    桶里面其实只有很少的点玉米粥,被雨水兑显的清汤沥沥,低头可以照见人影。

    走到山洞前,负责看守的日军看守上下看了看周未,然后讥笑的用刺枪尖挑开桶上的树叶,往里望了望。

    “八嘎雅鲁,这粥皇军不允许滴嘎活。”日军看守说完,便脚将桶内的粥踹翻,顿时桶里的玉米粥大半流了出来,散落在地上,被雨水浇,显的玉米颗粒少的可怜。

    周未直低着头没有作声,那个日军看守动手往桶里又灌了些雨水后,桀桀笑了两声,便从裤兜掏出白色药瓶,拧开后往桶里倒了半瓶类似石灰粉的东西,有些撒在了桶边,他见状直接拿刺枪在桶里搅了几下,见粉末溶入了汤水中,才满意的收回枪,挥手道:“好,拿进去滴嘎活,快点!”

    周未忙点头弯腰提起木桶,低着头走进山洞。

    山洞的环境非常潮湿,光线很暗,手臂粗的实心铁柱扞成的笼子,岩石上不断的有渗出的雨水滴落,在寂静的洞内显得特别刺耳。

    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他佝偻的躺在石壁角,进山后他曾经发狂过三次,把铁柱差点拧断,靠近他的几根柱子上还有坑坑洼洼被人扭曲的痕迹,日军技术人员至今仍查不出他的变异原因,只是发现,给过少的食物会削弱他的力量,在饭里加入种化学剂会让他精神迷糊,有助于日军技员好的取血研究。

    即使很虚弱,最后次爆发,他仍然将正在用刀片取他血肉的技术人员当场撕裂致死,所以已经很天没人敢进洞再去骚扰他。

    周未在铁柱旁停下脚,那个男人大概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头微微抬起,上面凌乱的头发还沾着枯草叶,通红的眼瞪向他,带着种野兽般的血腥。

    周未不敢再看,忙低头用瓢崴粥,其实他曾经见识过这个人的诡异,指甲能瞬间窜出半尺来长,通体乌黑亮泽,坚硬无比,可以轻易间将石头划烂,对于这种人,他内心还是充满着惧怕的。

    给这个人喂食用的并不是正常人的碗筷,而是种专门为他特制的器具,把长柄铁勺,柄有两米长,直径正好能伸进铁笼的两根柱子内。

    周未给他喂食已半月有余,这个人认识他,所以,当勺子递到他面前,他便立即伸出比普通人指甲微长的手开始抓着吃,甚至头拱在勺子里吸着清汤清水,仿佛饿了很久。

    周未喂了他三勺,桶便见了底,那个人似乎不满的低吼,周未犹豫着谨慎的回头看了看洞口,见那个日本守卫没有再往洞内探头,便小心冀冀的从杯里拿出橙黄的两块玉米饼子,这是他天的口粮,是他天饿着肚子节省下来的。

    他把玉米饼掰开几块和着雨水放进勺子里,再将手柄慢慢的往里推,直到送到那个人的面前,那个人眼中带着对食物的贪婪,爪上去便把硬玉米饼抓碎了,然后狂塞进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似乎吃的很香甜。

    周未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食物了。

    见两个玉米面饼子很快进入了那个人的嘴里,他暗咽了下口水,手捂着自己饿得咕噜响的胃扭开了脸。

    虽然这个男人发起狂来行为像个野兽,但周未对他的是怜悯,他原本便是中国人,被日本人整成这个模样,这回又落到日本人的手里,下场不知道会有惨。

    对于这个男人发狂杀死日本人的举动,周未没有害怕,反而是心底觉得痛快,他恨日本人,他恨不得那群日本鬼子全死干净了,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亲二叔是活生生的死在日本人的手里,被日本人拿去做了什么注射病菌的试验,结果就再也没爬起来,死的时候,身上的肉烂的没有块好地方,是活生生的被疼死的,这群狗日的小日本,真的就连禽兽都不如!

