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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幽灵棋手 作者:空灯流远
出线资格。
赵老认可了,林染屋内的棋手窃窃私语,渐渐又有几个人举手。人数眼看过了半。李立峰小朋友是来观摩的,没有表决的资格,在边看着。然后有人说:“这期《棋艺》上……”
那人说到半,看了看耀然的脸色,忽然噤声。
我问:“《棋艺》怎么了?”
耀然伸手拍我的头,温和的微笑:“没什么,八卦而已。《棋艺》就是八卦杂志,八卦期期都有。下次不会再登了。”
自从韩潜常常在《棋艺》上曝光之后,我基本不买这本杂志。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有点迷糊:“哦,那我去买期看。”
耀然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都召回了。下期登致歉声明。”他转身跟棋院领导说:“那我明天把推荐表给您送来了。那小昭十月前的对局暂时不安排,他就在水木道场闭门练棋。今天就到这里,辛苦大家了。”
林染猛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哎呀哎呀,我得先走了,我约了和人见面的。”
他穿过众人迅速出门,些棋手才陆陆续续起来,边聊天边往外走。我赶忙追出去,却被耀然把拉住。
棋手们鱼贯而出,我被落在最后。分析室忽然空了,棋桌上都是散乱的棋子,烟味从敞开的窗户散出去,干净的风吹进来。耀然从后面抱住我的肩,把下巴搁在我肩窝上:“怎么样?三国战?”
我身子有些僵直:“没想到我会有这个资格。”
“你也看到了,我争取得很辛苦。”
我回头看他,忽然就嘴唇就撞上了什么温润的东西,柔软的触觉。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很舒服。
砰然心动。
耀然在我唇上浅啄了下:“这是报酬。”
然后他又亲了下:“这是利息。”
亲完了还轻轻砸嘴。
老子如此混世魔王的性格,关键时候就成了闷虾。我想亲回去,突然想起不擅长做这种事情,两次主动亲耀然最后都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这次我学乖了,原地着没动。
正常人完全跟不上他思维节奏,他迅速转变话题,:“今天的棋很精彩,中午我请你吃饭,庆祝下。”
我着没动。
耀然下巴搁在我肩窝上,胳膊环着我脖子。我感觉得到他温热的胸口贴着的我后背,他说话时气息软软的吹在我脸上。
我只觉得身子僵硬。
“陈耀然,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个词叫玩火自焚。”
他有种仿佛觉得很有趣的语调:“哦?”
我的声音有些闷:“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不解释下吗?当初你拒绝我的时候可是很干脆。”
“哦?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我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个‘不’字。”
我侧过头,看见暖色的阳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邃的阴影。我拼命的想啊想,发现两次表白,耀然没有次说了‘不’。他自始自终都只是抿着嘴唇看着我笑而已。
门虚掩着,大厅和分析室之间的走廊空空荡荡,所有人都午休了。只有温暖干燥的风慢慢吹过。
我轰的就燃了。
我突然转身抱住他。我的身体尚未满十六岁,勾住他脖子的时候脚尖要微微踮起来。
那天之后的事情变得混沌而迷糊。我记得自己把耀然往长沙发上推,他有点宠溺的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带着旁边棋盘上黑黑白白的棋子噼里啪啦落了地。棋子落地的声音声声在四壁回响,过了好会儿我才明白自己在扒耀然的衣服。
我抓着他的领带,扯掉了他衬衣领口下方的两颗扣子。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下面像被谁点了把火的感觉。
耀然被我撞得靠住沙发背,喉头发出闷闷的笑声。他的声音很轻,但在我听来有如这个夏天的凉水。仿佛抱着他我发热身体就会变清凉。我继续蹭他。
“别扯,过来。”
他手勾住我的腰,把我拉到他怀里:“今天弃大龙时的冷静到哪里去了?”
我下棋是冷静,看到耀然脑子就自动断线。
我脑子虽然烧糊了,还是能说话。我说:“算了,你会痛。”
“没关系,我不会痛,但你要忍着点。”
他勾住我腰的手托得很稳,我脸腾的就烧了。耀然在我印象中直安静文雅,我很难想象他做这种事情——而且还完全不脸红。
他握住了我下身,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舒缓。那个动作让我全身阵阵酥麻。
我以前也有过性冲动,但不如这次来的那么直接。来对方是耀然,二来他主动亲了我。
那种酥麻感几乎能摧毁了我的思维。我脑子里片空白,满眼都是他放大的清秀的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着,脸颊带着点喝醉酒的浅酡红色。
他当然没醉,我也没醉。
但即使我没醉,也不知道自己何时释放出来的。
只是他笑着把我放到在沙发上的时候,用手指戳我脑袋:“今天就先这样,你还太小了。”
这我才回过神来,衣服乱了,短裤脏了,耀然在边拿纸巾擦手,然后含着笑整理领带。
我忽然有些委屈:“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
“那你喜欢我吗?”
