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21

      狼兄 作者:鬼策

    有余的地方。

    天渐渐黑了。

    在天黑之前,雪洞终于挖好了。

    我们吃过冰冷的晚餐,那些冰冻的肉块实在太难下咽,而且很难撕咬开,老大只好用

    刀子点点的削下来喂给我吃。

    我们两个跳进雪洞,老大放下背上那张厚厚的羊皮袄,半躺在那儿,向着我伸出双手

    ,我轻轻跃而起,跳上床,自动自发的让他能轻松的抱住我。

    雪洞里片黑洞,可以听到外面寒风在山谷间呼啸而过的声音,这里还是很冷。

    躺在雪洞中并不是件舒服的事,寒气无孔不入,老大紧紧地抱着我,摸着我的毛,

    脸埋在我的毛里。

    在狭窄的雪洞中,我艰难的侧过头,舔了舔他冰冷的脸颊,他在黑暗中低声笑了起来

    ,然后低声说了句,“反正没人看到,我们偷偷变回来吧。”

    身边的老大发出剧烈的颤抖,我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感觉到他的手渐渐变形,光滑的

    皮肤长出了厚厚的柔软的毛,它发出声低低的咆哮,之后是剧烈的喘息,老大变回了狼

    形。

    狼形的老大精力耗尽,瘫倒在那儿半天不能动弹,我们重叠着躺在起,我轻轻舔舐

    着它的皮毛。

    恢复了点力气的老大铺头盖脸的就舔了过来,让我满脸都是它的口水,就好像要把

    这阵子没有舔舐的份儿今天全补上样,它亲昵的蹭着我的脖子,我实在受不了了,只

    好低低的吼声,拒绝这种过度的亲热。

    老大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好像对我的拒绝很委屈似地,停了会儿,又蹭了过来,这

    回稍微收敛了点,只是安静又温柔地梳理着我的皮毛,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还要做这么大的

    动作,顿时显得非常拥挤,但也许正是这种拥挤让我感觉到心口微微发热。

    好吧,不管怎么说,动物身上那层厚厚的皮毛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确实比人类光溜溜

    的身体要实用得,我感觉到雪洞中的温度开始上升,这里开始变得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做了小改动,为了后面的情节= =

    47

    47、边境战争之受伤 ...

    顶破那层雪墙,我从黑乎乎的雪洞中冒出头,冷空气冲散了仅有的点温度,全身微

    微抖了下,淡金色的阳光打在雪地上,今天是个好天气。

    用前爪扒拉住厚厚的积雪,我挣扎着从雪洞中跳出来,老大也紧跟在我身后爬了出来

    ,他还保持着狼的形状,银灰色的皮毛光滑而柔亮,紧贴着清晰流畅,线条分明的肌肉,

    它在雪地中,抖动了下身体,嘴里咬着个包裹,里面装着我们随身携带的装备以及

    它人形时穿着的衣物。

    老大犹豫了下之后,断然决定把包裹留在原地,继续以狼形前进。

    我们前后的在雪山上奔跑,留下个个浅浅的脚印。

    昨晚上新降的雪让我们失去了方向感,对于这个陌生的雪山,即使是头野狼,我们

    要辨别方向也并不容易。

    寻找方向的最佳办法就是登上这座山顶,在山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树线就在下面不

    远处——但是不要被这种错觉骗了,实际上这个“不远处”距离你所在的地方还有段很

    遥远的距离——森林里有动物可以捕猎,也是因为这个,老大认为我们可以扔掉包裹,我

    们的野外生存能力让我们不需要这个。

    雪山上很宁静,苍鹰悠然自得的在天空中绕着圈。

    与喧闹而热烈的草原不同,这里有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让人觉得不可能有生物在

    这里生存,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刚刚我们还看到不远处个白色的雪团在地上滚动

    ,那应该是只雪地狐,白色的皮毛是它最佳的保护色。

    化为狼形让速度加快了些。

    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已经登上山顶,在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之后,我们确认了方向,