    喂食的这半个月以来,周未弄清楚了,日军守卫每次往桶里撒的白粉,其实是日本技员研究出来,对付这个男人变异体质的特殊药剂,每次吃完后那个男人都会有两个小时的虚弱状态,并陷入沉睡中,在这段时间内,日本人可以对他身体展开解剖研究,他没有意识且无力反抗。

    所以周未每次只会给这个男人喝小半的粥,剩下的他会偷倒掉,并暗自从自己口粮里省下小半玉米饼扔给他。

    之前那个男人三次发狂杀人,他怀疑跟自己喂的玉米饼有关,因为很巧的是,那三次前顿饭他给了男人整块玉米饼。

    那是二叔的口粮,病重的那几天,他把二叔没吃的玉米饼给了这个男人。

    所以他猜想,这个男人应该是吃饱了,所以才有了力量抵抗。

    周未弯下腰收拾好了东西,拎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后顿了下,回头看到那个人正不断的舔着手指缝及衣服上的米渣,周未叹了口气。

    今天他之所以给这个人两块玉米面饼,是希望他能够从日本人的手里逃过命。

    因为昨天他无意间听到了守卫之间的对话。

    内容是,陆军中将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中国的句古话:邪辟昏乱,则视其祸!

    他认为这个男人在这个非常时期出现的诡异状态,将预示着日本帝国的场祸事,需要尽快除掉,以绝后患。

    于是他下了死命令,要支队在山里秘密除掉这个变异男人返回基地。

    时间大概便是今天中午,所以周未几顿没吃饭,省下的粮食全都留给了他,算是留给那个男人最后丝希望,即使那个人那么的诡异,周未也不希望他轻易的死在日本人的手里,让日本人得逞

    周未慢慢的提着粥桶往洞外走,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小小的私念,竟然夜间断送了这里所有人的性命,甚至包括他自己……

    日军小支队约有二百五十人,在山里驻扎落脚的地方当地人叫做落阳谷,是处很大的四周有岩壁挡风的山凹,唯出山的路,要经过条河,日军住进来后,当日便伐木打桩,临时支起座简单的只允许两个人并肩通过的木桥。

    而且谷口每日轮班有专人把守,谷内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日军到头来必是自食恶果。

    周未喂食的时间是中午时左右,二时有三个病理技术人员进洞察看,不时,便有日军技员带着白口罩,手里拿着电筒及手术刀和针筒药剂走了进去。

    周未紧张的心怦怦直跳,他想象着那个男人会像野兽样发狂窜出的场面,目光四处找着可以快速掩藏自己身体的地方,并慢慢朝那处挪移。

    约十分钟后,三位技术人员及带白口罩手拿针筒的日本人走了出来,对守卫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洞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周未突然间有点心慌,难道是自己估计错误?那男人发狂的原因其实并不是食物充足?

    果然,不远处的守卫说了句:“妈的!终于死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明天就能回基地了……”

    真的死了?就这么死了?周未有些不相信,他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往洞里走,刚走近没几步,突然被个日军守卫脚踹倒,肋骨卡在石头上疼的厉害,那个日本人说:“八嘎鸭鲁,混蛋,中国人无能,没见过死人吗?放心,回基地前,你也会是他这个模样,八嘎,哈哈哈……”见到周未的倒在地上的姿势,附近几个守卫也跟着起笑起来。

    周未头撞在石头上,顿时星星的,他坐倒在地上,伸手往后摸了把,黏乎乎的全是血,周未耳朵边听着日本人猖狂的笑声,他咬紧牙根,从没有杀过人的他,那刻,心底也起了杀念,真想拿起长刀,刀捅死他们!而不是这样坐在这里等死。

    做完了工,天已入夜,月光被乌云遮掩,显得有些诡异。

    夜里除去山谷的风声及日军喝醉酒的呼噜声,再无他响。

    周未回到草屋后,用布沾着水把头上的血迹擦了擦,想起那个男人的尸体还在洞内,他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脱了鞋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黎明前,他正躺在那儿迷糊,突然被外面阵很奇怪的声响给惊醒。