耀然正拿着出手机拨号,抬头看了我眼:“如果你定要有个答案的话——喜欢。”
他打电话叫来的是他的私人司机。司机来的时候带了两身正式的夏季西服。耀然很自然的拿了套开始换,指着另外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浅灰色。黑色太正式了,我觉得不适合你。”
“穿t恤参加定段赛,我都看不下去了。”
这位司机我见过,当初耀然把他借给我满北京跑过。耀然在电话上吩咐了,他竟然还带了条新短裤来,惊得我连连后退:“我自己换,自己换。”
“没事,这是自己人。司机兼私人助理的角色。”耀然点了点头,司机就出去了。
我拿着条新内裤锲而不舍:“你喜欢我哪点?”
耀然摇摇手指不说话,过了会儿他说:“小昭,永远不要问喜欢你的人到底喜欢你哪点。你只要知道,他喜欢你就够了。”
“走吧,去餐厅。”
说到去餐厅,我才想起林染。我们约的中午吃饭,看看时间都两点整了。忽然想起晚报杯那次见面,我慌了。
他不会在餐厅里等到现在吧?
我跟耀然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情,下次我请你。”
跑出门的时候都不觉得下午的阳光晒人,因为明显我脸比较热。冲过棋院楼大厅时看见孙晨宇黑色脸进来,拿着个粉色小熊钱夹,见我时颇为郁闷:“沈昭?有没有觉得林九段今天特别奇怪?”
“他叫住我,问我今天这盘棋怎么没有下出平时的风格,为什么会输给你。”
“然后塞给了我个这个,”他举起钱包:“让我去某某餐厅等他。”
“我今天下得很正常啊,输得也很服气啊。我有事去不了,你有他的电话号码不?”
我慌忙说:“我有,我有。没关系林九段今天脑子被门夹了,你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尽管去办事,我来联系他。”
我只好给林染拨电话,电话那头他有气无力的:“啊,小昭,我很忙……”
我奇了:“你忙什么?”
我听他在电话那头对服务员说:“把这几样菜拿厨房再热热,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赶忙说:“你吃,你先吃,不用等我了。我就是马甲号,到了我跟你解释。”不等林染反应,我迅速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有些事情要尝试了才知道,比方说晚上十点文比早上十点来的现实……于是决定明天就这么办。
回头回评去,坚决不欠账。落樱大人我不是故意欠回评的,我翻漏了t t
36见面
我和林染约的地方离中国棋院很近,很雅致的餐厅。我交定段赛报名表的时候路过是看到的,北京寸土寸金,店不大是四周用青绿色带叶子的竹竿围成栅栏的竹篱小居,在繁华都市里隔离出片难得的沉静。
我气喘吁吁的跑进去,隔着窗户就看见林染对着桌子菜拆本杂志。杂志是玻璃纸封着的,他拆了半天没拆开。
他看见我,只是抬了下眼皮:“小昭,这个玩笑点也不好玩。我在等人,边去。”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心里发虚,头埋得很低:“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声音有点结巴:“如果我知道你会这样想,我早就告诉你了……这是场误会。”
林染换了个方向撕玻璃纸,终于撕拉的撕开的。他取出里面的杂志开始翻,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副长期驻扎的姿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等人。你快回去。”
“我只是想找对手下棋而已,正好遇到你。上网下棋的职业棋手不,而且我禁不住和高手过招的诱惑。”
林染头都没抬,继续专注的翻书:“我不信。”
“是真的。”
“这么算起来,最初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才十岁。十岁的孩子能把棋下这么好?”
我咬牙接着说:“年龄和棋力我都骗了你,对不起。事出有因,我以后会慢慢解释。”
“十岁的孩子就想追陈耀然了。说话那语气成熟得像二十岁似地。”
“我比较早熟……”我四下乱看,就是不敢看林染:“好吧,我们本来以为我们还能做朋友,如果说你实在很生气,我从今天起不用马甲号的id了,你眼不见心不烦。”
“你不是同性恋,只是时迷恋。我希望你有天能找到喜欢的女人,她能在雨天陪你下围棋。每天晚饭之后,你翻棋谱,她收拾碗筷。”我说的飞快:“就这样了,那我走了。你好好静静,我我尽量不在你面前晃悠,三国战的时候再见。”
才走了两步林染就起来:“沈昭!”
我回头:“哎?”
“刚才的话我在网上跟马甲君说过。”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脸色很不好看:“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都跟你说了,我就是马甲君。”
我继续走,林染又喊:“沈昭!”