    开始准备下山。

    虽然直保持着警惕,但是我直以为在这座雪山应该没有什么对我们有威胁的东西

    ,毫不留情的事实向我证明了个真理:永远不要心存侥幸,你之所以活下来,直都依

    靠着老天给的运气以及自己的努力,缺不可。

    头棕熊突兀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并且用毫无善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们。

    棕熊虽然是种适应力很强的动物,从荒漠到高山都有出没,甚至连冰原地带都能勉

    强生存,但是般来说,它们喜欢居住在茂密的森林中,那里食物丰富,也有利于隐

    蔽和躲藏。

    现在居然在雪山上出现了头棕熊,倒霉的是,居然被我们碰上了。

    这头棕熊起来足有人半高,夏秋季节养成的厚厚的肥膘和浓密的皮毛让我们的杀

    伤力剧减,而它的尖牙和利爪却可以对我们构成致命的威胁,前爪挥可以击碎野牛的脊

    梁,而且还可以连续拍几下。

    老大安静地在那儿,它总是这样,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总是冷静而克制——即使实

    力相差悬殊。

    它深棕色的眼睛温柔的看了看我,然后舔了舔我脸上的冰渣。

    棕熊嗷嗷叫着扑了过来,声音响彻了整个雪山。

    我们狼狈地在地上翻滚躲避着它的攻势,我知道老大想让我先走,但是我们从出生以

    来,任何事情,任何危险都是起面对,现在当然也样。

    伸出锋利的爪子撕破棕熊的身体,可惜仅仅给它造成了点小伤口,张大嘴狠狠地咬

    住它后背,钢丝般的硬毛扎入口腔中。

    我想起了以前在斗兽场的时候,也遇到过棕熊。

    这些大个子,因为庞大的体型造成的视觉冲击,深受斗兽场上观众的喜爱。

    我听说,因为罗斯帝国延续了几百年的斗兽场上的需求,草原上的阿特拉斯熊被人类

    捕猎空,现在已经绝种。而这头突兀的出现在其生活范围之外的棕熊,也许就是出于同

    样的理由,为了躲避捕猎而藏身于雪山,却因为雪山上稀少的食物,而不得不在冬眠期也

    出来觅食。

    棕熊的前肢挥动划动空气带来的呼啸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感觉到身体飞到了空中,鲜

    血滴溅在白色的雪地上,分外显眼。

    刚才棕熊给了我几乎是致命的击,它的爪子撕破了我肚子上,我低头看,白森森

    的肋骨都清晰可见。

    重伤让我陷入恍惚中。

    我听到老大发出声愤怒的咆哮,个黑棕色个银灰色的身影在旁边纠缠,我很想

    告诉它,快逃走吧,不要管我了,但是嘴巴张合了几下,只吐出些血沫。

    阵轰隆隆的巨响在雪谷中回响,我看到铺天盖地的积雪从山顶向下滚落,不由得怀

    疑,难道自己现在就已经步入通向死亡的走廊了吗?

    看来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棕熊停止了攻势,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雪山

    顶。

    老大趁着这个机会跑到我身边,我的伤口被冷空气冻结,血已经差不止住,但是我

    知道,以我的伤势,如果没有尽快得到休息和治疗,那么,很快就会因为失血太,体温

    过低而死亡。

    它呜呜叫着舔着我的脸,浑然不觉周围的危险,我低低的叫了几声,让它注意不远处

    那雷鸣般的轰隆声。

    快走,雪崩了!

    也许是刚刚棕熊和老大发出的咆哮声引起的,也许是其他原因,不管怎么说,雪山上

    最大的杀手就是雪崩,也许跌入冰隙你还有求生的希望,而面对雪崩,则完全非人力所能

    。

    老大看了看四周,低下头,深棕色的眼睛继续专注的看着我,舔舐着我的脸,然后衔

    着我的脖子,迅速的拖着我往面雪壁走去,雪地上留下了道明显的血迹。

    那头棕熊早就被巨响吓跑,它们原本就是种胆子比较小的动物,

    我看着不远处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的雪崩,绝望的闭上眼,神到头来还是没放过

    我这个异类,可为什么要把老大也搭上。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居然出现了“白色的血沫”,囧,这只能说明我写得时候完全晕

    头了。

    48

    48、边境战争之重来 ...