    像是铁柱被锯齿来回的拉,咯子咯子的,听了让人心痒痒。

    不久后,这个声音停了,接是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然后传来铁锅被撞倒的咣当声,及很人的脚步声,日本小分队的队长大声的喊着日语夹带着中文:“八嘎鸭鲁,快捉住他,都不许跑,抓住怪物大日本帝国有奖赏……”

    接着是连串的枪声及惨叫声。

    周未住的是草屋,有几颗子弹射了进来,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吓的他躲藏在木门边,门缝里透出很火光,拉开门缝看,外面火势渐猛有向草屋袭来之势。

    见草屋快烧起来了,周未顾不得别的,只能憋住口气冲出屋子。

    跑出去没几步便被摊黏腻的液体给滑倒,血溅了身,周未惊魂未定,他借着火光胆颤的看过去,突然吓的呆住了。

    那是什么?那是……怪物?!

    那双在夜里显得格外通红诡异的眼珠子,那两只伸出来比平时出倍,尺余的墨黑指甲,及脊椎上七、八处刺破了皮肤与衣服,突兀的冒出来的粗长锥体,带着锋利的锥尖,狰狞的暴露在空气当中,并不断的向下滴着血迹。

    日军的子弹疯狂的打在他身体上,却只是延缓他的速度,而不能立刻杀死他,日军小队长命人抬来三响炮筒朝他狂射,炸的他体无完肤,已近发狂。

    周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突然间活过来,还变成这个模样,即使他是中国人,但他此时杀人的样子如同地狱恶徒,挥手间便让人身首异处,脊背上的尖锥上已钉死十来个人,另周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个看守他的日本守卫逃走的时候,被那个男人下子从左脖颈到右肩膀剖开,正好面朝着周未藏身的地方,守卫苍白恐惧的脸,大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来,脑袋和右肩便滑下了身体,血喷涌而出,溅了周未脸的温热,看着那个人形的怪物,周未真的从心底开始颤栗起来。

    炮轰的越来越猛,那个男人虽然已成为血人,但依然有力量发狂的撕着日本人,连带几个和周未样给日本人做苦力的中国人也没有幸免于难,地上片血腥狼藉,如同修罗场。

    人被他杀的越来越少,日军小队长见状,狠狠推出拿着针筒的技术员,指示他过去将不名药剂打入怪物体内。

    技术员抖嗦着还未靠近,便见眼前黑光闪,日军技术员当场腰部被裁开,上半身体砸到周未头上,周未惊恐万状,情绪时失控,不知哪来的力气使他拼命的朝谷边的木桥冲过去,但是才只跑出几步,便被地上的石头绊倒,那瞬间他心怦跳的几乎要炸开,牙哆嗦着,唯恐下刻便会成为那个怪物的指下亡魂。

    却不知那怪物在要将墨黑的利器捅进周未身体时,动作突然顿,指甲碰到周未皮肤突然间自动回缩。

    那个怪物此时全身皮肉外翻,脸上只有两只血红的眼珠在转动,嘴张了张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周未抖着身体,胆颤的猜想,这个怪物为什么会停下来,是不是认得他,认得他曾经喂过他玉米饼,此时的周未心里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可是下秒那个怪物就突然的仰天大叫声,指甲微微动,便将周未整个左臂被切了下来,痛的他差点晕死过去。

    那怪物凶悍的转过身,后背还有插在上面没来的及拔出来的针筒,那针筒是日军小队长趁怪物时没反应亲手插进去的,他和几个手下还未来得及逃开,便被怪物当场断成几截惨死在地上,肠子拖了满地,怪物在原地发狂的抱着脑袋,似乎受着剧痛,身上的锥体及指甲也全部都缩了回去,恢复了正常人的形态。