我没理他,快步往门口走。才走两步胳膊就被拉住。林染拽住我不放,脸都黑了:“你解释下?”
“我都认错了,对不起。”
“不是,你解释下这个。”他把杂志伸到我面前,我看清楚了这是这期的《棋艺》:“这是真的吗?”
林染奇迹般的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买到了本还没回收的《棋艺》。光滑的铜纸纸,照片占了半个页面。
耀然仰躺在歪脖子枣树下,头整着凸出地面的树根,眼睛微微闭上,睫毛覆在眼睑上,下巴扬起。趴在他身上的少年肤很白,眼睛是清澈的深黑色,随便套着件松松大大的t恤,衬得胳膊和腿都很细。
晚风扬起少年柔软而略微卷曲的头发,仿佛沉淀着明明灭灭的星光。
照片拍得很好,看得出摄影师很用心。如果这张照片上不是耀然,趴在他身上的不是我,我几乎以为这是杂志的广告画。
照片下面跟着页半的报道。
《雅门掌门人,棋坛天才陈耀然九段疑似同性恋?》
身兼手谈杯、聚渊赛、棋圣战三冠王的棋坛天才陈耀然九段,近日于同门师弟沈昭住处被拍暧昧照。照片上陈九段双手搂住沈昭的腰,表情十分沉醉……据悉,沈棋手本是茶馆的茶童,因相貌出众,被陈九段偶然相中,在水木道场学棋。……
通篇看下来,我被形容得毫无实力,完全靠跟耀然的床上关系才进入晚报杯,最终败北。笔者这么加了段:“沈棋手的两位同队因战绩优秀,相继进入职业棋界。陈九段为了宽慰其心情,求同门师叔丁南八段收其为弟子,亲自指导他参加本年度秋季定段赛。”
林染试探性的问:“这是真的?”
我说:“怎么可能?晚报杯你知道,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参加的。这谣造的也太没水平了。”
林染很高,那刻他却孩子般的似乎点手足无措:“我是说,你和陈耀然,真的是那种……关系?”
说到耀然,我心脏就开始咚咚咚的跳。那种奇异的颤粟,身体被释放的感觉,连同他清凉的声音,起翻涌而来。
就在不久前,耀然说,他喜欢我。
窗外种着小簇小簇的栀子花,温润厚重的白色花瓣,香味浓烈而甜蜜。
如同盛夏里绽放的爱情。
林染说:“小昭,你在傻笑。”
我这才回过神:“拍照的时候我们没有关系,现在有了。”
我走的时候,林染有些恍惚。桌上的菜我们口没吃,怎么端上来怎么端回去的,然后林染掏卡结账。他有些无精打采:“我送你。”
他只送我到店外。他喊我:“沈昭。”
“对不起。”
林染的表情有些愤怒:“你欠我的不是道歉,是解释。”
“我会解释的,有天定会解释的。请你现在不要问。”我说得飞快,怕慢了拍自己就没有说话的勇气:“你不愿意和我继续做朋友,我理解,但是三国战中我们还继续是战友,要起努力。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入比赛中。”
回师叔那个小四合院时,我拿着手机发呆,不知道给先给耀然打电话还是先给韩潜打电话。最后我先拨了韩老板的手机。韩潜在开会,接电话的是他秘书。
对方先说韩总忙,然后小声向那头说了句什么。片刻我听见韩潜的声音:“把手机给我。”
他接起电话:“小东西,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我不在你拒接黑名单里了?”
我直奔主题:“《棋艺》的那张照片,是你弄的?没想到韩总有随身携带相机的习惯。”
韩潜在那头笑,声线低沉暗哑:“八卦杂志这类东西天天有。我哪有那个空闲。我最近忙得很。”
“我和陈耀然烧烤那天的照片,当时来的人只有你。而且韩总和《棋艺》的关系我们都清楚。当我是傻子,哪篇报道登出来之前没让你审的?”
“这不也帮你试试陈耀然。”我总是不知道韩潜在想什么,他说:“你看看,登出来他就急急忙忙找人来谈判,要求我们这个月的杂志全部回收,下月登致歉申明。”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韩潜说:“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何必这么藏着掖着。”
接连好几天我都没见到林染。棋院定的三国战参战棋手采访他也没去,我和耀然参加。新人定段赛后的那个晚宴,他身为主考官,竟然也没有出席。那天记者很,举着话筒把耀然围得寸步难行。我穿着耀然送的浅灰色西装,躲在人少的角落。
躲得再隐蔽还是有曝光的时候。我仍然被记者挖出来了。
“请问沈初段和陈九段是什么关系?”
“沈初段,你怎么看待外界关于你和陈九段关系的说法?”