    昏迷的时候,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感知,也许昏迷了很久,也许只是瞬间。

    我感觉到有个温暖的东西直陪在我身边,偶尔的时候,会失去这种温暖,每当这个

    时候,我会不自觉地陷入深的黑暗里,直到温暖重来把我唤醒。

    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着眼,看着从洞顶漏进来的缕淡色的阳光,在我身下,是

    个简陋却尽量让其舒适的窝,垫着厚厚的树叶,最上面放着层铁线莲——这是种干

    燥而柔软的攀缘植物——以及些杂乱的还沾染着血腥的皮毛。

    我轻轻挪动了下身体,低下头,看着那个狰狞的伤口,上面胡乱的涂着些绿色的

    汁液,我囧着张狼脸,老大难道在这里也找到了我们在草原上曾经用过的药草?亦或是

    ,它找到了味道相似的?这很值得怀疑。

    我等着它回来。

    老大并没有让我等很久,在我又次陷入昏睡的时候,我听到了它熟悉的脚步声。

    它敏捷的跳下洞穴,跑到我面前,温暖的深棕色眼睛狂喜的看着我,这种喜悦是如此

    的巨大,以至于让老大不知道如何自持,它定定地在离我不远处,很久都不能动弹。

    直到我用低低的呜咽声惊醒了它,它才从那种不可置信中走出来。

    它试探的舔舐着我的脸,我闭着眼,想起在草原上,我也曾经有次从昏迷中醒来,

    第眼就看到老大躺在我身边,不停地用舌头温柔的舔舐着我前腿的伤口。

    此时此景与那个时候别无二致。

    我听到老大在我身边焦急的呜咽声,它看到我闭上眼,又开始着急。

    我无力的睁开眼,安抚着它,让我睡吧,等我再次醒过来,切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我舔了舔它脖颈下银色的绒毛。

    我承诺你,我定会醒过来,为了所有这切。

    老大叼着半只冰冻的小羚羊回来了。

    我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它捕获的猎物,因为小羚羊身上并没有老大撕咬的伤口,并且

    小羚羊的僵硬程度也告诉我,这并不是刚刚捕杀的,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这只小羚羊

    应该是这场雪崩的产物。

    老大把冰冻的肉撕下来,点点的喂给我吃,好像又回到了幼年的时候让老大喂食的

    情景。

    进食过程持续了很久,因为我必须非常缓慢和小心的咀嚼和吞咽才不会扯痛我的伤口

    。

    艰难的吃完,我喘息着躺下,我看着老大偏着头想了想,然后跳出洞穴,疑惑的看着

    他,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看到老大狼形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联想到它已经具有了人类的智慧,所以看到老大嘴

    里叼着个雪球回来的时候,我有些吃惊。

    也许并不是我没有联想到,而是我选择性的忽略了这点而已。

    它把雪球咬碎,推到我嘴边。

    难道这是打算让我吃下去,给我补充水分吗?

    我嚼着这些冰冷的雪团,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是只早已经习惯野外生存的动物。

    老大躺到我旁边,毛茸茸的身体靠过来,非常熟悉的温度,适宜而温暖,它用爪子轻

    轻拨弄着我的身体,把我轻轻翻动了下,极小心的舔着我的伤口周围,那些绿色的不明

    汁液也被它毫不在意的舔掉。

    它在用母狼教给我们的最原始的办法处理着我的伤口。

    第三天的时候,野生动物强悍的生命力再次发挥了作用,我终于可以颤巍巍的走出洞

    穴。

    我在半山腰上,不远处就是树线,眼前是幕劫后余生的惨象。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惊人的景象。