    这时断了双腿的日军小队长已经爬到了炮筒边,他喊了句周未听不懂的日语,便拉响了最后门炮弹,准确的落在在怪物的身边,剧烈的爆炸开来。

    周未只觉得双腿剧痛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微亮,死人断肢及溅在石壁上的血,充斥着谷内每个角落,周围死般的寂静,除了风声再没有任何的声响。

    周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已经被弹片崩的只剩下了大腿骨,他觉得身体的血在不停的向外流,全身感觉越来越无力,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可是木桥就近在眼前。

    他死也不想死在这些日本人的尸体堆里,至少……也要过了这座木桥,他轻微动了下翻过身体,突然间,从胸口滚下来颗血球,血红血红的。

    他认得,那是怪物的眼睛。

    周未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他用最后只完好的右手拣了起来,放进杯里,然后忍着剧痛向木桥爬过去。

    天气还有些昏暗,周未带着死也要爬过桥的执念,在身后拖出了三道血印。

    当他慢慢的爬过了桥上最后根横木时,东方突然亮,初阳冉冉升起,瞬间照亮了这个世界,驱走了黑暗的阴霾。

    周未望向朝阳最后眼,惨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丝笑容,随即便无力的闭上了眼……

    bsp;2  重生现代

    周未冷汗涔涔的从噩梦中醒过来,他坐在床上不断的喘息着,年前的噩梦突然而至,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此时敲门声响起来,周未吓了跳,有个女人在门外催促:“修然,快点穿衣服,该起床上学了……”

    周未愣了下,抬头看了看屋内四周的摆设,恍然间大悟,是了,他早已不是年前的周未,而是杜修然!

    这里不是民国时期,自己也不是日本人的俘虏,他现在有合法的身份,他是名小学五年级的学生。

    与过去跨过了个时代的距离,至今已重生五个年头有余。

    五年的时间,他熟悉了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和哥哥这样个家,也熟悉了城市里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繁华。

    并且每天三顿都能吃上母亲做的香甜的大米饭,还有让他为感激的是,他能够去学校上学,学习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那些文化与知识……

    这些对他来说是不是太过于奢侈,所以他才会居安思危的再次梦见以前的事。

    周未晃了晃脑袋,只是个噩梦罢了。

    他掀开被子,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并将床整理妥当。

    开门走出去,按照母亲的要求,洗了脸刷完牙,便坐到了客厅餐桌上。

    桌前,年长他六岁正念重点高中的哥哥已经放下了碗筷,抬头看了周未眼,伸手拿起沙发上的书包问他:“弟,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往日的杜修然起的比他早,经常会帮母亲做早饭,在厨房里打下手。

    杜修然不想说出噩梦的事让他担心,便回说:“昨晚起夜,醒来就过点了。”

    他哥杜何单肩背起沉重的书包拍了拍杜修然的头道:“是不是期末考觉得有压力?要放松,你成绩向在年级里拨尖,哥相信你,就算考不好也考不赖,肯定没事。”

    见杜修然点了点头,杜何笑了笑,转头冲厨房正忙碌的母亲告了声先走了,便匆匆的去了学校。

    杜修然的父亲在前些年因工伤去逝,所以家里的大小事情只有母亲刘英个人在忙碌,还要在附近的机关上班,所以,杜修然重生后,便直尽最大的努力帮她做家务。

    父亲死后有保险及亲属抚恤金,家里经济上的负担轻了许,日子过得还可以,交完两人的学费及生活费用还有些剩余,刘英都积存起来,等到杜何上了大学得到奖学金,再加上他半工半读,基本上就不用再向家里伸手要钱。

    刘英想的长远,积蓄的那些钱不能动,攒下来还要留着给哥俩长大后结婚买楼房首付用。

    杜修然进了厨房把鲜亮的,被油煎的黄橙橙的鸡蛋拿上桌,又给刘英倒好了温牛奶,再给自己倒上。

    还有几个小咸菜起拿到了桌子上,刘英把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溺爱的摸了摸小儿子的头。