“沈初段,你认为自己有资格作为三将参加中日韩三国战吗?”
我端着杯酒傻在那里,知道后面有人轻笑着说:“有问题问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我回头,看到耀然对我微笑。他的眼睛弯起来:“我找你半天了,原来在里。跟你说了少次不要喝酒,你喝不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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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了,明天周五再t t
灯泡困死了t t
37琐事
耀然看了看表,说:“那我先回答第个问题,我和小昭是什么关系?”耀然看了眼发问的记者:“我记得你,你是《棋艺》的记者,叫张……”
“张哲。”此人条件反射的直。
耀然施压施得不动声色:“哦,没记错的话张先生近期在北京的棋赛的采访证都在我这边办。对了,你以为小昭跟我是什么关系?”
那人结巴了:“沈棋手是丁南八段的弟子,自然、自然跟陈九段是师兄师弟的关系。”
耀然满意的压压手:“张先生真是明白人。你们也别光围着小昭,今天到场的国手很——除了林染,中国棋院现在在北京的职业棋手都来了。”
马上有人问:“林九段呢?”
耀然端着我的酒杯轻轻转着圈,低头抿了口琥珀色的酒:“想知道?”
他的顿了顿:“林染出事了。”
当场的记者们脸色都变了,问题跟泼水样泼过来。耀然等他们问够了,慢悠悠的抬腕看了看表,才开口:“不好意思,五分钟到了。小昭我们走吧。”
我们走的时候记者们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耀然拉着我的手走的飞快,人群中穿来穿去,回头看记者们都没影了。我撑着膝盖有点喘气:“看不出来,你对记者还有套。”
耀然含笑看着我:“你要是上个厕所都有记者跟,你就知道该怎么摆脱他们了。”
我问:“林染出什么事了?”
耀然无所谓的耸肩:“哦,那个。他感冒了。”
在七月底的盛夏,林九段感冒了。我跟他打电话过去,定段赛的晚宴人很,吵得不行,林染的声音瓮神瓮气的像捂着块破布,我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他说什么:“小昭,我感冒了。”
我问:“大热天的,你怎么弄感冒了?”
林染闷闷的:“为情而伤。情乱则心乱,心乱则体弱,体弱则病……小昭,你挂了?”
我说:“你个人在酒店,买药没有?要不要我过来?”
林染半天没说话,然后他说:“算了,你还是不要来我眼前晃来晃去。看着你我头痛了。”
他说完就挂了。我拿着手机郁闷,耀然在边看着我笑:“林染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吃不睡个人看棋谱看了三天,终于看感冒了……不过他没事,身边有温柔可人女棋迷守着的。”
所以以林染的条件,他身边应该不缺乏女人。
他无疑做出了个十分英明的选择。
定段赛的晚宴来了很棋坛名将。新入段的棋手都穿了正装胸口戴着写了名字的小红花排队上台领定段证书。赵志远九段为我们颁证,随后耀然以棋坛三冠王的身份做了演讲。
耀然的演讲很短,我远远的看着他在话筒前面,背挺得笔直,礼服修长合身。他似乎只是很公式化的讲了讲有关鼓励新人,振兴棋界的话,具体内容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他下台就被到场的棋迷和记者围住。在我旁边的人叹了口气:“陈耀然根本不是人,他简直在神坛上。”
我问:“何以见得?”
那人说:“刚入段以来几乎没有输过。参加的头衔战也好,升级赛也好,每出必胜。厉害到不可能的计算力,有人说如果你算得到百步,陈耀然永远能算到百零步。这样的人下围棋,有什么意思?”
我转头,看见孙宇晨。他还是松松垮垮的t恤,这次穿了拖鞋。他歪着头看了我会儿,小眼睛眨巴眨巴,笑得狡黠:“不管报道怎么说,三国战,加油。我相信你的实力。”
定段以后,我就正式是沈昭初段。我的名字在中国棋院建了档,然后排进了职业棋手的参赛表中。
师叔很高兴,在院子中央摆了几个菜,预备着要庆贺庆贺。耀然也来了,带了瓶师叔常喝的五粮液。
进门师叔看着耀然感慨:“隐师兄走后,你进职业棋坛,几年我才见你次。今天要陪师叔喝几杯。”
耀然在师叔面前很矜持,我们从小(包括师傅)在师叔面前都很矜持,所以说是陪酒,其实就师叔个人喝酒,耀然只负责添酒。喝到最后,师叔醉了,望着耀然说:“我们都是可怜人。”
师叔指指自己:“我想输棋,对手已经死了。”
他又指指耀然:“你想输棋,可是没人能赢你。”
“可是你很幸运,”师叔最后指着