    强烈的雪崩,使这面的森林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大自然强大力量的冲击,把所有

    这些树的树皮都剥了下来,积雪以每小时二百四十公里的速度把挡在眼前的切东西都消

    灭的干二净——那些树被滚落的积雪撞得粉身碎骨,就好像人类轻轻折断了根树枝那

    样。

    我沉默的看着眼前这切,老大就在我身边,好像对于这惊人的切都没什么感触

    似地。

    我不知道在这场雪崩中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把我救下来并且把

    我弄到安全的地方,不知道它是用狼形还是用人形做到这切的,我无法询问它。

    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干脆把自己的灵魂曾经是人类这件事告诉它比较好,但是不

    能启齿的别扭和无法言说的心理让我回避这切。

    ——如果我不能变成人,那么就让我作为头纯粹的狼活下去吧。

    到我终于能活动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山上耽搁了好几天,不知道等候消息的金毛是不

    是急得开始跳脚了,以他急躁的性格,很可能已经来到雪山到处搜寻我们的踪迹了,我不

    相信他会选择放弃这个计划。

    我们开始下山。

    老大动作熟练地在前面开路,想到那头小羚羊,可以猜到它不是第次下山了,为了

    在寒冷的雪山寻找食物,它肯定找遍了许地方。

    跳过倒下的树干炸裂的松树,泥土被掀了起来,掩盖了地上厚厚的积雪,整个地方看

    起来白块黑块的,非常狼藉。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到这个地方之后,不但要小心幸存的

    饥饿的猛兽的袭击,还要担心人类猎人的捕猎。

    但是当我看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不禁发出声绝望的呻吟。

    老天爷不待这么玩我们的,居然又是那只棕熊!

    虽然它看起来现在状态很不好,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有些地方的皮毛翻了开来,都可

    以看到下面厚厚的脂肪,但是正是因为这些伤口,让它现在加凶暴。

    它大概是难得在这片遭到了雪崩袭击的森林中看到个活物,两眼放光的就扑了过来。

    惊人的吼叫声响起,老大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而作为伤员的我,却只能在边上旁观

    ,还得非常小心的躲避棕熊的袭击,让老大不用分心照顾我,我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寻

    找着可乘之机。

    老大目标明确的盯着棕熊身上的伤口,它扑过去,狠狠地撕咬着它暴露的伤口里的脂

    肪和血肉。

    剧痛让棕熊仰天大吼声,猛地甩,把老大抛到了半空中,老大轻巧的在空中打了

    个转,落在地上。

    这场战斗并不势均力敌。

    在平时,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招惹类似熊这种生物,通常情况下,它们的性情都相当平

    和,当然,这要排除带着小熊崽的母熊,大部分的熊崽在凶暴的母熊的保护下都会很安全

    ,它们最大的敌人是公熊,公熊为了让母熊能够再次进入交配期,会主动杀死熊崽,实际

    上,大概又百分之六七十的熊崽都丧命在公熊手中。

    老大采取了游斗的办法,利用自己身体的灵活躲闪着棕熊的利爪。

    让只狼对付头熊还是太勉强了,首先体型差距就过大。

    我担心的看着眼前这幕,不过在看到某个金色的影子出现时,就放松了大半。

    金毛狮子来了。

    老大也注意到了金毛狮子的到来,它继续和棕熊绕着圈子,给慢慢接近这里的金毛制

    造机会。

    近了。

    金毛狮子雄壮的身体跃而起,血盆大口深深地咬进棕熊的脖颈处,老大也趁着这个

    机会,伸出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撕裂棕熊身上最大的伤口,血喷溅而出。

    雄狮的攻击方式永远是那么直截了当,尤其是攻击大型动物的时候,习惯性的攻击猎

    物后半部,破坏猎物脊椎附近的神经,导致猎物瘫痪,而且它还喜欢擅长跳上猎物背部,

    用自身重量将猎物压倒,对这种攻击方式来说,雄狮的体重越高越有效,这对于金毛来说

    完全不是问题,我在草原上还没见过比它强壮的雄狮。

    棕熊倒在了地上,伤痕累累,半是因为雪崩,半是因为刚才的战斗,致命伤在脖

    子那儿,血正汩汩地流出。

    金毛在棕熊身上,抖了抖浓密的金色鬃毛,副很冷的样子,背上还绑着个包裹

    ,它打了个喷嚏,晃了晃自己的头,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它跑过来,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口,小心的蹭了蹭我,舔舐着我的皮毛。