    自从几年前杜修然发生车祸,身体倒是没大事儿,但性格变了很,温润又懂事,经常还抢着帮她做家务,让她欣喜时又深感安慰了很。

    她把两个嫩黄的煎蛋用筷子夹到杜修然的盘子里,催促道:“老儿子,快吃,别凉了,吃完就去上学啊,妈上班不赶趟了,现在就得走,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

    杜修然见刘英急急忙忙的解开围裙伸手去拿包,急忙说:“妈,你吃两口再走吧,要不上班会饿的。”

    刘英听到杜修然的话愣,这话老儿子说的根本不像个十岁的孩子,反而像个大人似的,人说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这话还真不假。

    杜修然今年才十岁,长得不大丁点,和同年级的学生相比要差小半个脑袋,可是贴心的劲儿就连她家大儿子都比不过,老大虚大他六岁,都从没像小儿子这么懂事过,想起丈夫去世的那几年,若不是有这么好的儿子在身边陪伴,刘英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怎么撑过那些伤心的年月。

    脑中瞬间千百回,想到这些她眼角有点湿润,又怕杜修然会看见,急忙瞥开眼道:“嗯,妈刚才在厨房里吃过了,不饿,锅里还两个熟鸡蛋,你走时记得放书包里留着放学饿了吃,乖儿子别忘了啊。”

    杜修然点了点头,随即低头往嘴里扒了口饭。

    刘英看了看表,时间到了,她又嘱咐了杜修然几句后,便急急火火的拿起包走了。

    杜修然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离上课还有半小时,便低头慢腾腾的吃起了煎蛋,吃完又喝了大杯牛奶,而后,他将空碗筷拿进厨房,顺手给刷干净摆放整齐,全部小心的放进消毒柜里。

    这才进房间把昨天收拾好的书包稳稳的背在身上,然后走进厨房从锅里拿出刘英说的那两个熟鸡蛋,用杜何吃完薯片的包装袋给装好,轻轻的放进了书包旁边的小隔兜里,便出了厨房走了出去。

    在门口他反复的检查着门锁,确认已经锁好,又来回拽了两下,这才放心的下楼。

    b市的中心小学离他家很近,所以他的时间还很充裕。

    这条路已经走了四年,地形他熟的已经不能再熟了,出了自己家的这幢楼,再穿过条十字路口,拐个弯便是学校,五分钟的时间绰绰有余。

    拐弯的地方是个比较暗的折角区,里面推了些附近居民顺手扔的黑色垃圾袋。

    杜修然路过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靠你妈,我早就看不惯你这臭小子,居然敢抢我的东西吃,不想活了?”个操着本地口音,吊着公鸭嗓子的少年骂着。

    ……

    “老大,你看他眼睛有点红,是不是得了红眼病,咱们可别被他传染了。”另个男生说。

    “看他脏不拉叽的样子,问什么都不说话,我妈说这种人最操蛋,不如我们往他身上扔垃圾袋,臭死他,让他去不了学校。”

    “好主意,就这么办!”

    于是拐角阵塑料袋投掷的细碎声,这时远处有位老师正往这边过来,杜修然回身想要去拦老师的车子,学生间互相打斗的事,本身学校就名文规定是不允许的。

    他正要开口,那个公鸭嗓突然尖叫了声,喊道:“你们快看,他指甲上黑黑的,挺老长的是什么东西?把我手都割出血了,妈的!”

    其它几个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惊慌,“真的出血了……”

    有个说:“老大,他眼睛比刚才红了,我害怕……”

    闻言杜修然心底像是触动了根什么弦,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张开的嘴巴也停在半空,那个老师骑着车子从他面前路过时,还疑惑的看了他眼。

    “妈啊,他是个怪物,快跑……”不知道是谁喊了声,三个少年慌里慌张的便从拐角旮旯处跑了出来,有个还紧紧的捂着手,另个跑的书包带子都断了。

    几个人跑远了后,周围寂静下来,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