    然后,我看到它倒在地上,阵剧烈的颤抖,金色的长长的鬃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收

    了回去,小麦色的皮肤裹在修长柔韧的骨肉上,金毛变成了人类。

    我每次看到变形的过程的都觉得世界真奇妙。被唯物主义教育出来的大脑完全不能想

    象这其中的原理。

    金毛骨碌了起来,毫不在乎的裸着身体,只不过我看他在这种时候完全没有了草

    原之王的威严——它很怕冷,正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包裹中的长袍。

    金毛边穿衣服边说,“幸好我来得及时。喂,灰狼,快点变回来,他们快来了。

    ”

    他们大概指的是和他起来寻找我们的士兵吧。

    即使伊格内修斯给他们起了名字,金毛和老大依然不太习惯用这些称呼对方,大部分

    时候,他们都默认说话对象,在没人的时候,就互相“灰狼”“狮子”的喊。

    老大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我看着它慢慢变成人形,银灰色的头发搭在白皙的肩膀上。

    他穿上金毛带来的长袍,“路已经找到了。”他轻声对金毛说。

    金毛冲着我无赖的伸出双手,笑得阳光灿烂,“嗨,白狼,需要我抱你下山吗? ”

    我脸黑,立刻扭过头不去看那张脸,我注意到旁边有悉悉索索的轻声响动,轻轻走

    过去,老大和金毛跟在我身后。

    我看到个棕色的圆球躲在棵倒下的树与地面形成的浅洞中,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左顾右盼,在看到我的时候,立刻把头缩了回去,洞太浅了点,撅着的屁股露了出来。

    那只棕熊是只带着幼崽的母熊,这只独自留下的幼崽很难生存下来。

    我犹豫的看了看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金毛感兴趣的凑了过去,拎着小熊崽的脖颈就把提了起来,从它的大小判断,这应该

    是只出生不久的小熊崽,它还在吃奶。

    我对于幼崽实在不感兴趣,但是母熊的尸体就在旁边,是我们杀死了幼崽的庇护者,

    从动物的角度来说,这是物竞天择,自然让我们互相争斗,胜利者才能活下去,我不直接

    杀死幼崽只可能是我已经吃饱了,而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我必然对这只幼崽有某种程度的

    义务和责任。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老大和金毛,老大倒是无所谓,金毛耸耸肩膀,“好吧,既然遇

    上了,那就带上你。”

    “草原之王”的威严让小熊崽有些不安,它在金毛的手中不停地挣扎,我看着它可怜

    兮兮的样子,觉得应该把它从金毛的手中抢救下来,但是考虑到我现在的状况,也只能无

    能为力看着小熊崽眼。

    后续的士兵不久之后就赶到了。

    他们惊叹的看着地上那只庞大的棕熊尸体,纷纷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老大和金毛,金毛

    把手中的小熊崽扔给其中个士兵,让他好好照顾,我看着那只可怜的呜呜叫着的小熊崽

    。

    它四肢划动着想挣脱士兵的束缚,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母熊,我不知道它是否理解这

    种生离死别。

    自然界每时每刻都会上演这样的剧目,母熊在寻找食物的时候有执着,在保护小熊

    崽时有拼命,失去的时候,就会觉得越残酷,也许就是这样,温情与残酷是对双胞胎,

    它能让你深刻的体会对立面。

    我们很快就下了山。

    在山脚下,度过了在这座雪山的最后页。

    篝火燃起,烤肉的香味传来,士兵们小声的谈笑,小熊崽被拴在我身边,正蜷缩成

    团。

    老大把杉树枝扔进开水中泡好,然后把碗放在我面前,我低头喝着这种传统雪地的传

    统饮料,股青涩味直冲咽喉。

    接下来还有严酷的情况要面对,那些盖尔特人的留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